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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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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又想起在熊镇所遇见这人的情景。

熊镇是出关后,关外的一个大镇甸。

镇上有三四百户人家,由于出关入关都必须经过熊镇,同时是商品药村、皮毛骡马的集散地,因此镇上繁盛热闹,两条主要的大街上,开了十多间客栈饭馆,做生意的,出关入关的,无不在熊镇停留,可说是过往客商川流不息。

熊家大院是熊镇的主宰、道富,镇上大半生意产业均属于熊家大院。熊家大院的主人是威名赫赫的熊北周大爷,可以说是主宰熊镇上一切的大亨。

熊大爷今年已五十有三,家大业大,势力更大,江湖上不论黑白两道,都卖他几分面子,因为大多数的人都惹不起他。

熊大爷自二十岁出道成名,三十三年来威名赫赫,至今还没有人能盖过他。只是,如今却有了,有一个人的名声盖过了他。

这熊大爷一定会很不服气,也很生气了。可是,事实恰恰相反,他不但不生气,而且很高兴,不论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此人,赞美此人时,他都会笑到见牙不见眼,欣悦之色,溢于情态。

这人是谁?

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心肝宝贝,掌上明珠,人称熊镇女神的熊帼君。

熊镇上不论男女老少,大大小小,一提起这位熊大小姐,无不翘起大拇指赞美,赞誉她为熊镇女神。

熊帼君今年只有十八岁,身段矫健婀娜,肌肤胜雪,白中泛红,大眼睛明媚动人,挺秀小巧的瑶鼻,线条优美的小嘴,真是个人见人赞、人爱的大美人儿。

熊大小姐大美人儿的美名,早就传遍了方圆千里内外,每一个见过她的人,无不赞赏,认为是人间绝色,仙女下凡,女神之誉当之不谬。

由于熊镇女神之名,传遍千里,很多人只想一睹姿容,有些人更想一亲芳泽,想入非非。有些人见到了她之后,拼命想多看两眼,好将她的容貌永远留在脑海中,做梦也能清楚地见到她。

总之,她的姿容风靡了塞外,渐渐,人们说及熊家大院,第一个提及的不是威名赫赫的熊北周大爷,而是有女神之称的熊大小姐。

熊大小姐的美名已盖过了熊北周大爷。

有女如此,且是独女,熊大爷怎不欢欣愉悦,老怀大慰!

熊大小姐虽然在家里备受宠爱,锦衣玉食,但却无半点大小姐脾性,性格开朗热情,平易近人,聪明伶俐,读书之外,更喜骑马射箭,有时野得像个男孩子,连熊北周也拿她没办法,只好由她。

熊北周更在她的娇缠下,将一身武功倾囊传授,因此,熊大小姐已尽得了乃父的一身武功,有些方面还青胜于蓝。

熊大小姐自小就喜欢到处走动,也听惯了别人的赞美,但令她受不了的是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每当她有事在镇上行走时,那可热闹了,镇上人就像看赛会一样,追着她看,令她烦恼不已。

因此,不是有必要,她绝不到人多的地方去。

熊大爷年已半百,只有这个天仙般的宝贝独生女儿,自是宝贝宠爱得了不得。如今爱女长成,已是标梅之年,熊大爷有心为她择一佳婿,门槛立即几乎为之踏破,闻风而来求婚的世家子弟,武林侠少,不知凡几。

只是,老父虽然心急,熊大小姐她却不急,众多的求婚者,她一个也看不上眼,连熊大爷最喜欢满意、才貌双全的原家堡少堡主原白海,她也不喜欢。

这可真叫熊大爷气恼,但又不好发作,她毕竟是他的独生女儿、心肝宝贝啊!

原家堡和熊家大院是关外两大富豪、武林世家,熊原两家更是世交,原家很早就来提过了亲,那时熊大爷由于只此一女,不想她早嫁,所以婉拒了,但如今女儿已长成,而他自己也年事渐高,对偌大的家业,已没有多少心神去打理。

因此,他有心择个好女婿,将一切交托,落个清闲,他好享几年晚福。原白海正是他心目中的标准女婿,人俊武功高,与熊大小姐正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连镇上见过原白海的人,也都这么认为。奈何大小姐就是摇头,熊大爷心里也只有干着急,又不好逼她,只有摇头叹气。

原白海满怀希望而来,满以为能夺得美人芳心。他本是抱着九成把握而来,熊原两家是世交,相距只不过几十里,原白海小时候经常随着业已过世的母亲到熊家大院探望熊大奶奶,两人可说自小认识,青梅竹马,后来他母亲死后,才少了来往,但每年总有几次见面的机会,也都有说有笑,哪知却碰壁而归。

 

第三章 无头信 前途凶吉难断决

 

熊大小姐本也很喜欢原白海,不过那不是爱情,用她的话来说,是友情,爱还谈不上。所以当她爹对她提亲时,她没有回答,只是摇头,连她自己也弄不明白,不知怎的,每当她爹和她说到婚事时,心里就觉得怅惘。

一大早,天上下着鹅毛似的雪花,熊大小姐已从熊家大院悄悄溜了出来,骑着匹白马,迎着那飘飞的鹅毛雪花,在镇外那一望无际的雪原上奔驰,雪花飘落在她脸上,冷冰冰的,刺激得她精神奋发,心胸开放。

马蹄踏翻白雪,冲开雪中飘扬的雪花,她也不知在雪原上奔驰了多久,直到坐下马鼻中喷着白气,马身上泛出细微的汗珠,她才放缓了缰绳,任由马儿碎步小走。

她自小就喜欢雪,尤其是那在空中飘扬的洁白的雪花,轻轻飘落,那种优悠娴雅的落势,令她看出了神;还有那积满落雪的树木枝叶,如盖如伞,娉婷如少女,高大雄壮如天神,弯腰垂背如老人,各具姿态,活灵活现。

那铺满白雪的远峰近山,峥嵘峨巍的山势被白雪一盖,全变得线条柔和,娇娆好看。

极目所见,天地一色,皎洁雪白,不沾一点瑕疵,令人如置身白色仙境。

现在,熊大小姐也恍如置身在这世外仙境中,没有人打扰她,没有那讨厌的目光,肉麻的赞语,有的只是这玉洁雪白的天地。她的心情平静而欣悦,随着马行所至,纵目观赏。

她原以为在这白色世界的天地里只有她一个人,别无第二者。

忽然,在她目光所及,如飘飞的雪花正有一白点在移动,斜着向她移来,起初她看不清是人是兽,因为离得太远了。渐渐,那点白点移近,扩大,终于让她依稀认出来是个人,是一个全身披满落雪的人,在雪原上踽踽而行!

她惊讶,惊讶这人怎会单独一人在雪原上步行。在这飞禽走兽绝迹的雪原上单独一人步行,是很危险的,随时有被突发的大风雪掩埋的可能。

她好奇地注视着那逐渐扩大的白点,突然空中飘传来一阵歌声,一种充满男性磁力,苍凉悲壮的歌声。

由于风雪和距离太远,歌声时断时续,听不大清楚,但那充满男性磁力,苍凉悲壮的歌声,却吸引了她,她全神贯注地倾听。逐渐,人越近,歌声越响亮,她听到了全部歌词:

天苍苍兮地茫茫,

吾独行兮步踽踽,

家之所在兮,

足迹之所至!

歌声撼人心弦,闻之令人神伤,歌词道出了一个流浪人的落寞与孤寂,但又无可奈何的心境。

歌声随着那飘飞的雪花在空中回扬,坐下的马儿不知何时已被她勒停住了,雪花飘落在她头上、身上、马上,她也浑然不觉,她的心神已被歌声全部吸引了,听着那歌声,不知怎地她内心也感受到歌声中那种流浪天涯,但又无可奈何,落寞孤寂的意味,心头有种酸楚的感觉。

她本就是个感情丰富的少女,一种同情之心,油然滋生,体内热血奔流,浑身一热,突然兴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她要帮助这个在雪中独行,流浪天涯的人,不论他是谁。

少女情怀总是诗,在这如诗似画的白色天地间,听到如此悲壮苍凉的歌声,怎不令她情怀大动,悲悯之心大起。

迎着那移动的雪人,她策马向前奔去。她要看看这个在茫茫雪原上步行,唱出那悲壮苍凉歌声的,究竟是怎样的人。

马奔近在茫茫雪原上独行的人,但见他全身包裹在落雪里,头上身上落满了雪,脚深陷入雪里,正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

可能是马蹄踏雪惊动了这个一心一意在雪原上步行的人,他停下脚步,随着那马步声侧转头望去,他也看到了骑在马上全身披满落雪的她,只是一时还没看清她是男是女。

马在丈外停下,两人打了个照面,熊大小姐一心想看清楚这个在雪原上步行的人是怎样的一个人,她一眼就看清楚了这人露出风衣外的面貌,心里不由自主的砰然跳动起来。

她看到了一张充满了男性魅力,令女人脸红心跳的脸庞,那是张饱历风霜,但端正成熟,散发着一种男性独有魅力的脸庞。

无论是那微带抑郁、深邃闪亮的双目,还是脸上显露出的那种无可奈何、孤寂落寞的神色,都更增加了他的成熟与魅力。

只一眼,这张脸就深印在她心中,莫名其妙地,她脸红心跳起来。

那人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一动,乃是被她的美丽所打动,认出了她是个女的,很快便垂下双目,扭转头望着前方,一言不发,一步步,留下深深的脚印,继续地向前迈进。

熊大小姐怔怔地坐在马背上,不言不动,目光随那脚印向前伸延的身形移动,直到那身形消融在远处,仍未收回目光,目光中显得有点痴迷。

刚才,她在马奔近之前就已想好了的问话,竟在见着人时,一句也问不出来了。她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何在看到这人的容貌后,自己会心跳脸红,特别是那淡淡一瞥的目光,竟将她要问的话吞回了肚里。

从来没有人能令她如此,就是她父亲熊大爷,貌如子都的原白海也不能。但是,此刻却因这个毫不相识的陌生人而心神全失——她的心与神已被那个消融在远处的身形带走了。

人的感情就是如此奇妙,朝夕相对可以生情,但偶然一眼,也会生情,而且这种情一旦萌生,便势如狂风暴雨,一发不可收拾。

也不知在雪中停留了多久,直到坐下白马也耐不了寒冷,在踢蹄嘶鸣,才惊动了她。她迷惘的目光虽然从远处缓缓收回,但眼前仍满是那充满男性成熟魅力的脸影,抹也抹不去,挥也挥不掉。

这就是一见钟情?

连她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她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渴望,渴望再见到这人,有股冲动,令她毫不考虑,跟着雪地上渐被落雪掩没的脚印,策马追踪前去。

她本想回家一转,知会家里一声,但又恐一来一回,那留在雪地上的脚印已被雪掩没,再也无迹可寻。

客栈中,熊大小姐躺在床上,屋外鸡啼报晓,天已将亮。她仍然睡不着,一阖上眼,就看到那人在十里香酒铺内,对酒铺主人老狗头的展颜一笑,那一笑令她心动不已!

倏然,她皱起了眉头,想到家中的父亲在不见了她之后,那种忧急的情景时,不禁霍然起身,恨不得立即赶回去。

可是,顷刻间,那张英挺的脸庞又在她眼前闪现。就这样她父亲的影子和那英挺的脸庞,不停地交替地在她的眼前闪现,使得她去留两难,踌躇不决。

两张脸影越现越大……她实在太疲累了,终于在朦胧中进入了睡乡。

英挺浪子也许是在雪原上行走得太累了,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推开窗子,淡淡的阳光射进房中,风雪已停,窗外一片白,万物如披新衣,是个少见的好天气。

他正想开门叫小二拿洗脸水来,门外已响起了敲门声。英挺浪子语音低沉地问道:“谁?”

“客官,是小的,有位大爷叫小的送封信给你。”是店小二的声音在门外回答。

英挺浪子不由微微一怔,暗想自己此次到关外来,可说是人不知,鬼不觉,而且人地两生,怎会有人送信给自己?

他心念电转暗想中,突然想起昨天在雪原上遭到袭杀的事,莫非有所关联?

“客官!小的可以进来吗?”小二在门外等待得不耐烦了。

英挺浪子这才想到店小二还等在门外,道:“门没有上闩,你进来吧。”

小二应声推门入房,将手中的一封信递给英挺浪子,英挺浪子接过信,道:“小二哥!烦你拿盆洗脸水来。”

“小的马上拿来。”小二应了一声,转身走出房外。

“慢着!”英挺浪子突然想起什么地问道:“小二哥!这信是谁交给你的?你认识吗?”

小二在房门口停下:“客官!小的不知他是谁,更不认识他,他只叫小的将这封信交给你,打赏了小的五钱银子,就走了。”

英挺浪子道:“那人的长相你总知道吧?”

小二想了想道:“那人大概四十多岁年纪,相貌凶恶,生了一脸大胡子,身躯高大,不是本镇人。”

英挺浪子听后点了点头道:“小二哥,麻烦你了,没事了,你去吧。”

小二带上了门,转身快步而去。

英挺浪子反复地察看着手中的信封,信封没有任何特别之处,是最普通,随处可买到的信封,信封上一个字也没有。

英挺浪子本想从信封上看出一些端倪,他失望了,一点也看不出有何特异之处,只好撕开封口,抽出信纸。

信纸是普通的白毛纸,纸上只写着寥寥数语:“沈胜衣,你一定很奇怪有人送这封信给你,更百思不解昨天‘雪原五狼’会在茫茫雪原上袭杀你,你一定很想知道吧?欲知我是谁,及袭杀你的真相,请于未时之前前往镇外六十里处,大雪山上等我。”

下面没有署名,字迹平常。

英挺浪子反复地看了几遍,才将信纸放回信封中,收入在怀中放好,在屋内低头踱步沉思。

他实在不明白这封信是什么人写的,又怎会认识他,而且还知道他的姓名,知道他的行踪。

他这次远出塞外,本是极秘密的一次行动,连他相交至深的少数几个朋友也没有告诉。一路上掩藏行踪,自信绝没有人能认出他来,特别是在这天寒地冻的塞外,人地两生,绝对不会有人认识他的。

但是,意外地,他却遭到了一次莫名其妙的凶险袭杀,更有人知道了他的行踪、姓名,送来了这封信!

他内心不禁震惊不已,因此,他这次远出塞外的行动,再也不敢掉以轻心,存着乐观态度了。

不过,他内心虽然震惊不已,但表面上却神色丝毫不变,镇定自如,他断定送信来的人不会是只告诉他信中提到的问题那样简单,其中定有阴谋'奇+书+网',或者是个非常恶毒的阴谋。但不管如何,为了弄清楚情况,知道真相,他决定准时前往赴约。

他沈胜衣要是连信也害怕了,也就不是沈胜衣了!

沈胜衣沈大侠!

提起这名号,在黄河两岸,长江南北,中原武林,不论黑白两道,可说是没有不认识或是没听说过这名号的!

只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出身来历,他也从没有向任何人说及他的身世来历,他就像一颗突然出现在天空的慧星一样地光亮闪耀,突然出现在武林中,令万人瞩目。中原武林各道,名门各派,都一致公认他是当今武功最高,最有前途的年轻高手。

连少林方丈敬一大师,在见过他一面之后,也赞不绝口,认为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材。

少林方丈敬一大师,不轻易称赞一个人,他一生之中只称赞过两个人,现在沈胜衣是第三个人。

前两人一位是现任武当掌门人青叶道长,另一位是立帮帮主韦少立。在两人中一个还未接掌武当掌门,韦少立还未创立帮的时候,敬一大师就对两人称赞不已,断言两人将来定有一番成就。

果然,在十年不到的时间里,青叶道长凭其过人的武功德望才智,接掌了武当;韦少立也几经艰苦奋斗,凭其过人的毅力,高超的武功和侠义名声,终于创立了专门对付恶势力的立帮。

沈胜衣也没有让敬一大师看走眼,白道中人,除了那些披着侠义外衣,实际却是坏事做尽的伪君子外,莫不翘起大拇指,交口称赞。

但黑道中人一提起沈胜衣三字,莫不脸色骇变,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寝其皮啖其肉,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而后快。

特别是那些无恶不作,两手血腥,百死不足赎其罪的大凶恶之徒,对他更是又恨又怕,但又奈何他不得。

沈胜衣可说是黑道中人的大煞星,遇上他,无不避之为吉,他对那些大恶之徒,只要碰上便绝不放过,杀无赦。

他并不是嗜杀之人,只是认为不杀这些恶徒,将会有更多善良无辜的人,被那些恶徒所杀,杀一人而救很多人命,这是善行,也是最有效的以杀止杀!

有几次,著名的黑道凶星恶煞曾经联合起来对付他,使尽各种卑劣恶毒的手段,欲将沈胜衣杀死,但结果却一个个死在沈胜衣的剑下,他们是既恨又怕。

沈胜衣不但武功深不可测,其人更如神龙见首不见尾,倏忽来去,行踪不定,孤剑独行。自五年前出道,相知朋友只得几人,从来都单剑随身,独来独往。

 

第四章 设陷井 制雪崩生死顷俄

 

在十里香酒铺喝了一斤十里香,三斤老狗头亲自烹制的香肉,三个大馒头,酒足肚饱,结了帐,出了十里香酒铺。临出门时,老狗头像煮熟的狗头般朝他一笑,他不禁又展颜一笑,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觉得老狗头好笑,也许是因为他吃的是狗肉,而老狗头又长了颗像狗一样的头,看着想着,觉得滑稽好笑吧!

太阳高挂中天,该是去赴约的时候了,沈胜衣在走出客栈时,已向店小二打听清楚去大雪山的方向和走法,当下迈动脚步,朝镇外走去。

熊帼君熊大小姐醒来时,日光已从房顶的明瓦中透射进耀目的强光,为何会睡到这时候才醒来,连她自己也感到吃惊。

她匆匆起身,穿上那件银狐皮裘,将满头柔发绾起,戴上皮帽,变成了个唇红齿白,美似潘安、宋玉的青年公子,由于她身材修长,所以看来十分像个男的。

招呼小二拿来洗脸水时,熊大小姐乘机问小二道:“小二哥!昨晚先我来投店的客人,可知他叫什么名字?”

连人家的姓名都不知道,就迢迢几百里,追踪到这里,只为那一眼。“情”之一字,的确是微妙得不可解说!

小二眨眨眼睛道:“客官可是说住在第五间厢房的客人?”

小二虽然觉得这位公子哥儿客人,声音柔美得像女子,相貌也美如女子,心里虽然有点奇怪,也只是奇怪,可不敢表露出来,做小二的最怕得罪客人,不但难侍候,且还没有赏钱,赏钱是最重要的,有时候一个豪客的赏钱,比全年的工钱还要多。

“正是。”熊大小姐点点头道:“你知道吗?”

“让小的想想。”做小二的送往迎来,见过的客人多了,也就学会了察颜观色,小二已经看出了客人的心急,故意卖关子。

熊大小姐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人,一看就知道小二心意,立即伸手从怀内掏出一锭足有五两重的银子,递给小二道:“这锭银子赏给你,小二哥!”

小二一手接过银子,连连哈腰道谢,将银子塞进怀中,忽然一拍后脑,装作恍然地道:“啊!记起来了,那客人昨晚投店时在店簿上写的名字是‘沈胜衣’三个字,对,那客人叫沈胜衣!”

熊大小姐终于知道了那在雪原上相遇的那人的姓名:沈胜衣。

好个独孤的姓名,好个独孤的人。怪不得唱出了那如此震人心弦,令人鼻酸,悲壮苍凉中满含落寞孤寂的歌声。

熊大小姐心头一阵跳动,她终于知道了他的姓名,一个很特别的姓名。

店小二见客人的唇边嘴角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他突然发觉这位潇洒俊俏得像个女人的客人,嘴角唇边这一泛现笑意就更像女人了,那笑意看起来好美,目光不由呆呆地望着熊大小姐发了怔。

熊大小姐一见店小二正呆怔地望着她,心中不禁微一惊,脸上一红,以为小二已识破了她女扮男装的身份,立时不由将声一沉道:“小二!我还有话问你!”

店小二从呆怔失神中被她的语声惊醒,发觉自己的失态,怎能这样子看客人,连忙垂下眼帘,道:“客官有话请问。”

熊大小姐道:“这位客人如今可在房里?”

这话问得,连她自己也觉得脸红,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随便问一个毫不相识的陌生人可在房里?

小二看在那锭赏银份上,为了讨好她,连忙答道:“那位客人已出栈有一个多时辰,可能是赴约会去了。”

“赴什么约?你怎么知道?”熊大小姐冲口问。

小二答道:“这个小的就不知了,小的也是猜想,因为那位客人今早接到一封信后,就问小的去大雪山怎样走法,小的告诉了他,他就匆匆出门去了。”

熊大小姐微一沉吟,道:“那位客人可认识那送信人?”

“不认识。”店小二抬头看了这位客人一眼,摇头道:“他曾问小的这信是谁送给他的,并问那人的样子,小的告诉了他,他一脸惑然之色,小的看得出来,绝不相识。”

接着便热心地将送信人的相貌说了出来,连他也不明白,怎会对眼前这位容貌俊俏有点像女人的客人有了好感,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也许是那锭足够他三个月工钱的银子的关系吧。

“大雪山在哪里,怎样走法?”熊大小姐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冲动,也想去大雪山看一看,看看到底约沈胜衣到大雪山的是谁,是男是女?

“出镇后,朝东行,大约六十里外,有一座特别大的山,比其它的山大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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