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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易做 by朱小蛮(小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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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走吧。”何爸爸移开眼神,故作无谓的继续看电视,而心里早就把自己当做一脚踩死蚂蚁的大象。
何妈妈乘著何仲亭不在,相劝劝老伴,何爸爸刚听到路放的名字,一个眼神就把还未出口的话瞪了回去。
何方小孩子哪里知道发生了什麽,听到路爸爸的名字,张口就问:“路爸爸什麽时候来陪方方玩儿。”
“不许提路放!”何爸爸使劲拍了下沙发,沙发软绵绵的不会发出多大的响声,但他的气势足够吓坏了何方,何方眼睛一红,嘴巴一瘪,哇哇地哭了起来。
“不提就不提,你对她凶什麽,方方一个小孩子想她路爸爸了,你跟她好好说不就行了。”何仲亭抱起何方,一起走向卧室,边走边给她抹眼泪,嘴里哄著她,“爷爷不给说,我们就心里想。”实则说给父母听的。
进屋後,何仲亭把何方放在床边,自己蹲在她对面说:“方方小同志,以後我们要一致对爷爷!”
何方不懂,咬著大麽指问爸爸:“为什麽?”
“爷爷不给你见路爸爸,也不给我见!从今天起你每天在爷爷面前提三次,不行,五次!至少五次路爸爸。”何仲亭摇著手掌在何方面前笔画,大大的手掌比何方的脸蛋还大。
“可是爷爷刚说了不给提路爸爸。”
“不提就看不到路爸爸了!”
“啊?那我每天都问爷爷路爸爸什麽时候来,还说方方想路爸爸了,可以麽?”
何仲亭摸著何方的脑袋,得意地笑,“很好,就这麽说,我家方方就是聪明。”
卧室里的父女笑呵呵地握手,正式建立了对敌小正营。而外面的气氛截然不同。
何妈妈待不下去了,拿了干净衣服往浴室走去,“这造的都是什麽孽!”
何爸爸抓起茶几上的遥控器,胡乱地换著台,“说得对,这个儿子太造孽。”
刚关上的门,复又打开,何妈妈吼道:“你就不造孽了?”
何爸爸气得不善,扔了遥控器,从沙发上跳起,指著何妈妈让她把话说明白。何妈妈对他翻了一眼,“砰”的关上了门。
我这是帮儿子!找了个心安理得的理由,何爸爸继续坐回沙发看电视。
星期一早上,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
门关上十分锺後,何仲亭确定爸妈不再回来,翻身从床上跳起,冲到客厅一拧大门,竟然从外面锁上了。何仲亭翻箱倒柜找了一番,何时自己的钥匙也被缴了去。
出不去,我就打电话。何仲亭拿起话筒,好在爸妈没在意电话的问题。
电话接通後,两人都十分激动。何仲亭把自己的现状已经对策向路放汇报了一遍。路放夸他了他几句,也说了自己的打算。
两人腻味了一会儿,何仲亭说:“挂了吧,我怕电话打久了,交话费的时候我爸发现不对劲会起疑心。”
“难得你考虑周到。”
“不周到不行啊。你可千万别打电话过来,万一是我爸接的,那我连你声音都听不到了。”天天住在一起不在乎,分开了哪怕是声音也要珍惜,何仲亭路放隔著电话两头一起叹息。
挂了何仲亭的电话,路放就打给何妈妈。
会接到路放的电话,何妈妈一点儿也不意外。其实何妈妈在路放走的那天有点儿就动摇,加上昨晚儿子、孙女那可怜劲儿,是个妈妈都会心痛。再经过路放今天的一番鼓动、劝说、恳求。何妈妈的心中的称开始慢慢变化了,虽然不大,但是积少成多,总有一天能压倒另一方。

第二十八章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你不说我不说,有些事情还是会被发现的。
星期三晚上,何爸爸怒气冲天的回来,进门後二话不说拔了电话线,拿著座机锁紧了卧室的柜子里。
何妈妈手里剥著大蒜皮,诧异地问:“怎麽了你这是。”
何爸爸扯著嗓子说:“我下午往家里打电话,断线了将近一个小时,我就知道这小子不会那麽老实。去电信一查,再拨回去,果然是打给路放的!”
著实是在卧室里的何仲亭也听得清清楚楚,出来一看,电话没了,爸爸气著,妈妈又进了厨房,女儿扯著爸爸的裤脚笔画了三,意思是说今天在爷爷面前提了路爸爸三次。
晚饭时,何方小手指戳了何仲亭一下,何仲亭低头一看,女儿伸出了四根小手指。
难道何方就是这麽默默地在心里跟爷爷说路爸爸?何仲亭揉了揉太阳穴,前途渺茫了起来。
何方挖了一勺子饭,放进嘴里,又尽数地吐出来,“不好吃,没有路爸爸做的好吃。”
何仲亭头顶上的灯“叮”的亮了,照亮了前方的路,原来方方是要给他个小预告,真是个鬼灵精怪的丫头。
“说了不许提不许提,你还每天都说,上瘾了是吧。”何爸爸拿著筷子指著何方,“不爱吃就不吃,到时候饿死你!”
“呜呜呜呜呜呜呜……”何方又哭了,不过雷声大雨点儿小。
何仲亭只见女儿哭,不见女儿落泪,暗自笑道:原来丫头片子还是个演技派。既然如此,做爸爸的自然不能输给她。何仲亭抽了张面纸,在她脸上擦了擦。
父女俩配合得好到了极致,何妈妈即使知道是装的也不忍心听,那小嗓子要是叫坏了找谁赔去?何妈妈筷子一丢,“我一做饭的都不生气,你发什麽火,方方这麽小你对她大呼小叫的,小心留下心里阴影!”
三人对一人,何爸爸识相地老实吃饭去了。
电话也没了,何仲亭与路放是彻底失了联系。星期四何仲亭在家心急如焚,怕路放等不到电话担心他。星期五路放来了何家门前,隔著门和他说了几句话,就被隔壁的邻居告了密。原来何爸爸特地嘱咐过对门的,如果有人在他家门口有人来跟何仲亭槅门对话,就一定要通告他。星期六、星期天何爸爸亲在在家看守。
又是一个星期一,何仲亭睡不著起得早,跟著爸妈女儿一起吃早饭。
几日下来年关就在眼前,理应是喜庆的日子,但何仲亭的话少了,饭量小了,人也瘦了,只知道坐在那儿机械地吃饭。何爸爸看在眼里,也觉得自己有点儿造孽,好好的儿子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不过,先造孽的可不是他,他做的一切也只是为了板正儿子。
心里叹叹气,何爸爸跟何妈妈说:“明天年三十,单位也放假了,下午我们带著方方去买些菜屯在家里吧,大冬天的也省著总出去受冻。”
“我……”默默吃饭的何仲亭总算给了反应。
“你老实呆在家里!”不用他说,何爸爸也知道何仲亭想得是什麽心思。
“哦。”何仲亭像个逆来顺受的孩子,只一字,便又低下去吃饭了。
何妈妈看著心痛,儿子在家无声地活著,路放却一天一个电话,甚至更多。跟前的孩子失了活力,远处的孩子也不再像前几天那样慢慢地跟她说话,言语中总是充满著焦急、关心,一天天一遍遍的问著何仲亭的状况,恳求他们的成全。
何妈妈试著去劝说何爸爸,从开始的闻路放名便翻脸,到後来的听了後默不作声,何妈妈猜不出何爸爸的心思,只是知道他仍然不答应。
吃了饭,何仲亭去洗碗,何方说了声“爸爸再见”跟著爷爷奶奶出门了。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何仲亭虽一直安静,其实心里脑里早就乱成一团,仅仅是一个想法不曾变过──路放,路放我要跟你在一起。
何仲亭忽然停下手里的动作,发了疯似的翻出家里所有的床单,一床床一张张紧紧系在一起,而後绷紧,确定它们不会断开。床单用尽,何仲亭抱著它们抛到窗外,一头系在窗框上,另一头垂在窗外。他俯身一看,离地面大概还有半层的距离,不过没关系,只是半层而已,他不怕。
何仲亭的一只腿已经大半跨了在窗外,家门却在此时突然打开。何妈妈心惊胆跳的看著何仲亭,鞋子也不换了,飞一般地冲过去,把他拽了回来。
“你这麽要干什麽!”
“走,离开这儿。”何仲亭环顾下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家说,“家里就像个牢笼一样,可我不愿做你们养的鸟。”
何妈妈定了定神,神情自若地拍拍何仲亭的脸,“说什麽傻话,家里不好麽?”
“原本是好的,可是现在变了。妈,你和爸为什麽不同意我和路放在一起?我们俩是杀人放火还是危害他人了,为什麽你们非要分开我们?”
“没有啊,儿子。我们只是想你过得好,你想想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他们会怎麽说你们?到时候受伤的只有你们。”
“没了路放,你儿子一辈子都过不好了。”何仲亭顿了顿,靠在窗边指著下面的人说,“从这儿看人多麽小,多麽脆弱,他们的话能伤到我麽?妈,伤人的不是他们,而是你们。”
何妈妈心中一滞,痛得要紧。
何仲亭好似要把这几天没说的话全给补了上来,说著和路放的重逢、路放是什麽帮他的、路放怎麽用小计策逗他,自己又是什麽喜欢上了他,最後说到了分开的这几天。
“妈,你让我见见他吧。我想他,想久了真让我见到了,可是手一伸,我还没碰到他的衣角,觉醒了梦碎了,路放不见了。於是我就不敢睡了,即便是睡了又不敢醒。”
何妈妈偷偷了抹去了眼角的透明液体,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但不是电话,路放知道她放假後,就由电话变成了短信。
何妈妈从没告诉何仲亭这事,背著何仲亭看手机。
阿姨,能不能让我偷摸的看一眼何仲亭。──路放
手机上的字模糊了起来,耳边的声音更加清楚。
“妈,你就让我们见一面吧,我求你了,我只要一面。”
两个孩子心有灵犀说著同一句话,何妈妈心中的称彻底偏向了何仲亭,拉起他的手,走出了家门。
“妈?”踏出家门一步的何仲亭反倒害怕起来,畏畏缩缩地不敢动。
何妈妈吸了吸鼻子,擦掉自己的眼泪问:“不想见路放麽?”
“想!”何仲亭激动的拉著妈妈的手,“路放呢?”
何妈妈把电话丢给儿子,“自己问吧。”
何仲亭拿了手机,手忙脚乱的拨著那熟悉的号码,却总是按错。何妈妈笑他没出息,帮他拨通了电话。才知道路放这一天一直守候在附近,今天看到何爸爸走了,何妈妈回来才敢提出见一面的要求。
何仲亭贴著何妈妈站在楼下,瑟瑟的冷风全然感觉不到。
路放的车渐渐出现在视野里,何仲亭立刻跑了过去。路放停车走了出来,何仲亭一头扎进他怀里,哭得唏哩哗啦的,路放搂著他哄。
“怎麽一个星期不见,哭的本事见长了。”
何仲亭往他怀里拱了拱,还哭。何妈妈站在不远处看著相拥的两人,画面无比和谐,面带微笑地走了过去。
路放还在哄何仲亭,“前胸的衣服都给你哭湿了,一会儿风飞过结了冰说不定能变成盐粒子。”
何仲亭终於破涕为笑,抱怨他一见面就取笑自己。
何妈妈站在两人对面,把他们的手放在一起,“小放,带何仲亭回去吧,我来劝他爸。”
何仲亭抱紧妈妈,趴在她耳边,“谢谢你,妈妈。”
何妈妈反手也抱紧了儿子,“这段时间苦了你们俩,我跟你爸想保护你,结果反倒成了最先伤害你们的人。”
“我不怪你们,你们也是对我好。”
“嗯,那就好。跟小放走吧,等到劝好了你爸,我就打电话给你。你爸那就是死鸭子嘴硬。”
亲手送走了儿子,何妈妈握著茶杯坐在电视剧前等老伴回来。
大约一两个小时之後何爸爸回来了,一手牵著方方,另一只拎著大大小小的塑料袋。
一进门,何爸爸首先注意到的就是家里少了个人,他塑料袋一扔,“何仲亭呢!”
“我让路放接他走了。”何妈妈看著电视,像是说晚上吃青椒炒鸡蛋一样。
何爸爸这锅里可有水啊,食材一下锅,劈里啪啦的响声从锅里蹦了出来,“什麽!你就这麽把他放走了?”
“嚷嚷什麽,把门先关了,冻死人了。”
何爸爸听话地关了门,何方跑到了奶奶身边,小手搭在她腿上。何妈妈帮她暖著手说:“你自己看窗口是什麽!你再这样下去儿子就被你活活逼死了。儿子从小虽然调皮,但是成绩一直都不差,大学考得好,工作也定了下来,就连孙女都给你生了。只不过喜欢上了个男人而已,你还有什麽不满足?”
“不是不满,我这是为他好。”
“为他好?”何妈妈关了电视,“你在这麽对他好下去,儿子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去享!老路家就这一个儿子都贴给我们家何仲亭了,他们家没意见,你在那儿咋咋呼呼什麽劲儿?小放是我们看著长大了,也算是半个儿子,如果真变成自己的儿子了有什麽不好?至於动这麽大气麽?”
何妈妈起先说话强硬,说到後面语气态度却软了下来,“儿子是真心喜欢他,我今天见他们俩在一起都觉得幸福。”
不知道是煤气烧尽了锅里的水,还是何爸爸关上了那煤气,反正他是不再说话了,也说不出什麽。而门铃,就是在此刻响了起来。
何爸爸开了门,何仲亭路放两手紧握,并肩站在门口。
何妈妈伸头一看,嗔怪他们,“放走了还回来,两个傻孩子。”
“爸爸,我跟路放觉得就这麽走了太不尊重你的意见。”何仲亭往路放那靠了靠,路放对他微微一笑,鼓励他接著说下去,何仲亭也回他一笑,“所以我们一起回来,希望您能同意认可我们。”
何爸爸没有急於给他们答案,何方颠颠地跑过来,抱住爷爷大腿,可怜巴巴的望著他。老伴站在茶几边对他点头,窗边的床单随风飘荡。
何爸爸望著越握越紧的手说:“都站在门口给别人看笑话?”
两人相视而望,一齐进来,等待终审,哪想到进来後何爸爸没有发火,只是看了眼挂锺说了句“吃饭的时间到了”。
何妈妈一听,赶紧跑去厨房热饭。
一顿饭吃得是心不在焉,何仲亭和路放对看了好几次,也不敢问何爸爸打的什麽主意。而爸爸像没事人一样,吃了饭看电视,到了十点,何爸爸总算是开了他那死鸭子嘴。
“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为什麽还让他走,爸。”何仲亭拉著路放的手,不相信爸爸为何还要如此残忍,难道真要有人死了才肯松口?
“嚷嚷什麽。”何爸爸抿了口茶,学起了何妈妈下午的慢悠悠,“家里小住不下这麽多人。再说明天年三十,晚上的团圆饭路放不要过来吃了?”
何仲亭脑子暂时性短路,眨巴著眼,反复嚼著爸爸刚才的话。
难道自己说的太过隐蔽,没人听出他什麽意思?何爸爸见无人回答,於是接著说:“路放你记得跟你爸爸说,我抢了他的儿子,让他可别怪罪我。”
“不会的不会的。”路放喜笑颜开的用手臂撞了下何仲亭。
何仲亭嘴越咧越大,何方觉得家里喜气顿添,虽然不知道大人们在说什麽,也跟著爸爸咧嘴傻乐。
何妈妈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笑什麽呢,能听懂刚才的话麽?”
平白无故被人小看了的何方,不满地小哼了一声,跟著又大声说:“知道!爷爷又给方方提路爸爸了嘛。”
众人哈哈大笑,年二十九就这麽过去了。
大年三十那天气温又降了几度,一向爱赖在温暖被窝的何仲亭,急不可待的踢了被子,叫醒何方。八点一到,父女俩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带好帽子围巾手套,只留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在外面转啊转。
下了楼,何仲亭带著何方七拐八拐的来到小区里的一处,路放已经坐在左侧的秋千上等他们了。
“什麽时候来的?”何仲亭把何方抱到中间的那个秋千上,自己坐在右侧,“怎麽也不打给电话告诉我,这天冷死了。”
“才来,我还在想你会不会又赖床了。”
中间的小东西插嘴说:“才没有呢,爸爸七点多一点儿就把方方从床上拽起来了。”
“这麽猴急?”
“你听那小兔崽子胡说。”何仲亭红著脸否认,刮了何方一眼,“你再多嘴,自己荡秋千去。”
何方个头小,多亏了爸爸才能屁股挨著秋千,你让她自己荡秋千,那真是个笑话。
路放下了秋千来到何方身後,“又叫小兔崽子了不是?我都说了从遗传学上说……”
“你也是他爸爸!”何仲亭打断了路放的话,“了不起一家都是兔子。”
路放挑了挑眉,心说:几日不见,你口才渐长呀!你等著,晚上回去就把你给办妥帖了,看你还怎麽嚣张。
何仲亭见路放站的地儿,明白他现在的想法,於是跟著下了秋千一起站在何方身後。
何方回头对著两个爸爸发号施令:“方方要飞得很高很高。”
“嗯,知道了,你自己可要抓牢。”
何方得到了保证,满心欢喜的回了头去。身後的两个爸爸相视而笑,多年前路放把何仲亭推到了高处,多年後两人合力把他们的女儿也推了上去。
“一、二、三!”
何方拉紧绳索,到了兴奋的闭著眼睛呐喊:“爸爸们万岁!”

番外 便秘计

夜里,路放钻进被子贴上何仲亭暖暖的身体,想起两人多日没有温存,难免动了念头,手悄悄的爬到何仲亭身上,去脱他的衣服。
“老实睡觉。”何仲亭闭著眼睛拍掉那不老实的手。
哎呦,胆子变大了麽。路放轻轻地挑了挑眉,手上的动作并没因此停下,反倒挑衅的直逼那重要部位。
几番下来,何仲亭躲闪多了,没了性子,一股脑从床上跳起,掐著腰怒视路放,“原以为别人说三十岁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是假的,看来并非如此。忙了一晚上不嫌累,还有这种兴致。”
“不累!”路放躺在被子里,拉著何仲亭的手臂往被子扯,“之前分开得太久,我要补回来。”
这话一出,何仲亭蔫吧了,顺著路放的意思进了被子里,嘴上却逞强,“不就一个多星期,再说回来那晚又不是没满足你。”
“一个星期就一次别人会以为我哪里出了毛病。” 路放揽著何仲亭的肩,稍微一转,把他压在身下,不等回话便直接堵上了那红润润的唇。
起先何仲亭也由著路放,亲著亲著昏沈沈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关键问题。何仲亭用力一推,终於让嘴巴得了空闲,“我便秘三天了!”
路放眯著眼睛,右手玩弄著何仲亭的耳垂问:“有关系麽?”
“有啊,关系大了。”何仲亭激动地挥掉路放的手,灵巧地从路放身下滑走,“三天之内我吃了多少东西你知道麽?要是平时还少些,偏偏现在是过年,我吃的那就是平时的两三倍。”
何仲亭都不在身下了,路放趴著也没意义,索性盘腿坐在床上,等著何仲亭把话说完。
何仲亭指著圆鼓鼓的肚子说:“那些东西经过胃子的碾啊磨啊,最终都要变成大便,可是问题就在於我三天都没大便了!要是做到一半,肠子通畅了……”
路放皱著眉头,眼神怪异地瞟了瞟何仲亭的肚子和屁股。
“让我想想,我这几天吃了清蒸鲈鱼、爆炒大肠、红烧小子鸡、猪手……”
饭是很丰盛的,但是最後变成的东西……呕……路放不敢往下想了,安稳地躺在何仲亭身侧的空地,什麽兴致不兴致的早被何仲亭那一口一个大便给激得退了回去。
而何仲亭仍在喋喋不休,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心,一遍遍的重复著:“怎麽办啊,便秘好痛苦。”
路放无奈,伸手捂住何仲亭的呱噪的嘴巴说:“明天就给你买香蕉和蜂蜜去。”
翌日,生物锺发挥了作用,让不用上班的路放在七点准时清醒。他是睡不著了,可身旁的懒猪流著口水一点儿要醒来的迹象也米有。
路放蹑手蹑脚地拿了衣服在住卧门外穿,想到昨晚的睡前话题,不由得抖了一下。
不得不承认便秘真是走向性福大道的障碍物,路放可不愿意折在这东西手里,穿好衣服便匆忙下楼取了钥匙出门买法宝去喽。
何仲亭醒来的时候,路放已经买回了香蕉和蜂蜜。
洗漱完毕後的何仲亭仍是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接过路放递来的水杯,也不问里面是什麽就吞了下去。
喝完之後路放又塞给他一把香蕉,路放抬眼看了下挂锺说:“十点叫我起床,我去补眠。”
温暖容易加速人们睡眠,少了一人的被子捂起来有些迟缓,也就不容易入睡。路放裹著被子好不容易捂暖和了,竟然可笑地发现自己不困了。他瞥了一眼床头的闹锺──八点五十。
距离十点还有一段时间,刚捂暖的被子谁都舍不得离开,更不须说路放了。
算了,还是闭目养神吧,路放心说。
闭著闭著还真就让路放睡著了,睡梦中的路放突然觉得身下一空,仿佛床榻了一般。猛的睁开眼,床好好的,他也好好的。侧脸一看──九点五十。
路放不敢相信,他只不过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竟然一个小时过去了?
路放掀了被子下床,四处转了一圈,卧室、客厅、厨房、书房都不见何仲亭的人影。路放刚睡醒,脑子空空的,懒得去猜去想何仲亭在哪儿,反正到时候他肯定会出现就对了。
路放拖拉著拖鞋,打著哈气走进卫生间,晕乎乎地一手牙刷一手牙膏的站在镜子前。从镜子里刚好能看到马桶的位置,放下牙膏,路放刷著牙,对著镜子嘀咕:“原来在卫生间。”
抱著笔记本坐在马桶上的何仲亭听到了响声,抬起头,目光刚好跟路放的交错。
“干嘛呢你。”路放嘴巴一张,泡沫跟著问话一起飞了出来,
“偷菜!”何仲亭神情紧张地握著鼠标,忽而脸上一松,得意洋洋地说,“想跟我抢菜?没门!”
路放吐掉嘴里的泡沫,对著镜中人问:“上个厕所也不忘偷菜。”
“啊!完了!”何仲亭坐在马桶上抱著笔记本哇哇乱叫。
路放漱净了嘴,靠在马桶侧面的移门上问:“偷到菜也会完了?”
何仲亭苦著脸说:“我喝了蜂蜜吃了香蕉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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