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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小说系列-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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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求绝境唯廿三!

他,剑圣,既然为剑至死也不悔,又何惧生生世世沉沦剑海?

只要他的人还在,他的剑仍存,他的心还有剑……

他便会生生世世求剑下去!

除非……

有一生,有一世,他能在一念之间,放下他的剑,他的心,才可真正得到解脱……

但!

他会吗?

【第十一部 十二惊惶】

这辑故事,本来原先定名为《追梦》,后来稍嫌这个故事过于平常,最后决定以故事内其中一个人物为辑名,因为才会得出《十二惊惶》这个名字!

正如《追梦》这个辑名所示,今辑故事,其实主要是描述聂风与第二梦邂逅的曲折情事,将会以情爱为骨,迷离为辅,故将会较多有关风、梦之间的描写。喜爱聂风和第二梦的读者,就千万不要错过这辑有关二人的故事了!

——马仔、丹青

楔子

情是债,

情是愁,

情是空……

为情愚痴一生,

不如无情!

——摘自“断情七绝”心诀。

※※※

聂风永不会忘记那一年,那一天。

那一年,正是其父聂人王与断帅,于乐山大佛刀剑争锋的那一年。

那一天,却是聂人王与断帅决战前半月的其中一天。

而聂风永不会忘记那一年那一天,全因在那一天的黄昏,他舆其父聂人王路经荒郊一座古庙之时,所见的一件怪事。

一件教聂风至今也难以忘怀的怪事……

※※※

犹记得那一年,聂人王为要向抛夫弃子他去的颜盈证明自己“人刀”未老,不借公然一战南麟剑首断帅,并决定在此战后便真的封刀遁世,收摄自己那颗疯狂的心,好让爱儿聂风,不用再因追随他这个半疯半狂的老父而流落天涯。

而事情正是发生在二人前赴乐山的途上。

那一日,年仅十岁的聂风舆聂人王步至一个荒郊之时,已是黄昏将分,也不知还要再赶多少路才有乡城小镇,且天色渐黑,雨雪密布,非但黑夜即将降临,甚至还可能风雨大作。

眼见如此,聂人王遂决定先找个地方度宿一宵再说,可是山野荒郊,极目皆人烟沓沓,又如何觅地栖身?

幸而再走不远,父子俩终见前方矗立着一座破旧古庙,不由分说、二人立朝古庙步近,谁知就在此时……

已步至古庙门前的聂人王倏地足下一顿,双眉一皱,道:“风儿,你,可也感觉到了?”

聂风闻言双目一合,凝神感应,不消片刻已点头答道:“嗯。爹,你是说,那股‘绝’的感觉?”

绝的感觉?

却原来,聂人王适才步至古庙门前刹那,心头陡地一动,全由于门内竟有一股强烈感觉隐透而出;而能令狂霸猛于虎的聂人王也要心头一动的,竟是一股与其“疯狂”不相伯仲的“绝”!

恩绝!怨绝!爱绝!恨绝!情绝!义绝!心绝!

七绝!

聂人王猝然冷冷一笑,道:“好!真想不到,在此山野荒郊,竟有一股惊世之绝,能令我北饮狂刀也要门前稍一顿足!看来,庙内正有一些异常有趣的人或事在等着我们啊!嘿嘿……”

冷笑声中,聂人王已一掌推开庙门,昂然而进,聂风亦紧随其后。

父子俩本预期庙内或有高手,否则又何来那股“绝”的感觉?讵料……

竟然没有!

庙内居然空无一人!

放眼一望,这座细小的古庙真的异常细小。也不比一片乡间小屋大上多少,故聂人王二人甫进庙内,便已一目暸然;庙内非但并无半个庙况,更人影杳然!

这是一座荒废多时的破庙!

然则庙内既无一人,惊世之绝何来?

不愧是狂动武林的北饮狂刀!聂人王随即心有所感,抬头一望,聂风也顺着其父所望方向,翘首一瞥,不期然脱声轻呼:

“爹……,这是……?”

※※※

那是一柄刀!

不!严格来说,那其实也不算是一柄刀!

赫见此刻在庙顶之上,竟不知如何高悬着一柄长约三丈的巨刀!

瞧真一点,这柄巨刀原来并非真正的刀,而是一根该有半丈之粗、三丈之长的巨型树干,给人雕削为一柄巨刀之形,并以绳索悬于横梁之上!

令人啧啧称奇的是!这柄巨刀悬挂之方位及势道,竟像蕴含向在下的聂人王及聂风挥刀疾劈之势!

而适才那股“绝”的感觉,更原来是发自这柄巨刀!缘于此刀如今劈下之势,直如一个绝世刀手在发招,一式绝命绝情的绝世奇招!

更诡奇的是,就在聂人王抬首瞥见这柄巨刀刹那,他手中的“雪饮”蓦地“嗡”的一声低呜,似被一股无形招意挑衅,而悬着巨刀的那根破旧横梁,亦同时传出“裂勒”之声,像在和应着雪饮的低鸣,接着……

霍地“隆”然一声巨响!那根横梁不知何故,赫然迸为寸断,那柄巨刀随即失去支撑,竟真的猛地向在下的聂人王及聂风迎头砍下!

“来得好!”聂人王瞪眸不转,凝神盯着以雷霆之势劈下来的巨刀,手中雪饮已同时出鞘迎上!

两刀霹雳硬拼,当场迸出一道足可开天辟地的反震力,整座古庙登时发生一阵地动山摇,簌簌欲塌,幸而聂风虽是小小年纪,身形也是不弱,仍可在这股惊世反震力之下稳立如故,未致被震个人仰马翻!

而那柄巨刀,更在与雪饮激碰之下,迸为无数木碎飞散!霎时整座古庙,竟是木屑弥漫,令人一时间伸手不见五指!

良久,满庙木屑才逐渐沉寂下来,惟就在视野回复清晰之际,聂风小脸之上,不期然泛起一丝讶异之色!

只见那柄巨刀迸散的部份木屑,竟尔在古庙四周的墙上,刻下了廿余个丁方大小、极度瞩目的字:

“情是苦,情是债,

情是愁,情是空,

为情愚痴一生,

不如无情!”

“好绝好缜密的一式奇刀!”聂人王一边将雪饮回鞘,口里一边吐出这声由衷的赞叹;这个世上,居然还有事情能令北饮狂刀赞叹,可知适才一刀之凌厉霸道!

“风儿,你可知适才一刀如何缜密?如何绝?”

乍闻老父的提问,聂风充满慧黠的眼睛,不期然又朝墙上的廿余个字再瞥一眼,仿佛若有所悟,慎重地答:“此刀之缜密在于其巧妙布局!”

“那个将粗大树干雕琢而成这柄巨刀的人,早已算准了那根悬着巨刀、簌簌欲塌的横梁,遇上寻常百姓步进庙内还可不塌,但一旦遇上绝世高手的兵刃气势隔空催逼,必会即时寸断,再让那柄巨刀依其所算的方位劈下,换句话说,整座荒废的破庙本来便是那名高手蓄势待发的一式绝世刀招,只待有本事引发此刀的人进入庙内而已!”

“再者,那柄巨刀与爹的雪饮硬碰后,迸发的木碎竟能在周遭墙上刻下这廿余个大字,显见布下这刀招的人,在刀招紧接下来的变化完全算无遗漏,其刀道修为之高,恐怕不在爹你之下……”

聂风一口气说至这里,竟是如数家珍,聂人王也不禁讶异自己儿子对刀的识见,一笑道:“好!风儿,想不到在这段日子,你在用刀之上竟已如此大进!只是,你似乎仍看漏了一件事!”

聂风微微一愣,问:“爹你的意思是……?”

聂人王未待他把话说完,已道:“你,还看漏了这一刀的‘寂寞’?”

是的!聂风至此方才恍然大悟!他真的看漏了这一刀的寂寞!

缘于在此荒废破庙布下此绝世奇招的人,以其在刀道上的惊世修为,想必在世上已难逢敌手,更很久也未有人值得其出刀,故在长久寂寞难耐下,才会以此破庙为招,好让有朝一日,即使他自已的人未能遇上棋鼓相当的对手,他所布下的刀招,也能遇上对手!

而从适才一刀在墙上刻下的廿余个大字来看,这个绝世刀客,非但在无涯刀海中苦闷寂寞,在“情”之一字之上,也是无边寂寞,才会顿感情是愁苦,情是孽债,情到头来只落得一场虚空……

聂人王万料下到,在自己赴战南麟剑首途中,竟还有缘一遇一个与自己同样寂寞的绝世刀客,一个甚至可能比他更强的刀客!

可惜,他此行已非战断帅不可,更早已应承其子聂风,无论此战胜负如何,亦必会封刀与其归隐一生,否则,他一定会找出这名绝世刀客是谁,再与其战个痛快!

然而,聂人王虽即时打消了这个念头,此时的聂风,在其小小的心坎中,却又浮起了另一个念头。

全因他虽然看漏了这一刀的寂寞,却又同时看见了一些聂人王未有看见之事!

那是在这座破庙一个昏黯墙角之中,刻着的数行小字!但见那数行小字如此写着:

“情不是苦,情不是债,

情不是愁,情不是空;

为情,又何妨愚痴一生?”

啊……这个容易被人忽略的墙角,竟刻着数行与适才刀招的字意完全背道而驰的小字?这……到底是谁所刻下?

瞧这些小字的笔迹,似是一个与聂风年纪相若的孩子所刻;且字体纤柔清丽,更可能是一个小小女孩……

聂风并未有将这数行小字告诉聂人王,缘于聂人王也不会在乎一个小女孩所写的任何字;只是,这小女孩所写的数行小字,却较适才那一刀所留的廿余大字,更令聂风好奇!

到底,何以竟有一个女孩,会如斯反对“情是苦”这番说话,而暗暗在昏黯墙角留言,以表明自己的心?

而若留字的真的是一个女孩,又会否是那个绝世刀客的女儿?她,会否也如聂风一般,因为今生有一个疯狂的父亲,而被逼飘泊天涯?

正因为这数行深情无限的小字,聂风直至长大成人,还忘不了这一夜在古庙中遇见的事,还有这小女孩那颗“为情不惜愚痴一生”的心!

他一直也很想看看,究竟这女孩是个怎样的人?

她,会否也像聂风一样,曾经历伦常惨变,小小心灵本该对人性及世情万念俱灰,却仍舍不下已无人愿理的严亲,却还未有对人世完全失望?

她,依然是一个对亲情、友情、深具“梦想”的人?一生也在追梦的人?

而聂风更从没想过,他和她的一生,原来早已注定会相遇相知。

他在很久很久以后,终于也能如愿以偿,有缘一见刻下那数行小字的女孩,一个即使身世也如何可怜,却仍未有放弃自己,放弃追梦的坚强女孩。

而二人第一次的相遇,更是始自四个字,四个江湖人闻声丧胆的字……

十!

二!

惊!

惶!

第一章 她有一个梦

曾经,这个世上有一个美丽的流传。

传说,红尘中的男男女女,在久远源初之前,本来是两位一体,男和女均是在同一体而生,基本上是同一个人。

后来不知如何,这个个体却被分割开来,更分成为男与女,而男与女更各自投生世上。

可是,男女本属两位一体,他和她即使分别生到世上,却仍忘不了另一半。

故世上的男男女女,自开始懂事以后,便一直在寻寻觅觅,寻觅本来属于自己的她或他。

有些人十分幸运,很快便已寻着自己的另一半,过着美满而充实的一生。

然而,却有更多不幸的人,无论他们如何苦苦寻找,在其有生之年,始终还是无法遇上曾与自己同体的另一半伴侣,终致孤单终老收场。

不过,当中也有一些人,他们满以为自己已找着了,到头来方始发觉,原来自己心中的他或她,并下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另一半,真正的伴侣,原来另有其人。

只是,纵然这些人一开始已找错,但若真的命中早已注定的话,那无论他们如何兜兜转转,到了最后最后,他们还是会遇上那个与其真正“有缘有份”的人。

正如聂风……

他,一直也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在无双城所遇的第一个梦,但他那会想到,这个梦其实只是他一生中的一个涟漪;尽管刻骨铭心,却又短暂而飘渺,最后只落得一句有缘无份,春梦成空!

真正与聂风深具缘份的,原来是另一个她——他一生中的“第二个梦”!

而这个第二个梦,其实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已注定今生会和他厮守一起,已注定此世会与他相恋一生!

早至她还只得八岁的时候……

亦即十年之前……

※※※

十年之前,在江南一个早已被世人遗忘了的小镇“青龙镇”上。

青龙镇,真是一个平凡得可以的名字!这个镇名就像那些什么耀宗、耀祖的名字一样,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令人一听即忘,更不会留意这样一个名不惊人的小镇,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而这个青龙镇,平素也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发生,极其量,也只是一些鼠窃狗偷夜来作案,惟也绝不会弄出人命。故而,青龙镇就像一个成婚多年的妇人,平日在家中相夫教子,势将无风无浪又是一生。

但……

平凡的青龙镇,似乎并不能如预期中无风无浪,缘于在半年之前,镇上终于搬来了一家在镇民眼中异常古怪的人。

不,应该说,一家不平凡的怪人……

※※※

日正当空,已是午时时分。

小凌和小卫,以及镇上五、六个孩童,却在炎炎烈日下,躲在镇上一个树丛之中,众孩童似在窥伺,又似在等待着一些事情,也不知在等待什么。

然而艳阳煎熬,众童中年纪最小、年仅七岁的小卫,终于忍不住道:“好热啊!小凌哥,我们已等了半个时辰。再这样等下去,小卫也快要变鱼干了!到底你要我在这里和你们一起等,是想小卫看些什么啊?”

小卫话中的小凌,在孩童中年纪最长,约是十岁有二;但听他得意地答:“唏!你急什么?我叫你来,当然是有好来西给你看了!来!大家快捡起地上的石子!她,快来了!”

小卫仍不明所以,懵然地问:“她?她是谁呀?”

话未说完,小凌像已远远瞥见一些什么似的,突然一手按着小卫的小嘴,更向其它孩童使了一个眼色,低声道:“一说曹操,曹操就到!大家快快准备!”

众孩童似亦和小凌一样,早知来的是谁,闻言皆纷纷捡起地上一些碎石子,蓄势待发。

而就在同一时间,他们等了多时的人,终于来了!

只见一条披着连帽斗篷的细小身影,正在缓缓步近。小卫尽管未能看清来人藏在帽下的面目,惟一眼便能看出是个不到十岁的女孩。

而眼见这女孩步近,草丛中的小凌终于低呼一声,道:“掷!”

一声低呼,众孩童已同时将捡起的碎石子。向那女孩掷去!小卫还以为那女孩势必被掷个遍体鳞伤,谁知就在此一刹那……

奇事发生了!

赫见那六、七颗碎石子,不知如何,竟在女孩身前数尺便已纷纷坠地,根本无法伤及她分毫!

然而小凌与众孩童乍见此情此景,却一点也不感到诧异,相反更双目放光,小凌更无比兴奋地对小卫道:

※※※

“嘿!看见了吧?我早说过有精彩的东西给你看!你瞧!无论我们如何向她掷石,她也不损不伤,那女孩用的也不知是什么妖法!”

小卫早已看得目瞪口呆,道:“妖……法?小凌哥,你是说……,那女孩不是……人?”

“谁知道!”小凌答:“那女孩正是半年前搬来我们青龙镇的那户怪人!听说他还有一个披头散发、终日自言自语的老头子,也不知是否疯的。”

小卫听至这里,小小年纪的他,终于也忍不住道:“小凌哥,若她的爹真的是个疯子,那她也可怜得很,你们为什么还要向她掷石啊?”

想不到,年长的小凌等人,竟不像小卫般富同情之心,众小童一时间被小卫问得哑口无言。

惟他们也不用思索如何回答小卫,因为就在此时,众人忽听得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缓缓地道:“他说得对!”

“你们,为何以石掷我?”

※※※

变生肘腋!众小童冷不防身后戛然传来话声,且声音听来竟全无抑扬顿挫,浑没半丝生气与感情,一惊之下,尽皆回头一望!

赫见他们适才以石所掷的那个女孩,不知何时,竟已悄悄站于他们身后数尺!她,居然能无声无息地掠到一众小孩身后,这,又是妖法?

眼见那古怪女孩已近在数尺,即使连最胆大的小凌也不禁“哇”的一声惊叫,与其余孩童连退数步,只有小卫反应较慢,还是呆立原地,茫然看着女孩那张藏在帽下、仍然不知长相的脸。

小凌高呼道:“小卫你还在发什么呆?快过来这边啊!”

小卫却愣愣地答:“但……,她看来并不怎样……可怕,你们为什么这样害怕啊?”

那女孩甫闻小卫说自己并不怎样可怕,恍如在大海中找着了一条小舟,平板的语气宛如有回了些微希望似的,道:“谢谢……你。自我……出世以后,我们一家已住过无数地方,但总是被人说……我们可怕,你……,还是我有生以来,第一个……说我并不可怕的人……”

真可怜!听那女孩的语声,顶多也只不过是八岁上下年纪,却每到一个地方,总有人在其背后说她怪和可怕,缘何至此?

小卫听那女孩身世如此可怜,胆子也再壮了一些,天真地道:“那你一定没有什么朋友了?我不怕!我可以当你的朋友呀!”

“真……的?”女孩有点难以置信,对于这些寻常百姓家的友情,他竟是如此渴慕?

小卫坚定地点了点头,答:“我为什么要骗你啊?是了!天气这么热,你为什么还披着这样长的斗篷,更整天低着头,将脸埋在帽下,令人看不见你的脸?我还不知你是什么样子,又怎可以和你当朋友啊?”

女孩但听此话,仿佛有点难言之隐,道:“我只怕……你看见了我的脸,更不想和我……做朋友……”

“不会的!”小卫道:“我娘亲常教我什么不要以貌取人,无论你长成什么样子,我也会当你的朋友!你快快掀开帽子,让我看一看你吧!”

女孩有点踌躇,惟以不起小卫再三催促,她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揭下自己的帽子!

然而小卫在一看之下……

他当场吓呆了!

不单小卫,就连一直在他身后的小凌等孩童,亦尽皆“啊”的一声齐齐惊呼,直如瞥见了地狱罗刹一样!

全因为,如今出现于他们眼前的脸,其实真的应该长埋帽下,不应露于天日!

只见那女孩的脸,竟是白得出奇,且木无半丝表情,活像一张以雪雕成的脸!

更骇人的还是,她那双圆如杏目的眼睛,虽是美得出奇,但眼白之位,赫然隐透一抹淡淡的冰蓝,令本已冷白如冰雕的她,更俨如一头苍白无血的雪中幽灵!

天!难怪天气这样闷热,她整日还是披着那袭连帽的斗篷了!像她这样一个似是冰造的人,恐怕烈阳往她脸上身上一照,她便会即时融为一滩冰雪!

惊见眼前诡异情景,小卫也只不过是个七岁稚儿,终于“呱”的一声大哭起来,更即时掉头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叫:

“哇……!鬼呀……!”

小凌与其余孩童亦被唬得拔足狂奔,不消刹那,所有孩子竟已走个精光!

而眼看着一众孩童没命而逃,甚至连最富同情之心的小卫也惊呼而去,女孩如雪造的脸上,还是没有半丝表情,只是眸子中的失望之色却极深,更从嘴里发出一声苦笑,幽幽自叹:

“我……早说过的,从没有人……想当我的……朋友,人们只会觉得我的脸……可怕,你,并不是第一个……这样惊逃的人,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原来,在这女孩数年小命的生涯,早已尝尽人情冷暖,更从没有人愿做她的朋友!任何小孩乍见她的脸,都落得像今日小卫般的收场——惊极而逃!

然而,她为何会有一张如雪中幽灵般的怪脸?她为何会身负无声无息的诡奇身法?这女孩到底是谁?

女孩正自惘然出神,倏地,只觉脚下有物蠕动,不期然往下一瞧。

只见一头黄毛小狗,不知何时已到了她足畔,更在轻舐她的衣裳。

这头小狗似乎并不害怕女孩那张如雪怪脸,在它眼中,这女孩与其他人并无分别,同样是人……

同样也是一个需要友情、亲情和世上七情的人!

女孩乍见这头小狗对自己如斯亲昵,不由得心头一阵感动,当下缓缓弯下身,轻抚着小狗的头,感激地道:“狗儿……狗儿,谢谢你……不嫌弃我……长成这个样子。想不到……,人们……只看见我的脸,却看不见我的心……并无恶意。但狗儿看的却不是人的外表,反而是……人的心……”

是的!兽类禽畜,直觉许多时比人还要敏锐!它们也最是清楚谁最可亲,谁最没有恶意!就像如今这头黄毛小狗,若感到那女孩心有恶意,也不会贸然向她亲近!

然而,一个人若只能与禽畜为友,便未免太可怜寂寞了!但,这女孩似乎连与这头小狗为友的机会也没有!

因为就在她话刚说罢之际,瞿地,一个声音已不知从哪里传来,道:“大胆!”

“你,竟敢对这头畜生……”

“有情?”

※※※

好低沉的声音!好极具威仪的声音!好冷绝人寰的无情声音!

这个声音,就像一个世人不敢直视的铁面判官!然而他审判的却非人间善恶,而是人间七情!

而骤闻这个声音传来,女孩一直木无表情的脸,突然骤生表情,一种极度恐惧、极度担忧的表情!

“不……!”她并非为自己担忧!而是为那头黄毛小狗担忧!她更即时欲将那头小狗抱进怀中,以自己身躯为其掩护!但……

已经太迟了!

全由于她的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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