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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煞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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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
赵东对于枪械这类东西并不陌生，他从小就摸过，甚至拿它猎过野猪、狗熊一类的牲口，不过村里能见到的都是些猎枪或者土铳，里面装的也不是火药弹片，而是碎石、铁片、弹丸一类东西，真正的家伙还是第一次见。
江菲一向镇定的脸色也变了变，似乎没有料到孙浩随身还带着这东西，一脸冷漠道：“来真的？”
孙浩不去辩驳，用枪口指了指赵东。“的，跪下！”
被人用枪口顶着这种感觉，如果没有经历过绝对感受不到其中冰冷寒意，就像是心口上面悬着一把刀，只要松一口气那把刀就会落下，在心脏上面戳一个窟窿，扎一个透心凉的通透。
赵东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他并不去怀疑孙浩有没有胆量扣动手中的扳机，这不是一个划算的赌注，他也不是赌徒。
砰！一声闷响，赵东很没骨气的跪了下去，膝盖撞在冰冷的地面之上，声音有些刺耳。
包厢里面一下子安静下来，没人料到这个看似强硬的山里男人为啥会突然露了熊，跪的那么自然，那么彻底，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夏涵视线复杂，紧紧咬着嘴角，她越来越看不透面前这个男人，可以毫不犹豫的在别人身上放个带血的窟窿，也可以跪的这么彻底。
孙浩愣了愣，脸上没啥得意神色，反而有些心悸，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钟亮缩在人后，此时来了底气，窜出一步，恶狠狠的骂道：“操，你他妈不是牛逼么？有本事你接着装逼啊！”
赵东头低着，看不到表情吗，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嘀咕到道：“爷爷，赵东给你丢人了……”
钟亮不解气，啐了一口，猖狂的笑骂道：“咋，你爹娘没教过你，男儿膝下有黄金？还是你家根本就没人懂这个理儿？”
赵东终于抬头，脸上依旧是那没心没肺的笑意。“嘿，咱是孤儿，没爹没娘，自然没人教授这些不能吃不能喝不能保命的大道理，何况山里穷，也没人见过黄金是啥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赵东的这句话江菲突然觉得有些心酸，眼眶湿湿的，狠狠的别过头，抓着手里的电话大骂道：“吴炜，有人拿枪指着我的脑袋呢，你他妈再不来就等着给老娘收尸吧！”
站在不远处的孙浩有些无奈，美女，没有你这么栽赃的，吴炜？这名字咋这么耳熟？
孙浩对于江菲拿着电话搬救兵的举动并不介意，轻笑道：“我既然敢动枪，就绝对不会让你抓到把柄，这枪不是黑的，持枪证我也有。”
说着，孙浩又盯着赵东道：“同样道理，我今天打死你，也一点事没有！”
赵东并不去怀疑他这句话的真假，一脸讨好道：“伤人的是我，跟她们没关系，让她们走，我留下陪你玩。”
孙浩笑着不说话，夏涵插嘴道：“我们不走！”
赵东为难的皱起眉头，继续道：“那你拿着那柄水果刀扎我一刀，两刀也行，我要能挺过去，这事就这么算了，咋样？”
夏涵有些着急，扎两刀那不就死了？这咋行，急忙道：“谁敢……”
赵东没等他说完，喝道：“闭嘴！”
夏涵没去怪赵东，这犊子咋吃了熊心豹子胆喝自己，钟亮已经冷笑着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赵东，不屑道：“还以为你挺牛逼，能撑到最后，山里男人也没啥，怕死。”
说完，钟亮半蹲下身子，一记老拳锤向赵东的小腹，这拳力气不小，赵东疼得像是虾米一样弓着身子，缩在地上，脸色煞白，额头淌出了几道冷汗。
钟亮不罢休，一连打了三拳才肯收手，揉着有些发麻的手腕道：“操，你他妈属狗熊的，皮咋这么厚？”
赵东一直没有开口求饶，张嘴时流了满口的血，顺着牙缝淌到了下巴上，解释道：“咱是属狗的，不是熊！”
往回走的钟亮没听出来这话啥意思，刚要开口，就听自己那面有人喊道：“亮子，小心！”
第二十九章 咱俩赌一把
这小子还敢动手？钟亮察觉出不对，耳侧有凉风灌下，来不及转身，下意识的举起胳膊横档，却不料这是一记虚招，再想反应，已经被人一脚踹在小腿之上。
腿弯上传来酸麻的疼痛感——砰！短暂失去知觉的钟亮被赵东一脚踹的跪在地上，刚要反抗，胳膊已经被赵东紧紧缚住，再抬头，一个尖锐的啤酒瓶底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钟亮嘴里发苦，这小子被枪顶着还敢还手？正想着，脖子上有些温热的感觉，湿湿的，顺着脖颈淌入衣领之间。“别……别杀我！”
没人去责怪钟亮的不小心，任谁在那惊人的爆发力之也逃不过去，最起码屋里的几个二线纨绔自认没那个本事。
包厢里是一副很怪异的场面，孙浩手里的枪稳稳对着赵东的脑袋，赵东手里的碎玻璃狠狠扎着钟亮的脖子，陷入小半。
江菲捏着手里的电话不知作何言语，大风大浪见的多了，这样一波三折的小桥段还真有点动人心魄的味道！
赵东裂开嘴角笑了笑，贴着钟亮的耳朵道：“你刚才说城里男人不怕死，这话真的假的？”
钟亮不知道如何开口，陷入脖子里的玻璃片开始了轻微的旋转，这个最简单的动作击溃了他的最后防线，带着哭腔道：“我……我怕死，求你……求你……”
害怕的感觉让钟亮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赵东却没啥得意的感觉，慢慢抬起头，孙浩那带着阴霾的目光映入视线。
孙浩有些看不透这个山里男人，好奇道：“跪也跪了，打也打了，再忍一会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为啥还要拼个鱼死网破？”
夏涵紧张的攥着手，想要看看这个今晚上一次次带给他刺激的男人会说出来啥霸气冲霄的豪言壮语。
赵东从孙浩手中那冰冷的家伙上收回视线，咧嘴笑道：“咱怕死。”
很简单的答案，没有啥生僻偏执的大道理，同样的三个字从两个人的嘴里却是两个味道，没人瞧不起怕死的赵东，就连孙浩身后的那个客人也对赵东表现出一点与众不同的兴趣，带着几分敬佩，在他看来大城市人多，山里人也多，山里男人更多，可是敢和一个带枪的疯子叫板的傻子真不多，显然赵东就是那个傻子。
孙浩盯着赵东看了许久，冷漠道：“你敢杀人？我可以毫不犹豫的崩碎你的脑袋，你的手能快过子弹？”
赵东弓着身子，像是那种受伤的野狗，舔着嘴唇道：“你枪法好，咱信，可你总不能一枪蹦烂我的脑袋，只要给我半秒钟的时间，我就能把手里这个家伙弄残，变成瘫痪，让他下半辈子躺在床上，坐在轮椅上！”
赵东的语气越来越冷，让人不寒而栗，孙浩的眼睛也越眯越紧，赵东不去管他，贴着钟亮那颤抖的更加厉害的身子继续道：“都说城里人的命金贵，用我这条老天爷都肯收的贱命，换他后半生的幸福，划算不？”
“不……不要……”钟亮下意识的颤抖道。
赵东扯起嘴角笑了笑，盯着孙浩，一字一顿道：“要不你开枪，咱俩赌一把？”
孙浩有些不解，赵东的笑意没有啥破釜沉舟的挣扎，反而有种猫戏老鼠的肆意，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你想咋样？”
赵东不说话，脸上的笑意逐渐玩味起来，手里有筹码才能谈判，就像他带着扎枪才敢进深山一样，很简单的道理，可是总有人把他当成傻子。
孙浩深吸了一口气，沉默道：“我放下枪，你放了人，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两清，咋样？”
两清？赵东撇了撇嘴角，不去琢磨这句话里面的深意，真能两清么？赵东不懂‘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样的道理，自然也不懂‘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样的隐忍，他是小人，是那种被人打了一巴掌恨不得立马换回去两个巴掌的小人，孙浩就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好汉？他不信！
似乎在琢磨孙浩的诚意，赵东耸耸肩，痛快道：“好！”
钟亮不记得自己是咋走过去的，反正他没有再次和赵东对视的勇气，匆匆的包扎了一下，孙浩收起枪，对着身侧的省外男人道：“让莫兄笑话了。”
莫姓男人没啥别样的神色，点头道：“孙少大量，有容人之风！”
孙浩抬起头看了眼那个一脸卑微笑意的赵东，又看了看受伤的曹峰和钟亮，同样思考着一个问题，真能两清么？他不在乎赵东这样的小人物，也不介意和这样的男人做对手，就像赵东说自己属狗，可孙浩却在这条狗身上发现了狼的眼神，这才是最可怕，想到这点的时候他总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就像是被一条狗死死咬住了脖子，还是那种咬住人就不撒口的野狗！
门外有些嘈杂，刚才那个偷偷跑出去的张莉又走了进来，包厢的门口一黑，跟着钻进了三个男人，都穿着警服，估摸是派出所的民警。
赵东急忙低下头，苦笑想到，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为首的警察是个大个，一米八的个头，黑脸庞，脸上带着冰冷神色，进屋之后环视了一圈，开口道：“咋回事？”
孙浩玩着指尖不说话，莫姓男人带着好奇神色打量着赵东，张莉聪明的接过话头，狰狞说道：“那个人是个疯子，打伤了我们两个朋友，他有刀，我怀疑他是流窜犯2c你们赶紧把他抓起来！”
警察点了点头，走向赵东，冰冷道：“走，跟我们回局里一趟！”
赵东一愣，这城里的警察就是霸道，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抓人？刚要开口却被江菲抓住了手掌，江菲的手指纤细，不失肉感，抓在手里很舒服，暖暖的，湿湿的，还带着轻微的紧张，小声道：“不要逞能！”
赵东一脸舒坦，下意识的握了握，紧了紧，*的闭上眼睛，江菲咬着牙白了他一眼，转头对着警察头头说道：“你们是谁？凭什么随便抓人？”
第三十章 权利的碰撞
警察愣了愣，打量了一眼这个衣着不简单的女人，慢慢回道：“我是警察，他伤人了，我要带他回局里协助调查，需要你同意么？”
江菲冷笑，继续道：“你们是哪个局的，这里是江北区，你们有执法资格么？就算带人走也得有个说法吧，刑事案件还是民事纠纷？要是刑事案件你有啥手续没？如果是民事纠纷为啥只带走我们？”
江菲一连串的问题把警察弄的有些蒙，看来这个女的不简单啊，警察偷偷了瞥了一眼孙浩的脸色，见后者点头，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恶狠狠的说道：“我们的执法资格你不用管，那几个人我们也会传讯的，不过他伤了人，我要先把他控制起来，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如果你再阻拦，就是妨碍执法！”
江菲一声冷笑，反口道：“呀喝，好大的帽子！公关场所滥用职权，你身上这皮穿够了？”
见江菲寸步不让，警察有些为难，今天来这里执法在手续上的确存在些问题，接了张莉的私人电话他就带人赶了过来，原本以为只是些不长眼的小虾米，也就没带啥手续，现在一看对方似乎也有点来头，可身后站的是副局家的公子，这事可不能这么轻易算了，尤其是局里的刑侦队还缺个队副，这可是表现的好机会，厉喝道：“我们是正当执法，公安局执行公务难道还需要你的同意不成？”
张莉站在一旁听的清楚，只要进了公安局就行，到那里还不是孙浩说的算，你们还能翻了天不成？今天要是不好好收拾这个biao子一顿，她的确有些不甘心，跟着道：“我跟你们回去做个证人，我朋友还要先去医院，你们一定不能放走这个凶手！”
警察笑了笑，很无耻的说道：“小姐，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走吧！”
江菲冷冷瞥了一眼张莉，拿起电话走到一旁，小声聊了起来，孙浩脸上有些踟躇的神色，这女人还有啥来头不成？正想着，江菲又把电话递给了警察。
警察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疑惑的接过了电话，孙少今天要踩的是啥人物，咋不像是普通人呢？刚接过电话贴在耳朵边上，就听见里面传来略带威严的中年男人声音。“你是谁，我是钱明瑞。”
警察一个激灵，差点把电话扔出去，脸色就像吃了苦瓜一样难看，钱明瑞？市政法委书记？这女人是哪尊大神，咋搬来了这样的人物？
警察急忙笑着，不知如何接话，更不敢露了名号，那以后自己的日子可就舒坦了，急忙回道：“钱书记您好……对对，我是市局值班干警，您有什么指示？”
“我不管你是谁，你也不用告诉我，我更不会干涉你们执行任务，把今晚的事做一个详细的汇报和总结，明天一早让你们李局带给我。”
警察有些后怕，钱明瑞说的李局指的是李名扬，江海公安局的一把手，很有手腕，月前才调过来的，据说背景很深，愣是把孙局的代局长位置挤掉了，今晚的事本来就不符合章程，他可不敢惊动这尊大佛。“钱书记放心，没啥大事……嗯嗯，是的，正常接警……对，有群众举报……嗯，好的，好的，我会仔细核实。”
“在做事的时候不要忘记我们是人民公仆的身份，好了，就这样，一定要认真处理，真有问题要一查到底，不要害怕任何困难，我会关注的！”
嘟嘟嘟……电话那头传来忙音，警察撂下电话，擦着额头汗水，一脸苦涩的看着江菲，诚惶诚恐道：“小姐，还给你电话。”
江菲接过电话，不解道：“既然警察都来了，今天这事你们看咋办？”
警察肠子都悔青了，今天就不该淌这浑水，一个是孙局，一个是政法委书记，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应该如何站队，何况今天的事并不一定就是对方的责任，孙浩这混世魔王的名号叫了几年，屁股一直不太干净，要不是他老子有些本事，这小子哪能这么嚣张？
见这警察一脸犹豫的神色，孙浩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怕是有些麻烦，尤其是对方报出了钱书记的名号，这尊江海警界的常青树可不是简单人物，这女人竟然能直接联系上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孙浩品了品今天的事，急忙打和道：“警察同志，今天的事我们都有些冲动，是个误会，我们撤案，私下解决就好，不会给人民警察添麻烦的。”
警察头头如蒙大赦，带着人火急火燎的赶了出去，这场警匪戏刚刚唱了一个开头就匆匆的结尾，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闹剧，张莉再看向江菲的视线就有些不自然，原本她最自恃的就是孙浩在警界的影响力，可如今看来这女人能让孙浩吃瘪，来头怕是不简单。
赵东在一旁看的乐呵，搓手嘀咕道：“嘿，原来江姐不简单啊，还真是扮猪吃虎！那书记又是啥官，比公安局还大？”
不熟悉官场体系的赵东还在琢磨里面的道道，金碧辉煌的外面也唱起了戏码。
值班室内，保安正一脸忐忑的盯着ktv走廊的监视器，身后站着抽烟的保安部经理丁明安。
丁明安看了一眼表，不耐烦道：“咋样，人出来没，都是啥人，看清没？”
保安摇头道：“没呢，五个人，眼生，一定不是咱辖区的，孙浩能叫来的指正是市局的人，不知道是刑侦的还是经侦的，我已经托人去打听了。”
丁明安啐了一口吐沫，骂骂咧咧道：“操，赵东那小王八犊子，没来几天惹了就两次麻烦，一会就开了他！”
丁明安说着拿起了手中的电话，声音低沉道：“黄经理，下面的包厢刚进去了几个警察。”
接电话的时候，一个新来的ktv公主正在他的办公室里轻声呻吟着，黄贡一边抚摸着她那修长的黑丝美腿，一边不悦的开口道：“哪个派出所的？”
丁明安知道打扰了经理的好事，赔笑道：“应该是市局的。”
黄贡手里这女人是个前天新来的兼职大学生，附近专科学校艺术系的，黄贡过了第一手，正在兴头上，催促道：“赶紧弄清楚都是啥人，那些阔少咋玩咱不管，别惹咱们一身腥臊就行。”
丁明安试探道：“那里面的事咱管不？咱家服务员还在里面。”
见那女生依靠在桌上，咬着嘴唇，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自己，黄贡扔了多年的霸气又恢复几分，冷喝道：“孙少什么脾气你们还不清楚？让他玩，别出人命就好，反正他有个当局长的老子，出了事也能抗住！”
吱！正说着，刺耳的刹车声在门外响起，值班的保安知道今晚有些麻烦，连警察都来了一波，没敢拦，何况对发开的还是军用吉普。
丁明安瞥了一眼，军绿色的吉普嚣张的横在金碧辉煌的大门口，将门口堵住大半，一些胆子小的客人还没等进屋就急忙离开，下车两个人，都是男人。
操，今天这是咋了，捅了马蜂窝了？丁明安一声低骂，急忙说道：“老大，门外来了辆军区的车！”
第三十一章 你家这是黑店
黄贡没有精虫上脑，将怀里的女人推向一旁，冷静几分道：“军区的车，眼熟不？”
丁明安苦笑，还好他熟悉一点路数，瞥了一眼车牌，不算显眼，江j3的牌子，急忙回道：“的确是江海军区的车，看排头估摸是军区参谋部的！”
黄贡胯下彻底没了火气，暗骂一声晦气，将怀里那欲求不满的女孩子打发出去，抓着电话吩咐道：“你跟着过去，记住，千万别惹出啥麻烦，我去找老板商量一下。”
说着，黄贡挂掉了电话，丁明安扔掉烟头，紧忙迎了出去，低声埋怨道：“操，玩女人的时候想不起我，出了麻烦第一个就让我去顶雷！黄狗，你个狗犊子！”
进屋的是两个男人，一个男人透着兵痞气，小平头，另一个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丁明安没敢招惹那个脾气明显不好的男人，对着眼镜男说道：“两位大哥，来玩，还是来找人？”
眼镜男冷冷看了丁明安一眼，没搭理他，平头男冷笑道：“来找人，要是抓特务来的就不是我们俩了！”
这火药味咋这么浓？丁明安立马点头，依旧堆着笑意道：“嘿，找谁？我这就去吩咐人帮忙，咱家也是军民合作单位，军民一家亲嘛。”
平头男一声冷笑。“操，谁***跟你军民合作？军民合作我朋友还能让人拿枪指着脑袋，你这的保安都是吃屎的？狗屁的金碧辉煌，不是黑店吧？”
这不像是来找人，咋像是来砸场子的？丁明安觉得后脖颈发凉，咋动枪了？这是哪个祖宗惹出来的祸，难道孙浩那小子又犯浑了？我的娘呦，这犊子是惹啥了不得的人物了，这不是要人命么？丁明安急忙说道：“哪能……哪能，合……合法经营，正规娱乐场所。”
丁明安说完也觉得自己这话没啥底气，平头男懒得听他废话，直接问道：“人呢，哪屋？”
这是找谁？丁明安没听明白，刚要开口，就听眼镜男指了指外面的警车，平静道：“那几个警察进哪屋了？带我们过去。”
丁明安急忙点头，走在前面带路，一边示意值班保安去告诉黄经理，孙少今天玩的有点大，惹的这伙人来头不善，怕是要炸庙啊！
……
孙浩只当刚才的事没有发生过一般，也闻不到屋里的血腥味道，笑着道：“江小姐原来认识钱书记，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今天不打不相识，一会我做东，咱换个地方，我当面给几位赔罪。”
“操，你他妈算哪根葱，谁跟你是一家人？”孙浩话音刚落，小平头和眼镜男就走了进来，说话的是脾气暴躁的小平头，身后跟着脸色尴尬的丁明安和金碧辉煌的几个保安。
自从江菲打了那个电话之后，孙浩脾气变的很快，刚进屋这俩人看样子也不是啥善岔，身上带着兵痞味道，尤其是平头男下身的军靴和迷彩裤表明了对方的身份，没有摸清对方底细之前他聪明许多，脸色微微变了变，急忙恢复正常，笑着道：“今晚的事孙某的确做的不对，两位朋友是？江小姐，能不能帮忙介绍下？”
江菲见这俩人进屋，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没好气道：“两怂货，在军区混了五六年，没啥大本事，吴炜，几年没见你了，混的咋样了？”
戴眼镜的男人脸上多了些笑意，像个害羞的小男孩，推了推眼镜。“菲姐，刚混个连副。熊子才厉害，上月立个二等功，最近要进修呢。”
孙浩眼皮跳了跳，军队的体系他还算熟悉，连副最起码也是中尉军衔，看这人年纪不超过二十五，也是一狠人啊！
叫做熊子的男人正是那小平头，挠着头，傻笑道：“菲姐，别听吴炜这犊子瞎掰，没影的事。”
熊子说着，偷偷瞥了一眼被江菲拽住的赵东，坏笑道：“兄弟，她你都能搞定，牛逼啊！啥时候吃喜酒？”
吴炜没开口，遮在眼镜后面的小眼睛饱含深意的看了赵东一眼。
江菲这才发现两人的手还抓在一起，脸色一红，急忙松开手，对着熊子骂道：“滚！”
熊子憨笑一声，不去追问，转身，打量了一下屋里的几个人，最后将视线对上孙浩道：“是你用枪指着我朋友？”
孙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无奈的笑了笑。“误会。”
熊子不去听他解释，冷漠一笑，眉头挑起，跨前半步道：“你再用那玩意对着我试试！”
孙浩脸色也冷了下来，自己已经放下脸色，你还不肯放手了，真当咱好欺负？反问道：“咋，做个朋友的机会都不给？”
丁明安站在一旁，发现屋里的火药味有些浓，急忙插嘴道：“两位，咱都是江海人，有啥话咱好好说，换个地方，我请客，给大家消消火气！”
熊子愣了，转过头，笑骂道：“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刚才你跑哪去了？带着人在外面看戏，现在说几句话就想了事？”
说着，熊子指了指孙浩。“今天不止他走不了，你家这黑店也别想开了，里面竟然有人动枪，八成就他妈是走私军火的涉黑反动集团！”
丁明安觉得双腿发软，要不是身后有人扶了一把险些瘫坐在地，涉黄没啥，关系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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