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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邪传-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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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尘逸道:“你说。”

丁神照指着子鹰道:“希望爹能放这人一马。”

丁尘逸像是早知其子会有此一说,丝毫不以为奇的道:“为什么你会希望我放过他?”

丁神照道:“因为我希望和他在公平的情况下,再对战一场。”

子鹰闻言涨红了脸:“你不要搞错了,我不是为了向你讨饶才这么做的!”

丁神照淡淡道:“你也不要搞错了,我也不是为了救你才这么做的。”

子鹰一愕道:“那是为了什么?”

丁神照冷眸寒芒一闪,道:“为的是你不拿出真正实力与我交手这一件事,就让我觉得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只有把完全状态的你亲手杀死,才能让我平息愤怒。”

子鹰怒道:“既然你这么说,不必等到我伤好后,现在就来决一生死吧!”

“嘿!别这么激动,睡一觉吧,小子!”

丁尘逸忽然一声招呼不打的出手,隔空剑指射在子鹰眉心上,后者身子一震,应指而倒。

丁神照面有难色道:“爹,您把他……”

丁尘逸嘴角溢出一丝微笑道:“傻孩子,以为爹会不明白你的心意吗?你根本就有意放他一马,却故意做戏给爹看,爹吃的盐多过你喝的水,难道会被你这种简单的把戏给骗过吗?”

丁神照难得脸红道:“果然是瞒不过爹您的法眼,不过我确是希望能和此人公平地再战一场。”

丁尘逸负手走出几步,语气平静的道:“你放心,这小子死不了,算他命大吧。”

“多谢爹。”

“不必谢我,有这样的对手,对你而言也是一桩好事。”丁尘逸仰天喃喃道:“魔门之中竟然能调教出这么一个拥有光明天性的人出来,这该算是出淤泥而不染吗……?”

听不出语气是讥讽还是感慨,神色纵是沈静得有如古井深水,双目却是寒光熠熠,宛若刃霜。

“你在临阵对敌时,仍无法完全抛弃感情的因素,可知此乃败因?”

丁神照垂首道:“孩儿会听从爹的教诲。”

“剑心一起,无我无人。这话说得容易,但要在真正临阵对仗时,保持止水镜心,却是知难行易。”丁尘逸望着丁神照道:“有关这一点,你还需要好好学习。”

“孩儿会努力,不致丢了丁家的脸。”

丁尘逸望着丁神照那张与他年轻时极为相似,坚毅而冷峻的一张容颜,心底真正想讲的话,却始终开不了口。

“唉!孩子,最亲密的朋友,往往也是最可怕的敌人,希望有一天,你自己能明白这个道理吧。”

第六章 白云苍狗

“不骗你!我赵飞长这么大,从未见过那么美的女人……”

春水城郊的一间茶店,一名长相平凡的汉子,正口沫横飞、手脚并用地向店内其它人吹嘘日前的一段奇遇,从众人脸上聚精会神、兴致勃勃的表情上看来,这个叫“赵飞”的汉子倒是一个不错的说书人才。

“那一天就和平常一样,我在摆渡的码头边等待客人上船,忽然眼前一亮,这辈子生眼珠子以来从未看过的华丽画舫,像一只无比优美的黑色天鹅,静静的划开河心,而在船舱前头,一名绝色佳人……不!说佳人都还太侮辱了‘她’!即使拿天上仙子来相比,也无法形容‘她’的美丽于万一,她的容貌就连最高级的美玉也相形失色,无可挑剔的五官轮廓,配上清艳优雅的体态风情,在在都显得完美无瑕!”

店子里有的客人听到赵飞如此夸张的描述,忍不住在一旁嗤笑道:“算了吧!你赵飞是什么角色,我们又不是不知道,惜花楼里面一两度夜资的姑娘,对你而言就是国色天香了,谁晓得你那天是不是上工前多喝了两坛酒,错把母猪当貂蝉了!”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店内其它客人的一阵讪笑,赵飞立即胀红了脸,反驳道:“朱胖子!你少在这边拆我的台!我赵飞虽然见过的美女不多,可是绝色粉黛与庸脂俗粉之分,我赵飞两只醉眼不瞎,还是分得出来的。不像你,家里有只母老虎坐镇,哪怕你老婆说路边狗屎是块黄金,你也得把粪便检去当铺换钱!”

那被称做“朱胖子”的人的确是春水城内出了名的惧内代表,纵然被赵飞当众揭底,也不敢出言反驳,怕被传回太座耳中引动雷霆,只得闷哼一声坐回位上。

赵飞见三言两语便扳倒一名对手,面有得色,巡视四座,左手提着酒壶,继续开口道:“唉!我赵飞也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份,可以在今生亲眼目睹天上仙子降临凡尘,站在船头上的她,不说话已有能表达千言万语的风情,她的双眸便像是浓雾海边朦胧凄迷的两座灯塔,里面装满了无尽的哀伤,又像是在低诉着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光是注视着美人的那一张脸,我赵飞就已经忍不住潸然泪下。”

旁人听赵飞讲得如此活灵活现,就连原本不信的人,也忍不住问道:“他妈的!老赵,你这话到底是真是假?”

赵飞低首叹气,一副情圣为情所苦的语气表情道:“如有半句谎言,叫我赵飞不得好死。唉!我那时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任凭那仙子一般的美人,和载着她的黑色画舫,从我眼前缓缓驶过,就像一个不会回来的美梦。但我知道,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刻的惊艳!”

故事结束了,但赵飞已成功的在店内众人心底建立起一个绝世的美女形象,许多好奇心重的客人,纷纷围住赵飞的桌子,你一言、我一与的兜着圈子,都是希望从赵飞那里才探听到一些画舫美女的消息,不过在当事者像是吃了哑口药一样,问什么都只是得到摇头的回答时,这场茶壶内的风波终究也逐渐归于平淡。

只是,这场谈话在武林中真正掀起的风暴,却是从现在才开始。

“异常华丽的黑色画舫……难道是‘冥岳门’的‘阎罗舫’?这应该是只有冥岳门主出巡时才能动用的身份象征,据说后来给君逆天转送给了玉白雪,那么那个叫赵飞的人所称见到的绝世美女,难道是……?”

在茶店角落的一桌,一名打扮、长相皆十分平凡的灰服汉子,无视于店内热络的讨论气氛,像是路边的一块石头般不引人注目,只是从微微耸动的耳朵,可以判断出汉子从未听漏过店内的每一句谈话。当确定不可能再听到什么新情报之后,这名汉子很快在心中整理出让自己大吃一惊的结论,随即又使尽全力压抑下激动的情绪,在未引起任何人注意的状态下,悄悄离开了茶店。

只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灰服汉子并未注意到,自己在离开茶店时,有两对冷峻的眼神,在自己身上一触即收,但是当时心急着要离开的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两对不怀好意的视线。

只可惜他没有注意到。

灰服汉子走出茶店,原本平庸的神情骤然添上一份寒意,倏地一个旱地拔葱,身子像融入风中,施展轻功往东边疾驰而去,整个人竟似足不点地般飞快。

“要赶快把这个消息回报给狱主。”

这是灰服汉子此时心中唯一的念头。

奔行了一段时间,灰服汉子似是觉得四周有异,“嗖!”一声倏地停步,原地一个大旋身,精光闪闪的双目环顾四周,却连个鬼影都没见到,正在想是自己多心的时候,耳旁蓦地传来一声冷笑。

“‘潇湘夜雨’荆悲回可也是曾经名动一时的角色啊!怎么沦落到当起‘破狱’走狗的地步去了?”

灰服汉子心中大吃一惊,不只是因为对手能随口叫出自己掩饰的名号,而且看样子敌人已经暗中跟踪自己有一段时间,却让他一无所觉,这份功力委实是惊世骇俗。

灰服汉子心惊汗涌,表面却仍装得十分镇定,叱道:“朋友是那个道上的角色?何妨出来一见!”

“你要见我?”

彷佛残缺般的沙哑嗓音低低回荡,语声未落,灰服汉子的视线内赫然多出两个人,一老一少,老的长得獐头鼠目,一头苍苍灰发配着佝偻身形,加上那副深怕得罪人的讨好笑容,彷佛便是一只摇尾乞怜的老犬。

老人旁边的年轻人约二十出头,披着一身白素洁净的长袍,长得并不高大,亦不豪壮,反而像是个羞人答答的大姑娘,脸上带着十分腼腼的微笑,双眼玻ё畔袷橇礁岱诺恼耄饺苏庋驹谝黄穑拖缘檬滞回6恍鳌

灰服汉子反而一愣,饶是他这样一个饱经风霜的老江湖,忽然遇上这样一个意料外的阵仗,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老者脸上满是推起的笑意,向着灰服汉子道:“荆兄行色匆匆,可是要急着回去向你家主子禀报刚才茶店内的所见所闻吗?”

灰服汉子这下终于能肯定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刚才势必曾经和自己共处一室,但是一向以耳聪目灵被拔擢至今天这个地位的他,敢说过目不忘的“一叶知秋”心法,竟然对这么两个形象殊异的老少完全没有印象,可见对方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

灰服汉子沈声道:“两位到底是谁?京某自信以往与两位并无过节,为何横道拦径,行那盗匪之举?”

老人涎着狗一般的长舌,笑着道:“虽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但是荆兄一旦把刚才听到的消息报给你们主上,必定会大大破坏了我师兄弟的生意,说不得,只好请荆兄到一个地方休息了。”

灰服汉子闻言一愕,眼前这两个无论年纪气质都相去甚远的两个人,竟然会是同门师兄弟!他蓦地心中打了一个寒颤,从两人的形象关系推想出去,得到一个可怕的猜测!莫非是……千万不要是那两个可怕的魔头……!

想到老少两人可能的身份,灰服汉子竟不由自主的汗湿背脊,如果他所料无误,那今天自己便绝无幸理。

那白衣年轻人始终没有说话,一开口却最是绝厉,细目忽然放出毒蛇也似的锐芒,垂首说道。

“你死定了。”

口气自然不过,彷佛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灰服汉子再也忍耐不住,一声虎吼,袖中短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落入掌中,剑势抖发,快不及瞬目的顷刻间,便连刺出九九八十一剑,尽取老少两人的周身大穴,这一手“秋雨满山林”正是灰服汉子的成名绝技,也是他被称为“潇湘夜雨”剑客外号的由来,当年连城寨的十三大盗,便是在这一式之下同时伏诛,也是这一役为他搏得了白道七大剑客的美誉。

如果不是“冥岳门”和天下第三,他现在仍应是那个意气风发、击剑长歌的潇湘剑客。

回忆和剑势一起如浮光掠影般划过空间,在剑光斗盛之前,那名含笑迎人的白衣年轻人忽然抬起了头,眼中散发出一种狂热、残酷、虐亵的锐利光芒,那彷佛是混合天真与恶毒的双重色彩,在他眼中一闪而逝,随即他便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低下头去。

老人露出那明显过长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鼻梁,嘿笑道:“这种角色还不劳师兄您动手,让我来吧。”

荆悲回听到这句“师兄”,终于确定了心中臆测,同时也吓出一身冷汗。

——不会错了!这两人真的是……

情急之下,剑势去得更猛更疾,彷佛风雷劈落,已是豁出去的舍命打法,因为他很清楚,一旦落在这两个传说中的魔头手上,会是怎么一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老人和蔼微笑,满脸善意,忽地叹道:“‘风行剑派’最后一点仅存的香火,也要随着今天‘潇湘夜雨’的死亡而熄灭,果真是诸行无常,不由人定啊!”

老人倏地出手。

一团灰影划开沉重剑压,如来自天外异界的奇迹,有如活物般“盯”向荆悲回剑势的七寸,只听得“当!”的一声如雷闷响,这斩风切雨的一剑,竟被老者枯瘦如骨的五爪硬生生箝制住!

荆悲回振腕欲收回短剑,顺便绞下对手五根手指,却发现剑身如被两块大石头牢牢压住,欲动半分亦是有所不能,他此刻更无怀疑,色变道:“大折枝手?!你是九大奇人之一的苍狗!”

老人轻笑道:“老夫久未在江湖行走啦,没想到你们这些后生小辈还记得老夫的名号?”

荆悲回脸色愈发苍白:“你是苍狗,那他一定就是白云了。”

“他”指的自然是站在一旁低首不语的白衣年轻人,后者听到荆悲回的说话,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道:“既然你已知道我们的身份,该死得瞑目了吧!”

仍然是那副大姑娘般的笑容,可是荆悲回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白云、苍狗,这两人在九大奇人中,是甚至比“魔灵”夜魅邪还要让人闻之色变的鬼见愁角色,这两人不但对敌人的手段凶残,出手不留活口,更兼以虐杀童男童女为乐,其恶行已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但这两人的武艺强横,兼狡猾成性,白道高手屡次派人追杀,只闹得血腥遍野、损兵折将,这一对师兄弟却是为恶依旧。到最后终于惊动了九大奇人之首的“玄宗”笑问天,“玄宗”亲自出手对付两大奇人,那一战的结果如何无人得知,只知道从此这一对无恶不做的邪人就此销声匿迹,而玄宗仍依旧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不过众人都相信,白云苍狗应该是在“玄宗”手下吃了大亏,这才肯稍收恶迹,因为在他们心中,笑问天就是可以与“阎皇”君逆天比肩的人物。

荆悲回自己在投入“破狱”前,本也是名动一方的剑客,但是要和九大奇人中的两大魔头比起来,那却是足足差了一条街的距离。

荆悲回抽剑不得,当机立断,弃剑疾退,正欲发动他“燕子三翦”的成名身法逃走,始终静立不动的白云忽然一声冷笑,然后全身如吹羽般轻飘飘离地而起,看似去势甚缓,却能后发先至,整个人抢进前者怀前,便在彼此近无可近的距离间,轻轻一掌拍出,印在荆悲回胸前,跟着白云又像一朵浮云般飘了开去,脸上的表情就像他从未动过手一样。

荆悲回却像是一座崩掉的骨塔,整个人瘫在原地,再也无法移动半步。

苍狗拍手笑道:“师兄的‘小折花掌’又有进步,真是可喜可贺!”

他外表明明大上白云二轮不止,却偏偏每次以恭敬无比的语气称呼后者为“师兄”,听来十分诡异。

荆悲回额上冷汗涔涔而下,他此刻体内的痛楚实比千刀万剐尤为惨烈,却能忍住不向敌人求饶,嘶声道:“杀……杀了我吧!”

苍狗脸上露出慈悲为怀的微笑道:“那怎么行呢?我们还有好些事要问你呢。”

白云忽然一声不发的出手,闪电般扣住荆悲回的下颚,便听得“喀拉!”一声,后者唇颚已然脱臼,脸上俊美的笑意依旧,轻描淡写的道:“这样一来他便无法咬舌自尽,咱们也才可以慢慢逼供。”

苍狗竖起大拇指赞道:“还是师兄考虑周到,师弟比起您来就差得远了。”似乎总不放弃任何能拍白云马屁的机会。

白云道:“废话少说,把这小子背走,没得给旁人看到,走漏消息事小,误了这笔大生意可就不妙。”

苍狗嘿嘿笑道:“当然,当然。”那模样,真像足了一只吐舌点头的老狗。

荆悲回全身骨骼尽碎,真气涣散,但白云却很高明的为他留下一点元气续命,毫无反抗能力的他,只能望着苍狗那张干瘪枯瘦的老脸一步步逼近自己,一阵浓厚恶心的味道冲入鼻梁,便失去了他在这世上最后的知觉。

第七章 霸王解甲

君天邪依照与太史丹青的约定,从后门离开了太史世家,一路上并未遇到什么阻碍,正打算喘一口气的时候,却突然感受到不寻常的气息,转头望去,两只眼睛立时便像是被磁铁吸住了一样,再也舍不得移开视线。

“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要离开了呢?太伤人家的心了吧!”

柔软而娇媚的声音,彷佛带着某种说不出的挑逗意味,配上慵懒而寂寞的表情,轻松适意的倚靠在红砖墙上,起伏优美的曲线玲珑有致,秀气的瓜子脸崁上两颗闪亮的黑宝石,令人想不注意也难。

君天邪露出像小孩子作坏事被大人逮个正着的为难表情,苦笑道:“原来是妳,太史真。”

太史真两手反插蛮腰,一副嗔中带俏的表情,气呼呼的逼近君天邪道:“原来你还知道是我!当年一句话也不留便离家出走,这几年来没半点音讯,好不容易见到你回来了,却待不上半天又要不告而别,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君天邪露出招架不住的表情后退两步,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心底却犯滴咕道:“对啊!妳算是我的什么?为什么少爷要走还得跟妳这泼辣妮子报备?”

当然这句话是不可能当太史真的面前讲出口的,君天邪并没有忘记“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句至理名言。

太史真玉颈一侧,秋水双目彷佛垂泪欲滴,幽幽道:“这些年来你在外面逍遥自在,可从来就没有想过有人在……惦记着你吗?”

君天邪暗叫救命,应付女人的眼泪攻势他算经验丰富,但那是指能把对方骗上床的前提下,他可以时而温柔,时而霸道,总之是无所不用其极以达成目标,问题是他已经金口一诺答应太史丹青不会碰他女儿,在后者摆明大有情意的状况下,要他单方面的“自制”实在是难上加难。

太史真抬起比桃花更娇艳动人的脸庞,似泣似诉的道:“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被这样一个绝世美女在如此亲近的情势下告白,听着似能融铁炼钢的柔语情话,就算是世外高人或是得道高僧,恐怕也难免心动,更别提已有好一阵子未尝腥味的君天邪,只差没有直接立正升旗向太史真投降。

只是一想到太史丹青,他体内涌起的欲火又迅速被浇熄下来。

眨眨眼,君天邪装出一副真心有剩的表情,叹道:“其实这些年来,我也是常常想起真真妳的,只恨不能胁生双翅,飞回妳的身边。”

“你会这样说,我真觉得高兴……”太史真把朱唇凑近在君天邪吹气可闻的距离,脸上满是甜蜜笑意。

“只是,你为什么老要骗我呢……?”

君天邪听到最后一句话,发现不妙时却已为时太晚,按在他胸膛的五根纤纤玉指,从原本隐而未发的真气,转为轻骑突出,彷佛银瓶乍裂水珠飞溅的异种真气,在君天邪来得及建起防御网前就侵入他的经脉,跟着占地为王般锁住贯通的关键,从实质层面来说便等于剥夺了他身体的自主性。

“可恶!竟是‘情巧心锁’!我怎么会忘了,她是太史丹青那个老狐狸的女儿啊!”

太史真偏头露出动人的笑容,可是在此刻君天邪的眼中看来,却彷佛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为什么你们男人总是那么自以为是?那么好骗呢?”

君天邪眨眨无辜的大眼睛,在此情此景下还能笑得出来的道:“这个问题,可以等真真妳把我的穴道解开,我们再来好好讨论一番。”

太史真笑得如花枝乱颤般,开心地道:“我就是欣赏你的故做镇静,那种三两下就向我求饶的男人,实在太无趣了!待会可要继续保持下去,千万别泄气了!”

“惨了!我怎么老是碰到这种变态的女人?”

君天邪尽量露出淡定的笑容,从容道:“我怎么说也是令尊的客人,真真用这种态度对待客人,传出去恐怕对贵世家的名声不好吧?”

太史真半怨半嗔的道:“为什么用这种见外的态度跟人家说话,你可知道这样有多伤人家的心吗?”

“妈的!小贱货还真会岔开话题,看来是很难威胁到她了,难道我君天邪一世英名,便要栽在这臭ㄚ头的手上?不行!一定要想想办法!”

“呃……真真,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你听我解释……”

用说话来引开对方的注意力,然后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喊,把世家内的其它人引来,让太史真投鼠忌器下放过自己,虽然这么做会让自己颜面尽失,可是为求自保也是不得已的选择。

可是太史真像是先一步洞悉他的行动,纤巧玉指再起变化,情锁功力由“手少阳肺经”扩散到全身经脉,彷佛花苞出芽般自然不受阻,在融合吞噬的过程中又能恰到好处的封锁原来的功力,一口气又封了君天邪身上几个大穴,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哑穴。

得意的拍了拍君天邪僵硬的脸颊,太史真轻笑出声的道:“喔,差点忘了我们是青梅竹马,彼此都有一定的心灵默契,你说是吗?天邪。”

是你妈啦!君天邪生平第一次有想对女人破口大骂的念头,之前他虽然有动过奸杀的念头,但是骂人倒是真的破天荒头一遭。

太史真忽然一把将君天邪拦腰抱起,后者的体重在她手底就像是不费吹灰之力一样。

“再耽搁下去,给人撞见了就不好,天邪,我们换个地方再好好聊聊吧。”

君天邪连最后一丝希望也跟着幻灭,终年打雁,如今却给雁啄瞎了眼,君天邪只差气得没有立刻晕过去,同时在心底祈祷太史真的变态倾向千万不要太严重,否则这一次必是凶多吉少。

太史真抱着君天邪,施展一泻千里的轻功,往一处竹林的方向奔去,君天邪认得那正是他当年寄宿在太史世家时,太史真最喜欢去游玩的地方,他也在前者半强迫半邀请的情形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当了几次“玩伴”,没想到今日会以这种方式重游旧地。

“早知道臭ㄚ头长大后会这么变态,当初在这没人会来的鬼地方,就应该把她先奸后杀了啊!”

脑袋中思考着相当恐怖的悔不当初,君天邪仍只能让自己像个布袋般被太史真提在手上,沿途景物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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