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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天下-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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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忠一却正色道:“不,据尧恨天当时说,是苇姑娘的母亲在撞岩自杀前,曾企图将苇
姑娘掷下山涧,是尧恨天飞身将苇姑娘救下来。”
单姑婆有些莫明其妙的问:“他为什么要救她?”
申忠一道:“尧恨天也不知为什么要救苇姑娘,不过尧恨天当时说,因为他接住苇姑娘
后,苇姑娘非但没有哭,反而可爱地笑了。”
丁倩文不由黯然叹了口气道:“这真是佛家说的因果,罪孽!”
话音刚落,东南崖边处已响起两声愉快的苍劲声音道:“少主人,少主人,有好消
息……”
许格非五人闻声一惊,急忙循声望去,只见两边人影如飞驰来,竟是诛龙堂堂主马金豹
和逐龙堂堂主黄益福两人。
马金豹两人来至近前,急忙行礼急声道:“启禀少主人,已经有了魏老夫人的消息了。”
许格非和魏小莹一听,不由同时兴奋地道:“真的?”
马金豹继续道:“真的,因为总分舵主的小姐在赶来此地蛇谷时,曾派李坛主的妻子邱
执事,和另一位执事前去际云关找一个叫甘丽花的,女人……”
申忠一突然兴奋地问:“魏老夫人可是软禁在甘丽花家里?”
黄益福抢先道:“不错,邱执事去了,回来时季坛主告诉她,总分舵主已死,少主人正
在找这位魏老夫人,她才去见卑职和马堂主。”
魏小莹惊喜流泪的哭声问:“可是叫甘丽花放了我母亲?”
马金豹焦急地道:“不是,是叫邱执事两人前去,立即将魏老夫人处死。”
许格非五人一听,不自觉地啊一声道:“好狠毒的心。”
马金豹却继续焦急地道:“还有一件事,就是另一位女执事,已经备马先走了……”
许格非五人一听,再度脱口惊啊,道:“那赶快派人去追呀!”
马金豹和黄益福同时急声道:“卑职等已派出大队红衣武士,共分四路,已经追下去
了。”
许格非一听,不由望着申忠一,急声吩咐道:“申执事,你和我们马上赶往客栈里,由
你陪着魏姑娘,星夜兼程,火速赶往际云关甘丽花家,务必将魏老夫人救下来。”
申忠一一听,不由焦急地问:“那么少主人您呢?”
许格非急声道:“我和丁姑娘单姑婆,还要星夜赶往恒山寻找苇姑娘,如果我们中途追
上苇姑娘,也立即赶往际云关。”
魏小莹恨不得一步赶到际云关,因而哭声催促道:“许哥哥,我们快走吧!”
许格非一听,即向马金豹两人一拱手,道:“马堂主,黄堂主,此地一切托付两位负责.
但愿在下能够及时听到两位的消息。”
马金豹和黄益福,赶紧抱拳恭声道:“卑职恭送少主人。”
许格非再度道声后会,即和丁倩文、魏小莹、单姑婆。以及申忠一四人,展开轻功,戴
着繁星新月,直向正北如飞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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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文《纵横天下系列之傲视群雄》
第 一 章 芳踪何处

金风送爽,桂子飘香,这应该是一年中最宜人的时光。
但是,在北岳恒山的方圆百里内,却异常地飘着雪花!
有人说,瑞雪早降,这是丰年之兆,也有人说,天现异象,万灵遭殃,更有人说,四时
反常,主刀兵血光!
寒风阵阵,雪花纷飞,原野一片死寂。田间、道上,更是看不到人踪,仅偶尔传来一声
觅食饥鸦的凄啼,益增肃杀气氛。
就在这时,远处却突然传来一阵嗒嗒的快马急奔声,根据蹄声的杂乱,显然不止一匹。
随着蹄声的清晰接近,在通往恒山南麓的官道尽头,正有三匹快马,迎着寒风,冒着雪
花,急急向着这边驰来!中央当前马上一人,年约十八九或二十岁,生得剑眉星目,挺鼻朱
唇,是一位英气勃发的少年俊美人物。
随着快马的驰奔,寒风吹起了他罩在身外的蓝绒大披风,露出一袭蓝衫和佩剑。
他的剑是用蓝布剑套包裹着,看不出他佩的是一柄什么剑,他头上的蓝绒风帽,丝带系
在他圆润的下颚上,一圈的白羚毛,压在他温玉般的前额上。他目光炯炯,熠熠有神,紧蹙
着剑眉,一瞬地盯着二十里外的蒙蒙恒山。
这位英挺的少年人,正是武林后起之秀,近年才崛起的少年侠客许格非。
左侧马上的绿衣少女,正是美貌如花的丁倩文。
丁倩文穿着墨绿亮缎劲衣,外罩上一袭绿绒羚毛大氅。头上戴了一顶披肩绿绒大风帽,
她那柄绿鞘绿丝穗的精钢剑。已由背后斜插在鞍头上。
右侧马鞍上坐着的是位白发老婆婆,手拿铁鸠杖?正是小眼炯炯、面色红润的单姑婆。
又是一阵寒风吹来,雪花一阵急扑,直吹三人脸上,丁倩文在马上,不由侧了侧娇躯和
转了一下头。
之后,立即望着单姑婆,埋怨道:“个把月前还在炎阳如火的西南边关,个把月后,却
跑到这儿来过冬天!”
单姑婆立即感慨的道:“这就是江湖生活.今天还在这儿活蹦乱跳,说不定明天就横尸
荒山了……”
丁倩文却不高兴的嗔声道:“单姑婆,你今天是怎么啦?刚到恒山第一天,你就说这种
不吉利的话!”
单姑婆毫不为意的一笑道:“姑奶奶,你也太迷信了,如果照你这么个讲求吉利法,你
最好别走江湖!”
丁倩文觉得也不无道理,但心理上意是不太舒服。
心念间,又听单姑婆自顾自的继续说:“所谓望山跑死马,这么大的一座山,看似近了,
其实,还有得马儿跑呢!”
丁倩文一听,立即举目看向恒山。
恒山为五岳之一,古称玄岳,历代帝王每年均前来设坛祭祀,山势奇雄,耸拔嵯峨,飞
泉奔岩,绮景特多。
但是,这时看来,除了浓布的密云,再就是旋飞的雪花,恒山的雄姿,俱被云雾淹没了。
丁倩文看了这情景,不由懊恼的说:“照说,现在还不到该下雪的时候,居然下起雪来
了,真扫兴!”
单姑婆立即问:“姑奶奶,你说什么时候该下雪?”
丁倩文毫不迟疑的说:“当然是冬天呀!”
单姑婆哼了一声道:“大六月的天下冰雹,个儿比鸡蛋还要大,那又该怎么说?”
丁倩文一听,顿时无话可答了!
单姑婆则继续说:“这是老天爷的兴致,他爱下什么就下什么,咱们凡人哪里弄得清
楚?”
一阵沉默飞驰,丁倩文突然问:“单姑婆,你来过恒山没有?”
单姑婆立即得意的说:“天底下还没有哪些地方我没到过。”
丁倩文听得目光一亮,不自觉的问:“那你说说看,恒山什么地方最好玩?”
单姑婆一听,不禁有些神气的说:“恒山绝峰大茂峰,也叫玄岳峰,高插入云,古木参
天。青葱苍翠,飞瀑流泉,奇景数也数不完……”
丁倩文对这些已经看多了,因而打岔问:“还有呢?”
单姑婆立即道:“还有恒山之巅的紫芝峪,那里不但日暖风和,山花遍野,而且八节景
长春,四时花不谢,真称得上世外仙境桃源!”
丁倩文听得柳眉一蹙,不由怀疑的道:“那么现在呢?”
单姑婆一听,不自觉的说:“现在……”
看了看漫天的雪花,以及道旁光秃的树枝,单姑婆神色不禁有些迟疑了。 但是,她扭
动了一下两片薄唇,只得硬着头皮说:“当然还是鸟语花香,红娇绿媚喽!”
丁倩文不觉问:“你一共来过多少次?”
单姑婆道:“究竟来过多少次,我老婆子已记不清了!”
丁倩文—听,不由迷惑的说:“照你这么说.你对恒山应该很熟悉了呀,那为什么恒山
有多少个庵院你都不知道呢?”
一提到庵院,单姑婆的老脸上,不但立时罩上一层忧郁不安的阴影,同时,她的脾气也
变得焦躁起来。
是以,立即老脸一沉,不高兴的说:“我老婆子每次前来恒山都是办大事的,不是前来
游山玩水看风景的……”
话未说完,神色惊异的丁倩文,已迷惑的问:“噫?单姑婆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何必动
肝火?”
单姑婆自觉失态,不由也强自一笑道:“我老婆子也是向你据实解说,希望你也不要介
意!”
丁倩文释然一笑道:“我不会介意的,我倒是担心你会生气!”
单姑婆歉然一笑,正待说什么,前面马上的许格非已举手一指前面,道:“我们就在前
面的大镇上找座客栈寄马吧,饭后就进山!”
不一会,坐骑一声长嘶,昂首已驰进了大镇的街口。
只见街上冷冷清清,整条街上看不到人影,风势小了不少,雪花依然在飘,所有的商店
都关门了。
许格非见不远处的一家客栈的车马大门仍开着,立即飞身下马,拉马走了进去。
店伙一见许格非拉马当前,立即哈腰堆笑,恭声道:“爷,您住店?”
肚里仍在不快的单姑婆,立即沉声道:“废话,不住店来你们这儿干啥?”
其中一个店伙赶紧哈腰,陪笑恭声道:“是的,老奶奶!”
许格非则和声问:“有清静独院吗?”
先废话的店伙,立即恭声道:“有,有,爷,请随小的来。”
许格非三人将马匹交给另一名店伙后,立即随着引导的店伙向店内走去。
丁倩文见店内所有的房间,俱都门窗,紧闭,不自觉的问:“你们店里好像没住多少客
人?”
店伙见问,不由叹了口气道:“唉,还不都是这场雪害的!”
单姑婆立即没好气的问:“这场雪怎么了?”
店伙无可奈何的说:“都说这场雪是不吉之兆,又降天灾又闹兵荒,没出门的不敢再离
家,出了门的也匆匆忙忙的回家了!”
单姑婆听了虽不以为然,但也不敢说什么,因为她也怕说溜了嘴,得罪了老天爷!说话
间已到了一座独院门前,店伙立即开门将三人引入。
进入院门,院中已积了不少雪,足证这座独院近几天没人住过。
到达上房门口,许格非三人趁店伙开门之际,抖掉身上的雪花,随即进入房内。
单姑婆首先关切的问:“店小二,这几天内你们店里有没有来过一位一身鲜红的姑娘?”
店伙虽觉得单姑婆说话不客气,但知道她的脾气大,只得含笑回答道:“没有过,因为
这几天客人太少了……”
话未说完,单姑婆已生气的说:“我是说你天天站在店外招徕客人,有没有看到一位一
身红衣的姑娘,身背着宝剑,也可能骑着一匹快马……”
店伙也未待单姑婆话完,已无可奈何的说:“老奶奶,小的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这几天
没有客人,街上冷冷清清的刮着寒风下着雪,干么要站在门口挨冻呀!”
单姑婆觉得店伙最后的两句话有顶撞意味,因而两只小眼一瞪,尚未开口,许格非已抢
先宽慰的说:“单姑婆,苇妹妹没有那么快,说不定这时还在咱们后头呢!”
说罢,立即向着店伙一挥手,道:“快送三个人的饭菜来。单姑婆,先给小二哥些赏
钱!”
既然是少主人的吩咐?单姑婆当然不敢违背。立即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一块碎银丢给店
小二。
店伙没想到这位少年公子爷这么体恤苦人?真是喜出望外,接银在手,忙不迭的连连哈
腰堆笑,恭声道:“谢谢少爷,谢谢姑娘,谢谢老奶奶,小的这就去叫他们准备饭菜!”
说话之间,急忙退出房门,转身向外走去。
单姑婆不由望着店伙背影,哼了一声,摇了摇头说:“真罗嗦!”
她本待再说什么,但发现许格非已双眉紧蹙着坐在了椅上,只得把以下的话急忙咽了下
去。
丁倩文则一面落座,一面望着许格非,问:“许弟弟,你真的以为苇妹妹仍在咱们后
头?”
许格非只得望着丁倩文,道:“要不,为什么一直没有苇妹妹的行踪消息呢?”
丁倩文又望着单姑婆,问:“单姑婆,你知道苇妹妹也骑着马?”
单姑婆黯然道:“我当时没有问,苇姑娘也没有说。”
丁倩文凝重的说:“如果苇妹妹也骑着马,便很可能仍在我们后头!”
单姑婆却不以为然的说:“那也未必见得,说不定她昨天已经入山了呢!”
许格非蹙眉道:“我们是加紧迫赶,有时日夜兼程……”
单姑婆立即道:“苇姑娘在负气的心情下,思念姑母心切,说不定日程更紧些!”
许格非一听“负气的心情下”,立时惭愧的低下了头。
因为,他一想到尧庭苇负气离开他的原因,内心就感到无限愧疚。
回想在际云关,为了将杀父仇人尧恨天引出来,将计就计,故装神志丧失,往事不复记
忆,这时想来,仍感后悔。
因为,那一次虽然将尧恨天终于引出来了,但由于尧庭苇的确信不疑,痛哭阻止尧恨天,
反而增加了老贼尧恨天的谨慎小心,提高了警惕,以致他在最紧要的关头时,功亏一篑。
心念未完,蓦闻单姑婆叹了一口气,懊恼的说:“唉?都怪我老婆子不好,当时在边关
山区小绿谷中,既没有趁机问明苇姑娘姑母确址.事后在蛇谷的突崖上也没将苇姑娘看住,
说来,这是我该死!”
丁倩文立即宽慰的说:“这也不能怪你.你当时也不会想到苇妹妹心里仍在生气……”
话未说完,院门外人影一闪,两个店伙已各提一个菜篮,满面含笑,神情愉快的匆匆走
了进来。
单姑婆一见,立即起身帮着拉动桌椅。
曾被单姑婆呵叱的店伙。立即谄笑客气的说:“老奶奶您辛苦了一天了,请休息,让小
的们自已来!”
单姑婆一听,觉得银子对一些粗俗人的魅力真是太大了,因而也未再动手。
“酒菜摆好,店伏再度谦恭的说:“爷需要什么,尽请吩咐,站在院门口吆喝一声,小
的们立即来!”
许格非一面入座,一面谦和的点了点头,但是,单姑婆却不客气的说:“那你们得随时
竖着耳朵听哟,我老婆子可没那么大的嗓门,去吧,有事吆喝你们就是!”
两个店伙同时一笑,哈腰应是,转身走了出去。
单姑婆先为许格非和丁倩文斟满了酒,自己也斟上一杯。
丁倩文看看院中飞飘的雪花,不疾不徐,仍是老样子,这种雪最不容易停。
三人默默进食,看来有些机械的向个人的嘴里送着饭菜,显然,三个人的心里都有各人
自己的心事。
丁倩文身为少女,当然更为敏感。
她知道,尧庭苇是许格非亡母遗命文定的未婚妻,而且命令许格非,即使尧庭苇没有为
他们许家生下一男半女,也不准许格非纳妾再娶。
根据这一条遗命,她丁倩文明明知道嫁给许格非的希望很渺茫,但是她仍不愿意离开许
格非而去。
最初,她把希望放在尧庭苇身上,希望尧庭苇念她一片痴情,允许许格非娶她丁倩文为
妻。
因为她知道,只要得到尧庭苇的允许,许格非一定不会坚持反对。
她早已看出来,檀郎并非不喜欢她。而是碍于母命难违和尧庭苇对他的恩惠。
许格非曾揽过她的纤腰,曾抱过她的娇躯,曾不止一次在他的星目中流露出内心对她的
爱意。
可是,自从在西南边关后山的蛇谷突崖上走掉了尧庭苇,许格非的英俊面庞上,再没有
令她陶醉的笑意。
这显示了尧庭苇的负气使他不安,同时也证实了,没有尧庭苇的日子,许格非不会有快
乐。
其次,最令丁倩文不安的是,尧庭苇的再度离去,也兼而怨她丁倩文仍缠着她的未婚夫
婿许格非。
果真这样,将来走进尼姑庵的不是尧庭苇,而是她丁倩文。
一想到将来悲惨的下场,凄苦的命运,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许格非听得一愣,不由关叨的看了她一眼。
单姑婆则爽朗不解的问:“姑奶奶,又是什么事最近也使你变得这么多愁善感?”
丁倩文自觉失态,只得不安的看了许格非一眼,凄然一笑,摇摇头道:“没有什么!”
说此一顿,突然又望着单姑婆问:“单姑婆,苇妹妹那天还说了些什么?”
单姑婆早已看出丁倩文的心事,索性爽朗的一挥手说:“哎呀.你放心,苇姑娘斗气不
是为了你!”
丁倩文见单姑婆说破了心事,娇靥顿时通红,但心坎里却有一丝甜甜的感觉。
因而,强自一笑,解释说:“我的意思是要你想一想,苇妹妹那天究竟说了些什么。我
们也许在她的话意中,揣出一些她前来恒山的眉目来。”
单姑婆深觉有理,但她仍忍不住说:“可是当时我头脑昏昏沉沉,心中又怒又急,只想
到如何找蓝面判官算账的事,苇妨娘说了些什么,我实在没听进耳里!”
就在这时,院门口人影一闪,同时响起一连串的慌急吆喝:“少爷,姑娘,老奶奶,快
快……”
许格非三人一惊,急忙起身,循声一看,只见方才受赏的店伙,己慌慌张张的奔进院来,
看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显然发生了大事情。
单姑婆一见,不由怒声道:“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
已经奔至阶前的店伙,立即喘息着说:“老奶奶……快……姑娘……”
许格非一看店伙兴奋的神情,知道不是什么严重事情,因而和声道:“不要慌,有话慢
慢讲!”
店伙极端兴奋的说:“爷……您要的姑娘……”
单姑婆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叱道:“放屁,我们少主人什么时候要姑娘来着?”
俊面一红的许格非,立即大声埋怨道:“单姑婆,你不要呵叱他,要他说清楚!”
一旁的丁倩文也望着店伙,和声道:“喘口气,不要慌,倒底怎么回事?”
店伙更加焦急的说:“爷……你们要快……不然那位红衣姑娘就走远啦!”
一听红衣姑娘,许格非三人的脑海里,立即直觉的掠过艳美无俦的尧庭苇的健美影子。
是以,三人几乎是同时脱口急声问:“她现在哪里?”
店伙急声道:“她已去了恒山南山口!”
许格非一听,立即催促道:“那我们快追!”
丁倩文急忙拿起精钢剑,单姑婆立即拿起铁鸠杖,急急和许格非向院外奔去。
单姑婆一面前进,一面望着连奔带跑跟在身后的店伙,埋怨道:“你们为什么不留住
她?”
店伙急忙解释说:“小的曾大声招呼那位姑娘停下马来……”
丁倩文立即吃惊道:“什么?她骑着马呀?许弟弟,那我们得快一点!”
许格非虽然心中焦急,但总不能大白天就在客店里施展身法纵跃奔驰。
只听店伙继续说:“那位姑娘听见小的招呼,她还曾在马上回了回头,但理也没理……”
丁倩文急忙问:“你看她有多大年纪?”
店伙毫不思索的说:“二十岁不到的样子?漂亮极了……”
正待再说什么,一阵寒风吹来,雪花旋飞中,许格非已当先奔出了店门。
只见许格非转首向北街口一看,一片蒙蒙旋飞的雪花,根本看不见任何人影。
丁倩文断定尧庭苇的马快,加之心急早一刻到达山区见到她姑母,必然不停的催马加速,
是以,急催促道:“许弟弟快追,不然苇妹妹走远了!”
了字方自出口,许格非早已飞身向前追去。
丁倩文和单姑婆一见,急忙展开身法紧跟,并回头望着店伙吩咐道:“院子留着,好好
照顾马匹!”把话说完,回头再看,许格非已到了十数丈外,两人赶紧提气急追。 一出北街
口,风雪更大了,半山以上,尽没雪雾云气中。
南山口十分宽大,虽然距离近五里,山口内的高大树木,依然隐约可见。
只见前面官道西弯处,果有一匹向前飞驰的马影。
马上坐着的,果然是一个肩披红大氅,头戴红风帽的人,根据那人的身材,显然是个女
子,当然也就是店伙方才看到的那个红衣女子。
许格非一见,猛提一口真气,加速向前追去。
这时他不敢冒然呼喊,一方面怕叫错了人失礼,另一方面也怕尧庭苇听了他的呼唤,反
而加速向南山口飞驰。
渐渐他已看清了那红衣女子骑的是一匹青聪梨花马。
许格非本待问一问单姑婆,知不知道尧庭苇是骑的什么马时,回头一看,单姑婆和丁倩
文仍在身后八丈外。
待等许格非回过头来,前面的红衣女子已拨马驰下了官道,迳向南山口前驰去。
一下官道即是乱石枯草,道路上也是满布卵石,红衣女子的马速立时慢下来。
许格非一见,知道这是一个追及红衣女子的好机会,因而再提两成真力,身形如箭向前
扑去。
想是迎风飞扑,身形奇速,立时发出了蓝衫衣袂的破风声。
由于前面女子马速已慢,立即惊觉到马后有人追来。
只见红衣女子神色一惊,急忙回头,一双杏目一亮,两道柳眉也蹙在了一起。
许格非一见马上红衣女子回头,立时凝目细看,但因天色昏沉,红衣女子的大红风帽又
遮住了半个娇靥,虽然看不清楚,却似有些相像。
就在他心中一喜,准备再仔细判断身段的一刹那,那个红衣女子,竟倏然回过头去,加
速向山口内驰去。
许格非一见,大吃一惊,不由脱口急呼道:“苇妹站住,苇妹站住!”
红衣女子哪里肯停,继续向山口内驰去。
许格非身法奇快,早巳驰下官道,这时心中一急,猛的一个飞扑,立即拉近了距离,同
时,焦急的大声道:“苇妹,你听我解释……”
话刚出口,前面的红衣女子已一拨马头,捡了一片平坦草地,飞身下马,顺手取下了鞍
头上的兵器。
许格非一看红衣女子下马.心中大喜,待等看清了红衣女子手中的兵器,脱口惊啊,急
忙刹住了身势。
他虽然急刹身形,但由于速度太快,立身处距离红衣女子已不足三丈了。
红衣女子身法曼妙,身形落地,急取兵器,顺手推掉大风帽,接着一抖,鲜红的大披风
已丢在马鞍上。
紧接着,右手一握兵器哑簧,寒光如电一闪,两柄雉尾刀已撤出鞘外,她顺手丢掉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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