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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煞星-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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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旁的王天海见赵东和这人缠斗起来暗骂了一声“废物”,再看向赵东的时候眼中就多了些凝重。
赵东猜的没错,眼前这伙人的确是他找来的,不过却是韩志峰安排的,昨晚王天海也见过这个拳手的功夫,能够在短时间内不着痕迹解决对手的狠人,可他没想到,今天对上赵东的时候怎么就失了手,反而被人看出端倪!
这个拳手脸上没啥,心里却是一阵惊骇,赵东这个人太不简单,恐怕不是普通练家,正想着,赵东后压的身体显示出惊人的弹性,脚下岿然不动,身体反撞回来!
赵东抓住拳手错愕的空档,半步上前,提肩,如撞钟摆出!
同时左手横亘胸前,肘部上调,压住拳手的一记拳头,直接将他撞开,再然后肩头抖动,狠狠撞了上去!
这拳手有些硬手腕,仓促之间出手,一拳横在赵东的肩肘前面,啪!一招对撞,传来一声不算意外的闷响,赵东松开脚步,往后滑了半步,而拳手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再抬头的时候,战意火热!
周围人群议论纷纷,场面有些热闹,突然有人趁乱出手,从背后袭来,一拳打向赵东身后,劲头不小!
赵东没动,麻四顺势插上一脚,一记扫绊撂倒这人。
“当啷当啷!”一把不大不小的砍刀从这人腰后掉了出来,摔落在地,声音挺刺耳,外观的众人一见露了刀,下意识的往后退去,至此,有些聪明人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这伙人怕是来找麻烦的!
王天海脸色有些变化,暗骂一声,“一群饭桶,废物!拿钱的时候挺爽快,真办事的时候都他妈怂了!”
赵东不再出手,冷笑道:“看来真的有人不想让我看病呢!”
王天海阴狠的看了赵东的背影一眼,有对着那个拳手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退下,要不然一会更难收场,至于这个昏迷的人,身上的病可不是假的,是他亲自做的手脚,他心中冷笑道:“连司老爷子都没发现,你一个土郎中的能发现端倪?”
拳手有些不甘的看了赵东一眼,冷笑道:“就让你试试,要是我哥醒不来,一会看我咋收拾你!”
赵东没理会他,大步走了过去,然后伸手探向他的脖子下面。
王天海一声冷笑。“果然是土郎中,别的大夫都是摸脉搏,你这手法还真是新奇。”
赵东没理会王天海的调侃,只要确定这个人死没死就好,至于治病,有人会替他治好的!赵东收回手道:“这个人的确是吃错了药!”
原本猜测这人是装病的众人再次哑口无言,这小子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这么一说,不就是说司老爷子开的药方是错的?
唐晨伸出手指,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师傅的药方有问题?”
赵东眯着眼。“你要是再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信不信我掰断你的手指喂狗?”
唐晨还想辩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赵东威胁,要是他一个句话不说那也太难看一些,可他没敢说,因为站在一旁的麻四已经从身后摸出了一把小刀,匕首模样。唐晨虽然没有见过麻四玩刀,可是他见过这爷们一脚踹飞过一个比自己壮实两倍的爷们,想来玩刀的本事也不差,他难得谨慎一回,闭上了嘴,不甘心的小声骂道:“一群没素质的莽夫!”
唐晨这人年纪轻轻,阅历浅,再加上学了一手‘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医术,为人傲了些,可不算是啥大恶人,赵东没跟他置气,点到即止。
王天海这时插嘴,义愤填膺道:“兄弟,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司老在惠山行医多年,口碑在那摆着,怎么能让你随意污蔑?”
赵东横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药方是司老开的,可是这药不是司老亲自抓的吧?我没说司老开的方子不对,而是抓药的这个人手有问题!可能抓错了东西!”
赵东一番话说完,王天海变了脸色,杨义辰同样变了脸色,司晴先是愣了,再看向杨义辰的时候脸上就多了几分冰冷,她心凉道:“真是他?”
第一百三十九章 摸骨
杨义辰听出味道,终于上前。“你说什么?你说是我弄错了?”
或许是忌惮赵东的手段,杨义辰语气虽然冷淡,却不敢说的太狠,果然,赵东很买他面子,笑了笑。“哦,我说错了,不是你弄错了,是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杨义辰脸色白了几分,咬牙道:“赵东,虽然咱们之间有过节,可你也不能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故意的?”
赵东眯着眼。“这个可能你比我清楚。”
杨义辰强辩道:“我不清楚!”
赵东耸肩道:“那你的意思是,你师傅司老开错方子了?”
杨义辰急忙道:“我没说!”
赵东无赖道:“那还是你抓错药了!”
杨义辰几乎被赵东气的哑口无言,冷笑道:“你凭什么这么说,有什么证据?”
赵东笑了笑。“证据我当然有。”
说着,赵东从兜里拿出电话,将昨晚李二说的话当然放了出来,没等录音放完,杨义辰的脸色当场就变了,变的犹如死灰。
司晴在赵东和杨义辰对峙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猜测,没有吱声,她只是有些意外,原来一切竟然都是师兄搞的鬼。
唐晨第一个开口,错愕道:“大师兄,真的是你做的?”
杨义辰无力的瘫坐在地,一脸灰败,甚至连头不敢抬。
这下不用再解释,围观的人看见杨义辰的反应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议论起来。
“杨大夫平时人挺不错,没想道原来是这种人,和王家的勾结在一起,陷害自己的师傅?”
“还是大夫呢?竟然把人命当成儿戏。”
“还敢诬赖司老的医术,这帮人太可恶!”
“这种人就该进监狱!打死他!”
……
议论声不绝于耳,刚才那些气势汹汹的‘病人家属’匆忙带着人离开。诡计别人识破,王天海也没好意思留下,更没脸跟司晴打招呼,背着身后骂声,夹着尾巴离去,估计这件事过去之后,王家的诊所可能收到不小的影响,且不论医术,人品首先就不咋地。
赵东和麻四进入司家的医馆之后被当成了座上宾,杨义辰的下场如何他没过问,由于上次的医疗纠纷牵扯了一条人命,司晴没有自作主张,在询问了父亲的意思之后选择了报警,这个老人最后也没说出把这个大弟子扫地出门的狠话,是福是祸他自己担待。
赵东手里那一段录音被当作证据被警察提走,等忙活完的时候,医馆终于安静下来,已经时至下午。
司晴进来的时候赵东正捧着三冲三泡的热水发着呆,她一脸歉意道:“赵东,今天多谢你帮忙,要不然我们司家的招牌怕是要砸了。”
赵东笑了笑。“应该的。”
司晴将头发挽到耳后,感激的看了赵东一眼,没有说别的。“我把你的事跟我父亲说了,他让你进去。”
赵东站起身子,理了理衣服,这才跟司晴走进内院。
麻四没进屋,站在门口。
是个挺朴素的房间,屋里的摆设也很简单,古色古香,墙上挂着一副水墨画,再往前是一副字‘难得糊涂’。
赵东对书法稍有研究,在那副字上多看了几眼,屋里有人开口。“瞎老头一个,糊涂了一辈子,让你看笑话了。”
赵东急忙起身,看见的是个被司晴扶出来的老者,头发花白,估计上午的事把他气的不轻,脸上现在还没有多少血色,不过看这老人的模样最少也得有七十左右。
似乎看出了赵东疑惑,司晴换上以往的笑意。“我是养女,从小被爸爸收养。”
赵东点头道:“司老您好,小辈冒昧来访,多见谅。”
司老示意赵东坐下,叹了一口气道:“我昨天回来的时候我听司晴提过你,小伙子不简单,今天要不是你,我这司家医馆非得被人拆了不可。”
赵东坐下道:“司老言重了,司家医馆在惠山风雨几十年,一伙小人怎么能轻易拆掉?”
司老苦笑道:“年轻人看事情透彻,其实上次的事情我就发现蹊跷,可终究不忍心怀疑是义辰做的,唉。”
说完之后,老人长谈了一口气。
赵东歉意道:“看来司老早有定计,赵东画蛇添足了。”
司老摇头道:“路是自己走的,我这个师傅有责任,也许你做的对,再这样糊涂下去也许这孩子后半辈子就毁了,现在醍醐不算晚,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师傅!”
赵东不知道该如何接话,都说天下父母心,司老看样子对这几个徒弟付出不少感情,要不然以司老的精明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杨义辰的小把戏?不过是不忍心拆穿罢了,人啊,终究是自作孽不可活。
司老叹气道:“我这辈子就收两了两个徒弟,义辰的稳重,可惜心思太细,气量小,容不得人。唐晨这孩子聪慧,可惜太傲气,血气方刚,只有晴儿最得我心,可惜又是女儿身,祖宗规矩医术传男不传女,可惜了这个孩子。”
赵东不去置评,难怪现在中医逐渐势微,本该是国粹的文化已经老态毕露,跟这些固步自封的封建思想离不开关系,可他是一个外人终究不好点评。
司晴这时端了药进来。“爸爸,喝药了。”
司老喝下中药之后脸色好了不少。“小伙子,把你的手给我。”
赵东闻言点头,把受伤的右手递了过去。
老人的手掌看似皮包骨,其实力道不小,擒住赵东的双手,用力掐住,从手腕处捏紧,一下一下往上逐一掐去。
赵东在一旁不说话,却突然觉得有一股热气从老人掌心传来,然后又沿着手腕上的经脉逐渐流动,像是无数小溪在手臂之内奔腾,最后往手臂方向延伸而去。
赵东心中震惊,默不作声,感受着那股热气的流动方向,经过的穴位,随着热气沿途而动,大量信息汇聚于脑海,赵东现在没有机会研究,只能暂且记在心里,等睁开眼睛的时候老人已经收手坐在一旁,含笑看着自己。“年轻人悟性不错。”
赵东腼腆道:“让司老笑话。”
司老点点头,他刚才摸骨用的是一手内家功夫,说不上是什么高深法门,可研究了大半辈子方才有所小成,那股热气看似简单,寻常人根本感应不到,可赵东却在当时察觉出来,让老人心惊不已。
司老没戳破,郑重道:“你受过刀伤,肩胛三寸处,这伤得有一个多月,不能发力,最多只能用三分,我说的可对?”
赵东震惊,这司老果真是奇人,只在胳膊上逐一摸过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急忙点头道:“不瞒司老,正是如此,一月前被一个玩刀的西北刀哥所伤。”
见赵东点头,司老叹气道:“你这伤损了经脉,我治不了,要是早来半个月或许我还有把握,现在我就无能为力了!”
赵东当场呆掉,无能为力?
第一百四十章 万骨太多,五百足够 没修
从药馆出来的时候赵东脸色有些变化,他终究不是心思豁达,大到可以随意放弃一条胳膊的好汉爷,一条胳膊对他来说意义太大,虽然并不影响日常生活,可是一条只能用力三分的胳膊对赵东来说,就是活脱脱把他变成了一个半废,遇上寻常人物没啥,真要是点背,遇到个把高手,麻四等人还不在身边,他只能坐等被人玩死。虽然不至于抽筋扒皮,但是铁定再没机会翻身那是肯定的,真死了还好,要是留他半条命,张晓和房五这帮人就白栽了。
司老没说什么,给赵东开了一张方子,调理经脉,疏散淤血的,出来的时候司晴送到门口,见赵东神色沉重,她好奇道:“怕了?”
麻四见两人有话要说,先去外面等着。
赵东摸了一颗烟,叼在嘴里点上,烟燃到一半的时候才开口,语气有几分释然。“不瞒你,从江海出来的时候就有太多人盼着我趴下,盼着我跌倒,盼着我再也爬不起来,最好遇到更狠的,狗咬狗,死在街上才好。就算在河口,盼着我看不见明天太阳的人也绝对超过一双手!倒不是我坏事做的太多,而是我要站起来,就会有太多人趴下。”
司晴站在一旁,细细咽下赵东这番话,眼神迷离,她发现自己以前所认为的赵东还是太小家子气,这男人,有股子爷爷常说的枭雄味道,她终究还是不理解男人的世界,问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值得么?”
赵东又抽了一口烟,再抬头的时候就沉稳许多。“你也太看得起我,万骨太多,我这人心善,做不来赶尽杀绝的残忍勾当,五百足够。”
司晴眯眼,然后是彻骨的寒意,有人说男人是酒,越沉越香,往往过了三十才能品出味道,可眼前这坛酒味道太浓,让司晴终于品出点味道,这爷们不是雄,就是妖!
说完,赵东将烟头按灭,然后大步走出了医馆,没有半点迟疑。
……
回到旅馆的时候刚过中午,几人收拾了一下,然后找个地方吃了午饭,准备得当之后立刻启程,赶回河口。
麻四开车,载着赵东和唐怡,其他人坐另一辆车。
离开惠山的时候有一辆车停在高速公路的入口旁,车边上站着一个女人,满头青丝被风吹起,一人一车,有些突兀,却和背后的大山竹影相得益彰。
麻四早早就看见了这个女人,从后视镜瞥了赵东一眼,见赵东点头,这才缓缓把车停下。
赵东打开车门,径直对着那个女人走去,唐怡在车里看见这一切,没多问,多看了一眼,觉着那个女人挺特别。
赵东挠头笑了笑,琢磨半天也没想出来一个合适的话头开口,只能蹩脚问道:“你怎么来了?”
女人是司晴,笑的轻松,随意道:“咋?来送送你,不让?”
赵东无奈一笑。“当然可以,以后没准就再也见不到了。”
司晴愣了愣。“那可没准,这个世界很小的。”
赵东挑眉道:“我怕那时候咋俩是两个世界的人。”
司晴咬住嘴角,苦涩摇头,然后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扔给赵东。“爸爸说人老了,挪动不方便,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赵东慢慢接了过来,这东西外面用红绸包着,打开之后是一本线扎的古书,页数不多,只有三页,没去翻看上面的内容,扉页四个篆体字‘摸骨寻龙’,挺惹眼。
赵东眉头皱起,忽然觉着这三页纸份量不轻。“如果没猜错,你师兄费尽心思就是为了得到这东西吧?”
司晴漠然点头。“爸爸说的没错,有些东西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大师兄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不用自责,跟你没关系。”
赵东讶然。“司家的传家宝,就这么让我带走,老人家舍得么?”
“爸爸说和你有缘,里面的东西太过晦涩深奥,他用了大半辈子才悟透小半,真要是悟的透彻可能对你的伤势有帮助,这东西你拿着他放心。”司晴弯着嘴角笑了笑,看了一眼赵东。“你要是有心,等他百年之后去坟上满三杯水酒就行。”
赵东不再做声,深吸了一口气,将这东西贴身放好。“会的。”
司晴还是笑着。“走好。”
赵东点头,径直向回走去。
……
回去的路上格外安静,赵东没有去翻看那本古书,这种事急不来。唐怡好像有心事,也沉默不语。
天半黑的时候,两辆车又缓缓停下,他们不打算连夜赶路,留宿的地方还是上次那家小旅馆,进屋的时候店里的生意依旧热闹,不过老板娘徐凤不在,看店的是个伙计,几人吃了饭,然后安顿下来,这次唐怡没有再跟赵东住一个房间,赵东又给他单独开了一个房间晚上的时候赵东躺在床上看书,依旧是那本孙子兵法,半夜的时候有人敲门,赵东一脸平静,该来的始终要来。
门打开,出现的是个女人,徐凤!
赵东没丝毫意外,就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把门口让开,进屋倒了一杯茶水,再回头的时候徐凤已经进屋。
徐凤在屋里扫视一圈,只有赵东一人。
赵东递过水杯,坐在徐凤对面。“姐,想你了。”
徐凤端起赵东递来的热水,小口抿着,咬着嘴角道:“你啊,就是这张嘴不饶人,不枉姐惦记你。”
赵东捧着一杯热水,没去喝,攥在手里,捂着手,热气从杯口升腾而起,他问道:“姐,不是本地人吧?”
徐凤有些意外道:“你这猴崽子,出去了几天,跟哪个街头的老瞎学会看相了?说说,为啥这么说?真要说出来个子丑寅卯,还是老规矩,一瓶散白,一盘油炸花生米。”
赵东插着手指,把身子往后靠了靠,笑着道:“说不出来呢?”
赵东说的随意,徐凤却觉着不简单,赵东今晚的一举一动,一个眸子,一个眼神,甚至一个笑意都火候足够,隐隐间带给人一股压力,她盯着赵东道:“说不出来,姐今天就不走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摊牌
赵东古井无波道:“这次去的地是惠山,喝酒的时候听来这么一句牛逼轰轰的话,说是‘男人玩气场,女人玩出身,’他说的悬乎,简单说就是气场这玩意可以从无到有,要是脑瓜够聪明,运气足够好,往往都能一鸣惊人,玩一把草根睡龙床的大翻身。可出身就不行,有点命中注定的感觉,经不过几十年的孕育始终没那种味道,以前听人说过,说是三代出个贵族。”
徐凤耐心听着,不去打断,攥住水杯的手指却越来越紧,赵东继续道:“原来我就想不明白,都是人,那些所谓的贵族和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有啥区别?后来见识多了,总算想明白,有的女人即使穿着一身富贵到扎眼的名牌,看着也像鸡,有的女人,即使穿着一身廉价到地摊的休闲,也有种可远观不可的气质。”
徐凤平复呼吸,给赵东添了点茶水,好奇道:“咋说?”
赵东抬起头。“就像姐,即使窝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小旅店,也让人觉着不简单,像是落魄的凤凰。”
徐凤眯着眸子道:“小崽子,没听人说过么?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赵东耐心道:“所以姐才开始做这个买卖?”
徐凤掩住嘴角一声娇笑。“小破旅店,算啥买卖?”
赵东石破天惊道:“不算么?”
徐凤没接话,因为赵东已经摊牌,在徐凤那带着几分错愕的目光中直接道:“姐,你就是蝎子吧?”
徐凤不说话,赵东也沉默着,屋里的空气一下子冷了下来,两杯热水里面升腾而起的蒸汽,似乎是这里唯一的温度。
徐凤用手指敲击着桌面,不急不缓,她丝毫不意外,只是还有些不适应赵东的语气,毕竟赵东以前在她面前都是一副干弟弟的乖巧模样,现在突然升级为一个气场浑厚的谈判对手,这种变化让她有些不适应。“为啥这么说?姐看上去很像坏人么?”
赵东听着徐凤敲击左面的规律声音,视线穿过面前的水蒸气看向她,这是个很有韵味的女人,即使不施妆容也透着一股子别样的美,不娇柔,不柔弱,有股子女强人特有的强硬味道,尤其是那双眸子,平静中带着几分凌厉。“没啥,那时候第一次见姐就觉着姐不简单,后来我想把姐一把,就找人查了徐野这个人,可惜没有,也就是说徐姐根本就没有弟。”
徐凤耐心听着,不去打断。
赵东慢慢揭开徐凤的神秘面纱,举止从容,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哪句话刺激到她,心平气和道:“再换句话说,那天晚上的戏码是做给我看的,挺像,差点就当成真事。”
徐凤见赵东撕破了窗户纸,松了一口气,不再遮掩,抬头看了他一眼,兴致盎然道:“你还真是个谨慎的男人呢,为啥要找人查我?不是单纯想帮我这么简单吧?”
赵东悠然一笑,端起茶杯,意有所指道:“那杯茶,五块钱一斤的草茶,能让姐泡出那样味道,不简单,最起码我做不到,我后我就琢磨,姐浸茶道最起码得五年以上。啧啧,这样的本事要放在平常女人身上没啥,骗骗自己也就信了,可姐店里的生意这么忙,哪有功夫研究这玩意?见识过寻常人喝茶的鲸吞牛饮,再看见姐的浅尝辄止,自然要觉着惊艳一些。”
徐凤笑意一僵,这男人心细如丝啊!
揭了徐凤的底,赵东没有慌乱,反而出奇的镇定,开口问道:“应该是大熊找的你们吧?去惠山的时候我就琢磨,大熊这犊子不仗义,不会看我蹦的这么欢,要不先手没动,要不就是还有更大的后手,为啥那晚没出手?”
徐凤摇摇头,略带温婉道:“没啥,认了你做干弟弟,我舍不得动你,这个理由能接受么?”
赵东端着水杯,见水温凉了几口喝下小半,又抬头,痛快道:“那我替姐说,那晚一共两桩麻烦,第一次是为了试探,试探我们这帮人到底心齐不,玩个挑拨离间或者趁机埋伏一个钉子。第二次是为了试探我的身手,可惜,咱的身手还过得去,你呢,也就谨慎一些,没有来硬的。”
徐凤点头。“继续说。”
赵东沉稳道:“康志跟我说过,那天晚上有人进过习旭的屋子,鬼鬼祟祟的,他没看清是谁,以为是个男人,我后来也没问习旭,一半是不想知道是谁,一半是已经大致猜到,直到今天,刚才进门的时候姐不在,我才敢肯定,那晚进屋的是姐。”
徐凤叹了口气,惆怅道:“我猜到你不会去问习旭,可能是放心不下,又或者太谨慎了,怕习旭看见我的时候露出马脚,反而让你这小东西抓住了痛处,看来老话说的没错,人啊,果然不能做亏心事。”
赵东歪着脑袋,一脸古怪神色。“我在公路上遇见的那个疯女人,是你妹妹吧?”
徐凤脸色变了变,又很快恢复正常,打量了赵东一眼,见他不像是诈自己,这才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
赵东脸色发苦,想起那个疯娘们,他现在还有心悸,真是个疯子。“那晚在山顶,我原本没想逃进树林的,想抓住机会弄倒那个疯娘们,然后抢辆车下山,毕竟身后的大山不熟悉,真要是没头没脑的钻进去,不就等着让人当成猎物逮?”
徐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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