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少年-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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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再爱她，甚至还有了厌恶感一样。“杀”是她心酸加怨恨的累积表达。
　　　　看着芙兰端起另外两样菜往外走时，施芳华又叫住了她。
　　　　“芳华姐，什么事？”
　　　　“小妹……”施芳华道，“我永远都是对你好的。”
　　　　“呵呵，那是当然，你是我姐嘛！”芙兰笑着应道。她虽然起了点疑心，担心施芳华会不顾一切杀我。但是想一想，无论是施芳华亲自动手，还是埋伏的人动手，都绝过不了叶飞云和她那一关，就没有细问下去。但她怎会想到，施芳华根本就不是找的大将军的人，而是我的死敌――凯旋。
　　　　“生日快乐！”
　　　　我们四个人一起向芙兰举杯，在芙兰道谢后又同时把杯里的酒喝得一干二净。然后施芳华笑着拍手说道：“好了，打开生日蛋糕，点蜡烛，关灯，许愿！”说完这句话后，她的心不由“格登”跳了一下。
　　　　道理很简单，关灯就是施芳华和兰江协定的动手暗号，灯熄的时候，就是兰江上楼的时候。
　　　　“对不起，小妹，打扰你的生日了。”施芳华在插好最后一根蜡烛后，来到了大门前的电灯开关处，以往稳定无比的手现在放在开关上竟然有点颤抖，一直无法按下去。太激动了，不仅是赵信仁的仇马上就可以报了，而且是她在这里策划了一个传说的倒下，另一个传说的成形。
　　　　“快呀，芳华，关灯！”叶飞云催促道。
　　　　施芳华呼出一口气，“啪”的一声，终于按下了开关，并快步走向了那代表美好祝福的烛光。火苗在黑暗中摇逸着，偶尔轻脆的轻爆一下，看起来是那么的美。施芳华却没有好心情来感觉，她仿佛已经听见了兰江他们上楼的轻微脚步声，心越跳越快。
　　　　“对不起！”施芳华心里又重重地说了一句，不过这次对象不是芙兰，而是对……
　　　　“许好愿就吹……”和芙兰干了一杯，对望了一眼后，感觉已经没那么尴尬了，我鼓掌对芙兰嚷道，可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正厅大门被推开的声音，然后是好几个人影向这里冲了过来。
　　　　根本不必猜测来的人是谁，叶飞云反应最快，随身携带的匕首已经拿在了手中，狠狠地向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影捅了过去。反正这种时候用这种方式进来的人，绝对不会是朋友！
　　　　这个人万万没想到叶飞云的动作神经这么敏捷，偷袭的他反而没做出相应的措施。叶飞云的刀在黑暗就如一道白光顺利地插入了他的小腹。
　　　　“原来你在这个位置！”黑暗中有人狞笑着，向叶飞云扑了过来。
　　　　叶飞云根本没空理会敌人说什么，他迅速地拨出匕首，对着扑来的人迎面冲了过去。他感觉得到，这个人应该是来偷袭的这些人中最厉害的一个。这个人的动作以及血腥的杀气已经很好的说明了一切。
　　　　“速战速决！”在就要撞上的时候，叶飞云下了决定。毕竟对方有多少人，现在还不明了，当务之急就是干掉这个人，动摇敌人的心神。所以他不理对方的攻击，手中匕首直插敌人要害。
　　　　本来以为对方是高手，而且情况站优，应该不会和自己这样硬碰硬的叶飞云，在出手的时候，脑筋还在飞快地期待着对手的下一步行动。没想到对方好象就要如他所愿，根本不理睬叶飞云捅来的匕首，右手直拳蓄势待发。
　　　　“扑！”
　　　　叶飞云终于知道对手为什么要这样做了，因为就在匕首直行的时候，他竟然用左手硬生生的握住了。
　　　　“靠，疯子！”叶飞云狠狠地转了一下刀把，纵然对方戴了手套，但这样锋利地刀刃足以让对方的五根手指头掉三根。
　　　　没有想到的是，对手不仅好象没感觉外，而且自己连匕首一时也抽不出来了。这个时候，对手的拳头迎面而至。
　　　　没有办法，叶飞云只有弃刀而退，但对手怎么会放过锐气已失的他，白晃晃的匕首向叶飞云射了过来。叶飞云反应确实快，在这么短的距离下，竟然侧身闪过了。不过因为用力太急，动作过大，一时站立不稳。而对手趁这个时候已经掩了上来，“彭彭”两记重拳打得叶飞云头昏眼花，等他清醒的时候，两把刀已经架上了他的脖子，而厅的灯已经亮了。
　　　　其实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敌人有十个……刚才打败我的应该是面前这个蒙着面的人……地上那个是被我杀掉的……有五个敌人在攻击……野狼还在还击……小妹也在还击……猫王是在野狼和小妹的照顾之下反击着……芳华站在一旁……
　　　　这就是清醒过来的叶飞云扫视全场后得到的信息。
　　　　“等等，芳华怎么没动手？”疑问一下涌上了叶飞云的心间。就当他不由自主要张口大叫的施芳华的时候，更震惊的一幕上演了。施芳华从背后抽出了明晃晃的砍刀，向战斗的地方快步走了过去。正当中叶飞云以为施芳华要动手帮忙的时候，她却一刀捅进了野狼的背心。
　　　　整个世界对叶飞云来说安静了，对我和芙兰来说也是如此，而对野狼来说，整个世界不仅静了，还死了。施芳华这一刀捅得又狠又准，野狼连问“为什么”的机会都没有就死了。怒睁一双大眼，张着嘴，带着永世的愤怒和疑问离开了人世。
　　　　野狼不能问了，还有我们，已经被制住的叶飞云、我、芙兰异口同声，悲愤地叫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施芳华看起来若无其事，垂下刀，看着我们，反问道。
　　　　“你……”叶飞云和芙兰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施芳华杀得是谁？杀得是从小一起长大，肝胆相照，患难与共的兄弟！不仅是他们的，还是施芳华的。
　　　　施芳华的心其实也在滴血，不过她表面上还是没露出什么，竟然嘴角还可以挤出一丝笑容地说道：“野狼不是我杀的。”
　　　　我们三人愕然，一时竟然忘记了悲痛。
　　　　“野狼是猫王杀的！”施芳华开始吐露之前自己定的计划了，“今天是芙兰的生日，猫王受邀前来，但是在谈及以后合作的时候，双方却变得不愉快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凯旋的猎杀小组出现了。我们奋力抵抗，但是没想到猫王突然杀掉了刚才在谈话中一直针对他的野狼。”说完后，她指着兰江他们，又道：“他们确实是凯旋的人。”
　　　　“你……你竟然联合凯旋的人杀掉自己的兄弟！”叶飞云呕出了一口鲜血，完全是被施芳华气得，但这样反而使他缓过气来，能说话了。
　　　　“所有的罪都让我来背吧。”施芳华面不改色，她早就做好的心理准备，“必须有一个我们最亲的人死，才能成就杀猫王的理由。这样至少可以让山猫的盟友不能正大光明的声讨我们。比如天鹰……这样，大将军才有崛起的时间，小妹才有成为传说的机会！”
　　　　“为什么死的那个不是我！”叶飞云怒道。
　　　　“永远不会是你。”施芳华苦笑道：“你永远是我的好大哥，而且芙兰以后的成功少不了你的帮助！”
　　　　“呕……”叶飞云又吐出一口鲜血，说不出话来。
　　　　“你计算的很好！”我才是真正该苦笑的人，“虽然说起来漏洞百出，我怎么可能在凯旋未退的时候杀并肩作战的伙伴，纵然有心结。但即管这样，也没人说什么。毕竟野狼真的死了，我也真的死了。如果野狼真不是我杀的，大将军根本没必要这样说，得罪山猫的盟友。呵呵，我的头太值钱了，大将军因此声威大振，在凯旋的帮助下，很可能大成也说不定。”
　　　　“小妹，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做个决定吧。让我死前，看到我最想看到的这一幕，害了信仁，害了你的猫王死在你的手中。”施芳华惨然道，“如果死了还有个世界的话，我希望能遇见野狼……”
　　　　房间里一下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芙兰，不过只有我、叶飞云、施芳华是在真正等她作决定，而兰江他们刚是抱着猫捉耗子的心情来看待这场戏的，不管怎么样，在他们的计划里，能活下来的只有芙兰一个而已。
　　　　“野狼不能白死！”见芙兰久久做不出决定，施芳华说道。
　　　　“快点吧，是你杀还是我们杀，是成全你芙大姐，还是成全我们凯旋！”兰江怪笑道，推波助澜，他就喜欢看这种场面。
　　　　兰江的这句话就是芙兰的一道绝心符，摆在芙兰面前几乎就没有路了。因为兰江说了，不管她杀不杀，我也一定要死。
　　　　“野狼不能白死！”芙兰重复了施芳华的这句话，这个时候的她强迫自己想起我对她的冷落、冷淡、自私，不停地激起内心对我的怨恨，终于做出了决定――亲手杀我！
第186章　入梦8
　　　　　　　　　　　“嗯，这才是我的好小妹。当断即断！”施芳华示意把刀架在芙兰颈上的花满天成员放开芙兰。而这个人在得到兰江的眼神允许后，才退了一步。
　　　　芙兰茫然地接过施芳华递来的刀，因为此刻她的全部心神都放在心灵深处，用尽所有力气在对自己说：
　　　　杀吧！杀吧！反正这个人不是爱我的人！
　　　　杀吧！杀吧！反正这个人是伤害我最深的人！
　　　　杀吧！杀吧！至少可以让野狼的死有价值，他不是希望看到我有最耀眼的一天吗？
　　　　杀吧！杀吧！也算是为了施芳华吧！她为了我，费尽心机，杀兄杀友，犯下黑道最不能容忍的大罪，事后看来也只有一死。不是为了所谓的名声，而是为了心里的一份安宁。她不可能抱着杀死野狼的愧疚还能活下去。
　　　　杀吧！杀吧！既然老天不让我做个普通女人，就让我得到更大的权势和风光吧！
　　　　杀吧！杀吧！……
　　　　当芙兰终于稳定下来，一双眼睛无比复杂的看着我时，我心里没有惧怕，而且不可思议的有点解脱，有点赎了罪的感觉，还望着她轻轻一笑。
　　　　“对不起！”芙兰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感情道歉。
　　　　我下意识的想摇头，可是颈部皮肤刚触及那两把冰冷的刀刃，动作就只有停了下来，只得让自己出声，说道：“事以至此，我没有什么好怨恨的。”为了不让芙兰太过内疚，我又笑了笑，让双方都轻松一点。
　　　　呵，算无遗漏，这是外界所有人对我的评价，亲人、兄弟、朋友、敌人都是这样承认的。可是真正的我呢？没有这么完美吧？我一直都在犯错，一再犯错！忽略了凯旋的报复，疏于防范，让好兄弟赵信仁身死；现在又忽略了施芳华这颗定时炸弹，让自己陷入死局。我真的是老爷子口中所说的黑道天才，天生就是吃这行饭的人吗？不是，我不是！
　　　　这个时候，我唯一埋怨的只是自己，我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重重的怀疑。
　　　　“在我死之前，兰，你能不能打开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不管芙兰杀不杀我，我今天都是死，再恐惧，再挣扎都没用，我反而希望死在芙兰手里。不是想惩罚她，让她以后日子都活在阴影当中，而是我确实想让她在黑道上有所大成就。叫她打开生日礼物，并不是想感动她什么，因为我的生死并不是掌握在她手上，而是想让自己“走”得安心一点。
　　　　这应该算是我的遗愿吧，芙兰看了兰江这些人一眼，径直向餐桌走去。我送给她的那个锦盒就放在她坐的那个位置。她不仅想让我死得安心一点，也想让自己以后安心一点。
　　　　兰江没并有阻止什么，在这个小局面里，他掌控了一切，虽然在大环境上还处于敌对一方的心脏所在，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走不出南区的凶险，但他现在就象在看一部惊险的大片一样，正步入一个高潮，欲罢不能。他打算是看见芙兰手中的刀进入我的身体后，再实行自己的计划，干掉施芳华和叶飞云。
　　　　猫捉耗子的乐趣在于，能残忍的杀死受尽痛苦、折磨的天敌。
　　　　“咣！”来到我面前的打开锦盒的芙兰，瞬间便被感动所包围，泪水涌上了双目，全身颤抖无力，刀再也握不住，掉在了地上。被泪水模糊的眼睛死死定着锦盒里的东西不放，不一会便哭出声来。
　　　　这本来是我找人精心设计来讨芙兰开心的，但没想到，她是在这种时候打开了它。一打开锦盒，里面有张小卡片便会自动竖了起，上面有我亲笔写的四个字：兰，对不起。
　　　　而卡片下面是一条细细的水晶心型项链，坠子朝上的一面也刻了两个字“朋友”，代表我们纵然分手了，也是朋友的意思。
　　　　其实单是那张小卡片，就已经让芙兰感动的痛哭流涕了。那四个字让她一下子就明白，我完全原谅了她和朱子欣发生的一切。我把这一切发生的原因都归罪在了自己身上，是我冷落了她，忽略了她才造成的。聪明的她也在此后想通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苏三追悼会她和朱子欣在休息室里的一幕绝不可能是我泄露出去的，因为依我的脾气，如果真怕事情做到了这么绝，就不会来参加她的生日聚会，更不会说什么对不起了。
　　　　“为什么……”芙兰哀怨地看着我，又是感动又是后悔地问道，“这几个你到现在才让我知道？”
　　　　我没想到芙兰的反应这么大，苦笑着说道：“我本来打算给你一个惊喜的，谁知道你会……施芳华会设下这个死局让我钻。”
　　　　“在你遇刺醒来后，我好象说过，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谁知……我以后不在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既然已经这样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想起在医院对芙兰说的这句漫不经心的承诺，更不会知道，芙兰竟然会被这句话彻底激醒了，加上刚才她所受的感动，和后悔，她……
　　　　“是－我－错－了！”芙兰一字一句地吐出这四个字，脸上让人心痛的伤感突然被一股坚毅所代替。
　　　　在我身后不远处发现异状的兰江还没有叫出“小心”这两个字时，架刀在我脖子上，被芙兰刚才痛哭的娇弱样子感动的两个花满天成员便被芙兰闪电的一个前冲，左一个直踢踢倒一个，然后又以左脚为支撑，右脚一个旋风侧踢又弄翻一个。舞蹈出身的芙兰以一个漂亮的动作把我解救出来，拖到了她的身边。
　　　　“小心！”
　　　　这次是叶飞云的惊呼声。站在他面前的兰江在芙兰和我立足未稳之时，出手了。以他的实力，根本没把我们两个放在眼里，何况现在的我们身处劣境，心神根本没法稳定下来，实力大大打了折扣。他一只手握住黑色的刀柄，那只铁手搭在右手上，象箭一样向我们冲了过来，这个动作有去无回，针对的对象也只能是一个，不见血是停不了手的。
　　　　兰江这一刀就是冲着我来的，因为他知道，他最敬畏的陆老大，已经向立了大功的朱子欣保证，要留芙兰一条命的，他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敢违背这个命令。
　　　　我躲不了，还在后悔让芙兰拆开礼物，让她也陷入死局的我根本没有时间来反应，只看到一团黑影握着一道白光就要冲到了我的面前。在这个要命的时候，一股熟悉的芬芳扑鼻而来，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前面。一个不久之前还想着杀我的女人，就这样无所畏惧的替我挡了下这夺命的一刀。
　　　　好可怕的一刀，不仅穿透了前面芙兰的身体，还浅浅地刺入了后面我的肚皮。那轻微撕裂的疼痛把我从巨大的震惊中拉了出来，我感觉着芙兰的重量，扶着倒入我怀中的她一起栽倒在地。
　　　　“兰，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震惊过后是无比的悲痛，泪水刹那如泉涌，一滴，又一滴落在芙兰苍白的脸上。
　　　　“别哭……”已经不能活的芙兰是因为刀没被抽走，才有精力说话，但她已经没力气举起手为我擦拭眼泪了，“都是我的错，就让我赎罪吧。”
　　　　不是兰江这么心慈，而是看见芙兰中刀的施芳华不顾一切向兰江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才逼使他根本没有时间抽刀，而当他把施芳华一拳击倒在地后，他也没有再靠近我们，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呵呵，又是生离死别，哭吧，痛快的哭吧，我就是要让你们带着对我的无比怨恨死在我的手里，我最喜欢看敌人死不瞑目的样子了。
　　　　这就是兰江的理由。
　　　　而叶飞云也在那个时候疯狂的反击，虽然被刀在颈子上留下了深深地一道伤痕，他还是在对方措不及防之下跑到了我和芙兰身边，兰江依然没出手阻止。我们这三个人，在他眼中不过是瓮中之鳖而已。
　　　　“小妹，振作一点！”叶飞云蹲了下来，对芙兰大声的叫道。
　　　　而爬过来的施芳华马上就被叶飞云一把推倒：“滚，全是因为你……”
　　　　只在赵信仁死的时候才流过眼泪的施芳华，这个时候终于落泪了，她趴在地上，握住芙兰摊在地上的手，泣不成声道：“小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个时候的芙兰，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我的身上，对叶飞云和施芳华已经来到身边全然未觉，更不要说听到他们的话，回答他们了。她自顾自继续惨然地对我说下去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做，是我真心爱你吗？可是我为什么又想背叛你，甚至还想杀你？我不爱你吗？可是我为什么又要用生命了守护你……”
　　　　看着疑惑地眼神就要逐渐消散的芙兰，我急忙摇着她的身体，痛哭道：“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全是我的错，我花心，我贪心，我功利心太重！是我害了你！如果我不是黑社会，不是要面子，你就不会死！”
　　　　芙兰好象被我摇醒了一样，回光返照地竟然有力气可以举起手来摸上了我的脸，还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说道：“你是我第一个爱的男人，我是在你怀是读懂了爱的意义，现在又死在你怀里，是老天给我最完美的结局……如果死是一个永不醒来的梦，我希望，梦里，全－是－你！”
　　　　芙兰充满感情的吐出了活着的最后一句话，带着一丝解脱的笑容走了，离开了伤心欲绝的我，进入了她构画了一生的梦，幸福的梦。
　　　　“兰！”
　　　　“小妹！”
　　　　当芙兰最后一点生气也离开的时候，我和施芳华、叶飞云同时悲痛地叫了出来。
　　　　“好了吧？不用哭得这么厉害吧？反正你们马上也会下去见她了，不是吗？”高潮已经落幕，兰江准备让自己给这场戏划上一个“皆大欢喜”的句号了。
　　　　听到这句话，我们才又重新想起，这个时候，我们仍然身陷敌人的包围之中，芙兰的死并没有改变什么，改变的只是我们的心情，以及……
　　　　“让开！”站起来准备拼死力争的叶飞云又再重重推了想和他并肩作战的施芳华一把，瞪着她说道，“出卖朋友的人不配和我站在一起，害死兄弟的更不配和我站在一起。”
　　　　“我……你……”施芳华眼泪还在大颗大颗的流着，拿着刀的手剧烈的颤抖着。
　　　　“也许你是为了小妹好，但是并以为我不知道，你更是为了一己之爱！是你就这样硬生生地把大家都连累到了这个地步，更是让你要帮的人先我们一步而去。你问问你自己，我能原谅你吗？施芳华，从此以后，我叶飞云和你，恩断义绝！”
　　　　施芳华彻底的绝望了，亲手杀死野狼的愧疚，间接害死芙兰的悲痛，被世间仅剩的一个亲人叶飞云断绝关系的失落，让她整个人跌入了万丈深渊，这个时候的她才真正了无生趣。
　　　　“小妹，如果当初你早在我杀小梅的时候对猫王的心绝一点，我们也许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施芳华望着我怀里的芙兰，傻傻地笑道。
　　　　“你说什么？什么当初？”我瞪着已经是血红的一双眼睛，盯着施芳华说道。难道芙兰对我的背叛不是从朱子欣开始的吗？
　　　　“你已经知道，当初奸杀小梅的这个计划是我和小妹一起想出来的。肯定小妹已经给了你一个合理的解释，所以你过后还是和她在一起。可是你难道就真的没再有过一点点的怀疑吗？是你太相信小妹，还是蔑视我的头脑？为什么杀小梅要让我亲自动手，而不是派个男人，让计划进一步完美？为什么她在和你解释的时候能理直气壮、流利地说出那些话？为什么一向聪明的我会任由小妹留下破绽让你识破？”估计施芳华心态已经处于疯狂的状态，所以什么话都敢说了，再不考虑什么姐妹之情。
　　　　“为什么？”我伤心之余，有了一点好奇。那个时候确实没有想那么多。
　　　　“因为自始自终，小妹就要留一个破绽给你！”施芳华哈哈大笑起来。艳盖群芳的她，这个时候哪里有一丝美女的样子。
　　　　“你不仅没有全心全意的对她，还让她在社团的声望逐渐被你超过。她当然不甘心感情和权利都被你慢慢地控制，她就要试试你。如果你识不破小梅被杀的假象，她就会让自己瞧不起你，彻底脱离你。”
　　　　“没想到，你运气太好，真相竟然被你那么快便找到了，而留下的破绽也成了小妹的退路，她完全可以借此来消除你的怀疑与愤怒。”
　　　　“可惜呀，聪明的她依然做不到坚决，致使今天到了这一步！”
　　　　“如果她早狠地下心来，和你脱离关系，就绝对不会有今天这一幕！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你！”施芳华最后歇斯底理的叫道。她只是在发泄，完全没想到，这尖锐的叫声会救了我，救了她最深恶痛绝的人。
　　　　“不要！”叶飞云一个箭步冲向施芳华，可是任由他动作再快，终究是凡人，快不过施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