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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邪传-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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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天邪的语气听不出来有多少失望,只是有些惋惜的道:“我本来以为你和那些墨守成规的正道中人有所不同,没想到到头来你还是不能跳脱这个划地自限的框框。”

萧遥苦笑道:“不求生能尽欢,但求死能无悔。”

“毕竟是相识一场,我会让你走得毫无痛苦。”

“多谢。”

“‘常世之剑’第四式……‘无常皆空’!”

逆天邪“空”字一出,他整个人忽然像被虚空吞噬般消失在萧遥眼前,跟着萧遥就感觉到一股海啸般的巨浪剑气狂卷而起,排山倒海地把触及的一切都卷缠、吞噬、粉碎!这股力量就像神谴一样完全无法抵御,其速之快更是不容他有任何思考闪避的空间。惊涛骇浪般的剑气在空间中划下毫无规则可循的轨迹袭来,剑气像骤雨般几乎一眨眼间便淋湿了他整个身体,被拇指般直径的剑气穿透,竟然马上就是一个碗钵大小的伤口!而且奇怪的是,完全感觉不到痛楚!

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像沙塔被风蚀一般逐渐崩溃,即使肉体感觉不到一点痛楚,这种感觉仍然绝对不好受!那种看着自己一点一点死去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我要死了吗……

随着肉体被常世剑气有如“腐蚀”一般的点滴消失,萧遥连意识也逐渐朦胧模糊了,“常世之剑”,正是连灵魂也能葬送的无敌之剑!

当身心都逐渐迈向虚无的一刻,最后出现在萧遥仅存的意识中的,并不是与他有着纠葛不清感情的吉祥天,而是一个艳丽英气、有着大将指挥若定气质,容貌与他有着三分相似的女子。

诗情……

说来虽长,其实也不过是两三个弹指的瞬间,萧遥已被逆天邪的“常世之剑”第四式──“无常皆空”将肉体与灵魂都一齐消灭,连一点毫末都不再留存于这个世上。

“给你一个最彻底的死亡,这便是我对故人的一点旧情敬意……”

在萧遥消失的原地,从虚无中重新出现的逆天邪赫然冷默而立,在萧瑟的风中,优胜者的身子看来竟是有一点失落和疲倦。

白道三英之一,“风流刀”萧遥,在与“绝世邪神”逆天邪一战中,壮烈牺牲,享年三十一岁。

无情的命运之轮,再度粉碎了一颗白道的希望之星!

第四章 剑渡众生

在一个近乎绝对黑暗的空间中,一场以性命为赌注的战斗正在上演。

虽然不见任何的金铁交击,但对峙的气氛却是有如实质般紧张不已,而这场暗战的其中一位主角──“纵剑横刀”丁神照,脸上挂满汗珠,神情满溢着惊惶与不安,就连握着刀剑的双手也微微的颤抖,注视着眼前欲置他于死地的“敌人”!

“天邪!住手,为什么我们非得互相残杀不可?”

会让丁神照如此“畏战”的对象,在这世上只有可能是“邪星”一个人!身为天剑传人,即使是面对“阎皇”君逆天也不会有一丝迷惘恐惧,只有在面对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时,才会如此不堪。

剑芒照亮了黑暗,映出一张邪俊年轻的脸。

“我的好‘兄弟’神照,不要再废话了,还是打起点精神,准备接招吧!如果你太快战败的话,反而太没趣了!”

剑芒纵横,明暗交错,剑气布局有如棋盘网格线,咄咄进逼不留余地。

斗志几无的丁神照,只能以手中刀剑招架君天邪的涅盘剑气,但却无法尽挡无孔不入的剑气,身上多出数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天邪!我不想跟你斗,请住手吧!”

君天邪长笑道:“可是我想跟你斗啊!神照,你就成全兄弟的愿望吧!”

君天邪手一扬,大片空间崩塌如乱石崩云,化为剑雨向丁神照打去。

“天邪!”

丁神照判断出如果不全力招架,这一剑很有可能便要取去他性命,他不怕死,只是不能就这样死!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兄弟”手上!

丁神照将双手刀剑互击,跟着一道冲击波如巨石投入湖水般四溅扩散开来,这道波状气劲虽然猛烈却又隐含王道霸意,像冬日融解积雪般一下子将君天邪的剑气弭平化解。

“好!这就是你从你那便宜老爸身上得到的力量吗?果然有几分看头啊!”

君天邪剑眉一挑,运指再划,大蓬剑气密实如泼水般迎面向丁神照洒去,其应变之快让人叹为观之。

丁神照刚实坚毅的侧脸已被汗水和血水湿透,但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轻易放弃之人,既然君天邪要透过武力才肯和他“沟通”,那他也不会吝惜动用武力。

丁神照忽然将刀剑交叉横于胸前,整个人透露着沉默、沈静、沈稳,一股静中蕴含无限潜能的魄力,从他身上透发出来,像是面对海浪拍击的礁岩。

君天邪的剑气翻天覆地,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般掩没了丁神照的身形。

丁神照始终不动。

“好!”

君天邪看着丁神照的眼神露出欣赏之色,像是已预知后者一定可以破去他那一剑。

丁神照忽然高举起手中刀剑,刀剑的前端开始颤抖起来。

他的动作看似很慢很慢,实际上却是很快很快,那种动作上的不协调,只是想想也会让人难过吐血。

丁神照“不动之动”剑式一出,空气中立刻响起连串金铁交鸣声,君天邪的剑气全被拒诸于三丈之外,近身不得。

丁神照刀剑再动,十字光芒横闪流曳。

就连君天邪也似怕了这耀眼锐利的剑影刀芒,往后退去。但是丁神照的刀剑却如附骨之蛆,又似海角天涯,远在天边却又近在眼前,又彷佛是一场梦境,明明知道是人在梦中,却怎么也无法醒来。

眼看怎么也无法摆脱一对刀剑,君天邪微微一笑,竟然在“结草剑”和“衔环刀”快要斩至面前之时,身子忽然立住不动,简直像是刻意寻死一样等着丁神照的刀剑砍下来。

“天邪?!”

没想到君天邪会忽然放弃抵抗,本来这就该是丁神照杀敌的大好机会,但是他又怎么会杀害自己的“兄弟”?劈下的刀剑在君天邪面前不足一寸处硬生生煞住,看他手臂青筋贲张的样子,便知道这个举动为他的身体带来了多大的负担。

可惜,他剑下留情的对象,却是一个不知道留情的人!

“为了无谓的感情而放弃到手的胜利,丁神照!到最后你也跟你老鬼一样,是一个失败的人!”

高手过招,即使一个小破绽也足以成为扭转胜败的关键,何况在君天邪此刻的眼中看出去,丁神照的致命破绽就像一只大象那么大!

“天子剑法──‘君要臣死’!”君天邪的右手,深深地插入了丁神照的胸腹中,再从背部对穿出来。

“天……天邪……”

丁神照的脸上,充满不可置信的震惊,他不敢相信,君天邪真的会对他下手!而且下的还是重手!杀手!

君天邪的脸上依然挂着那份亲切自然的微笑,但他的手下却毫不留情,剑气像千百把利刀一样无情地切割着丁神照的体内,给予中招者最大限度的痛苦。

“该在这里跟你说永别了……我的好‘兄弟’啊……”

冰冷的笑声在空间中回荡,君天邪发力运指一弹,就像在丁神照的体内点燃了一颗炸药,将丁神照的身子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横飞。

“天邪──”

丁神照猛的从深沈的睡眠中惊醒过来,脸色苍白如纸,全身都被冷汗浸湿。

“是梦……好真实的梦……”

疲惫的声音彷佛刚从坟墓爬出来的幽沈,累的不只是身体,还有心灵,真正的恐惧是无法诉诸于语言的寂寞。

“天邪竟然会对我下杀手……怎么可能……即使是作梦,我也不该有这样的妄想。”

丁神照的眼神流露着不安和恐惧,恐惧来自于内心,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如果不是他内心的确存在着对君天邪的某种担心,他今天也不会作这样的梦。

“一定是梵心谛那些话的影响……那个女人……下次就不要让我碰到……我绝对不会再让她逃走第二次……”

对着不存在于此处的某个身影发出抱怨,彷佛这样就可以降低自己的罪恶感,即使是修为之高深已到“绝世超强”境界的丁神照,也不能避免凡人的通病。

就在此时,他忽然心生警兆。

“谁?”

“哼!本来感应到不寻常的波动,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高手,原来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

稍嫌虚弱的声音从丁神照如今立身的山洞口外传来,跟着走进来一个人,可丁神照怀疑那是否还能称得上是一个“人”。宽大而破烂的青色长袍下,瘦得只剩皮包骨的身体摇摇欲坠,脸色惨白的像是浸水多日的死尸,这样的外貌,饶是胆大如丁神照者,也不由生出不忍目睹之感。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在那张如死者入土多日般枯瘦干瘪的蜡脸上,有着如阴间鬼火般熊熊燃烧的两点幽光,那是生命即将走到终结的象征,不知为何,丁神照就是感觉得到。

“你是谁?”丁神照问。

“闯入别人的家还来问主人是谁,现在的后辈都是那么没礼貌的吗?”青袍人冷冷幽幽的道。

丁神照闻言一愕,“这是你的地方?”

青袍人没好气的道:“老子打从出娘胎开始就在这山洞里长大,你倒说说这该是谁的地方?”

丁神照听青袍人的口气便知他所言不虚,他原本也只是因为在前往找寻君天邪的路上,因为以前在荒野长大的旧习难改,故选择了这座人迹罕至的山洞作为临时的休息所,没想到却成了鸠占鹊巢。

“既然如此,打搅前辈的清修很是抱歉,在下并非有意,我会立刻离开。”

无意节外生枝,丁神照就选择立刻离去,可惜,青袍人却似乎不打算这么就善罢干休。

“小鬼……你以为说句对不起就可以离开了吗?一失足成千古恨,你就到另一个世界去后悔你的愚行吧!”

浓烈的杀气有如实质般开始把丁神照包围,如果换成常人,恐怕会在这股胆颤心惊的杀气下直接跌落奈落之府吧!可是丁神照并不是寻常人,虽然年纪轻轻,却是早已走过无数血腥修罗战场的“泪眼煞星”,更是世上唯一仅存的“天剑传人”,这点杀气还难不倒他。

丁神照冷冷望了青袍人一眼,道:“还是算了吧,前辈有伤在身,我不想和受伤的人打。”

丁神照的“好意”,听在青袍人的耳中却是天大的蔑视,怒道:“不知死活的小鬼!老子出道时,你还不知道出生了没呢!竟然还敢对我大放厥词!你是在自寻坟墓!”

青袍人忽地点出一指,指劲将发未发之际,一股淡淡香味却先掠过丁神照的鼻端。

代表危险的警兆从心中升起,丁神照立刻挪移换位,无形指劲从他身旁掠过,在原先立身处的石壁上打穿了一个大洞。

丁神照一方面惊讶于对方指劲的诡异雄奇,一方面也对青袍人的出手狠辣起了怒意,“你对一个素昧平生的过路人也下此重手,不嫌太狠辣凉薄了吗?”

青袍人对于丁神照能轻易避过他的“落花香指”,也不由一愕,但更多的怒火随即沸腾升起,“果然有几把刷子!难怪敢孤身前来追杀老子,不过不管你和‘冥岳门’有何关系,杜某是不会束手就擒的。想要我的人头,就拿真本事出来吧!”

丁神照愕然道:“等等,你说什么?我根本就不是‘冥岳门’的人,也不是为了追杀你而来。”

青袍人怒笑道:“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信吗?你当杜某是三岁小孩来的吗?”

青袍人一声怒喝,香风再起,击出数道指涛,卷射往丁神照。

对于青袍人一再地穷追猛打,丁神照终于动了真怒,“岂有此理!用说的不听,非得要动手才行吗?既然你执意要自取其辱,那我就成全你!”

“锵!”

丁神照的“结草剑”来到手上。

丁神照剑势正要递出之际,青袍人忽然身子一震,像是被雷击般的动作倏止,原先射出的指劲也无以为继,跟着青袍人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往后倒去,竟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丁神照对此突变并不意外,他早就看出青袍人身负重伤,只是以强横修为勉强压下伤势,但硬要上阵动手后,伤势终被牵动引发,卒至不可收拾的地步。

丁神照早就看出青袍人一身修为非同小可,只是不解能够把如此高手重伤至濒死程度的敌人,又会是何方高手?

眼看青袍人喉间发出如垂死野兽般的低吼,眼珠反白,七孔溢血,身体不住颤抖滚动,只怕就算丁神照不出手,青袍人自己也撑不上一个时辰就会暴毙身亡。

目睹青袍人痛苦挣扎的惨状,丁神照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不忍之色,跟着他手腕一动,七道剑气如寒花绽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开”在青袍人的身上。

对一个毫无抵抗力的人下此重手,似乎不是“纵剑横刀”一贯的作风?

剑气入体,只听到青袍人惨叫一声,整个人像绷得过紧的橡皮筋一样高高弹起,再重重落下,然后……应该一条命已去了九成九生气的他,竟然慢慢恢复了正常的呼吸,更挣扎着从地上重新站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生灵之剑’……剑渡众生……”

在钻研“父亲”丁尘逸所遗留给他的“生灵之剑”的奥义过程中,丁神照赫然发现到“天剑绝刀”花费百多年所领悟的这套绝世剑法,有着不可思议的神奇力量,其独特之处不是在于“破坏”,而是在于“创造”。

丁尘逸当年领悟“白日飞升”之道虽然最后出错,但自身却与“不入树海”的庞大生气结合,而成了半人半树的另类容器,恐怕是人类领悟“武之道”以来前所未见的“地灵之气”,丁尘逸就成为能理解并实际应用的第一人,到后来更把地气融入本身剑道之中,而创出了“生灵之剑”这套剑术。

一般武者所练的“发劲”,无论是剑气、刀罡、掌风、拳劲等等,全部是属于对人体有害的“死气”,唯独“生灵之剑”可以掌握“生气”于剑气之中,这股“生气”可以滋养万物,起死回生,可以说“生灵之剑”是史上最初也是唯一的“活人之剑”,而非杀人之剑。

融会地灵之气而发的“生灵之剑”,比任何仙丹妙药更有生肌复筋、起死回生之效,就连剑气穿过青袍人身体再渗入地中,都让原先的不毛之地长出点点青苔,可见其功效之神奇。

虽然这么说,不过丁神照自练成以来,尚是首次使用“生灵之剑”的治愈功能在人的身上,从结果来说,或许该说是青袍人的命不该绝吧!

青袍人虚弱的站了起来,以复杂无比的眼神望着丁神照,好一会才道:“为什么要救我?”

丁神照淡淡道:“我不是救你,只是不想在不公平的情况下失去了一个好对手,等你把伤势养好了,这未完的一战再继续吧!”

救了人家一命后,还用委婉的说法保留对方颜面,自丁尘逸死后,丁神照的心态上又更趋成熟,不再是当日年少无知的小子。

青袍人冷冷的盯着丁神照一动也不动,良久仰天一叹,道:“小子,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丁神照摇头表示不知。

青袍人道:“我便是九大奇人之一的‘痴花狂客’──杜青山。”

第五章 禁忌之梦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这句话用在“纵剑横刀”丁神照的身上,似乎是起不了作用。

听到青袍人自报名号,丁神照只是眉毛微微一扬,跟着就没有任何反应。

事实上,如果不是有着“魔灵”夜魅邪这一层关系,丁神照说不定连九大奇人是哪九个人都不知道。

眼看对方在自己报出名号后仍然没有太大反应,杜青山忍不住不满的哼了一声,问道:“怎么,小子,你该不是从未听过九大奇人的名号吧?”

丁神照冷冷的道:“就算听过,那又如何……”

“你……”杜青山闻言本欲发怒,但转念一想,毕竟人家对他有救命之恩,只得暂压下怒火道:“你这一手能复筋补脉的剑气修为,是从何习来?”

“我有告诉你的必要吗?”

杜青山的枯脸抽动了一下,怒气已濒临爆发边缘,冷冷道:“小子,别以为对杜某人施了一点小惠,我就可以容忍你对我如此无礼……”

丁神照不悦的道:“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找我麻烦,我只是被迫自卫而已,等你伤好之后,我随时奉陪这场未竟之战,但是现在我得继续赶路了!”

丁神照说完转身欲走出山洞,杜青山望着他的背影,脸上神情一瞬数变,最后露出一种像是痛下决心的狠厉,跟着竟向丁神照的背后扑去。

“哪里走!给我留下命来吧!”

“找死!”

一再容忍却仍换来这种对待,丁神照终于忍不住起了杀机,就在感应到脑后生风的同时,刀剑同时出鞘,回身斜斩而出。

“嗤!”

出乎丁神照意外的,是刀剑竟然毫无阻碍的刺入杜青山的身体,就像对方根本是来送死一样。

“你……”

丁神照脸露讶色,他根本无法理解,一个刚从鬼门关走回来的人,为什么还要藉他的手来自杀!

杜青山强忍着刀剑入体的剧痛,两只大手缓慢颤抖的抓上丁神照的肩膀,跟着就乘后者震惊防守疏漏之时,作了一件让丁神照更意外的事。

雄浑真气自两肩灌入,由坎顶、九汇、太阴、中府、戴宗,以至丹田气海,当丁神照起意想要排斥之时,这股真气已经和他原先的真气融为一体,难分难解了。

丁神照摆脱不开,又不愿在这种状态下对杜青山再下辣手,情急之下大喝道:“住手!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杜青山的脸色因功力消逝而变得更加苍白枯瘪,整个人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多岁,用着颤抖的声音道:“死对我来说是必然的事,我心脉早已被君阎皇所重创,即使暂时得到你的治愈剑气相助,也只是多过一段苟延残喘的日子而已。杜某人一生独来独往,从不受人恩惠,却让你成了唯一的例外。杜某的生命之火已近尽头,如今唯一能够报答你的,就只剩下这一身累积四十年的内力。这内力就这样随我埋入土中未免太可惜了,如今把它转嫁给你,总算是还了你的人情啦!”

丁神照又急又怒的道:“别自作主张!谁要你这样的报答方式了?”

杜青山没有继续回答,反而是露出了一个顽童般的天真微笑后,对着丁神照问道:“小子,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曾经爱过人吗?”

丁神照闻言一愕,他没有想到杜青山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问起完全不相关的问题,更出乎他意外的是,在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在他脑海中一闪即逝的人影,竟然不是他的初恋情人小莲,而是那个曾经欺骗他、利用过他的女人──“魔灵”夜魅邪!

杜青山没有错过丁神照那一剎那的异样,仰天干笑道:“呵!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在情爱一事上可是不落人后呢!小朋友,爱过的人,是幸福的,珍惜那份能给你爱的感觉的人,不要到了失去才来后悔。”

在说这些话时,杜青山的眼神忽然变得很遥远,像是想起了什么记忆中的风景。即使是像他那样过去有如谜一般的武者,也会有放不下的东西吗?还是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呢?

不过半盏茶时间过去,杜青山整个人已变得像是被风蚀遥遥欲坠的砂雕,只消一指之力便要崩溃瓦解。

此消彼长的天秤加速倾斜,然而丁神照如今不甩开杜青山的唯一理由,反而是为了对方无法再经历任何的伤害,然而这样的胶着也终于到了尽头,杜青山双手一松,整个人软倒扑向丁神照怀中。

“前辈……”丁神照一把抱住杜青山,生灵剑气不住灌输过去,但得到的反应却如杯水车薪一样,无法多激起一点生命涟漪,显示后者已是无可救药。

杜青山像是回光返照般的两颊升起酡红,抬起头来道:“不必为我……多费力气……我是……救不活的了……”

丁神照心中升起无以言喻的感伤,不久之前,他和杜青山还是素昧平生的两条并行线,可是转眼之间,这个把毕生内力传功给他的人,就要驾鹤西归,命运之不可预期,莫过于斯。

“小兄弟……事到如今……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听着杜青山的话声愈来愈微弱,丁神照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悔痛之情,“当然可以,晚辈姓丁,名神照。”

杜青山闻言,脸色一变道:“你是‘纵剑横刀’丁神照!君阎皇的儿子‘邪星’君天邪的好友?”

丁神照点头道:“正是晚辈。”

杜青山仰天一叹道:“天意!天意!天意弄人,杜某这仇是报不了啦!”

丁神照当然知道杜青山的感慨,他正色道:“抱歉,虽然前辈对我有恩,但我绝不可能与天邪为敌。”

杜青山吃力的道:“杜某与君阎皇之间乃是江湖人的公平竞争,杜某技不如人,死而无憾,只是你的朋友……君天邪他……据说已经继承了‘六道圣帝’的名号,还以一人之力全灭了‘白道联盟’!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的君天邪,已未必是你以前所认识的同一个人。”

杜青山说的正是丁神照最近的隐忧,同样的问题梵心谛在不久前也提过一次,但是这一次,丁神照不假思索的回道:“不管天邪变成什么样子,他永远是我的兄弟,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杜青山叹道:“能有你这样的兄弟,是君天邪的福气。”

丁神照毅然的道:“是有天邪才会有今天的我,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背叛他,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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