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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煞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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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犹豫了一下，缓缓的收回了顶在赵东腰间的那柄手枪，然后慢慢的把手举起。
赵东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秒钟，这才收回刀，往后退去，连半分的迟疑都没有。
失去了赵东的压制，李芳急忙站了起来，屋里一时间出奇的平静，李芳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把玩着手中的枪，缓慢道：“你就这么相信我？”
赵东已经把刀收了起来，笑着道：“你是个聪明人。”
李芳也跟着笑了笑，似乎把刚才的香艳对峙忘到了九霄云外，收起枪道：“看来，你同意合作了？”
赵东回道：“想谈合作可以，但是在这不行，万一谈不妥，你一枪就把我崩了，太不划算。”
李芳皱眉道：“你这犊子真小心，太没气魄，咋做大事？”
赵东无赖道：“胸脯大的女人脑瓜都不孬，跟城里女人打交道不得不防。”
恢复常色的李芳很有些底气，并不介意赵东这样的玩笑，平静道：“你这是在夸我么？”
赵东点头。“我很少夸人。”
说完，赵东转身走向门口。“我走了，希望咱们下次见面会有一个愉快的开始。”
李芳眯起眼睛，冷哼道：“赵东，送你四个字，王八犊子！”
赵东摆摆手，回想着刚才手里的柔软道：“谢谢，回赠你四个字，不大不小。”
不大不小？李芳俏脸再次抹上一抹绯红，伸手就往腰后的手枪摸去，赵东已经闪身而出。
第二十五章 天上掉馅饼
和李芳再次见面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昨晚在饭店里发生冲突的那伙人不到半夜又被放了出去，赵东没去打听其中的细节。
两人见面的地方是一家咖啡厅，地方是李芳选的，赵东赶来的时候，这女人正捧着一杯精致碗碟小口抿着，见赵东落座，她撂下咖啡杯，不温不火道：“和女人见面你还迟到，真没风度。”
今天是周末，李芳没穿警服，或许是受了昨天赵东那句‘不大不小’的刺激，她上身穿了一件略显紧致的收腰小西服，将身材凸显的格外标志，下身米色的短裙，脚下白色高跟，打扮的不张扬，不娇艳，不俗气，很有些别样味道。
在河口县这样的女人绝对少见，赵东只看了几眼就收回视线，见识过太多祸国殃民的大美人和芳菲惊艳的小娇娘，让他对美女的免疫力提升到一个非常恐怖的层次，耸肩道：“你又不是我媳妇，那么准时干嘛？再说，我又不追你，和你玩绅士风度，那纯粹是找骂的煞笔。”
一旁跟来服务员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在河口县这种咖啡馆绝对不多，来这消费的也大都是些追求时尚和品味的精英人士，这女孩刚才在一旁打量李芳良久，她有些好奇，能把这样女人约出来的男人得是啥样，不过她很快就得到了答案，把赵东后半句话捕捉到耳内的女孩子羞涩的低下头，一脸惴惴不安的惶恐，似乎听到了不该听见的秘密。
赵东说完这句话下意识回头，看见一脸尴尬的小服务员，一颗模样清纯的小白菜，和陆婉那妮子一个级别，饶是他脸皮再厚也经不住这小丫头那双漂亮眸子的注视，嘿嘿笑道：“姑娘别介意，粗人，没啥文化。”
李芳瞧出赵东的尴尬，难得有心情和赵东打趣，替他解围道：“追我咋了？你害怕？”
赵东从小姑娘手里接过单子，随意点了一杯磨铁，抬头道：“害怕。”
李芳撑着下巴，好看的眨着眸子，一脸疑惑道：“怕啥？”
赵东等到小姑娘走远，才老实道：“怕上床的时候满足不了你，你一枪把我毙了！”
李芳脸上涌上一抹怒色。“你大爷！”
赵东一副你终于露出大灰狼本质的得意模样，歪着脑袋不说话。
李芳深吸一口气，又喝了一口咖啡，这才咬牙道：“姑奶奶好歹也是黄花大闺女一个，你说话的时候就不能注意点，嘴咋这么损？”
赵东撇了撇嘴，厚着脸皮道：“昨天跟咱玩霸王硬上弓的时候，你咋不说自己是黄花闺女？”
李芳强忍住把桌上咖啡泼出去的非淑女举动，哼哼道：“就算全世界男人死光了，老娘也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
这时服务员把咖啡端来，赵东聪明的闭上嘴巴，弯起嘴角，很有风度的一笑，柔声道：“谢谢。”
小姑娘娇羞点头，匆匆离去，赵东端起咖啡杯道：“也对，自从女人发现了黄瓜的第二种用途，男人就处于可有可无的尴尬境地。”
李芳忍了再忍，终于放弃了和面前这个犊子比拼脸皮厚度的不实际行为，认输道：“说正事，昨天的建议你考虑咋样了？”
赵东道：“回江海？”
李芳点头。“没错，风光的回去。”
赵东又问。“咋个风光法？”
李芳直言道：“给你一个公平和二虎决斗的机会，绝对不会有人下黑手。”
赵东闷声半天，抬起头的时候挂上一抹自嘲的笑意。“你还是拿我当一头只会咬人的疯狗，这样的事以前我也许会做，挺风光，上位快，可现在想想，无论我俩谁输谁赢，便宜的都是看戏的，这帮犊子看完戏，觉得精彩会也许扔下点寒酸赏钱，觉得不过瘾也许只会说一句这俩‘虎逼’。”
李芳神色一顿，赵东这话说的糙，可细细琢磨果真有些道理，那语气中的嘲讽不是装的，还真有点看破红尘的潇洒，她不免高看了赵东一眼，又问道：“那你想咋的？”
赵东把玩着手中的咖啡勺，头也不抬道：“说说吧，相中我身上啥了？天上总不会白白扔下一张馅饼吧？我这人虽然心大，可是也不敢没心没肺的伸手去接。”
李芳斟酌了一下语气，慢慢道：“有人想在河口洗牌，需要一个卒，这事我做不了主，只是牵个线，传个话。”
赵东并不意外李芳的答案，平静道：“为啥找到我？”
李芳道：“你这犊子虽然嘴损点，可是胆大心细，最主要的还是你刚刚在江海跌了一跤，需要这个机会。”
赵东平静的脸上忽然多出一抹外人所不解的轻笑，抬头道：“你们城里人说话做事就是喜欢弄这些弯弯绕，这些恐怕都不是主要的原因吧？”
李芳道：“那你说，为啥找你。”
赵东面色不变道：“因为我这头东北来的犊子面生，真要死了，残了，惹不上一身腥臊，就算当成弃子，也能在最快的时间内，用最直接的方式踩到脚下，还是永世不得翻身那种踩法。”
李芳目光眯起，赵东又道：“李大警花，我说的可对？”
李芳面不改色道：“想要高额的回报，自然需要大风险，要不然，这么好的事凭啥白白给你？”
赵东笑了笑。“如果我猜的不错，昨晚的那件事应该是有人安排的吧？杨东祥，听着挺牛逼，可是我俩没啥恩怨，他一个河口的大混子为啥跟我过不去？黄超那小王八犊子倒是巴不得弄死我，可他请不动杨东祥。”
李芳的沉稳神色终于有了些变化，目光复杂的看了赵东一眼。“你这人太聪明，不好。”
赵东傻笑道：“没办法，这叫适者生存，城里人都喜欢玩心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不学聪明点，今天的黑子就是明天的赵东！”
赵东说完，李芳觉着心口一凉，面前这犊子虽然看上去不太正经，有着山里人特有的粗糙和韧性，可她今天才发现，这犊子看事情太通透，刚才那一番话，竟然是字字诛心！
李芳很快就平静下来。“看来，咱们之间是没办法合作了？”
赵东再次出人意料道：“不，警花妹子，得合作啊，这么大的一张馅饼落在眼前，我要是不去接，那可真是傻犊子了！”
第二十六章 狗娘养的城里人
经过短暂的相处，李芳已经发现赵东不是她最开始想象的那种没心机的山里人，反而是大智若愚、装疯卖傻的妖，谁要把他当成傻犊那才是真正的傻犊，她抿了一口咖啡道：“真的？”
赵东理所当然道：“当然是真的，不过你得跟我交个底，你想咋玩，想跟谁玩，省的我没头没脑的给人做了冲锋陷阵的卒，还不知道咋回事。”
李芳犹豫了一会，缓缓开口道：“知道的越多，想全身而退就越不容易。”
赵东装作听不懂，似笑非笑的回道：“卒不能回头，不交个底，我不安心。”
李芳考虑了一下，谨慎道：“这个我得回去问一下。”
赵东眯起眼睛，思量良久，李芳坐在一旁认真观察这赵东的反应，似乎在判断他的心思。
赵东字字珠玑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背后的大人物想要给河口县的地下势力洗牌，顺便拔掉一颗体制内的眼中钉，而我就是那个搅浑这潭水的卒。”
李芳道：“你的眼睛真毒！”
赵东傻笑道：“妹子，这活可不好干，没准就成了替死鬼。”
李芳莞尔一笑。“容易的话也就不需要便宜你了。”
赵东舒缓语气道：“今天就聊到这，回去给你身后的大人物传个话，就说赵东想见他，没见他之前我只试水，不下水。”
李芳眯着眼。“话我给你带过去，该说的我一字不落，不该说的我一字不加，至于能不能见到，得看你的运气。”
赵东笑道：“嘿，那成，今儿没带钱，劳烦妹子结账？”
李芳脸上掠过一阵愠怒，河口想请自己吃饭的人能挤破了门，这犊子倒好，一点好印象也舍不得给她留下，她只能无奈道：“招待所那地方太显眼，我没给你消息之前你先找个工作，到时我会联系你。”
赵东点头。“还有啥要交代的没？”
李芳想了想。“小心黑子。”
赵东起身。“放心。”
赵东刚走了两步，李芳又补充道：“离陆婉远点，她只是个单纯的丫头，你这种人不该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李芳嘴里说的那句‘你这种人’挺刺耳，说完之后连她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妥，可是出于对陆婉的保护她又不得不说。
果然，赵东停住脚步，一脸傻笑的回头道：“咱只是想活的跟城里人一样，我这种人就活该遭雷劈么？”
李芳张了张嘴，赵东没让她把话说出来，打断道：“放心，只要她不主动脱光了躺在我面前，我绝对不会扒她衣服，城里女人的确漂亮，可咱只喜欢大胸脯的白嫩女人，对她那种小白菜没啥兴趣。”
赵东回头，又恰巧撞见一脸尴尬的小服务员，也是一颗小白菜，小姑娘这次脸蛋更红，连视线往哪里看都不知道。
赵东丝毫不觉尴尬，嘿嘿一笑，挠头道：“她结账。”
说完，赵东转身离去，留下小服务员和李芳两人对着他那个落寞的背影发着呆。
离开咖啡馆的时候，赵东慢慢仰起头，望着头顶那阴沉的天空骂了一句。“狗娘养的城里人！”
……
回去的时候，赵东顺路去了一趟人民医院，看了一眼小三子的伤势，恢复不错，再过几天就能出院，当然这几个犊子没忘记跟赵东大吐苦水。
离开医院的时候没撞见陆婉，其实就算李芳不跟自己交代，他也不想招惹这个丫头，两个世界的人，就像两条平行线，根本就不该存在交集，赵东乐得清静，干脆利索的出了医院大楼，邓飞开车送他回的招待所。
路上的时候，赵东突然问道：“飞哥，杨东祥这个人你熟悉不？”
赵东最近习惯喊邓飞一声飞哥，邓飞也不改口，一口一个东哥的叫着，有所不同的是，赵东是出于尊重，而邓飞更多的是出于尊敬，虽然只差了一个字，但是其中的玄妙却不难把握。
邓飞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回头道：“还行，见过面，不算熟悉，这爷们是个人物，县里能真正喊出名号的大混子不多，火车站的黑子算一个，杨东祥也能算一个，混了十多年的老混子，出道比我早，别看名字挺文干净，手底下的买卖可不干净。”
听着邓飞的话里有些揶揄的意思，赵东不免好奇，叼着烟，乐呵一笑，问道：“咋的？他走的哪条道？”
邓飞皮笑肉不笑道：“卖肉的。”
赵东仰头靠在汽车座椅上，吐出一口深蓝色的烟雾，眼中露出沉思的神色，卖肉的属于行话，说直白点就是手底下养着几个小姐，靠拉皮条赚钱，赵东虽然入道不久，可是该懂的规矩都大致明白一些。
按理说，卖肉这行不算啥光彩买卖，这行虽然赚钱，可是容易被道上人瞧不起，后来听了邓飞的解释，赵东才明白，这个叫做杨东祥的爷们在河口能算得上一号狠人不算偶然。
邓飞道：“据道上说，杨东祥以前是县武术队的，参加过省里的比赛，拿过奖，还差点进了省队，后来一次酒后闹事，把人打残了，打成了植物人，这才与省队擦肩而过，后来在县里的中学当体育老师，身体素质好，会点功夫。”
赵东问道：“一个体育老师咋成了现在的大混子，这里边有点故事吧？”
邓飞笑着道：“不算啥秘密，杨东祥这犊子好色，人长的也精神，在县里有不少情人，外人都说杨东祥睡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嘿。”
邓飞见赵东听的兴起，捡了一段风流韵事，嘿嘿笑道：“其中有一个女人最出名，叫小凤，在城西做小姐，一次有个嫖客把人上了，完事之后非说她技术不好，赖着不肯给钱，小凤找到杨东祥出头，当天晚上这犊子就拿着刀摸到了那个嫖客家，不仅要回了钱，还剁了那人三根手指头，没多久，杨东祥就拉着小凤出来单干。”
赵东歪着脑袋道：“没想到这个杨东祥还是个性情中人，冲冠一怒为红颜，挺牛逼。”
邓飞接着道：“嘿，是挺牛逼，杨东祥有门路，有个表哥是县刑警队的，关系硬，做了几年就霸占了城西，这些年估计赚了不少钱。”
赵东吐了一口烟雾，看来每个混子的成名史都是一部血泪史，不管这个杨东祥是被李芳推到台前的试金石，还是一颗和自己同样命运的过河卒，既然结了梁子那总得认识一下，想到这赵东掐灭烟头，将视线转向车窗外，平静道：“有时间你给我打听一下他最近在忙什么，我想会会他！”
第二十七章 招待所门口的女人
邓飞点头，把车停在招待所门口，随着汽车滑停，一个女人缓缓进入视线，应该是个漂亮的女人，头上带着一顶深灰色的鸭舌帽，低着头，看不清脸上表情，一身藕荷色的休闲运动装，略显宽松的套装将她那妖娆身材很好掩盖下去，斜坐在行李箱上，手里捧着一本绿色封面的书，细心翻看着，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邓飞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女人是个有来头的妖精，美女，大美女，还是那种天鹅的级别，最起码不会出现在他们这种小人物的世界里，而且不简单，身上有种特别的味道，转头调笑道：“东哥，这个女人不错，挺特别。”
赵东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也跟着笑了起来，问道：“咋个特别法？”
邓飞挠头笑了笑。“说不出来，反正河口绝对没有这样的女人，东哥，嘿，你本事大，能搞定不？”
“试试吧。”赵东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然后在他的错愕神情中径直走了过去，邓飞一阵嘀咕，东哥不是要来个霸王硬上弓吧？光天化日？
赵东过去之后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站在那里静静看着她，直到等她合上手里的书，这才轻声问道：“累不？”
女人抬起头，露出半张精致的白皙脸颊，委屈道：“累。”
赵东尴尬一笑，平静道：“我帮你拿进去。”
坐在车里的邓飞听不见两人之间的对话，他正在好奇东哥会用什么办法接近这个女人，赵东却在他呆滞的目光之中自然而然的接过女人手里的行李箱，缓步向着招待所里面走去。
女人重新压低帽檐，乖巧的跟着赵东走进了进去，邓飞在车里看的一阵错愕，这是咋回事？三言两语就把这个女人领去开房了，摇下车窗，邓飞一脸崇拜的嘀咕道：“东哥，你真牛逼！”
……
由于是小招待所，管理制度一般，赵东跟前台打了声招呼直接把人领上了三楼。
前台的小服务员是才来招待所实习的小丫头，叫韩雪，年岁不大，长得挺水灵，直到赵东和女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她才转过头，啧啧道：“齐姐，这个女人真有味道！”
韩雪嘴里的齐姐全名齐琳，三十出头，是个风韵的少妇，一双媚眼不笑的时候都带着三分勾魂的媚态，齐琳是个寡妇，说话大胆，办事讲究，招待所的生意之所以这么好，离不开这个老板娘的功劳。
韩雪将视线从账本上收了回来，偷偷捅了一下韩雪，打趣道：“小丫头，你知道啥叫女人味？怕是连男人的滋味都没尝过吧？等你哪天尝到男人是啥滋味，再跟老娘谈女人味。”
齐琳虽然没有孩子，却是个过来人，再加上这些年独自操持生意，风里来雨里去接触的人和事都不少，言语自然犀利，可韩雪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哪经得住老板娘的打趣，脸色羞红的辩解道：“咋就没尝过？咋就不知道？”
见韩雪嘴硬，老板娘索性放下账本，一脸好奇的追问道：“小丫头，跟姐说说男人到底是啥滋味？说说你都知道啥？”
韩雪在招待所这种地方混了一个多月，跟生人不行，跟齐琳说话胆子要大一些，坏笑着争辩道：“别的不知道，最起码我知道每次302的客人路过前台，姐都盯着他的裤裆看！”
饶是齐琳心思重，也被韩雪这句不痛不痒的话闹了一个大红脸，打闹着道：“呸，小丫头，你懂啥？姐不是你们这个年纪，找男朋友得先看模样气质，再看家世品味，最后才看人品本事，巴不得找个官二代富二代把自己嫁了。”
不就是个来打工的山里男人，有啥了不起？韩雪撇过头，不置可否。
齐琳似乎猜透了她的心思，无奈道：“这种男人你们不懂，别看老实本份，但是怀里却揣着野心，没有城里爷们的浮躁和虚荣，反而多了山里人的耐心和沉稳，说句最实在的，这种爷们对付别的男人下手狠，对待自己女人一定不错，找爷们就得找这样的，在家里是个狗熊，出了家门是个枭雄，至于白马王子那一类的英雄，都是屁，也就用来骗骗你们这种没见过市面的小丫头还行，嘿，要是胯下的家伙再大点，这样的爷们那可是极品，想找都找不到。”
韩雪见不是她的对手，不再接话，齐琳不肯善罢甘休，问道：“咋样？这个爷们你相中没？姐给你俩撮合一下？”
韩雪脸色更红，咬牙道：“姐，你要是想上他的床胆子就大点嘛，拿我试探啥？我都有男朋友了。”
齐琳神色玩味的小声嘀咕道：“老娘倒是想上的床，只怕这个犊子不肯啊！”
韩雪若有所思的抬起头，想不明白楼上那个看着憨厚普通的男人为啥值得老板娘这么上心，不就是山里出来的打工汉，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
齐琳不再开口，低头整理起账目，韩雪这丫头有个男朋友，来招待所的路口接过她几次，齐琳远远见过，长得挺不错，有做小白脸的潜质，不过在她看来，找爷们还得找赵东这样的，靠谱。
……
女人进屋后，直接甩掉了脚上的鞋，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揉着白嫩的脚掌一边皱着眉头委屈道：“累死了，你这里还真不好找，脚底板都走疼了。”
赵东小心翼翼坐在沙发对面，没敢去看那脚掌上面的精致风景，偷偷打量着女人脸上的顽皮神色，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女人咬着嘴角抬起头，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赵东，指着自己的行李箱子，笑着道：“手铐、滴蜡、眼罩、捆绑、小皮鞭，这些玩具我可都带来了，咱们先玩哪个？”
赵东愣了愣，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嗓子发干的小声道：“江姐，现在天色还早，要不，晚点再玩？”
女人扑哧一笑，那张俏脸上的责备中带着些许无奈，眸子中虽然挂着些许风尘仆仆的疲惫，可不是江菲还是谁？
第二十八章 想留你一条贱命
江菲挑起眉头，看了赵东良久，终于摇头道：“那天发信息的时候见你手指挺利索，看来还没残，要不我就顺带拎个花篮过来，现在想想，你这犊子运气不咋样，命还挺大。”
赵东没接话，闷声抽了一口烟，再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多了些旁人所不解的凝重神色，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张晓等人的安危，如今见了江菲，直接就问了出来，声音沉稳道：“张晓和老五他们咋样了？”
江菲轻声道：“运气没你好，张晓现在昏迷不醒，那个叫房五的也被抓了，其他人跑的跑，逃的逃，暂时没下落。”
赵东紧紧握着拳头，身躯颤抖，将脑袋埋在双腿上，胸口一起一伏，呼吸粗重，这些人都是因为他才踏上了这条路，如今还没混出啥名堂，就已经折了进去，他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有些重，觉着自己对不起这些把命交给他的兄弟。
江菲在一旁冷眼旁观，神色比任何时候都要清冷，如果眼前这犊子连这个槛都挺不过来，那也就没啥拉一把的必要了。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一个坐在沙发里面神色清冷，另一个低着头闷声不说话，等到赵东抬头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整整一个小时，江菲猜不到赵东这个犊子想的啥，却在他抬头的时候发现赵东变了。
赵东的嗓音有些沙哑。“姐，让你笑话了。”
江菲摇摇头，深色不变道：“没啥，人家把命都扔给了你，要是你连个响屁都不放，我第一个扇你。”
赵东点头，江菲想了想，突然问道：“犊子，问你个事，老实回答，为啥要告诉我你在河口，就不怕我把你的消息捅出去？那时候我可跟你交代清楚了，我这人心眼不坏，但也绝不是啥大度气量，从来不做雪中送炭的亏本买卖。”
赵东洒脱一笑。“被算计是咱眼瞎，是被人蒙了眼，活该翻跟头，可要是连姐都跟咱翻脸，那只能说我心也瞎了，被人玩死也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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