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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天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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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
许格非打量间,已听单姑婆继续悄声道:“两位姑娘继续向前走,今夜四更过后,再来
此地与少主人会合,商议对策。”
丁倩文却焦急地道:“可是,我们怎么知道许弟弟住的是哪一间房子呢?”
单姑婆立即道:“少主人在四更过后,可把灯放在窗台的右边,并以弹指为记号……”
话未说完,轰轰的马奔声已经不远。
单姑婆急忙催促道:“大家快散开,那女子正向我们这边望来,那女子的目光很锐利,
我也看得有些熟悉。”
许格非本能地举目一看,发现那女子冷芒闪射的目光正向他望来。
心中一惊,急忙转头,同时悄声道:“单姑婆,这女子的目光我也看得有些熟悉,我们
可能认识她。”
说话之间,转身径向店内走去。
但是,身后并没有单姑婆的回应,想必已离开了原地。
两个神色不安的店伙,一见许格非走进店门,才急忙含笑哈腰迎了过来。
其中一人,含笑恭声问:“爷,您一个人?”
许格非停身止步,微笑颔首道:“不错,有上房吗?”
另一个店伙,立即愁眉苦脸地肃手一指店内,为难地道:“爷,您看,上房都住满了。
因为这两天检查得厉害,很多外来的客人都无法外出做买卖……”
许格非举目一看,果然每一间客房都亮着灯光,不由蹙眉问:“可有独院……”
话刚开口,先前发话的店伙已为难地道:“有是有,只是爷您一个人住未免太破费了。”
许格非立即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快请带路吧。”
另一个店伙立即愉快地哈腰肃手道:“爷,那您请随小的来。”
说罢,转身向前走去。
许格非一面前进,一面想着如何和单姑婆等人联络的问题。
他觉得客栈里住满了客人,每间房子里都亮着灯光,万一有那么一位客人四更天要赶早
路,单姑婆和丁倩文三人很可能找错了门。
如今,他一个人选了一座独院,不但清静,而且她们三人来了谈话也较严密。
心念及此,不禁有些得意,心想,今天误打误撞的还真撞对了。
他心里虽然高兴,但也为单姑婆和丁倩文三人能否找到客栈而担心。
心念间已到了一座小巧的独院门前。
店伙拿出钥匙,开了院门,许格非立即跟着走了进去。
院内是三合房,有阶有廊,院中有花,看来十分雅静。
店伙进入上房点上了灯,立即含笑哈腰问:“爷,要不要找个人来服侍您?”
许格非一面打量着房内,一面漫不经心地挥手淡然道:“不用了,你送壶茶,打盆水,
再送一份客饭来就好。”
刚刚察看完了,店伙已另带着一个小伙计,将茶水和酒菜送来。
店伙肃手一指桌上摆好的酒菜,含笑道:“爷,您请吧。”
许格非颔首就座,并在腰里掏出一块碎银来,顺手交给店伙,道:“我有晏起的毛病,
明早未开院门前,不要前来打门……”
门字方自出口,院门突然传来一个嗲声嗲气的女子声音,娇滴滴地道:“哟,一个人睡
这么大一个院子还晏起,莫非半夜里还要出去找乐子不成?”
许格非心中一惊,恭声应是的店伙也吓了一跳。
两人同时向院门一看,目光一亮,都愣了。
因为,嗲声嗲气说话的,竟是一个一身红衣,背插红丝剑穗的狐媚风骚型的健美女子。
这女子看来三十一二岁,丰乳、肥臀、细柳腰、柳眉、大眼、红嘴唇,正在那里斜倚着
门框,手叉着腰,斜睇着媚眼向着许格非瞧。
许格非一看这个狐媚女子的装束,立时提高了警觉——她可能就是方才两个红衣蒙面女
子中的一个。
店伙急忙一定心神,立即站直了身子,举步向院中走去。
她这一离开门框,许格非立即发现,她的手果然提着一根鲜红漆皮的马鞭子。
迎到院中的店伙,因见红衣女子的肩后有剑,不敢傲慢,立即堆笑哈腰道:“姑娘,您
是……”
红衣背剑女子立即轻佻地道:“姑娘我是来找人的。”
店伙一听,急忙回头看了一眼仍在发呆的许格非,立即迷惑地问:“姑娘您是找哪一
位?”
红衣女子立即不高兴地问:“这个院子里还有谁,难不成我姑娘还找你不成?”
店伙神色一惊,赶紧哈腰陪笑道:“当然不是,当然不是……”
红衣女子淡然道:“既然知道不是,那就滚吧。”
店伙一听,连连恭声应是,再度紧张地看了一眼剑眉紧蹙,俊面深沉的许格非,匆匆奔
出院去。
红衣背剑女子摆动了一下手中的红漆皮马鞭,含着明艳媚笑,径向小厅上走去,同时,
娇滴滴地笑着问:“怎么,不让我进来坐一会儿吗?”
许格非虽然望着红衣背剑女子不言不语,但他在心中却早已闪电般决定了一个问题,那
就是在没有和单姑婆、丁倩文三人碰头前,一切要忍。
这时见红衣女子娇笑发问,立即冷冷地道:“你不是已经进来了吗?”
把话说完,红衣女子也到了近前。
只见红衣女子轻佻地睇了许格非一眼,顺手拉过来一张椅子,问:“这么说,我也可以
坐下来喽!”
许格非厌烦地看了红衣女子一眼,一声没吭,拿起酒壶为自己满上了一杯,嗤的一声喝
干了。
红衣女子满腹委屈地道;“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许格非立即不耐烦的问:“什么事?”
红衣女子幽幽地道:“所有边关街上的客栈都住满了,我今天想跟你睡……”
许格非听得浑身一战,俊面通红,不由脱口急声道:“什么?你跟我睡?”
红衣女子立即幽幽地一笑,高嘟着小嘴道:“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是要跟你睡在一起,
我是要睡在厢房里。”
许格非立即断然道:“那也不行。”
红衣女子一听,不由愤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不通情理,你一个人睡这么大的一个院
子,还有两厢四间卧室闲着,而我给你银子你也不让我住。”
许格非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一方面他不知这个红衣风骚女子的底细,另一方面今
天四更天丁倩文、魏小莹以及单姑婆三个人还要潜来此地会面。
是以,未待红衣女子话完,只得倔强地断然道:“不,我需要清静,请你马上出去。”
红衣女子一听,也怒声道:“出去就出去,有什么了不起。”
说罢转身,匆匆走了出去。
许格非匆匆吃罢,走回卧室内和衣躺在床上。他躺身床上,思前想后,除了悬念尧庭苇
现在的处境,又担心丁倩文三人现在怎样了,又懊恼如何前去找蓝面判官救人。
他思潮起伏,神志渐渐恍惚,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他是否已熟睡,窗外蓦然传来一阵
极轻微的弹指声。
许格非心中大喜,急忙奔了出去,立即将门拉开了。
房门一开,果然不错,院中暗角下立即站起三人,急步向前奔来,正是单姑婆、丁倩文
以及魏小莹三人。
许格非一见,立即兴奋地道:“快进来,快进来。”
丁倩文三人虽然行动有些机警,但神情却极愉快,一看她们的表情,许格非便知他们分
手后,三人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许格非一俟三人进来,立即将门掩上,一肃手,继续道:“走吧,到那边有灯光的客房
去谈吧。”
丁倩文游目看了一眼室内,—笑道:“谈话何必要灯光,这儿有桌有椅,又有床铺,就
在这儿谈好了,有灯光还容易把身影透出去。”
许格非觉得也有道理,立即一肃手道:“那你们请坐。”然后,将分手后的经过详细地
说了一遍。
神情一直凝重地单姑婆这时才道:“少主人,我们四人已引起了蓝面判官的女儿的注
意。”
许格非不由惊异地问:“单姑婆,你怎么知道?”
单姑婆凝重地道:“我们现在只是这样假设……”
话未说完,魏小莹突然正色道:“许哥哥,我们离开你往街心走,刚到十字路口,嘿,
我们又碰到了一组红衣武士,你猜怎样?”
许格非心知有异,不由关切地问:“怎样?”
魏小莹正色道:“当前马上的红衣女子,同样地脸上也罩了一方黑巾。”
许格非听得哦了一声,立即惊异地去看神情凝重地单姑婆。
丁倩文则解释道:“我认为这是蓝面判官手下的几个女头目,面罩黑巾,只是故弄玄
虚……”
魏小莹急忙插嘴道:“可是单姑婆却不这么说。”
许格非立即惊异地去问单姑婆:“你是说……”
单姑婆凝重地道:“我认为她们每个红衣女子头目的脸上都罩上一方黑巾,固然是为了
造成我们更多的疑团,但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掩饰此地总分舵上的一个最重要的人。”
许格非立即会意地道:“你指的就是蓝面判官脸上有黑青蓝疤的女儿?”
单姑婆微一颔首道:“也许是他的爱妾,情妇或武功很厉害的得力部属。”
许格非立即似有所悟地道:“单姑婆,你说得不错,红衣蒙女子中,可能有一个功力较
深厚的人。”
丁倩文则凝重地道:“你傍晚看到那一个蒙面女子,不知是不是咱们四人在店门口碰见
的那一个?”
单姑婆未待许格非回答,已微微颔首道:“不错,很可能是那一个,她的目光十分犀利,
似乎要看透每个人的心,我老婆子总觉得有些熟悉。”
话声甫落,许格非突然目光一亮,急忙由椅上跳起来,脱口低声道:“不好,晚饭前离
去的那个女了,又来了。”
说话之间,急步奔至窗前,立即将眼睛凑近窗纸小孔向外察看。
单姑婆、丁倩文、以及魏小莹三人当然相信许格非的功力,是以,也急忙奔至窗前,各
自戳了一个小孔向外察看。
一看之下,四人俱都大吃一惊,几乎脱口轻啊。
因为,院门外的那棵大树枝干上,不知何时,那个红衣背剑女子已早巳监视在那了,而
且这时正斜躺在两个枝桠的地方。
但是,夜空远方,却正有一道极速的衣袂破风声向这边急急驰来。
许格非急忙一定心神,首先焦急地悄声道:“糟糕,她什么时候来的我们都不知道,我
们方才的谈话可能有一部份被她听去了。”
丁倩文却关切地低声问:“你方才说的那个红衣女子就是她?”
许格非立即颔首道:“就是她。”
丁倩文继续问:“你没有看错?”
许格非肯定地道:“绝不会错。”
话声甫落,衣袂破风声已至。
许格非急忙向着丁倩文三人一挥手势,立即凑近窗纸向外察看。
也就在四人向外察看的同时,只见一个红衣蒙面女子,如飞纵上了大树,照准那个倚在
树干上的红衣女子叭的一声就是一个耳巴子。
只见那红衣女子急忙急忙坐起,神情一愣,立即望着黑巾蒙面女子瞪大了眼睛。
许格非四人一看,这才知道那个红衣女子倚坐在树干上已经睡着了。
只见那个黑巾蒙面女子,以近乎比乌鸦叫还难听的声音,怒叱道:“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睡着了,不然他怎能跑到总分舵上去闹事?”
许格非四人一听,俱都愣了,闹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谁跑去西南总分舵上闹事。
只见那个红衣女子分辩道:“我自守在这之后,一刻也没有离开呀!”
红衣蒙面女子一听,立即怒斥道:“你人虽然没有离开,但睡着了还不是等于废物,他
早已溜出了。”
红衣女子震惊地向这边看了一眼,立即望着红衣蒙面女子,解释道:“他还在屋里呀,
你看,他房里的灯还亮着。”
黑巾蒙面女子怒斥道:“灯是亮着人却走啦!”
红衣女子震惊地问:“他……他去了哪里?”
黑巾蒙面女子以怨毒地声音,咬牙切齿道:“他已去了总分舵,打伤了两位坛主香主,
并命令总分舵主放人……”
红衣女子不由震惊地道:“总分舵上那么多高手,为什么不拿下他?”
黑巾蒙面女子怒声道:“谁敢拿他?他穿着天王的大锦袍,佩着天王的屠龙剑。”
红衣女子立即逼问道:“你明明知道他是假天王,你为什么不赶去捉他?”
黑巾蒙面女子恨声道:“等我去了,他已经走了。”
许格非也听愣了,根据她们两人的谈话,屠龙老魔方才显然已去过了蓝面判官的西南总
分舵。
心念方动,单姑婆已过来,悄声道:“少主人,快出去照个面,并把她们两人吆喝走,
这是一个解脱嫌疑的好机会。”
许格非立即会意地点点头,转身就向外间走去。单姑婆突然又追前两步,悄声道:“最
好改变一下嗓音。”
丁倩文却担心地道:“万一她们两人和许弟弟闹翻了怎么办?”
单姑婆急忙道:“最好不要闹僵。”
说话间,许格非已双手握住了剑柄,这时一听,立即回头道:“我自有应付。”
付字出口,门已拉开,就立身在原处,并没有走出去。
树上两个争论的红衣女子闻声一看,俱都愣了。
因为她们原以为许格非早巳不在房内了。
许格非立即以愤怒的表情,沉声道:“你们身为女子,不知自我检点,如此骚扰别人,
即使别人不屑理你们,你们自己也不知羞耻吗?”
黑巾蒙面女子大刺刺地坐在树干上,冷冷一笑道:“你的身法好快,这么一会的工夫,
你不但回到房里,而且已换好了衣服。”
说话问,许格非早已故作震惊地问:“你?你胡说些什么你?”
话声甫落,黑巾蒙面女子已怨毒地怒声道:“你少给我装糊涂,我要亲自……”
亲自两字刚刚出口,目光突然望着左前方的房面一亮,立即望着另一红衣女子,急声道;
“我们快追。”
追字出口,身形已腾空而起,直向左前方的房面纵去。
许格非心中一惊,知道黑巾蒙面女子必是发现了可疑人物,因而,不自觉地飞身纵出门
外。
仰首一看,只见树上的红衣女子,已跟着蒙面女子,匆匆向西北如飞驰去。
许格非心中一动,一长身形,飞身纵上了房顶。
凝目向西北一看,俊面顿时一变。
因为,就在数十丈外的密集房面上,赫然立着一个一身漆黑,微泛红光,而又独眼炯炯
的人。
也就在他心中一惊的同时,身后正传来单姑婆和丁倩文的惊急悄声问:“怎么回事?”
许格非一定神,脱口道:“屠龙天王。”
说话之间,回头察看,发现丁倩文、魏小莹以及单姑婆三人,俱都蹲伏在身后的房面上。
只见单姑婆震惊地道:“什么,屠龙天王?”
许格非立即道:“是的,我们下去吧,到屋里去谈。”
魏小莹却焦急地道:“我们不追下去看一看?”
许格非摇头道:“不可以追,追下去十足误事,我们还是下去吧,我觉得这中间很有疑
问。”
说罢,当先纵下房面,径向上房内走去。
四人进入房内,依然将门掩好,就在外间的椅子上坐下来。
丁倩文首先凝重地道:“屠龙老魔突然现身,莫非是前来警告蓝面判官什么?还是另有
目的?”
魏小莹似有所悟地道:“那个蒙面女子不是说,屠龙老魔命令蓝面判官放人吗?”
丁倩文不由迷惑地道:“老魔是让放魏伯母吗?”
许格非蹙眉凝重地道:“我想是的。”
丁倩文不解地问:“何以见得?”
许格非当然不便说出可能是魏老谷主仍在老魔手中控制之故,由于老魔强迫魏老谷主为
他许格非增长功力,总算有功于老魔,所以代为前来要人。
也正等于他许格非,自觉体会具有魂老谷主的雄厚真力,而对魏小莹处处容忍照顾,是
一样的心理和道理。
许格非这时见问,只得含糊地道:“除了魏伯母被蓝面判官劫了来,还会有谁呢?”
但是,一直蹙眉沉思的单姑婆,却缓缓摇头,道:“根据魔窟大肆暗杀异己,到处强劫
功力深厚的高手来说,蓝面判官的地牢内关的人,恐怕不止魏老夫人一个。”
魏小莹听得内心如割,不由流泪道:“单姑婆,你说我娘被关在地牢里?”
单姑婆自知失言,因而急忙改正道:“魏老夫人,年事已高,又不会武功,蓝面判官就
是再不通人性,也不会把魏老夫人禁在地牢里……”
话未说完,魏小莹已失声痛哭道:“你骗我,你骗我,我要马上去救我娘。”
丁倩文神色一惊,急忙阻止道:“小莹妹,小声点,当心那两个红衣女子回来听到。”
魏小莹悚然一惊,只得强抑悲痛,停止哭声。但是,单姑婆却摇首道:“她们不会回来
了。”
许格非立时会意的问:“你是说,她们原以为我就是伪装屠龙老魔的许格非,如今真的
屠龙天王出现了,她们对我已不再监视?”
单姑婆颔首道:“因为她们一直认为屠龙老魔已死,现在虽然真的屠龙老魔来了,但她
们仍以为那就是您少主人。”
许格非立即兴奋地道:“这么说,我们四人可以开始活动了?”
单姑婆正色道:“不行,但我们可以设法住在一个客栈里,明天晚上就可动手救人了。”
许格非一听,突然想起红衣女子傍晚要求同住一个院子的事,立即道:“这样好了,天
明后你们就向这家客栈的店伙找房子,我再交代店伙一下,他一定会带你们前来……”
话未说完,前店中已有了动静和人声。
许格非听得一愣,立即急声道:“天快亮了,你们快走吧。”
丁倩文急忙站起道:“反正个把时辰之后又见面了,有话到那时候再说吧。”
于是,三人急忙走至门口,单姑婆先悄悄拉开房门向外看了一眼,立即回头一颔首,当
先纵了出去。
丁倩文、魏小莹,紧跟身后,一到院门前,飞身而出,顿时不见。
许格非静地立在门口屏息静听,直到约摸单姑婆三人已安全地走远了,他才吁了口气,
顺手将门掩上。
现在,他所担心的不单单是救魏老天人脱险以及见到尧庭苇的问题了,而是屠龙老魔何
以公然出现的事?
老魔前去西南总分舵要人,真的是命令蓝面判官释放魏老夫人吗?
许格非苦思良久,始终揣不出老魔亲自现身的动机和目的来。
因为,他一直深信老魔在暗中监视他,即使离开,也是极短暂的一半天。
如今,老魔竟破例自己前去向蓝面判官要人,实在是反常现象。
因为老魔早在狼沙之前,便已知道魏老夫人被蓝面判官派人劫走的事。
既然老魔自觉魏老谷主有功与他,他当时在知道魏老夫人被劫之后,就该通知蓝面判官
放人呀?
何以事隔两个多月,而他许格非也赶到了此地之后,他才强制蓝面判官司徒轩放呢?
继而一想,悚然一惊,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那就是蓝面判官布下的死亡陷阱,
已确有将他许格非置于死地的把握。
许格非一想通了这一点,不由缓缓颔首,唔了一声,自语道:“有此可能,有此可能。”
因为许格非想通的是,老魔再度为他增长功力,目的就是要他许格非继续为他报仇雪恨。
如今,他老魔的奇耻未雪,大仇未报,怎么能让他许格非死呢?
何况蓝面判官司徒轩并没有按照老魔的意图去找昔年参与围攻老魔的那些人呢?老魔并
非傻子,在衡情之下,当然要亲自出马,强制蓝面判官放出魏老谷夫人,以免他许格非再涉
险前去。
心念至此,许格非已断定天亮后不久,蓝面判官就会将魏老夫人送来了。
就在这时,院门上砰砰传来了两下叩门声。
接着是店伙朗声问:“爷,起来了没有?”
许格非一听,急忙打开房门,这才发现天光已经亮了,立即向院门走去。
但是,他记得昨夜警告过店伙,他有晏起的毛病,何以这么一大早就来叫门。
心念间,已到门前,撤闩开门一看,只见门外除店伙外,还有单姑婆和丁倩文、魏小莹
两人,神色一愣,尚未开口,单姑婆已抢先以苍老的声音道:“老爷,两位夫人昨晚就到
了……”
许格非不等单姑婆话完,已急忙道:“到了就好,快请里面坐。”
一旁的店伙立即满面堆笑道:“爷,面水早饭可以送来了吧?”
许格非顺口应着,即和单姑婆四人走进了上房内。
一进上房,单姑婆首先焦急地道:“少主人,尧姑娘在西南总分舵上。”
许格非神色一惊,问:“你怎么知道?”
丁倩文抢先道:“是前面查店的红衣武士们说的。”
说此一顿,一面坐在她原先坐过的椅子上,一面望着就座的许格非,又关切的问:“你
这儿来查过没有?”
许格非立即惊异地摇摇头道;“没有哇,你们那边查过啦?”
魏小莹嗯了一声,有些紧张地道:“我们出来时正在查。”
许格非急忙问:“他们怎么说?”
丁倩文道,“他们一共有十一二个红衣武士……”
许格非立即惊异地问:“那么多?有没有蒙面女子?”
单姑婆道:“没有,看情形他们好像是刚开始,还会分头去查……”
许格非立即不以为然地道:“那你们怎么知道他们要分头去查店?”
魏小莹道:“我们去柜台上结帐,发现两张方桌上坐了十一二个红衣武士,其中一个正
在向掌柜的打听,有没有看到一个二十岁左右的蓝衫少年,带了两个少女和一个老婆婆前来
住店。”
丁倩文接着道:“这时候,两个方桌上的十几个红衣武士,正在谈论昨天晚上屠龙天王
前去向蓝面判官要人的事。”
许格非惊异地噢了一声问:“他们怎么说?”
单姑婆有些焦急地道:“听他们的口气,还是把您当成了真的屠龙天王了。”
丁倩文接着道:“其中一个人似乎是个头目,他说蓝面判官原想以贵宾对待咱们,并且
立即择吉让你和苇妹妹成婚,没想到,你昨夜竟冒充天王前去,不但打伤了两个坛主、香主,
还要喽罗传话蓝面判官放人……”
魏小莹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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