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风云小说系列-第10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根本无法分出胜负!”

无法分出胜负?孔慈又道:“那不是很好吗?你与他同属于你主人座下,此战若真的分出胜负,无论是谁胜,亦会有伤和气。”

“可是经王那狗杂种并不是这样想!”黑瞳突然打断了孔慈的话:

“我比他更迟投效主人,投向魔道,习武亦更迟,却竟能与他打个平手,对于自大狂妄的他,简直是一项奇耻大辱!”

对!一个武痴败给别人,已是一项屈辱!若要与一个更迟习武的妇子打个平手,更是比死倍为难受,也足见黑瞳习武资质之高,她居然能与经王打个平手!

“所以,他恨你?”

“不但恨我,更时常再挑战我,然而,主人本已有一个渡尽众生的完整计划,若我再与经玉不和,只会有碍其计划,主人就严令经王别再向我纠缠,经王初时还被逼服从,后来,他的好战之心愈来愈盛,对我的妒忌更日益加深,这份妒忌,一直积累了五十年,终在三年前的一个夜晚,他已忍无可忍,遂偷了主人最重视的宝物——达摩之心,以之感主人,妄想主人不阻止他与我之战……”

“啊!”孔慈听到这里不由低呼一声,没想到人间有此一个武痴,为了战胜一个女人,到头来居然不惜背叛自己的主人,更想不到一个男人居然会妒忌一个女人五十多年!

“那,你的主人真的让他与你再战?”

“废话!”黑瞳反驳:

“我主人是大地人间最强最绝最不群的‘魔’,主人更已掌握轮回之法,区区一个经王,怎能奈何主人?”

掌握轮回之法,世上真的有轮回这回事?莫非本应死了五十多年的黑瞳正是得其主人之助,所以才得以轮回再生?更保持青春地展示于孔慈眼前?若真如此,那黑瞳的主人,岂非比那个可以长生不死、却不能长生不老的“神”更为利害?但听黑瞳又道:“主人的修为,已完全超出世人所能想象,主人二话不说,甚至眉头还未一皱,不知如何,经王所偷的达摩之心便已回到主人手上,接着,经五全身每个毛孔,当场无故喷血,他霎时间像化为一个全身插着血箭的血人……”

孔慈听毕为之心寒,人间高手,往往已出人意表,但黑瞳的主人,听来比她的帮主雄霸何止技高百筹?能在无形中令对手全身每个毛孔喷血,这……仍能算是人的修为吗?

抑或,那已经是神魔的修为?魔的修为?

黑瞳的主人到底是什么人?这个人真的是……人?

“既然那个……经王已经被你主人收伏,你还担心什么?”

“是值得担心的!”黑瞳道:“主人虽恼怒经玉为了好胜之心而背叛自己,但毕竟仍顾念一场主仆情谊,并没下手杀掉经王,只把他逐出我们的地狱,经王亦从此与我们失去联络,直至有一天,在我们明察暗访之下,才知道他霸占了一座死人的陵墓,龟息练功……”

孔慈琢磨:

“那个经王既在龟息练功,岂不表示,他还是死心不息,总有一日找你再战,你为何不乘他在龟息之时——除掉他?”

“那只因为,每个习我主人武学的人,都可以随意自生一道无形气墙护体,甚至以气墙作出攻击,这堵气墙汇聚了发功者的毕生修为,纵是与发功者旗鼓相当的对手,亦无法破进气墙之内伤发功者半根毫发,因此,我虽能像经王一般自生气墙,亦无法破进他的气墙之内除掉他……”黑瞳道:“而且我还同时发觉,龟息中的经王,双掌已转为一片赤红,主人曾经推断,当经王自创的‘无经无道’练至第十二层的最高境界时,双掌便会变红,届时候,他,便可与主人争一日的长短了!”

啊?练至第十二层的“无经无道”,便能与黑瞳的主人争一日长短?孔慈不期然道:“既然经王快将练至第十二层的无经无道,那你及你的主人岂非……有危险?”

黑瞳傲然一笑,答:“想不到你也会为我们担心。但其实根本没此需要!经王去世能与时共进,主人又何尝不是?甚至是我,亦已习第十二层的‘死神之手’,相信不会比经王有丝毫逊色!”

哦,原来如此!惟孔慈仍有一些不明:

“既然你们所发的气墙必须更强的高手才能破开,那你主人当年显在经王之上,为何不乘经王龟息时除掉他?”

黑瞳冷冷道:“孔慈,你以为我主人是谁?我主人既然放过经王,便绝无戏言,即使他要杀经王,亦老早可杀,何用待他龟息时下手?而且,就在经王龟息的这三年内,我主人也出了一些岔子……”

“什么岔子?”

黑瞳横目朝孔慈的脸一扫,道:“你还没有必要知道,而且,知得愈少,对你可能愈好!”

她说至这里语音稍顿,半晌才再续谈下去:

“更何况,我今次亦已对你说得大多,若非顾虑你的安危,我实在不该告诉你任何关于我们的事……”

孔慈皱眉:

“我真的不明白,经王所憎恨的对手是你,为何他苏醒之后,反而会对我不利?”

黑瞳已开始有点不耐烦地答:“我早已说过,你与我的关系非常密切,为了彻底打击我,经王第一个下手的目标,极有可能是你,我此番除了提醒你要小心之外,还为了前来唤醒你……”

“唤醒我?”孔慈一愣。

“不错!不要忘记,你是我主人的恶魔之眸,恶魔的眸子又怎会是弱者?但你一直都忘记了你的强,一直皆在当一个受人欺负的荏弱侍婢,我此来正是要唤醒你体内潜藏的——力量……”

“那股甚至与我相同的死亡力量!”

孔慈愈听愈瞠目结舌!什么……力量?她只是个平凡的婢女而已,怎会与黑瞳一样,具备死亡力量?

可是已无暇细想,黑瞳右掌遂地一伸,一支漆黑无比的蝙蝠,已不知从这个黯黑的梦境中的那个角落,飞至黑瞳的右掌之上,但见黑瞳邪邪一笑,复道:“孔慈,看见了吧?这支就是一直跟随我的‘黑王’,它,也会在必要的时候现身帮你……”

“如今,我主人魔渡众生最后计划已经展开了,经王那个他妈的狗杂种亦已功成出关,我绝不容他的鲁莽误了主人的计划。所以,为要减轻我对你安危的顾虑,孔慈!你体内的死亡力量,必须苏醒……”

“记着!若有天有一个一身血红衣衫、身后跟着一支血红蝙蝠的汉子前来杀你,他便是经王,你就用尽你自己一切的力量——干掉他!”

孔慈仍是无法置信黑瞳所说的一切,道:“不!我怎可能是你主人的恶魔之眸?你所说的话,一定不是真的……”

黑瞳见她这样,不禁勃然道:“冥顽不灵!孔慈,你已不能像那些他妈的寻常女人般软弱下去,你一定要把自己的心武装起来,坚强地与我们一起战斗下去!”

“你可知道,你自己小时候如何可怜?我也是见你这样可怜,心中不忍,才会请求主人选择把你变成恶魔之眸,我希望你总有一日变得与我一样坚强,你绝对不能令我失望!”

骤闻此语,孔慈不禁一愣,问:“你……见过小时候的我?”

黑瞳爽快地答:“不错!而且我还相当同情你,但从前许多曲折,我实不宜再对你透露大多,孔慈,你还是一心一意听我黑瞳的话吧……”说至这里,黑瞳蓦对其右掌上的黑王朗声道:“黑王!你如今就快替我唤醒……”

“孔慈体内的死亡力量!”

此语方罢,孔慈还未及反应,黑瞳手里的黑王,已“啪啪啪”的向她直扑过来,接着,阴森恐怖的黑王修地张开它的嘴巴,嘴内那两只尖长的潦牙……

已朝幻慈猛噬过来!

“哇——”孔慈于尖叫声中,终于从床上一坐而起!

房内一片黑黯,如今峰处的仍然是她的寝居,自外的仍是黑夜,奇怪!孔慈暗想,她还记得在这个中秋之夜,自己曾往云阁找步惊云,希望他能与大伙儿一起庆祝,可惜步惊云还是步惊云,孔慈始终徒劳无功,接下来的事,孔慈已经记不起来了,更不知自己为何又会回房困着,到底是谁把她带回房去?她又不期然忆起适才的那个梦,那个梦,如幻似真,可真的是一个梦?

真的是黑瞳向所报的梦?

抑或,那仅是她近来对黑瞳这女死神耳濡目染,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黑瞳根本便没再进入她的梦,刚才的仅是她自己的梦而已?

梦里所听回来的事,更是令孔慈此际的心倍为混乱,什么“黑佛”,什么“掌握轮回之法的魔”,什么对武痴迷、将会对她不利的“经王”,还有,黑瞳还说孔慈与她有一段很亲的关系,她曾见过小时候的孔慈,黑瞳的眼睛对孔慈来说,似曾相识,难道她真的会是孔慈在小时候的亲人?甚至是……她那个不知姓甚名的——娘亲?

不!不可能!纵然是梦醒了,孔慈还是无法相信这个荒谬的想法!一切都不应是真的!

她更不能相信,自己会是黑瞳主人的——恶魔之眸!

亦不能相信,自己身怀可与黑瞳一比的“死亡力量”!

孔慈自小荏弱,不受习武,活至十九岁这个年纪,也仅是于过去五年,在聂风循循善诱之下,习了一些轻功身法及数手花拳绣腿,然而也仅足对付一些市井流氓,根本便不能称为能手,更不要说会具备可以为众生带来死亡的力量……

一念及此,孔慈忽发奇想,既然她自己也不敢确定刚才的是否是一场梦,她大可以自己的力量求证。

她随即朝房内一张木桌一瞥,那张木桌甚为粗重,距孔慈此刻所谁的位置足有一丈,孔慈心付,她从没习过什么隔空发劲的功夫,也相信自己今生也不会学会,如果,她真的如梦里黑瞳所言,是真正的恶魔之眸,身怀灭绝性的力量,那,着她朝这张一丈外的木桌隔空发劲,会否……

把它一掌砸个粉碎?

如此一想,孔慈更是跃跃欲试。

她头额正在冒汗,她非常紧张,因为她不希望适才的梦会是真的;她不希望会与矢志作弄风云的黑瞳扯上任何关系,风少爷与云少爷在她的心中异常重要,她但愿自己能和黑喳划清界限!

她不期然举起自己的右掌,一双眸了紧紧盯着丈外的木桌,神情相当凝重,丹田之内且已开始不住运气,只要向那张木桌隔空发掌,便可知道自己适才的梦,究竟孰真孰假?

终于,孔慈轻轻咬了咬牙,右掌一翻,便要向那张木桌隔空发掌……

一切都即将揭晓了!

在这紧张欲裂的一刹那,孔慈的心也同样紧张欲裂!

而就在这一刹那之间,赫听静如深谷的房子内,这地响起“碰”的一声!

啊!

难道……孔慈真的身怀绝世力量?

她真的是恶魔之眸?

答案是——

仍未确定!

只因为,那阵“碰”然之声,并不是孔慈隔空砸碎木桌的声音!

而是一阵急速的拍门声!

想不到在孔慈引掌发劲前的一刹那,居然会有人前来拍门,顿时把孔慈如箭在弦的掌势顿止了!

是谁?

是谁在此紧张时刻,前来拍门?

那阵拍门声还重而且急,到底是什么人在此中秋良夜,如此着急?

孔慈不禁仰天松了口气,其实她也不知自己若真的能隔空砸碎那张木桌,她将要如何面对自己的力量?此刻反正有人破坏了她刚才正在进行的事,也好!迟一点知道或许更好!

更何况,她今夜的梦,可能真的只是自己一场荒诞无稽的梦,是不是黑瞳刻意安排的梦,她后悔自己刚才为何会如此愚昧,会轻信一个梦?更后悔自己这样无聊,想砸碎木桌求证!

也不再细想下去,孔慈连忙下床应门,她亦很想知道,是谁会夜半拍她的门?

“轧”的一声!只见门开之处,正站着一个慌张失措的人!

孔慈认得这个人,这个人正是她在天下会九十三个厨内经常碰见的人——小桂;她,也是天下会内的侍婢,孔慈和她碰头时也会聊上几句,小桂并不坏,人也很好。

然而此际的小桂,满脸却是慌张之色,乍见孔慈,更即时嚷道:“孔慈,不得了……”

孔慈眉头一蹙,随即问:“小桂,你何事这样慌张?你……有事?”

小桂重重摇了摇头,答:“不!不是我有事!而是……”

“你曾眼侍的同少爷,以及他的侍婢剑舞,出了事!”

孔慈当场呆若木鸡,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拥有通天本领的风少爷居然出事?还有,剑舞数夜前犹前来委婉央求孔慈教她弄汤,她这样为聂风设想,孔慈实庆幸聂风身畔有一个这样关心他的人,如今,竟连剑舞亦与聂风一起出事?

呆了半晌,孔慈方才懂得说话,她枪惶摇晃着小桂的双肩,急切地问:“小桂,快告诉我!究竟风少爷与剑舞……出了什么事?他俩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们……”小桂给孔慈摇晃得三魂不见七魄,惶惶答:“孔慈!剑舞死了,风少爷正抱着她的尸体,疯了一般……”

“向三分教场走去!”

隆!

孔慈的脑袋登时如遭雷击,像要爆开一般!

剑舞……死了?她完全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尽管剑舞平素甚为冷傲,但孔慈总感到自己与这个神秘的侍婢,有一份奇异的亲切感,可能是她曾身为聂风待婢,而剑舞如今亦是聂风侍婢这一个原因吧?更何况,在过去数天,她曾教剑舞如何弄汤,剑舞那种一反常态的虚心,更将孔慈与她之间的距离拉近不少,两个女孩之间已无隔膜,相反若再相处下去,或许更会成为一对姐妹,知己……

想不到剑舞今夜本要为聂风弄一锅好汤,如今竞已香消玉殉,此刻噩耗传来,孔慈亦陡地眼眶一红,她顿感六神无主的道:“怎……会?剑舞……为何会死?风少爷……和她之间,究竟出了……什么事?”

“啊……”

高呼声中,孔慈犹来不及感激一番热心前来相告的小桂,人已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冲出门去。

椎正当她刚刚冲出房门刹那,一条巨大的黑影,已像铺天盖地一般,向她迎头盖了下来。

孔慈为之一惊,但未及闪避,还条巨大黑影已把五内如焚的她夹在怀中,孔慈定神一看,方才看见这条黑影,是一条身披斗篷的黑影——步惊云!

“云……少爷?”

“你……已经听见刚才小桂所说的一切?”

孔慈惊愕地问,但步惊云并没有正面口答,他只是木无表情的道:“你走得太慢了……”

“随我来!”

说完再也没有看孔慈一眼,随即斗篷一扬,已经一把挟着孔慈。

与她一起朝三分教场的方向飞驰而去!

孔慈就这样被步惊云挟在怀中向前飞驰,虽然步惊云的面仍是冷峻如冰,椎她感到,步惊云紧紧挟着她的手,却是暖的。

他,尽管被天下会从戏为“不哭死神”,但,原来他的手……

也像正常人般温暖。

他并没有一双一冷手。

那,他的心呢?

孔慈就在步惊云挟着她飞驰之际,想了又想……

第十一章 决裂

相信不少人也曾在私下问过自己的心:

这个世上,除了海枯石烂终不悔的男女之情外,一男一女之间,到底会不会还存在着另一种超越男女私情的——感情?

一种惺惺相惜,不含个人欲念及占有欲,不含任何杂念的——知己感情?

会的!这种知己一般的男女感情,相信仍会存在!只是……

人间迷茫,人心更是迷茫,看不清前路,也看不看不透自己及身边的人,一个人纵使心中存在着这种微妙的感情,也是甚为复杂难明……

正如聂风,他此刻亦很不明白自己的心。

聂风不明白,不明白何以自己在惦记着“梦”的同时,会喜欢另一个对他一往情深的——幽若!

他真的喜欢她!她真的一爱她!

是的!聂风可以十分肯定的告诉自己,他,爱她!他今生今世世,也将会无法忘记幽若曾一片苦心地为他所弄的猪肺汤!也将会会无法忘记幽若为救他而不惜舍弃自己生不如死的性命!然而绝望!愤怒!悲哀!不舍!已经占据了聂风的整个心坎,幽若之死更把聂风的感情推向巅峰。在这个完全失去理智、激情欲绝的时刻,聂风可还能分辨,自己对幽若的是那一种的感觉?感情?

尽管他不舍幽若离去,正如当初不舍“梦”离去时一样,可是,“梦”对聂风来说,是一种原始的、简单的,互相倾慕的、互相希望厮守终生的男女感觉,但幽若……

幽若对他来说,却是——异常复杂!

他疼惜她前半生的寂寞,怜爱她的回头无岸,他甚至可以对她说,他喜欢她:然而他对她的感情,并不是一般男女间的感情……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奇妙!硬是差了那一点点,硬是那么遗憾!

幽若与聂风之间,还未至男女之爱,即使他爱她,亦是知己一样的爱……

许多人都把红颜知与情人混为一谈,其实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爱。

可惜,正因幽若之死而陷于失掌的聂风,他已无法再分辨清楚自己,他以为自己喜欢幽若,如今正因为自己喜欢上两个女孩而极度内疚、懊恼……

甚至混乱!

不错!他很乱,乱得无以复加,乱得他——

快要疯了!

然而他可知道,他错认了自己的感觉、感情,可能会为已经可怜的幽若——制造另一次悲剧?另一个遗憾?

当孔慈与步惊云赶至三分教场的时候,恼人的秋雨已经停了,只是,在二人眼前所出现的情景,却比那场秋雨更恼人!

孔慈简直不敢相信,此际在三分教场上的会是聂风,而步惊云目睹此情此景,更是眉头深皱!

他皱眉,只因三分教场之上,此刻正充满不哭死神所一直欠缺的——泪。

热血汉子的泪。

聂风的泪。

赫见教场之上,此刻正有不少天下徒众在好奇围观,所有人的脸上尽皆流露无限诧异,只因目下给他们围观着的人,是被江湖人誉为天下会两大战斗工具其中之一的——

聂风!

平素镇定自若的聂风,此际竟似变了另一个人,孔慈只见聂风一头给雨水打至湿透的散发,正凄厉地洒在他的脸上额上,他的双目之下更满布泪痕,混和了犹未干透的雨水,也不知是雨还是泪?

然而最令孔慈担心的,是聂风此际的神情竟有少许痴迷,他只是紧紧抱着剑舞的尸体,瑟缩坐在三分教场上的其中一角,一片死气沉沉,任由其他人驻足围观,完全旁若无人。

孔慈关心聂风情切,枪惶走上前察看他与剑舞,步惊云却仍是伫立原地,漠然地眺着聂风,仿佛在看着一个他从不认识的人。

是否,在死神的眼中心中,聂风,向来都是一个克已自持的人?

死神如今正在奇怪他的失常失态?眼前的聂风,看来比不哭死神更为死寂!

而事实上,聂风确实有点失常!当孔慈步近聂风之时,死气沉沉的他还未有抬首一看来人,便已沉声一喝:

“给我站着!”

“任何人也不得接近我和剑舞!任何人也不能拆散我和剑舞!”

孔慈应声而站,惟瞧见聂风这反常的神态,更是担忧,她异常关心的道:“风少爷,是我!孔慈呀!我……是特地前来看你和剑舞的,云少爷也来了,风少爷,我……可不可以再走近一点?”

乍闻孔慈二字,那份亲切的感觉似乎在聂风心里牵起一阵涟漪,聂风不由缓缓抬首一看孔慈,死气沉沉的脸上迅即泛起一片迷惘,道:“是……你,孔慈?”

孔慈瞧见聂风如斯颓丧,私下甚觉心痛,不禁鼻子一酸,飞快点头答:“是!风少爷,真的是我!孔慈说来也算是剑舞一个朋友,我怎会不来?何况,我永远也会站在你身边的,风少爷,你……不要吓孔慈……”

孔慈虽是如此说,惟一面说已一面替聂风担忧,她愈步近,便愈觉聂风的神情痴痴呆呆,他看来受了很大的刺激才会如此,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再者,孔慈还见聂风怀中的剑舞,脸色一片死鱼般发灰白,毫无半点血色,脸腹之间更是浑无起伏,似已没有了气息,她……真的死了?

然而无论她是否死了,的嘴角犹浮现一丝无限满足的笑意,是因为她终于逃出了她的牢笼?抑是因为,她想不到自己竟能有幸,为自己心爱的男人而死?

孔慈骤见剑舞如此,不禁又是眼眶一红,就在此时,聂风蓦然朝自己怀中的幽若一瞄,凄然地对孔慈道:“孔慈,你来了……便好了……”

“只有你,才较为清楚剑舞与我之间……的事,孔慈,是不是……你教剑舞弄那锅猪肺汤的?”

孔慈看着毫无气息的剑舞,黯然点头:

“是……风少爷,那锅汤……确是剑舞求孔慈教她弄的,剑舞她……她实在待风少爷太好了,她熬了数夜不眠……方才弄成这锅汤,孔慈……很佩……服……她……”

这是真话!孔慈说话之间,喉头亦不免有点哽咽。

聂风闻言,复又痴痴的道:“既然剑舞……待我那样好,孔慈,你认为……我该怎样感激她才是?”

孔慈的心在犹豫着,不知如何去应对聂风,然而最后她还是咬着牙答了一句真心话:

“若我是男子,能遇上一个……像剑舞如此死心塌地待我的女子,我……一定穷一生的心力去保护她,甚至爱她!”

她这句话答得非常痛楚,痛得她一颗芳心也要碎了,聂风是她一直暗暗恋慕的男人,她居然鼓励他去爱另一个女人?怎不教她心痛?

但孔慈还是诚实的答了,事实上,她也认为,剑舞是一个值得聂风去爱的女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