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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春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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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是有意帮助徐家的?”五爪蛟心中暗惊。

“不,本宫主特地来向锦毛虎要求合作的。”

“这……”五爪蛟感到心中一凉。

“我不希望徐家的人受到伤害。”

“可是……”

“冲本宫主薄面,这件事到此为止。二庄主,你不会不肯吧?”

露骨的威胁,要求的答覆简单明了。

“如果晚辈不肯呢?”五爪蛟实在心不甘情不愿,硬着头皮表达自己的不满。

“你会肯的,不是吗?我相信你有这份雅量,不会令我失望的。”紫霞宫主技巧地说:“据本宫的人所获消息,贵庄仅被打伤了几位在外走动的小兄弟,你只是咽不下这口恶气而已,叫徐庄主道歉也就算了,是吗?”

“如果晚辈拒绝接受道歉……”

“那很简单。”紫霞宫主嫣然一笑。

前辈之意……

“你得通过我这一关。”

“好,冲前辈金面,晚辈接受徐庄主道歉。”五爪蛟不得不在胁迫下低头。他的确惹不起这个女魔头:“这件事到此为止。”

“那就谢啦!”紫霞宫主转向锦毛虎笑问:“徐庄主,你理亏,是不是?”

“晚辈驭下不严,确是理亏。”锦毛虎心中懔懔,但不敢抗拒,转向五爪蛟抱拳行礼:“吴兄,兄弟的人多有得罪,尚请吴兄宽谅,兄弟感激不尽,容图后报,明白当遣犬子负荆请罪,日后保证不会再有同样事故发生。”

他心中懔懔是有原因的,紫霞宫主已表明前来找他合作,天知道为了何种怪事而来?是祸是福?

女魔头上门,决不可能是福。

“生事的人是令郎令媛?”五爪蛟神色依然不悦。

“是的,他们如果知道是贵庄的弟兄,天胆也不敢逞强伤了两庄的和气。吴兄能谅解,兄弟深感盛情。”

“罢了,令郎也不必明天去负荆请罪了,明天兄弟的人有事待办,很可能离开南京他往,告辞。”

“吴兄,急不在一时,请人厅待茶……”

“谢了,回程还有卅余里呢!”五爪蛟见好即收,不再逗留,转向紫霞宫主告辞,领了众爪牙匆匆动身,他的确不想沾惹紫霞神宫的人。

锦毛虎硬着头皮,请紫霞神宫的人人厅奉茶。

奔雷剑更不愿沾惹魔道中人,悄悄退走返回客院安顿。

紫霞神宫是天下四大魔域之一,人见人怕口碑太差,稍有身份地位的人都心中有数,远离紫霞神宫的人大吉大利,沾上了决不会有好处。

六艘浪里泥鳅快船泊在大胜港码头,船上留有不少人照料。

这种船只是腾蛟庄行驶运河的快船,有时也在大江上下出现。可知腾蛟庄的人经常在外地走动,与腾蚊庄有交情的黑道人士,也经常利用他们的船往来。

离魂仙姬在船上留守,接到撤回的人颇感意外。

“豪哥,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离魂仙姬讶然问:“我正要带人动身前往策应呢!”

“别提了。”五爪蛟泄气地说:“春萱,你猜,碰上了什么人架梁?”

“哪个不明来历的小船夫?”离魂仙姬惊问,她就怕碰上不明来历的雍不容:“果然是徐家的人?”

“不是”

“谁?”

“奔雷剑王杰……”

“武林十剑之一的奔雷剑?他算得了什么?哼!那家伙浪得虚名……”

“他架梁我们不在乎,但另有一批人咱们惹不起。”

“谁?”

“紫霞神宫。”

“哎呀……”

“咱们只好接受那女魔的调解,徐定远已经道歉,算他走了狗屎运,哼!”

“奇怪!紫霞神宫的人来南京,有何图谋?”

“不关咱们的事,明天办咱们的事要紧。”

“你没查出那小船夫的底细?”

“不便问哪!春萱,不要再追究这个来历不明的小船夫了,那不会有好处的。宁找菩萨,不惹小鬼。”

身怀奇技异能深藏不露的怪人多的是,碰上这种人胜之不武,输了却灾情惨重,不惹为妙。他不可能是徐家的人,如果是,锦毛虎肯低声下气不敢发威?这头猛虎可不是病猫啊!

“哼!我一定要查出这个小混蛋来。”离魂仙姬可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说起狠话来咬牙切齿:“没有人能这样侮辱我而能逃脱惩罚,我要出动所有的人手,搜出这个混蛋来挫骨扬灰。”

“你最好不要乱搞。”五爪蛟苦笑:“你可别忘了,是你找上他的,他如果也不肯甘心,说不定会找上腾蛟庄,后果是相当严重的。”

船立即改航,向龙江关急驶。

大厅中气氛相当紧张,主客在堂上接受主人奉茶款待,主人锦毛虎显得有点坐立不安,客套显得有点魂不守舍。

“本宫这次前来贵地,不瞒你说,是专程请你帮忙的。”客套完毕,紫霞官主说出了主题:“庄主在江宁地面,拥有可观的局面,手面广,人手足,只有贵庄才能有相助的实力,所以特地登门情商”

“在江宁地面,晚辈确有一点潜势力。但北面的应天府地面,晚辈惹不起那些权贵人物。但不知前辈有什么需要晚辈效劳的地方,尚清明示,力所能逮,决不敢推辞。”

“应天府地面,本宫主另请有力人士相助,不需要庄主费心,只希望庄主能负责江宁地面便可。”

“前辈的事……”

“三月前,徐州云龙别墅血案,不知庄主可有耳闻?”

“晚辈听说过,但传闻未必可靠。据说,主人千手飞魔龙飞,不明不白午夜丢头。这件事似乎相信的人并不多,千手飞魔不但暗器技绝武林,轻功举世无双,武功自成一家罕逢敌手,怎么可能被人轻易地摘掉了脑袋?世间的超等高手名家,有几个人能办得到?”

“徐庄主相信吗?”

“不相信。”

“对,那是龙老魔假死避仇的诡计。”

“这……”

“我正在用一切手段找他。”

“咦!前辈与千手飞魔有怨?”

“没有。”

“前辈找他……”

“受朋友之托而已。据本宫所获的线索,龙老魔好象没有家累,一直就过着孤家寡人的逍遥自在生活,朋友亦少。云龙别墅内,都是雇请的仆人,他一走,没留下任何的线索。但本宫获有消息,已证实他躲在南京附近,很可能化身为此地居民,甚至是有身份的乡绅。”

因此,希望你能出动所有的人手,澈底清查南京以南的江宁地面,有那些可疑的人,再进一步查出底细。

以你的身份地位,定可胜任愉快,但不知肯否全力相助?”

“能替前辈办事,这是晚辈的荣幸。”锦毛虎怎敢拒绝?乐得大方些“当尽全力进行详细的调查,俾不负所托。只是,晚辈对千手飞魔所知有限……”

“我会供给有关线索。”紫霞宫主态度变得客气了:“今晚还有些琐事待理,明日再正式前来拜会,洽商进行调查事宜,告辞。”

送走了紫霞宫的人,锦毛虎的神情显得有点异样,虎目中有令人心悸的光芒流露,脸上的神情令人莫测高深。

按理,就算他的胆子有天大,也不敢招惹千手飞魔。

千手飞魔龙飞,徐州云龙别墅的主人,一个亦正亦邪,亦侠亦魔,正邪双方人士恨之切骨的魔头,浪迹江湖出没如神龙的真正亡命。

云龙别墅只是老魔名义上的住处,其实他人在江湖,别墅只雇了几个孤苦老少照料而已,这些孤苦老少多数没见过主人的真面目。

其实,这老魔并不真的老得发苍苍视茫茫,声威依然左右江湖大势,而且愈老愈令人害怕。

锦毛虎惹不起紫霞神宫,更惹不起千手飞魔。

晦气星照命,太岁当头,他俩者都惹上了。

………………………………………………………………………

第 三 章

三更天。

雍老爹那间密室仍有灯光。

父子俩分别坐在蒲团上,神色倒还轻松。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雍不容脸上有飘忽的笑意:“徐家唯恐天下不乱,那几个闯祸精早晚会闹出事来,连累我们邻居。奇怪,徐家的几个宝贝儿女。武功的真正修为,似乎与外表不一样,爹,真该留心他们。”

“不许你妄动”雍老爹正色说:“每个人都有隐藏自己的想法和动机,锦毛虎的武功根基扎实得很呢!只是不想太过引人注目而已。为父自会在暗中留心,不许胡闹。”

“只是……”

“我知道你肚子里有些什么牛黄马宝。”雍老爹笑了:“您想抢先挑起三方的冲突,从中推波助澜插上一手,提早了断,以免夜长梦多受到波及,是吗?”

“早些解决岂不省事?”

“为何不说你等不及要报挨揍之仇?”

“那几个难兄难妹,颇令人受不了。”

“算了,孩子,以一个土豪恶霸来说,徐家还算不怎么坏的豪霸了。至少,徐家还没把那一家邻居搞得家破人亡,有关紫霞神宫的底细,你知道多少?””

“只知道该宫爪牙众多,不论男女全都武功奇高,心狠手辣。罗宫主的剑术与掌指奇学,造诣颇为深厚。但比起千手飞魔来,她不论那一方面都差上三两分。她敢公然找千手飞魔的晦气,除了倚仗人多势众之外,毫无所恃,她在冒极大的风险。对付一个象千手飞魔这种可怕的超等高手,人多是没有用的。”

“千手飞魔真有那么可怕?”

“是的,他的轻功是流光遁影,以玄门旁支的太极魔罡驭使暗器,刚柔由心,可以同发射五种暗器,而分别以刚柔劲道控制,令人防不胜防。”

“这人绰号叫飞魔,真的很坏?”

“爹,正相反。”雍不容笑笑:“他本来称千手飞龙。因为他姓龙。被他整治得灰头灰脸的人,几乎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其中包括一些打着侠义旗号的假侠义门人,这些人把飞龙改为飞魔,以表示对他的憎恨。

他使用的暗器,都不是致命的歹毒玩艺,但挨上了必定重伤或成残,很少致人于死,除非他真恨对方入骨。”

“难怪,把人弄成残废,比杀人更令人害怕,他足以称令人害怕的魔,孩子,如果你碰上他,可别让他把你弄成残废,我可不想养你一辈子。”

“爹请放一百个心。”雍不容信心十足:“太极魔罡还不能算是玄门秘学中最厉害的度韧神技。哦!今年爷爷会回来吗?”

“不会回来,他老人家与天风散人到漠外找西昆仑遗迹,找传说中的丑八怪西王母。”

“呵呵!找得到吗?”

“笨哪!你。他们是去玩,去逗弄奇禽异兽长见识。山海经所记载的事,你信?笨!”

“有一天。孩儿也去玩玩……”

“胡说!小心你祖母剥你的皮,她对你爷爷云游忘返的事烦透了,还能让孙儿也上山入海乱跑?你祖母说,今年岁抄,一定要替你娶……”

“不要不要……”雍不容起来,一溜烟走掉了。

清明时节雨纷纷,节后第五天,依然微风细雨寒意料峭,毫无放晴的征兆。

南城即使是下雨天,依然车水马龙相当热闹。

南京,只是个空架了,虽然也和京师一样,设有与朝廷一样的官吏,但这些官吏、都是有名无实,起不了作用的闲官。

所以明代最后一代君主崇祯皇帝,宁可跑上梅山上吊,也不愿带了文武百官逃下南京重整山河,因为南京的小朝廷实在靠不住。

名义上,城内设应天府。城外东北,属上元县;西南,属江宁县。

事实上,一府两县的治安人员,那管得了那些王亲国戚?洽安之坏,比京师更差;京师治安之差天下闻名,虽则那儿是皇帝老爷的家。

天下各地城市比脏乱,京师稳拿第一,南京第二。开封第三。

最脏乱的地区,恐怕要数聚宝门至三山门之间,那一段天下闻名的秦淮河西段了,金陵十六楼中,有六座楼散布在这段河的两岸。

那时,城内这段所谓河西段,水势依然充沛,通济门的东水门,开启下层十一券通水(共三层,每层十一券,上、中两层已经关闭)。

因此,花船画肪往来穿梭,一片升平气象,秦淮风月盛况不衰。

秦淮的水不太脏,脏的是这一带的花街柳巷。

这里,也是教坊(官娼)所在地。

当年朱皇帝定都南京。直至迁都北京(正统六年)之前,历代皇帝喜欢把不喜欢的女人,与及犯罪官吏的家眷(其中包括那些皇帝不喜欢的官吏)押到教坊为娼,设教坊司主其事,铁案如山。

这里,曾经有不少忠臣和叛臣的家属,在这里过牛马不如的官娼生活。

有些人被整得世世代代女为娼男为奴,永世不得翻身。皇帝老爷整人的手段残酷,信史斑斑,五六百年后,创痕昭昭具在。

这里虽是风化区,但仍然有各种行业的人在此营生,茶楼酒肆林立,龙蛇混杂污纳垢,三教九流各展奇才,不折不扣的罪犯温床。

醉仙楼是一座三层的宏丽建筑,附近是名酒楼的华奢区,几乎每一家酒楼都可以召妓陪侍,或者自行携妓登楼宴客。

对岸,是淡粉楼,同是三层的雕梁画栋建筑物,附近就是教坊区,莺莺燕燕毕集的官营人肉市场。

附近的六座楼,除了醉仙楼和鹤鸣楼之外,其他四座轻烟。柳翠,淡粉,梅妍楼,附近都是风化区,私营的比官营的;多十倍。楼前河下的画肪,十之九是私营的,排场比官营的华丽十倍。

华灯初上,这一带便成了全城最热闹的地方。食色性也,在这里这两种欲望都可以获得满足。

细雨霏霏,但河上河下依然繁灯如锦。

雍不容与龙江船行的五名有头脸的执事人员,登上了七贤酒楼。

这里的酒楼区分为各式各样的等级,最高级的一席千金,差劲的论壶买洒,三两百文同同样可以一醉。

七贤洒楼算是第三流的洒楼,食客中绝封没有名贤,而是江上的粗豪水客们,与朋友小聚的地方,所召来的酒姬,当然也是三流的娼国花草。

洒楼有四间门面,因此显得颇为气派。楼上近河一面有一间间包厢,隔着大排窗可以看到河上的奇丽景色。

每艘画肪皆灯光辉煌,一排排五彩灯笼,点缀得花团锦簇,不时传来阵阵燕语莺声,以及动人的丝竹抒情旋律,和缠绵的歌声。

加上两位外客,一桌正好八个人。

雍不容最年轻,似乎并不受到重视。

两位外客生得粗眉大眼,满脸横向,高大结实,骠悍之气外露,一看便知不是善类。

地位最高的是内江管事巴天成,龙江船行地位低的伙计,皆称他为巴爷,地位高的则直称之为巴管事,在船行颇有权势。

所谓内江,指走运河的航线,通常指南京至苏杭一带的水道,不包括江北至扬州淮安的运河。

他们有要事洽商,因此不但不带酒姬,连照料的店伙也被打发走。

“陈兄,不是兄弟不尽力。”巴天成的神色有点不安:“而是敞东主不许本行的人,介人任何外务,兄弟的确爱莫能助。这几乎位都是东主的亲信,兄弟把他们请来,以证明兄弟所言非虚。”

“两位所要求的事,敞行的弟兄也的确无能为力。”另一位船行司务郑重地说:“敞行北上码头仅及淮安,船不过大河。

贵在远在山东,那艘神秘怪船在贵庄微山湖水面闹事,敝行的人即使愿意协助,也无从查起,每天江上往来的船只上百上千,谁会留意一艘外型并不特殊的船,两位还是另请高明吧!

敞东主严禁行中的人干预外事,被查出来,会打破饭碗的!”

“看来,必须与贵东主面对面洽商才能解决了。”陈兄的话带有浓浓的威胁性。

“敝东主不会答应的,”巴天成苦笑:“行有行规,敝东主不可能将江胡道义置之度外,替贵庄追查不明船只的根底。”

“问题恐怕不在此吧?嘿嘿嘿……”陈兄发出刺耳的阴笑。

“陈兄之意……”

“也许,那艘怪船的主人,与贵东主有交情;或者,是贵行的自用船只。”

“陈兄笑话了,本行的船不过大河,淮安以北不是本行的码头……”

“本庄会查个水落石出的。”陈兄抢着说:“请巴兄寄语贵东主,这几天,敝庄会派人往拜。”

“这……”

“巴兄把话传到就是。既然没有什么好谈的,不再打扰,告辞。”

“陈兄……”

陈兄哼了一声,拂袖而起,偕同伴出厢就走。

五个人僵在桌旁,脸色难看。

“腾蛟庄的人,未免太霸道了,这岂不是强人所难吗?”巴天成不胜忧虑地猛干了一杯酒:“咱们这一行的人,按规矩不能干预限的恩怨是非,他们不但太不上道了,而且简直欺人太甚。

“罢了!”船行司务梁福叹口气说:“咱们只好将经过向东主禀明,看东主如何应付了。”

“咱们可能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回船行。”雍不容泰然地说道:“还不知他们指定留下的幸运者是谁?要来的终须会来,吃饱了再说,死也要做一个饱死鬼。”

“你胡说什么?”巴天成不悦地问。

“他们已有周详准备,谈不成就要来硬的,杀鸡儆猴,东主不敢不听他们驱策。”雍不容放低嗓音:“这楼上最少有他们两个眼线,可以有效地掌握咱们的动静。只要咱们一踏出店门,随时可能发生不测之祸。”

“哼!你说得象是真的一样呢!”

“半点不假。”

“胡说八道!他们敢在这一带行凶?”

“这一带是最好的暗杀场所,街头巷尾,那一天没有几具死尸?咱们返回龙江关船行有两条路,一是乘原船出西水门入江,一是穿街越巷走凤仪门出下关,两条路都不安全。巴爷,凭我的见识,这些过江的强龙,已认定压住咱们这些地头蛇了,请相信我。”

“没有人相信你的鬼话。”巴天成笑笑:“你有什么好见识?少给我危言耸听。”

“巴爷……”

“好了好了,别多废话了,腾蛟庄毕竟是天下名庄之一,不会不讲道义乱来的。先填饱肚子倒是好主意,让东主费心和他们打交道,没咱们的事。小雍,斟酒。”

“在劫者,难逃。”雍不容苦笑,不再多说,开始替众人斟酒。开怀畅饮。

不久,一位姓张的派船班头内急,交待一声之后,急急离席走了。

许久,张班头仍不见返回。

终于,引起巴天成的疑心。

“咦!张班头莫不是闹肚子?”巴天成放下杯惑然问:“怎么去了这许久?”

“说不定洒气上涌,跌落茅坑里去了。”一名同伴调侃地笑说。

“他不回能回来了,也不是跌下茅坑。”雍不容说:“他不是对方属意留下报信的人,定然被人背娘舅一样背走了。”

“哎呀!我去看看。”另一名同伴急急离座。

“最好一起去,不然,一个一个去,有如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同伴吃了一惊,不走了。

“乌鸦嘴!”司务杨福叫:“晤!我真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小雍,你说该怎辨?”

“制造混乱,乘乱跳水脱身。”雍不容似乎胸有成竹:“水很冷,但咱们受得了,不是吗?”

“如何制造混乱?”

“看我的。”雍不容投着而起:“记住,往人丛里钻,住河里窜,跳水时千万要面向后跳,提防追来的人下毒手,面向后才能有机会躲闪。”

“好吧!看来,天杀的,咱们真碰上不讲道义的混帐王八了。”巴天成不再坚持已见:“小雍,进行!”

“我断后,我年轻力壮,会逃会窜,你们全力脱身,错不了,不要管我!好,准备了。”

制造混乱太简单了,一怪叫,他打了杨司务一掌。

这掌声大得足以让左右以屏风隔开的食厢酒客,听得一清二楚了,表示这里有人在打架。

“好哇!混蛋!你敢先动手打人?”他的大嗓门儿声震全楼,立即飞起一脚,踢翻了食桌。

“砰!”一声大震,巴天成撞到了右邻的长屏风。

片刻间,全楼大乱。

桌翻屏裂,灯火明灭不定!

楼下也闻大乱,街上也大乱。

“跳下街!”他向杨司务示意:“毁窗!”

“砰膨!”

大排窗坍落!

街上呐喊狂叫声大起,驻足围观的人纷纷走避。

人先后往街下跳,五个人的身手都不差,多少练了几年的防身武功,跳丈把高的楼尚无困难。

这一段四五里长,城西秦淮烟花风月区。

那一天没有人打架闹事?

一打架就有不少人看热闹,甚至有跟着起哄的人,混乱自是意料中事。

巴天成象疯牛,撞开人丛往对面泊满画舫的堤岸急奔,还不相信真有人会跟过来下毒手。

钻出第一波人丛。百忙中扭头回顾。

他觉得心脏快要停止跳动了,手脚发软。

两名大汉正排众跟到,每人的袖底吐出刺目的匕首尖,正向他的背部冲来,匕首也伸出了。

他只练了几年三脚猫功夫,怎禁得起两把匕首的快速攻击?只能眼睁挨刀,想躲已力不从心。

生死间不容发,匕首尖同时伸到,距背心不足三寸,眼看要锋尖贯体。

这瞬间,他突然看到雍不容的身影。出现在两个大汉身后。

同时传出一声怪叫。

右面的大汉仰面便倒,是被雍不容抓住发结拖倒的。

同一瞬间,左面的大汉嗯了一声,耳门挨了一肘,向外震出。

两把匕首的锋尖,划破了他的夹袄,背肋受了伤,大概划开了两条小线缝,相当幸运的。

“快走!”

雍不容急叫,自己扭身倒地向侧急滚,躲开被揪住发结拖倒的大汉奋身猛扑,往惊叫的人丛中一钻,溜之大吉。

巴天成神魂入窍,亡命飞奔,跳落一艘画舫,在莺莺燕叫声中,钻出后舱面,勇身跳人冰冷的河水里,拚命潜泳,从对岸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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