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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小说系列-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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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闻半心此奇花药力之强,即使未有将其吞下,只要将之放在怀中,其药力亦会令人感到痛苦。故若剑圣真的在天涯绝角找得半心,甚或已将它带在身边,如今脸上或多或少,也该有少许痛苦之象。

然而,剑圣脸上非但痛苦全无,且步惊云与雪心罗瞧真一点,反觉他如今的脸,竟不像以前般冰冷绷紧……

步惊云与雪心罗不其然相视一眼,二人均觉眼前这个离开了天涯绝角的剑圣,表情竟有点怪怪的,单一时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可是,二人未免奇怪的太早了。

因为就在此时,走在二人不远的剑圣,蓦然发生了一件更奇上加奇的事!

只见一个看来年逾八十的东瀛老妇,当她与人群众的剑圣擦身而过时,她……她突然……?

骤见这个奇变,雪心罗随即变色,就连步惊云,亦含有地动容!

缘于她俩看见了一幕绝不可能发生在剑圣身上的事!

一个像他这样超凡入圣的人决不该发生的事……

※※※

正当步惊云雨雪心罗为剑圣同感诧异之际,在九空无界外的真实世界,此刻有一个人,也在无比诧异!

那是一个为了救人而必须杀人的人——

不虚!

“霍……惊觉?”

一声震惊无限的高呼,不虚贯满劲道的右掌,已猛然在步惊云脑后数寸顿止,未有一掌辟破死神的脑门!

全因为在千钧一发简,不虚终于凭步惊云身上散发的冰冷感觉,认出眼前这个人,正是当年矢志复仇的霍家最后一个幼子——霍惊觉!

却原来,不虚以其师僧皇的照心镜一直感应“黄泉十渡”所在,终于寻至步惊云与雪心罗真身所在的那个山洞。

不虚刚进山洞,乍见洞中竟有一条身披黑墨斗篷的高大身影,正与一个头盖白纱的白衣女子一同执着“黄泉十渡”一动不动,眼见洞内已有人利用黄泉十渡进入九空无界,毋庸细想,一时情急下便已劲掌疾出,先向步惊云出手,除非……

干掉驱动黄泉十渡的人!

故不虚痛下杀手实在情非得已,为了制止人间遭劫,他今夜不得不大开杀戒!

只是他造梦也没想过,正当他这一掌劈至步惊云脑后数寸之时,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猝地涌袭他的心头!

那是一股他久违了多年的冰冷感觉!

一股无奈与其佛道完全背道而驰的死神感觉!

而正因为这股熟悉感觉,不虚的杀掌才会凝顿半空!正因为这股感觉,不虚才会猛然记起眼前这个他只见过一次便一生不会忘记的人——

霍惊觉!

其实,剑圣踏上天涯绝角之时,步惊云忽地感到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在自己身后急速逼近,但在瞬间却又消失无踪,正是源自不虚这记杀掌之故!

不虚与霍步天胞弟“霍动”是深交,而霍惊觉更是霍步天最疼惜的儿子,故步惊云可说是其故人之后,他固然决不想向故人之后痛下杀手,然而……

倘若他不向步惊运动手,那这个故人之后便会一直驱动黄泉十渡下去,恐怕再过一两个时辰,即使不虚要动手亦已太迟,届时候……

人间势必逆乱收场!

就在此刻,不虚一张本来平静无波的脸,竟已变换了四五种颜色,最后变为一阵铁青!

他凝在半空的右掌,掌心更在颤抖冒汗,即使以其高深佛法亦无法平伏!

但见他呆然看这已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步惊运真身,脸上的表情复杂得难以形容,更不自禁地低呼起来……

“霍……惊觉,为何……会……是……你”

“为何……当年你不喝下我给你的那碗孟婆茶,重新做人?那你便不用今日卷进黄泉十渡这一劫之中,令我如今……好生为难?”

“你虽是倔强、执着、孤僻,但在我不虚眼中,却仍是个深记养父深恩而有恩报恩的有心人!为何黄泉十渡并不是落在十恶不赦、死不足惜的人手上,好让我能易于……下手一点?而偏要落在你这个我绝不想杀的……可怜人身上?”

是的!在不虚眼中,步惊云却是一个可怕、可怜复又可悯的人!无论死神的外表如何冰冷、无情、孤傲,但拥有佛门智慧的不虚一看,一眼便能看穿他外刚内柔,外冷内热;他,只是一个饱受命运拨弄,被逼栖于黑暗,永难见天日的可怜人!

然而,若不虚再不向死神下手,那今夜必会注定人间一场逆乱之劫……

顾虑着难以想象的劫难,看这眼前自己决不忍下手的死神,不虚的脑海在电光火石般闪过千念万念,这一掌,到底是继续劈下?还是……?

步惊云的生死,仿佛已悬于其一念之间。

良久良久……

他忽地“唉”的长叹一声,心中似已下了一个最后的决定!

而他的右掌,亦……

※※※

另一边,在九空无界之内……

步惊云与雪心罗犹不知自身正命悬一线,而二人的目光,亦仍然集中于眼前的剑圣身上!

缘于此刻发生在剑圣身上的事,实在叫人难以置信!

剑圣自成名以来,从没人能触碰其无双剑。他的无双剑,直如他的生命,谁胆敢妄碰无双,皆决不会有好下场。

然而此际,那个年逾古稀的东瀛老妇,竟在剑圣檫身而过之时,一时失足向前仆跌!

手忙脚乱之间,那老妇慌不择物,信手便抓着一些东西以作支撑,好让自己不致仆跌地上,但谁都没有想到,她在慌乱间抓着之物,赫然是……

剑圣手上的无双剑!

啊!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无双剑非但天下无双,更象征剑圣一代圣着的无上尊荣,他怎会如此轻易让一个东瀛女流触及?即使那东瀛老妇仆跌事出突然,以其超凡修为,亦决不该因闪避不及!

除非,他根本无意闪避,亦根本不介意让她抓着无双以作依籍……

而更叫步惊云二人意外的是,剑圣非但看来毫不介意被人触及无双,更蓦然伸手扶了那东瀛老妇一把,脸上亦崭露一丝笑意,温然道:“婆婆,你,没事吧?”

他的笑意,竟像冰雪中的阳光,暖得白雪也要融化。

天!

早已服下七世无情、弃绝七情的剑圣,何以竟会一反过往浑没感情的冰硬面孔,在这刹那间变得如此随和,乐于助人?步惊云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惟雪心罗乍见这幕奇景,去蓦然吐出一句:

“是……他了!”

“他……,正是当年……我所认识的……剑!”

什么?这个才是雪心罗当年认识的剑圣?步惊云闻言不由斜目向她一瞄,道:“此话,何解?”

雪心罗道:“由始至终……,我所认识的……剑,皆不像你们中原武林所说般……冰冷无情,而是像眼前他这个……笑意盈盈的样子。”

这可奇了!剑圣早服下七世无情,已注定生生世无情,为何到了天涯觉角走了一趟后,突然会判若两人?难道……

他在天涯绝角真的已吞下半心,半心的药力令他一反常性?

雪心罗看了看步惊云,又道:“我知你……此刻心中,必定也和我一样……有同一疑问,便是若‘剑’真的在天涯绝角……找到半心,半心既号称为世上……最痛苦的奇药,何以‘剑’此际却……全无苦状,相反变得比前更为……温暖随和?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极度痛苦的事!”

对!步惊云实不明剑圣何以会有此奇变!剑圣非但看来毫不痛苦,且因他已变得更为随和,人也随之轻松起来,与痛苦更是差天离地!

惟无论如何不明不解也无关紧要,步惊云深信,既然九空无界引领他和雪心罗看至这里,只要他俩耐心静看下去,便总会看个明明白白。

一念至此,二人遂继续静观其变。

只见判若两人后的剑圣,竟像忘记了自己追求完美剑法的心愿,在往后的十多日,非但再没练剑,每日更只是在东瀛游山玩水。

他的人,也像是脱胎换骨,沿路看见有人遇上危难,亦必会出手相助。

他的剑亦再不是为“夺命”而出鞘!

在这段期间,他仿佛完全变了另一个人,不再完美,不再绷紧,不再无情,不再冰冷,不再像一柄剑……

而像回一个活人!一个有血有肉,有七情、有六欲、有喜怒哀乐的活人!事情发展下去越来越奇,亦越来越不像剑圣该有的生涯——“剑”的生涯!

然而,不愧是剑圣,这种生涯并没过得多久……

剑,又再次挑起他生命中另一次壮阔波澜!

而挑起这次波澜的剑,更是一柄寒光万丈的……

东·瀛·之·剑!

※※※

铛铛铛铛铛……

铛铛铛铛铛铛铛……

本在一直看着剑圣判若两人的步惊云,突觉眼前景物一转,接着耳畔便传来迭运不绝的兵刃交击之声,定神一看,随即发现,九空无界又已将他和雪心罗引至东瀛一个山谷之中!

眼前,更有两道快得肉眼难辨的剑光在激烈交拼,剑光之强,就连步惊云亦无法看清是谁在以剑激斗!

惟虽无法以目瞧出端倪,他却仍可凭自身对剑的敏锐感觉得到!

这两道耀目剑光,步惊云已清楚感到其中一道蕴含无双剑气,故必是剑圣无疑!

只是另一道剑光所散发的剑气,对步惊云来说却是异常陌生,更不像中原剑气,步惊云私下一付,极有可能,这道是……

东瀛剑气!

然而,其时二十岁的剑圣,已是中原剑道第一人,环顾神州,能与他斗上十招的,根本没有任何剑客能够办到!

但眼前这道不知名的剑光,却竟能与剑圣缠斗不休?非但能斗上十招,更似已斗至百招过外?

这个与剑圣斗个难解难分的剑客,到底又是一个怎样的人?

会否也像剑圣一样,是一头精彩的叫人惊叹的“剑中怪物”?

想到这里,步惊云也不由目露一丝期待之色,只因他也是一个习剑者,他亦期待一睹这柄绝剑的风采!

而他亦不用等待多久,缘于两大剑光出招之快,转瞬又出拼了百招,就在此时,两道剑光霍地暴出一声轰天雷响,俨如双方皆做出最后一击……

胜负已分?

※※※

不错!就在这声轰天雷响过后,两大剑光随即声沉影寂,一切顿然归于死静!

而步惊云亦终于看清到底是谁在交手了!

只见两条人影各自仗剑矗立,其中一条人影,果然不出步惊云所料,正是剑圣!

而另一条可与剑圣斗上二百招的人影,反而有点出乎步惊云意料之外!

这条人影,竟然是一个……

剑,在黯然。

只因那是一柄战败了的剑。

不但战败,这柄剑还负了战伤。

那是一个在这柄剑剑锋上的一个半寸裂口,就像在印证着剑的败绩。

而这柄剑,却并非剑圣手上的无双剑。

由此可知,剑圣并没有败!

无论他如何蓦然判若两人,他的剑始终未有判若两“剑”!

他剑道上的惊世修为,还是惊世如昔。

还是“不败”!

※※※

既然剑圣未败,那败的,固然便是另一个剑手。

然而,剑圣自出道以来,从未有人能接其三招而仍不败,甚至大多数剑手更是半招已败,眼前这个能与剑圣斗上二百招以上才败的剑手,虽败,亦该感到无限光荣……

而这个剑手,亦正如步惊云适才感觉,真的是一个东瀛剑手,原来并非十分高大,骤眼看去,更比身材高大的剑圣,整整矮了一截!

这一点尤是难得!缘于以其身形,在剑决中已较为吃亏,但此人仍能百招不败,剑艺虽略逊剑圣,惟以其剑道修为放诸中原,亦是无人能敌。

而剑圣对于这个难得的对手,似亦异常好奇,他凝目看着眼前人,嘴角带着一丝浅笑,道:“阁下突然自树丛扑出,更能与我斗上二百余招,剑艺之超群,中原鲜有人敌,请问阁下高姓大名?”

没有回答!那神秘剑手依然持剑呆立,未有响应!

对方恍似不闻不语,剑圣也没动起,自其一反常态以来,他已甚少动怒,但听他有笑问:“难得难得!阁下身负绝世剑艺,却又不喜扬名!只是,未知在下能否一度阁下庐山?”

乍闻剑圣竟欲看其真面目,这神秘剑手全身霎时一震,仿佛极不愿被人看见其面容似的,历史转身就走!

剑圣不虞此人竟欲一走了之,也不打话,随即栏身于前,先阻其去路再说。

讵料这神秘剑手看来求走志坚,一剑疾出,欲更逼退剑圣!

然而这神秘剑手似乎忘了,自己是剑圣的剑下败将!此人不出剑尤可,一旦出剑,剑圣亦随着出剑!

而剑圣的剑,向来是不达目的决不回鞘!

突听“嗤”的一声!步惊云只见剑圣手中的无双,竟以一个几近决没可能的虚位穿过神秘剑手的剑影,再直取其面门!

这一剑简直妙绝巅毫!那神秘剑手也是一惊,连忙抽头避剑!

以其适才能与剑圣斗个难解难分的身手,这一剑固然避得了,然而……

剑圣这一剑并非真的要刺其脸门,他这一剑的目的,其实是想求取答案!

又听“伏”的一声!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无双剑已将那神秘剑手的面纱一掀而起!

亦在同一刹那,剑圣面上亦满是错鄂之色!

全由于他造梦也没想过,这个能接他二百余招、剑艺远胜中原群雄的剑手……

赫然是个女的!

※※※

这一变当真非同小可!就连步惊云已不虞这剑手竟是个女的,且还是个容貌带点冷艳,极具个性的东瀛美女!

剑圣更是神为一夺,怔怔的瞪视着眼前的东瀛女子,也不知是在惊诧,还是惊艳!

良久良久,他方才懂得说话,愣愣道:“真想不到……,身负如此绝世剑法的,竟是……一个女子?”

乍闻此语,那东瀛美女似被狠狠刺中,随即柳眉一扬,有点不忿地反问:“阁下如此说,那是否在心里看小女人,认为女子皆不能像男子汉般,具备习剑天分?”

剑圣自知失言,连忙解释:

“不……!我并非这个意思!只是素闻东瀛国风向以父为首,以男为生,凡女子皆只是男的附属!你却能在一个以男为主的东瀛江湖,坚持习剑,更练就如此非凡修为,爱剑之心实在可嘉……”

剑圣此言,似真的说中那东瀛美女的痛处,她不其然郁郁颔首,道:“嗯……女子要在东瀛坚持自己的理想,真的难乎其难……”

剑圣见她对自己消减了戒心,连忙问:“这位……姑娘,今日能与你以剑相交,实是我一大荣幸。请问姑娘……,可否赐之方名?”

那女子但听剑圣一再问其名字,当下面上一红,脸上的冰漠亦一扫而空,低头不敢再望剑圣,羞羞地答:“小女子名叫宫本雪灵,在东瀛江湖总算薄有虚名,外号……”

“雪·心·罗!”

※※※

“什……么?”

眼前这个冷艳的东瀛美女,就是年轻时的……雪心罗?

步惊云虽一直助雪心罗进入九空无界,惟从未有问过她藏在白纱下的真面目,故亦一直不知其长相如何,因此即使乍见这东瀛美女,一时间亦未想到会是雪心罗。

他不由回望此刻站于其身畔的雪心罗,问:“原来,年轻时的你……”

“曾主动挑战剑圣?”

雪心罗一直站于一旁不语,也不告诉步惊云那个挑战剑圣的蒙面剑客正是自己,其实在是乍睹这一幕时,一时感触忘形,此时被死神一问,方才如梦初醒,茫然答道:“嗯……”

※※※

“当年我也像剑……一样,心中只想着……剑道,故当得悉中原剑圣秘密来至东瀛,一时……技痒,便跑往向他挑战,更唯恐他因我是女流而不肯接战,才会……蒙着头脸向其突袭……”

“想不到……,这次挑战,亦挑起了我和他之间的情……”

步惊云道:“你是说,剑圣从此便和你……”

“是……的。”雪心罗未待他把话说完,已先自道:“正因为这次交手,我与他不禁惺惺相惜,大家皆是爱剑之人,故亦开始相约一起练剑切磋,如此这样便过了一个月,我与他在朝夕相对之下,终于……情愫渐生……”

说到这里,雪心罗语音稍顿,续道:“但亦由那个时候开始,我心中……已下了一个决定,以后也……不再见他!”

啊?何以雪心罗当年竟在与剑圣情愫渐生之时,突然不再见他?步惊云不由一愣,但听剑圣又道:“我爹是东瀛江湖极负盛名的剑客,我们宫本家族更是东瀛一大望族,拥有庞大的财富和土地,而我爹膝下除了我,还有我两个姐姐,以及我的大哥。”

“由于我爹膝下只得一子,故我大哥势必成为我们宫本家族的唯一继承人,可惜,我爹虽对我大哥寄望甚高,我大哥却欠缺了在剑道和武学的天资,他根本天生便非一个武者材料。”

“而我两个姐姐,亦只是一心想嫁个好归宿的女子,更是难当大任,只有我……”

“我自小便身具习剑的资质,且自数岁学剑开始进步神速,十岁已能轻易击败逾千名东瀛成名剑客,我爹眼见如此,便决定以我来保住宫本家族的威名……”

“在他的如意算盘当中,我大哥当然仍是宫本家族的唯一继承人,而我,将成为站在我大哥背后的影子剑手,每遇上其它人向我们宫本家族挑衅,便由我来应战!”

“而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便必须牺牲自己幸福,一生不能嫁给别人,必须一生活在我大哥背后,暗暗以我的剑法守护整个家族!”

“顾自我十岁开始,我爹已不准我穿上女装,平素只能以剑道道袍为衣,更不准蓄意留一般女子的长发,仅能以短发示人,就像一个男孩……”

“我爹这样做,其实是要我忘了自己的女儿身,忘了自己需要男女之爱,更要我忘了自己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他要我认定自己只是一柄守护家族的剑!”

势难料到,一个父亲竟为了守住家族的虚名和基业,而不惜牺牲女儿一生幸福,世上竟有一个父亲,居然狠心至此?

难怪当年他不惜囚禁女儿数十载,也不让她嫁于剑圣,只因他若有一个中土女婿,无论其女婿在中原如何显赫,亦必有损其宫本家族代代相传的纯正血脉,在东瀛望族中颜面无存!

名和利,真的如此令人着迷?如此令人丧心?丧亲?

步惊云当然不以为然。

而一语至此,雪心罗的语声亦逐渐变得黯然神伤。

“正因我爹对我的安排,我自小已如苦行僧般严守清规戒律,每日皆要规行矩步,每日界像身不由己,过着自己并不想要过的生涯,枯燥而乏味,唯一令我感到开心的,便是……练剑!”

“只有提起我的剑,我才像真正当回自己,因为剑真的能为我带来无穷喜悦,也只有提起剑的那一刻,我才真真正正地忘记了自己影子剑手的身份,忘记了背后的如山重担……”

“可是,我两个姐姐却不知爹对我的安排,经常在我背后窃笑,说我只懂练剑,不懂人生的真正价值和欢娱,甚至取笑我若如此下去,毕生也不会有一个喜欢我的男子!但她们哪里知道,我一生的真正价值,便是尽力保护她们绝对没有能力保护的东西——我们宫本家族的百世基业?”

天下间竟有一个女子,身不由己至此?不获谅解至此?

步惊云听至这里,终于沉沉问:“正因心知父亲安排……”

“你,才会决定不再见剑圣?”

雪心罗点头道:“不……错。我实在无法……不如此。”

“我自知身负守护家族重任,毕生也不能跟随任何男人而去,故在自己与‘剑’情愫渐生之时,必须尽快抽身而退,以免越陷越深,届时只会令……双方更为痛苦。”

“只是……,我以为不再见他,便可一了百了,但……”

“我实在太低估他对我的情!”

雪心罗说至这里,并未有再说下去,缘于一直显现在她和步惊云面前的情景,此时又猝地一变!

只见眼前一幕,蓦然变为一片雪白!

那是一个风雪连绵的下雪天!

在漫天风雪之中,更屹立着一座气派雄伟的府第,正是雪心罗源出的宫本家族!

而在宫本府第十丈开外,却又一条人影,站在漫天的风雪中一动不动,瞧真一点,这条人影竟是……

“剑圣?”步惊云微微一愣,一瞄身畔的雪心罗,但见雪心罗看着这雪中一幕,不禁又眼眶一红,默然点了点头。

原来,当年雪心罗虽避而不见剑圣,但突然有回七情六欲的剑圣却对她锲而不舍,不惜登门求见。

※※※

可是,雪心罗始终坚拒相见,甚至其父亦下逐客令,剑圣在无计可施下,竟然就这样站在宫本府第十丈开外,并矢言若雪心罗一日不出来与他相见,他便决不会离开这里半步!

宫本府第内满门上下,初始也以为他只是信口而出,心付他顶多只是站个一日半夜,便会知难而退。

但万料不到,剑圣果然言出必行,在打后的数日,他真的就这样站在原位,不眠不食、不喝、不动!

一代中原剑圣,就为了一个东瀛女子,恍如一尊石像般一动不动,仿佛可等至地老天荒……

惟以剑圣的无上修为,不动不食数日何其容易?众人也不以为意,甚至其时的雪心罗虽心痛爱郎在府外痴痴的等,但心想他再等数天,也许便会气馁,或会回返中原。

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低估剑圣对她的心……

剑圣这一站,这一等,竟等了怔怔半月之久!

任凭风吹雨打,任凭烈日煎熬,任凭饥寒交煎,任凭身心劳累,他,仍像一根铁般笔力,没有向前踏出一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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