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征战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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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真的？！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隆美尔哥哥……”胖丫一边推开隆美尔，一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边大力摇晃可怜的铁匠来表达她的兴奋与欢喜，一边又垂下头，发红的眼圈之中好像还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太好了……刚才可把我吓坏了……”这丫头，胆子还是这么小，不过竟然在枪林弹雨敌骑袭来的时候还能不逃跑反而带着人杀上来，怎么说她好呢？隆美尔真的是很感谢小妹妹的关心，但他很想告诉这精力充沛的小丫头不要再晃动他好吗？就这把子力气，继承斯通纳大叔的家业都足够了，连隆美尔这常锤铁锻钢的身板都要经受不起这摇晃了。
　　　　小胖丫约瑟芬的晃动不在那么……你知道了，反正现在隆美尔可以安心的观察一下局面，再做决定了。他现在心里安定的很，就算形势不利，仗着这匹好马，带上虽然肉乎乎但是骨架还没长开身体也不是很重的约瑟芬撤到安全地带是一点问题没有。当然，这是比较糟糕的情形。
　　　　而显然这个退路在目前并不十分重要。就这么一会的功夫，眼前的场面跟刚才就完全不一样了。隆美尔不太放心的近战部队如同他的预料一般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可是革命热情高涨的大嫂们却发挥了强大的实力——人家可都是二夫不挡之勇嘴唇上面长小胡子的主，收拾屋里头名义上当家的还有不听话的小兔崽子练出来的强悍战斗力对付眼前这些许骑兵那可真是大材小用。她们不是拿擀面杖碓掉人家的满口槽牙，就是象小丫头似的抢过兄弟叔伯手上的叉子锄头，用上多带的菜刀斧子投掷出去。跟着那些盗马贼部队杀过来的敌人骑兵本来最多不过二百来人，一条线的跑过来队伍拉的老长，等到隆美尔的比绍线膛枪小队射击，又有不少人迟疑了，剩下简单排了一个阵势自发冲锋的大约就能有百十来号人，可是在遭到火枪队没组织好的“强大”火力袭击之后还能鼓起勇气继续突击的连一半都不到，加上后来靠近之后全部火力都招呼上，在流矢火枪手铳的打击下，真冲到我们队伍前面能够发挥强大冲击力量的不过二三十个。他们或许能够悍勇的面对隆美尔手中那不长的刺枪，把马赶进长矛手阵列当中的勇气或许也有，但是被擀面杖和满天飞舞的菜刀夺去生命——这无疑是没有什么准备啊。骑士们多少都稍微犹豫了一下。是不名誉的死还是同样不名誉的撤退，这个问题是值得拿个骷髅头好好在月色下研究一番的，但是阿克苏姆的这些土包子可不管这个，马上就用枪刺捅啊用锤子砸啊用斧子砍啊。所以，当铁匠挣脱了约瑟芬的时候，无畏的敌人正英勇的用背冲着他们，显出他们对共和国这些非正规军的鄙视。
　　　　而此时隆美尔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把刺刀再拽出枪口，填进火药弹丸，放上最后一枪。毫无用处，只是不这么干，铁匠的脸会红的。
　　　　小丫头，真长大啦……
　　　　（长大了？你是说哪里啊？某某狼邪恶的问道）
　　　　好了，老狼考试归来
　　　　考试一定过！！！
　　　　考试一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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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胜利
　　　　那帮老大嫂是真一点面子不给，这一刻是祖先附体，那斧子扔的是一个准，当场给好几个老爷开脸了，剩下的，幸运的，给几个阿克苏姆小偷伺候着上路，这些家伙手头可是装备着不少线膛手枪啊，刚才志愿出击的时候又调换了不少好手铳，可惜他们当贼当习惯了，偷马的时候失风马上就跑，都没开上几枪。这追击的骑士被挡了一下，普鲁东就带着最开始那批小偷上去放了几枪，然后等约瑟芬带了厨娘们上来拼命的时候，后回来的普鲁东带着人也凑了一手。普鲁东跟巴库宁的手枪都是双响，压一次弹药能开两回，这两个人就做掉了三个骑兵，手下的兄弟也干倒好几个。巴库宁还不满足，要是塞巴斯塔在，那个会说话的狗熊一个人就能掀倒三匹马！
　　　　当敢于冲锋的三四十号骑士被推倒之后，随着剩余那几十名保王党骑兵先是犹豫后是撤退，胜利女神终于明确的站在了穷汉们的队伍这边。
　　　　被嚣张的敌人还有可能的失败压抑了很久——怎么也能有五分钟，哦，三两分钟总是有的——的志愿者们摆脱了恐怖的束缚之后变得格外的兴奋，胜利来的如此突然，以至于他们一点准备都没有。前一瞬间还在核计要是不出击在家卷铺盖逃走或许也能活命，那帮贵族阵势打仗的种，下一时刻貌似不可战胜的老爷们就给掀翻的掀翻逃跑的逃跑了。这些汉子的热血被彻底点燃了，面庞在火光映衬下红的好像初升的太阳，眼睛里面充着血丝，嘴里也不知道在叫嚣些什么，明明不可能追上敌人还是玩命的往他们消失的方向冲锋，肆意的放上一枪，然后徒劳的装填子弹向着不会被击中的目标射击。现在，就是军事人民委员，面包店的老板卢瑟福挡在他们的面前，也不可能阻挡住这些人向前的步伐：因为那家伙是比绍人，这里头除了隆美尔的线膛枪小队还有一些凑热闹的同乡，压根就没有认识这面包店老板的，自然不会有人听他的话。不过换了斯通纳大叔过来，也是一样无法阻止这些狂热的人群的，真要是那位过来，就轮到隆美尔头痛怎么阻止他了。
　　　　此时，不要说远方城镇的军事人民委员，没有加入反击队伍的受伤老兵，就是和他们一起作战的隆美尔想阻止这无用的发泄，也不大可能。这就是民军的弱点，因为没有正式的军装军衔，完好的建制，军官军士军兵的了解，一点混乱起来，根本就无法收拾。尤其是眼前的这支队伍，大部分枪手都是街垒出身，很多人久闻其名却互不相识，现在这么乱，连刚才划分的队伍都打乱了，身边都是一些不认识的人，谁都不知道该由谁指挥应听谁的命令。这些人，现在就只是凭着本能向前冲，叫嚷着要消灭一切贵族，发泄着他们的怒火、欲望、热情，以及恐惧。
　　　　好在现在他们是胜利者，混乱是可以暂时被容忍的。如果他们失败了，那如此的混乱……
　　　　隆美尔属于清醒的比较快的那种，加上给锤了两下，身上还让小胖丫箍的生痛，放了两枪之后就呆在原地没有挪窝。这回轮到约瑟芬发疯了，跟着那些骁勇的大嫂们往前冲了一阵子，看敌人跑的太快，擀面杖没有办法发挥作用便放弃了，又回到了青梅竹马身旁，带着一丝担心的神情打量他一会，确定眼前这个铁匠没有缺少什么零件才放下心来。
　　　　假如没有参加民军，不在战场之上的隆美尔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手艺人，让小丫头这么一打量，他心里头还真有些没底。不打仗了，隆美尔这时才发现身上都给汗湿透了，也不知道是紧张的冷汗还是害怕的虚汗，或者，是拼命打仗弄的热汗吧。
　　　　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隆美尔正琢磨要跟约瑟芬说些什么话，普鲁东跟巴库宁两个盗贼头目就冒出来跟名义上的领导者，今晚这次战斗之后注定成为共和国的英雄，阿克苏姆战斗群的组织者汇报工作啦。
　　　　没法子，打起精神，听他们的报告。至于前面撒鸭子的五百来号，隆美尔看了看，估摸了一下……既然根本就管不了，就干脆不管了。
　　　　普鲁东和巴库宁两个家伙当着美女的面开始跟铁匠一顿吹嘘。普鲁东还好一些，大约跟他先撤出敌人的均应有关，身上依然服装整齐，仪表堂堂，吹嘘的时候也还算靠谱；巴库宁那厮就完全不着调了，吹嘘的贵族家里面的女佣里面有他们的卧底，仆人里面有他们的卧底，马夫有他们的卧底，兵士也有他们的卧底，就连执事都有给买通了的。嗯，之所以阿克苏姆的贵族军还存在，主要是一头杂草满面漆黑，身上刮的衣服一道口子一个条子的巴库宁老爷心地善良，慈悲心肠……要是普鲁东老大一声令下，巴库宁一个人就能策反整个保王党军队。好吧，隆美尔能理解的就是这些了，至于他们是如何悄无声息的将贵族老爷们的家底连马带车给弄出来的，虽然同为技术人员，但是铁匠即没有兴趣也听不明白。隔行如隔山啊，这就好比隆美尔要是跟他们讲打铁的火候该如何掌握那铁颜色变化说明什么他们也肯定不耐烦听。话又说回来，就是他们想听，铁匠也不可能说的那么准确，谁不得留下一手啊。连行会都不能掌握俺所有的秘方诀窍，以理推之隆美尔认为他之所以听不明白很大的原因大概是这二位还是有所保留。
　　　　“另外”，在絮絮叨叨一大堆废话之后，隆美尔插空问了一句“你们那个大个子，嗯，叫做塞巴斯塔的，怎么样了？”
　　　　说到塞巴斯塔，普鲁东脸上露出一丝愕然。然后，两人加一小姑娘一起看做总结的二领导。
　　　　“忘了，真给忘了。”一拍额头，将脑袋上的干草震掉之后，巴库宁严肃而平静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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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伤员
　　　　不去理会那些依然宛如狂欢的战士们，为了表达对于好汉的重视——当然，伺候很多人认为隆美尔纯属凑热闹，甚至有人不怀好意的推测铁匠是为了看轻视自己的家伙倒霉的样子——平静而严肃的巴库宁，面色涨红神色貌似稳定底色好像有一丝慌张的普鲁东以及关心部下的部下的非正规指挥官抱着一线希望去顺着王军的来路找寻狗熊一般的壮汉塞巴斯塔。那是一个多好的人啊，掩护兄弟，死战不退，无论他是重伤还是死亡，都一定要给他一个相符合的荣誉。
　　　　败家的国民军失手打死了好几匹战马，加上死去的保王军骑兵，以及被共和军遗弃的一次性投掷类兵器，比如生锈的斧头破损的草叉，还有跑掉的鞋子不知道谁扔下的衣服，地上的杂七杂八铺了一层，找一个人，即使他很有特点，比马都健壮，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他或许已经在敌人马队的践踏下化为肉泥呢？但愿天父怜悯他……
　　　　走了好一会，还是没有发现那个大个子的踪影。明明看见他中弹倒下了？看来只能先报一个失踪，然后再跟共和国政府慢慢争取抚恤吧……隆美尔为这个不很合心意的家伙做着打算，然后，脚下一个踉跄，双腿一打绊，斜扭几步，差点摔地上。
　　　　果然这两个家伙命中注定就不对付。一声呻吟，塞巴斯塔成功的用他的头陷害了一下在找此公的铁匠。你说也怪，此前三个人拿眼睛扫了好几遍，就是没看到这个吃货，非得踩在他身上，才能找到。这个绊脚的家伙，躺在地上还真很大一坨，正搁一个土坡根底下开始有一声没一声的叫唤。你要是早点吱声，也不至于给踩一脚不是。
　　　　“塞巴斯塔，你真是好样的，好汉子啊！纯爷们，纯的！我都看到了，尽管在那种危险的时刻，我还是在关心你的呀，你也真是纯爷们，好汉子，以后你就是我的兄弟了，当然，原来也是兄弟，不过现在我是知道你是咱家好兄弟，你老爸怎么养活出你这么一个好儿子的？拳上能站人，臂上能跑马，一冲锋胸口碎马刀，为兄弟后背挡子弹，就是日啖十鸡喂不饱，还有现在这伤口色太红……”一改那种满不在乎的奸人样子，巴库宁看到这个在他的队尾掩护大家的英雄，一下子就激动的……不是说不出话来，而是嘴哒哒的刹不住闸。好在有人及时的制止了他。“我说老大！您轻点，拿地方还在流血呢！”“哎呀兄弟，你拿体格哥哥我还不知道？挨颗铅子算什么，别担心，歇口气就又是一条好汉。只是这伤口好不尴尬……”“唉呦，我的屁股！”“闭嘴，你个吃货！真不文明，要高雅！要高雅！”“呀，痛啊！，我的臀部我的臀……”
　　　　可怜的人啊。这厮的屁股给两颗铅子打得稀烂，正好在塞巴斯塔塞到衣服底下的盘子下面打进去的……你说他这个倒霉劲。隆美尔看到这位前胸后背都加了一个锡盘子，挡了好几颗子弹，便便保王军把怒火发泄到他的身上，使其早到集中打击，身上倒还好说，作案之前多穿了几件衣服，可是这为了骑马，下边的防护就弱了一点，结果……唉，不幸的人啊。隆美尔干倒这个有点可恨的家伙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为了兄弟敢于断后，甚至会为哥们吸引火力挡子弹……哎，普鲁东干什么呢？
　　　　这个盗贼头子在检查那些死马，顺便做老本行，为促进货币流通而不厌其烦的检查着王军的尸体，甚至连鞍子、笼头、马甲都不放过。隆美尔是个铁匠，不会翻兜，但是他也不会治疗，看巴库宁那里帮不上忙，就跟普鲁东一起开开眼界，满足一下好奇心。
　　　　到底是行家，就检查伤口这一会功夫，那几个死鬼贵族身上值钱的东西就进入再流通了。普鲁东见隆美尔过来，一边给他解释兵的伤口，一边检索马匹上面的余财。此人倒好像是个老兵，甚至对马了解的都很细致，给铁匠指出马的致命伤。此处斧子与彼处枪子哪个更致命，这里面学问可大了。
　　　　“其实这些可怜的生命还算幸运，一下子就了断了。你看这个，腰塌了，背断了，是给活活压死的，多可怜啊。”
　　　　我也很可怜啊，更新加倍，点击却没有……
39转送
　　　　在隆美尔普鲁东他们找寻可敬的断后英雄塞巴斯塔的同时——当然，并不是说那种他们在搜刮逝者财产的观点毫无根据——胖丫头约瑟芬也没有闲着。她到底还是一个女孩子，不敢在死人堆里面寻觅，嗯，这么讲仿佛那些死者不是因为她鼓动老大嫂们爆发奋战的结果，好吧，年轻的人总是会找到理由的，我们可爱的纤弱的小胖丫（虽然隆美尔的肋骨不这么想）现在不再热血沸腾，不再需要为阶级战友担心，不再需要保护家族生意的业务伙伴，所以她就走了，找了几个相熟的大娘，弄了个门板过来，这铁门板就是曾经在几个小时之前当作餐桌的那个，属于现在已经找不到的火枪一小队队长，这分量属实不轻，可是小丫头担着一头，嘴里充满了对那位跟其他人一样放鸭子了的小队长的感激之情。
　　　　巴库宁把塞巴斯塔交给了几位好心的厨娘。小丫头吃力的把这个饭缸拖到门板上趴好，一个大嫂带着一小罐凝固的牛油，连带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葡萄酒都倒在那壮汉的屁股上，连带着快要凝固的血液混成一层色彩很腻人的古怪作品。不过也不晓得谁传下的偏方还真是有用，大约也是那个壮汉身体强健的缘故，很快就不流血了。但是铅子还在肉里面，哼哼的英雄得赶进找个大夫才是。
　　　　不过把一个铁门板连带一个狗熊一般的壮汉往回送的任务就不是未成年小丫头能做的了。好在这正好有两个壮劳力，约瑟芬·斯通纳，一个平民的女儿，号令两个无所事事的家伙赶紧干活。
　　　　普鲁东跟隆美尔一前一后抬起门板，巴库宁搭把手，但是那劲还没有他们周围这几个女士大呢。两个主要的劳力没缓手的机会，约瑟芬跟巴库宁倒是经常跟大嫂们还手。现在也没地方去，往后面走走，把这堆死肉扔到马车那再说吧。
　　　　“其实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走在前面的普鲁东说道。他知道马车在哪里，那是他亲手安排的，为此，差点没赶上这激烈的战斗。到那里可还有一段路要走，深一脚浅一脚的，他跟身后的隆美尔搭话。“不是把这家伙送到马车那。反正我们也没有大夫，总要等到回阿克苏姆才能起枪子。你现在应该去收拢部队。这么放任他们燃烧热情，对你，对他们，对我们大家都不好。你明白吗？”隆美尔其实很反感普鲁东这幅居高临下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懂似的。不过，这家伙好像当过兵，说的应该有几分道理。不过自己不过一个小兵，最多也就是带着比绍老乡凑热闹，去抓住这支部队的人心有什么用呢？还不如赶紧服完三个月的兵役，回家打铁来的实在。反正你再怎么折腾，也不能弄到一定正式军官的三角帽子不是。
　　　　“那帮人啊……现在就是天父降临，也没法让他们冷静了。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我们这连个领头的都没有……要不，你去试一试？我看你手下那帮兄弟还是很有实力的。就像这位”抬了抬手上的门板“岂止有实力啊，还挺有分量呢。”“呵呵，老哥哥我也想啊，可是咱终究是偏门出身，不比你正经手艺人家啊。”见那汉子还要再说，隆美尔不得不连忙说道“咱把这个弟兄送车上就回去找人。哎，这一归拢，也不知道早上能找齐人不。”手上这门板，咋越来越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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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计划
　　　　路还真不近啊。隆美尔感觉手上有些沉重。倒不是塞巴斯塔的份量，确实，这家伙能毁别人两个了，本来就高，照铁匠拿高大的身材都能多出去一头，体格又壮，立起来跟个狗熊似的，躺下去就是一怪石，而且身上肉还实诚，现在神智清醒还好一点，昏迷的时候挪动起来就是一滩死肉，死老沉啊。但是隆美尔见天打铁，手上功夫也是了得，连着挥动半天大锤都没事，这点时间，这个重量，没事。可是这门板究竟是门板，它不是担架啊，抓挠的不大得劲，加上他跟普鲁东两个走这一段没有换手，到底不是很舒服。于是，铁匠施展了他拿手的转移话题大法，跟前面那看似憨厚的贼头聊他们进保王军营地的事情。
　　　　巴库宁刚才虽说肯定是吹牛，但是军营里面有这些贼人的内线是肯定的。而且隆美尔越来越觉得巴库宁这位肯定在军队里面呆过，或者祖上家传的打仗手艺，对排兵布阵扎营那是相当的清楚。有这个疑似老兵的带领，盗贼团伙对营地很熟悉，加上有内应，还有经验丰富的车老板，很快就摸到一处马厩。要知道保王军虽然最近颇为猖狂，啖那不过是借了凯尔特王子的实力炫耀，这伙人根本还不是正规军，放哨预警什么的做的不是很好，无声无息的就把守备马匹的几个听差给收拾了，弄到四十来匹战马，然后顺来路，拐到一处宅墙旁边。那不过是逃亡出阿克苏姆之后老爷们暂时安置马车的地方，后来把车子固定了当简易工事，再后来就算是宅墙，反正凯尔特人都登陆了，卢瓦尔国王陛下将要归国，阿克苏姆老爷们回家的日子也不遥远……于是，松动了埋在地里的车轮，再顺手“征用”一些挽马，四十人都不到的普鲁东匪帮可是发了大财，每人可是两匹马一辆车啊。这，可发了……
　　　　不过将保王党当作防御工事的马车拆除之后两个贼头有了不同的意见。普鲁东觉得已经完成了计划还是赶紧回去吧，而巴库宁觉得还不过瘾。要知道革命爆发之后，那些平日被欺压的人们团结起来推翻了细腿佬，一个个都挺起胸膛了，可是打跑了老爷们也有副作用，小偷们这些日子净是明目张胆大摇大摆的拿老爷们的东西，平日的手艺得不到施展啊。这下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偷偷摸摸的机会，就这么简单的结束这些逮到机会的贼有些心理不平衡。于是这小子决定玩一把悬的。
　　　　其实按照普鲁东和隆美尔一开始琢磨的点子，那已经够胆大包天的计划，组织支援人员潜入敌营，偷了他们的车马再发射几通火枪，放点火骚扰一下敌人，吓吓倒霉贵族就可以了。但是不知足的巴库宁不再满足于此，胜利刺激他产生了一个更大胆的计划。
　　　　此时隆美尔要是知道自己的命运就是因为别人的胆大妄为一时技痒而彻底的改变，不知会有何感想。
　　　　好吧，你不去推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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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尤金
　　　　其实隆美尔这家伙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除了打造武器这方面。对于一个失去了父亲，只能独自一人面对各种艰辛的铁匠来说，继承家业之后的道路并不是一帆风顺的。但是，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他已经是比绍第一的铁匠了，无论是手艺还是规模，或者家产，比绍再没有哪一个铁匠能跟隆美尔三世相比。其他的匠人火炉不是终日不熄的，在隆美尔的村子里面也就是自己打点小东西，收拾一下左邻右舍损毁的器具，再就是农忙的时候晚上修理一下艾尔文没时间料理的农具，找些零碎活计在庄稼活不忙的时候挣点零花钱，连加入行会的资格都没有。而隆美尔呢？他不但是行会的成员，而且还加入了工会，并且已经是铁匠工会的核心阶级了，闲暇的时候写点报告整理一下心得人家得拿闪闪发光得金币来换——但是对于这个家伙来说，写字实在太难了，他读还可以，写下来就费了牛劲了，不比打铁轻松。一个自家小院，屋子外头有个小葡萄园，不用租人家的地，自己有几片小块地，这属于自己的地里头出的庄稼就足够吃了，但是铁匠也不指着那个过活。你看隆美尔的日子过的，生产一套上好盔甲挣的金币够别人忙活几年，造一杆火枪顶个小菜园的收入了。阿克苏姆这个并不遥远的繁华城镇里面斯通纳老伯老是要隆美尔提携他儿子，好像还有让他捎带着“照顾”约瑟芬的意思，本来预备给斯通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