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少年-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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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这面比较惨。”脑花作为神卜会参谋，负责的便是北区社团的伤亡报告，“两拨攻击，都是我们神卜会和山猫外围社团卡特的兄弟，出动了三千人，活着回来的只有一千七百九十六人，死伤者不详。”
　　　　一般统计不出具体死伤者数目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统计方属于彻底的战败方。象这次脑花的报告，说的是活着回来，而不是死多少，伤多少，那就代表包括死亡的，重伤的不能移动的，因为攻击失败，被留在了宏图街。那么这些数目，要等胜利的一方，也就是凯旋联盟，放多少人回来后，才能有确切的报告。这种情况当然很多，举例来说，上次海峰会出动生化武器，攻占了贫富街后，是把所有凯旋联盟的头目都干掉了，放回的只是普通的成员。而这些成员的伤都很重，要长期住院。其实他们很多人并不是在战斗中受了这么重的伤，而是海峰会在放他们回来时刻意再加深他们的伤势的，这样的目的有两个，一是不能便宜了对手，让他们一下子又多了些生力军，第二当然是耗费对手的资金，因为一般这种情况，治疗费都是社团负责的。
　　　　撤退时连活着的伤者都带不走，今天一战，山猫联盟，至少是东区，只能用“惨败”二字来形容。
　　　　我的脸色比柳老头儿要好一点，因为至少在人力储备上，我们山猫不输于任何一个社团，这是魅力所在，难过主要是这次决策是我发动的，而且伤员放回来后，财政又要红一大块。而柳老头儿神情很凝重，因为不仅伤亡惨重，令神卜会元气大伤，而且连最厉害的悍将，自己的儿子也在这一战中受了重伤。
　　　　“老爷子，对不起，是我太急进了。”我心里确实不好受，站起来道歉道。
　　　　柳老头儿摆摆手道：“这不能怪你，我们都大意了。”
　　　　“猫王你复出后，我们一直走的很顺，完全忽略了陆有鑫以往表现出来的实力。这次大家都有错！”陈硕也在那面说道。
　　　　“事情已经发生，再自责也没用，还是想想明天、后天怎么做吧！”吴宁人也打气道，没有人希望刚刚顺利的局势因为这一战而受阻滞。
　　　　“宏图街不能不拿下，但是怎么拿下看来要从长计议了。以前散打行动在宏图街施展的难度犹如在凯旋街，我想现在也差不多吧。”柳老头儿主动把话题岔开了，让我不要再想那么多。
　　　　其实我只是有点愧疚而已，今天这点程度怎么比得上芙兰死在我怀里那种自责，既然已经道过歉了，我也好受了很多，根本没再牵挂这件事了。听柳老头儿说完这句话后，我坐了下来，沉思了片刻道：“说实话，对于怎么拿下宏图街，我想了很多办法，都行不通，不然今天我也不会这么着急，被陆有鑫利用这一点，给了我们一个大教训。”
　　　　“既然猫王你也这么说，那么看来只有硬来了。”吴宁人说道，“明天开始，我们就把重心放在宏图街吧！”
　　　　“看重宏图街是没错，不过现在整个形势对我们还很有利，应该不用这么早就和凯旋联盟决一死战吧？”陈硕试探着说道。
　　　　“当然，并不用南区和西区的兵力都调到罗氏街，我们还是实行三区合攻，让他们分身乏术也好。多占一条街，无论在哪个方向，对凯旋联盟也是财政和士气方面的打击。不过还是和以前一样，凡是未加盟凯旋联盟的北区社团，他们的地盘和产业我们不要动，这样能逐渐分化他们联盟内部的团结，让很多自私点的老大知道，只要不帮凯旋，是受不到这场大会战的连累的。”我说道，“宏图街，还是交给我们东区吧！”
　　　　听到我最后一句话，陈硕脸色突然有点不自在，他先是看了对面墙上的吴宁人一眼，见吴宁人没察觉到什么，便皱了眉头一会儿，正要说出心中的顾虑，柳老头儿却说话了：“那么就这样吧，我想去医院看看山龙。”
　　　　“好，老爷子，我陪你去！”我站起来说道。
　　　　陈硕明白柳老头儿念子心切，在这个时候也不好说什么，便告辞关掉了视频，而吴宁人也同样告退。
　　　　因为柳山龙伤势很重，而且伤在脊柱，马天宇当然不敢再拖延时间，直接把柳山龙送到了罗氏街上的人民医院，而不是护送回东区，进自己的医院。而我和柳老头儿，当然一出神卜会总部，便坐车直赴罗氏街。
　　　　“老爷子，别太着急，现在山龙哥还在做手术。”我和他以及柳大龙都并肩坐在后排，前面是小狱虫和司机，而我给马天宇刚刚打了电话，得知了这个情况。
　　　　“那就是很严重了……”柳老头儿语气有点伤感，“我们这种黑社会，从战场上下来，如果要进手术室，不是失血过多有生命凶险，就是为残废后的受创程度最后努力。无论哪一点，结果都不算好。”
　　　　“老爷子……”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先柳大龙打眼色，示意他说点什么，可是他的表情一样很无奈。
　　　　“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很看得开的。”柳老头儿在这个时候反而宽起我们的心来，“出来混，哪个不是一只脚踩在地狱，一只脚踩在天堂？偏偏如今世界大势所定，黑社会是最吃得开的行业，所以大龙、仲龙、山龙也进了神卜会后，子承父业。既然走了这一步，我就有心理准备。我不是常常告诉大伙，要有觉悟吗？如果我自己都办不到，怎么教育你们？呵呵，我现在伤心，只是做父亲的正常反应。还好，谢谢你，小丁，没有让我白发人再送黑发人。”
　　　　“这是我应该做的。”真的很佩服这种老江湖，他们活得久了，经历的事情多了，确实什么都看得透。所以很多社团掌舵的都是过了不惑之年的人就是这个原因。
　　　　“大龙啊，等山龙出来了，我们知道情况了，再给家里打电话。呵呵，还好，山龙没有老婆孩子，不然麻烦更大。”柳老头儿苦笑着说道。其实我们都知道，如果柳山龙真要出了什么事，柳老头儿真正遗憾的便是柳山龙没给柳家留一点血脉。三十多岁的柳山龙，十多岁出道以来便醉心于黑社会事业，虽然打架泡妞两不误，但始终没遇到倾心的，都是一夜、几夜情那种，一拖再拖，终于把单身拖到了现在。
　　　　“老爷子，那我们说说其它事好吗？”既然老爷子看上去还平静，我就要说重点了，反正路程还长，车里全是值得相信的人。司机？更没问题，一般这种职务才是老大最信任的人。
　　　　“哦？什么事？”柳老头儿知道事情关键，不然我不会放在车上来说，而不是在刚才会议室里。
　　　　“当我说宏图街由我们东区负责时，陈硕有点不自在了。我们联盟越到要胜利的一步，该解决的问题越是要冒出来了。”我笑道，刚才我早就注意到陈硕了，只不过我心里虽有打算，但是还是和柳耀辉商量一下妥当一些。
　　　　“我明白你说的。当罗氏街再次落入我们手中以后，我晚上都在想这件事，实在很为难倒是真的。”原来柳老头儿也早就在想这个问题了，老江湖就是老江湖。
　　　　“究竟什么问题呀？”还被联盟内部和谐的气氛蒙蔽了眼睛的柳大龙问道。
　　　　“呵呵，是北区被我们攻占的地盘问题。”我答道。
　　　　“不出意外，一月份到来之后，凯旋联盟就算倾尽全力加运气好，也拿不回多少地盘。因为竞选过后，新官上任三把火，就算答应社团之间作战，但也绝对不会允许象现在这种联盟对联盟的大战。哪怕是蔡忠明当选，也不能从我们手上正大光明拿回那些以前本来属于北区的街道。那么现在落入我们联盟的地盘该怎么分配呢？就摆在了我们面前。”柳老头儿补充说道。
　　　　“哪个区拿下的就应该让哪个区自己分配呀，其它区没理由插手的，这些都是本区的兄弟用鲜血换来的。”柳大龙说道。
　　　　“大龙哥这样说是不错，可惜，打东区边界八条街的时候，南区和西区也暗中派兵过来了的，而且我们山猫这段时间的财政，有五分之一的支出是海峰会支援的。就算海峰会不计较这些，天鹰肯定是要和我们摊开来谈的。”我向大龙哥解释道。
　　　　“天鹰要和我们摊开谈，是因为现在在我们各自手里地盘，收益和发展潜力有很大的区别。如果论规模，在天鹰手里的地盘，也就一个跃式街算得上繁荣，而罗氏街，虽然是和跃式街同属北区交通要道，但论商业、工业，以及其他的发展前途，是两个跃式街也比不上的。要是宏图街再落入我们手上的话，那么所有人都会眼红的。那可是黄一汉重中之重的根据地，他发迹以后，也不愿移动重心，仍留了过半产业在那条街就可以证明宏图街的实力了。”柳老头儿讲得更详细。
　　　　“如果宏图街真落在了我们手里，真要分一份给他们？一条街再大，也不够我们三个区分呀？虽说西区加入我们联盟的社团少点。”柳大龙皱起了眉头，“可是如果不分，那问题就大了，联盟分裂还是小事，如果自己打了起来，哪凯旋联盟可笑死了。”
　　　　“那老爷子你想了几天，可有头绪？”我先问柳老头儿。
　　　　“分的话，就象大龙所说，那可是兄弟的鲜血换回来的，不分的话，这场战就打不下去了，我一直都找不到妥当的办法。”柳老头儿说道，然后笑了笑，“不过凡是你这样问，那就代表你有了想法，呵呵，说说吧！”
　　　　“我的想法很简单，大局为重呀。”我耸耸肩道，“不过兄弟的血不能白流，要找天鹰拿点好处才行，如果海峰会也要分，当然也要拿点东西出来补偿。刚才我在会议上不说，就是要让陈硕着急几天，他们天鹰想灭掉凯旋的心思，不会比我们轻的。让他越急，我们开出的条件他才越快同意。”
　　　　“这件事就你拿主意吧。大家打来的地盘拿出来平分，虽然我们吃亏了一点，但为了大会战的胜利，也只能这样了。”柳老头儿说道。
　　　　“也好，多了那么多地盘，假以时日，东区最大就轮不到风火轮了。”柳大龙笑道。
　　　　“风火轮现在如此窝囊，一声不出，纯粹是大势所逼，我想他们不会善罢干休的，也不可能看着我们坐大。”我说道，“还好我们一直挺得住，没给风火轮任何机会掺和进来。但是会战结束后，一定要小心他们趁机作战。”
　　　　柳老头儿点点头，正容道：“如果到时会战胜利，联盟解散，风火轮趁我们元气大伤，立足未稳的时候发起攻击，那我们很难办的。”
　　　　“是呀，我也很头疼，明明知道风火轮很可能这样坐收渔翁之利，可是我们却没有任何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打也不是，停也不是，唯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尽量保存实力，这也是我愿意和天鹰他们平分地盘的其中一个原因。”我无奈地说道。
　　　　“靠，真要到那个时候，我们哪怕是败，也要拼个鱼死网破再说！”小狱虫忍不住转头发表意见。
　　　　“呵呵，一到一月份，什么事都揭晓了，现在担心也没用。我们既然已经走到这里了，不能停了。”柳老头儿笑道，“到时，我们两方再联手，也不见得输风火轮多少。对了，小丁，还是说说宏图街吧！”
　　　　“没办法，就象我刚才在会议室说的，对宏图街我真没办法。如果以前早让连天烽火队壮大就好了，现在就可以利用这把尖刀，两面夹击宏图街，然后暂时把他们总部搬过来，以防凯旋联盟报复。反正他们和凯旋有仇众所周知，北区的组织也不能太怪罪他们。不过可惜，他们有这个心思，也没这个实力。还是只能靠我们硬来。”我说道。
　　　　“那么晚上就调集人手，明天开始强攻宏图街，配合另外两个区，与凯旋联盟不死不休。”柳大龙激动地说道。
　　　　“这么快走向死斗之局，是我们不愿遇到了。刚才还说尽量保存实力，明天却不得不用尽全力，唉，真难熬。”我苦笑，“希望能从天鹰身上搞够好处吧。”
　　　　“呵呵，顺其自然。太远的事不要去想了，还是想想这场死斗吧。如果输了，这场战就没打下去的必要了，因为就算最后在南区和西区相助下胜了大会战，我们也没有能力和风火轮周旋了。”柳老头儿说道。
　　　　“两强相遇勇者胜，何况还有天鹰和海峰会在同时拖凯旋联盟的后腿，让他们只能以不完全的力量对倾力出击的我们，我们胜算还是很大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信心又足了起来，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不过，我想不到，获得这场死斗的胜利，是那么的困难，让我拼尽了全力，甚至把命都赌了上去。死斗，真的成了用死来斗！
第219章　死斗5
　　　　　　　　　　　十二月二十一日，PM9：00
　　　　“老爷子，你看起来很累，去休息一会儿吧！”
　　　　我一边注意着屏幕上直播的宏图街战况，一边还注意着柳老头儿的状况。昨天在医院，等了一个小时，柳山龙的手术终于成功完成，可是消息却如睛天霹雳。这个勇猛的杀将，纵横黑道十几年的大哥级人物，却要在床上和轮椅上渡过下半生了。幸好抢救的及时，不然整个人都会瘫痪，只能躺在床上，连头都会动不了，不象现在，至少上半身可以活动自如。听到这个消息，本来看得开的柳老头儿也站立不稳，跌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柳大龙更是痛哭出声。
　　　　本来我以为晚上的调集计划会取消，今天的攻打行动也不能成行。没想到柳老头儿真的很坚强，在特级病房陪了还在昏迷的柳山龙一个小时后，便找到了我，只说了一句话：“现在唯一能替山龙做的，就是取得胜利！”然后便和我一起回到了东区，开始安排今天一战。
　　　　而今天一大早，柳老头儿就打电话给我把我叫到了华商街。看他一脸的憔悴，便知道他一晚都没睡。我就一直这样陪他默默坐着。直到八点，参与指挥行动的几个人走进了会议室，柳老头儿才说起话来，开始安排工作。八点二十分，鉴于此战的重大，和另外一些原因，陈硕和吴宁人也到了。八点三十分，上班时间一到，三区合攻又正式开始。而电视台和各媒体天生的新闻触觉，不约而同的把播报重点放在宏图街这一块战场上。
　　　　“我没事，我不会硬撑的，身体实在不行，我会去休息的。”柳老头儿摆摆手，仍然竖起耳朵，听着报道。
　　　　“半个小时了，战斗还呈胶着状态，凯旋联盟的实力真的那么强吗？还能在要抵抗另外两个区的攻击下，在如此猛攻下仍然不落下风？”吴宁人紧张地说道。
　　　　“猫王，你们动用了多少人？”陈硕直接问我，也不打扰柳老头儿了。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柳老头儿就答了：“四千人，这已经是我们一个晚上能调动的极限了！”
　　　　“宏图街有多少凯旋联盟的人呢？这个时候应该有情报了吧？”吴宁人问道。
　　　　“四千人！”柳老头儿答。
　　　　“不会吧？纵然昨天的胜利可以让凯旋联盟的人恢复点士气，但是也不至于他们就可以凭着守方的优势和我们势均力敌呀？何况，昨天我们虽然败了，柳山龙还……但是他们的流浪还不是一样重伤，现在还在昏迷中！”陈硕不解地说道，说到柳山龙的时候，还是刻意低了些声调。
　　　　“是呀，昨天宏图街一战，凯旋联盟可是调动了六千人，分批对付我们的三千人，在人数上占了绝对优势才取得了昨天的胜利，陆有鑫不应该有这个胆子，拿四千人面对面赌我们士气如虹，要为兄弟报仇的四千人吧？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吴宁人也说道。
　　　　“阴谋倒是没有。昨天多了两千多人，完全是调空了其它街的防守。这种招数用一次就不能再用了，陆有鑫怕我们用攻打宏图街为幌子，趁机把附近的街全部拿下，把宏图街孤立了。而他敢用四千人对我们四千人，八个字就可以解释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柳老头儿看来是故意多说话来提精神，他是铁了心要目睹今天的整个战事，“据大将军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陆有鑫在内部悬赏十亿，只要求今天这一天守住。”
　　　　“凯旋哪来这么多钱？就算这三年来赚了不少，但是这场战打倒这份儿上，钱也不能这样挥霍呀。四千人的出勤费、抚恤费、治疗费……再加上这笔奖金！天哪，今天这一战他们凯旋要花多少钱？”大富豪吴宁人在算了一笔账后也瞪目结舌。
　　　　“对呀，今天十二月二十一日，选举在十天以后才开始，如果我们连攻宏图街十天，他们凯旋要出多少钱？真的出的起吗？”陈硕担忧地说道，“如果真有那么多钱，我就真要替刘秘书长担心了。凯旋支持下的蔡忠明，在现在这么普通的拉选票，打广告的活动之下，肯定还隐藏了什么！搞不好，他已经或正在收买相关官员，在选票上动手脚了。”
　　　　“呵呵，陆有鑫只要在今天这一天出这一大笔钱就够了。”我还笑得出来，看见会议室里众人疑惑的眼光，我解释道，“今天，他用这些钱来提高士气，同时，也在推动北区组织这一段时间来因为连战连败而逐渐失去的信心，最主要是消除朱子欣作双栖鸭（男女都可以操的男人），还现场直播带给他们的心理影响。如果今天我们平分秋色，那么陆有鑫就可以向所有联盟内的社团宣告，他们，并不是比我们弱，而是受到以前形势的制约，而今天，在公平的环境下，他们四千个兄弟一样能抵挡住我们四千人的进攻，就说明了一切！到那个时候，我们之前所做的努力，很可能被今天这一战抵消一大半！”
　　　　“啊？那怎么办？要不要把朱子欣再拉出去表演一下？”吴宁人皱着眉头说道。
　　　　“事情不要做的太过，让他们大失面子的事当着面做的太多，反而适得其反，激起他们的凶性，更不好收拾。”柳老头儿否决道。
　　　　“猫王你既然想得出声，是因为又想到办法了吗？”陈硕好象是对我特别有信心的一个。
　　　　我很干脆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凯旋拼了命也要守住宏图街是什么原因？难道真的单纯的就是这里有黄一汉私人的一半产业，是黄一汉的发源地，被我们占了，很丢面子？他们这么在乎，我实在没办法。呵呵，我笑的原因只是因为我也很期待宏图街一战，我很想知道，纯粹的比战斗力，是不是真的不分上下。”
　　　　“他们有钱做后盾，我们有复仇心态作保证，双方的战斗力因为不同的因素持平，所以这一战确实公平。”柳老头儿点头道。
　　　　“好，那么负责今天这么重要一战的又是谁？”陈硕问道。如果柳山龙还在，当然是他现场指挥，因为在东区，他是有名的战神。只要有名气，又有实力，都会被安排在第一线镇场子。
　　　　“周远志！”我答道，“不是东区没人，而是我和老爷子担心选了别的人，会因为以往的隔阂，搞得其他社团的人不服，影响战斗力，毕竟长年在同一个区混，没有心结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让他以山猫代表的身份压下一切过节，把战斗力发挥到极致！”
　　　　“确实，东区是出了名的打仔区。会打，脾气当然都不好，而且只服实力超群的人。可惜，山龙不争气……幸好，如今在东区，还有能让万众齐心的，那就是猫王的山猫了。”柳老头儿说道，“山猫代表的是一个黑道神话与传奇，凭这一点，山猫五大巨头之一的话没人会不听的。”
　　　　“呵呵，也许不至东区吧，恐怕我和吴老大所在的两个区，很多兄弟都是这种心态吧。”陈硕有点吃味的说道。
　　　　“周远志？虽然我知道，他是山猫现在的五大巨头之一，实力只是稍逊于马天宇，号称‘诡王’。可是，在结识猫王你之前，他只是斩鬼会这个三流组织的小头目，纵然会干架，但是有那个统率力吗？”吴宁人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吴老大，你说的没错。但是，你应该知道，如果没有马天宇、赵信仁、周远志这三个斩鬼会的头目，以及原斩鬼会特攻队的那些兄弟，现在绝对绝对不会有山猫这个组织，也肯定不会有我这个所谓的山猫之王。”我神色一滞，语气僵硬了些。因为我想到了赵信仁。可惜他永远也看不见，山猫的路在向着辉煌的一端延伸了。
　　　　吴宁人也没介意我的语气，爽朗的一笑道：“我知道，这都是因为昨天马天宇为了救人，奋不顾身，受了不重也不轻的伤，失血有点多，这几天不能参战。那余涛和郑宣呢？怎么不会是他们？”
　　　　“余涛虽然是我们五个当中最强的，但是这种大规模的械斗，喊他杀人，他是NO。1，可是叫他带人杀人，那么他就不行了，也就是没有吴老大你所说的统率力。而郑宣，只能说一句，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他的名气还这么响，只是因为他以前干得事太轰动了。说实话，他要是愿意打这一战，我还不放心呢。呵呵，开玩笑的，只不过是因为郑宣的身份对于大会战来说特殊了点。因为可以说始俑者就是他。他在八年前为父报仇可是杀了黄一汉和周立的大儿子，这个时候把他放在那些北区人的面前，恐怕会成了敌人的催化剂，我不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我让自己开怀一点。
　　　　“猫王，你确实想得周到。”陈硕“嗯”了一声道，“不过距离午休时间还不到一个小时了，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