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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小说系列-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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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一声石破天惊雷响,整座陵墓竟像一个吹胀了的球,从内至外爆为粉碎!

霎时墓石翻天,而爆开的陵墓之中更迸出一股紫黑之气,如夜雾般涌向四周,说也奇怪,周遭山林树木乍遇这股紫黑之气,竟在电光石间凋谢枯死,转瞬之间,漫山遍野非独布满山坟、遗骸,就连花草树木也尽皆失去生命,方圆百丈之内,竟似已无一活物!

而当滔天石碎沉寂下来后,只见那座爆开的陵墓下,放置着一副石棺!真奇怪!连整座陵墓也毁了,这副石棺,居然仍丝毫无损!

是否因为这副石棺之内,有一些力量?一些可将陵墓摧毁、可干掉方圆百丈所有生灵活物,而又能保住这副石棺的力量?

不用再猜!此刻在这副石棺之内,赫然又传出了一个声音,沉沉道:“我,终于也醒过来了……”

“我,已睡了多久了?”

天!好低沉的声音!这个声音,听来竟似一头夜鬼,低沉得令人不寒而栗!

但,何以棺内会有声音传出?莫非是棺内的先人不甘寂寞,不忿还魂?

更令人惊奇的是,不但棺内传出声音,就连那枯死的山林树丛之中,竟也传来声音答道:“禀告门主!你已睡了三日三夜!百晓庄的惊惶会,亦已结束了!”

声音传出同时,四条人影已自四方八面的不同树丛徐步而出,瞧真一点,四人竟是四个脸如纸白的枯瘦汉子,四人额头中央、更各有一个刺青,分别刻着“妖、狐、鬼、魅”四个瞩目的字!

这四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汉子,竟尔能抵受适才那股紫黑之色,并未有像方圆百丈内的树木般失去生命,何以如此?

会否,他们早已服下解药?

又或是,枯瘦的他们,尽管仍有思想,却早已没有了生命?故亦无惧再死一次?

无论如何,这一干妖、狐、鬼、魅,既尊称棺内的人为门主,那棺内的人,肯定是一个比他们更可怕百倍千倍的人!

是的!棺内人确比眼前四名汉子可怕百倍千倍!缘于这四名汉子,正是“毒黄泉”四大护法——血妖、血狐、血鬼、血魅!

而棺内的人,正正便是毒震江湖的毒黄泉之首——

万毒无常!

毒无常!

然而,毒无常何以会在此江南的墓园建下这簇新的陵墓,更在墓下睡了三日三夜?难道他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而甫闻四大护法的汇报,仍在棺内未露面的毒无常,复再传出声音:

“唔,原来,惊惶会已结束了?”

“那这次的惊惶会,是否一如我所定的计划一样,圆满结束?你们,已将百晓狂生那卷武林历史弄到手了?”

妖狐鬼魅低下头,怯懦地答:“禀告……门主!我们依您吩咐,暗中在百晓庄的酒水下了断肠醉,不消半个时辰,那数十派群雄犹未真正动手以武论尊,便已统统毒发而亡,一切本如门主计划,眼看那卷武林历史已可手到擒来,只是……”

一句“只是”,棺内的毒无常声音更沉,问:“只是什么?”

四大护法道:“只是……,惊惶会中竟来了天下会的聂风,还有一个刀法极为霸道、我们仍未查知身份的神秘少女,终于节外生枝;到后来,快刀八丑尽皆伤亡,而聂风以及那个神秘少女,还有百晓庄的新少庄主练心,亦悉数不知所终,去向无觅……”

“聂风?”骤听聂风之名,毒无常似亦感到意外,沉沉道:“真想不到,连快绝武林的神风堂主也来了?雄霸那老匹夫竟亦有染指十二惊惶之心,看来事情已愈来愈是棘手,已非你们可以应付,应该是……”

“老子亲自出手的时候了!”

一声亲自出手,竟已劲随声放,隆然一响,毒无常所睡的那副石棺,赫然已爆个灰飞烟灭!

而他的人,更不知何时已背负双手,如鬼魅般背立于四大护法跟前!

好快绝的身法!他这如鬼如魅如无常的身法,可又能及得上比声音更快的聂风?

但听毒无常又沉声续说下去:

“妖狐鬼魅四大护法听令!你们立即广发我们在江南的门下子弟,还有所有探子,即使要翻转整个江南,也要尽快找出聂风及那个练心所在!”

“你们一有二人消息,立即向我汇报,我自有方法……”

“将他们一一手到擒来!”

好一句手到擒来!听毒无常语气中的无比自信,似乎只要他一出手,任何人任何事也再难不倒他,他何以会有此必胜把握?

而此语方罢,他的人,亦终于回过脸来,无限威仪地一瞥身后的妖狐鬼魅!

然而尽管他已回过头来,却始终无法看见他的脸,只因他的脸上,赫然罩着一块无比狰狞的“铁铸鬼面”!

而最令人骇异的,是其面具后的瞳孔,竟是一片灰白,灰白得真的有如一头夜鬼幽灵!

也许,他真的已是一头无法再见天日的夜鬼,一头只能活在黑夜、活在黄泉的地狱无常……

到底,已毒霸整个武林的毒无常,有何不可告人的心愿,必须求十二惊惶达成?他在惊惶会一役,为何不老早亲自出手,反在这个石棺内睡了三日三夜?

而聂风与第二梦此番缠上这头恐怖的无常恶鬼,在往赴孽桃源的路上……

又会再有何惊人之遇?

※※※

戒心!

一路之上,聂风与第二梦可说步步为营!

二人纵然决定与练心一同上路,只是,对于练心的话始终有所顾忌,半信半疑,对她仍是极具戒心。

毕竟,一个曾巧布杀局、杀刀杀人的女子,也不知她会否随时一个不悦,又再借刀杀人?更不知聂风与第二梦是她要借的刀?还是要杀的人?

故一路之上,聂风与第二梦还是未有松懈半分,与练心保持着一段距离。

譬如说,由于聂风双目尚未能完全视物,故在马车前策马之任,便由练心担当,第二梦则与聂风留在车厢之内,与练心始终有段距离。

然而这样一来,第二梦与聂风间的距离却拉近了,近得就在数尺之内!

对于第二梦来说,这是一个极不安全的距离!

她自小被七绝刀劲折磨,为要减轻痛苦,一直避免情绪上的起伏,故除了刀皇及其娘亲,她与其他人的距离皆异常遥远,至少也逾一丈。

只是这一次,她在逼不得已下,才会与聂风挤在同一车厢之内,试问一个宽仅数尺的车厢,又如何能容许她坐到聂风一丈之外?

就是这样,第二梦便一直在车厢内与聂风朝夕相对,一对便对了整整三日行程!

幸而聂风双目受创,未能与其眼神接触,否则,她也不知自己如何避过一个男人的目光!

亦因为与聂风在车厢内相对了数日数夜,就在这一日的黄昏,第二梦方才发觉,聂风原来是一个极为好看的男人。

那种好看,非关俊美,而是来自聂风眉宇间的一股暖意。他那张正直秀气的脸,就像是冷雨中的一道阳光,又像是滚滚浊世中的一股清流,令人感到易于亲近,令人感到只要是能站在他的身边,一切哀伤、困难、绝望,皆可置诸脑后!他,可以为任何人带来温暖和希望!

第二梦不禁心中一热!缘于那神秘男人在她小时曾经预言,她今生必会遇上一个名字中有一个“风”字的人,这个人,将会与她再续前生风武将军之梦……

而这个以“风”为名的人,会否正是如今眼前的聂风?

这并非全无可能!她曾在机缘巧合下两度救了聂风,试问于浩瀚神州,两个本来活在天南地北的人竟可两度遇上,当中若非有不可解的因与缘,又该如何解释?

纵然第二梦在西湖救了聂风的那一次,聂风自己并不知道……

这样一想,第二梦更是思潮起伏,体内的七绝刀劲,又开始蠢蠢欲动。一惊之下,她随即收摄思潮,按压心神,以抑制体内的刀劲发作,免得再受摧心焚血之苦!

总算她收摄及时,刀劲未有发作,唯已捏了一把冷汗!

好险!只是第二梦刚刚收摄心神,令她心神难定的聂风,蓦然又再说话了:

“梦姑娘,你……没事吧?”

第二梦支吾以对:

“聂兄……,我……并无大碍。你何以认为我……?”

聂风关切地道:“这数天以来,我在车厢之内,每隔一段时候,总听见你吐纳不匀,呼气不畅,似是内气有亏,你,可是受了什么内伤?”

第二梦真是心中叫苦,她体内的七绝刀劲,每日皆会发作,每当发作之时,她必须好好调息内气,方能暂将刀劲按压下来,她何止受了内伤?只要其体内刀劲连续发作一月,她便会全身焚为灰烬而死;她的身与心,将会真真正正的……

灰飞烟灭!

而距离她灰飞烟灭的日子,目下已仅余七日……

想到这里,第二梦更是有点心灰,她只余下七日限期,七日生命,可是如今却仍跟着练心,向着一个不知在何处何方的“孽桃源”进发,更要找一个不知是否不世奇人的十二惊惶;一切一切,皆是如此不可预期,如此无法肯定,只有她的死期,才绝对可以肯定!

而就是聂风与第二梦说话之间,练心已驱车进入一个小镇的市集。

原来此时正下着倾盆大雨,市集内虽仍满是买买卖卖的人群,却各自张着伞,故一时间伞影如潮,挤得水泄不通,好不热闹!

同一时间,聂风脸色微变,就像忽尔感到什么似的。

他随即对第二梦及练心道:“梦姑娘,练姑娘!聂风要到此市集办一些事,你俩请在此稍候一会!”

说着已身随声起,“飒”的一声从厢门掠出,转眼已没进滂沱大雨的市集之中!

好一个聂风!既然双目受创,仍能以耳代目,身形如常!第二梦看着聂风掠进人群中的背影,心中也不禁暗暗喝彩!

而聂风亦真的如其所言,不消半盏茶的时分便已折返。却原来,他是到市集为二人买了些吃的,以便二人不用冒着风雨,便可在马车上用膳。

可是这样一来,他自己却已被雨水打个浑身湿透,狼狈非常。

对于聂风的体贴细心,第二梦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是,聂风的细心原来不仅如此……

他忽地向第二梦温然一笑,道:“梦姑娘,除了吃的,你猜我还为你带回来一些什么?”

什么?原来聂风带回来的还不止吃的?第二梦未及细想,聂风已忽地从怀里取出一件物事。

只见那件物事,以一张油纸包着,仿佛怕被漫天风雨弄个湿透。第二梦接过打开一看,当场面色一变!

那件被聂风如此小心翼翼包好的物事……

竟是一串冰糖葫芦!

※※※

天……!原来聂风冒着漫天风雨掠到市集,更弄至浑身湿透,除了为二人买些吃的,更为第二梦买了一串冰糖葫芦回来?

也许,聂风适才面色蓦然微变,便是因为以其冰心诀的超凡修为,早已远远听得市集内有人叫卖冰糖葫芦,故才会不惜冒雨而出!

他到市集的最大原因,可能全为了买一串冰糖葫芦给第二梦,其他吃的,只是顺道买回来罢了。

其实在二人还未到百晓庄之前,那十余天的路程,聂风每遇见人卖冰糖葫芦,必会买一串给第二梦,只因她从小至大也没吃过这种寻常孩子皆会吃到的东西。

万料不到,聂风竟这样有心,竟像已将第二梦与冰糖葫芦铭记于心,至今仍未有忘记第二梦很想吃冰糖葫芦,还冒着滂沱大雨为她买来这一串,更无限细心地以油纸将它包在其中,唯恐它被风吹雨打……

那张貌不惊人的油纸,包着的已不仅是一串冰糖葫芦,还有二人间一见如故、却不敢过于亲近的微妙友情……

第二梦定定看着手中的这串冰糖葫芦,恍如在看着聂风那颗真挚如赤子的心,她的手有点颤抖,她的心更有点自惭形秽……

只因她十八年卑微的小命,除了她已故的娘亲,从没有人待她那样好,从没有人记得她喜吃什么,也从没有人关心她的喜恶!

十八年了!已经活了十八年了!眼前也只有这个聂风,才如此的在意她漫不经心的说话,才如此在意她在这个大雨滂沱的日子,还可有机会尝到冰糖葫芦!

而她自惭形秽,更是因为自己脸上红斑之丑,只怕有朝一日聂风双目复元,清楚看见了她的脸,不知他可还会如此在意?不知他可否这会记得,再为她买来冰糖葫芦?

第二梦深深感动,一双眸子也不期然隐泛泪光!她更蓦然在心中对自己暗暗起誓,此去孽桃源,不找至十二惊惶誓不罢休!缘于只有找到十二惊惶,她才可解除体内刀劲之苦,才可散去脸上丑陋的红斑,才可有资格与几近完美的聂风继续这段友情……

可惜,聂风因双目之伤,始终未能看见第二梦此刻盈于眼眶、却始终未有淌下的泪光,否则他必定也能看见第二梦藏在背后的心。

而第二梦为免心神起伏致刀劲再度发作,亦不得不收敛自己那颗深深感动的心,只是,她这片似有若无的泪光,始终还是给一旁的练心看见了。

然而,练心恍如早已预知第二梦必会为聂风的诚挚而眼泛泪光的,纵然瞥见第二梦目中含泪,竟像一点也汉看见,犹如没事人一般,道:“唏!你俩在呆什么?饭菜凉了便不好吃,大家快吃吧!”

一言惊醒,第二梦方才醒觉自己呆了太久,立时脸上一红,随即将那串冰糖葫芦包好,珍之重之地放到怀里,接着,便与聂风和练心一起用膳。

只见聂风买回来的,除了鱼鸡,便是一些简单饭菜,清淡得很。他,更为自己要了一碗粥。

第二梦但见聂风只吃粥不吃米饭,蓦然记起一件事,道:“聂兄……,梦犹记得……,在过去十多天与你一起的行程,你也是多吃粥而少吃饭,你,似乎不大喜欢吃饭?”

聂风微笑摇首:

“不。神州处处饥荒频盈,我们这些江湖人物,能有一口清茶淡饭已算很不错了,怎还能抱怨饭不好吃?我并非不爱吃饭,只是更爱吃粥。”

一直本来无意插嘴的练心,听罢忽尔眉毛一扬,问:“哦?聂堂主何以如斯嗜粥?个中可有什么原因?”

聂风答道:“也不是什么特别原因。实不相瞒,家父聂人王,本是成名刀客,后来为了让我娘和小时候的我能有安逸生活,不惜封刀归田,谢绝武林。”

“当年我爹在封刀归田之后,日间埋首田务,夜里总喜煮粥。他曾说,要弄一锅上好的粥,必须稀稠有度,不能太稀,也不宜过稠,所谓水多一分则太稀,水少一分则太稠,方能有米之香。”

“而我爹为学煮一锅好粥给我和娘亲,不惜学了五年,方能有成。可惜的是,我娘倒终也不欣赏,最后更不辞而别他去,白白浪费了我爹的一番苦心……”

“而从我娘离家那日开始,我爹亦再没煮粥,他,亦再不是我曾认识的他……”

是的!当年聂风之母颜盈负情弃子他去,从那日开始,聂人王因爱成狂,沦为一头嗜杀疯兽,小小的聂风,更随其父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涯!

聂风说着说着,目光宛如飘到老远的从前,又再续说下去:

“在我的心中,我爹煮的粥不但好吃,更蕴含着他对我和我娘的情,我一直很怀念他煮的粥,可惜自此以后,我亦再没福气遇上可以比他煮得更好的粥,但愈是遇不上,我便希望能够遇上,故总是挑粥来吃,望能有朝一日,吃得一碗可以和我爹煮得同样好吃的粥……”

是的!似水流年,时光弹指老,往事如烟,情逝如梦……

迷茫众生,总是对已失去的恋栈不舍。

只惜一切已经无法回头了!一切已成过去!即使是一口看似平平无奇的粥,也无复当年之“勇”,只因聂人王的人已不在,粥内之情亦已不在……

第二梦没料到聂风的童年,竟尔和自己一样坎坷唏嘘,当下更是感同身受,黯然垂首道:“其实……,聂兄也无须过于执着要尝一口好粥,有时候顺其自然,也许有一天,你会遇上另一个能为你煮得一口好粥的人……”

聂风但听第二梦之言,当下苦苦一笑,道:“是的……我几乎也遇上这个人了,正是我曾经向你提及,那个与你同名的……梦,可惜……”

“她纵然有心,但……太薄命,最后也无缘为我……煮粥,即使无论她煮得好不好吃,我也不会介意……”

乍闻聂风又再重提那个已逝的梦,第二梦亦知其心中始终未能忘掉这个梦的一段情,本已以为聂风可能会是那个风武将军的她,当下竟有点不知如何的失落感觉。

然而第二梦回心一想,以她这个样子,能有一个知心好友,已是苍天恩赐,居然还奢望聂风这样完美的男人,有朝一日会成为她的……

一念至此,第二梦反觉释然,缘于即使与聂风无爱无缘,但若能有他这样一个知已良朋,也算不错了……

她当下泰然安慰聂风道:“聂兄……,不要灰心。我相信,只要你继续寻找,总有一日,你会吃到一碗最令你感动的好粥……”

是吗?他真的会吗?就连聂风自己也不敢肯定。

红尘实在有太多遗憾。他从小到大,看过的遗憾亦实在太多太多。

他父亲聂人王已是一个疯狂遗憾,步惊云亦是一个不哭遗憾,雪缘更是一个痴情遗憾,而无双城的梦,更是他的第一遗憾!

唯无论如何,对于第二梦的一番好意,聂风亦深深感激。

而聂风与第二梦的一言一语,练心听罢却只是饶有深意地笑,也不知她是认同二人所言,还是在她莫测的心中,早已预知了二人的最终结局?

而正历她早已预知二人的最终结局,才会刻意巧作安排,引领二人远寻……

十二惊惶?

※※※

三人继续日夕赶路,所走的路也愈来愈是崎岖难行,愈来愈少人烟,如是这样又再过了三日。

就在第七日的黄昏,当练心驱车越过一个山谷之后,终于也将马车停了下来,更回头对车厢内的聂风及第二梦,道:“就是这里了!”

“你们下车一看吧!”

就是这里?莫非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孽桃源,就是这里?

聂风与第二梦立如言走出车厢;聂风纵无法视物,也依稀凭夕阳的余晖,感到前方一片豁然开朗。

而第二梦更瞥见他们的马车,原来是停在一个山坡之上,前方更有另一个偌大的山谷,山谷之中,竟有一条破破落落的小村!

第二梦皱眉道:“这里……,就是我们要到的孽桃源?所谓桃源,竟是一条破落小村?”

练心一笑,道:“不!你会错意了!那条小村并非孽桃源!真正的孽桃源,就在那边!”

说着朝小村以北一指。

第二梦顺着练心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过了这条小村所处的出谷以北,远处竟有一个巨大的密林,长着无数参天古树,恍似不见天日,更弥漫着一层浓浊的迷雾,令人也不清它是一个鬼域,还是桃源。

“那里,才是真正的孽桃源所在!”练心道:“也是我先祖百晓狂生所记,江湖人每隔百年遇上十二惊惶的地方!”

聂风问:“练姑娘,你是说,十二惊惶每隔百年重现,便是先在此孽桃源现身?而历代的江湖人,也是在这里遇上十二惊惶?”

练心点头:

“嗯。据我先祖所载,十二惊惶在这个孽桃源一个异常隐秘的巨大洞窟,修炼凡人无法练成的奇功,只每隔百年才会走出这个洞窟,重现人间,故江湖人总是在这里遇上他。”

第二梦道:“真想不到,十二惊惶藏身之地,居然会与一条偏僻破落的小村相邻,难道真是大隐隐于市?”

“这又何足为奇?”练心道:“孽桃源虽位处小村以北,但根本没有人敢擅闯桃源之内,只因除了曾在内遇上十二惊惶的人外,便从没有任何人能活着走出孽桃源!”

“哦?何解?”聂风道。

练心答:“据闻整个孽桃源的参天古树,乃是十二惊惶依其所创的独门术数排列,整个树林就像一个绝世奇阵,若非摸清其术数脉络,便如同走进一个永不见出路的迷宫,必会困死林中。”

聂风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故你才会与我们联袂前来,因为即使聪明如你,亦没有信心可独个儿走出孽桃源?”

练心并没否认,点头道:“此其一。但我们若能在孽桃源中找出十二惊惶,他便会指引我们走出桃源之路。”

“而另一个原因,便是要认出十二惊惶,也许以我一人之力实难以成事,必须与你们合作,才能更有胜算。”

“缘于十二惊惶非但可能已活过千年,更身负奇门幻术,每次重现人间,总会幻化无数分身,他,可能会变成我或你,甚至任何人,更甚者,还会同时幻成百个分身,当中只有一个才是真身,要找出他,简直难于登天!”

听至这里,第二梦蓦然记起一个问题,道:“是了!练姑娘,你既要我们一起与你找出十二惊惶的真身,但一路之上,我俩欲先看你们那卷武林历史有关十二惊惶真面目的记载,你却迟迟不肯公开,试问,我们又如何能助你找出他?”

练心狡黠一笑,道:“嘿!若我老早让你们知道十二惊惶的真面目,你们还会与我一起同行吗?只是如今孽桃源已在望,也是让你们知道他真正面目的时候了。”

聂风道:“练姑娘,你的意思,是目下会让我们一看那卷武林历史?”

练心邪邪一笑:

“错了!我根本不会让你们看什么武林历史!坦白说,我身上也没有什么百晓生武林历史!”

练心此言一出,聂风与第二梦为之一怔,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聂风又道:“练姑娘你……何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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