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煞星-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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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敬在赵东面前不喜欢装假，一听赵东这句话，他是真心动了！
虽然跟在赵东身边混挺风光，可是出来混的哪一个不想当大哥？哪个不想弄个场子过过当大哥的瘾？现在他田敬挺火，出去办事给面子的都喊他一声“田哥”，其实大家买的都是赵东的面子，没有了赵东谁鸟他田敬是哪跟葱。想当大哥，就得有自己的一套班底，得有自己的场子。就像赵东手下的三哥，四哥，季哥，现在除了大事很少在招待所里待着，基本都是在自己的场子里忙活，货场那一块是季哥在负责，正在重新装修的碧海云天现在是三哥和四哥在那盯着。
田敬听赵东有意思让他一展伸手，激动的不行。“东哥，你放心，场子交给我，保证没问题！”
其实田敬的想法过于片面，就像赵东，他手里没有一个场子，可人家照样是河口首屈一指的人物，给面子的都得喊一声“赵东大哥”。为啥？因为赵东会驭人之道，他虽然不直接掌控场子的事，可是他手底下这帮人，无论哪一个拿出来都是能撑起一片天地的大哥！


第三十三章　赵东的宴请

回去的时候宋雪妍已经养足了精神，让田敬从后备箱拎出来两个蛇皮口袋，直接拿到了客厅。
宋雪妍仿佛看怪胎一般看着赵东。“这里面不会都是钱吧？”
赵东笑了笑。“没错，一共两百万，今天这钱可帮了我的大忙了。”
赵东把中午的事跟宋雪妍说了一些，宋雪妍听完一阵感叹。“你真像暴发户！”
这钱是宋雪妍用货场的抵押从银行办出来的贷款，早上的时候赵东亲自去取的，注册集团公司以及成立子公司都需要一定数目的注册资金，就这些全填上还有不小的缺口。剩下的资金宋雪妍打算用碧海云天去办，不过这些得等那面的手续都交接下来的。
下午的时候跟宋雪妍商量了一下公司的规划，又敲定不少细节，一直忙活到晚上。
晚饭的时候赵东没吃，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赵东只听了一下就听出了是谁，开着玩笑道：“老周大哥，为了等你这个电话我晚上可没吃饭呢！”
老周就是中午带着人要抓赵东的老警察，全名周祥权，是警察系统里面的老人，跟不少官口的人都认识，以前当过派出所所长，后来得罪了一个高官的衙内，被撸了，卡到一个股长的尴尬位置。“东哥，就为了你这句话晚上我也得多喝几杯啊！”
双方客气了一会，老周说晚上老蔡没事，也会过来聚一聚，赵东满意点头把光头安排的饭店报了过去，两人约定好时间，这才挂断电话。
把田敬从饭桌上叫下来，又喊上了在家的麻四，一行三人下了楼。“老四，一会带你认识一下几个官面上的人，都是警察系统的，过段时间碧海云天开业了，少不了跟他们打交道，我给你铺铺路，后面的事你自己掌握，我就不管了。”
说完，赵东仰着脑袋靠在椅子上，随着家业撑开，他也在逐渐放权。
麻四跟赵东坐在后排，听见赵东这话他很快就听出了什么。“怎么？局里不安静？李姐不是在那面看着么？”
小三子嘴油，见面就喊李芳嫂子。麻四不一样，相对稳重，每次都喊这个没有自己岁数大，却位高权重的女人一声李姐。
赵东叹了一口气，揉着脑袋道：“不止局里，现在整个河口的官场都动荡的厉害。一个萝卜一个坑，李正和苏航一死，光公安系统就肯定要挪不少位置。官场上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梁书记的少壮派和常县长的本地派冲突很大，前几天的常委会闹的很僵，为了几个局长的位置吵得很凶，还拍了桌子，现在还僵持着。胡局现在不敢跟新上来的宋局顶着干，把邪火都撒在了李芳的身上。她现在位置挺尴尬，不有点动作就得被胡局架空。”
麻四听的头大，官场的事明里暗里很复杂，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脚，太乱，他不愿意细问。
去城西捎上了光头，然后开车直奔县里的一家饭店，在车上的时候赵东突然问了一句。“光哥，还记不记得上次去台球室处理纠纷的那个老宋？”
因为许庆海不希望家里人知道他是出来混的，赵东一直喊他许哥，在外面赵东就没那么多顾忌，直接喊了已经比较顺嘴的光哥。
光头想了想。“你说的是宋保文吧？这个人我听说过，以前好像还是县局的，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下放了。”
赵东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从兜里摸出电话。“老宋，我是赵东……上次不是说一起吃个饭嘛，今晚有时间么……几个朋友，经侦的老蔡，辖区的老周，还有我几个兄弟，方便的话就过来喝点。”
宋保文想了一下。“老周，胜利所的周祥权？”
赵东只提了一句就被老宋猜到，他也有些惊讶。“你们认识？”
宋保文哈哈一笑。“老熟人了，我一会准到。”
再次挂断的电话的时候车已经开到了地方，赵东下车看了一眼，光头不愧是老江湖，地方挺会选，这家饭店的档次不算太高，进去不扎眼，但也不会掉价，中规中矩的一个饭店，菜品却很有特色，是河口有名的鱼锅。
光头在边上介绍着。“东哥，这家鱼锅在河口挺出名，手艺地道，老板会打生意经，不开分店，客源一直就挺火。”
赵东看了看门口停着的一辆辆汽车。“是挺火的，走，进去尝尝看。”
在河口不少人都喜欢奥迪a4，三四十万这个档次的奥迪符合国人中庸的胃口，开着舒服，面子足够，在河口这个小县城里有不少。要是放在往常的日子，进来一辆奥迪门侍不会多看，可是今天这辆车挺特别，门口的迎宾远远就看见了牌照扎眼的奥迪a4l，用对讲机跟值班的经理交代了一句，然后亲自迎了上去。
车停稳，走下四个男人，一个个眼神凌厉不像是寻常人，光头带路，剩下两个人把赵东围在中间，女迎宾的笑意更加灿烂，看向光头。“几位先生，有预定么？”
光头径直往里面走去。“四楼的3包，跟你们于经理打过招呼了。”
女招待皱了皱眉头，四楼的包厢都是贵宾包厢，装修就不用说了，关键是平时根本不对外开放，都是老板为一些大客户和重要客人预留的，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四楼没有预留的包厢，已经客满。尽管心中有疑惑，可是女招待的脸色还是一如往常。“好的，请几位稍等。”
说着，女招待走进前台拿出台册对了一下，这一看就头大了，下午的时候的确有人把3包订了出去，是于经理打的招呼，可是晚上的时候临时来了一桌客人，把空闲的3包的直接就给占了。
“几位请稍等一下。”女招待职业性的挂出一脸微笑，然后又拿出对讲机把于经理喊了下来，这种得罪人的事她一个小迎宾出面没用，还得找经理。
不一会，就有一个男人走了下来，看见站在前台的光头，他一脸笑意迎上去，寒暄道：“光哥，来了。”
光头等的有点不耐烦，笑骂了一句。“老于，你赶紧的，我们都他妈的等半天了。”
于经理看了看站在光头身后的几个男人，点头打着招呼，然后走向刚才叫他下来的迎宾，低声问了一句。“怎么回事，都是我朋友，直接领上去不就完事了？”
女迎宾实话实说道：“于经理，那个包厢已经有人了。”
于经理听见这话脸色一下就变了。“草，我他妈不是说了嘛，晚上有朋友来，这事是谁办的？”
女迎宾小声道：“是汪经理。”
当着众人的面被扫了脸面，于经理的脸有点挂不住，不屑的骂了一句。“这个骚biao子。”
于经理刚才的声音不小，光头也听出了什么，扯着眉头道：“老于，咋回事啊？我光头的面子不好使啊！”
于经理给每人都甩过去一根烟，清一色的中华。“几位哥哥，对不住，这事我办的有点恶心了，你们多等一会，我五分钟之内解决！”
于经理跟光头也是酒桌上认识的，处在他这个位置少不了得跟三教九流打交道，当时他知道光头是个不能轻易得罪的混子，就用心交了交，相处半年挺对脾气，光头每次有啥重要客人都往他这领，也算给足了面子。“小翠，给几位大哥找个桌子先坐会，上一壶好茶。”
女招待把赵东一行人领到了一个空桌子，很快就上了一壶茶，每杯都续上。老于见安排妥当，这才小跑着上楼，准备跟汪经理掐架。这个汪经理原来是酒店的一个服务员，长的有点姿色，后来半夜爬上了老板的床，一下子被提拔到了经理的位置，平时就跟老于不对付，一心想把老于挤下去，两个人最近一直就摩擦的比较厉害。
光头脸色挺不好看，第一次给赵东办事没想到就办砸了，这不单是砸了老于的面子，连带着自己的面子也给砸了，他觉着脸上无光，心里把老于的祖宗八辈都问候了一遍，以前来的时候没啥事，怎么今天带着东哥过来就折了面子，真他妈晦气。“东哥，这事我没办好。”
赵东瞧出光头脸面挂不住，安慰了一句。“没事，再等会。”
不到三分钟，刚才气势凶凶杀上去的于经理又灰头土脸的下来了，脸色有点难看。光头远远看见了老于的脸色，心头一跳，他猜到事情应该没解决，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心里咒骂着：“老于啊，你他妈的这是诚心在东哥面前打我脸啊！”
【作者题外话】：感冒了，吃了药有点头晕，今天两章。
换季了，大家也注意身体，合理的增添衣服。


第三十四章　宴会前的小麻烦

老于也有点尴尬，刚才他带着一腔火气就上去了，结果姓汪的理都不理他，轻飘飘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你的那几个朋友，三教九流的，不就是几个混子么？你知道今天来的客人是谁么？是你想不到的大人物，平时咱们想请都请不来呢，这可是老板打电话过来亲自吩咐的！”
老于不太喜欢这个女人拿老板压自己，脸色不悦。“谁啊？”
汪经理轻哼了一声，极其不屑。“常县长的秘书，那可是直达天听的人物！”
一听是常县长的名号老于没了脾气，光头领来的那些朋友肯定来路不正，要是闹起来得吃亏，他低骂了一声“biao子”，这才不甘心的下楼。
老于走到桌前，脸色有些不自然的低声道：“光哥，今天真对不住你，楼上的包间出了点问题，我给你换一间吧，三楼刚空出来一个大包，装修也没得说，今晚的所有消费我都给你打七折！”
光头一听这话脸沉了，他不动声色的看了赵东一眼，果然东哥的眉头也拧紧了。
赵东倒不是非得要上四楼，他不是一个喜欢讲排场的人，在哪吃都无所谓，关键是他今天约了不少朋友，已经把话放了出去，现在让他临时改包厢，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嘛。
田敬站了起来，看向老于，平静道：“你带我上去看看。”
这话有杀气啊！
老于被田敬身上这架势吓了一跳，更加肯定了刚才的猜测，光头今晚领来的这帮人肯定都是大混子，是那种惹恼了脾气啥事都敢干的主，万一等会真闹起来，他可没啥好果子吃。不敢松口，老于求助的看了光头一眼。
哪知道光头脾气更爆，把茶杯往地上一摔，骂骂咧咧的就站了起来。“马勒戈壁的，草，你们都在这等着，我自己上去，我倒要看看谁这么牛逼！”
光头现在心气的确不顺，今晚这个巴掌打的挺响，他觉着自己的脸上红腾腾的，这样的感觉让他没脸面对身后的几个人。
老于一声苦笑，也顾不得周围人看向自己的怪异目光，拉住光头道：“光哥，你是我大哥，亲哥，祖宗！你今晚可别闹事，要不然我老于的饭碗可就得砸了，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改天我亲自摆一桌，给几个哥哥赔罪！”
光头咬牙冷笑，贴着老于的耳朵道：“老于，我他妈的把面子给你了，谁他妈的给我面子？你知道我今天领来的是谁么？”
老于没细听这话，他心想，你光头再牛逼还能领来谁？再厉害那不也是混子？能跟官口的衙门斗？不过他可不敢这么说，这话真说出去一会就得有人过来砸场子，他只好苦笑道：“哥哥，不管你今晚领来的是谁，楼上这帮人真不能得罪！听我一句劝，我是为你好，不会害你的！”
赵东听出了点苗头，淡淡的问了一句。“说说看，谁在上面呢？”
老于看了一眼这位正主，不敢得罪，凑过去一张笑脸道：“是常县长的秘书。”
还真有点不是冤家不聚头的意思，赵东叼上一根烟，甩开火机点上，无所谓道：“张云峰张大秘书啊？”
老于脸色一喜。“哥哥，你们认识？那就好办了。”
说着，老于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刚才他真怕这帮煞星上去掀了桌子，急出了一头汗水，哪知道赵东后面的话直接让他擦汗的动作僵硬在半空。“当然认识，中午刚打过一次交道，把他姑姑和姑父弄进派出所了！”
赵东弹了弹烟灰，一番话说的霸道十足，把老于都给震住了。
老于一脸错愕的看向赵东，开玩笑？也不像啊！可是敢把张秘书的亲戚弄进派出所，这得多大的本事啊？老于这才发觉，感情光头今天领来的这帮人来头不小啊！
赵东坐在桌上抽着烟，田敬和光头站在边上等着赵东的意思，只要东哥一句话，管他什么鸟毛秘书，统统按到桌子底下再说。
现在赵东身边有田敬这帮敢打敢杀的小字辈，麻四很少出手，大马金枪的坐在椅子上，双手平放在两条大腿上，一双眼睛满是煞气，也在等着赵东的意思。
老于暗自叫苦，今天到底来的是哪帮祖宗啊？怎么连县委秘书的面子都要踩啊！
就在这时，一个救火的声音响了起来，刚才那个女招待走到于经理身边，低声道：“于经理，1包的客人临时有事，把包厢给取消了。”
“几位哥哥，你们等一下我，去打个电话。”老于如蒙大赦，就像是一根快要绷断的弦，脸上有了些血色，撵走了女招待，装作打电话的模样走到一旁，回来的时候一脸笑意。“哥哥们，刚才我跟老板说了一下咱们这面的情况。我是差点摔了电话的，我说我老于的朋友特意过来捧场子，怎么能折了面子？我说这几位大哥可是平时咱们想请都请不来的人物，必须得安排！老板权衡了一下，最后愣是把预留的1号包厢给咱们哥几个要了出来。”
老于是十足的实力派演员，这番话说的就跟真事一样，里里外外的面子都照顾到了，话到最后，他急忙堆上一脸让人不生厌的笑意。“要不，咱们委屈一下？今天各位都是光头哥领来的朋友，我做回主，再送三百块钱的酒水！”
光头听见这话总算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向赵东，想要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老于，这个面子我给你，就这样吧。”赵东见事情能够变通也就不想闹得太僵，站起身子道：“光哥，你等会照应一下，别让客人走错房间。”
光头点了点头，赵东这才在一个女服务员的带领下走上楼。
把赵东他们安排好，下楼的时候老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走到前台，他吩咐了一句。“四楼1包加三百块钱的酒水，走我的帐。”
像是想起了什么，老于又找来那个迎宾女。“刚才那几个客人什么来路？”
迎宾会意点头，低声道：“白色的奥迪a4l，河口本地的牌照，挂着五个6，不像是套牌车。”
老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在脑袋里过了一遍这个数字，身子突然一震，深吸了一口凉气道：“好家伙，还真是一帮大人物啊，难怪不鸟县委张秘书！”
迎宾女是于经理的人，看见老于脸上的震惊神色，她也有点好奇。“于哥，啥来头？”
老于微微挺直了胸膛，就像是这些人是奔着他才来这吃饭一样。“是赵东大哥。”
迎宾女吐了吐舌头，她虽然不知道赵东大哥是谁，不过却猜到了什么，敢在名字后面加上“大哥”两个字的，整个河口估计不超过一双手。


第三十五章　边缘人物变成灰色人物

老于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停车场的那辆奥迪，回头对着前台道：“再给1包加五百块钱的酒水，还是记我账上。”
交代完之后，老于又进了后厨，看了一眼1包刚才传下来的菜单，拉过来一个关系比较不错的厨师，低声吩咐道：“老康，一会传菜的时候捡好的，捡贵的，先往一包传。”
厨师犹豫了一下。“老于，汪经理那面怎么应付？她刚才说3包有个重要的客人，不能怠慢。”
老于塞过去一包烟。“按照我说的办，等把汪菲那biao子弄下去，我升你当厨师长！”
厨师看了看四周，收好了那包烟去安排起来。
交代好后厨的事，老于一脸笑意的出了厨房，嘴里叼上一根烟，站在门口嘀咕道：“汪菲，别以为攀上一个县委秘书我就怕了你，跟我斗，你还嫩了点！你截我包厢，我截你菜单，看咱们谁能笑到最后！”
老于现在也没意识到，他这个争面子的巧妙安排，无心之下竟然成了一场风波的导火索！
有利益的地方就少不了争斗，做到他们如今的位置，每个月都要往店里拉不少上层名流一类的客人，既是任务，也是能力的象征。老于前几年有个在财政局当个二把手的远亲，每逢公务宴请基本都来这，把店里的生意照顾的不错，这才爬上了经理的位置。可是自从那个亲戚下台之后这层关系就用不上了，财政局虽然偶尔也过来走走场面，可大都是打白条，为了这事老于没少被老板责骂。
眼看着汪菲做的风生水起，老于也有点担心，这样下去肯定得被人挤掉位置。
今天顶包这事让老于在店里丢了不少面子，眼看着对方攀上了县委秘书这颗大树，老于急的不行，恰好赵东的出现让他又看见了希望，他打定主意，不惜下血本也要经营好这层关系！
……
几分钟之后，老周先来了，报了一下四楼3包的预约，正想上楼，身后追上一个人，喊了一声。“老周！”
周祥权回头一看，有些诧异。“老宋，挺巧啊，你怎么来了？”
宋保文搂着老周的肩膀上了楼，边走边聊着什么。
迎宾女在边上道：“于经理，这些都是1包的客人吧？”
老于没吱声，这俩客人刚才是他亲自送上楼的，有一个腰间鼓鼓囊囊，上楼的时候不经意露出来橙黄色的枪套和裤带上的警徽，老于心里一个激灵，这人肯定是警察。其实按照规矩，警察下班是要交班交枪的，可是小地方管理制度不算太严格，派出所的某些领导或者刑警下班也有随身带着枪的。
十分钟之后，又一辆挂着wj拍照的大众途观在饭店门口停下，走下来一个夹着皮包的中年男人，老于识人本事不错，一见对方脸上的神色就猜到又是一个警察系统里面的领导。没用迎宾招呼，老于笑着上前，亲自把这人领上了楼上的1包，回来之后他还在感叹，不愧是河口的大哥，请客吃饭作陪的都是带真家伙的衙门领导！
……
老蔡没进屋的时候赵东正和老周他们聊得热闹，原来周祥权和宋保文也是一届当的警察，早就认识，而且看样子关系还不错，只不过有些年没走动了，今天借着赵东的面子又聚到一起，相谈甚欢。
赵东见包厢门打开，站起身招呼道：“蔡哥，来了，快进来坐！”
约定的时间是晚上六点，赵东早来了二十分钟，老周和老宋提前十分钟来的，老蔡最后进来，踩着六点的时间准时进屋。“小东，各位兄弟，不好意思啊，来晚了，来晚了，一会我自罚！”
蔡学友的身份背景在那摆着，没喊东哥，也没喊名字，而是喊了一声比较拉关系的小东。
包厢主位一直空着，赵东起身把蔡学友让了进去，老蔡推辞了一下，就在赵东身边坐了下去。“哎呀，老宋！”
光头这个时候走到外面跟老于打了一声招呼。“老于，传菜吧。”
赵东在桌上发着烟，烟雾缭绕，茶水一杯，一帮爷们很快就打开了话题。赵东这才知道，原来老宋和老蔡是战友，两人一起出的部队，一起进的公安局，都当了刑警。而让赵东意外的是老宋当年也做过刑警大队长的位置，至于现在为什么被下放到了片区，众人没有细说，里面显然有故事。
赵东还注意到，聊起这个的时候宋保文的神色有些不对劲，想说什么最后又强忍了下去，赵东不动声色的听着，把这些细节仔细一一记下。
饭店传菜的速度很快，让赵东惊讶了一下，不到五分钟就摆满了一桌子各种菜品。赵东不是愣头青，熟悉人情世故，猜到应该是老于跟厨房打了招呼。赵东对光头点了点头，挺满意，刚才被人顶包的不快也慢慢消散。
其实今天撺掇这桌饭局，赵东不单是为了自己，主要还是为了李芳。最近通过李芳在警察系统的关系，赵东暗中平了不少事，见到李芳下班后愁眉不展的模样他一阵心疼，后来打探了一下才知道李芳现在在局里并不顺心。
现在县局不算胡局，还有三个副局长，各自分管着一摊业务，而局里的主要业务都由胡局这个常务副局长在亲手抓着。虽然李芳也是局里的常委班子成员之一，不过她这个副局长的位置就显得有些尴尬，分管的工作是交警支队、出入境管理处、科技通信处、网络警察支队、宣传处，主要负责信息化建设。
可一个小县城，有什么出入境管理和信息化建设？至于科技通信和网络警察支队完全就是形同虚设，交警支队这一块也很微妙，按照以往的不成文规矩，交警支队这一块业务一直都是由某个副局直接出面兼任，可现在交警支队的胡丽丽因为某些原因没有提上来，卡在了那个位置，所以李芳的手根本就伸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