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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小说系列-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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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剑齐抖,竟像在无比惊惧,为天地间即将延生的一些物事而惊哭!

剑晨看着这幕奇景,也是看得呆了,连忙走出小居之外,往寻其师!

只见此刻的无名,正在小居外的竹林背负双手卓立,仰首看着漆黑的夜空,幽幽出神。

缘于他正在想,静心的想,深沉的想。

他正细想着适才自己执着英雄剑柄之际,英雄剑的剑心欲告诉他的话,一些有关无界二字的话。

凭借他与英雄剑之间的微妙联系,他已清楚感到英雄剑的忧虑;即使强如英雄剑,剑心原来也在担忧着一个人即将进入九空无界。

那是一个无名和英雄剑异常熟悉的人,一个他和它天生的宿敌。

剑圣!

只是,究竟剑圣进入九空无界后,会发生什么可怕之事?就连英雄剑也无法感应得到!

这一点,亦是无名正沉沉苦思的问题;他已苦苦想了个多时辰,却依旧茫无头绪。

而目下,他更无法再想下去,因为一个人已蓦然打断了他的思路……

“师父!”

但见剑晨已找至这个竹林,更已步至他的身后,道:“师父,晨儿本不欲打扰师父清修,但有一事却不得不立即禀告。”

“我们剑庐内的百余藏剑,不知何故,突然震抖不休,似在惊惶万分……”

“哦?有此等事?”无名闻言一愣,盖因剑庐内的百余藏剑,虽非独一无二如无双,更非浩气长存如英雄剑,唯亦尽属一等一的名剑;能叫这逾百名剑心惊胆战的,可又会与适才英雄剑感应到的‘无界’有关?

一念至此,无名亦不打话,转身欲回小居察看那逾百名剑。

谁知就在其转身刹那,他蓦然感到身后有……

一股敌意!

不!应该说,那是一股蕴含不同意境的杀气、敌意!

这一惊非同小可!无名建军即回首一瞥,只见不知何时,身后突有廿二道剑影争速刺近!瞧真一点,这廿二道剑影,竟尽皆是……

无·双·剑!

※※※

变生肘腋,无名亦不容细想,立时戟指为剑,迎向逼至咫尺的凌厉剑影!

满以为指、剑相碰,必会迸发轰天巨响,讵料这些剑影竟是有形无劲,就在无名剑指戳中袭近的无双剑影之际……

这廿二道剑影,赫然于瞬间湮消云散!

“怎会……这样的?”一旁的剑晨骤见此奇变,不由一怔,惑然问:“师父……,适才徒儿分明见有廿二道无双剑影向你逼近,这些剑影,想必是由剑手的剑气所成,虽并非真正的无双剑,唯剑气的锋锐亦绝不该逊于无双,何以又会蓦然幻化无形?”

无名幽幽的直视着刚才剑影袭来的方向,一直不语,良久良久,方才道:“晨儿,你错了。”

“那廿二道无双剑影,其实并非剑气,而是剑意!”

“剑意?”

“嗯。”无名眉头深皱,似已看出一些令他极为担忧之事,沉吟着道:“若我没有猜错,适才的剑意,应是来自剑圣最新的一式圣灵剑法——”

“剑·廿·二!”

※※※

剑廿二?

剑晨乍闻‘剑廿二’之名,登时如听见地狱恶鬼一般,本已白如冠玉的脸更是苍白无血,诧然问:“师父,你曾向晨儿提及当年你败剑圣之战,其时他已习成剑廿一,已是他剑道修为上的最大极限,上无再上……”

“但你亦曾预言,尽管剑圣自身剑道修为已上无再上,唯圣灵剑法仍剑犹未尽,应还有更大的创造余地,而且最后可能演变而成一式足可灭天绝地、神者难敌、真正强绝于天地人三界的无敌剑法……”

“既然如今有剑廿二的剑意向你挑战,难道……,剑圣在这些年来,终于突破了自身极限,这招剑廿二,便是那式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最强之剑?”

剑晨一口气吐出自己的疑问,然而,无名却未有实时响应,脑海更似在回忆着刚才那廿二凌厉剑意。

过了半晌,终听见他深深倒抽一口凉气,像已瞧出一些极度可怕之事,徐徐道:“不。”

“适才之式剑廿二,还未是剑圣最强之剑!”

剑晨一愕:

“师父,你从何见得?”

无名道:“因为这式剑廿二虽强,唯亦仅是较当年的剑廿一强上逾倍,犹未足可灭天绝地,神者拜服。”

“且廿二道剑意尽管凌厉逼人,但仍各藏玄机,似可再蜕变为更上层、甚至百层千层的剑法。”

“师父……,你的意思,是剑圣在剑廿二之后,还会创出可能比剑廿二强上百倍千倍的……”

“剑廿三?”

无名颔道:“是的。所以这式剑廿三,根本绝不应出现于人间,只该存在于地狱,因为那将是一招所有神魔难以匹敌,甚至天地亦会被毁灭的地狱之剑!”

“它,将会为世间带来无法想象的地狱!”

地狱之剑……剑廿三?

剑晨听至这里,一颗心更是不解,盖因若这式地狱之剑强至神魔难敌,那仅是凡人的剑圣,又如何可以悟出超越天地的剑廿三?这根本绝不可能!

然而,剑晨虽满心疑惑,却没有再追问下去,缘于此时的无名,复再爷首看天,茫然地道:“我,目下虽已隐隐感到剑圣可能还会悟出剑廿三,只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

“哦?师父还有什么……不明白?”

无名满目忧色地道:“我不明白的是,何以我在今夜会蓦然感到剑圣‘剑廿二’的剑意,却无法感到剑圣身上散发的剑气在此附近?”

“师父,你可是说剑圣的人并非在此带附过,甚至可能正身在千里之外?”

“嗯。”无名点头:

“论理,既然有剑廿二的剑意向我逼近,剑圣的人亦应距此不远;故我怀疑,适才的剑廿二,并非剑圣所发,而是一些我们未能理解的事物,正在暗中驱动这式剑法,而我与圣灵剑法亦素有渊源,才会在千里之外也有所感应……”

剑晨愈听愈觉离奇,愣愣问:“师父,你所说的那些我们未能理解的事物……,会否与今夜英雄剑在墙上刺下‘无界’二字有关?”

“极有可能!”

无名又道:“我隐约感到,距我们数千里外的某个地方,可能有一件大事正在发生;而这件大事,更在驱策着本已苦无进境的剑圣再上一层,甚至百层千层……”

“直至他悟出强绝人环的无敌魔剑‘剑廿三’为止!”

又是剑廿三?

无名虽一再提及剑廿三,惟始终也只是其推测而已,他终究无法可以肯定,更无法知道此刻在数千里外,是否真的在发生着那件大事,那件足教剑廿三诞生的大事……

而那件大事,又会否与步惊云与雪心罗,强行驱动了‘黄泉十渡’有关?

天,仍在泣血!

自步惊云助雪心罗驱动黄泉十渡,二人心神一起进入九空无界后,在铁心寺一带的夜空,一直血云密布,俨如九天渗血!

而铁心寺的四大神僧,纵然未如不虚般有‘照心镜’之助,亦冯藉雪地上那些几近难辨的足印和蛛丝马足迹,终于率领五十多名弟子,追至步惊云和雪心罗置身的那个山洞之外!

他们只是较不虚迟了半个时辰而已。

但见四大神僧抵达洞之外,却未有实时进洞,缘于为首的大师兄‘净见’竟蓦然使了一个手号,示意众人止步,四师弟静观立时不解地问:“大师兄!地上足足迹显示,那个盗取了黄泉十渡的女子,以及出手助他的雄霸入室弟子步惊云,应藏身在此冰洞之内,何以我们不实时入内拿人,以制止他们再妄用黄泉十渡?”

净见未有回话,一旁的二师弟‘净心’此时却道:“四师北,大师兄要我们停下,全因此刻这个洞内,未必只有两人如此简单。”

三师弟净镜也惑然问:“未必只有两人?那大师兄的意思是……”

净见此时方才缓缓道:“以我修为已隐隐感到,如今在洞内的,除了那个女子及步惊云,还有两股不明来历的气。”

“其中一股,应与我们佛门源出一辙,却又较我们强上不知多少倍;而另一股则更高深莫测,根本感觉不到它出自何门何派……”

净镜道:“两股来历不明的气?难道洞内……,有其它高手为他俩助阵?”

其实,净见所感到的佛门之气,正是不虚‘因果转业诀’的内力;而另一股高深莫测的气,则是来自制止不虚出手击杀步惊云的她,那个曾一度是死神心中最爱的她……

“嗯。”净见沉应:

“正因为这两股不明来历的气异常强大,更不知它俩是敌是友,在未清楚洞内形势之前,我们实不宜轻举妄动。”

“但,”净观又道:“如今天上血云密布,足见步惊云二人已在洞内驱动黄泉十渡,我们若再在洞外静观其变,恐怕一旦‘苍天有缺’,届时入洞亦已太迟……”

又是‘苍天有缺’这四字?剑圣心神被引进九空无界之前,也不由自主地吐出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苍天,为何有缺?

二师弟净心道:“四师弟,你以为大师兄不知道事态危急?只是,以洞内四人功力,即使今夜合我们四人之力,联同五十多名弟子攻进洞内,亦未必能一击得手,更逞论夺回黄泉十渡?我们在入洞之前,必须有所部署……”

净心话未说完,净见此时又道:“对了!还是二师弟最深知我心!”

“而我,亦已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势必能制止他们再动黄泉十渡!”

什么?净见已想出对付步惊云二人之法?这到底又是什么万全之策?

但见净见说话同时,已自怀内取出一些物事,手底一扬,三团金光已自其指间掷向其余三大神僧,三人随即反手一抄,便已各自将一团金光抄在手中。

三人朝手中金光一瞥,登时面色同变,如临末日,禁不住齐声低呼道:“什……么?大师兄你……”

“你要动用……杀身成佛?”

杀身成佛?

只见三人手中金光,竟是三颗以黄金铸成、径阔寸许的圆形弹子,非但闪烁生光,每颗弹子中央,更刻着‘杀身’二字!

然而,这四颗看来平平无奇的圆形弹子,何以竟有一个‘杀身成佛’的名字?怎样才算是杀身成佛?

看着三个师弟的震异之色,净见面上却是出奇地平静,他们语调平淡地道:“你们,如今总算明白我的部署了吧?”

二师弟净心怔怔地道:“大师兄……,你的意思,是我们攻进洞内进若能一击得手……固然最好,若然失手,使绝不能让任何人继续驱动黄泉十渡下去,宁可以‘杀身成佛’与敌同归于尽,也绝不让黄泉十渡再存于世?”

所谓杀身成佛,原来是四颗蕴含铁心寺独门火药的弹子,每颗弹子的威力皆足以毁灭一个山头,故若然四颗蕴含铁心寺独门火药的弹子,每颗弹子的威力皆足以毁灭一个山头,故若然四颗杀身成佛一同迸爆,非但任何强敌亦要灰飞洇灭,就连用者亦势难幸免,才会唤作杀身成佛。

净见颔道:“我这个部署,已是最后一着。”

“为了制止苍天有缺,你们今夜可愿不顾一切,与我一起杀身成佛?”

净心等人闻言,各自相视一眼;,三人均心知今夜若不能制止黄泉十渡,便要将之彻底毁灭,否则……

毋庸再想,三人已义无反顾地齐齐点头。

净见但见三人首肯,也不禁心怀大慰,道:“好!难得三位师弟为了苍生之福,如此深明大义!我们如今就带着杀身成佛攻进洞内,若真的未能制止此劫,我们就与洞内所有人,以及黄泉十渡同亡吧!”

怀着必死的决心,四大神僧遂留下五十多名弟子镇守洞外,更一同举步,直向冰洞走去。

唯就在四人快要步至洞口之际,身后忽地传来连串‘噗’然之声!

那是五十多道‘噗’然之声!

四人骤觉有异,迅即回头一望,一望之下,四双老目,登时睁得如铜铃般大!

天!那五十多道‘噗’然声响,原来是他们身后的五十多名弟子的倒地之声!

而令他们五十多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倒地的,赫然是……

※※※

赫然是一条快绝无伦的青衣人影!

但见这条青衣人影之快,竟已快至肉眼难辨,如同一条青色匹练,又如一条青蛇,横扫向五十多名铁心寺的弟子;青衫过处,所有人尽皆穴道被制,纷纷中指倒地!

惟更教四大神僧讶然的,是这条青衣人影,正以比雷更快、比电更劲的速度逼近他们四人!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助……”

净见还想喝问来人为何要助洞内等人刹那,陡地发觉,他已无法再问下去……

他们四师兄弟,更无法瞧清这条青衣人影的真正面目!

缘于就在这条人影冲至他们咫尺之际,他们全身上下的穴道竟已被制,来人点穴手法之奇,非但令他们实时动弹不得,更无法言语,甚至眼睛虽仍睁大,却已无法视物!

就连他们的四双耳朵,亦无法听见来人出手尽点他们穴道时吐出的一句话:

“我……”

“唤作神母!”

神……母?

啊?来的原来是……她?原来是她?

想不到,为了步惊云,非但连白衣的她来了?连青衣的她……也来了?

是的!不哭死神的前身阿铁,与白衣的她固然‘情深’难断,与青衣的她,又何尝不是‘恩深’难断?

也只有青衣的她,才会与白衣的她,在岁月的洪流里,在苦无尽头的不死生涯里,仍然在记挂着她们的阿铁……

她俩的惊云!

※※※

洞外,本要杀身成佛的人,终于未能如愿杀身成佛。

洞内,本要必杀死神的人,又能否杀绝死神?

答案显而易见——

不!

不虚万料不到,这个世上,竟有人能有此本事,勒着他已劈出的杀掌;而这个人,更只是以一条看似柔若无骨的白练,便已将劈向步惊云的掌势,彻底化解无形,可见来者是个绝不下于他的绝世高手!

而更教不虚动容的,是当其回首瞄向这名高手之时,赫然发现,此际站于洞口的,竟是一条看来弱不禁风的白衣倩影!

只见这条白衣倩影身披丝罗襦裙,身上更有数条白练缠绕,无风自动,还有那一头青丝,竟已白如洞外冰雪,甚至她的面目,亦蒙上一层白纱,令人瞧不见其真正面目。

她整个人,骤眼看上去竟像一头白色的妖,为情痴迷一生的妖!

一时之间,一僧一妖,二者皆是一身白衣如雪,就为着一个步惊云的生死,在此冰洞之内,以一条白练互相拉踞着。

不虚终于忍不住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出手阻我?”

“你可知今夜若不能制止黄泉十渡,天地将会有缺?”

但听白衣的她柔声答道:“我,是一个绝不容你伤害他的人。”

她口中的他,当然便是步惊云了;而她此际语气之坚定,更像在向不虚表明她那颗心,那颗为死神永世不变的情心!

不虚又道:“即使,他错了?”

她缓缓点头,义无反顾地答:“是的。”

“即使他真的错了,我,还是会护着他!更何况,他今次也只是想助一个为情误了一生的可怜女子而已!”

啊?她竟连雪心罗的事亦已知晓?想必,她和青衣的她,已暗中在步惊云身后窥视了许久许久……

不虚似亦有点认同她对步惊云的见解,道:“不错!步惊云这回其实并非全错,正如你所说,他只是助一个女子完成其毕生心愿。他自小已是性情中人,尽管外表看来冷眼冰心,其实却比什么武林豪杰,更具备一副古道热肠!”

“他唯一错了的,是在这个不应该的时候,干这件绝不应该的事!”

“今夜若让他继续将黄泉十渡驱动下去,一旦苍天有缺,届时人间逆乱,众生势必蒙劫!”

但听不虚愈说愈是严重,白衣的她也不由问:“我不明白,何以你今夜不惜杀绝你本不愿伤害的他,也非要毁掉这根黄泉十渡的禅杖不可?”

不虚道:“你若是不明白,我这里有一件物事,可以让你看个明明白白!”

说着已从怀内取出其师僧皇留给他的照心镜,更朝白衣的她脸上一照。

一照之下,白衣的她竟像从照心镜镜面散发的浩然之光,心领神会了一些事情,但见她倏地倒抽一口凉气,宛如发现了天地间一件极度可怖的悲剧,惘然道:“啊……?”

“原来……,若给他继续驱动黄泉十渡下去,天地将会……变成如此?”

“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不虚见她语气似有所动摇,随即道:“你,终于也明白黄泉十渡的可怕了?你终于也明白,何以连我这个不应杀生的出家人,亦必须破戒必杀?那你会否仍坚持原意,出手阻我?”

乍闻不虚此语,她方才如梦初醒,断然道:“不!”

“纵然如此下去,天将不再是天,地将不再是地,但……”

“我还是那句说话——绝不容你伤他半丝半分!”

说着,手中那条一直勒着不虚右掌的白练再呈收紧,似已决意绝不让他这一掌劈下去。

不虚摇首轻叹:

“我真不明白,你何苦定要护着步惊云?你与他之间……?”

未待不虚续说下去,她已黯然道:“我与他之间曾经历的一切生死情义,绝非你们出家人能够想象。”

“我俩虽已……缘尽情忘,但他纵然已把我忘了,我却仍……忘不了他,也绝不会对他的生死袖手旁观。”

不虚正色道:“即使你保了他一命,而令天地逆转,让你担上一个逆天罪名,蒙受天谴,你也不悔?”

她凄然一笑,无限苦涩地答:“我,曾经为坚持自己的爱与梦想,早已饱受天谴了;我,已不再计较还有什么可怕的后果,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我只求他能平安活下去,一切也绝不后悔……”

是的。她短短的前半生,已仿佛尝尽红尘众生一切之苦,已仿佛活尽了她薄命的一生。

若不虚能看见她此刻藏在白纱下的一张脸,便会明白,上天早已为她对情之一执着,而给了她一个惨不忍睹的天谴!

“好得很!”不虚见她仍在坚持,终于再度沉声道:“虽然我敬重你为保步惊云而不惜将逆天之罪独揽一身,可惜,今夜我为了苍生,真的不得不向步惊云下手!你要阻我,便拿出你的……”

“真·本·事·来·吧!”

最后五字乍出,不虚霍地左掌疾出,鼓劲一劈,赫然已将一直勒着其右掌的白练一断为二,接着……

他双掌一旋一迦,已催动十成功力,一左一右,朝已浑无意识的步惊云背门直轰下去!

他真的大义誓不容情,更不容黄泉十渡有误人间!

唯一之法,便是牺牲眼前这个他也极为怜惜的不哭死神!

他决要死神撒手!

眼见不虚再度出手,白衣的她亦知不容迟疑,两掌一迦,两道白光已从双掌掌心透出,立时扭转为一道更耀目的白芒,正是其习自‘神’的不世绝学——

移天神决!

为救所爱,她亦已豁尽了!

然而,移天神决虽盖世无匹,但她为救苍生,曾几近耗尽移天神决的真元;以其目前残余体内的功力,又能否阻得了因果转业决比其师僧皇更强的不虚?

救得了她毕生最爱的阿铁?

惊云?

泪在洒!

心在叹!

人在哭!

这是一个令人无限叹息的结局!

※※※

九空无界之内,雪心罗造梦也没想过,她朝思暮想了数十多年的爱郎,竟会突然在自己眼前出现!

尽管如今的剑圣,已是夕阳迟暮,更只是心神而非真身,然而,二人的心神能在九空无界内重逢,对于雪心罗而言,亦于愿已足!

而雪心罗亦不细想,一把已扯下自己的面纱,缘于她今次盗取黄泉十渡,本就欲再见剑圣,望他能再次记起自己这个为爱他而虚度了一生的红颜。

而她不惜牺牲功力、不惜损耗寿元保住的一张脸,此刻也如桃花依旧般展示于剑圣眼前。这张脸,仍和数十年前剑圣弃她而去时没有两样,所不同的,只是多添了一丝为情无限痛苦的深沉哀伤……

“剑……”

“你……,可还记得……我?”

怀着满腔希望,雪心罗终于鼓起毕生最大的勇气,战战兢兢地吐出这个藏在她心里多年的疑问。

是的!这短短的七个字虽看似简单,却真的需要她极大的勇气,只因若剑圣的答案是‘不’的话,她也不知该如何处置自己……

而剑圣乍闻这个问题,一双老目,不由定定的看着雪心罗,看着她满怀期待的脸,目光中似是抹上层灰蒙,一层疑惑重重的灰蒙……

啊……?难道他真的已把她……忘了?

他,真的已忘了这个为爱他而痛苦了一生的薄命红颜?

雪心罗的心在跳,掌心也在冒汗,全因她也察觉到剑圣眼里的陌生和蒙昧,他看来真的已记不起她……

记不起她曾为他展露的温柔笑脸……

记不起她曾与他一起合创圣灵剑心……

记不起她曾为他付上的情心!

半心半心,看来真的已完全取走了他的心,他看来真的已忘情弃爱,他看来真的已没有了心!

雪心罗的一颗心开始下沉,她逐渐感到,剑圣能记起她的机会,已愈来愈是渺茫。

然而,她今夜总算借着黄泉十渡,在九空无界内看清了当年爱郎弃她而去的真相,知道其时的他,其实也不愿将她忘记,其实也望能与她厮守一生……

她,已觉今生无悔,无憾!

只是,她未免失望得太早了……

就在雪心罗不再心存奢望之际,九空无界之内,不知如何,蓦地竟迸爆一道惊雷般的巨响,俨如虚空对剑圣的声当头棒喝!

而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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