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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小说系列-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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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她认为聂风已无法逃出地狱?

眼前的黑佛硕大无比,阻碍着聂风的视线,他连忙展身一掠,掠至黑佛之后,接着,他便看见一些令他喜出望外的东西!

一个人!

断浪!

“浪?”聂风大喜过望,当下纵至断浪身前,问:“浪,原来……你被囚在这里?你……没事吧?”

聂风虽是一番热诚,惟断浪却茫无反应;聂风这才发现,断浪的神情一片痴痴呆呆,浑没半点生机,就像是一个活着的——死人!

“浪,你……怎么样了?你……答答我!”聂风拼命摇晃断浪,此时,他身后猝地有一个声音劝道:“没有用的!聂风!”

“断浪已被我主人以其‘六大魔渡’中的‘失心渡’封了思维,在一个月内,他都会完全没有思想、没有记忆,直至一个月后……”

“方可回复正常!”

说话的人,聂风一听便已听出,只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回头朝说话的人望了一眼。

她,是香雪!又是香雪!

“香雪?”聂风忿然:

“你们为何把浪弄成这样?”

香雪无奈地答:“只因他被我们掳来这里后,一直皆在破口大骂我们的主人,说什么为了他的好兄弟聂风,他一定会想办法对付我们主人;主人不胜其烦,便在他脑内施了失心渡……”

原来断浪是为了聂风才会如此,聂风不禁朝正迷迷恫搁的向浪望了一眼,心想:浪,你真傻,你没必要为我如此……

香雪续道:“聂风,既然你已身在我们的地狱,我劝你还是乖乖留在这里;不要妄想离开,因为外面的迷宫通道无数,是你无法可以走出的……”

聂风忽然警觉地道:“这里既是你们的秘密。但知道太多秘密的人不免早死,相信我也不会例外……”

香雪只是一阵娇笑:答:“少操心!聂风,你看我像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么?如非必要,我们都不想伤害任何人。”

聂风不然回应:

“你的确不像一个魔头!但孔慈也不像黑膻,却万料不到,我和云师兄踏破铁鞋,由天山远来嵩山要会黑瞳,可是黑瞳却一直就在我们身边,而我俩还槽然不知……”

“聂风,那并非你们不济,而是我们的事,并非一般人所能想像……”

香雪幽幽叹了口气,聂风却打断了她的叹息,道:“既然你曾是‘黑瞳’,亦即表示,你如今已不再是黑瞳,你到底是谁?”

香雪又是苦苦一笑,道:“想不到,你仍苦苦不忘我的身份,好吧!那我就告诉你!真正的香雪躯体,在多年之前,黑瞳转生往孔慈身上之时,已经死了。而我,只是为要替主人秉承那个香雪把颐老山壮继续下去的精神。才会戴上人皮面具扮作吞雪,我其实是——”

香雪说至这里,猝地往自己的脸上一扯,登时扯下了一片人皮面具,啊!

她原来是……

“蓉……婆?”聂风无限震惊地高呼,只因眼前本来话色生香的香雪,瞬间已变为苍老的蓉婆,那个他造梦也没想过会在这里出现的——蓉婆!

“小马,正确一点,你应该唤我作‘魔娘’,我其实是主人座下的——第一护法!”回复真正身份的魔娘苦笑着答,似乎,她也明白聂风此刻的心情!

“你……为何要……骗我?”聂风难以置信地问。

“只因为我必须要忠于自己的主人,也要忠于主人魔渡众生的计划!这个计划,不单是主人的梦想,也是我魔娘的梦想,所以,聂风,你如今总该明白,何以颐老山壮的香雪,偶尔会有数个月远行办货了吧?”

是的!聂风如今总算明白,那只因为假装香雪的魔娘,又要赶往天山下的天荫城瞒骗他!

他惟一不明白的是,何以今夜之内,所有他曾异常信任、异常爱护的人——孔慈、蓉婆,都令他深深震惊!

蒙骗了如此真诚的聂风,魔娘看来亦相当内疚,惭愧的道:“聂风,对……不起,我所做……一切也只是为了自己的主人,希望……你不要……怪……我……”

“我无权怪你!”聂风霍地正色道:“虽然我不喜欢被自己最亲的亲人所骗,不过,一个人若能忠于主人:忠于理想,我也不能怪她什么,只是;蓉婆……不!魔娘!你只要自己肯定自己的理想……是对的便好了……”

聂风这句话说来相当悲哀不错!他确曾视蓉婆如亲人般看待,否则也不会为她立长生位,魔娘闻言,一时也是哑口无言。

还是聂风再次打开话匣子,他道:“那你们……如今预算把我和断浪怎样?”

魔娘道:“不怎么样!我们只是要达成目的!只要你与断浪留在这里,待步惊云带孔慈上少林木人巷,那时候,孔慈便会再次成为恶魔之眸,而当我们魔渡众生的计划秩序底完成后,我们便会让你们一起离开,甚至会给解药你救回幽若……”

“就是如此简单?”

“不!世情已太复杂,而这已经很不简单了!唉,我们的主人。是一个早已看透生死的真正智者,它如今依然不死不灭,只因为要实现一个新的人间纪元,它并不如你所见过的‘神’那样怕死,已经二百多年了,它一直在黑暗的地狱中盼望新的人间纪元二百多年。信念从没有半点动摇……”

聂风心头为之一惊,吃惊地问:“什么?你的主人……竟可像那个长生不死的神一样——不死不灭?那它岂非是二百年前的人了?”

“它,到底是谁?”

此语一出,聂风身后的远处,层地传来一佣非常低沉的男人声音,道:“红尘来去一场梦;时间过去,所有往事,就像是一本曾经动人的书……”

“已经二百多年了,一切神人魔妖亦已过去,千秋功过也随着消逝,就连我自己也差点忘了自己是谁,想不到,今日还有人关心一问我这个魔头是谁,真是难得……”

乍闻这个声音,聂风慌惶回首一望,只见百丈开外,正有一团黑雾向他闪电掠了过来,倏忽间闪至他的眼前咫尺,同一时间,他更感到一股异常沉重可怕的压逼力,逼压着他的五脏六腑,压得他差点便要吐血身亡……

那是一肌可吞食天地、吞噬苍生——

叫天下英雄尽折腰、叫天地听命的盖世霸气!魔气!

这股霸气,聂风也曾领教一次,那就是会那个长生不死的神之之时,神,也曾给他同样的霸气!

但,神已经随第十殿那场惊天巨爆而亡,如今,这团黑雾内的魔,又是谁?

聂风暗自忐忑,因为适才他听见那个男人的声音,十分像一个人神!

他但愿自己听错!然而,黑雾中又传出那个人的声音,魔的声音,缓缓而落寞的在低吟:

“花儿灿烂的开,

如不观,如不赏,

如不采,如不折,

花自凋零,无奈伤春逝……”

天!聂风这回可真的彻底听清楚了,确是神的声音!唱的词,更是神曾吟的词!那,雾内的可是……?

雾内的声音又沉沉道:“聂风,我知道你一定在想,我到底会不会是你认为早应死了的‘神’?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是!也不屑是!”

“因为‘神’只是一个怕死的鼠辈,才会一心一意求长生不死!”

“而我,却宁愿为‘魔’;只因当今之世,说一个人有魔性,甚至比说一个人是‘人’来得恭维。因为魔者有独特的个性,它们意感恩,有恩必报,有仇必雪,总较许多小人以怨报德更佳!”

聂风此际虽已给其盖世霸气压至透不过气,惟仍不忘道:“神固然未必完美,魔也未必是不完美,但,别太偏激!”

“偏激?”雾里又传出魔的声音,如箭,如电,如剑:

“聂风,我们这些恶魔所以偏激,全因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雏狗!你可知道,人世曾发生何等令人惨不忍睹的事?只怪天地不公,我们这些恶魔,才会苦笑离群……”

聂风仍正色道:“不!我不是这样想!”

“天地间的智慧与巧妙安排,并不是我们所能理解的;就连你也不能,所以……”

“我们应给苍天多一些时间去改善这个令人遗憾的人间!何须怨天恨地?”

遭受聂风连番驳斥,黑瞳的主人只是在雾里一怔,继而又传出“它”那豪情无限的笑声,高声道:“好!好一个热血、平心的好汉子!答得好!二百年了!从没有人敢对我如此说话,即使是黑瞳那任性的小乖乖,也从没尝过!聂风!你有胆有识!我欣赏你!”

“我,如今就为你这两句,奖你一奖!”

“我,就奖你看看我的真面目,如何?”

笑声方歇,一旁的魔娘正想制止其主人,可是已来不及了;其主人所处身的那团黑雾,已然立时散去,黑瞳主人的真面目,已经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聂风眼前!

天!聂风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震惊,甚至比他在西湖重遇失忆的步惊云时更震惊!

只因为,眼前黑瞳主人的真正面目,完全没有戴上任何人皮面具及“天衣无缝”的痕迹,“它”的真面目,是如假包换的真面目!但“它”,怎么可能是那个人?

“它”,怎么可能是那个聂风认识的——人?

震憾中的聂风,已在一步一步的向后退,且还在拼命摇首,因为,他不想相信,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不!”

“你绝不可能会是黑瞳的主人——魔!”

“你根本绝不可能是神!是魔!更不可能是你自己……”

“天!你到底是——”“谁?”

有人面,魔,究竟又是什么样子?

从没有人能把魔的样子描绘出来,只是老百姓们的相像向来丰富,在他们脑海里的魔,大部和“鬼”相距无几——

青面!

恐怖!

狰狞!

然而,若“魔”的面貌真如一般百姓想像,仅是恐怖狰狞,那么,此刻的聂风,或许并不用那样咋舌!

以聂风的胆识,在其十一岁之年,非但不畏凶猛无伦的冰川巨虎,甚至亦不比鬼更丑的“鬼虎”,更遗论区区一张青面獠牙的魔脸?

能令万劫不惊的他,也要深深吃惊,这张恶魔之脸,当然并非丑恶如斯简单。

他,但愿从没有看过这“魔”的真正面目!

他亦但愿从没遇过这头魔中之魔!

而这头魔中之魔,在给聂风看罢其真正面目之后,早已意气风发地,与曾是蓉婆的魔娘,一起掠进那个人的地狱里的通道迷宫,闪电消失得无影无踪。

仅余下呆若死人的断浪,陪伴着心坎久久未能平伏的聂风!

聂风此际的脸上充满惶惑不安,他大概已猜得黑瞳的主人与魔娘如今去哪,他俩定是赶往少林,促成那个魔渡众生的计划!

可是他已无法再追,适才他与黑瞳主人对峙之间,“他”那股足可叫天下群豪折腰屈膝的滔天霸气,早已把聂风逼至五内翻腾。

总算聂风功力不弱,未致给其霸气逼至受伤,惟亦真气大乱。

他此时若稍一妄动,势必重伤已身,他只能竭力平息体内紊乱的真气,希望尽快恢复过来,方为上策。

更何况,聂风此刻的心,比其体内的真气更乱!

他根本无法“冰心”,以冷静的头脑走出这纵横交错的地狱迷宫!

聂风乱,全因为他造梦也设想过,恶魔的真面目,竟会是……

那个人!

那个他曾见过、至今却仍未忘记具容貌的人!

“为……什么?”

“为什么……可以令死人复生的……恶魔,会是……那个人?”

“它……,如此深藏不露,它对众生……究竟有何目的?”

“它想如何……”

“渡尽众生?”

连绵不断的声声自问,令聂风陷于不解与迷惑之中,且浑身冷汗直冒,他遂地又不由自主记起,他曾在海螺沟所见的壁画,那幅神之一族的壁画!

在那幅壁画之上,长生不死的神,不独无限威严地坐与正中,身畔还围绕着神母,白素贞,十殿阎罗孟山,还有……

法海和尚!

聂风在心绪如此混乱的一刻,犹记起这幅壁画,只因为壁画里的五个人,包括神在内,其中之一,便是他适才所见的——恶!魔!真!面!目!

如果,神魔本是相对的话……

魔的面貌,又会否与神相若?

抑或,魔的面目,会与神截然不同。

黑瞳的主人,究竟是一头怎样的魔?

它,到底是这幅壁画里的——

那一个人?

同一样的壁画,在不哭死神步惊云的眼里,却引起不一样的反应!

步惊云在误上少林之后,第一眼所见的那幅“神”之壁画,不单令他诧异于画中之神,与自己一模一样外,画中其余人等,亦使他油然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

步惊云不明白自己何以会有这份亲切感,甚至是当中那个似在睥睨苍生与他一样的男人,亦给他一种血浓于水的感觉,惟他已大概猜到,这幅壁画,一定与其五年来的经历有关。

尽管如此,却仍有一件他猜不透的事,便是于他正要抱着昏迷了的孔慈,四察这个水林庭园之际,他身后突然人声鼎沸,更有无数夜鬼一般的声音同声一呼:

“世情跌宕,动荡多变,千秋流转,唯有你依然不变!”

“你终于来了!求你为我们解除诅咒!”

步惊云连忙转身,他赫然瞥见一堆……

江湖传奇,比目皆是,少林,也可以说是一个传奇。

少林已闭关不纳了许多年,只是,到底有多少年呢?

从来也没有人用心想过,倘若真的有人愿意为少林算一算,会恍然大悟,少林,原来已闭关了——五十年!

这五十年的闭关自守,足以教少林成为武林一个传说。

不少江湖人觊觎少林内的武学宝主库,也曾夜探少林,可是都无法再活着出来,甚至侥幸可以逃出来的,最后亦沦为疯子。

正如十一年前潜进少林的“蜀山双鳄”,其中的老二银鳄手,后来亦给吓得疯了,他在少林内究竟看见了些什么,会让他疯疯癫癫?

少林,依旧五十年不变?抑是——

它已变为血河火海?

万劫地狱?

步惊云终于看见了五十年后少林的真貌,纵是冷漠如他,脸上亦不免冒起一片死灰。

少林,原来已沦为这样?

少林内的人,更已变成了这个样子?

少林虽是古刹,惟地大物博,寺内庭壹楼阁所及,足可横跨整个嵩山,若要一眼瞥清寺内形势,根本无人能够办到!

可是,如今呈现于步惊云眼前的少林,纵然仅是少林一隅,亦足教不哭死神侧目!

放眼望去,步惊云只见少林大部分的楼阁,早沦为一片颓垣败瓦,显见久久元人修耷打扫。

然而最瞩目的是,除了适才所他看的那相似曾相识的壁画,这里其余的每一堵墙,每块壁,均被人刻上无数密密麻麻的小字,俨如经文。

具真一占这些密如蚁附的小字,原来并非什么劝世经文,而是一句话,一句充满傲气的话:

“神神魔魔,魔鹰神神,

可笑众生,神魔不分!

正者非正,魔者非魔,

谁救众生?谁解我心?”

好一句桀骜不群的话!说这句话的人,肯定已看透世情虚假险恶,却又万般无奈:非可以令沉冷不惊的死神,感到惊的原因,令步惊云感到震撼的,还是——

人!

不!那怎能再算是一群人?

那只能算是群鬼!

凄厉的鬼!

难怪当年的银鳄手会给吓至三魂不见七魄,原来他在少林所看见的,是这一群人不像人的鬼!

赫见出现于步惊云身后的,竟是为数逾千枯干不堪的人,有男有女,他们衣衫褴褛,身上的肌肤,早已枯干得不成人形,就像是一群皮包着骨的骷髅,相当骇人!

再者,每人额上,都被刺下一个血红的“魔!”字,十分瞩目!若是寻常人家,或是一般江湖人夜里来闯,想必老早结他们的恐怖模样吓昏,以为自己误闯地狱!

可是步惊云并非一般江湖人士,他是死神!死神本应来自地狱,更不畏地狱!死神,不单会为人带来死亡,甚至可能亦会在不久将来,为所有神鬼魔妖带来死亡!

他虽因眼前的逾千之鬼感到震异,仍不忘扫视他们的眼睛!

于是他随即发现,那是逾千双泪眼!

倘着乞求之泪的可怜泪眼!

霎时之间,步惊云反而不觉这群人不像人的鬼可怖了,他们的外貌尽管骇人,却何以会有那样一双满是泪光的眼睛?

他们的目光像在告诉瞧见他们的人,他们的身心非常痛苦,他们极度渴望得到解脱,如今,他们渴望了多时的解脱,终于降临,故他们才会喜极而泣!

他们遂地于步惊云跟前齐齐下跪,兴高采烈的道:“终于……来了!想不到真的会有……这一天……”

“我们一直在等待的救主,你……”

“终于来救我们了!”

所有人都怀着热切盼望的目光与泪光,朝步惊云这个方向望过来,步惊云方才发现,这群逾千的鬼,原来一直都不是和他说话,望的也不是他。

反而是他的手中正抱着的孔慈!

而正当众鬼喜极而泣之际,一直紧抓着孔慈肩膊、闭目倒立着的“黑王”,倏地双目一睁,出其不意,便往孔慈的脖子噬去!

这一咬快如闪电,步惊云要制止亦来不及!黑王显然是要弄醒孔慈,除此之外,它会否把仍潜藏于其体内的死亡力量,翻数回归孔慈?或是黑瞳?

脖子被噬,孔慈乍然惊醒,黑王亦功成身退,“啪啪啪”的展翅而去,然而,当孔慈在步惊云怀里张开眼睛,游目四顾之时,她,当场“啊”的娇听一声!

也难怪!没有人看见眼前千数之鬼,能够不惊听狂叫,除非是神!

像步惊云、黑瞳一样目空一切的死神!

孔慈既非死神,此时醒过来的她,神情看来亦非女死神黑瞳的复苏,而是她真正的自己,惊呼在所难免!

不单惊呼,孔慈还差点便要再昏厥过去,幸而步惊云此进蓦地出手,一把按着孔慈天灵。

同一时间,一股深厚无匹的内力已贯进孔慈天灵之内,及时保住其心神。

然而孔慈的震惊仍没遏止,纵使她幸保不昏,她还是制止不了自己的惊呼:

“啊!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云……少爷!他们……到底是……”

他本想问步惊云,他们到底是人是鬼?惟她斗地瞄见这逾千之鬼那乞怜的泪光,又觉自己不应这样问,这……似乎有损他们的自尊。

饶是如此,步惊云却井没有即时回答孔慈,他只是紧紧盯着眼前模样恐怖的逾千之鬼,死神的目光虽看来无动于衷,惟若隐若到之间,似亦在为这群鬼感到……

如果,这样鬼曾经一度是人的话,那把他们弄至如斯惨不忍睹的人,恐怕必是魔鬼无疑。

且还是比恶魔更恶、比死神更冷酷的魔鬼!

步惊云纵然不答,不过孔慈的问题,却有人争相回答,但听那群鬼之中,为首的一头已用他那“耸人听闻”的声音答:“救主,这里就是少林!而我们,是在此等待你为我们的解除咒沮的——鬼!”

“诅咒?”孔慈对于这群鬼称她为救主,感到相当讶然。

“不错!”那逾千鬼众仍旧异常恭敬地在孔慈与步惊云跟前:

“因为我们这里的人,全都中了一个毒咒!”

“一千来世之咒!”

一千来世之咒?

听其名字,这是一个何等漫长而又痛苦寂寞的诅咒?

下诅的人,不令要被诅者受苦一生,还要千世?是谁那么阴险、毒辣?

步惊云闻言陡也满脸寒霜,他私下忽升起一个念头,他想见一见这个人诅人,看看到底是谁比他的仇人雄霸——更毒?更辣?

然而,世上有咒语这回事?孔慈又战战兢兢地问:“你们……就是中了那个什么千世之咒,才会变成……这样?”

那群鬼齐齐点头,满目泪光地答:“是的!”

“我们自小生于嵩山,孩童的时候,家人早已千叮万嘱我们不要接近山上的少林,父母们常说,少林已闭关了许久许久,更从来没见过有任何和尚从寺内走出来,说不定内里和尚已否死当然,邪门得很……”

孔慈猜测:

“可是……你们终于还是……没有听人父母的劝告,接近少林,才会……弄成如此?”

那群鬼摇头:

“不!我们那时全都是八岁小童,胆小得很,而且也很听从父母的话,他们不想我们走近少林,我们又怎会指逆双亲?”

步惊云一直在听,乍闻“八岁”二字,霍地眉头一皱,孔慈似亦明白他在想些什么,因为地私下也涌起同一疑问,她虽然早被步惊云封了三个气门,难以动弹,逼于被他抱在怀中,但问下去的气力,她还是有的。

“你们……当年全都……八岁?那……你们……是否许久以前,在嵩山一带失踪的其中千多名八岁村童?”

对!如今连孔慈也记起来了!香雪曾提及许多年前,嵩山这带有五千多名八岁孩子失踪,据说有三千名被当年的黑瞳所救,除下二千,早已被一不知名的人所残杀。

遗憾的是,当年被救回的三千村童,早已让不起发生何事,没炒到那睦传言已被杀害的二千村童之中,竟有一千人仍活在少林之内,成为了这样令人不忍目睹的——鬼?

那逾千之鬼骤听孔慈提及他们的身世,不禁又悲从中来,泪下更急,直认不讳:

“你……果然是我们的……教主!我们的事,原来你早已知道……”

“不错!远在十一年前,我们仍是八岁小孩,活在嵩山上下不同的小村里,本是无忧无虑的过日子,我们……从没想过,噩运会……一夜……降临……”

他们说至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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