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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邪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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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楼”是“青天城”内最大的一间红妓院,这里的姑娘不但环肥燕瘦,一应俱全,只要上门的客人出得起钱,还有种种匪夷所思的花样,够你沈溺于肉乡之间不知岁月。

这样一间规模颇具的妓院,其背后的来头当然非比寻常,是由魔门三大势力之一的“天宫”出资兴建,只叹世风日下,道消魔长,就连地方官府也不得不看邪派中人的脸色做事。

在“杏花楼”中,一间间装饰华丽的厢房,都是供花客寻欢之用,共有七十二间,全都以花为名,可以看得出主人的巧思。

“刚刚我经过牡丹房,听到今天小翠的叫声,怎么特别大啊?”

“唉!这你有所不知啊,还不是那个色龟老头又来光顾小翠了。”

“什么?是他……他上次‘惠顾’小翠,弄得小翠三天接不了客,如今竟然又来啦。”

“那有什么办法,听说那色老头是楼主的贵宾,他的生意能不接吗?”

“唉!可怜的小翠……”

※※※

“那个老头真的就是你说的铸剑大师?”

“人不可貌相,就像我生得这么天真无邪,可是席春雨那凶女人却硬是要把我当成坏人来办,又打又杀的。”

老人自踏出“杏花楼”以来,就被两个年轻的身影蹑住脚步,前者像浑然不觉似的,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城外方向走去,这样无聊的跟踪过了一段时间,其中一名同伴终于忍不住提出了疑问。

君天邪的解释,因为牵涉到当事人的主观意识过重,也觉得缺乏说服力。

“就算他真有你说的那么好,不过你认为他会为我这初出茅庐的小子铸造刀剑吗?”

对于第二个疑问,君天邪只是轻描淡写的回答道:“放心啦,山人自有妙计。”

虽然不知道君天邪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但是因为丁神照自己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所以只好继续依着他那看来不怎么可靠的同伴之言,跟踪老人下去。

直到老人行出城外,状况终于发生了。

“咻!”

一支利箭,像从莫须有的远方射来,发出破空劲响,不偏不倚的落在老人脚下,差一点就把他的脚掌射穿一个大洞。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箭,老人的养气功夫可以用“泰山崩前不动于色”来形容,他只是略抬了抬雪白的眉毛,低沈的问道:“何方鼠辈,敢来惹你家老祖宗?”

十一个黑衣蒙面人由天而降,像铁桶般将老人四周围得密不通风。

虽然被一群杀气腾腾的人包围,老人依然脸色不改,只是慢吞吞的道:“用这么大的阵仗对付我一个糟老头,不嫌太小题大作了吗?”

其中一名黑衣人开口道:“你是‘兜率宫’的龟大师?”

老人慢慢叹了一口气,道:“我实在很希望说你们找错了人,不过可惜世上只有一个龟大师,而那个人又偏偏就是我。”

那名黑衣人道:“我们希望你跟我们到一个地方走一趟,只要你乖乖的听话,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老人摇了摇头道:“恕难从命。”

黑衣人冷冷道:“那你是逼我们用武力‘请’你回去啰。”

他此话一出,原本就已剑拔弩张的局面,更是紧绷到了最高点。

不远处的君天邪对着丁神照咬耳朵道:“等会那些黑衣人一出手,就是你英雄救‘老’的时候到了。”

丁神照无言的点点头,心中却在纳闷,君天邪像是早知道老人会碰上麻烦似的,难道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更荒唐的一个念头出现在丁神照脑海中,毕竟他虽是涉世未深,却并不笨。

难道这些人是君天邪找来的?

第七章 六阳神火

“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上!给这不知好歹的老头一点颜色瞧瞧!”

一言不合,黑衣人立刻翻脸动手,十个手持兵器的大汉对付一个行将朽木的老人,这样的阵仗从任何角度看来,都是太小题大作了一点。

丁神照也是这么想,所以当黑衣人一动的时候,他也几乎立刻准备出手“英雄救老”,但是君天邪却出尔反尔的拉住了他,压低声音道:“再等一等。”

等?等什么等?

面对四面八方齐来的攻击,老人龟大师的眼中,竟在此时闪过一丝不应有的不屑神情。

“对一个老人也出手那么重,就让本大师送你们到另一个世界,重新学习什么叫敬老尊贤吧?”

在口中吐出这些字后,老人的身影,竟赫然在原地消失无踪。

“咦!死老头怎么不见了?”

“在你后面啊,呆瓜。”

黑衣人的疑问成了他一生中最后的遗言,龟大师以场中无一能见的速度,不但逸离了包围网,还反过来到了其中一名敌人的背后,枯瘦的五指屈张,往对方的背心一印。

“啊--!好烫--!”

黑衣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在其它同伴惊恐的目光中,看到他的上半身迅速着火,浓烟带着烧焦的恶臭,不一会就吞噬了黑衣人的生命力,倒在地上成为一具焦尸。

龟大师露出微不足道、像踩死一只蚂蚁般的轻蔑笑意道:“老夫的‘六阳神火掌’久未使用,不想还是宝刀未老啊。”

其它的黑衣人可就没老人那么从容,原本以为该是手到擒来的猎物,现在才发现对方原来是披着猪皮的老虎,叫他们怎么能不吃惊了?

“老四!你这糟老头竟杀了老四!”

“他妈的!我们要把这死老鬼千刀万剐,替老四报仇啊!”

对同伴的惨死的愤怒盖过恐惧,加上他们并不了解老人的真正实力,于是这批黑衣人选择了他们一生中最后一个错误的决定,那就是继续攻击。

离老人最近的一刀一剑,首先劈至。

龟大师冷冷一笑,像是根本不把这两把兵器放在眼内,双掌同时挥动,竟有熊熊烈焰在他手中燃起!随他两臂飞舞!彷佛那根本不是人的手,而是两道火炬。

“这、这是什么武功?!”

“要你们命的武功!”

黑衣人为着眼前的奇景而目瞪口呆,殊不知这样的迟疑就为自己带来了杀身之祸,龟大师那夹带烈焰的双掌,几乎是不分先后的扣上两人的兵器,足以煮铁成汁的高温立时将一对刀剑融化,火热的刺痛从臂骨直传而上,两人连惨叫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已被燃成一堆焦炭。

“老七!老八!”

“通通给老夫去死吧!烈阳普照!”

龟大师大喝一声,火海般的炎劲自掌心源源而出,分向四面八方吐去,彷佛天地间只剩下了茫茫烈焰,炙热、耀眼的火花很快便吞噬了一切,甚至包括临死前的哀嚎。很快地,所有能够证明这些黑衣人曾经活在世上的唯一证据,只有地上一堆堆烧至连骨头都不剩的灰烬。

而以龟大师为中心的方圆十丈多土地尽成焦土,寸草不生,在未散的白烟之间,老人那微驼的身影,像是风一吹就会飘走的站立着。

若非亲眼目睹,绝不会有人相信刚才这里经历的一场大屠杀,是由这名老人一手造成!

君天邪和丁神照两人看得目瞪口呆,喉间像哽了一块石头一样,生硬难过,什么“英雄救老”?刚才如果他们冲出去,说不定地上的灰烬就要多了两堆。

好可怕的“六阳神火掌”!

君天邪把什么拿神兵利器成绝世之名的事情全都抛诸脑后,正想拉着丁神照偷偷溜走便算,毕竟宝剑虽可贵,生命价更高。

龟大师冰冷的视线往两人藏身处望来。

“你们两个,要躲到什么时候?”

丁神照这一惊非同小可,敢情龟大师早就知道自己在跟踪他了?那么……难道自己才踏出江湖不到三天,就要壮烈捐躯了吗?

君天邪苦笑一下,拉着面如土色的同伴从土堆后走出来,对着龟大师一揖到地道:“大师神功盖世,晚辈有缘得睹,真是三生有幸。”

龟大师显然没想到黑衣人的“同伴”是这么年轻的两个少年,愣了一下,但随即冷哼道:“年纪轻轻就不学好去作杀手,更加该死!”

君天邪知道这误会大了,忙摇着手道:“大师误会了,晚辈并非跟那些斗胆冒犯大师您神威的鼠辈是一伙的,晚辈们只是久仰大师铸造神兵之名,想要请大师您为我这位同伴铸造一对刀剑。”

龟大师看都不看两人一眼,负手不屑道:“无知小儿,老夫岂是会随便为人铸造兵器的,你们白费心机了。”

丁神照一听龟大师此言,额上青筋陡然一跳,握拳的手也不由紧了一紧。

君天邪连忙以眼神示意同伴忍耐,同时不气馁的陪笑道:“我这位兄弟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名气,但他却是只有大师您这种伯乐才懂得鉴赏的千里马,不信您可以看看他的一对手。”

说罢连忙把丁神照的双手像献宝般拉到龟大师身前,后者不耐烦的瞥了一眼,表情由原先的不屑,迅速转为错愕,继而是惊讶。

“刀剑双行?!”

君天邪心道若连这点也看不出来,你也枉称大师了,笑道:“大师果然法眼高明,一语中的。”

丁神照被龟大师一瞬不眨的盯着自己双手猛瞧,心中又窘又怒,若不是为了还要对方为他铸造兵器,早就把那对讨厌的龟眼挖下来。

龟大师啧啧称奇道:“真是‘刀剑双行’!此奇相已经失传一百多年了,没想到传说中的奇相真的存在。”

忽然怪眼一翻往丁神照看来,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丁神照不料对方忽有此问,愣了一下才回答道:“丁神照。”

龟大师再问道:“你和‘天剑绝刀’丁尘逸是何关系?”

丁神照露出茫然的表情,摇头道:“我从未听过此人。”

此言一出,就连君天邪也为之一愕,原本他认定丁神照既姓丁,又拥有“刀剑双行”的传说奇相,那么十有八九该是丁尘逸的后人。

没想到丁神照会说从未听过丁尘逸这个名字,而他又确信前者并不是一个善于说谎的人。

龟大师望着丁神照的眼睛,确定其中没有一丝不实的成分,摇着头道:“难道只是同名……?这可奇了,除了丁尘逸之外,没听过还有谁会有这门奇相啊?”

丁神照显然对兵器的兴趣大于丁尘逸这从未谋面之人,问道:“前辈愿意为我铸造一对刀剑吗?”

龟大师圆目一睁,嘿嘿笑道:“没那么简单啊,小子,你可知道老夫为人打造兵器,有三不接的规矩?”

君天邪好奇道:“哪三不接?”

龟大师负手笑道:“一、不是高手,不接;二、看不顺眼,不接;三、没有女人,不接。”顿一顿又道:“你的小兄弟还算合老夫的胃口,前面两个条件就算你们勉强过关了,不过少了第三个也是最重要的条件,依然休想让老夫出手。”

君天邪心中大骂老乌龟老色狼,外表却装出一副恭敬的笑意道:“原来大师也是此道中人,这事好办,我立刻去‘青天城’内找几名最出色的名妓,要她们来好好伺候大师。”

龟大师摇头冷笑道:“城内最出色的名妓刚刚才被老夫给操得死去活来,那种风尘女子,老夫早已玩腻了,老夫这次想要一点不一样的。”

君天邪问道:“不知大师想要什么样的女人?”

龟大师眼中露出狡黠的目光,笑道:“你们如果能找来四秀中的‘紫衣’楚灵月,让她陪老夫一晚,那老夫刚刚铸造好的一对绝世神兵,就是你们的了。”

丁神照因为不知武林事,听了还不觉得什么,君天邪却在肚子里把老乌龟的十八代祖宗都给骂上,心道这死老鬼根本是有意为难。

“紫衣”楚灵月出身于“白道联盟”中最讲究礼教规矩的“中书府”,楚灵月幼承庭训,对男女之防看得极重,追求者虽众,直到现在也未听过她花落谁家,要这样的一个黄花闺女去陪龟大师这么一个糟老头,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

君天邪露出为难的神情道:“前辈……能不能换别的女人?”

龟大师一口回绝道:“不行!老夫铸造的兵器样样都是无价之宝,岂是这么容易可以得到的?条件开出来了,要不要随便你们,老夫还会在此城待上一阵,自己好好把握机会吧。”

说罢再也不多看两人一眼,转身便走,君天邪他们自是不敢拦阻,只要一想到老人的“六阳神火掌”,两人可没有变成烤肉的打算。

君天邪第一次后悔先前把话说得太满,这样的超时劳动,实在有违他一贯的作人原则。

就算真让龟老头得到了楚灵月,只怕也会惹来“中书府”的仇恨,更会成为整个正道公敌,到时就算丁尘逸再世也未必保自己得住。

君天邪只有兴趣在朋友两肋上插刀,要他反其道而行,那是绝无可能的事。

他正想找个理由让丁神照知难而退,后者却先一步开口道:“向龟大师求兵器的事,还是算了吧。”

君天邪尽量不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道:“为什么?”

丁神照摇头道:“用那种方法得来的东西,会玷污了神兵本身的灵魂。”

君天邪可不信神兵有灵的那一套说法,总之是对方肯自己放弃,那就最好不过,拍着丁神照的肩头笑道:“有志气!我君天邪果然没选错兄弟,你放心,天下何处无神兵,作兄弟的一定为你找来一副最称手的刀剑,让你扬名立万。”

丁神照微微一笑,感受君天邪最“诚挚”的关怀,道:“听说天下第三和龙步飞要在二十天后决战于‘生死峰’,一定会有很多人到场观赏,我也想过去看看,了解自己的武功和这两个当世的顶尖人物差上多少。”

君天邪在一瞬间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的光彩,但是很快便恢复正常笑道:“作兄弟的要去哪里,我当然是奉陪到底啰。”

丁神照没说什么,但看眼神已知道他把君天邪当作了真正的“好兄弟”。

却不知他们这样奇特的“朋友”交情,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喳!”

宇文星咽喉被撕开一块血洞,面朝上倒卧在自己的血堆中,死不瞑目。

席春雨根本无暇去哀悼同伴的死亡,她自己也是自身难保。

一个浑身散发着邪异气息的长发男子,露出得意的微笑,舔着刚刚才用来杀了宇文星、染血的两根手指,望着气喘不已的席春雨道:“妳的同伴已经先上路了,等妳被我奸淫过后,也会立刻随他一起去。”

席春雨咬牙道:“无耻之徒!本姑娘宁愿自弃也不会让你如愿!”

长发男子哈哈笑道:“由不得妳!”

身子一动,人如鹰在九天,飞掠而下,双爪同时挥出,席春雨虽然想挥剑反击,无奈久战之下力气不足,防御上慢了一步,“嘶!”的一声,前胸上衣竟被破开,碎布飞絮,露出一双雪白的丰乳。

“原来侠女的胸部是这样好看的,这次真的是开了眼界啦,哈哈!”

席春雨又惊又羞又怒,两只手不知是该先用来对敌,还是遮住自己的身子,不让这无耻的敌人继续轻薄下去。

长发男子忽然鬼魅般一闪来到席春雨身前,出手一把就抓住她的脉门,喝道:“还不脱手!”

铁箍般的火热刺痛让席春雨几乎要掉下泪来,五指再也握不紧配剑,“当”的一声跌落地上。

长发男子顺势点了席春雨几处穴道,让她连最后一点反抗力气都失去,连要自尽也无力做到,这才得意的放声大笑道:“什么四秀之一,还不是栽在我‘飞鹰’韩屈的手下!”

“飞鹰”韩屈!“地府”七兽之一。没想到席春雨逃得过原天放的狼爪,却逃不过韩屈的鹰爪。

此时的席春雨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除了流泪干著急外,只能任由韩屈鱼肉。

韩屈一手抓住席春雨裸露的酥胸,淫笑道:“好坚挺的乳房,我真是艳福不浅啊。”

席春雨羞辱的恨不得能立时死去,恨声道:“你……你敢这样对我,‘白道联盟’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韩屈摇头笑道:“竟拿这种不知所谓的东西来压我,妳真是幼稚得可笑。”

说罢毫不客气的撕光席春雨的上衣,一具标致的成熟胴体,立时呈现在他的眼前。

韩屈眼中露出热切的淫邪目光,狞笑道:“古人说秀色可餐,诚不我欺也。”

竟一口咬住席春雨的乳房,大力吸允起来,遭到敌人这样轻薄的对待,后者又惊又怒,急得身子乱扭,却因为功力受制,不但起不了作用,反而更增添韩屈凌辱的兽性。

“就是要这样,不挣扎就不好玩了。”

韩屈紧紧的抱住席春雨,把她身上最后的一点遮蔽也撕去。

“不……不要……”

席春雨知道终难逃过被这邪人凌辱的命运,流下伤心的情泪。

“不要难过,等一下妳就会乐在其中了。”

韩屈决意要好好享受这难得的胴体,施展魔门挑情秘术,双手在席春雨身上的重点部位游走,一阵阵酥麻的奇异感觉,让后者的意识逐渐昏沈。

“住手……求求你……住手……”

韩屈丝毫不理会席春雨的哀求,魔爪在她最重要的地带来回游走,让她的娇躯起了一阵阵屈辱的颤动,想到被一个从未谋面的男人这样玩弄自己贞洁的身体,几乎就要伤心的崩溃。

然而与她的意志无关,成熟的肉体在韩屈持续而高明的挑逗手法下,毕竟还是起了最原始的反应。

“住手……你这恶贼……我绝不会……放过你的……啊!”

韩屈却感觉到席春雨肉体的反应,露出得意的淫笑道:“妳的身体却不是这样说的,看来我们的席侠女骨子里也是一个淫娃呢。”

席春雨羞忿的道:“胡说!怎么可能……”

韩屈冷笑道:“还要嘴硬,就让妳试试少爷的手段。”

※※※

席春雨惊叫道:“你……你说什么?不行!绝对不可以!”

韩屈不耐烦的道:“事到如今哪由得妳说不行?”

不理席春雨无谓的挣扎,径自将分身送至两腿间,就要突破最后的防线。

席春雨知道终难避过被凌辱的命运,流下绝望的伤心泪。

韩屈淫笑道:“席女侠,我来了。”

正要将自己的分身送进席春雨的体内深处,忽然一阵极为细微、不到最接近时绝难发现的锋锐寒意,在一瞬间就来到自己背后,更让护体罡气完全起不了作用,直贯前胸而出。

“嗤!”

剑锋前入后出。

韩屈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前一节突起的剑尖,在自以为掌握到胜利的同时,却也让偷袭者有了出手的良机。

席春雨因为韩屈的突然停顿而睁开眼睛,当她看清楚眼前逆转的情势,和救他的那个人时,却发出绝望的尖叫。

“怎会是你?不!不要看!不要看我!……”

韩屈吃力的转过头去,那一剑破去了他的心脉生机,他今天必死无疑,但就算是死,他也要知道杀他的人是谁。

入目的是一个玉树临风、白袍飘逸、眉清目秀、只能用绝世佳公子去形容的一个男子,那像王公贵侯般保养极佳的手,握着一把白玉也似的长剑,剑锋的一端,则仍留在自己体内。

白袍男子淡淡一笑,十分温文且有礼的道:“你这样对待我的女人,我从背后暗算你一剑,我们就算扯平好了。”

韩屈脑中灵光一闪,他知道这个看来秀气斯文,但出手却比魔门中人还要狠辣绝情的人是谁了。

“三英四秀”中,隶属于“白道联盟”的“剑楼”,集合天下用剑高手于一家,而在其中,最年轻也最出色的一个人。

“剑侯”楼雪衣!

第八章 结草衔环

“衣蝶盟”是武林内少数纯粹只以女性为主的帮派组合,盟主“凤蝶”舞彩仙能在这个一向习惯于男尊女卑的江湖中,将自己所带领的门派提升到正道七大势力之一的地位,可看出其过人之能。

舞彩仙在年轻时也是出了名的美女,身边追求者不计其数,甚至现在七派中的“剑楼”楼主“剑圣”封虚凌,和“小刀会”的会主“飞刀”李无忧,都曾传出是裙下之臣。

不过舞彩仙至少到如今仍是云英未嫁,据本人的说法是她已选择了打倒“冥岳门”为毕生唯一的志愿,君逆天一日不死,她就一日不出阁。

这样的说法是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勇气,亦或只是单纯的逃避,现在就还不能得到证实。

楼雪衣站在一栋装饰精美、细致华丽的豪宅前,他那贵族般的气质和四周环境轻易地便能融为一体,一点也不会显得格格不入。

也不知站了多久,大门终于“吱呀”一声被推开来,从门内走出一个气质高雅、秀丽端庄、窈窕多姿、有如仙子下凡的宫装美妇,像足不沾地的行至楼雪衣前,以动听之至的嗓音道:“‘衣蝶盟’一向男宾止步,有劳楼公子在外面久候了。”

楼雪衣躬身道:“盟主客气了,雪衣能有机会为贵盟效劳,是晚辈的荣幸。”

楼雪衣称她为“盟主”,那么这名宫装美妇应就是“凤蝶”舞彩仙了!看她的外表比席春雨也大不了多少,可知后者驻颜有术,内功修为更是深厚到可以青春常驻的地步。

舞彩仙的美眸中,闪过一丝黯淡之色。

“春雨经过我的救治,外伤已无大碍,但心理上的伤痕,却不是一时三刻可以恢复的,唉。”

语末的幽幽轻叹,充分显现出真挚的关怀之情。

楼雪衣语带歉意的道:“都是我到的太晚,没能来得及保住席姑娘的清白。”

舞彩仙摇头道:“这事怎能怪你,春雨能保住性命,已是不幸中的大幸,若你迟到一步,后果将更不堪设想。”

楼雪衣道:“污辱席姑娘的淫贼乃是‘地府’七兽之一的‘飞鹰’韩屈,他恶贯满盈,晚辈已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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