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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胆琴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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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王想笑,但却没笑,“进里边坐吧。”

玉伦跟着道:“我阿玛在里头。”

李燕月原也猜着了几分,三个人进了花厅,厅里只坐着一十人一个便装清瘦老者,而青色长袍四花黑马褂儿年纪在九十以上颇有飘逸之慨当然,这一定是福亲王。

李燕月没等引见上前躬身:“卑职,查缉营李燕月,见过王爷。”

见亲王既不跪拜,也不打千,铁王、玉伦都不会见怪,福王脸上也没异样,微微含笑抬手:“李总班领少礼。”

“谢王爷。”

玉伦像小鸟儿似的 ,飞到了福工身边:“阿玛,他就是李燕月。”

福王仍然微微含笑:“李总班领刚才自己说过了。”

玉伦微一怔娇靥也为之一红:“再告诉您一声,有什么要紧?”

铁王把话接了过去:“李燕月,王爷今天是谢你救玉伦格格。”

李燕月一听这称呼:“心知福王是什么也不知道,所以笑脸对他,一方面是为身分,另一方面恐怕也是为大局,当即道:“卑职的份内事怎么敢当王爷的赏赐。”

“王爷谢你,所以用设我这儿,是为了方便。”

“是的。”

玉伦道;“我阿玛想跟你说说话。”

福王道:“开席吧,边吃边聊。”

显然,福王是不愿跟李燕月多说话,所谓边吃边聊只是托词。

玉伦不依,堂堂一位和硕格格在父亲面前像小孩儿,眉锋一皱,微拧娇躯:“阿玛……”

福王强笑抬头,但看得出强笑;‘什么样子?开席吧!别让李总班领着了笑话。”

玉伦娇纵惯了,微不悦,还待再说。

铁王已施了眼色,吩咐开席。

有了铁王这句话候在厅外的护卫局声涌应,然后流水也似的进来几名黑衣大汉,手脚利落地先支好大圆桌面儿,摆好情于跟着一声吃喝,又有几名黑衣大汉k了菜,凉的热的先上好几样。

铁王请客人座,玉伦殷勤斟酒。

福王举起了杯:“李总班领,这头一杯我敬你,谢谢你救回我的女儿。”

李燕月也忙举杯:“不敢,是困职份内事,这一杯算我敬王爷跟铁王爷,还有格格。”

本来这头一杯,福王喝的就勉强,但是人家救了他的女儿,又是他出面假铁王府请人家,他是不能不喝。

铁王是个明白人,玉伦更玲政剔透,看在眼里,明白在心头,接下来一个劝酒,一个劝菜尽量不使气氛尴尬。

再着福王,自从头一杯酒后就不说话了,虽然脸上仍挂着些笑意,但怎么看那都是很勉强的模样。

当然,李燕月并不在意,因为他要的就是这个,也不能不看铁王跟玉伦的面子。

菜很丰富,不断的换,铁工跟玉伦陪着李燕用说笑着,李燕月也在分寸之内和他们谈笑风声。

酒已三巡菜过五味。

福王突然站了起来,人有点抖,可是脸上仍挂着笑意:“我人有点不合适,想去歇会儿……”

玉伦脸色一变。

铁王浓眉微轩,就要说话。

这情形很明显,福王是不愿再这样下去实在忍不住了。

但是,李燕月既没等玉伦开口,也没等铁王说话忙站起欠身:“王爷请便。”

福王也没容任何人再开门,微一摆手就要走。

铁王突然站了起来,沉着脸道:“您这是干什么?”

福王一怔:“怎么了?”

李燕月忙拦铁王:“王爷……”

铁王像没听见,向着福王道:“今儿个是您请李燕月……”

福王道:“是啊。”

“您请客,席设我这儿,您退席,李燕月得由我们陪着,您不愿也不屑跟他喝酒、说话,我们就得愿意就得……”

福王脸色变了:“海东,你这是怎么了?”

李燕月忙道:“王爷……”

铁王道:“我怎么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要不当初您干脆就不要请,没有人争这一顿的吃喝……”

福王猛一桩激动:“当初根本就不是我的意思,是玉伦非磨着我看不可……”

玉伦叫道:“阿玛……”

福王接着道:“如今我酒请了也谢过了,可是我委屈自己也委屈够了,你们准要陪他准陪他好了。”

话落,他扭头要走。

刚才是往里走,现在是往外走。

玉伦要叫。

铁王虎目大喝:“您站住……”

福王也瞪了眼:“海东,你敢对我……”

铁王道:“别说是对您,就是当今的皇上,我也没什么不敢的,您走我不拦,可是有几句话我必须说清楚……”

李燕月忙道:“王爷……”

铁王一摆手道:“老弟,你别管……”

这声‘老弟’听得福王跟李燕月都一怔。

铁王接着冷笑:“您也太高抬自个儿,轻看你的女儿跟铁海东了,只有您心存社稷皇家?只有您分得清敌友?您把自个儿的女儿跟铁海东当成了什么人,今个儿我不妨让您知道,别看李燕月是索尼的人,他对社稷跟皇家尽的心力,比咱们任何一个人都多。”

福王一怔:“海东,你怎么说?”

李燕月急了,又拦铁王:“王爷,够了!”

他拦王爷可急了玉伦,美郡主可找到了能说能发泄的机会,全按珠炮似的,把铁王告诉她的从头到尾一古脑的说了个痛快。

李燕月来不及拦了,只得默然。

福王听得怔住了,一双老眼也瞪圆了,玉伦把话说完半晌才结结巴巴的叫道:“真的,玉伦,真的,海东?”

他也不知道该叫谁好了。

铁王冷然道:“你为什么不进宫问问太后跟皇上去,我们也会瞒您骗您,太后跟皇上总不会……”

福王叫道:“你们,你们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一”

“为顾全大局,我们不能说,李燕月他也愿意忍愿意受,可您今儿个实在让我忍不住的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投身他们……”

“ 为什么?”

玉他叫道:“您看见了,四个辅政如今只剩下了两个,过不了多久就全没了,咱们这些人里谁有这个能耐?”

福王直了眼,霍地转望李燕月:“你,我总算明白了,你是受逊皇帝密旨……”

李燕月不愿听受什么密旨,点头截口:“是的。”

福王道:“我知罪我该死,李燕月你请受我一拜。”

话落他就要拜下。

铁王跟玉伦都没动。

李燕月忙伸手拦住:“王爷,您不能,我当不起……”

福王道:“你怀逊皇帝信物,我为的是皇家。”

“不管您是为什么,我都当不起!”

福王不听,仍要拜下。

奈何李燕月不让他拜,他就是要拜下去不可,连一身神力铁王都未必行,何况是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福王?

福王急得脸红了,额上也见了汗。

铁王一旁说了话:“我看算了,您还是多敬他两杯吧。”

“对”玉伦化嗔为喜真跟小孩儿似的:“我斟酒,多喝几杯,聊聊。”

“有这两句,福王不再坚持,他也没法坚持,他一点头,要说话。

李燕月道:“喝可以,敬我一样不敢当,不过我请王爷把几杯酒,留话以后…一”

福王道:“留话以后?你什么意思?”

李燕月道:“王爷,卑职该告辞了。”

铁王一怔。

玉伦叫道:“什么,你怎么能这会儿就走?”

李燕月道:“格格,我怎么不能这会儿走,难道非要我等到宾主尽欢席散后?”

铁王道:“这倒是,让他走吧。”

“不”玉伦道:“他才刚来…一”

铁工道:“玉伦,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言者无心,铁王又是随口这么一句。

听者有意,玉伦可没当是随口一句,立时红了娇靥,连李燕月也心神震动好生不自在。

福王在旁看得微一怔。

铁王道:“兄弟,那我们不留你了,你就走吧。”

李燕月巴不得赶紧走临走却还不能不交代一句:“您代我请福王爷…一”

铁王截口道:“你放心,这还用你交代。”

李燕月走了,没让送。

玉伦想跟出去,可是李燕月一句‘大局为重”把她吓退了。

李燕月一走,铁王马上告诉福王这件事绝对不能说,否则影响大局,福王他就是罪人。

福王点头道:“我知道,我多大年纪了,还能不知道利害 ?”

他没说下去。

玉伦道:“阿玛,只是什么?”

福王欲说又止摇摇头道:“没什么。”

玉伦道:“阿玛,这件事不能有‘已是’,不能说出去,就是不能说出去。”

“我知道。”

玉伦还不放心:“那您说什么只是…一”

福王许是被逼急了,神情一肃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那您说的是什么?”

福王看了看玉伦:“海东不是外人,当着他说也不要紧,你不忘了皇族的家法。”

铁王一咂。

玉伦脸色一变:“您这什么意思?”

福王道:“我只是提醒你,有些路不能走,就别再往前走,否则到时候不好收拾。”

玉伦脸色都白了,急望铁王。

铁王听若无闻,视若无睹,带笑摆手:“还有不少菜呢,喝酒喝酒。”

玉伦冰雪聪明玲挑剔透,她了解铁海东,是出了名的刚烈急性子,能让他忍得住来个视若无睹,听若无闻,而且淡然自顾左右而言他,必然有他的道理,所以,玉伦也忍住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头一低,没吭一声。

玉伦没吭声,福王以为她懂了,她听了,也没再说话默然地又喝了两杯,他先告辞走了。

福王一走,玉伦急了,拉着铁王就道:“刚才你……”

铁王很平静,话说得也很从容道:“别急反正你又不是现在就要怎么样,等到时候你要是还没改变心意,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可是他们动不动就抬出家法来,你有什么办法?”

铁王淡然道:“你别管,也别问,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现在告诉你就不灵了。”

玉伦不依,还待要问。

铁王浓眉微轩,脸色微沉:“刚才你阿玛去的时候,你是怎么忍的.信得过我,你现在就别问,否则你另请高明。”

别看玉伦再刁蛮,再任性,她居然没再吭一声,硬忍了!

口 口 口

李燕月刚进查缉营,门房里急步抢出了营管事瑞成儿似乎专在门房等着李燕月呢!迎上来便道:“总座,您可回来了……”

李燕用道:“有事?”

“大人等着呢,半天了…一很生气。”

最后那句很生气听得李燕月微一怔,他旋即道:“你告诉大人我上铁王府赴宴的事情了!”

瑞成诚惶诚恐很不安:“您去没一会儿,大人就来了,问起了您,我不得不实情实禀,实话实说。”

“别误会.我没怪你这件事我本就役打算隐瞒,大人在哪儿?”

“在签种房里。”

“你跟我来。”

李燕月去了签押房,他有了话瑞成不得不乖乖的跟去。

签押房旁门站着两个查缉营当值的弟兄,见李燕月来到,都慌张不安的向李燕月施了礼。

李燕月神态安详,点头示意,带着瑞成进了签押房。

索尼在房里踱步,脸色铁青。

他的两个贴身护卫垂着手站在,论气氛很不对。

一见李燕月进来,索尼砰然一声拍了桌子,但是他并不是马上发作,转过身坐在桌子后,才说了话,脸色不好看,语气不是平和:“你上铁海东那儿赴宴会?”

“是的”

“福王下的帖,席设铁王府?”

“是的。”

“一定有说得过去的理由。”

“大人,是否能容卑职再说一句?”

“我问你理由,当然准你说。”

“卑职一直以为,跟皇家也好,跟其他几位输政也好,彼此之是暗斗而不是明争。”

“怎么样?”

“面地上的事儿,总得做做!”

“你是这么想?”

“大人,您不会不进宫,亲贵王公也好,几位辅政也好,您也不会没有应酬。”

“你跟我比?”

“卑职不敢,但是卑职以为,您的人做法总该跟您一致!”

“这就是你的理由?”

“还有,卑职救回了玉伦格格,福王下帖邀宴用职,这也是人常情……”

“是么?”

“不知道您是否想到了,他名是请卑职,实际上请的是您,谢是您,他为什么这样做,无非是趋炎附势,为什么趋炎附势,因现在只有您路鳌拜平分秋色,那么您要不要对付鳌拜,一定是要,鳌拜是仅剩的一个强敌,既然您还要对付鳌拜,为什么您不争取些朋友,而非把朋友逼到鳌拜那儿去不可?”

“我不在乎一个福王……”

“您可以不在乎一个福王,但是您不能不在乎跟福王有攀扯的那一帮人,大人,目前您要得的是人,是朋友,只要您能掌握住、您要什么不是垂手可得?”

“我不信铁海东会成为朋友,我太了解他了,绝不可能。”

“不错,这一点卑职也知道,可是一旦朝廷上下人您掌握,您何惧一个铁海东,大人,往后的情势是谁能掌握这帮人,谁就能成事,否则谁就注定跟苏克、遏必隆一样倒下去不可!”

索尼的脸色变了一变,凝望李燕月:“我还是低估了你,你不只是一个武艺高强,精擅厮杀的江湖人。”

李燕月道:“那是大人高抬,等十日大人看该赏由职个什么,再赏卑职个什么就行了。”

就这几句话工夫索尼的脸色已好看多了,道:“那你为什么不能够事先就让我知道一下呢?”

李燕月道:“大人明鉴,事先卑职曾经想禀知大人,报个备,但营管事以为您可能进宫去了,卑职也怕来不及,帖子是他交到卑职手里的,那时候就已经快晌午了,营管事现在在这儿,您可以当面问他。”

瑞成不等问,忙道:“禀大人总班领说的是实情。”

“混帐!”

索尼一拍桌子道:“那你为什么没禀报?”

察言观色索尼不是真怪瑞成,而是为掩饰自己。

李燕月现在是什么份量,面对鳌拜那么一个强敌,如今他岂会为李燕月不高兴,舍这么一个得力的臂助?

瑞成又是吃什么饭的,焉能不懂这一套。除了连声哈暗,自己认错外别的他能说什么?又会说什么?

索尼站了起来,跟了两步,停望李燕月:“如今就剩那么一个了,我没那么好的耐性,希望速战速决,所以来找你问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燕月淡然一笑道:“您能不能让卑职放手去做?”

“当然能,我什么时候没让你放手去做来着。”

“要是再有类似今天赴宴请事,卑职希望您装不知道,不要过问。”

“可以,你事先跟我报了备,我当然可以不过问。”

“谢大人。”

“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大人,苏克倒了,遏必隆倒了,事先您都没有问过卑职打算怎么办。”

“这一个跟那两个不同……”

“以卑职看,没什么两样。”

“你是事先不愿让我知道?”

“是的,大人原谅。”

“为什么?”

“大人,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连我也……”

“大人,您看过没有,您每天接触的人有多少?”

“我懂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不会……”

“卑职是为大人好,大人倘若也为自己着想,卑职请您还是不要问。”

“可是我没那么好耐性,我想速战速决。”

“大人,从苏克到遏必隆,卑职让您等了多久?”

索尼微一怔,没说话,但他旋即摆了手:“好了,你去歇息吧!不过得随时向我某报情况。”

“是,谢大人,卑职告退。”

李燕月辞出了签种房,瑞成跟了出来,转过走廊,瑞成抢上步道:“总座,您想事先报备的事,大人问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报了。”

李燕月淡然一笑道;“我知道,我虽不是在官场,但是这一套我懂。”

瑞成松了口气,也有了笑容:“谢谢您,谢谢您。”

“我跟你请教一下……”

“不敢当,您这是折我,有什么事您只管问就是,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朋友礼尚往来,官场应酬是不是也一样?”

“当然一样,您是问……”

“福王可以请我,我也能下帖回请他么?”

“按说是不行的,不过您如今的身分跟一般不一样,应该是可以.他也不会不来。”

李燕月没说话。

“您是打算……”

李燕月摆摆手:“让我想想。”

瑞成没敢再说话垂手哈腰,静静在等。

片刻之后,他忽又问道;“我要是打算回访福王,以你看,在什么地方比较合适?”

瑞成想了一想,摇头苦笑:“这还真是很难说。”

“怎么很难说?”

瑞成道:“照您说,您请客,尤其是请皇族亲贵,应该是在您的府里以示郑重,可是你住在营里,没有府邸,要说在营里设宴嘛,又有许多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

“您还不知道,自从几位辅政领这几个营之后,这几个营是不许闲杂外人进出的,就连王公大臣都不行,主要是因为这几个营已成为几位辅政的私人机关。难免有什么不愿为外人所知的秘密,如今咱们大人领了查缉营,当然也是依从惯例,您怎么能打从您这儿破这个例,恐怕咱们大人也不会答应。”

李燕月皱眉道:“那就麻烦了,我又不能像福王侧的,借个别处设宴……”

瑞成截口道:“真不行的话,恐怕您只有在酒楼、饭庄设宴了。”

“行么?”

“是不大郑重,可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您只要选个日子,把整座酒楼饭庄包下来到时候派出几班弟兄在几处街口禁卫,应该也就不会有什么了。”

李燕月道:“单请福王爷.外加铁王,做个陪客.似乎用不着这大排场。”

“不,”瑞成含笑道:“别说您还清铁王作陪就是你单请福王不打算邀陪客,都得有这么大排场,问况福王爷赴宴,总少不了玉伦郡主陪着,外城的酒楼饭庄进出人多品流来,京里也潜伏不少叛逆组合,这种排场这种禁卫是不能少的。”

李燕月微皱眉道;“你给我算算,这一次客请下来,得花费多少?”

“包下整座酒楼饭庄,酒菜也好,桌面上的器材也好,都得精,最好的花费当然不在少数了不过您是为公事请客,可以动营里的公款。”

“京里我还不算太熟,尤其这些场合我更是少去,你看哪家楼饭庄较为合适?”

瑞成想也没想,道:“请这种客,恐怕就得‘顺来楼 ’了。”

“‘顺来楼’?”

“京里首屈一指的大酒楼,上百年的老字号,京里稍为有点脸的,大宴小吃的都是上‘顺来楼’。”

李燕月微一点头:“那就‘顺来楼,这件事麻烦你生给我办,就这两天,日子你给我订,顺来楼上能摆几桌,就给我准备几桌。”

瑞成一怔忙道:“能摆几桌,准备几桌,哪用得了这么些。”

李燕月道:“你不用管,照我的话去安排就是了。”

瑞成没敢再多说,恭应~声道:“既是这两天,就得早安排,我这就到顺来楼去一趟,顺便让他们开几个菜单拿回来你过过目,选一下?”

李燕月摆手道:“菜单你也看着办,往好的点就对了,当然也不必大过,去吧!”

“是。”

恭应声中,瑞成匆匆的走了。

瑞成刚走,李燕月后脚就出了查缉营,他不是往别处去,而是直奔‘神力鹰王府’。

鹰王府”里,玉伦已经走了,铁王一听说李燕月来了,带笑出迎,拉着李燕月进了书房,两个人一落座,铁王就道:“去而复返,又是在那父女俩走了之后,八成儿是来埋怨我的。”

李燕月知道,铁王指的是把他的身分泄露给福王的事,淡然一笑道:”埋怨不敢,不过王爷您既然这么做了,相信您认为福王爷一定靠得住。”

铁王一笑道:“好厉害,一句话就把我扣住了,这日后要是万一出点什么差错,我就成大罪人一个了。”

李燕月笑笑没说话。

铁王笑容微敛,正色道:“你放心,虽然我是心头火冒,忍之不住,我还是会看人的,这位王爷这一头,包在我身上。”

李燕月道;“王爷,玩笑归玩笑,正经归正经,逊皇帝的诏书相信您不会等闲视之,我所以走了又来,是有别的事。”

“别的事!什么事?”

“我要回访福王爷。”

铁王一怔:“怎么说?你要回请……这是干什么,用不着。”

“用得着。”

铁王又一怔:“你这是……”

“王爷,我不但是回请福王爷,还要您帮个忙,把皇族亲贵,王公大臣,只要是有份量的,请您跟福王爷出面,都帮我请到。”

铁王环目圆睁,叫道:“什么,你还要……”

“王爷,这个忙您方便不方便帮?”

“你究竟是要……”

“我不瞒您,我要让鳌拜吃吃惊,让他速谋对策,全力猛扑。”

铁王何许人,还能不懂,当即恍然大梧,一拍座椅扶手道:“我懂了,原来是如此,好一个计策……”

“感谢福王爷赏我这一顿,不然我还难找这机会,就不知您便不方便帮这个忙?”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请客,没这个礼,这些人也不好请,不有我跟福王爷出面.再让玉伦去搅浑搅浑,我可以跟你拍胸口,这些人一定到。”

“那就先谢您了。”

“谢我?你为的是谁,告诉我什么时候,在哪儿请客?”

“顺来楼,就这一两天,日子一定,帖子马上送到。”

铁王一怔,旋即道:“顺来楼?地方是不错可是,老弟,你要在意,京里有不少叛逆组合,还有鳌拜……”

“我知道,我准备包下整座顺来接,到时候派几个班在周围负责禁卫,不怕他们敢轻举妄动的,至于鳌拜那方面,我倒是希望他下手。”

铁王懂了,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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