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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系列蝙蝠传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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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里说的虽是“三位”,眼睛瞧的却只有楚留香一个人。

楚留香道:“只要我力所能及,绝不推辞。”

这句话若是从别人嘴里说出,也只不过是句很普通的推托敷衍的话,但从楚留香嘴里说出就不同了。

楚留香一字之诺,重于千金,是江湖中人人都知道的。

海阔天长长松了口气,脸色也开朗多了,道:“在下万一遇有不测,只求香帅将这……”

他一面说着话,一面已自怀中取出个小小的檀香木匣。

才说到这里,突听“咯咯”两声,似乎有人在用力敲门。

海阔天面色变了,立刻又将匣子藏入怀中,一个箭步窜到门口,低叱道:“谁?”

门已上栓,门外寂无应声。

海阔天厉声道:“王得志、李得标,外面是什么人来了?”

王得志和李得标自然就是方才守在门外的两个人,但也不知为什么,这两人也没有回应。

海阔天脸色变得更可怕,一把拉开门栓,推门走了出去。

楚留香跟着走出的时候,只见他面如死灰,呆如木鸡般站在那里,满头冷汗雨点般往下流个不停。

守在门外的两个人,已变成了两具死尸。

第七章 死神的影子

尸体上看不到血渍。两人的脸也很安详,似乎死得很平静,并没有受到任何痛苦。

海阔天解开他们的衣服,才发现他们后心上有个淡红色的掌印,显然是一掌拍下,两人的心脉就被震断而死。

胡铁花长长吐出口气,失声道:“好厉害的掌力!”

掌印一是左手,一是右手,杀死他们的,显然只是一个人,而且是左右开弓,同时出手的。

但掌印深浅却差不多,显见那人左右双手的掌力也都差不多。

楚留香道:“看来这仿佛是朱砂掌一类的功夫。”

胡铁花道:“不错,只有朱砂掌留下的掌印,才是淡红色的。”

楚留香道:“朱砂掌这名字虽然人人都知道,其实练这种掌力的心法秘诀早已失传,近二三十年来,江湖中已没听过朱砂掌的高手。”

胡铁花道:“我只听说过一个‘单掌追魂’林斌,练的是朱砂掌,但那也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林斌现在已死了很久,也没听说过他有传人。”

楚留香道:“不错,‘单掌追魂’!昔年练朱砂掌的,大多只能练一只手,但这人却双手齐练,而且都已练得不错,这就更少见了。”

海阔天忽然道:“据说练朱砂掌的人,手上都有特征可以看得出来。”

楚留香道:“初练时掌心的确会发红,但练成之后,就‘返璞归真,,只有在使用时,掌心才会现出朱砂色,平时是看不出来的。”

海阔天长哑道:“既是如此,除了你我中人外,别人都有杀死他们的可能了。”

张三道:“只有一个人不可能。”

海阔天道:“谁?”

张三道:“金灵芝。”

海阔天道:“何以见得?”

张三道:“瞧这掌印,就知道这人的手很大,绝不会是女人的手。”

胡铁花冷笑道:“得人钱财,与人消灾,金灵芝买了你,钱倒花得一点也不冤枉。”

海阔天道:“但女人的手也有大的,据相法上说,手大的女人,必定主富主贵,金姑娘岂非正是个富贵中人么?”

张三冷冷道:“原来海帮主还会看相,据说杀人者面上必有凶相,只不知海帮主可看得出来么?”

海阔天还未说话,突又听到一声惨呼。这呼声仿佛是从甲板上传下来的,虽然很遥远,但呼声凄厉而尖锐,每个人都的听得清清楚楚。海阔天面色又变了,转身冲了上去。

胡铁花叹了口气,道:“看来这条船上倒真是多灾多难,要活着走下船去实在不容易。”

楚留香忽然从王得志的衣襟中取出样东西来,沉声道:“你们看这是什么?”

他手里拿着的赫然竟是粒龙眼般大小的珍珠。

张三面色立刻变了,失声道:“这就是我偷金姑娘的那颗珍珠。”

楚留香道:“没有错么?”

张三道:“绝没有错,我对珍珠是内行。”

他擦了擦汗,又道:“但金姑娘的珍珠又怎会在这死人身上呢?”

楚留香道:“想必是她不小掉在这里的。”

张三骇然道:“如此说来,金灵芝难道就是杀人的凶手?”

楚留香没有口答这句话,目中却还着沉思之色,将这颗珍珠很小心的收藏了起来,大步走上楼梯。

胡铁花拍了拍张三的肩头,道:“主人若是杀人的凶手,奴才就是从犯,你留神等着吧。”

胡铁花他们走上甲板的时候,船尾已拥满了人,金灵芝、丁枫、勾子长、公孙劫余、白蜡烛,全都到了。

本在那里掌舵的向天飞已不见了,甲板上却多了滩血渍。血渍殷红,还未干透。

胡铁花动容道:“是向天飞!莫非他已遭毒手?但他的尸身呢?”

海阔天眼睛发红,忽然厉声道:“钱风、鲁长吉,今天是不是该你们两人当值掌舵的?”

人丛中走出两人,躬身道,“是。”

海阔天怒道:“你们的人到哪里去了?”

钱风颤声道:“是向二爷令我们走远些的,我们不走,向二爷就瞪眼发脾气,还要打人,我们才不敢不走开。”

鲁长吉道:“但我们也不敢走远,就在那里帮孙老三收拾缆绳。”

海阔天道:“方才你们可曾听到了什么?”

钱风道:“我们听到那声惨呼,立刻就赶过来,还没有赶到,又听到‘噗通’一响,再看向二爷,就已看不到了。”

众人对望了一眼,心里都已明白,那“噗通”一声,必定就是向天飞尸身落水时所发出的声音。

大家都已知道向天飞必已凶多吉少。

海阔天与向天飞相交多年,目光已将落泪,嘎声道:“二弟,是我害了你,我本不该拉你到这里来的……”

丁枫柔声道:“海帮主不必太悲伤,尸身还未寻出之前,谁也不能断定死的谁,何况,向二爷武功极高,又怎会轻易遭人毒手?”

张三道:“尸身落水还没多久,我下去瞧瞧是否还可以将他捞上来。”

这时船行已近海口,波涛汹涌。张三却毫不迟疑,纵身一跃,已像条大鱼般跃人水中。

海阔天立刻大喝道:“减速,停船,清点人数!”

喝声中,水手们已全都散开,紫鲸帮的属下,果然训练有素,虽然骤经大变,仍然不慌不乱。

船行立刻就慢了下来。只听点名吆喝之声,不绝于耳。

过了半晌,那钱风又快步奔回,躬身道:“除了王得志和李得标,别人都在,一个不少。”

别人都在,死的自然是向天飞了!

海阔天忽然在那滩血渍前跪了下来。

丁枫目光闪动,沉声道:“向二粝闾鞠⒆牛嘈Φ溃骸澳愕焱耍撞挠泻眉缚冢舨唤?材填满,只怕是绝不会住手的。”

胡铁花沉默了半晌,道:“那么,你想他第二个下手的对象是谁呢?”

楚留香道:“这就难说了……说不定是你,也说不定是我。”

胡铁花道:“那么你就快乘还没有死之前,将那样东西拿出来给我们瞧瞧吧。”

楚留香笑了,道:“这人倒真是有双贼眼,那杯酒里,的确有样东西。”

张三忍不住问道:“究竟是什么东西?”

楚留香道:“是个蜡丸,蜡丸里还有张图。”

胡铁花道:“什么图?”

楚留香说道:“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那张图画的究竟是什么

图上画着的,是个蝙蝠。

蝙蝠四围画着一条条弯曲的线,还有大大小小的许多黑点,左上角还画了圆圈,发着光的圆圈。

楚留香道:“这一条条弯弯曲曲的线,仿佛是代表流水。”

张三道:“嗯,有道理。”

楚留香道:“这圆图画的好像是太阳。”

张三道:“不错。”

胡铁花道:“但这些大大小小的黑点是什么呢?”

楚留香道:“也许是水中的礁石……”

胡铁花道:“太阳下、流水中、礁石间,有个蝙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可真把人糊涂死了。”

楚留香道:“这其中自然有极深的意义,自然也是个很大的秘密,否则云从龙也不会在临死前慎重的交托给我了。”

胡铁花道:“他为什么不索性说明白呢?为什么要打这哑谜?”

楚留香道:“那时他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胡铁花抢着涎:“不错,那天在三和楼上,我也觉得他说话有些吞吞吐吐,而且简直有些语无伦次,连‘骨鲠在喉’这四个字都用错了。”

张三道:“怎么用错了?”

胡铁花道:“‘骨鲠在喉’四字,本来形容一个人心里有活,不吐不快,但他却用这四上字来形容自己喝不下酒去,简直用得大错而特错。”

张三失笑道:“云从龙又不是三家村里教书的老夫子,用错了典故,也没什么稀奇,只有像胡先生这么有学问的人,才会斤斤计较的咬文嚼字。”

楚留香笑道:“这两年来,小胡倒的确像是念了不少书,一个人只要还能念得下书,就不至于变得太没出息。”

胡铁花怒道:“你们究竟是什么意思?每次我要谈谈正经事的时候,你们就胡说八道。”

楚留香笑了笑,突然一步窜到门口,拉开了站,门口竞站着一个人。

第八章 谁是凶手

楚留香一拉开门,她的脸立刻红了,双手藏在背后,手里也不知拿着什么东西,想说话却又说不出。

胡铁花冷道:“我们正在这里鬼扯,想不到金姑娘竟在门口替我们守卫,这倒真不敢当。”

金灵芝咬了咬嘴唇,扭头就走,走了两步,突又回头,大声道:“张三,你出来。”

张三立刻跳下床,赶出去,陪着笑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胡铁花冷冷道:“这奴才倒真听话,看来金姑娘就算要他杀人,他也会照办的。”

金灵芝也不理他,将藏在身后的一包东西拿了出来,道:“这包东西你替我收着。”

张三道:“是。”

金灵芝道:“这包东西是我刚捡来的,你可以打开来瞧,但你若替我弄丢了,小心我要你的脑袋。”

张三笑道:“姑娘只管放心,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交到我手上,就算是天下第一号神偷也休想把它偷去。”

金灵芝“哼”了一声,回头推开对面的房门走了进去,“砰”的,又立刻将房门重重的关上了。

胡铁花道:“我们屋子里倒真有个天下第一神偷,可得将这包东西抱紧些,脑袋被人拿去,可不是好玩的。”

他话未说完,对面另一扇门忽然被推开了,了枫从门里探出头来。目光有意无意间瞧了张三手里的包袱一眼,笑道:“三位还未睡么?”

楚留香笑道:“丁鲍子想必也和我们一样,换了个新地方,就不大容易睡得着。”

丁枫日光闪动,俏声道:“在下有件事正想找楚香帅聊聊,不知现在方便不方便?”

楚留香还未说话,隔壁的一扇门突也开了,从门里走出来的,不是白蜡烛,也不是公孙劫余,赫然竟是勾子长。

只见他脸色发青,眼睛发直,手里还是紧紧的提着那黑色的皮箱,忽然瞧见楚留香、丁枫他们都站在门口,立刻又吃了一惊。

丁枫淡淡道:“我还以为勾兄真的又去解手了哩,正想替勾兄介绍一位专治肾亏尿多的大夫瞧瞧。”

勾子长面上阵青阵红,呐呐道:“我本是去解手的,经过这里,忽然想找他们聊聊。”

丁枫目光闪动,盯着他,缓缓道:“原来勾兄和他们两位本就认得,这我倒也没有想到。”

他膘了楚留香一眼,带着笑道:“香帅你只怕也未想到吧。”

勾子长干咳着,道:“我和他们本来也只不过见过一两面,并不熟……并不熟……”

他一面说话,一面已从丁枫身旁挤进门去。

楚留香道:“丁兄若有什么指教,清过来这边说话好么?”

丁枫沉吟着,笑道:“大家累了一天,也该安息了,有什么事等到晚上再说也不迟。”

他身子立刻缩了回去,关上了门。

那边的门也关上了,公孙劫余和自蜡烛一直没有露面。

胡铁花早已忍不住了,不等门关好,就叹着气道:“看来这年头倒真是人心难测,想不到勾子长也不是一个老实人,他明明是认得公孙劫余和白蜡烛的,但他们上船的时候,他却一点声色也不露。”

张三道:“他口口声声说自己初出江湖,除了楚留香外,谁都不认得,原来都是骗人,原来他认的人比我们还多。”

胡跌花道:“我本还以为他真的什么事都不懂,又会得罪人,又会惹麻烦,谁知道他比我们谁都沉得注气。”

张三道:“他那些样子也许全是故意装给我们看的,要我们对他不加防备,其实他说不定早已和公孙劫余串通好了……”

胡铁花突然跳了起来,道:“不对不对,我得去瞧瞧。”

张三道:“什么事不对?瞧什么?”

胡铁花道:“说不定他就是凶手,公孙劫余和白蜡烛就是他第二个下手的对象,现在说不定已遭了他的毒手!”

楚留香一直在沉思着,此刻才笑了笑,道:“勾子长出来后,屋里还有人将门关上,死人难道也会关门不成?”

胡铁花怔了怔,自己也笑了,喃喃道:“看来我也被你们传染了,变得和你们一样会疑神疑鬼。”

他瞧了张三一眼,又接着道:“你为什么还不将这包袱打开未瞧瞧?”

张三道:“我为什么要把它打开来瞧瞧?”

胡铁花道:“她自己说过的,你可以打开来瞧的。”

张三道:“但我若不愿意呢?”

胡铁花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包袱里是什么?”

张三淡淡道:“我也许要等你睡着了之后才打开来呢!”

胡铁花又怔住了,低着头怔了半晌,突然出手如风,一把将张三手里提着的包袱抢了过来,大笑道:“我不是楚留香,不会偷,可是我会抢……”

他三把两把就将包袱扯开,笑声就立刻停顿。

包袱里是件衣服。

一件染着斑斑血渍的长衫。

衣服是淡青色,质料很好,既轻又软,穿在身上一定很舒服,前襟上却溅满了鲜血。

胡铁花变色道:“我见过这件衣服。”

张三忍不住道:“在哪里见过?”

胡铁花道:“丁枫那天去接枯梅大师的时候,穿的就是这件衣服。”

张三脸色也变了,动容道:“衣服上的血呢?难道就是向天飞的?丁枫难道是杀死向天飞的凶手?”

胡铁花恨恨道:“我早就怀疑他了,但金灵芝明明很听了枫的话,为什么要将这件衣服故意送到我们这里来呢?”

张三沉吟着,道:“也许她还不知道是了枫的衣服,也许……”

胡铁花忽然打断了他的话,道:“也许这是金灵芝在故意栽赃。”

张三道:“栽赃?”

胡铁花道:“她知道我们已发现那尸身上的珍珠,知道我们已在怀疑她,所以,就故意偷了丁枫的衣服,弄上些血渍,来转移我们的目标。”

他冷笑着接道:“你若穿了我的衣服去杀人,凶手难道就是我么?”

楚留香道:“但这件事还有两点可疑。”

胡铁花道:“哪两点?”

楚留香道:“第一,金灵芝本是千金小姐,要她杀人,也许会杀,但若要她去偷别人的衣服,她只怕就未必能偷得到。”

张三立刻道:“不错,她怎会知道丁枫的衣服放在哪里?一偷就能偷到?”

楚留香道:“第二,她若真想转移我们的目标,就不会自己将这件衣服送来,做贼的人,终难免要有些心虚的。”

胡铁花道:“你认为这件衣服本是别人故意放在金灵芝能看到的地方,故意要被她发现,好教她送到这里来的?”

楚留香道:“这当然也有可能,但丁枫也可能就是凶手,在杀人之后,时间太匆忙,所以来不及将血衣藏好……”

张三接口道:“勾子长和丁枫住在一间屋子里,要偷丁枫的衣服,谁也没有他方便,所以我认为勾子长的嫌疑越来越大。”

胡铁花道:“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那女主人,这件衣服她究竟在哪里找到的?”

张三摇头,笑道:“我不敢,我怕碰钉子,你若想问,为什么不自己去问?难道你也不敢么?”

胡铁花跳了起来,冷笑道:“我为什么不敢?难道她还能咬我一口不成?”

他一口气冲了出去,冲到金灵芝门口。

但等到他真举起手要敲门时,他这口气已没有了。

想到金灵芝手叉着腰,瞪着眼的样子,他只觉头皮有些发毛。

“她也许已经睡着了,我若吵醒了她,她发脾气也是应该的,别人吵醒我时我又何尝不会发脾气?何况敲女人房门,也是种很大的学问,那不但极技巧,还得要有勇气,决不是人人都能敲得开的。”

胡铁花叹了口气,喃喃道:“大家反正今天晚上总要见面的,等到那时再问她也不迟。”

大多数男人都有件好——他们若是不敢去做一件事时,总会替自己找到种很好的借口,绝不会承认自己没有勇气。

屋子里有两张床,另外还搭了个地铺。

胡铁花回房去的时候,两张床上都睡着人了。

张三跷着腿,正在喃喃自语着道:“奇怪奇怪,我怎么没听见敲门的声音呀,难道胡先生胆子也不比我大,嘴里吹着大气,到时候却也不敢敲门的?”

胡铁花一肚子火,大声道:“这是我睡的床!你怎么睡在上面了?”

张三悠然道:“你睡的床!谁规定这张床人睡的?总督衙门规定的么?”

胡铁花恨得牙痒痒的,却也没法子,冷笑道:“船上的床简直就像是给小孩睡的,又短又窄又小,像我这样的堂堂大丈夫,本就是睡在地上舒服。”

他刚睡下去,又跳起来,叫道:“你这人倒真是得寸进尺,居然把我的枕头也偷去了!”

张三笑道:“睡在地上既然又宽敞、又舒服,海阔天也许就怕你睡得太舒服,爬不起来,所以根本就没有替你准备枕头。”

胡铁花气得直咬牙,眼珠子转了转,忽然笑道:“看来你也跟老臭虫一样,鼻子也不灵,否则怎会没有嗅到臭气。”

张三忍不住问道:“什么臭气?”

胡铁花道:“我方才就坐在这枕头上,而且还放了个屁……”他话未说完,张三已将枕头抛了过来。

胡铁花大笑道:“原来你这小子也会上当的。“

张三板着脸着道:“你说别的我也许不信,但说到放屁,你倒的确是天下第一,别人三十年所放的屁,加起来也没有你一天放的多。”

这两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太可怕了,而且还不知有多少可怕的事就要发生,就在今天晚上……

胡铁花本来以为自己一定睡不着的。

他听说睡不着的时候,最好自己数数字,数着数着就会不知不觉人睡的,这法子对很多人都灵得很。

他准备拼着数到一万,若还睡不着就出去喝酒。

他数到“十六”时就睡着了。

胡铁花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

敲门声很轻,“笃、笃、笃”,一声声的响着,仿佛已敲了很久。

“这屋子的生意倒不错,随时都有客人上门。”

胡铁花一骨碌爬了起来,脑袋还是昏沉沉的,用力拉开门,一肚子火气都准备出在敲门的这人身上。

谁知门外竟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笃、笃、笃”,那声音却还是在不停的响着。

胡铁花定了定神,才发觉这声音并不是敲门声,而是隔壁屋子里有人在敲着这边的板壁。

“那小子干什么?存心想吵得别人睡不着觉么?”

胡铁花也在壁上用力敲了敲,大声道:“谁?”

敲墙的不是公孙劫余就是白蜡烛,他根本连问都不必问的。

隔壁果然有说话了。

胡铁花耳朵贴在板壁,才听出那正是公孙劫余的声音。

他声音压得很低,一字字道:“楚香帅么?请过来一叙如何?”

原来是找楚留香的。

胡铁花一肚子没好气,正想骂他几句,转过头,才发现两张床都是空的,楚留香和张三竟都已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隔壁的人又在说话了,沉声道:“楚香帅也许还不知道在下是准,但……”

胡铁花大声道:“我知道你是谁?但楚留香却不在这里。”

隔壁那人道:“不知他到哪里去了?”

胡铁花道:“这人是属兔的,到处乱跑,鬼才知道他溜到哪里去了。”

隔壁那人道:“阁下是……”

胡铁花道:“我姓胡,你要找楚留香干什么?告诉我也一样。”

隔壁那人道:“哦——”

他“哦”了这一声后,就再也没有下文。

胡铁花等了半天,越想越不对。

公孙劫余和楚留香一点关系也没,忽然找楚留香干什么?而且又不光明正大的过来说话,简直有点鬼鬼祟祟的。

他难道也有什么秘密要告诉楚留香?

“这老臭虫越来越不是东西了,自己溜了也不叫我一声。”

胡铁花用力捏着鼻子,喃喃道:“昨天我又没有喝醉,怎么睡得跟死猪一样?”

其实他自己并不是不知道,只要有楚留香在旁边,他就睡得特别沉,因为他知道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楚窗香顶着,用不着他烦心。

他很快的穿好鞋子,想到隔壁去问间公孙劫余,找楚留香干什么、还想问问他是怎么认得勾子长的?”

但他敲了半天门,还是听不到回应。

对面的门却开了,勾子长探出头来,道:“胡兄想找他们?”

胡铁花头也不回,冷冷道:“我又没毛病,不找他们,为什么敲他们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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