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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邪传-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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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无争虽然从头至尾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但他的眼神彷佛就在告诉帝释天,如果今天你没能把我杀死,那我一定会报此血海深仇!

帝释天本来是欲马上就除去这一双令他感到威胁眼神的主人,但转念一想,又有了别的计较,朗笑道:“小子,你很恨本王吗?恨不得能够亲手杀死本王吗?本王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但要看你能不能去把握了?”

应无争脸色漠然,像失去一切感情的五官,只有帝释天才能够从他瞳孔深处看到,那熊熊燃烧的黑色复仇之焰!

“不会错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给本王找到,这小子绝对是修练‘不动邪心’的最佳人选!”

强压抑内心的狂喜,帝释天向一旁刚恢复行动能力的宇无求下令道:“无求!把这两个孩子带回‘天宫’,绝对不可以让他们受到一点伤害!”

十分清楚帝释天斩草除根的霸主性格,当一个与主子平常行事迥异的命令下达时,宇无求刹那间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但他也清楚“天王”的命令不容折扣,何况刚才自己还在击杀应人杰一役上失职?所以他便像是只生着闷气的狗一样的来到主人跟前,提着两个小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天见崖”。

白雪纷飞,覆盖着银色的大地,却覆盖不了一地怵目惊心的血腥和尸骸。

玄武历三三一年,这是在一个异常残酷的冬天里,所发生的故事。

应无争和应无双虽然在帝释天亲自出手下幸存,但他们两个之后所要面对的命运,却要比死亡还要悲惨万分。

“太师,这是本王从‘天见崖’带回来的战利品,你看怎么样?”

“是‘梦非天’应人杰的儿子吗?竟然会带着该被除根的雏子回来,这不太像天王您一向的作风啊?”

“太师又在讽刺本王了,你看看这小子的骨格,是不是一块上乘的练武材料?”

“此子的体魄骨相确实十分精奇,为我生平所仅见,但是他的眼神……这充满绝望与仇恨的眼神,恕我直言,此子是绝无可能为天王所用的!为避免留下后患,我建议天王还是立刻杀了他!”

“呵……!记忆中这还是第一次太师建议本王杀掉一个人呢,本王该觉得高兴吗?不过要让太师失望了,因为本王已决定要收这小子为徒,传给他最上乘的魔门武学!”

“这岂不是养虎为患?除非……天王要传授给这孩子的,是‘那个’吗?!”

“呵!太师果然不愧是本王的知音,本王的确打算把这孩子培养成‘不动邪心’的传人!”

“这太危险了!即使这孩子的根基不凡,恐怕也无法过得了邪心修练的‘七大限’!”

“不管怎么样,本王都不会有任何损失不是吗?”

“……果然不愧是天王。”

六十天后。

“‘七大限’已过其六,不愧是本王当日看中的人选,只要过了这最后一关,你就是魔门千年历史上,第一个修成‘不动邪心’的传人!”

“这把‘苍邪’刀交给你,现在你要作的事,便是走进这间屋子,杀了里面的人。”

“……”

“去吧!事成之后,你就正式成为‘天宫’的一员了!”

这是哪里……?我是谁……?

我的手里为什么握着一把刀……我在这里是要干什么……对了……我接到命令……要我杀了屋子里面的人……

为什么要杀……我不明白……只知道这是天王的命令……而天王的命令是绝对不能违抗的……

门打开了……屋子里面只有一个人……一个小女孩……为什么……她的脸孔总让我觉得十分熟悉……我是在哪里看过她……?

那个小女孩发现有人进来了……为什么当她看到我的时候,脸上会出现那么惊喜的表情……?她到底是谁……我又为了什么,非得杀了她不可……?

什么?她叫我“哥哥”!那是什么意思?这个小女孩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我的内心明明排斥着……手却不听使唤的自己举起来……对着这么一个我不想伤害的小女孩……为什么?我的刀还是忍不住劈下……

不要!

──杀!

第八章 杀手之泪

“在你脸上流下来的,是什么东西?”

这是天王当年在我杀了“妹妹”后,从那间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问我的第一句话。

“我不知道。”

这是当初我的回答,而他就对这样的回答与结果感到十分满意,不但将我收为正式的弟子,并将我的名字由“应无争”改为“白魔”。

不知道是修练“不动邪心”时“七大限”的折磨,或是因为亲手杀妹的强烈冲击,我的一头黑发竟在一夜之间尽化雪白,“白魔”这个名字配上忘记一切,成为帝释天御用杀人工具的我而言,倒是名符其实。

可是,对我而言,“白魔”这个名字,并不代表对“应无争”这个过去的完全抹煞,就像当日帝释天问我那个问题时,我其实是知道答案的。

在我脸上流着的,那是……

“眼泪。”

白魔依旧用着微笑的表情,却回答出和十三年前迥异的答案。

“天邪”微微一笑,收回点在白魔额头上的两指,用一种温和平实的声音问道:“何去何从?”

白魔脸上挂满泪痕,全身更被冷汗湿透,但他的招牌笑容却像是与生俱来的胎记,一点也没有改变。

“为何要唤醒我的记忆?”

“天邪”淡淡笑道:“因为我高兴。”

“就算你帮我解开记忆的封印,你我是敌人的立场仍然没有改变,我还是随时都会对你出手。”

“那也无妨,”天邪耸肩道:“不过对恢复记忆的你来说,我应该不再是你首先要对付的敌人吧?‘本相明见’让我也得以窥见你那残破不堪的童年,一直被灭门凶手当成利用工具多年而不自觉,我想现在的你该是恨不得第一时间把帝释天碎尸万段吧?”

白魔道:“如果我真要这么做,第一件事必是杀你灭口。”

天邪摇头道:“你不会那么做的。”

“何以见得?”

“因为我是帝释天势在必得的敌人,而敌人的敌人,就是可以站在同一阵线的朋友,这道理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

“我宁愿多一个死掉的敌人,也不愿意有你这种无法捉摸的盟友。”

白魔话语一落,身上寒气忽然大盛,彷佛无形触手般回转铺开,将天邪身子团团围住,似乎白魔在取回自己真正记忆之后,“不动邪心”的修为竟然不减反增。

天邪却像是一点也察觉不到四周冻气的威胁,还用着悠闲舒适的口吻,笑着道:“何必用这种虚张声势的手段?你明知道这些玩意根本不能奈我何!”

说完也不见他如何运气,然而白魔却感到原本站在他面前的天邪,像是变成了一个虚空中的黑洞,离体的寒气,竟然无声无息的就被吞噬干净,而事前竟然一点征兆都没有!从白魔眼中看出去,天邪就像是变成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一个无法看穿探测的黑暗!

天邪微微一笑,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黑暗就像是突然出现那般的倏然散去,他的身子重新出现在白魔面前,就彷佛忽然从浑沌中出现的魔神,那双瞳仁内没有一丝的感情,只有绝对的冷彻与虚无,那样的视线如同钉子一样,钉在白魔的脸上,让即使是精神修养如他者也感到十分不舒服。

这种感觉怪异到无法形容!就好像是被一个明明不存在的东西给盯住了一样,换做别人,恐怕早已难过的吐血!

“这种感觉……这才是真正的他吗?!为什么明明是同一个身体,只是更换人格的不同,就会出现如此大的改变?”

天邪淡淡一笑,把手轻轻一扬。

“算了吧。”

没有丝毫气劲攻击的先兆,但就是对手这么一个随意之至的动作后,体内的真气蓦然像积雪遇到朝阳般溶解得无影无踪,之后任凭白魔如何努力,丹田就像干枯的水井般再也无法聚集一丝真气,对一个练武之人来说,这可是比死亡还要难堪的大事!

“不必紧张,我只是让你冷静一下,真气的消失只是暂时,过后自解。”

白魔闻言竟就那么收刀回鞘,事实上他是不得不尔,因为现在几乎与一个平常人没两样的他,坚持动手下去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好!第三人格,果然厉害,我承认失败了。”白魔坦然道。

天邪嘴角微扬:“不必觉得气馁或是羞愧,败在我手下是再自然也不过的事了,不只是你,放眼整个天下能与我抗衡者,怕也不出三人,那还是指未完全体的我而言!”

第三人格的“天邪”就彷佛拥有无穷自信,但是配合他轻松将“四飞天”之一的“韦驮天”白魔轻松玩弄于指掌之间的实绩,又让人觉得无法对他的夸口产生怀疑,而且他还说自己仍未达到完美境界!只是不完全的他已有如此可怕威力,要是真让第三天邪完全觉醒的话,这世上到底有谁还能与他匹敌了?

丁尘逸可以吗?君逆天可以吗?

天邪的笑意正面迎上一双寒逾冰霜的视线,不禁哑然失笑。

“你怀疑我说的话?”

白魔冷冷道:“如果自信是来自于实力,你确有本钱说这番大话……不过我怀疑,真是如此吗?”

天邪摇头表情十分愉悦的道:“不愧是‘不动邪心’的传人,一眼就看出关键,不错!正如你心中的疑问,我仍未能完全取得这身体的主导权,而且浮出意识表层对现今的我而言仍是一件十分耗神的事,我必须出来一段时间后就再潜回去‘休息’。”

白魔道:“你告诉我这些,难道不怕我对你不利?”

天邪耸肩道:“因为我就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到最后,你一定会成为我的盟友,那些老头子独领风骚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今后的江湖,将是我辈的天下。”

白魔微笑道:“好大的口气!你这第三人格不是狂人就是疯子,或者两者都是。”

天邪道:“怎样都好,你我都没有再战下去的理由,至少这一点你该会同意。”

白魔沉吟片刻,跟着转身开始走出第一步。

“你说的没错,至少现在的我,还有比对付你更重要的事去办。”

天邪像是早知白魔会做出这样决定的道:“明智之举,可是我的朋友,帝释天可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何况他身旁能人众多,你将会需要一定的助力。”

白魔头也不回的道:“不需要,因为就像你一样,我会等待适当的时机到来,才会给我那可敬的师傅一个难忘的‘惊喜’,而当那一刻到来之前,我仍将继续扮演‘苍邪’白魔这个角色下去。”

天邪似乎还想说话,但忽然眉毛一动,露出专心用神的表情,目中异光连闪,随即嘴角扬起一丝莫测高深的微笑,对着白魔的背影悠悠道:“那就祝白兄心想事成,恕我不送了。”

白魔的身子由近而远消失在地平线尽头,天邪一直目送后者走出视界外,才又闭起双目,露出专注的神情,好一会后倏又睁开,爆开夺人的神采。

“也该是时候,我去见上老头子最后一面了。”

“阎罗舫”有如一条蛰伏已久的黑色蛟龙,不动则矣,一动翻江!从静止到移动之间,只是几个弹指的刹那,船身已挟带着巨浪往“破狱”一行人撞去。

江面上的局势本就已如一条紧绷至极限的弦线,如今影子的介入更等于打破暂时的对持,为这次除魔行动打上最后一次的丧钟。

几乎在船身甫动的刹那,君逆天已扬声大笑道:“龙步飞!你的勇气确是让本座刮目相看,可惜你想要和本座单打独斗的心愿,却要择日再议了!”

贾翎身子一震,几乎是同时脱口叫道:“不好!君逆天要逃走,快登船拦截!”

“迟了!”

君逆天骤然出掌,刀气爆开彷佛化身无数,有如在水面上张开一张拦江大网般往众人洒去,一时他们铺天盖地的刀气之外,什么也无法感受!只得各施绝技紧守门户保命,场面混乱至极。

“说什么也不能让君逆天走了!”

贾翎虽有一身智计,无奈在众人中武艺并非顶尖,虽然看出危机所在,却无能力堵上那缺口,幸好众人中仍有一名智慧不在他之下的女中诸葛,笑诗情一面运气成盾力阻无尽刀气,一面仍有余力凌空跃起,娇呼道:“龙大哥!请助小妹一臂之力!”

龙步飞心领神会,百忙中一掌向笑诗情脚底打去,柔而不发的掌劲凝聚在先,提供笑诗情缓冲和发劲的余地,曼妙的身子彷佛被一根无形的线引导,不但避过所有刀气,更在空中投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往江面上的阎罗舫投去。

他们终于等到这一刻,即使以君逆天的盖世功力也不能压抑身上伤势的一刻,使得无比高傲的他也必须藉助手下之力突围而去,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笑诗情当然绝对不能错过!

飘逸的身姿就像是一道天际划过的流星,不知流落向何方,这“万水千山一雁飞”的身法正是“玄宗”笑问天的独门绝技,在笑诗情如今手上使出,只会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笑诗情的如意算盘是以绝世身法强登上船之后,合她和玉夫人之力缠住君逆天一时三刻,只要能拖住直至众人跟上会合,便是这魔君的末日。

可惜有人偏偏就不让她如愿,笑师情人在半空,忽然心弦一紧,眼前扑来一团似烟非烟的黑色物体,不能看透的黑闇带着山雨欲来之感,无形的杀气隐匿其中,还未正式接触已使她的肌肤隐隐生痛。

选在她旧力方尽,新力未生的这关键时刻突袭,不仅表示对方是个善于把握时机的高手,更表示对方抱着一举毙敌的心态,不容任何人侵犯到“阎罗舫”!

“可恶!君逆天带来的影子不只一个吗?”

身为“破狱”组织首领,笑诗情当然对君逆天身边高手的底细一清二楚,但饶是以她的智勇双全,也不愿在这种情况下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杀手之霸──影子起正面冲突!可恨她却偏是别无选择。

笑诗情深吸一口气,单凭大气流动的方向和高手天生的直觉,在无可辨识的黑闇中掌握到一丝杀意的波动,道心进入空灵通明的境界,一双玉掌逐花戏蝶般翻出,历经无数次变化之后,终以一个妙不可言的角度方向拍在影子攻来的匕首上。

“啪!”

笑诗情娇躯一震,倒飞回己方阵营的船头上去,眼角瞥见影子的下场也跟她一样,表面上刚才的那一场交手看似不分胜负,但笑诗情心知肚明自己已经失去了拦下君逆天的唯一机会。

这时江面上的其它船只均在进行紧急回避,以免被“阎罗舫”这黑色巨舰撞上,到时将是船毁人亡的下场,船上的人们忙着稳住身形都来不及,自然更无可能飞身接近高速进行中的巨舫。

笑诗情气得几乎想大哭一场,却只能无可奈何的望着黑色巨舫破浪远去。

“破狱”这次筹画已久、菁英尽出的讨魔行动,到头来终究还是以失败收场。

这一场正道与魔门之间近年来少有的激烈冲突,就在这么一个突兀的有些不合理的情形下,结束!

然而这场行动对于武林甚至整个天下局势的发展之影响深远,却是从这一刻才开始。

第九章 百日大限

君逆天负手身后,仰望夜空,今晚的月儿洁净透明,长风一阵一阵的刮过大地,拂动他背上的黑色披风,彷佛写意的墨笔在白纸上挥毫,周围的景象反而成了衬托这一代魔君气势的物品,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有何受伤的迹象。

他名义上的妻子,昔日号称天下第一美人的“玉皇宫”最后一代公主──玉白雪!静静的默立在他身后三丈处,双目异采涟涟,神情静如止水,让人丝毫感受不到一点内在的情绪。

这一对在相貌智慧上堪称绝配的男女,在心智上同样有着不可捉摸的特性,到最后恐怕连他们自己都无法说出对彼此的感情是爱是恨?

从离开“多恼江”,两人下船后开始,君逆天就把玉白雪带来这块高地,从头到尾,两人都未交谈过只字片语,情景就彷佛是他们二十年来平淡无味的“夫妻”生活一样。

君逆天滞立原地的挺直身躯,忽然像是融入了无边无际的星空一样,他的身体仍在,但精神却彷佛与宇宙某种不可知的神秘力量结合为一,无限制的茁长扩散出去,君逆天已不是君逆天,而是“道”这万物之始的源头终极,无生无灭,无生怖,无死惧!

那是刹那,也是永恒,那一刻,君逆天真正到达了“天人之道”的境界。

可是那入道的一刻并不能长久维持,就像“升华”时那样不可捉摸的灵机一动,君逆天又回到了原来的他,仍是天下第一高手,但始终也只是一个人的“阎皇”君逆天!

玉白雪的修为比起君逆天来说是天差地远,当然不能理解前者在那一刻的“领悟”,但她也感觉到前者在那一刻心神忽然晋入了一种她所不能理解的领域,尽管之前的二十年共处光阴玉白雪也从未真正“认识”过他,但那一刻的君逆天却比过往的任何一个他都更显得陌生。

默然良久,持续着彷佛是永恒的片刻。

君逆天忽然开口道:“夫人可知,我为何要把你带到这里来?”

玉白雪轻摇螓首,用清冰如碧潭寒水的声调道:“我不知道。”

君逆天忽然一笑,像天上的冷月破开了乌云。

“因为我需要一个安静不受打搅的地方,让我们的儿子,可以见上我最后一面。”

玉白雪闻言娇躯一震,秀丽无双的细致脸庞,竟变得蜡一样惨白。

“你是说……?!”

君逆天仰天淡然道:“刚才我以神游灵搜之法,呼唤我们的儿子前来见他父母,现在应该已经快到了吧。”

“不!不是那个……”玉白雪朱唇抖颤,彷佛内心正陷入极大不安中似的:“你刚才说……要天邪他……见你最后一面……?”

君逆天欣然道:“我竟然感觉到夫人内心对我伤势的担忧,看来我该为此感到高兴吗?”

玉白雪咬住下唇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稳定,但显然这一招并不十分奏效。

“不要扯开话题!你刚才说的话……是指你伤势严重,已经来日无多,是这个意思没错吗?”

君逆天点头道:“夫人说得没错,我正是这个意思。”

终于从杀父仇人口中,听到这个自己期待多年的“喜讯”,但不知为何,当多年的期望在眼前变成事实时,玉白雪不但感受不到一丝喜悦,反而有着一种像是整个灵魂也要被淘空的,哀伤。

不是自己花了多年心血,一手布置出如今的结局吗?为何事到临头,反而觉得空虚和不忍了?

玉白雪啊玉白雪!眼前人可是你杀父灭门的仇人,武林正道的最大公敌,你千万不可因一时的妇人之仁,而坏了大事!

拼命提醒自己眼前男人的可恨之处,是玉白雪不让自己的软弱暴露出来的唯一办法,水灵的眼眸被上下抖颤的眼皮间歇盖住,似乎象征她内心的挣扎。

“你说……天邪他,正在赶来这里的路上……?”

君逆天点头轻叹道:“只是有一点要向夫人抱歉,待会你所看到的天邪,恐怕是你最不愿意见到的那一位!这一点却非我所能控制的了。”

此言一出,玉白雪的脸色顿时变得比之前还要惨白。

“你是说……天邪他!怎么可能?‘他’恢复记忆了吗?!”

君逆天摇头露出深思的神态,随即道:“不……该未完全恢复,我仍可以感受到另两股能量的存在,显示‘他’仍未能完全取得躯体的主控权,但距离那一日的到来,相信已不晚矣。”

玉白雪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抖颤,显然是想起了“他”的可怕。

“‘他’怎会醒过来的?合你、我、和云覆月三人联手施为的记忆封印,世上该是无人能解,莫非……!”

君逆天淡淡道:“夫人猜得与我心中想法正不契而合,恐怕云老师已遭遇不测了。”

玉白雪惊惶的道:“以云覆月的能耐,就算不敌也该自保有余,怎会这样轻易便死去?”

君逆天叹道:“这一切都该怪我!当初我不该逼他在帝释天和魔陀佛联手攻打本门时出手对敌,这才逼得他多年隐匿的身份曝光,而且云老师他一直对当年背叛‘六道界’的事情耿耿于怀,若是六道轮回中的其它式神找上门去,心有窒碍的云老师当然不是这类同级敌人的对手,到最后只有饮恨收场。”

玉白雪惊呼一声道:“那么……‘六道界’的下一个目标,岂不就是天邪了!”

毕竟是天下父母心!尽管对这个“儿子”的感受复杂无比,但事到临头时,玉白雪仍表现出一个人母对亲子应有的关怀。

君逆天眼中露出一抹深邃至无法形容的感情,淡淡道:“六道众要找天邪,只是为了确定我们的儿子究竟是不是三百年前圣帝的转世?应该是不至于难为他才是。”

“为难?爹,你是在说笑吗?这世上除了你和娘,又有谁能为难我了?”

淡淡的笑声随夜风送至,语气虽是十分柔和,却不知为何总给人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浓浓的讥诮。

玉白雪娇躯一震,几乎是用尽生平勇气,才能扭头去看那个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玉面长身,脸上带着一抹邪傲微笑的少年。

两人眼神交触,第三天邪的眸底忽然亮起两道彷佛苍穹星辰般深邃的邪光,他的笑容既爽然又洒脱,令人完全无法将“邪恶”这两个字与他联想在一起。

“好久不见了,娘。”

完全没有母子重逢的喜悦,玉白雪反而像是见着鬼煞般倒退两步,花容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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