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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飞雪-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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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胡子老头见势不妙,一把扣住阿烈右手的手腕,掌心按压住他的间关脉出。阿烈只觉的一股暖暖的气息顺着老头的手掌慢慢流向自己的身体,胸中的烦闷渐渐消退。

白胡子老头儿一边帮助阿烈把身上的气息慢慢的归顺,一边仰头看着上面半透明的壁顶,海水荡漾的越来越厉害,照的整个房子里面的光线明灭不定。阿烈的头顶冒出一缕一缕的白汽,他强自压住自己心里的烦躁,觉得老头儿手心的能量就如大海般浩浩不绝,绵绵不断。自己的身体彷佛变成了一滴水珠,融入整个海洋的怀抱中。

等摄住心神后,阿烈顺着白胡子老头的视线向上看去,那海水波动的更加厉害。忽然,一大块巨大的白影慢慢出现在屋顶上面的海水里,房子的震动瞬间消失。整个世界都平静下来,刚才那震动彷佛是不真实的,就好像才做了一场大梦一般。

可是阿烈刚刚平息的心却反而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他狂叫一声,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同时他挣脱白胡子老头的手臂,整个身体向那壁顶冲了上去,竟然是要破壁而出。

那巨大的白影原来是一座透明的冰山,而在山的正中间,有一个被凝结在冰山中间的女人。她一身红纱似乎还在随风舞动,就像被冰冻住的火焰。桃花般娇嫩的面庞,双眼微微睁开,黑色的眸子映照着冰光。

阿烈看的分明,那正是雪千寻,那如冰似雪的神情天下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有这样的神情。只是雪千寻怎么会被冻在冰山里,而她明明是一身白衣,怎么此时却换成了火焰般的红衣。阿烈顾不得细细思量,这些细节上的事情只是在脑海中一闪念而过。

那白胡子老头看着冰山,面上露出惊奇的神色,凝思了片刻,忽然明白了什么,一丝笑容浮现,他低头正要对阿烈说话,谁知道阿烈竟然挣脱了他的手臂,向头顶冲去。

原来阿烈眼见那冰山在屋顶上停留了一会以后,又慢慢地移动起来,似乎正要随着海水漂走,他心里只想着:我不能让小雪走,我不能让她走,当初我曾经答应她要照顾她一生一世,可是我却每次都离开她,都是我的错,她当初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了,可是我却什么都没为她做……。脑海里反反复复地回响着这些话语,他身体跃起,双掌去击打那顶壁,要进入那冰山中救出小雪。

只是那透明的岩壁竟然比玉石还坚硬。阿烈的双手重重地击打在上面,只把自己震的虎口绽裂,鲜血直流。反弹的大力把他身体也弹向地面,白胡子老头见势不妙,一个旋身,手臂在阿烈的背上一拖一推,把直冲下来的力道向外旋去。随即轻轻托住阿烈的身体,把他放回地面。

阿烈双眼直直地盯住那冰山,慢慢地漂离屋顶,慢慢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阿烈胸前的衣襟渐渐被他嘴角流出的鲜血染红……

白胡子老头一手捻着自己的胡须,一手扶起阿烈:“小伙子,你媳妇儿只是入了冰雪桃花瘴,对她自己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刚才我还一直在想怎样化解她体内越积越多的戾气,这戾气若是她有一日压抑不住,只怕就是个玉石俱焚的下场。她身世特异,后天又遭际惨酷,心中魔念太深。你可知道她母亲是什么人?”

阿烈默默地摇摇头,万念俱灰之下,竟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双眼看着白胡子老头,用一种哀求的神态看着他。

白胡子老头知道阿烈的心意,叹了口气:“小伙子,你放心,你媳妇儿没事的。她误打误撞,入了冰雪桃花瘴。却没想到刚好能以魔克魔,以毒攻毒,她此时只是到那极北之地去,在冰天雪地中慢慢融去身上的魔性。你看,”白胡子老头指着那散在地上的星象图,“火焰燃起,冰雪消融,那个时候,她自然会脱离冰雪桃花瘴,如果我预料的不错,这一番劫难,对她来说,却是利大于弊,只是结果如何,待金龙吐焰之时自然见分晓。”

阿烈点点头,眼神中的光彩却慢慢黯淡下去,他连日来耗神实在太多,如今身体已经坚持不下去。此时只觉得全身发冷,每个关节彷佛都浸在冰雪之中,整个人的魂魄竟是要离体而去。

“我是要死了嘛?我是要死了嘛?阿烈心里忽然涌出这个念头,脑上气血上涌,竟然是要裂开一般,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阿烈慢慢闭上了眼睛。

白胡子老头一手抵住他的背心,给他输入真气,护住他的最后一点心脉。然后把他抱起来,叹息一声,一踱足,那脚底的一块丈余面积的巨石慢慢地沉了下去。两个人的身形完全消失后,过了片刻,巨石浮了上来,整个地板恢复原状,空空荡荡的水晶宫彷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人也没有来过……

第七十二章 一梦三生万事了

    巨大的冰块顺着海水慢慢上下起伏,越漂越远。太阳已经西移,万丈阳光洒在海面上,如无数条金蛇在水上狂舞。冰山正中央的雪千寻经闭的双眼眼角处忽然滚下了一颗泪珠。只是那泪珠瞬间凝结成冰粒,贴在她的脸颊上,如桃花瓣上一滴凝固的露珠。

在最后的意识就要慢慢失去之前,雪千寻回忆起刚才那一幕一幕的场景:脚底的巨石带着自己的身体迅速的下坠,周围漆黑一团,她木然的跌坐下来。也许她的罪孽太过深重,这巨石是要把她送入地狱中吧。希望地狱中的熊熊烈火能把自己彻底的燃烧殆尽,尘世间再也没有雪千寻这个人了。想到此处,雪千寻顿时平静下来,呆呆地坐着,风声在自己的耳边呼啸而过,似乎带着魔鬼的冷笑声。雪千寻身子一震,大石已经落到底了。

前方一点火光照亮了道路,脚底还是方方正正的大石,雪千寻迈步向前,往那火光处走去。一路上,她隐约看到周围的墙壁都是由巨大的石块垒成,石块上刻着各种图案,只是此时灯光昏暗,更兼她心乱如麻,无心看那些图案,只是想走到那火光处,看看是不是地狱的烈火正在等着自己。

火光越来越浓烈,有热气慢慢蒸腾,雪千寻觉得自己冰冷的身体越来越热起来,甚至有汗珠从身上滚落。说来也奇怪,本来她心里万念俱灰,一片死寂,此时越接近那火光心里反而越加热切起来。

雪千寻奇怪起来,加快脚步向那火光处,又走了十几丈,终于看清楚,那火焰是来自地底的一个洞窟,只是火焰甚高,不走近,就很难发现那火焰下面的洞穴。雪千寻心里'奇‘书‘网‘整。理提。供'思忖道,难道下面有人在添柴禾不成?

如果此时阿烈在这里,自然一看就明白,那石洞下面必然有源源不断的石油才能导致洞口火焰不断。当年在那大峡谷的有无间里,也有这么一口会喷火的井,只是此时却是在海底,更加的让人诧异。

可是那火焰却似乎被什么压制住,似乎要窜起来,却总是无法突破一层透明的屏障,只得在屏障里面不断燃烧。整个地底不冷却也不是太热,雪千寻顺着火焰向上方看去,才发现古怪在火焰的上头。

上方是一团不断浮动的白汽,这白汽似乎要往下降,压灭这火焰,可是白汽却是实力不够,在火焰的灼烧下不断的蒸发,但白汽似乎后面又源源不绝,不会彻底的被火焰灼干。

雪千寻好奇心起,她侧头看了看,见到周围的石壁上竟然有浅浅的凿痕,凿痕两旁有铁环,脚踩着凿痕,手抓住铁环可以往上攀去。当下雪千寻就慢慢网上爬去。越爬到上面,那白汽越是浓重,而温度越低,雪千寻觉得自己一路行来,就好像在感受着四季的变化,由夏入秋,再由秋入冬。爬了一炷香时分,雪千寻看到上方有一个突出的石台,她奋力往上一跃,双手攀住石台,随后整个人也爬了上去。站在石台上,雪千寻看着下面的奇景,顿时咋舌不已。

那是一块巨大的冰山,悬空在火焰的上方,冰山的下面不断被火焰燃烧,水滴落下去,被火焰化成了白汽。火焰无法彻底地融化掉整个冰块,而冰块却也无法彻底熄灭火焰。冰与火的抗争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只是那冰块实在太巨大了,两边抵在悬壁上,白汽蒸腾中,晶莹透明的冰块就好像月宫里的广寒宫。

可是,最让人惊诧的却是,那冰块的正中央,居然长着一株桃花,一株真正的桃花。粉红色的花瓣似乎还在微微地颤抖,蜿蜒的枝干,堆满了一簇一簇的桃花。似乎还能闻到花瓣的香气。

雪千寻看着看着,忽然觉得那花瓣似乎微微抖动起来,如梦如幻般,眼前的花瓣纷纷落下,却又不能说是落下,那情景怎么说呢?就好像每朵花都有了生命,然后在那冰山中不断的游动,那冰山中间竟然是中空的吗?

雪千寻边看着那些诡异的花朵,边心里思量着。不一会,那些花朵竟然组合成了几行字:

入我冰雪桃花瘴,一梦三生万事了

冰火相持何日休,金龙吐焰影里谢

雪千寻看着那些花朵的组合发起呆来,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不一会,那花朵又渐渐地散开,刚才那一幕,竟然好像是做梦一般。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雪千寻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她看到那些花朵竟然在融化,融化成淡淡的红色,在那冰山里显得格外触目惊心。那红色一点一点的流动着,如一条蜿蜒的蛇,竟然顺着冰山往雪千寻这个方向流动起来。

直到流到雪千寻面前的冰前停止住了,雪千寻一阵恍惚,脑海里忽然想起那句话:醉梦三生万事了。难道进入这里,万事都能了吗?那红色似乎充满了无尽的诱惑,雪千寻忘记了前面是冰山,她抬腿向那红色迈去。脚上没有任何阻挡,她的腿已经入了冰里,就好像迈入水中。脚上轻轻踩着那红色,如同踩在地毯上。一步,一步,雪千寻慢慢地向那冰山的深处走去。她却没注意到,脚底的红色在她身后消失,而她雪白的衣衫渐渐有了桃花的红晕,每走远一点,衣衫的红色就加深许多,当她走到中央的时候,身后的红色已经全部消失,只是她的衣衫却变成了火焰般的赤红。而她素来苍白的面色也艳若桃花,带着淡淡的粉色。

整个人,就好像被温暖的泉水包围着,雪千寻感觉不到任何的寒冷,每一寸肌肤都是那样的舒服放松,就好像回到了生命最初的源泉所在。雪千寻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脑中的记忆一点一点地浮起,儿时的欢乐,和龙焰的友情,大峡谷里为阿烈的舍命一击,重逢时候的喜悦,父母亲情间的恩怨一一浮现在脑海里,就象水墨画一般。只是每次画面的出现是为了让它彻底的洗去,就象把用水洗掉画布上的一切痕迹……

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辉慢慢的消失在海平面上,雪千寻的最后一丝记忆也彻底地荡涤干净……

第七十三章 林下琴声寂

    时光匆匆,转眼五年已经过去了。这五年来,天下间各国的战争到是少了许多。齐楚燕韩赵魏秦七个国家间互相结盟,形成一种势均力敌的态势,而一些小国家,如陈、鲁、宋则各自依附于周边的大国,获得大国的庇护,一时间到也相安无事。而此时,在江水(后世的长江)以南的越国则凭借其良好的地理条件,优越的气候,再加上这几年的和平时期,有了长足的发展。

百年前越王勾践虽然出兵灭了吴国,可是自身也元气大伤,对近邻的楚国纳贡示好,并着意结纳中原的齐、魏、韩等三国。将养生息数十年,才慢慢地恢复生机。如今战国中期,越国已经将国度迁到琅邪,向北则依靠江水天险,东面有海产丰富的东海,东南面则是九夷部族居住的地方,群山峻岭,瘴气弥漫,寻常人难以出入。

此时,就在越国的国都琅邪,正是春暖花开,草长莺飞的季节。行人纷纷出游踏青,琅邪城外的道路上有富商大贾带着衣着光鲜的家丁,赶着大车,骑着骏马扬尘而过,也有寻常百姓人家,牵儿抱女,在路边的树荫下漫步而行,别有一番惬意。

碧蓝的天空万里如洗,暖暖的阳光洒在人的身上,周围的树叶新绿慢慢变深,鸟儿在树枝间婉转鸣叫。一个骑着青驴的女子陶然沉醉在这美景中,她低声赞道:“人人都说这江南是温香软玉之地,果然名不虚传,若是西北的大漠青山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则这江南,不就是那温婉多情的女子嘛。”说道这里,忽然觉得自己比喻的颇为有趣,不禁低低笑了几声。

这少女十七八岁年纪,身穿着淡绿色衣衫,正沿着琅邪城外的这条道路缓缓而行。她腰悬短剑,鹅蛋脸儿,皮肤如剥了壳的鸡蛋,眉目如画,特别是那双眼睛,一旦带着笑意,就象两弯月牙,俏皮的小鼻子微微皱起,正是如花韶华。只是面上微微带有风尘之色,似乎受过了一番长途跋涉之苦。

她素来一直生活在北方,还是第一次来到这江南之地,她见这沿途桃花正艳,柳如新裁,一时游性大发,也不急着进琅邪城,径直随着这行人要先好好欣赏这大好的春光。

只见前方道路两边的树木愈发的多了,一条道路从主路上分开,向那树林中弯了进去。她看那些行人都纷纷拐到那道路上,于是心中好奇,也跟着走了进去。只见道路不过两丈多宽,两旁森森的树木下立着些碑石。她仔细看去,才发现那些石碑上或刻字,或雕花,或刻着山水人物。原来江南这里文风甚盛,文人雅士颇喜欢填歌做画,甚至把那些上古时期的诗歌刻下来,立在路边,供人玩赏。这也是江南越国的一大特异之处。

少女看得有趣,索性跳下驴背,边看那石碑上的内容,边向前行去。那青驴自顾自地跟在她身后。那少女不知不觉间,已经进入林中深处,此处却已不见行人,只是那古柏参天而立,树叶遮掩下,光线明灭,石碑上的字已经看不清楚,那少女抬头看看周围,哑然失笑,心想:我怎的到了这野草过膝,道路都无的地方来了。回头一看,那驴子正在身后,悠闲地啃着地上的青草。少女轻轻一笑,拍拍驴子的头:“驴儿啊驴儿,这一路来你随我可是辛苦了,这里青草既然你喜欢,就多吃点吧。”说完,少女看看周围,选好了一棵大树,跃到树上,依靠在粗大的树干上,开始闭目养神。

少女闭上眼睛没多时候,忽然一阵琴声隐隐传来,似乎有人正边抚琴,边向这边行来。到距离十几丈远处,琴声不再移动,似乎那人已经坐了下来。少女侧耳细听,琴声之中似乎夹杂着流水风声,隐约有着天地广阔,如清风般随意挥洒,如流水般无所羁绊的畅情随性。

少女越往下听,越觉得眼前似乎越来越开阔,所有的尘事在那天地只见,不过是一颗微尘,甚至连微尘都比不上。她心中一阵舒畅,面上神色越来越轻松。随着几声叮咚短音,琴声渐渐和缓,直至了无声息,只是那琴意犹在空中回环,绵绵不绝。

这少女当年生活受教之处颇为奇异,琴棋书画都有所涉猎,而且生性聪颖,只是凡事总是喜欢异想天开,性格又有些跳脱,这些技艺虽然自己掌握不深,可是却往往能发前人所未想,独辟蹊径,有时所发言论,也能让人大开眼界,诧异不已。

她此时听完了这首曲子,心里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顿时从树上一跃而下,心里想到:“我定要去看看,究竟什么人能弹出这样的曲子来。”她身形在树后几个起伏,已经到了那弹琴人的所在之处了。

只见一棵大树下坐着一个穿着紫衣的男子,这男子正背对着自己,看身形颇为高大,那琴的两边长处身体许多,琴尾处如一根被烧焦的木头,少女识得这琴正是名闻天下的焦尾琴,不仅是名贵,而且极其稀少。

这紫衣男子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竟然能有如此名贵的琴,只是他琴艺高超,却也不枉了这好琴,少女心下暗暗说道:如果你琴弹的稍微差了点,这琴啊,我就毫不客气的要向你把这琴借来,送给释地叔叔用了。想到这里,少女脸上露出一丝调皮的笑容,从树后面跳出来,叫了一声:“你的琴弹的真好听。”

那紫衣男子却没转身,只是手指在琴弦上抚了一下,发出铮铮几声,然后谓然叹道:“小丫头懂什么,能听懂我琴声的人,早已经不再这人世了。”

少女见这紫衣男子自然是早已经知道自己藏身树后,见他说话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里却也并不生气,只是起了个好玩的念头:他自然是见我年纪小,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嗯,我怎生想法子吓他一吓。

此时,她见那紫衣男子并不转身,依然背对着自己,她走过去,站到男子对面。见那男子约莫四十来岁年龄,相貌俊雅,眼角间几处皱纹略带了沧桑之气。那紫色袍子只是粗布制成,并不华贵,只是穿在这人身上,却衬的这人器宇轩昂,非常人所能及……

第七十四章 相搏亦惜才

    这男子见到少女,脸上微露惊诧之色,但是一闪即过,只是嘴角稍微动了动,带出一丝笑意:“这般俊俏的小姑娘一个人到这里来,却不怕碰到坏人将你掠了去?”

少女听得这男子称赞自己,心里颇为欢喜,素来自己周围的叔伯长辈有称赞自己武功好的,称赞自己棋艺之类,却从没有赞过自己俊俏的。加之她性格向来直率,心下一开心,顿时笑靥如花:“嗯,坏人碰到我,一般倒霉的都不是我。”

不知道为什么,那少女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紫衣男子,可是心里却不由自足的有一股亲近之意,就好像这个男子是自己久已熟悉的亲人一般。

她却不知道,这男子心里却也有这般的感觉,只是他面上却不动声色,颇有意味的看着少女:“你说我这琴弹的好,却来说说,好在哪里?”

少女正待答话,忽然周围“呜呜”声响起,随着声音,三个人从树林里慢慢走近来,站在距离那紫衣男子三丈外的距离。

那紫衣男子朝少女打了个手势,示意她站在自己身侧。少女觉得奇怪,自己竟然乖乖地站在了那男子身侧,对这紫衣男子的专断居然没有丝毫的反感。

那三个出现的男子皮肤深褐,鼻子宽大,眼睛深陷,半边胳膊赤裸着,画满了花纹。中间的男子右面脸颊上画着一簇火焰,他手里拿着一个奇形怪状的乐器,凑在嘴边,吹出“呜呜”的声音。

那呜呜的声音听来有些凄厉,竟然隐约夹杂着金戈铁马的啸杀之声。少女只听得心里砰砰而动,那曲声越发的酸楚激越,犹如巫峡猿啼、子规夜哭。顿时让人听得心里难受之极,少女只觉得自己就象狂风暴雨中的一只小鸟,顷刻间就要被撕碎掉。她摇着头叫道:“别吹了,别吹了,太难听了。”只是她的声音就如滔天大浪中的一声鸟鸣,连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正在此时,忽然琴声叮咚响起,如清泉在雪山上慢慢流淌,那凄厉的曲声竟然遮不住这柔和之极的琴声。少女心里烦闷稍减,凝神细听这琴声,只感觉冰雪消融,大地回春,温暖的阳光普照大地,所有的狂风乌云顿时消散无形。

那呜呜声越来越低,最后那人放下手里的乐器,不再吹奏,眼中露出佩服的目光看着紫衣男子说道:“你,弹的好听,我不如你。”语声颇为生硬。

少女心里思忖,这三个男人打扮这么奇怪,说话又稀奇古怪,难道是什么南蛮之人?

紫衣男子停下了琴声,微微一笑:“你们居然从九夷一路找到这里,也不容易了。”

少女心想,果然这三个怪模怪样的男人是九夷部落的人,听说这九夷部落本是蚩尤的后代,居住在崇山峻岭,沼泽瘴疠之地,轻易不曾离开他们的住地。怎么这些人会跑到江南来,看情况,他们好像是找这紫衣男子的。

那中间男子说道:“你,拿了我们的,族长的,圣物,我们,死了,也要,拿回去。交出来,快点,我们杀你了。”这几句话说的颇为吃力,颠三倒四。少女听着好玩,于是接着他的话语说:“你们都死了,还怎么拿东西啊?”

中间的男子见少女语声清脆,模样娇俏,朝她咧嘴一笑,只是这笑容却看得少女一阵头皮发麻。中间的男子说道:“小姑娘,不管你事,你,走远远,不死。”这句话的意思是让少女走远一点,免的伤到她。少女一转念,才听明白,于是笑得更加忍不住了。

紫衣男子忍俊不禁:“小丫头别逗他们了,我和他们有一些私人恩怨要了解一下,你先站在一旁。”

少女撇撇嘴,往后退了一步,不再说话。

紫衣男子说道:“好,既然你们追到这里,那我们就在此一决死战,你们若是打赢我,这个东西你们拿去,若是我赢了,你们从此不准再踏入江南,老老实实的待在九夷,把龙焰的使者赶出去,嗯,杀了最好。”

少女听到这紫衣男子说出龙焰两个字,不禁面上神色一变。

那中间的男子摇摇头:“我只要取回圣物,使者,是我们族长的客人,你要找族长。”

紫衣男子呵呵一声长笑:“没了圣物,只怕龙焰也会找你们算帐,我也用不着对你费这番口舌了。”说完,紫衣男子把焦尾琴往旁边一放,长袖一挥,身形如鬼魅一般,向那中间的汉子掠去。

那汉子手里的乐器往前一指,向紫衣男子的衣袖划去。他的两个同伴却并不动手,只是口里发出赫赫的声音,彷佛给这个汉子鼓劲一般。

紫衣男子长袖方向一转,反过来去卷那男子的乐器,竟然要把那乐器生生从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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