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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明-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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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校尉冷哼一声,但丁云毅的话却不是没有道理,这也让他大是忌惮
“不好了,劫狱了,劫狱了!”
正在那里说着,张肯堂的手下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昨夜有人冲进福州大牢,狱卒几乎都被杀光了”
张肯堂大惊失色:“都有谁被劫走了?”
“放跑了一些犯人,但但最重要的人也被劫走了管哲、欧决”
张肯堂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面色如土,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丁云毅急忙问道:“你说狱卒几乎都被杀光,有没有活下来的?”
“有,一个叫邢三的装死人活了下来。”
到了这个时候,丁云毅也不再去问张肯堂的意思:“去,立刻把邢三带到这里来。”
邢三被带上来的时候,还是心有余悸,在那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丁云毅好言安慰了几句,这才问道:“邢三,你装死人的时候可曾听到了一些什么?”
“听听到了但小人实在不敢说那”
“说!”贾校尉瞪着眼睛厉声道。
邢三稳定着自己的情绪,声音颤抖地道:“那些人全部蒙着面,而且一个个武艺高强,见人就杀,兄弟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那我一看事情不妙,赶紧抹了一把血涂在脸上,装成死人,我听到他们说听到他们说说什么莽爷有命,救出郑宏之后,一个活口不留。可郑宏并没有关押在我们那里,他们没有找到之后,那个带头的又说,日秒年找不到宏爷,那无论如何都要把管哲和欧决救出来,用来要挟什么贾校尉”
贾校尉面色大变。
管哲和欧决是冤枉的,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只是不便点明而已。现在这两个人被救了出去,一旦他们不顾一切说出真相,那在京城的孔孟情孔大人就非常被动了。
他在那咬牙切齿,恨恨地道:“谁是莽爷?”
“我倒知道一个莽爷”丁云毅缓缓地道,好像他也有所顾虑一般:“郑副镇的五弟郑芝豹,小字莽二,郑家人都习惯叫他一声‘莽爷’”
贾校尉眼中杀机必现:“莽爷,莽爷,好一个莽爷那先是杀人灭口,现在又劫起了大牢,难道说他郑家真的想造反了吗?还好郑宏是被单独关押的,要不然只怕他们把郑宏也给救出去了。”
“事关重大,不可轻举妄动。”丁云毅低声道:“我们之前没有证据,不过现在邢三的话倒给了我们证据,当务之急,是先把邢三保护起来”
张肯堂这时缓缓站了起来:“我想我们该做一些准备了吧”
从巡抚衙门回来,丁云毅并没有轻松的表情。
计划已经一步步的开始执行了,尽管进行到现在一切顺利,但这不过是开始而已,下面的每一步都将产生至关重要的影响。
对付郑芝龙,对付郑家,一切都必须小心谨慎。
“总镇,你回来了。”谢天把总镇迎了进来:“所有的事情都干得干净利落,管哲和欧决已经被救了出来,而且我们还故意留下了一个叫邢三的没有杀,还特意让他听到了一些话,好让他将来有机会去指正郑芝龙。”
“现在管哲和欧决呢?”
“我们已经把他们秘密送去了台湾。”
“好,一定要小心的看管起来,不可露出丝毫破绽。”丁云毅这才长长松了口气:“他们二人具体如何处置等我回到台湾再说。”
“是。”谢天点了点头,接着漫不经心地道:“我刚还接到了一份来自南京的密报,总镇有个结拜兄长叫洪调元的吧?”
见丁云毅“恩”了一声,谢天若无其事地道:“听说南京锦衣卫最近起了一些变化,还死了一个镇抚使,洪调元也被牵连到了其中。”
“哦?”丁云毅一惊之下问道:“具体发生什么事情摸清楚了吗?”
谢天摇了摇头说道:“他们进行得非常隐蔽,我们还在继续调查之中!”
第四百十三章 出使朝鲜
南京,锦衣卫指挥衙门
锦衣卫,大明天子十二亲军卫之一,司直驾侍卫、巡查缉捕之事,奉旨执掌诏狱,大明开国两百年来,任你是如何的名臣大将,奸佞巨贪,当锦衣卫登门之际,无不心寒色变。
但现在朱雀桥旁这座仅次于京城总部的锦衣卫指挥衙门中却是山雨欲来惴惴不安,气氛紧张无比。
指挥衙门的议事房里,杨宝义焦灼地走来走去,口里不停地急促地问道:“徐天奇出去多久了?怎么还没有消息?”
边上一名身穿金色飞鱼服的军官恭谨地回答道:“大人,徐千户昨日抵达南京后,并未与下官联络。不过下官已派出缇骑四出打探,很快就会有消息,大人不需急躁。”
这名军官大约二十多岁年纪,高瘦身材,相貌普通,看上去和一般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但腰间的那块牌子却赫然写着“锦衣卫北镇抚司南京卫千户秦雄”。
他不但是大明开朝以来最年轻能干的锦衣卫千户,而且还执掌着南京的锦衣卫指挥衙门府,监控着这座大明的第二都城内所有文武官员的一举一动。
但今天北镇抚司的杨镇抚使忽然从京城赶到南京,这种忽如其来的“驾临”让毫无准备的秦雄不免有些不安难道南京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么?
从刚才镇抚使大人的话里秦雄也知道,前段时间锦衣卫中最有地位的徐天奇千户在昨天就到了南京。但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和自己联络,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这件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吗?想到这里,秦雄的脸色越发恭敬起来。
听到秦雄的话,才升任为北镇抚使的杨宝义稍微放了点心,转头望着漆黑一团的窗外,不由得低声叹了一口气,徐天奇啊徐天奇。这次一线生机可全都在你手上,如果这次你也失手,那我们可真是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和烦躁忧闷的杨宝义相比。边上年轻的千户秦雄却神色自若,显然他并不知道京中巨变,如果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估计也镇定不下来了吧?杨宝义苦涩地想到。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消逝,杨宝义再也沉不住气,他霍地转过身来对秦雄说道:“秦千户,把所有人都派出去!今天一定要找到徐天奇!”
这时墙外的更声正敲到三刻两点,单调更声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仿佛很遥远,又仿佛就在耳边。就在秦雄正要答应的时候,忽然门外像是有一阵风吹过,似乎是院子里的树叶落在地上,杨宝义眼睛一亮,大喜说道:“不必了。他已经回来了!”
话音刚落,门外已经轻巧地走进一个人来,黑衣如夜身形似魅,走进这座戒备森严的锦衣卫议事房和走进自己的卧房没有任何区别,脸上神情自然无比。但秦雄最先注意的却是这人那双仿佛深不见底的眸子,从那里,他甚至不能发现任何东西。
秦雄知道,这就是和自己并称为锦衣卫三十年来最杰出的两名青年军官的徐天奇,也是自己日后登上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置最大的竞争对手。
只见徐天奇走到杨宝义面前躬身行礼,简洁地说道:“大人。下官已经完成指挥使大人的指令。”
杨宝义神情立刻放松下来,连连问道:“好!好!具体情况和经过怎么样?”
徐天奇看了看边上的秦雄,却没有说话。
秦雄立刻反应过来,躬身对杨宝义说道:“大人,如此机密事宜下官不便参与”
杨宝义现在心情极好,大笑道:“不碍事,徐千户,你只管说吧,秦千户是自己人,本来这次就是想让秦千户协助你这次任务的,不想你独自一人就完成了事情怎么样?和之前我们知道的一样吗?”
听到这里,秦雄眉心掠过一缕青气,心头升起一种不快的感觉,只听徐天奇说道:“大人,我们昨天抵达的南京,根据缇骑提供的资料,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唐王在南京的联络人,现在人就在外面,由杨上风看着,这是他招供的和唐王有来往的南京官员的详细名录。”
杨宝义接过徐天奇递来的名单,放进怀里,大声笑道:“好!这次你居功极伟,禀明指挥使大人后必有重赏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回京!”
秦雄听的心头暗暗吃惊,想不到杨镇抚使他们来南京竟然是为了唐王的事情!
但让他更吃惊的是徐天奇居然没有按照指挥使大人的吩咐联络自己一起查办,难道他已经知道什么了吗?
这时杨宝义又对秦雄说道:“秦千户,关于唐王在南京的善后事宜,就由你经办,记住,一定要快!”
锦衣卫办事虽然以雷厉风行著称,但却从来没有像杨宝义这次这么惶急的,这中间似乎别有隐情,难道是京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想到这里,秦雄仿佛明白了什么,但只是恭谨地应声道:“是的,大人。”
杨宝义满意地看了看秦雄,转身对徐天奇说道:“徐千户,我们带着供状先走,让杨上风他们火速把人犯解往京城”
话还没说话,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囊囊的靴声,杨宝义和徐天奇都是脸色一变这里是南京锦衣卫指挥衙门的议事厅堂,最是重要的所在,未经传唤任何人不得擅入,怎么会有人敢直接到这里来?
只见刚才被徐天奇掩上的房门被重重地推开,四名身穿金色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大步走了进来,从这些人的服饰和神情。一眼就能看出他们都是品级不低的锦衣卫军官。
但更让杨宝义和徐天奇惊讶的是这些人身上的腰牌上的字样:南镇抚司掌刑千户,按锦衣卫军制,锦衣卫内部北镇抚司掌管巡查缉捕,而南镇抚司却掌管的是锦衣卫内部的刑狱处罚,所以南镇抚司极少出现在京城以外的地方,但现在却来到了南京想到之前京城的事情,杨宝义已经感到自己的背脊开始流下冷汗。
四名南镇抚司的锦衣卫走进门后。默不作声地左右分开站着,然后从他们身后走进一个人来,看到这个人后。杨宝义的脸色已经宛如死灰,勉强说道:“原来是李大人怎么会忽然来南京?”
望着杨宝义恐惧的样子,锦衣卫南镇抚使李诚国嘴角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笑容。忽然大声说道:“有诏令!”
杨宝义、徐天奇和秦雄三人立刻跪倒在地听令,只听李诚国一字字地说出那些让他们心惊胆战的话来:“锦衣卫指挥使刘守有心怀叵测,意图谋逆,北镇抚使杨宝义与之同谋,罪在不赦,即刻斩决!”
宣读完诏令,李诚国挥手说道:“将人犯拿下!”
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四名千户立刻走上前来,将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杨宝义戴上镣铐,杨宝义颤声说道:“李大人我冤枉啊!”
李诚国点点头。冷笑着说道:“杨大人,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本朝自太祖皇帝创立锦衣卫的两百年来,新任锦衣卫指挥使如何处置原先指挥使的旧部早已成了向例,我想你比谁都清楚,就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了!”
杨宝义额头的汗水涔涔而下。他知道李诚国说的都是实话
想到这里,杨宝义仿佛发现救命稻草一般,忽然大声分辨道:“李大人,我们还有个很要紧的案子正在查办”
李诚国迟疑了一下,他也知道杨宝义在这种紧要关头来到南京,肯定有很重要的目的。是不是应该听他说完?但这时秦雄忽然开口说道:“李大人,杨大人刚才就已经把这件案子交给了下官一手经办。”
杨宝义绝望地望着秦雄,眼中露出不相信的神情,仿佛在说,我一手提拔你做到南京锦衣卫指挥衙门的千户总管,现在你为什么要出卖我?
只见李诚国点点头,望着秦雄点头说道:“不错,你很聪明,好,就由你将人犯就地斩决!”
秦雄站起身来,走到杨宝义身边,这时他眼角撇过身边的徐天奇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露出的恨意简直狠毒的让人可怕,仿佛在说,总有一天我会把今天这所有的一切都还给你们,但秦雄也知道,现在自己的选择无疑是最有利的
前任指挥使刘守有已经垮台,难道还要我给一个死人陪葬吗?
秦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杨大人,对不住了!”
随着秦雄手中的绣春刀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杨宝义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血泊之中,在他已经死去的眸子中,露出的却是一抹难以言传的悲哀,仿佛是在告诉不远处正望着自己的徐天奇,在大明两百年所有锦衣卫的命运中,这或许注定是他们相同的结局。
看到这一幕,徐天奇的手指关节早已经由于用力过度而发白,面对这种情况,徐天奇在成为锦衣卫三个月时就已经学会忍受无论心理是怎么想的,他都决不会去做无用的反抗。
此时徐天奇耳边清晰而又模糊地响起那位南镇抚司镇抚使李诚国的声音,声音仿佛从一个极遥远的地方传来:“北镇抚司世袭千户徐天奇,改任参知朝鲜事即日赴任!”
晓星还未沉下,海平线处冉冉升起的朝阳已经映照得海面泛起一片金光,略带咸湿的海风吹拂着船上的日月双龙旗猎猎着响,而在这艘庞大舰船的桅杆下站着的正是刚被外放朝鲜的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徐天奇。
当南京礼部的使臣乘坐的大福船在四艘三桅战船的护送下驶出长江口后,徐天奇望着展现在自己面前的浩瀚海面,终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直到现在,他才从前天晚上忽如其来的打击中稍微放松下来。
这次他能从锦衣卫内部的倾轧中幸存,一方面固然是由于徐天奇本身并没有直接牵涉到其中的斗争,另一方面和他的家世背景也有点关系,徐天奇荫庇的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百户,但他那位远亲的关系还是帮他度过了这一次难关,虽然现在他一夜之间就从北镇抚司的红人变成了外放他国的“锦衣卫知朝鲜事”。
这时他身后传来一阵咔咔的脚步声,不用回头,徐天奇也知道这是和自己一同被外放朝鲜的锦衣卫百户杨上风,作为徐天奇的亲信下属,前天晚上诏令一下,南京锦衣卫指挥衙门的同仁们如风似火地就催逼着他们两个登上了今天开往朝鲜的舰船,不要说让他们回京城述职,甚至连收拾行装的时间都没有给徐天奇他们留下既然诏令是即刻赶赴朝鲜,那就必须立刻启程,这也是锦衣卫一贯以来的办事作风。
“大人,韩大人请你过去有事商议。”杨上风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似乎昨晚发生的事情对他没有一点影响。
徐天奇点点头,这位出使朝鲜的使臣韩啸大人本来只是南京礼部侍郎,在大明的官员编制里,虽然南京作为名义上的首都,也是六部官员一个不少,但基本上只是闲职人员,而其中礼部的官员就更是清闲。
在内阁的那些大人们看来,朝鲜虽然是诸蕃之首,并号称除中华外唯一的“知礼乐之国”,但毕竟只是一个附属国,这样的附属国大明仅在旧港、木邦宣慰司就有十几个,按礼制,朝鲜王的品级还比不上某些亲王,根本就无须太过于重视。现在朝廷因为“争国本”之事已经搞成一团糟,礼部的大员们哪里还有时间去答复朝鲜的正旦贺使?更何况,现在朝鲜已经被满清征服,去哪里根本就是寻死。
但他们却没有想到,这位使节将会在朝鲜有什么样的遭遇
徐天奇一边整束着衣服,一边对杨上风说道:“上风,昨天韩大人和副使他们都干了些什么?”
虽然徐天奇这群锦衣卫事实上已经是处于类似被贬斥外放的境地,但按大明制度,这类安抚属国的使节队伍中,必然有锦衣卫武官的存在,他们的任务除了担任护卫和礼仪以外,还必须负责监视使节官员的一举一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百十四章 “能剧”
''身着绣着孔雀图案的三品官常服的韩啸盘坐在案后面,看着徐天奇进来后,微笑着示意他随意坐下,徐天奇略作谦逊就坐在最末的案几后面,边上的侍女立刻给他备上早餐和清酒,徐天奇也没有推辞,举杯一饮而尽
这时横坐在徐天奇对面的朝鲜官员笑着说道:“徐大人,这是倭国清酒中最上品的诸白,酿制中只有十六岁以下的少女才能参与,小邦君王甚为喜好,不知大人以为如何?”
这朝鲜官员身着使臣特有的礼服,看上去大约四十余岁,一脸精明之色,虽然朝鲜自从李朝开国以外,士大夫普遍习汉,派来大明的使臣也大多通晓汉语,但徐天奇却没想到这人的汉语居然如此流利,不由得愣了愣
韩啸笑着解释道:“徐大人,这位是朝鲜国使臣金昌俳大人,金大人祖上也是南京人氏,正德年间才去朝鲜经商,和徐大人你也可以说是有同乡之谊了!”
徐天奇点点头,随口问道:“金大人,贵国和倭国经常有商贸上的往来么?”
金昌俳再次示意边上的朝鲜侍女给徐天奇面前的酒杯注满后,说道:“徐大人再请一杯本来小邦一直与倭国开市通商,但近年来倭国内乱频频,海上盗贼多如牛毛,商贸上的往来也就渐渐慢了下来啊,不知徐大人是否看上这位侍女?”
金昌俳发现徐天奇多看了边上那名朝鲜侍女两眼,立刻这么“善解人意”的问到
徐天奇淡淡一笑放下中的酒杯,说道:“韩大人,金大人,有话但说无妨,不用如此客套”
韩啸沉吟了片刻,终于说道:“徐大人,不瞒你说这位金大人是柳成龙大人的外甥,柳大人希望你在上奏的诏中能多及临海君,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时金昌俳脸上露出急切的神色连忙说道:“临海君在小邦素有名望,又是小邦君王的长,礼法无亏只是贼党贪图名利,才对临海君肆意攻诘,希望徐大人能在上奏密中对临海君加以褒扬”
听着金昌俳如此惶急地说出自己的来意,徐天奇心头不由得一阵苦笑看来不只是堂堂大明,就算是这些撮尔小邦,对这种事情也是乐此不疲啊!不过这次他们确实找错人了,虽然说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千户已经有权直接上奏,而自己作为这次出使的武官首领,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对皇帝陛下汇报具体情况,但现在的自己自保都还来不及,哪里还有能力去管这些事情?如果他们知道锦衣卫内部刚刚发生过什么事情,恐怕怎么也不会找上我吧?
想到这里,徐天奇脸上却泰然自若,淡淡地说道:“韩大人是密使正使我只不过是个扈从武官而已,此事事关重大,当然全由韩大人做主,下官领命就是!”
听到徐天奇这句话,金昌俳不由得心头一喜,当时朝鲜和大明一样官地位要比武官高得多,他也不指望徐天奇这样一个低级武官能帮上什么忙,只不过因为徐天奇的特殊身份,只希望他别到时候被对收买就是了于是立刻笑着说道:“如此多谢徐大人!”
但韩啸却知道,大明开国两年余年来,官员们,尤其是处于自己地位和状况的使节,身边的锦衣卫肯定是早晚虎视眈眈地盯着,如果没有身边这名徐千户的默许,自己和朝鲜使臣的接触会很麻烦至少,自己在朝中的对就会用这当成借口来对自己发动弹劾
这次礼部左侍郎韩啸还没有抵达朝鲜,就这么立场鲜明地表示支持临海君,也并不完全是为了柳承龙金昌俳他们的那笔重礼,就他自己的立场来看,长继承大位,那是名正言顺之举,这是国家纲纪,任何人都不可违逆
听到徐天奇的承后,韩啸不停地点着头看来锦衣卫中也并都是鹰犬小人,至少这位锦衣卫千户的心里还是有是非公道之心的
他满意地举起杯,对徐天奇笑着说道:“徐大人能如此的明事理,觉是非,真乃是朝鲜之幸事!”
徐天奇连忙站起身来,谦逊道:“大人缪赞了!下官如何敢担?”
韩啸摇了摇头,由于朝鲜使节就在眼前,更因为徐天奇的特殊身份,他才硬生生地把下面的话吞进了肚里“如果内阁的那些辅臣们一开始就敢于力争的话,事情又何至于到如今这个地步!”
这时金昌俳说道:“对了,韩大人徐大人,这次小邦进贡给天朝之物中,其中还有一个倭国的能剧剧团,不过内阁的大人们说,皇帝陛下事务繁忙,并没有时间观看这些歌舞杂剧,所以就退了回来,不知道两位大人有没有兴趣欣赏?”
其实这根本不是因为什么事务繁忙,而是最近皇帝和大臣之间闹得很僵,万历企图用这种方法来缓和一下关系有些官员们虽然自己经常花天酒地,但却并不喜欢万历有什么娱乐活动,在他们看来,皇帝陛下就应该励精图治,喝酒听戏这些东西纯粹属于亡国之道所以万历此举也着实让许多官员上奏章称颂
听到有戏可以看,韩啸不由得很是高兴,南京的戏曲可是天下第一,而南京的官员们大多闲散无事,于是三天两头就跑到勾栏戏院去听戏喝酒,有些官员甚至自己都参与其中,比如韩啸的那位同僚汤显祖,就写出过传世名作“牡丹亭”
韩啸连连点头说道:“能剧?是倭寇的剧目吗?这倒是第一次听说啊,当然要开开眼界只是不知道贵国怎么会有这种剧团?”
金昌俳笑道:“这是下邦的一名商人从倭国买来的,虽然说天朝富有四海,自然不会看上这种蛮夷之邦的物事,但偶尔作为闲暇时候的消遣,也未尝不可?这是下邦君王的一点微末心意,不过内阁的首辅大人说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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