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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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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武穆的悲剧,正是从他的性格开始的。
    “但是戚继光就不一样了。”叶原先的话打断了丁云毅的思路:“戚大帅镇守京北蓟镇十六载,拱卫大明都城,只打得蒙古朵颜部发誓永不入犯,何等赫赫武功?可是他建功蓟镇,如果没有当时首辅张居正的鼎力支持,不可能如此顺利。当年只要有人敢找戚继光的麻烦,张居正就会利用手中的权力不动声色把此人调离或贬职,为戚继光在蓟镇大张旗鼓训练士卒、建立新军、修筑长城、更新装备等等创造良好的外部条件。”
    丁云毅见他说到了这上,愈发的仔细听了下去。
    叶原先朝他看了一眼:“当然,张居正对戚继光的支持也不是无缘无故的,一方面是张居正为国选才,器重戚继光的军事才能;另一方面,也在于戚继光很会处理人际关系。为了报答张居正的知遇之恩,他曾给张居正送过重礼,并在张居正回乡葬父时,派出自己最精锐的部队护卫南行。更为甚者,戚继光每次给张居正写信,都谦卑地自称‘门下走狗小的戚某’。一个堂堂大将面对朝臣居然如此卑躬屈膝,张居正又岂能不视戚继光为自己的亲信,能不放手用他,让他建功立业?”
    叶原先说到这里,略略停顿了下:
    “项文,岳飞不会送礼,更不会自称‘门下走狗’。从道德来看,戚继光的操行确实不如岳飞,但细戚继光这样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初调蓟镇,原想大有作为,上书朝廷,要求拔十万兵员,想训练一支北方的戚家军,以平定边患。但朝中反对声一片,指责他‘求望太过,志意太侈’。面对朝中的反对之声,戚继光很快明白,要想成就一番事业,必须得到朝中权要的支持,否则,空有热情,到头来处处碰壁,一事无成。于是,在戚继光任蓟镇总兵期间,朝中换了徐阶、高拱、张居正三任首辅,戚继光都与他们保持了良好的关系。”
    “我明白了,姐夫。”丁云毅终于知道叶原先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番话了。
    叶原先微微一笑:“你既然知道了就好。戚继光为了朝廷的安宁,在这简简单单的‘关系’二字背后,是怎样的忍辱负重,是怎样的费尽心机?这一切都是岳飞不曾想到做到的,所以他不曾被权贵重用,含冤抱死。所以,我希望你做戚大帅,莫要做岳武穆那。”
    丁云毅眨了下眼睛,忽然知道自己该做一些什么了。
    C
第一百六十七章 报捷书
    岳武穆还是戚继光?
    岳武穆精忠报国,操守上几乎完美无缺,顶天立地,万世景仰。戚继光一样的精忠报国,一样的顶天立地,一样的万世景仰,但他为了达到报效国家的目的,却会做出一些让人诟病,甚至有些卑躬屈膝的动作。
    但这并不妨碍他成为一个真正的英雄。
    这两个盖世英雄,一个因为坚持自己的操守而含冤风波亭,一个却因为放弃了自己的部分操守而实现了自己的抱负。
    叶原先的话,其实是点醒了丁云毅。
    尽管他也给人送礼,但总要到事到临头的时候才会想起,而不会提前安排。种种后患或许便因此而埋下。
    譬如这次攻击台湾,尽管这是一件光耀千古的事,但却彻底得罪了郑芝龙,从此后丁云毅便增添了一个天大的强敌。
    那么,如何拉拢住福建其他官员,就成为了重中之重。
    自己一个人把功劳全部揽下来吗?即便胜了,也必然引起福建官员的嫉恨,早晚有一天,自己收复台湾的奇功,却反而会成为自己的罪状。
    想通了这一点,丁云毅长长的吸了口气:“姐夫,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说。”
    见他如此郑重其事的样子,叶原先也没有太在意,但丁云毅的一句话却让他一下跳了起来:
    “姐夫,这次成婚其实是个幌子。我要以成婚为掩护,收复——台湾!”
    “什么?你疯了?”叶原先目瞪口呆,几乎无法相信这是从丁云毅嘴里说出来的话:“你,你要去打台湾?”
    丁云毅点了点头。
    叶原先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小舅子好久,这才不可思议的连连摇头:“你疯了,你疯了。我和姐姐那次还在商量,奇怪你怎么会忽然想成婚了?原来,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项文,台湾轻易动不得那。且不说你能否成功,即便真的被你侥幸办到,你知道要为此得罪多少人吗?郑芝龙就是第一个对你恨之入骨的!”
    “我知道。”丁云毅的语气平静:“但现在澎湖各船已经做好准备,只等明日动手。姐夫,现在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叶原先也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看丁云毅的态度,这件事情是非做不可的了。自己还不能不帮忙。无论从亲情还是自身利益上来看,自己和丁云毅眼下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郑芝龙本来就看自己不太顺眼,如果因为这事,郑芝龙正可以找到借口,想办法把自己也连根拔除。
    怎么办?
    叶原先眼珠子在那不断的转动着,过了一会问道:“你打定主意不后悔了?”
    见丁云毅认真的点头,叶原先面上的犹豫和不满一扫而空:“台湾能不能收复?”
    “能!”丁云毅斩钉截铁地道:“这番不能收复台湾,绝不收兵。”
    “也罢,我的前途就和你联系在一起了。”叶原先长长叹息一声:“你给福建巡抚邹维琏写一封报捷书,日期就写十一月十九。怎么写你知道吗?”
    丁云毅脸上露出微笑:“知道。‘门生丁云毅,奉恩师之命,兵发台湾,以为国家土地完整而战此一战,幸赖恩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部下三军用命,誓死一战;又赖泉州知府叶原先鼎力相持,后勤补给源源不绝,台湾乃定”
    “好,就这么写。”叶原先仔细的听他说完:“邹维琏就是你的恩师,你就是他的门生,这次如果能够收复台湾,功劳一大半是邹维琏的,一小半才是你的。还有,不光是我,那些什么同知、司运使、司运同等等等等,人人都有功劳,都为你收复台湾,出了自己的一份力。”
    “是,我明白了。”丁云毅接口道:“总之要办得福建官场上下,人人欢悦才是。”
    “正是这个道理。”叶原先还是有些担心:“福建官场弄好了,你的危险便能少了几分。虽然眼下看起来你把功劳分给了他们,但将来一旦有人抓住这事攻击你,也便等于福建上下人人都有责任,他们非得拼命维护你不可,咱们这点不可不提早准备。”
    叶原先是个官场油子,虽然来泉州的时间并不长,但对那些官员早已摸得一清二楚,当下和丁云毅仔细商量,哪些实权官员的功劳要多些,哪些官员无妨少些,但却面面俱到,一个不漏。即便连那些清水衙门的,也都没有放过。
    丁云毅心中敬佩。
    叶原先拟定的这些人,都不是郑芝龙那一党的。这么一做,等于把这些人都捆绑到了自己身边,站到了郑芝龙的对立面。即便将来郑芝龙想要对付自己,只怕也不得不好好掂量掂量。
    叶原先一一交代完,便催促着丁云毅赶紧起草。
    等到报捷书写完,叶原先拿起来看看,不由皱起眉头:“项文,你的一手字为何退步如此?丝毫不像你往日字体。”
    丁云毅脸上一红。
    自己的毛笔字小时候虽然练过,但长大了早就已经忘记。来到这个时代,也没有钢笔什么的,这也难怪叶原先说自己的字难看。硬着头皮说道:“姐夫,我的手伤了到现在还没有好,握起笔来不太自在,运转艰难,让姐夫见笑了。”
    这个理由倒也成立,叶原先也不客气,拿起笔来,帮着丁云毅重新誊写。
    看着自己姐夫专心致志样子,丁云毅大是羞愧。过去那些来往文书,都是秦云帮着写的,如果自己一提笔,什么都露馅了。等到空了下来,无论如何也要把字练好。
    叶原先写完放下笔来,吹干上面墨迹说道:“项文,你明日起起兵,我连夜赶回去,我的前途便和你,联系在一起了。万一这份报捷书送到邹维琏的手上,你却在台湾败了,你我都脱不了这干系!”
    “姐夫放心,这次收复台湾准备万全。”丁云毅毫不迟疑地应道:“我澎湖官兵必然三军用命,人人效死,不收台湾,誓不罢休!”
    叶原先轻轻叹息一声:“那就好,那就好。否则你我怕是都只能回去种田了。”
    C
第一百六十八章 铜像
    崇祯七年十一月十八,澎湖.
    这一天的澎湖喜气洋洋。
    丁云毅要成婚了。
    多少年,澎湖都没有那么喜庆的事情出现了,人人都把过年时才穿的衣服拿了出来,郑重其事的穿在身上。
    丁巡检为澎湖做了那么多的事,他现在就好像是自家人一样。自家人成婚了,能不办得隆重一些吗?
    丁云毅好像也存心要把这次婚事办大一般,他把整个军营和附近的空地都整理了出来,当做设酒宴的地方。那些个桌子、凳子、碗筷,都是澎湖百姓拿来的。
    一大早,丁云毅早早的就起身了。穿上新郎官的衣服,朝身边看了看,弟兄们人人都穿着崭新的衣服,个个脸上带着笑容,丝毫没有不久一件惊天动地大事就要发生的紧张。
    “各舰准备完毕,‘欢喜’号、‘战斗者’号已经率先出海。”
    丁云毅点了点头,面带笑容:“弟兄们,今天我丁某成婚,其它事情暂时一律放下,走,跟我抢新娘子去!”
    “抢新娘子去!抢新娘子去!”
    一片轰然叫好声中,那些弟兄簇拥着丁云毅,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军营
    台湾。
    今天也是普特曼斯总督的生日,不过这里的气氛可比澎湖差了不少。
    那些红夷眼中孱弱的台湾人,竟然在郭怀一的带领下起事了,这简直是让人无法容忍的事情。
    普特曼斯必须尽快的镇压住这次暴动,否则,必然会引起一连串的麻烦。
    四百名士兵已经在卡尔查少校的带领下前去镇压了,但能否在最短的时间里成功镇压,恢复大员的“宁静和平”,普特曼斯总督心里也并没有底。
    不过让人开心的事也不是没有,康迪钮斯神父为总督专门定制的铜像已经落成了。
    这座又高又大的铜像,将会象征着普特曼斯总督的“功勋”,永远的让后来者“景仰”。
    铜像揭幕的时候,热兰遮城里也热闹得很,仿佛正在外面进行的战斗并不能够影响到他们的心情。
    他们欢天喜地的看着普特曼斯总督阁下亲手揭开了那块红布,然后高大耸立的铜像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接着一阵阵的掌声和欢呼声响起。
    “希望您的继任者,每当看到这尊铜像,就能够想起您为尼德兰做出的无上功勋。”康迪钮斯神父满面春风:“尔后不管是谁,当来到这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您的铜像,这都将督促他们不要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神圣使命。”
    尽管被郭怀一的暴动弄得心烦意乱,但铜像的落成还是极大的缓解了普特曼斯的烦躁:“神父,让你破费了,这份荣耀,我会深深的引以为自豪。当我退役的那天,我希望能够带着我的孙子来到这里,告诉他们,他们的祖父总算也为国家做了一点事情。”
    康迪钮斯神父带头鼓起了掌。
    多好的话啊,多么让人尊敬的总督先生啊。
    正当人人都在那里喝彩的时候,外面不和谐的传来了一声炮声。普特曼斯皱了皱眉头,那是自己的士兵在对暴动者开炮吧。
    这些该上绞刑架的暴动者啊!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面带微笑的转向了谢天:“谢先生,听说你也出了许多力,我想铜像的落成我也必须谢谢你,你才是我们真正的朋友。啊,真是太可惜了,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的朋友,丁先生没有来。”
    “他会来的,很快就会来的。”谢天微笑着,一语双关的告诉总督阁下。
    是的,“丁先生”很快就会来的,当然,绝不是普特曼斯想像中的那样到来。
    陈冬和杰里米少尉也同样目睹了铜像的落成,杰里米少尉大声喝彩,好像这是他自己的铜像一般。
    “如果没有那些暴动者,这将是最完美的一天。”杰里米少尉兴高采烈地说道:“真可惜,我不能跟随我的同伴去剿灭那些暴动这搭,不过能够亲眼看到铜像的揭幕,这足以让我回国后好好的去炫耀一下了。”
    陈冬微微笑了笑。
    在他看来,杰里米留在热兰遮城才是最大的悲哀。当约定时间到来的时候,他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他。
    说实在的,他还有些不太忍心杀了这个红夷。毕竟在一起呆了那么长的时间,多少产生了一些感情。
    “今天一定会很热闹吧。”陈冬顺口问了一声。
    “是的。”杰里米兴致勃勃地说道:“会有酒会、舞会。啊,你和你的船员们也可以加入到这个狂欢中来,当然,绝对不能离开热兰遮城。外面实在是太危险了,那些暴动者随时都会撕开你的脖子。”
    “好的,我去和我的船员们仔细的讲解一下。”
    当回到船上的时候,陈冬整个人一下变了,笑容从他的脸上消失得干干净净。
    几十个弟兄也都神情肃穆的站在那里,陈冬的目光从他们的身上一一扫过:“弟兄们,再过几个时辰,就是动手的时候了,有怕死的没有?”
    “没有!”低低的回答从弟兄们的嗓子眼里发出。
    “没有怕死的,这次咱们就轰轰烈烈的干上一场。”陈冬满意地道:“容有雄,你负责带十九个弟兄解决西面的敌人。”
    “是!”
    “我亲自带十九个人解决杰里米和他的手下,控制城楼。赵广义,你带着你的弟兄,强行冲到城门,打开城门,迎接守备进城。”
    “是!”
    命令一一下达完毕,外面又传来一阵欢呼,陈冬冷冷地道:“听到了吗,红夷正在那里聚会,他们居然把铜像安到了咱们大明的土地上了。这样的耻辱,我大明子民绝不容忍。咱们中的许多人会死,可死的值得,将来咱们的铜像,要比红夷的更加大。活着的人,等到了清明那天,别忘记了给死去的弟兄上柱香,带上两瓶好酒。”
    弟兄们都沉默着。
    他们不怕死,他们也并不在乎即将到来什么。对于他们来说,能轰轰烈烈的干上一场比什么都要值得。
    这是大明崇祯七年的十一月十八。
    历史,在这里悄悄的发生了改变。
    C
第一百六十九章 架着大炮请喝喜酒
    花胜一百无聊赖的在那看着热闹的澎湖,自己却不能参与其中。
    他本是郑芝龙派到澎湖来监视丁云毅的,与他一起在岛上的,还有十多个同伴。而在澎湖海面,每天还有七条化装成渔船的小船在那日夜监视澎湖水师动静,
    岛上自己自己负责,海上则是自己的好友鲁迪成在那指挥。
    丁云毅要结婚,很早以前就听说过了,花胜一总想着丁云毅今天成婚,郑芝龙该给弟兄们放上几天假了,谁会在大喜的日子里闹出什么事情出来?可结果和他想的根本就不一样。郑芝龙非但没有放假,反而还严厉命令必须加紧监视,不许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花胜一和弟兄们虽然不满,可又有什么办法?谁让自己吃的是郑家的饭?
    澎湖那吹吹打打,穿着过年时候才会穿的新衣服的人,喜气洋洋的来来往往,那都是即将要去参加丁云毅婚宴的。
    花胜一朝身边的几个弟兄看了眼,发现人人愁眉不展,有人还叹了口气。
    是啊,人家那开开心心的,自己却在这里孤苦伶仃,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才好。
    “花把总。”忽然,有人在背后叫了声。
    花胜一吃了惊,一回头,这人认得,是丁云毅的拜把子兄弟,才被升为把总的包雎华,正带着十几个手下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大人,你认错了,我不是什么花把总。”花胜一慌慌张张地道。
    “瞧你说的。”包雎华笑模笑样的在花胜一身边坐了下来:“你都在澎湖那么长时间了,咱能认错人吗?岸上是你花把总,海上是鲁把总,我老包没有说错吧?”
    花把总一下紧张起来,包雎华却笑眯眯地道:“花把总,你别怕,我老包没有什么恶意。你是受人驱使,不得已而如此,咱丁守备早就知道了,可难为过你们没有?就是瞧着你们正天餐风露宿,吃不好喝不好的,看着心里难过。”
    一句话说到了花胜一和他同伴的心事,叹了口气:“包把总,你别怪兄弟,兄弟那也是受上司差遣,不得已而如之。”
    “瞧你说的,瞧你说的。”包雎华连声说道:“你我都是一朝为官,何分彼此?你的难处我知道,我家守备也知道,因此这次我家守备今日成婚,特意来请几位去喝上一杯。”
    花胜一顿时面露难色:“这个恐怕不方便吧”
    “你不给我老包面子,难道我家守备的面子也不给吗?”包雎华的面色一下沉了下来。
    花胜一哪里想到方才还笑嘻嘻的包雎华,说翻脸就翻脸,当即慌乱着道:“兄弟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就好。”包雎华也不等他说完,站了起来:“来呀,请花把总和诸位弟兄们一起去喝酒!”
    十几个人“呼啦”一下围了过来,齐齐吼道:“请花把总喝酒!”
    花胜一和他的同伴胆战心惊的站了起来,今天这酒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了。可这么请人喝喜酒的,普天下怕也只有澎湖这里能做得出了。
    巍颤颤的来到澎湖军营,却发现鲁迪成和他手下的人居然也都在了。他们每人身后都站着两个澎湖士兵,虎视眈眈。
    两人怔了一下,接着脸上都露出苦笑。
    包雎华又是笑容满面:“花把总,鲁把总,你们是好友,合当坐在一起,请。”
    花胜一畏惧的坐了下来,低声问道:“鲁兄,你怎么也来了?”
    鲁迪成满脸苦涩:“你被几门大炮对着敢不来吗?”
    “什么?”花胜一一时没有明白。
    鲁迪成唉声叹气:“今天一大早,我和弟兄们与以前一样出海,监视澎湖水师,谁想到两条架着佛郎机炮的船就把我们对住了。船上的指挥说请我们喝丁云毅的喜酒,我刚推辞了下,说翻脸就翻脸那!好家伙,那两条船上佛郎机炮的炮口也张开了,那些水手手里的弓箭也举起来了。你说,我有几个胆子敢不来?花兄,喜酒我也喝过不少,可这样请人喝酒的闻所未闻。”
    花胜一哭笑不得,天底下还有架着大炮请人喝喜酒的?
    这哪里是在喝喜酒,简直就像是上刑场。
    一坛坛的酒已经端了上来,包雎华让人给这些探子面前的大海碗里斟满了酒,第一个举起了酒碗:“来,花把总,鲁把总,诸位弟兄,你们多日在澎湖辛苦,今日大喜日子,兄弟先敬你们一碗。”
    “这个恐怕不太好吧。”花胜一迟疑着道:“守备大人还没有来,婚宴尚未开始,我们哪有先喝的道理?”
    “不用等守备大人,我们先喝。”包雎华的话里丝毫没有商量余地:“今日你们得把这些酒都喝光了,不醉无归。”
    这里总有十多坛酒的样子,哪里能喝得完?花胜一和鲁迪成生怕得罪了这个不讲理的包把总,硬着头皮举起了碗,勉强喝光了碗里的酒。
    包雎华只浅浅的抿了一小口,又让人给空碗里倒满了酒,笑道:“兄弟的酒量小,只能略略作陪,你们一定要喝得尽兴。”
    鲁迪成大着胆子道:“包把总,我的酒量也不大。”
    “不大也得喝。”包雎华又板起了脸:“难道守备大人的面子你们给得,我包某人的面子便给不得吗?今天谁不喝醉,我老包翻起脸来六亲不认!”
    这喝的简直就是苦酒。
    花胜一、鲁迪成和那些探子,被逼着一碗碗的酒喝下,可下酒的菜却连花生米都看不到一颗。这些探子从一大早就开始监视,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这样喝法谁能受得了?
    可包雎华哪里会管这些,到了后来,让自己手下兄弟,几乎是强迫着掰开他们的嘴,把酒硬倒进了他们的肚子里。
    不过一会时间,这些探子都已是一个个东倒西歪,醉得人事不知。
    包雎华这才放下倒空了的酒坛:“来人,把他们都给老子拉下去看管起来。”
    “把总,万一他们醒来了怎么办?”
    “醒来?给老子准备几坛酒,一醒,就朝着他们嘴里灌!”
    C
第一百七十章 成婚
    鼓乐喜庆,鞭炮大作。
    孩子们一个个叫着、笑着,围着新郎官要吃的,要喜钱,丁云毅身边“护驾”的弟兄们人人脸带笑容,把一把把的花生扔给孩子们。
    “新郎官来了,新郎官来了!”
    随着这个叫声,屋子的门一下被关上了。
    阿湖端着一个茶盘笑嘻嘻的走了过来,秦云急忙拿出用红线缠着的二两银子放到了茶盘里,阿湖这才让开身子,叫了一声“姐夫”。
    来到门前轻轻叩门,门打开了一条缝,吕雪、吕慧两姐妹端着盛着甜茶的茶碗走出,嘴里说着“请新郎官喝甜茶,呷甜甜明年生后生。”
    丁云毅喝了茶,秦云又封了银子给两姐妹,这才能让新郎官正式进门迎娶新娘子。
    丁云毅是澎湖守备,岛上百姓都把他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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