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吞火情怀-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阿珍给他这么一说,也真的心动了。

可惜,等到参赛时,阿珍没办法任由人摆布,要她走就走,要她笑就笑,而且,在由嘉宾司仪和她问笑时,他竟然反问回司仪,问得对方为之窒然,搞得司仪翻脸,阿珍中途出局,游白云大闹出去。

另一次竞赛算是平安度过,可是阿珍变成个木美人,光彩全失,到大会宣布三甲时,引来全场嘘声,因为几乎是参赛者中最丑的三人入选!

阿珍气得晚礼眼也没换,就跑了出来,向游白云泣诉,“他们都不是以中国人的眼光来选中国美女的,完全用的是外国的标准,不是‘苏丝黄式’的就是‘三从四德阿巴桑式”,这教真正的靓女怎么出头?”

“是啊,是啊”游白云边拿着本电视周刊小心察看,一边附的地道,“让我们看看还有什么没有参加的竞选?”

结果发现只剩下了“超级孕妇大赛”和“天使脸孔魔鬼身材白痴袋观摩赛”,正想说服阿珍参加,但阿珍已兴味索然了。

“我看掌声只要梦里寻觅了。”阿珍悠悠一叹,“要听喝彩先准备接受番前和臭鸡蛋吧。我不再期待了,以后,我什么都不参加了。”

游白云见阿珍这般灰心,心里也很难受。

“你放心吧,我不怨你,我对参加比赛没有后悔过。”然后,阿珍又出神的说:“看来,我想跟阿KAM同台合唱的愿望,恐怕这一辈子都不用想了。”

三、林青霞与莲藕汤

门铃响了。

张夸芽着短裤,暂时丢下他正在修理冷气机的工作,笑嘻嘻的跑去齐门。一面戏谚地道,“又没带钥匙!怎么?今晚煲的是唐菇还是莲藕汤?又有什么天大的新闻?这回是林青霞嫁给曾志伟不成?其实——”

忽见是方心如,怔了一怔。

“林青霞?莲藕汤?”方心如抿着嘴笑着打量他的室内设计:“你以为我是谁?”

“我以为——”张夸尴尬的一笑道,“今天有台风?”

“台风?”方心如也不明白所以,“没有哇、哪来的台风!”

“不是刮十级台风,怎把你这稀客送来?”张夸夸张的说。

“不欢迎?故意把我形容成台风那样有破坏性?”方心如仍在浏览着张夸的家居布置,“你家倒挺雅致的,不错嘛,不请我进去?我也坏不了什么事的,放心吧。”

张夸笑着把方心如请进客厅里去,倒了杯茶,笑道,“冷气机坏了,你会给热坏的。”

“嫂夫人上街去了?”

“她带着孩子一起买莱去了。”

“没请佣人?”

“哪请得起!”

“张大哥,不是我说你——”

“我知道,要是别人,发财了;哪像我,连破七十多宗案的神探张夸,连个工人都请不起,”张夸自嘲地道,“服务警界十三年,从不受贿,结果如此下场,足以警告世人,廉正危害健康!”

“不是的,张夸。”方心如阻止他自我挖苦下去,“就是因为你这样,我才佩服你。”

张夸抬头,刚好与方心如视线相接。

张夸迅速避开了目光。

“很热吧?”

“你在修冷气机?”方心如看见张夸穿着短裤,脸手沾有污渍,忽笑道,“为何不找人来修?”

“反正最近得空嘛……”

“张大哥,听说你最近给上头——”

“对,”张夸见方心如知道了,倒沉静下来,不必掩饰什么了,我现在已不是警务人贝的身汾,还在等上头决定,要不要把我调去沙头角呢!”

“其实你又何苦……”

“何必,何苦,何需!”张夸截道,“这些道理,我都知道。可是你知不知道,像李大鳄这种人,只求达到目的,便不择手段,什么卑污鄙恶的事都干得出来。他们起先是求先发财、后立品,但一旦发了达之后,不但不立品,还不许别立德。他自己惹得一身臭,还要把推人到粪塘里,这才甘心。他们只顾面子,不要裤子,杀人放火的反而飞黄腾达,无恶不作的反而名利双收,他们狠狠搜刮这儿一大笔,然后移民到国外去大富大贵,只留下一个烂摊子让留下来的人收拾。你愈是迁就他们,容忍他们,他们就愈以为别人怕了他们,他们更加财大气粗,势凶夹狼……”

张夸越说越激动:“我就是要跟他们周旋,我就是要跟他们作对,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凶,我比他们更凶。”

他下结论:“我跟他们,誓不两立,实行恶斗恶!”

“对不起,我说的太多了,全是无聊的东西,腐迂极了,近乎吃古不化,”张夸有些不好意思,“你不明白也不要紧。”

“你别小看了人。我就算不明白这些道理,但也了解你;”方心如闪着明亮而兴情的眸子:“当年;要不是你留了余地,放过我们,我现在还在牢里……”

张夸望向方心如。

方心如也不把视线移开。

“但谁都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李大鳄要是个人,他就不会有今天的黑白二道上的地位;”方心如诚挚地道,“我知道我不能劝你什么,也改变不了你的决心,不过,我要你知道一件事——”

“要是你有事,你来找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方心如一字一句地道,”要是你走投无路,来我这儿,我就是你的一条后路。”

张夸深深的望着方心如。

然后,他再度的移开了视线。

“你是女人,不该插手江湖上的事的,那是很危险的;”张夸语重心长的说,“男人的事,女人最好少管,那会安全得多。”

方心如一笑。

“你错了。”她傲慢他说,“第一,江湖上的事,就是社会上每一个人的事,无分男女,谁也不能置身事外。”

“你别以为只有你们男人才讲义气,”方心如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遇上值得为他讲义气的男人,我也会跟他讲义气的。”

张夸不但感动,简直震动。

“你……”张夸涩声道。

“不错,我是女人,”方心如容色同时艳、同时倦,“但我早已是拒绝期待的女人。你知道的。”

夕晖透过玻璃窗的铁栏,照了进来,照在钢琴架上、沙发上、茶几上、茶杯上,也照在张夸和方心如的身上。

两人凝望着。

收音机正预告着再过一会有“黄昏恋人”的歌曲点唱节目。

——这一刻过得好长。

——好久。

——就像永恒那么的天长地久。

然后他们就听见笑声。

张夸的小女儿张灵灵闯了进来,瞪大着无邪的眼睛打量方心如。

张夸省悟,说:“灵灵,这是方——”

“我见过她的,我一定见过这位阿姨的!”灵灵嚷道。

方心如和蔼地道,“真好记性。”

又一个小男孩闯了进来,比灵灵还调皮。

张夸吩咐:“叫方阿姨。”

“方一阿一姨”,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叫得像唱诗班的抑扬顿挫。

张夸倒迎出口:“回来啦?”

“暖,JOHN,我说荒唐不荒唐?无稽不无稽?”张太大一面挽着大包小包自市场上买回来的菜肉和日用品,一面手上晃着本电视周报刊:“哎,我真不敢相信,真岂有此理!”

“怎样了?”张夸心不在焉的打趣道,”谭咏麟吃饭时吞下了一个玻璃不成?”

“嘿,那还怎算是新闻!这才算是新闻!”张太太指着手上的小型周,“他们说——你信不信——真不可置信!”

“你不说,我怎知道信不信?”

“你当然不信呀!”张太太夸张地道:“他们说——曾志伟和泰迪罗宾在搞同性恋!”

“哗?!”张夸在学着太太的夸张口吻:“搞成了没有?”

“还没有吧?”张太太似也有些失望,”我找遍了那篇报导,那报导是说:按照推测,有这个可能。”

“按照推测:有这个可能,”张夸照太太的语调,讥诮地重复了一遍,“照我的推测这家周刊可能面临倒闭,所以才制造一切危言耸听的新闻。”

“不过这样也是好的,新闻有真有假,正好可以考验看新闻的人自行判别的能力。”

方心如笑吟吟的走出来,跟张太太打了个招呼:“我们见过的。”

张太太设想到家里还有来客:“方小姐来了?哎呀,你怎不一早告诉我!”张太太在埋怨她的丈夫。

“你一回来就一轮机关枪似的说个下停,我哪有机会告诉你——”张夸打趣地道,”没关系,方小姐也不是外人。”

“你尽会说这些无聊话!”张太太啐道。

“那我先告辞了。”方心如说。

“不多坐一会?”张大大间。

“不了。”

“方小姐还有点事……”张夸解释。

“你不送一送方小姐?”张太太耸恿后又自我解释:“你看,我手上大包小包的,还有这一身的乱,怎好意思去送方小姐呢!阿JOHN,这一带僻静,你就替我送一送吧。”

四、我对小方无悔

于是张夸就一路送方心如出外。

这儿是元朗一带的住宅区,通常是要走到路口才计程车可乘。

这一路上,夕阳斜照,凉风送爽,周围的人家至少有两三家开了收音机,正在播当年崔萍的名曲《两相依》:

晚凤起,夕阳低,柳摇曳……

只有花荫柳堤有谁两相依?

睛空万里,北雁向南飞

穿过了画楼西

早已知道音讯稀

不会有好音寄

两相依、两相……

只有在睡梦里

方心如踢着石子,慢慢的走着路,忽然一笑说,“连两相依都只有在睡梦里,更休提什么千里共蝉娟了。”

张夸看着浸在夕阳余辉里的她,忍不住说:“千里共蝉娟其实也不难得,你看到处不是安居乐业、有家有室,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又有什么稀奇?男女之间可以舍却情,还有义,相知相守,这才难得!——世是最强大的美是什么?不惜歌者苦,但伤知音稀,小方,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方心如望着夕阳,她的眼里,有着碎的记忆、冰的爱惜。

“我只知道我是个拒绝期待的女人。”方心如幽幽他说,“未曾深爱已无情,女人在没有情的时候,只好退其次讲义气,我不像你,你是个怒向刀丛觅小诗、衣带渐宽渐不悔的人,我不是……”

她自嘲地道:“我没有你伟大,我是先求自己过得开开心心、平平安安、舒舒服服,然后才肯做一点事,万一出了事,我还会衣带渐宽终不悔的女人。”

“小方。”

“我只是不想你出事。”方心如凝定他说,“当年,你破了七十几宗大案,我干了六十几宗案子,都没有出事。虽然一向来都是你兵我贼,你追我逃,可是,在感情上,是你在逃,我抓不着……我不想你到这个时候才出事,李大鳄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而且,阿浩也加入他们··”

“阿浩?……”张夸坠入了沉思。

“阿浩是个辣手的人,”方心如说,“他一向对你促使我解散的事甚为耿耿于怀。”

“我们不谈这些了……”这时“两相依”已播到尾声,琴声“情情重重”的一轻一重的响着,仿佛余情未了,扣人心弦。“你要到哪里去了?”

“回市区去,”方心如伸手拦了一部计程车,回首嫣然笑道,“然后找个不成理由的理由,让梦梦下去……”

“小方……”

“你回去吧,”方心如坐进了计程车、隔着茶色的玻璃,更有一种剔透晶莹似的美:“你还有那些林青霞和莲藕汤在等着你呢。”

张夸挥手,车子绝尘而去。

张夸依然怅望。

忽然,有人在他肩膀上大力的拍了一下,张夸整个人都震了一震。

他猛旋身、出拳。

拳头在一个人的鼻骨前顿住。

他打不下去。

他看清楚了这个人。

——那正是他的胞弟阿KAM。

“吓死人了,”阿KAM小心翼翼地把脸部挪开了他的拳骨,“哇,火气那么大!我见你站在那儿失魂落魄的,特别过来招呼一下,嘿,还差点给你‘招呼’了呢!”

“你来干什么?”张夸没好气的说,“下周不是要开十几场演唱会吗?”

“是你的好朋友,好拍档约我来的,”阿KAM戏谑的说,“可不是我自己要来撞破你的好事的!”

“你别来这一套,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今晚加菜,”张夸一说,阿KAM连忙摇手吐舌,表示知道利害,“好朋友?谁?”

“还不是那个游白云。”阿KAM抗声说,“他十万人急的约我来,说明无论死人塌楼,都要来见个面再说哦。”

“他?”张夸嘀咕:“又不知在搞什么把戏,他这段日子,总是神不守舍、神经兮兮的。”两人边说边在回家的路上走。

“老哥,”阿kAM试探地道,”别说我做弟弟的不提醒你、刚才那位不是方姊吗?”

“是呀,”张夸不耐烦地道,“怎么?”

“也没怎么,只是,我看你一副神魂颠倒的样子,她一副芳心暗许的模样……你一脸柔情深种的模样,她又是柔肠百结的样子……你——”

“够了,”张夸打断,“你要说就说,又不是叫你写文艺小说。”

“你们才是在写文艺小说,”阿KAM说,”你可别泥足深陷,不能自拔,一失足成千古笑,对不直大嫂才好!”

“得了得了。”张夸推开了家门,两个小孩前来拥着他的大腿,“你知个什么!”

游白云却已经到了,在等候着,笑问:“听说方姊曾经来过。”张夸答:“是呀,走了。”张夸招呼过后,到厨房帮太太洗菜切肉。

张夸是个雄赳赳的男子汉,做这些厨艺工作时未免有点笨手笨脚,他大力切肉,肉骨头都弹跳到地上了。

张太太弯身拾起。

递给张夸。

张夸拿去冲洗,又继续切肉

砧板发出“碰、碰”的声音。

张太太正在撷去有虫的菜叶,两人背对着,尽是水龙头的水哗哗地响,时而夹杂着张夸的切肉声,还有厨外传来游白云跟阿KAM对话以及小孩的嬉闹声。

“她走了?”

张太太问,声音不比水声响。

“嗯?”

张夸似没听清楚。

“为什么不留她一起吃饭?”

“她走了。”张夸回答。

暮色已笼罩了这小小的家居,张夸扭亮了电灯,整个厨房都柔和得似一具完整的责器。

“你为啥不送她回市区?”张太太声音低得像蚊子,”我知道,你想送的。”

张夸忽一步揽住张太太小小的肩膊,把她扳了过来,搜寻她想要避开的眼色,发现她脸上、发上、衣上都给水溅湿了。

水龙头哗啦地响。

“你听着,我跟小方,没什么的。”张夸有力地、一字一句清晰的说。

“我知道啊。”张太太倔强他说。“可是她有,她什么都比我强,可不是吗?”

“是,她比你强,她武功比你好,样子也比你漂亮,可是她不是我的太太,你才是,她也没为我生过灵灵和比比,你为我生过;她是我的朋友,既不是我的太太,也不是我的情人。”张夸激动的说,“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我对小方无悔!”

“你干什么嘛”张太太挣动,“快放手!”

游白云和阿KAM大概是听到些什么声音吧,正探头进来,刚好看到这情景。

“快放开,人家气你的嘛,”张太太嗔道;“看你气成这个样子,快放手:我脸上都洗菜的水,要抹干。”

张夸快快地放手。

张太太转头洗菜,洗没两下,又洗脸、肩腹有些抽搐。

阿KAM见状忙把游白云伸过来的头按回去,把他塞进椅子时,故意大声的说:“老哥和嫂子在你侬我侬,谈情说爱哪。”

游白云咕浓:“老夫老妻了还谈情?也没见过这样子的谈情法。”

张夸低声问太太:“你怎么了?”

张太太这才转过头来,一张乍嗔乍喜的脸,满是沾着水珠,她破涕为笑的说:“现在没事了。”

张夸轻轻的把她拥着,心中感触:八年前,他娶她的时候,她是这般天真烂漫,在弱无依,八年后伊已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却仍是那么心无城府,小鸟依人。

“刚才我··你说了就没事了,”张太太扑在他怀里含混地道,“你有什么,都瞒不住我的。”说着又有些恐惧起来。

张夸把她从怀里拉拔出来,凝望着她秀丽的脸容,认真的替她揩去脸上晶莹的水珠。

“告诉你,让你多了解女人一些,”张太太带着玩笑的口吻,“女人要哭的时候,不想让人知道,只好在雨里,在水中,那就分不清是泪还是水了。”

“所以你刚才哭了?”张夸深深地望进他太太的眸里,像一缕叹息的幽魂。

张太太给她丈夫瞧得有些心慌,仿佛洪荒里一个陌生的男子,忽然在人生的陌路上停下来,向她注视,他的灵魂像透过目钻进了自己的灵魂里。

她发现他拇指在淌血。

“你流血……”她心疼。

“没事,”张夸轻描淡写的说,“刚才不小心,切肉的时候给捺了这么一下子。”张大大忙着替他吮血,包扎伤口。

五、欢呼声、不要停

这时候,游白云向阿KAM的游说也濒临失败。

“你为何不让阿珍试试看?”

“不是我不愿意,我只是一个歌者,我又不是主办单位,我没有权爱抓谁上去唱就谁上去的,”阿KAM说,”我也只是个艺人,我还得听他们摆布呢!”

“那你是不是愿意帮忙了……”

“我都说过了,不是我不愿意,而是不能。”阿KAM分辨,“这社会上,任何东西建立了制度,凭你我之力,总不能够说我要怎样就怎样的,那有什么办法,只好依据制度、消耗青春、浪费体力、付出时间,一步一步熬上去了。”

游白云垂头。

“你别见怪,阿珍是你的朋友,我又没见过,更没听过她的歌声,我总不能……”阿KAM歉意的笑笑,“她要是真有才华,你应该鼓励她参加——”

“见鬼咩!都参加过了,参加那种比赛,才艺第三,姿色第二,最重要的还是讲运气。”游白云忽又萌起一线希望,抓住阿KAM的手,兴奋他说,”不如你去见见阿珍,或者我带她来见你……”

“我这几天要准备演唱会,哪有空呀,有几场舞,还没排好呢!见是你约的,我才过来,今晚我本要忙到通宵的呀!”阿KAM见游白云死心不息,只好断然拒绝了,“反正你们还年轻嘛,他日迟早总见得着,要是见不着,在你娶老婆那天,我总见得着嫂夫人哪……”说着笑了起来。

游白云可笑不出。

“年轻?我有时一觉醒来,都不知个世界去了哪!”他忧伤他说,“我只希望能看到阿珍如愿以偿,我才去得心安……”

阿KAM讶然道:“你怎么如此说……!?”

“就当我没说好了,”游白云忙说,“我常常都是这样胡言乱语的。”

这时阿忠和阿奸也过来探张夸,见游白云和阿KAM都在,热烈招呼起来。

游白云故意拭探阿忠,“你有事情要告诉我,是吗?”

“没有啊!”

“没有?”

“有事吗?”

“我的病历……?”

“哦,那个,没事,没事。”

“没事?”

“一点事都没有,医生只叫你吃多些,睡多些,快乐多些,千万不要太操劳,不要胡思乱想……就可以了。”

游白云一听,更是心里有数,知道阿忠是刻意隐瞒,他也不去说破,只冷笑几声。

“怎么了?”

“没什么?”

“其实,当一个歇手呀,也真是有苦说不出,”这回到阿KAM向他诉苦了,“一天到晚,都不能做自己,总要做台上那个人。观众希望你的形象是什么,你就得成为那个形象,去取悦他们。可是那形象是假的,取悦不了自己。”

阿奸不同意:“你当歌星,名成利就,还有什么不惬意的?”

“一天到晚,都在为他人而活,还快乐到哪里去?连蹲在街边吃碟猪肠粉都不可以!在香港叫妓,明天就会上周刊的封面。大佬,这样的生活怎过?”阿KAM诉苦诉出了兴头,“总是希望欢呼声、不要停,但越唱下去,就越孤寂。感情?假戏无妨,真做不必!未成名的时候想成名,似被人丢在黯淡的角落,泪和笑都分不清。一旦成名,吃的是热闹,泻的是寂寞!”

“成为偶像之后,不能行差踏错,一旦失足,家喻户晓。”阿KAM叹道,“是,想要成名真不容易,但光辉背后也总有别情。有时在台唱歌,只觉灯色映照着个痴呆的自己,累得像一滩融化了的雪糕,那段日子,要不是老哥在鼓励我,我恐怕一早就垮下去了——”

“像我,攻得上山顶,未必能守得住山头,说实在的,有时,我想跟你们对调,做个平凡人,自由自在的,该多好。”阿KAM感触地说,”所以,不要不满足你的现状吧,说不定,已经轮到你的黄金十年哩!”

游白云咕噜道:“轮到我也没有,我现在已累得像块用皱了的抹布。”

阿忠也埋怨道,“这世界,从没轮到我有用武之地。”

阿奸也怨栽连天:“我只常常问天,上天上天,你还侮弄我不够么!”

“谁在呼天抢地?”张夸正兴高采烈的端菜上桌,“告诉你们,小伙子,怨天尤人没有用,游手好闲容易过,处心积虑一场空。不管你干什么,最要紧的就是要——”

阿忠、阿妍、游白云、阿KAM全熟悉张夸的个性,也听过无数遍他的“理论”,便一齐异口同声地接道:

“举重若轻!”

张夸笑骂:“既然知道,还不赶快帮忙开饭去!”

众人七手八脚,开桌吃饭,张夸一家人,和几个年轻朋友,吃得笑笑闹闹,打打骂骂,乐也融融,游白云心头稍有不畅,但他天性豁达,也为气氛所感,暂忘了烦忧。

在这种温馨氛围下,饭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