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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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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手起,猛然将刺进原含山体内的长剑抽出,反手一抹,剑锋抹在咽喉上,鲜血喷涌,阔背剑掉落在雪地上,身躯同时一软“卟”地一声,身躯和原含山的尸身同时扑跌在雪地上,喉间涌出的鲜血,将洁白的雪地点染得耀目猩红。

熊大爷在原含山一掌拍到时,人虽在悲痛迷茫中,仍然觉察到触体的劲风,但要躲闪已然不及,他也不想躲,唯一的心肝宝贝女儿已死,他这条老命也留来没用,活下去也没有意思,他只想跟着女儿死去。

也难得他想跟着爱女一起死去,活在世上已没有一个亲人,倒不如死后有女儿陪伴,故此他不闪不避,双目合闭,心中道:“君儿!不用怕,黄泉路上,有爹陪着你。”

感觉到掌已击上背心,自忖必死,但是,那种被一掌击中,死前的痛苦难受感觉没有出现,击在他背心的一掌如落叶般无力地附在他背上,一点力道也没有,奇怪,以原含山的修行,怎会如此?

等了一会儿,他忍不住了。睁开双目,扭头一看,看见原含山的样子,也见到原白海状如疯狂的样子,他明白了,心里不由暗叹了口气。

他不是可惜原含山被儿子所杀,而是感叹世事之奇妙不可思议——两父子竟然相残,大概这就是自作孽,天报应了!

跟着发生的事,令他更惊异,原白海竟然自杀,他也听到,原白海临自杀前的嘶叫,他不知是可惜还是痛恨,一时间他心中百感交集。

 

第二十八章 慰忠魂 众元凶皆尽伏诛

 

沈胜衣紧紧搂抱着熊大小姐逐渐僵硬的身体,头埋在熊大小姐怀中,不言不动,对身边发生的惊人变化似无所觉。

他似乎已失去了生命,失去了思想,事实上他现在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空白得像患了失忆症,只晓得双臂紧紧搂抱着熊大小姐的尸身,深恐她会从他怀中飞脱出去,其他什么也不知道。

熊大爷老泪纵横,双手蒙着脸,但大颗的眼泪从他指缝间滴落,浑身颤抖,他感觉自己犹如一只失群的老雁,彷徨无依——他既失去了两位盟弟,更失去唯一的爱女,失落与悲痛吞咬着他的心。

风起雪扬,天突然变了。

漫天风雪,天地昏暗,雪花密如鹅毛般随风飘扬而下,风过呼啸,落雪无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熊大小姐的尸身落满了雪花,地上的猩红触目血迹和尸体,大半已被落雪所掩埋。熊大爷突然身躯一抖,抖落了满头遍身雪花,踏前一步,伸手轻轻拍落沈胜衣头上的雪,哑声道:“该回去了!”

沈胜衣恍如从熟睡中惊醒,从熊大小姐怀中抬起头,双目空洞茫然,仿佛一具推动了灵魂的躯体,微微点了点头,熊大爷当先迈步,脚步有点震颤踉跄,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年,踽踽地在风雪漫空中朝熊镇走去。

沈胜衣像行尸一样,木然举步,跟着熊大爷走,双臂紧紧地、小心地搂抱着熊大小姐的尸体,像抱着一个熟睡中的婴儿,唯恐惊醒了她。

雪茫茫,风呼啸。

雪地上留下一串很深的脚印,落雪一时间很难填平这些深深的脚印,但终会将它填平——只是要时间长一些。

但一个人心中的创伤呢?只怕一生一世,直到死时,也不能平复——心中的创伤实在太深了。

人在风雪中隐没,脚印在落雪中渐平,地上的尸体与猩红的血迹掩埋在雪下,洁白无瑕的落雪又将世上一切丑恶的东西掩埋起来。

尸体与血迹虽然可以掩埋,但那罪恶惨酷的场面,以及深沉的悲伤,却永远留存在人的记忆中,永远无法掩埋!

祸患虽已消逝,元凶虽已授首,但熊镇与熊家大院,却没有喜悦,只有悲伤,整个熊镇罩在悲伤的气氛中。

熊镇的所有居民都知道熊大小姐——他们心中美丽的女神,为了救她心爱的人,而自我牺牲了。

天地仿佛在哀悼这位美人之死,连日来天昏地暗,风雪迷漫。

是天妒红颜,还是红颜自古多薄命?似是而非。

棺停三天,熊大爷和沈胜衣在厅上就坐了三天,不言不动,目光不瞬地注视着棺中的熊大小姐。

熊大爷在万昌的苦苦劝告下,才勉强吃了点东西。沈胜衣却恍如老僧入定,对身外的一切视如不见,听如不闻,他的心目中,只有熊大小姐的倩影。

第四天,熊大爷强忍着割心剖肺的悲痛,为熊大小姐出殡安葬。

死者已矣,入土为安。

熊大小姐的葬礼备极荣哀,除了熊家大院所有的人一律送葬外,熊镇上的居民,不论男女老少,只要能动的,全部跟着去送殡。

送殡的人,无不曦嘘流涕,有的忍不住放声大哭。

一杯黄土,就这样掩埋了豪放爽朗,美艳不可方物,被镇上人誉为“熊镇女神”的熊大小姐!

天何太忍?……

是天妒红颜?……

熊大爷和沈胜衣两人,在殡葬了熊大小姐后,双双病倒了。

熊大爷由于忧虑过度,精神上支持不住而病倒了。

沈胜衣的病比较重,心灵上的创伤,精神和肉体上过度疲累,加上受了风寒,病得十分严重。

他整天昏睡在炕上,不时喃喃自语,发着高烧,有时会唤叫几声“君妹”。亏得熊家大院人手多,加上总管万昌的能干,妥为照顾,延医诊治,终于慢慢好了。

熊大爷在炕上躺了几天,吃了几服药,人已恢复过来,熊家大院要他持理,死去的人要埋葬(包括原家父子和雷莽及原家堡的人),他撑持着衰弱的身体,忍受着丧女之痛,打点料理善后一切。

间中,他还不时探视沈胜衣的病势,沈胜衣在万昌的悉心调理下,身体已好了很多,不过暂时还不能下炕走动。

仍然是风雪漫天。

今天,沈胜衣决定走了,离开这伤心的地方,回到关内。

经过十多天的疗养,沈胜衣终于痊愈复原了,身体硬朗,表面上看来,他和初出关时,初遇熊大小姐时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脸上那种落寞的神色更深重了些,双目中常常泛露着忧郁之色。

其实,有谁知道,他心中的创伤,今生今世也治不愈了!

熊大爷知道挽留不住他,也就不再作挽留。

漫天风雪中,熊大爷一直送沈胜衣至镇外十里处,才停下来。

这还是沈胜衣一再劝说下,熊大爷才不坚持再送。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熊大爷握着沈胜衣的手,久久不愿放开,目中泪影模糊,一言不发。

沈胜衣也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两人就那样站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任由那雪花飘飞在头上、脸上、身上。

终于,还是熊大爷首先开了口,他惨然地说道:“沈儿!你去吧!但愿你记得我这个孤寂的老人!”

沈胜衣肯定地点了点头:“世伯!风雪很大,你还是请回吧!沈儿想到君妹墓前一拜,向她告别。”

熊大爷目中终于忍不住滴下两滴老泪,点点头,没有开口说话——他怕控制不了自己而哭了起来。

两人慢慢地松开紧握着的手,默然相对了一会儿,沈胜衣毅然道:“你老人家请回,沈儿就此拜别!”

毅然转身,向着埋葬熊大小姐的山岗走出。

熊大爷像尊雪人一样,动也不动,双目望着沈胜衣渐去渐远的身形,眼睫眨也不眨,但眼中却是一片模糊!

落雪将熊大小姐的坟墓覆盖了,连墓碑上的字也模糊了。

沈胜衣蹲跪在墓碑前,小心地将碑上的落雪拂去,“爱女熊帼君之墓”几个大字出现在他眼前。望着这几个触目如血般鲜红的大字,他闭起了眼睛,悲苦地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熊大小姐明艳动人的笑脸在他眼前显现,往事一幕幕在脑中显现。

虽然他和熊大小姐相交日子不多,但熊大小姐的一语一笑,现在回想起来,令他既甜蜜又痛苦,特别是那定情一吻,更令他刻骨难忘,一个少女的纯真爱情,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他,更为了救他而死,怎不令他伤心欲绝?铭感五中?

他口里低呼了声:“君妹——!”

一头扑在墓碑上,将墓碑紧紧搂抱着,在他的感觉中,犹如将熊大小姐搂抱在怀中一样,久久不愿放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落雪将他和墓碑覆盖在一起,他才抖落了满头满身的落雪,目中泪光闪闪,一手在墓碑上轻抚,手掌抚过碑面字迹,但见石屑与雪花纷落,墓碑上的字已被他暗运内力抚平。

然后他伸出一指,暗运真力,在墓碑上重新工整地刻划上几个字:爱妻熊帼君之墓。下款再刻划上几个小字:沈胜衣泣立。咬破指头,鲜血涌滴,就用指上的鲜血,将碑上的字重新染红。

闭着眼,双手合十,心中默祷着:“君妹吾妻,安息吧!你九泉有知,当不会怪我这样称呼你吧。只要我在世一日,每年今日,定会到你墓前拜祭,就此拜别!”

站起身,恋恋不舍地打量了坟墓一会儿,抬头望天,长啸一声,裂雪穿云,回响不绝。

接着他仰天大叫道:“天心何忍!既让我遇到她,为什么又要让我失去她?”

语声悲怆。

再留恋地打量了坟墓一眼,眼光在墓碑的字上停留,墓碑仿佛又化作熊大小姐那如春风解冻般的笑靥,他不由充满情意地低唤一声:“君妹!”

石碑上用血染红的字,如利刃一样刺痛他的心,墓中躺着他深爱着的人,但已人天永隔,阴阳异路,他不得不又踏上那四海为家的流浪之途。

风吹雪花飘,由熊大小姐的坟墓,朝山岗下伸延出一长串清晰、深深的脚印。

 

第二十九章 金陵公子除七煞 黑风老怪现江湖

 

天高云淡,秋阳艳丽。

金风送爽中,大道旁,树梢中露出一面酒旗,在秋风中飘扬招展。

午后时分。

这酒旗招展的野店,只有寥落可数的七个客人——七个青衣汉子。

他们都在喝着酒。

由于生意清淡,野店老板干脆就站在门口,向两边路上打量,看有没有过路的行旅走过,好招呼他们进店歇脚喝酒。

但是,两边大路上空荡荡的,只有艳丽的阳光。

本来,秋高气爽的天气,是出门赶路的好时光,路上应该有很多行旅才是,但却一个也没有,这倒令野店老板感到有点奇怪。

他正在望得眼睛也累了的时候,大路的一头突然传来一阵马铃声,杂着得得的马蹄声。

野店老板立时精神一振,眨了眨眼,转望蹄声铃声传来的路上。

蹄声得得中,那有规律地响起的清脆的铃声分外悦耳。终于,大路的那头缓缓出现了一人一骑。

野店老板目光一亮,立刻迎出去。

他只一眼,就看出来的是个阔客。

单是那匹通体纯白,没有一根杂毛?高大神骏的骏马,就令人对马上的骑者另眼相看。

看真了,更加不得了。

金鞍银镫,七彩丝缰,名贵华丽。

野店老板开业十五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装饰得这样名贵华丽的神骏坐骑。

他差点被骏马金鞍上那射出的金光耀得眼也睁不开。

额镶明珠,彩缰金鞍银镫的骏马一路踩着碎步,来到了野店前。

酒铺老板也看清楚了马上的骑者。

骑者年纪很轻,约莫只有二十五六岁,修眉朗目,悬胆鼻,朱丹唇,束发金冠,身穿一袭紫蓝碎花锦缎长衫,腰悬明珠宝剑,人品俊朗,衣着装饰气派,更是华贵无比,显然是位贵胄公子。

野店老板瞧得眼都有点直了,竟忘了上前招呼这锦衣公子下马歇一歇。

直到那锦衣公子甩镫下马,他才猛然惊觉,急忙抢步上前,哈腰谄笑着说道:“公子爷请到小店歇歇脚,喝杯酒解解渴。”

锦衣公子没有时下公子哥儿的傲慢习气,朝野店老板温和一笑,将七彩丝缰递给他道:“老板,烦劳你将它拴好并料理一下。”

野店老板伸手接过缰绳,一迭声应“是”,将马牵到一棵浓阴匝地的大树下,拴好,然后提来一桶水,让马喝个饱。

锦衣公子没有进入野店内,他就在店门外树阴下的一副座头下坐下来。

老板赶回去招呼时,店小二已招呼妥当。

锦衣公子要了两壶酒,却没有要下酒菜,在优雅闲适的浅斟慢尝。

野店老板很识趣,没有上前巴结罗嗦,因为他知道对这样的贵胄公子,这反而讨不了好只会惹厌。

锦衣公子边喝着酒,边浏览着四周的景物,对于野店内那七个喝酒的青衣汉子,望也不望一眼。

那七个青衣汉子对锦衣公子似是甚为注意,自锦衣公子的人马到后,就偷偷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并不时窃窃低议。

酒店老板虽然觉得这七个汉子的举动有点可疑,但他只是个生意人,不欲多管闲事。

事实上,他也管不了。

那七个汉子虽然分坐着三张桌子,但行动却很整齐,只不过眨眼间,那七名青衣汉子已跃出店外,围站在锦衣公子四周。

野店老板乍然看到还以为自己眼花,揉揉眼睛,瞧瞧店堂里,瞧瞧外面,才知道是真的,他不禁脸也白了。

但那锦衣公子对于七名青衣汉子眨眼间将他围住,神情却从容自若依然,没有一点惊慌,依旧举杯慢饮。

那七名青衣汉子忽然暴躁了。

其中一名吊眉突眼的青衣汉子嘿嘿一声喝道,“阁下别再装了,咱们兄弟一眼就认出你是金陵公子乐云飞。。

这位锦衣公子原来就是在江湖上名头响亮,风头很健,当今年轻一辈中的杰出高手,金陵公子乐云飞。

金陵公子手上的酒杯没有离开唇边,漫不经意地道:“你们是谁?”

七名青衣汉子傲然挺胸齐道:“青冥七煞!”

金陵公子乐云飞将酒杯放下,神色微微一变,冷冷道:“原来是恶名昭彰,杀人无数的青冥七煞。”

吊眉突眼汉子恶声地道:“咱们兄弟既然杀人无数,也不介意多杀你一个。”

金陵公子乐云飞神色不变,语声冷凝地道:“看来,你们等在这里,就是想截杀本公子的,是不是?”

一名塌鼻汉子冷冷地道:“是又如何?”

乐云飞淡笑道:“这么说,你们是承认了?”

脑门上有块青记的汉子暴声道:“我们兄弟向来是要杀就杀,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乐云飞又淡淡地一笑,道:“本公子与你们有过节吗?”

七人一怔,继之摇摇头道:“没有。”

“那,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们来截杀本公子的。”乐云飞语气突然——变,沉声问。

“咱们兄弟一向独来独往,谁也指使不了咱们!”

嘴角有颗大黑痣,痣上长了一撮毛的汉子睁眼粗声说。

乐云飞好整以暇地举杯喝了一口酒,缓缓说道:“本公子与你们既没有过节,你们又否认是受人指使收买,那么,你们总了不至于手痒到无端要杀本公子吧?”

青冥七煞不禁无言以对,面面相觑。

乐云飞又道:“能够指使你们?七人截杀本公子的,相信也不是泛泛之辈!”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那人是谁?”马脸汉子阴声问。

“难道你们会对本公子说?”乐云飞喝了一口酒。

“咱不能对你说,但你可以去问一个人。”脸颊上长了一颗拳大肉瘤的青衣汉子奸笑着说。

“问谁?”乐云飞话出口,才知道这是白问。

“阎王老子!”斗鸡眼汉子冷冷道。

“杀——!”吊眉汉子紧紧接着一声暴喝。

在杀字声中,青冥七煞各自出手,攻击乐云飞!

乐云飞坐着不动,握着酒杯的手一挥,接着张口一喷。

酒杯与酒箭散射动疾地击向青冥七煞。

青冥七煞扑击的身形被逼得硬生生顿住,挡避着那蓬酒箭。

“嗖”的一声,端坐着的乐云飞已离坐纵起。

青冥七煞暴喝厉叱声中,身形亦随之拔起,七件不同的兵器,追击乐云飞。

乐云飞伸臂舒掌一抓抓住一根树枝桠,接着一缩腿,七件兵器同时在他脚下击了个空。他身形一个半翻,双脚踏在树枝桠上,借着一弹之力,人像弹丸般弹射掠击。

“哗啦啦卟卟”声中,那根树枝桠被青冥七煞的七件兵器击得粉碎。

乐云飞一弹四丈,身形落地,这才拔出腰间的明珠宝剑。

七煞在怪叫声中,身形在空中翻闪旋掠,扑击着乐云飞。

乐云飞仗剑不动。

直到七煞之一的马脸汉子最先掠到,才劲如脱兔般,人剑如虹地迎上。

但听一声金铁大震中,马脸汉子发出了一声惨叫。

乐云飞身形一进即退,剑尖上却有血滴落。

那马脸汉子“砰”地一声从空中跌落地上,胸腹处有一个血洞,涌喷出一股血泉,在地上滚动了几下,寂然不动。

七煞在眨眼间变成了六煞。

六煞一见同伴被杀,立时个个神色狰狞,吼喝犹如野兽,凶猛狠恶地扑向乐云飞。

乐云飞清啸一声,剑化飞虹,迎向六煞。

乒乒乓乓一连串击响声中,乐云飞硬接了六煞一击。

他借着震击之力,身形一个倒翻,向后倒跃出二丈过外。

刚才那一击,他已试出六煞的功力不弱,若单剑与他们斗下去,很可能会死在他们的手下,所以他决定采取各个击破的办法。

好在这里附近有很多树木,他可以加以利用。

六煞一击将乐云飞震退,不由信心大增,凶性大发,吼喝着猛扑向乐云飞。

乐云飞身形一闪,闪在一棵树后。

当先扑出的一煞手中板斧一挥,“卟嚓”一声将那棵树拦腰斩断,另一柄板斧从中劈落。

板斧将齐腰高的树干一劈为二。因为乐云飞就蹲在树后。

蓦地,树干裂开中一道白光电闪刺出,“卟”地刺入了他的小腹。

剑光一入即出!

狂吼一声,板斧落地,人也仰跌在地上,小腹伤口中射出的血箭,溅得一地皆是。

乐云飞一剑抽回,—脚蹬在树根上,身形向后弹射掠出!

那截树干立刻被四五件兵刃刺劈斩砸得粉碎。

乐云飞这一剑又刺杀一煞,七煞如今只剩下五煞。

剩下来的五煞一见死了两煞,惊骇暴怒不已,像五头凶残的恶狼般,吼声连连,疯狂地追杀过去。

乐云飞长笑声中,身形一翻,又腾拔上了一棵大树。

五煞接扑到,饿豹一样地腾身跃起。

“哗啦啦”声响中,大树上飘附下漫天的树叶。

这是乐云飞急中生智想出来的。

枝叶纷纷飘坠,洒落在跃起的五煞头上身上,自然亦将他们的视线遮挡了。

五煞猛地袖挥掌拨,但树叶却继续落下。

五煞一口真气已尽,只好泻身坠向地上。

但一道剑光却隐在飘坠的枝叶间,如星河倒泻般,猛向五煞电击而下。

但听五声惨叫几乎是同时响起,枝叶一散,五煞同时躺倒在地上,顶门上各有一个血洞,全部一命呜呼见了阎王。

乐云飞仗剑站在一旁,剑尖上血渍殷然。

刚才,他是以一招“天星倒泻”,一剑化五,击杀五煞的!

“本公子早就想除去你们,想不到你们却送上门来。”乐云飞手中剑一震,“嗡”然声中,将剑尖的血渍抖脱,回剑入鞘。

野店老板与店小二在七煞围着乐云飞时,早已吓得魂飞身软,及至他们动上手,两人已吓得抖颤着瘫软在地,连裤裆也尿湿了。

但当他们看到一个形象恐怖的怪人,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时,终于被吓昏过去。

乐云飞转身走回树阴下时,他也看到了那个怪人。他的胆子很大,所以没有像野店老板和小二那样被吓过去。

但他也心头剧烈地震动了一下。

因为他认出了这个怪人是谁。

这怪人穿着一身绣满了白骷髅的黑色长袍,头发竟然是黄色的,眼眶大而深陷,半截鼻子不是给狗咬掉便是被人削掉了。总之,这人只有半截鼻子,朝天露出两个气孔,上唇爆裂,露出一排黄黄黑黑的大板牙,一对招风耳,脸色白惨惨的,像白垩一样,没一丝一毫血色,令人看了为之毛骨悚然,以为是从墓穴内走出来的僵尸鬼怪。

这黑袍怪人一见乐云飞,深陷的眼眶中那两颗骨碌碌转动的眼珠子,竟照射出暗绿的光芒。

“金陵公子身手果然不凡,一下子就解决了青冥七煞。”黑袍怪人由于语声又粗又沙,说话像老鸦聒噪,难听得很。

乐云飞冷声缓缓地道:“本公子如果没看走眼,你就是当年人称黑风老怪的常山阴,对不对?”

黑袍怪人桀桀怪笑道:“不是老夫,会是谁?”

乐云飞暗吸了口气,语声有点干涩地道:“想不到你仍未死!”

黑风老怪常山阴目中暗绿光芒连闪,嘎声道:“老夫命大,是属猫的,命有九条,怎会轻易死去!”

语声一顿,粗厉地道:“但也害得老夫足足隐居了三十年,才能再出江湖。”

乐云飞心中一动,凝目道:“当年南圣北帝两位前辈奇人,在燕子矶头,难道没将你当场击毙吗?”

常山阴桀桀厉笑道:“不错,当时表面上看起来老夫是死了,实际却还有一口气,呆笑那两个老不死的对自己的掌力太过分自信了,将老夫击倒后,也不加细察,就离开了,让老夫得以死里逃生。”

语声一顿,怨毒地道:“老夫潜居在深山中,医治创伤,受了二十二年痛苦,再以十年时间苦练,才恢复了一身功力,如今老夫又可以横行江湖了。”

乐云飞心中暗暗惊栗不已,吸了口气道:“你再世为人,难道仍不知悔改?”

常山阴从裂唇中发出一阵刺耳难听的怪笑声:“老夫受苦三十年,等的就是可以重出江湖,为所欲为。”双眼中绿芒陡盛,得意地道,“那两个老不死的已埋骨黄土,放眼武林,又有哪个制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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