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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小说系列-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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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走边谈?

“好。”断浪已忙不迭一口赞同了!更已抢先为玉儿推动那辆摆卖的木头车,直朝天荫城的方向徐徐进发。

他如此乐意,不全是他对玉儿适才奇行的好奇心,更因为,他很乐于与她同行,那管在其他村民眼中,她仅是一个又穷又只会造狰狞夜叉的残废盲女!

但在断浪的眼里,她却并不比其他每日不知自己为何生存的群众更差!

只因为她虽盲,却坚持自己要造出完美夜叉的理想,她并不——盲目生存!

※※※

就在断浪与玉儿离开夜叉池一带之后,那个适才被玉儿丢到池内的夜叉面谱,本来一直浮在池水之上,倏在,竟如给一股吸力牵扯似的,“噗”的一声!整个面谱已被扯进池下。

而偌大寂寥的夜叉池,亦逐渐响起一阵如鬼如魅的神秘语声:

“是……的!”

“玉……儿……”

“真的已是第一千八百六十八个夜叉面谱了……”

“想不到,一个女孩子也会有如此有恒的决心……”

“叔叔……实在为你的决心……感到骄傲……”

“而叔叔,亦将会不惜一切,为你干……”

“一件将会扭转你一生的事!”

“因为……”

“我已成为真正的……”

“夜叉!”

“叔叔已有足够的力量,为你及你的爹娘……”

“清算一切!”

如魔如幻的声音骤然而止,接着却是一阵隆然巨响!

“洪”的一声!一条血红人影自池内冲天而起,俨如夜叉已在其百劫炼狱中破茧而出!血红人影一飞冲天的这份无俦逼力,更猛然将其方圆十丈内的所有树木连根拔起,与其一起扯上半空,再在半空之中——爆为木碎!

天!

好雄浑可怕的逼力!

好无敌的绝世力量!

难怪这声音说,他已足够力量清算一切!以其力量,已经足可清算整个万里神州了!

这条血红人影就是曾欲擒下断浪的夜叉?

只不知,他此刻要往哪儿清算?

他要清算——

谁?

※※※

“什么?”

“玉儿……姑娘,你坚持要造出完美夜叉的理想,原来只为见一个不见多时,可能已自投夜叉池下的……叔叔?”

断浪与玉儿推着那辆木头车边走边谈,断浪听玉儿说至这里,不由诧异的问。“嗯。”玉儿轻轻点头,表情较平素的她倍的怅惘,像在追忆着一些连她也不大能记起的如烟往事。

“其实……许多小时候的往事,我……已不大记得清楚了;缘于我在出世时不知何故,曾患了一场……不知是什么病的大病;事后听爹娘说,我几乎病死了,幸而最后都救活过来;只是命虽保住,但这个病在我五岁时又再复发,且我的一双眼睛亦因五岁这次病发而保不了;从此我便双目失明,而且可能因病呆了,我对五岁前的事,都不大记得……”

“我仅依稀记得娘亲说,我爹在我出世前,好像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人,造陶也仅是他的嗜好,并非他的谋生伎俩,他甚至在我四岁时,便已迫不及待将其陶艺传给我,所以最后我尽管忘记了许多事,还是无法忘记他传给我的陶艺……”

断浪道:“你爹曾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人?那,他究竟叫什么名字?”

玉儿苦笑摇头:

“我已经记不起自己的爹叫什么了,只记得,他在我出世之后,便再一无所有!后来听娘亲说,爹是因为要医好我的病才会失去一切,但仅为了医治一个小女孩的病,何以要我爹付出了一切的名望?我一直都一无所知,后来我在五岁时的那次病发瞎了,爹为想治好我那双瞎了的眼睛,便离开我和娘亲,出外去想办法,之后,忽然有一天,娘亲便对我说,爹已死了……”

“我当时年纪实在太小,很不明白何以爹会因为想办法医我的一双眼睛而死,只知道,娘亲从此已不再提起爹,更没再告诉已记不起来名字的我,究竟爹姓甚名谁,似乎怕我们会惹上杀身之祸!而且从此居无定所,像在逃避人的追逼似的!直至过了很久以后,我母女俩才辗转回来夜叉汇附近定居下来……”

玉儿说至这里,一双迷惘的眸子潜然泛着泪光,显然也在为无法记起自己父亲的名字而深感遗憾。

断浪万料不到,一个穷家盲女,背后竟有一段如斯错综迷离的身世!她的爹居然为救爱女之命牺牲一切名望,最后更为治愈女儿的眼睛,为了将她从无边黑暗无光的世界中救出来,而不惜丢掉性命,这个父亲,实在相当伟大;可是到了最后,他视为掌上明珠的小女儿居然连他的姓名也不复记得,甚至他的妻子也敢再提起其名字,真是人间一大惨事。

然而,尽管断浪为眼前玉儿的身世深感唏嘘,心头仍有一个最大的疑问,他问:“玉儿……姑娘,令尊爱女之情,实在令人敬重!但,你适才所说……在夜叉池下的叔叔,又是怎么一回事?”

玉儿苦苦一笑,答:“说真的,关于叔叔的事,也和我爹的事一样,我……亦已不大记得清楚了,可是我隐约记得,叔叔并不是真的与我家有血缘的叔叔,叔叔仅是我爹的生死知交,二人虽非亲生兄弟,也情如兄弟!”

“我还记得,在我五岁之前,叔叔更曾不时异常疼爱的抱着我,对我说:

‘小乖乖,你爹是世上最有理想的男人,也是叔叔最敬重的大哥,你长大后可要虎父无犬女,也要像你爹一样,当一个有理想的女子!’

‘人生在世,只能活一次;若有理想,便一定不能放弃’!

可惜,我只能记得叔叔这些鼓励的话,却记不起叔叔叫什么名字,以及他的样子了,仅记得他的背影并不如我爹一样高大强壮,但娘亲后来对我说,叔叔虽然长得并不强壮,却是美男子,她更认为他是最勇敢的男子汉!”

断浪一直默然听至这里,纳罕道:“哦?何以你娘会认为一个不很强壮的男人,是最勇敢的男子汉?”

玉儿唏嘘地答:“娘亲说,自从爹为治愈我的双目而死后,叔叔因不值某人所为,一直想为我爹这个大哥报仇雪恨,可是碍于其武功仍然未及某人,最后,他不惜牺牲自己一切的前途、爱人、幸福,将自己投进据说可令人变成夜叉的夜叉池!他誓要化为可怕的夜叉,回来为他最敬重的大哥清算一切!”

断浪当场一愕:

“啊?那……你这位叔叔,岂不是那个一直于天荫城一带流传的传说,那个曾为知己好友不忿投池的男人?”

主儿伤感颔首:

“是的!一直流传的夜叉故事,正是曾经很疼爱我、我却记不起其容貌的……那位叔叔!”

断浪势难料到,关于那个男人誓要投池成为夜叉的流传,原来真有其人!更不虞此人与眼前的玉儿扯上关系,他问:“但,夜叉池……真的可令人成为可怕的夜叉?世上真的有含冤不息的夜叉?”

玉儿苦涩一笑: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从叔叔在自投夜叉池后,应该……还没有死!”“不。”玉儿重重摇首:

“我……已经盲了,又怎会再见到他?只是在他自投夜叉池后,我和娘亲都可感觉得到,叔叔还在这世上……存在。”

“哦?从何见得?”

玉儿茫然地答:“自从父亲去世,叔叔以身投池之后,便只余下我和娘亲相依为命,后来我俩更不时受着一些土豪恶霸的滋扰,只是到了最后,这些土豪恶霸都没有好的下场,不是死得不明不白,便是不知给什么吓唬得疯了;娘亲于是更肯定,一定是叔叔已化为夜叉回来人间,暗中守护我俩孤儿寡妇,所以纵然我母女俩在外流亡了一段时日,最后还是回来,住在夜叉池附近……”

“而在五年之前,娘亲终于病逝,那时我已经十一岁;我还清楚记得娘临终前的一夜,正当我把煎好的药端在娘亲房门时,蓦然听见已气若游丝的娘亲,像在房内对一个人道:

‘二……弟,嫂子……很高兴……你能在我临终前……回来见我最后……一面,嫂子……实在很感激……你……为我夫……不惜投池沦为……夜叉……的心,更……谢谢;你多年来……暗中对我两……母女的……守护……’

‘可是,我已没……救的了,二弟,你不用……再浪费……气力救我,嫂子……也不希望……你能为我……夫报仇,因为……我们的仇人……实在……太强了……’

‘嫂子……只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看顾我夫妇俩……唯一女儿……玉儿,让她……平平安安、平平凡凡……无风……无浪的……度过一生,这……孩子给人……弄盲,实在……太可怜……了,而二弟……你对我们……一家……情至义尽,亦……实在……太难为你……了……’我那时听至这里,不由大骇,心想暮是叔叔真的破例回来见娘最后一面?于是连忙进房内,可惜我双目失明,根本无法看见房内有什么人,只听见娘亲鼓起最后一口余气对我说:

‘玉儿,你长大……后,千万……别忘了你叔叔……的大恩大义……’

‘可惜,他已沦为……真正的夜叉,他……不想……唬怕你,所以……绝不会……见你,除非……’

‘你能像你……父亲一样,为他……造出……最完美的面谱,那他……才会……见你……一面!’

娘亲说毕这句话后便去世了,而由那个时候开始,我终于彻底成为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往事如烟,玉儿说至此情此景之时,一直盈在眼眶的珠泪亦已无法自控地掉了下来,断浪见她凄凉至此,亦不禁泛起无限怜惜,正想对她说些安慰的放,可是玉儿此时蓦然又续说下去:

“只是,我虽已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女,但……我知道,我并不孤单,已变为夜叉的叔叔,一定会在暗中陪伴着我,守护着我,纵然我看不见他……”“而事实也是如此,娘亲去世时……我犹只得十一岁,勉强还可靠父亲传给我的陶艺,为村民造他们喜欢的面谱维生,可是……许多时候……仍是三餐不继,不过……在我最需要援手的……时候,总是会奇迹地在屋内出现足够的食粮给我,我深信,叔叔仍在暗中看顾着我这个故人之后,他尽管沦为被世人视为邪恶的夜叉,但还是未有半分忘记故人之情……”

“我……着实感激叔叔这份浓情厚意,更……一天一天想见他,虽然我的双眼已无法看见任何东西,但若他能愿意张口向我说半句话,也是……好的!”“所以,你最后不顾生计,每日皆钻研造出完美面谱的陶艺,更专心一意造出自己想象中的夜叉,便是希望打动你叔叔这个为你一家牺牲一生、大义凛然的故人,希望有朝一日他能与你相见?”

断浪听至这里不由重重叹了口气。

断浪虽说是十六岁,惟中土人向来皆有将自己年纪多加一、两岁的不成文之习,故实际算起来,断浪其实也仅是刚刚十五岁而已!玉儿不虞这个年纪的断浪会如此聪明,竟可在寥寥数语之间便明白她的心,她哽咽的道:“是……的!这些年……来,我每日毫不间断的造夜叉面谱,每项逢造出一个较为满意的时候,都会放到夜叉池内,希望叔叔能看见我想一见他的心,国为我所造的夜叉面谱,样子纵然邪恶,但眼睛却是善良的,这就是我……心目中认为完美夜叉的面;想不到一造就造了多年,我已造了一千八百六十八个夜叉面谱的面,但还是无法……打动他……”

的确!断浪也能瞧出,玉儿所造的所有夜叉面谱,尽管邪恶,眼神却是温暖的,不过,断浪听罢玉儿所说的一切后,亦开始明白何以她口中的叔叔会不见她?

那也许并非他仍未被子打动,而是因为,他根本不可能与她再相见!

他不想唬吓她!他不想破坏自己曾在她小时所留下的叔叔印象!

即使玉儿双目失明,无法看见他,但他的声音,亦足以令世上任何生灵——

心胆俱裂!

这点,断浪最是清楚不过,只因昨夜他的遭遇若不是噩梦的话,那未曾以血丝擒他的血红人影,准是玉儿口中所说的叔叔无疑!断浪尽管亦无法瞧清楚血红下的他的狰狞夜叉面目,惟其声音,却是凄厉得如同一头人间凶兽!那种如魔如兽的声音,纵是断浪亦觉心胆俱寒,毛发直竖,更遑论是弱质纤纤的玉儿了。

只是断浪并没有告诉玉儿这个他知道的真相,毕竟他不想毁了她的理想和盼望,他仅是语带鼓励的道:“玉儿……姑娘,你也别太……灰心,相信有朝一日,你那位叔叔……一定会被你打动,必会回来见你的……”

“不要忘记!他虽非你爹的亲弟,但他能为你爹及你们牺牲自己,早已视你们为亲人了!他,无论遇上任何险阻,最后都会不离不弃的守在你身边,因为……”

“你也是他在世唯一的亲人!”

“亦只有你,才不会嫌弃他沦为——夜叉!”

“还是那样视他如叔叔般敬重他!想见他!”

断浪此言非虚,玉儿乍闻之下,更是非常感动,哽咽地对断浪道:“断……大哥,想不到……你竟然是一个明白人,玉儿……实在很高兴能认识你,只不知,我……适才向萍水相逢的你,说出如此絮絮不休的身世,会否……烦扰了……你?”

是的!就连玉儿自己也不明白,何以会对萍水相逢的断浪道出自身身世?也许,只因为一种对他一见如故的感觉吧?

断浪连忙摇首:

“不!玉儿姑娘,你……怎会烦扰我?事实上,适才是我自己一时好奇吧!能够得你信任,向我说出你的身世,我断浪……实在很荣幸!”

玉儿闻言当场粉脸一红,此时,二人已推着木头车至天荫城的市集,断浪甫见天荫城大街上的店铺,瞿地记起一件事!

“啊……”他不期然低呼一声。

“哦?断……大哥,究竟发生什么事?”

断浪似是非常内疚的道:“我忽然……记起,我曾应承自己一个最好的朋友,今日会去办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竟然差点忘了他对我的千叮万嘱,我真是该死!”

不错!今日,正是雄霸检阅天下少年徒众的大日子;断浪曾应承聂风,他今日无论如何都会挺起胸膛,抬头站在检阅大会之上,叫所有人知道他是南麟剑首断帅了不起的儿子!

更是神风堂主聂风引以为荣的好兄弟!好朋友!

玉儿闻言即道:“断大哥,既然你曾应承为自己最好的朋友办事,你不用再陪我,反正你今早已陪我逛至市集,我已很开心了;你还是立即去吧!否则若我误你负了你朋友所办的事,我……亦于心难安。”

断浪没料到玉儿会如此善解人情世故,私下对其体贴柔肠益发欣赏不已,他道:“其实,我应承我好朋友要办的事,也并非关乎他的事,而是关乎我自己一生成败的一件大事,他要我努力去办好这件事,只是为了我的将来设想。他,一直都希望我今生能变得更好,就像你叔叔为你一家人一样……”

玉儿道:“想不到断大哥也有一个如此重情重义的知己朋友,那断大哥今日更非要努力办妥他叮嘱你的事不可了,否则又怎样对得起他?”

断浪即时深有同感:

“不错!我今日一定要努力,绝不能再负风对我的期望。”

玉儿嫣然一笑:

“嗯,这就是了!努力,必定会有成绩;‘努力’并不会辜负你,即使辜负你,也不会辜负得如‘人情’那么彻底!”

骤闻玉儿的鼓励,断浪更是精神一振,亦心知自己再难在此勾留下去,否则就真的太迟了,他终于双手一揖,道:“既然……如此,玉儿姑娘,那断浪告辞了!”

“有机会再见吧!”

一语至此,断浪已然一纵而起,直向天下会的回头之路飞掠而去!

然而掠出十数丈后,断浪还依稀听见玉儿在身后幽幽的轻呼:

“断大哥,努力……”

努力?断浪感极一笑,于向前飞掠之间,不期然又回首看她一眼,低声沉吟道:“玉儿姑娘,谢谢你对落迫的我如此鼓励,但你自己,也要好好奋斗,千万别为自己双目盲了而自卑自弃……正如你叔叔曾经所说,人,只能活一次,所以一定要为自己理想——努力……”

微不可联的沉吟,相信已距断浪愈来愈远的玉儿,根本没有可能会听见的了;只是此番说话,断浪相信一定还有机会再向她说的。

因为大家也是天涯落泊人呀!

一定还有机会相见。

※※※

然而,玉儿的鼓励虽令断浪身心振奋不已,惟不消片刻,断浪的振奋被一片疑惑盖过!

缘于在全力向天下会飞驰之间,断浪逐渐发现一件事!

他的轻功,赫然比平素快,快得完全判若两人!

平素的他,一杯茶的时间仅可飞驰百丈,如今却竟可达——五百丈!

天!这……根本不是他!就像之前他在夜叉池畔盘膝运气之时,亦曾以气逼得地面崩裂的内力一样,亦绝对不是他应有的修为!

可是,他为何于一夜之间,内力与轻功暴强起来?难道那个血红人影拣选了他之后的结果?

而若这血红人影真如玉儿所言,是她自投夜叉池的叔叔的话,那她这个叔叔,为何偏偏要拣选取断浪?又何以偏要令断浪增强?他到底对断浪有何目的?

世上,真的有人可以成为令人无法想象的——夜叉?

断浪尽管仍在向前急速飞驰,唯已隐隐有所预感,事情绝不会如斯简单。

只是,他还是势难想到,今日,将发生一件影响他一生的事!

一件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竟会发生的事。

即将发生!

※※※

终于开始下雪了。天山,高耸入云,故而天山的雪,比方圆数十里的大地来得更早,来得更密,不消半个时辰,位于天山的天下会,早已覆盖了一片白茫茫的雪海。

然而雪海尽管无数,还是无法覆盖,今日在三分教场上数千颗少年徒众炽热的心!

他们正在为憧憬已久的富贵名利而雄心万丈!

为能成为“第四天王”而——热切期待!

※※※

数千多名少年徒众,此际已齐集于三分教场之上,任凭冷彻心肺的雪花飘到身上,依然面无异色。

全因为众少年心中对名利的火热渴求,已足可烫融飘在他们身上的任何冰雪。是的!若非一心争逐名利,谁愿挤身危机四伏的江湖?何必离乡别井闯荡江湖去?既然早已豁出去,便要豁尽!故而今日齐集于三分教场上的数千少年,尽皆养精蓄锐,衣履整齐,全都以自己最佳的状态展示人前!成王败寇,也许全在今日!

正如秦宁之子秦佼,纵已贵为总教之子,但仍需和其他少年徒众一样,端立教场之上,任凭风吹雪打,亦是无法幸免。

不过,纵观整个三分教场,若细数最瞩目的,也是他了!谁叫他的爹秦宁是总教呢?家世如此丰厚多金,单是他身披的一袭金丝绣衣,已足教帮主雄霸驻足一看。

而只要雄霸愿在数千徒众当中驻足看一看他,被选的机会例会大增!

所以秦佼不单是全场最瞩目的,也是最意气风发的一个!

更何况直至此时此地,他最忌惮的对手——断浪,仍未依时回来,出现于检阅大会之上。恐怕,早已被他父子俩遣派前去杀他的刺客干掉了,他已经永不会再回来与他争一席位!

故秦佼不期然极为满意地眺着正在教场前排、站于雄霸身后的爹“秦宁”,两父子相视一笑,早已心领神会。

这边厢有人“快活”,那边厢却有人“愁”。

“愁”的人,正是亦同时与步惊云、秦霜、文丑丑及秦宁站于雄霸身后的——聂风!

还有一直在聂风身畔侍候的孔慈。

时间一分一刻过去,所有少年徒众已然齐集,检阅大会开始在即,可是断浪犹踪影杳然,聂风的表情,早已由满脸期望变为满脸凝重。

他身旁的孔慈更愈等愈是焦灼不安,不禁低声问聂风道:“风……少爷,断浪……为何还不前来?大会……快开始了,他……他不会在最后一刻……放弃吧?”

骤闻此语,聂风即时重重摇头道:“不!断浪绝不会放弃的!”

“这些年来,他尽管已消磨了雄心壮志,不时感到自卑,但,纵然他可以放弃自己,他亦绝不会放弃曾对我许下的承诺!”

“他既已答应了我,便一定会坚持对我的承诺,挺起胸膛来参与检阅大会,无论今次成功与否,他都不会有负我对他的期望!”

“他会叫天下所有人知道,我聂风有一个守信守诺的——好兄弟!”

对!无论成功与否,只要断浪能给自己一个机会前来尝试,并没彻底放弃自己今生,只要他能长进一点点,已是对聂风的最佳回报!

眼见聂风对断浪如此深具信心,孔慈也当场为自己怀疑断浪的志气而惭愧低首,一旁的秦霜更是但笑不语,似为聂风及断浪间的友情暗暗拍掌,而距所有人最远、站在最后的步惊云……

他的嘴角虽无半分笑意,甚至冷笑也没有,但双目之中,却依稀闪过一丝光芒……

他看来对断浪亦具信心,纵然他由始至终都不大喜欢断浪的刁巧!但不喜欢是另一回事,不能混为一谈!

只是,就在他们热切期待断浪出现之际,一个声音突然向他们心头大泼冷水:“是吗?断浪真的会来吗?依我看他不会了!”

说话的人,正是与众人同站于雄霸身后的秦宁!但见秦宁嘴角一歪,笑:

“若断浪一心想来的话,他早就该来了!何必待至如此紧逼的时刻才来?坦白说,以他这样一个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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