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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旗-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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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军的日程,就是皇协军的编制太大,在33年整个满洲国内,竟然比日军还要多出5万人。
    这对于日军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抓军队控制,这是关东军在长城之战之后,最重要的任务,也被提了日程。
    在此政策下,在满洲和关东军公治的那些投诚军政大员们的实力,下落的非常明显。就拿控制着滨江、三江、牡丹江、东安四省的实力派于琛澂来说,手下最多的时候,拥有满员的个步兵旅,1个骑兵旅,加司令部直属部队,总兵力超过5万,可以说,整个满洲,这实力也是独一份。
    可才几年光景,于琛澂手下的兵力就缩水了七成,现在一万五的兵力,都不见得有。
    当然,于琛澂是不会背叛日本人,一是张学良对他恨之入骨,要不是拜他和熙宁几人的反水,张学良也不会把地盘都丢了,差点成为蒋介石n前的食客。
    日子一天苦过一天。
    有了这层关系,国民政fǔ中还真的没有人敢接这个烫手的山芋。
    再说,日本人虽然在实力将于琛澂打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但其他方面,还是比较宽厚的。几处大庄园都是投降日本人后,关东军给帮忙着张罗的,加起来有千饷,要是换成亩,那得十万多亩地啊
    有了这笔横财,于琛澂三代也败不光。
    可关东军对于琛澂优待,可并不是说连于琛澂身边的部下,也都得了实惠。旅长一级的还好说,但是要是在团长这个级别的,日本人就顾不着那么多了。
    向怀章对日本人有怨言,那不过是满洲一百多个伪军团长中的一员。
    之所以能在最后,给日本人捅刀子,主要还是在绥化地区,日军的兵力不足。而原本在该地区的主力,高品彪的n成第17旅团,南调至哈尔滨,松花江大桥被炸之后,高品彪奉命归建14师团,防守嫩江防线。才导致了该地区的日军作战兵力空虚,让向怀章有了可乘之机。
    要是周边有一个日军野战旅团,借向怀章十个胆子,也不敢干这么出阁的事情来。
    向怀章早就带着人离开了庆安县城,留给日军的不过是一个更加慌的小城。
    单纯的打仗,城内的老百姓也不会慌。
    关院n,躲在家中,等那边胜了,自然会街摊派,这已经是惯例了。但是要成城内着火了,那房子可都是紧挨着,火势借着风力蔓延开来,谁都逃不过去。
    于是,城内老百姓,自发的组织起了救火队。
    等来到事发地点,老百姓也傻眼了,鬼子也在救火,要是烧的是中国人的房子,鬼子大半都乐呵呵的站在一边傻看着,取乐。但是烧的是鬼子房子和仓库,这救火的老百姓可就犯难了。
    帮,心里就说不过去,小鬼子多缺德啊
    他们死,管中国人什么事?
    看要是不帮,这小鬼子秋后算账,城内的老百姓都得遭殃。
    犹豫间,这老百姓中,就有人开始跑了,这兵荒马的,见着当兵的躲,总没大错。
    可还有一支部队,也隐蔽在庆安城外不远的一处林子里。
    林子不大,但要隐蔽这几百人,根本就不成问题。林子中间一块空地,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舞着一把锁日大刀,这种刀最显著的特点就是重,稍微考究一点的刀身,一般刀重都在十斤左右,有点像清军用的斩马刀,势大力沉,是白刃搏杀中的利器。
    舞刀的汉子,人随刀走,刀光人影之中,转成一道旋风,周围的战士一个劲的叫着好。
    “团长,不好了,庆安城着火了?”
    “着火?不可能,一定是旅部主力发起攻击了,命令部队马集合,全营发起攻击,拿下庆安城”
    “团长,没有旅部的命令,我们要是冒然出击……”
第三一四章 同志,我们是一路的(3)
    第三卷铁流1937'第三一四章同志,我们是一路的(3)
    第三一四章同志,我们是一路的(3)
    “周围都是我们的部队,或是赶来的友军,还担心个啥?”谢大元大大咧咧的说:“司令部有教导团,直属警卫营,还有骑兵营,还有直属保卫部的一支小分队,就是有一个日军大队冲上去,也能把鬼子撞的头破血流。”
    “再说了,就庆安地面上,鬼子能有一个大队的兵吗?”
    “团长你说一个大队的鬼子倒是有,我估计还不止这么些人,至少有一个联队的鬼子,在庆安呢?”
    “哼……”谢大元虎目一瞪:“不就是鬼子第30联队吗?我告诉你,那是鬼子命好,遇到了王司令他们,要是落我手里,一刀一个,全都咔嚓了。”
    “团长,那这几个俘虏怎么办?都还没有审,送去旅部也要有人接收啊”
    谢大元愣了愣神,是想起来有回事,不过这几个俘虏也够能耐的,从城内冲出来之后,就往林子里钻。一到林子里,都一溜的撅起屁股,趴在林子边上,向四处打量。
    也不往林子里瞅瞅,看是否有人。
    正好,被隐蔽在树林中的战士们逮了个正着,见周围都是穿着灰布军装的战士,几个人都筛糠似的发抖。许是谢大元长得凶神恶煞的样子,吓怕了几个俘虏,都连话都说不利落了。
    还没审问,都一溜的跪在了谢大元的面前,哭丧似的,喊天喊地的,像是要把他们怎么着似的。
    而且,这些人说话也不老实,都说自己身世清白,就差没说自己从八辈祖宗那时算起,就贫农出生,大小就是苦孩子出生,没的吃、没的穿,好不容易活到chéng人,媳fù还没着落呢?又赶上战luàn年代,枪炮无眼,平时老实巴jiāo,这不都是被鬼子bī的,才在两军jiāo战的时候,从城内逃出来。
    谢大元根本就不信这些鬼话,要说都是庄家人,或者是城内打工的伙计,怎么可能食指都磨出茧子来了。
    这分明是拿枪的手,只有长期拿枪,才会这样。
    所以,他们的身份不难猜,要么是给关东军卖命的稽查队的便衣;要么就是伪军。
    谢大元相信后者可能xìng要大一些,不过他摆明了要准备吓吓这些敢在他面前企图ménghún过关的伪军。
    “这几个满嘴鬼话,分明是拿枪的手,还说自己是庄家人,我看分明是那些趴在鬼子面前当狗的特务,不是稽查队就是宪兵队的伪警察,手上沾满了老百姓的鲜血,即便是战斗结束后,开公判大会,那都是要枪毙的,既然早晚要死……”
    谢大元是当着伪军的面,口气中透着一股子寒意。摆明了是想有心错杀,无心放过。
    生死之际,这些伪军也都不敢藏着掖着了。开始的时候,他们是怕GCD的军队,知道他们是伪军,不会放过他们,才想起了编瞎话,要是运气好,还能逃过去。
    反而,谢大元却大致猜出了这几个人的身份。
    伪军。
    说实话,谢大元对于这些伪军,实在是无话可说,当兵本来就是卖命的活,可这些伪军也当的糊涂,也不知道国不国,家不家的,谁给军饷就给谁打仗。这都和鬼子打仗了,还以为跟当年军阀hún战的时候的光景,当官的给钱,他们卖命。
    可就是这样的普通人,在面对危险的时候,也是拥有一些急智的。
    这不,瞎话张嘴就来。
    谢大元一口一个都是特务,话里话外就是一个意思,统统枪毙。
    这当口,几个伪军也吓傻了,还没有审问,就要枪毙,这GCD的部队都这么狠?
    “长官”
    “我不是长官我们兴叫同志。”谢大元不咸不淡的冷声道。
    “对对对……,同志,我们是一路的……”
    “哈哈……”谢大元还没等打头的那个伪军说完,就气的大笑不止,这些家伙,平时作战也不是这么孬,督战队的机枪在背后一架起来,别看穿着一身黄皮,冲起来也不怕死。
    任谁也不明白,这些伪军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谁跟你们是一路的?”警卫员小王喝断道。
    谢大元心中是真的恨,这个年代,旧军队中,当兵吃粮被当成天经地义的事。长官说打谁就大谁,这种想法在军阀部队中普遍存在,不少被抓住的伪军,甚至还感觉不到羞耻,反而很坦然说扛枪就要听长官的。
    眼前的这几个,显然要机灵一些,但在谢大元的眼中更加可恨。
    “长官,我们真的不是伪军以前算是,可今天……就在今天我们暴动了啊……”
    说完,伪军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从兜里拿出一张宣传单,这是野指政治部印刷的单子,专mén针对那些伪军。
    宣传单上明确写着,有待俘虏,对有心投诚的伪军和伪工作人员有待,以前犯下的罪,一笔勾销等字样。
    “哼……,别拿一张破纸在我面前晃,你们几个不是说暴动吗?那就说说,怎么暴动的?”谢大元完全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但心里已经认定,这些伪军正是留在庆安城内,引起动luàn的主谋,要是有熟悉城内情况的人带路,拿下庆安城倒是不难。
    有心用这几个人,但在用之前,谢大元还是觉得要敲打一下。
    “长官,卑职皇协军……哦……不,伪军到底5军管区,步兵18旅团1团特务连连长高廉。在半个小时前,我们团长向怀章就下达了攻击日军的命令,日军在城内最重要的军需仓库已经被我军破坏,被放火后造成城内的húnluàn……但是,我们团留在城内的人才小三百人,jī战之后,不敌日军……万般无奈之下,向团长下达的撤出城内的命令……”
    伪军头子高廉,三言两语的就将大致情况说清楚了。
    但是,他jiāo代的情况中已经证明,城内日军的仓库已经被点燃。那么大量日军囤积的物资也将被付之一炬。
    谢大元想到这里,急切道:“城内的鬼子有多少人?”
    “一个日军加强大队,小二百人,多了一个60迫击炮班,一个重机枪小队,东城的城mén在我军出城后,用炸yào炸坏,一时半伙,鬼子无法在东城mén组织有效防御……”
    高廉有真有假的说道,真的是鬼子在城内确实人不多。
    当然,伪军也不可能是为了大义跟鬼子决裂,更不可能像高廉说的那样,胆敢跟兵力差不多的鬼子jiāo战。
    打庆安这是无法避免的事实,谢大元想拿下首功,必然需要一个熟悉城内防御的人带路,这会功夫,他看中了眼前的这个高廉。
    “你的部下呢?”
    高廉还以为对方不信他的话,急切辩解:“都在这里,长官可以随便问。”
    在军中,特务连的作用类似于曾一阳军中的侦察连的作用,都是作为专业兵种组建的。但是一个连就六七个人,谢大元还有些不敢相信:“你一个连,难道就只有这么几个人?”
    闻者无心,听者有意,高廉顿时叫起苦来:“37年,我们旅支援绥远作战的驻méng兵团,遭受重创,后来回来休整鬼子不同意我们整编补充人员和武器,所以,就剩下了这几个人。”
    “这就是帮着侵略者的下场,你要清醒的认识以往对人民犯下的罪恶,找机会立功赎罪。”
    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自然唬不住人,但高廉的xìng命在谢大元手中捏着,自然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这一通话,也就是谢大元给高廉最后的机会:“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长官请说,高某一定尽全力。”
    反正鬼子也杀过了,回头是回不回去了,将来是否能投入抗日部队,估计也没戏。
    不过得到有待的机会还是有的,只要他能够把握机会,帮助谢大元的警卫2团拿下庆安,为后续部队扫清进攻绥化的阻碍。
    此时,谢大元手中的兵力就一个营,人数上比鬼子稍微多一些,但是鬼子占着地利之便。打这种仗,谢大元还是有些能耐的,他知道部队一定要快,在鬼子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冲到鬼子面前,手起刀落,才能有机会。
    不然等鬼子回过劲来,组织起来防御工事,再想攻城就不好使了。
    谢大元想到这里,骑在马上,后背tǐng的笔直,朗声道:“同志们,前面就是庆安城,打呼兰河轮不上我们2团,我们就去解放庆安城”
    “解放庆安城”
    ……
    一个营的部队,呼啦从林子里蹦出来,脚底生风似的冲向庆安城。
    正躲一处洼地内的皇协军18旅团1团的300来号人,都聚集在一起,周围派出了两个警卫,正大量着周围的情况。
    一个班的先头侦察部队,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向怀章不认为在这关键时刻,这六七个人会背着他跑了。伪军虽然是抢了鬼子在庆安城的家当,可财没分,那几个弟兄可不会就这么着,放着一大笔横财,是人都想着来分一杯羹,这么可能不告而别。
    逃命要紧是不假,可是这是在战场上,周围的路口都被堵住了,想要逃走,还是得跟着大部队走。
    所以,向怀章断定这几个人,是被人截住了。
    他最担心的还是那几个伪军会不会扛不住,出卖他,一旦如此,向怀章和余下的这300来人就危险了。指不定那处GCD的部队,正张着大网等着他们呢?
    从军十几年,那些兵法计谋还是心中有些的,思来想去,向怀章还是决定找一处洼地,草茂盛一些的地方,先埋伏下来,注视一下战场的情况,再做打算。周围再派上几个人,密切注视情况,一旦发现军队,就回来报告。
    向怀章也是歪打正着,用行军的法子来指挥这次对他来说,关乎着xìng命的逃跑。
    林子绝对不能钻,小一点的树林子,也能很轻易的隐蔽一支小部队,大一点的林子,更不用说了。
    突然,向怀章听到这一天来,有一个坏消息。
    “团长不好了,我们东北放出现大量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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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五章 飞夺庆城(上)
    第三卷铁流1937第三一五章飞夺庆城
    第三一五章飞夺庆城
    “不好了大哥,我们被发现了”
    “啥?被发现了?一连马组织防线,抢夺左边高地,准备阻击……”
    季老六倒是个打仗的材料,想都没想就忍不住要接收指挥,跟警卫旅交手,还猛等他说完,头就挨了向怀章一巴掌:“喊什么喊,你不怕把人招来,就我们手里的几杆子破枪拿什么和人比?”
    向怀章之所以敢对鬼子背后捅刀子,那是因为鬼子自己都焦头烂额的,庆安城这座堡垒,只有在内部才最容易攻克。
    事实说明,向怀章这一手日本人确实没有防备。
    关键是,庆安危在旦夕,城内的日本人忙着建立防御工事。就一个中队,即便庆安不是个县城,而是一个村子,这点人也不够在城外建立第一道防御工事,只能退守城墙,这一来,日军是出于绝对被动的局面。
    城头多一个麻袋,仅有的4挺重机枪的安全就多了一份保证。
    城中心的位置,自然被日军忽略了。没想到,原本最安全的地方,却成了最先对日军下手的隐蔽处。
    要不是向怀章一心想着,临走在鬼子身发一笔横财,绝迹不会放着大好的军面,跟鬼子在城内僵持起来。等待攻城的警卫旅打来,内应外乎,一下子将鬼子都干掉。
    向怀章是有些后悔了,他当时也是忙中出错,一心想着逃出这鬼地方。
    要是半个小时之前,向怀章摆开架势跟城内的鬼子干一架,他手下的300人,守住东n,然后依托城n口的几座院子固守,伤亡肯定会有,但鬼子要是没有援军的情况下,一时半会儿也那他没办法。
    向怀章是悔青了肠子,可后悔y没地去买,也只能得过且过,先度过这个难关,能不和GD的部队作战,最好别打,不是说向怀章心里害怕,而是此时的实力就是保命的本钱,能省一分就是一分。
    再说,鬼子虽然对物资货栈看的比平时轻松了一些,但对军火库看的可紧了。
    想必是安倍这个老鬼子走之前跟城内的小林中尉说好了,别的地方能放松,可军火库的看守绝对不能松懈了,甚至要比平时更加严密。
    向怀章一时陷入了为难,打是绝对不能打,今后自己还说不定要和GD的部队合作呢?
    这一打,以后攀附交情都没有机会了,他不为自己想,也该为自己的手下几百弟兄多想想。
    “投降”
    想了一阵,向怀章才从嘴中蹦出了这么一句不受待见的话来。季老六一惊一乍的,顿时急了,扑到了向怀章的面前,苦着脸说:“大哥,这……我们从鬼子那里抢来的东西该这么办?总不能送人?这……都白忙活了吗?”
    “不然你说这么办?周围都是GD的部队,就我们这300人,你难道不知道,只要枪声一响,我们这些人都活不了。”向怀章瞪眼虎视周围,一个个刚才还寻情jī昂的伪军们,这下子都低下了头,没了气焰。
    咚咚咚……
    在一阵雨点打鼓般的急促声中,大地的回声不断的叩击着人的心弦。
    “骑兵,是骑兵……”
    不知道伪军中谁突然喊了一句,骑兵的出现,让这些伪军彻底失去了逃亡的希望,除非分散……
    向怀章的部下们一个个都惊慌失措的样子,刚才和鬼子拼命的勇气也被突然出现的这支部队冲的不见了踪影。
    胆气这个东西,很玄妙。
    当初谁能想打,一向欺软怕硬的孙殿英会应为一次弹y补充的机会,豁出命去,差点在长城边,将日军第6师团的老窝给端掉?
    坂本这个老鬼子,堂堂日军中将也差点被孙殿英的警卫连逼的自杀了事,要不是孙殿英运气不济,早在33年,他就成了抗日名将了。也不用老被别人戳着脊梁骨,骂他是流氓军阀。
    有些人一辈子都想着做坏事,可临了只做了一件好事,就名扬天下。
    胆气其实也差不多是这么回事,明知实力不足,还要一较高下,背后ā鬼子一刀。是反复小人也好,民族大义也罢,这些都和向怀章没多大关系。他明白在庆安城外,危险要比城内多的多。
    指不定那里就冒出了一支部队,将他们这一个加强连的人马包围了缴械。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向怀章想的不简单,他看的比较远,不是因为他未仆先知,而是一个人在四个月前的一次‘意外’让他惊醒了,才明白再跟着鬼子干,死后说不定连尸骨都无存。
    朱榕出生于军人家庭,父亲朱庆澜是辛亥元老,朱榕年少时就进入东北讲武堂,后来累积晋身成为校团长,在九一八后,滞留东北,一度犹豫是否支持抗联。
    也正是因为当时的忧郁,朱榕和家人尤其是父亲朱庆澜形如陌路,并脱离父子关系。这一家人,才真的分崩离析,儿子在满洲成了一方大员,而年近古稀的朱庆澜却在关内为抗日奔走。
    而朱榕虽然有名声,官声也不错,但是实际他能控制的军队并不多。
    权力都被攥在日本人的手中,诺n坎之后,关东军为了给日本国内造成一种满洲团结的假象,组织满洲所有的高级官员,渡洋抵日,接受觐见昭和。当然这么丢人的事情,大部分满洲的高级官员都很反感,朱榕就是其中之一。
    当时在哈尔滨,担任第4军管区司令的朱榕一直以防御重而推脱。
    让日本人很反感,最后日本人无奈用家人威逼,朱榕只好了去日本的船。
    也正是4月间,回大地,朱榕这一去,却送回来了一条新闻。已经是中将的朱榕在海由于晕船,一不小心掉进了海里,没有能够救援成功,最后将军葬身鱼腹。
    朱榕的死,确实是一个谜。
    担任满洲治安大臣的于琛澂就非常气愤,但碍于日本人的强势,这口气是忍了下来。朱榕是于琛澂的心腹爱将,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要是换成向怀章,这个连进于家n都不知道大n往哪儿开的小人物,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向怀章倒不是听道了老长官的不幸,而心中不仅仅是愤慨,而是怕了。
    他怕再跟日本人干事,最后总是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死后还要被人谩骂,而且他在日本人身也没得到多少好处,一来二去的,出了反叛之心也是正常。
    自从决心投降之后,向怀章不断的从心里说服自己,只要GD的军队一包围他们,就立刻投降,不带反抗,无条件的投降。
    并自我安慰着,要说蒋介石杀GD厉害不?
    这国共合作也不是合作了三四年了吗?
    向怀章心知肚明,和GD合作,至少在信用还是可靠的。自从曾一阳抵达满洲之后,先是北满的局势急剧紧张起来,在一些大城市,各种宣传抗日的传单也随处可见。
    既往不咎?
    “希望这句话不是糊nng人的……”向怀章内心紧张的暗叹着,闭着眼睛,想要努力恢复内心的不平静。
    要是此时他瞪大眼睛的话,就会发现一个奇怪的场景,原本以为是被GD埋伏在城外的部队发现了,不得不接受人为刀俎我为鱼r的事实。可没想到,斜里冲出来的骑兵,竟然根本就没往向怀章隐蔽的地方赶去,反而直奔庆安城,好不容易内心斗争了一番的向怀章,可真的傻眼了。
    还以为自己多少是个人物,可事实,连颗葱都不是。
    “大哥,我看我们等到天黑再走,幸好的部队没有发现我们”
    季老六语气中带着劫后余生的轻松,紧绷的肌r松弛了下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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