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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书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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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设法打发他走?”

“他相当坚持!”

“他……知道这档珞?”

“看样子他可能不知道,口口声声说要跟员外谈—笔大买卖,可是又不肯说是什么买卖,要面见员外才肯说。”

“请他到东厢小厅,启用最高布置,必要时把他毁了!”欧大瘤子又拍了下桌子。

“遵命……”邢总管应了—声。

小茉莉仍然昏迷没醒。

一条人影跌撞而入,仆地不起。

“是彭管事,这……”邢总管惊叫出声。

“啊!”四名大汉齐齐惊呼一声,退到侧方。

丁浩已出现在地窖上边,他是逼迫姓彭的管事带路来的。目光转动之下,杀机陡起,全身的血管几乎要爆裂。

欧大瘤子踢开了小桌子,狠目丁着丁浩。

“醉书生,你真够胆,来送死?”

丁浩反手关上了地窖门。

“本书生今天要破例为你们拔剑!”他的剑用布套套着负在肩背,只留剑柄在外,一伸手剑便离鞘在手。“醉书生,你准备动剑?”欧大瘤子显然有些惊惶。

“对,首开杀戒!”

“你们还不上?”欧大瘤子暴喝。

四名壮汉虎扑而上。

森森的寒芒像闪电划空,只闪了一闪。

“哇哇……”惨号叠成了一声,四名壮汉“砰砰!”栽倒,断臂裂脑,没有一具完尸,血雨飞洒。

姓邢的总管身形才一动……

剑光再闪,红光进现,是斜劈,头与一支手与身躯分家。丁浩从没以这种手段对付敌人,他是愤极了,他以为小茉莉已经遭了惨无人道的污辱。

欧大瘤子已闪到了小茉莉身边,手掌比上她的额头。

“醉书生,退出去!”

“你做梦!”丁浩杀机狂炽,但还是有所顾忌。

“你不要你的小表妹了?”

“姓欧的,你为什么要如此做?”

“该做就做,江湖上没理由可讲。”

“你是半月教的爪牙?”

“老夫不必告诉你。”

“那我就告诉你,你们要为此而付出千百倍代价。”

“你走是不走?”欧大瘤子的手掌作势就要扣下。

丁浩退了一个大步,用剑指着欧大瘤子。

“你要是敢伤她,我‘醉书生’誓言要血洗此庄,把‘半月教’的人赶尽杀绝,你尽可下手!”

欧大瘤子的面目狠狞可怖。

“醉书生,你还没这份能耐!”

“很好,你就试试看!”握剑的手猛运真力,剑身没,但剑芒由剑尖暴吐八尺,堪堪射中欧大瘤子上扬的手臂,这一着相当冒险,如果欧大瘤子见机而切下手掌,小茉莉有一百条命也活不了。

“啊!”地一声惊叫,欧大瘤子后退闪,因为这种以剑气伤人的功夫他连听都没听说过,而况是事出猝然,再高的反应也回不过意来。剑气已穿透他的手臂,本能的反应只有后闪一途。

丁浩行险得手,当然不给对方任何机会,身形电进,前指的剑疾挥,没有哼声,长瘤的头掉地,尸身栽倒。

小茉莉恰在这时醒转,映入眼帘的面影是丁浩。

“大表哥!”她栗叫了一声。

“小茉莉……”他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吐口气,去解铁扣却解不开,没奈何只好用剑去削。

铁环被一一削,小茉莉下了木椅,胸口凉凉的,这才发觉酥胸已袒,忙用手拉住裂开的胸衣掩饰。

“小茉莉,你……没有被……”

“还没有,大表哥……来得及时。”脸红如熟透了的柿子,但眸子里的怨毒以已到了极致,她没有流泪,更没有哭,她不同于一般少女,表现得相当坚强。四下里一望之后,咬咬牙,“大表哥,这口怨气……”

“不要说,我已开了杀戒,不会就这么干休的。”带煞的目芒转了转。“我久等你不到,就知道出了事,幸而半路碰到了二斗子,否则的话……情况可能相当糟,你是怎么落入他们手中的?”

“我一进城便被他们盯上,对我下手的是一个锦衣蒙面人,他的身手太高,我没有逃避或反抗的余地,我被制之后,立刻被另外的人带来此地。”喘了口气,“他们逼问我大表哥的出身来路……”

“你说了?”

“没有,所以……他们才要用非常手段对付我。”说着又连连咬牙。“要是大表哥迟来一步,我……完了。”

“你没什么吧?”

“还好,只手脚和脖子被铁环磨破。”

“我们走出去再说!”丁浩还剑入鞘。

“好!”

两人刚刚到地窖口,便听到阵阵搏杀之声。

“我们快些,可能是二斗子搬来的救兵!”

出了地窖,眼前是一个小院,搏杀声是在外面。

“小茉莉,你该换件衣服?”

“这……一时之间那里去找?”

就在此刻,一名青衣婢女匆匆穿过院地。

丁浩闪身上前,用手一点,那婢女连人影都没看清便已倒下。小茉莉急上前剥下婢女的上衣穿在身上。

两人极快地出了小院,穿过长廊,眼前是进庄门的那片广场,近百人在激烈地搏杀,地上积尸已有十余具之多,是一场混战,其中正规搏围的是一个蓝衣短装汉子被两老者三中年围困,蓝衣汉子剑法惊人,但联手的五个都是一流好手,攻守配合得十分紧密,战可以用“惨烈”二字来形容。

丁浩抬眼望去,大为纳闷,他无法分出敌我。

“小茉莉,来的是你们同门?”

“是的!”

“那穿蓝衣的是谁?”“舵主!”小茉莉的声音有些激。

“哦!”丁浩皱皱眉头,蓝衣汉子是斐若愚的化身容易辨认,可是其余的呢,总不能误伤自己人?想了想,得了主意,他运足真气,作了一声狮子吼:“住手!”这一吼,犹如平空起下一个霹雳,震澈会场。

小茉莉在丁浩身边也吓了一大跳。

场内纷纷住手。

丁浩沉稳地举步进场。

“醉书生!”有人大叫出声。

第五章波诡云谲

第五章波诡云谲

“醉书生”那份装扮与德性可以说“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即使没有人点破,凡属听过他大名的,一眼便可判出,在洛阳一带,他已是家喻户晓的人物,所差的是没有人见过他拔剑杀人。现在也没有,因为地窖里发生的事外间还不知道。

丁浩怒愤填膺,杀戒一开便难遏止,小茉莉险些被辱,问供而采取这种手段是天理难容的行为,何况事缘已起,再就是小强之被劫,更使他恨满胸膛。现在他必须设法分清敌我,以免招致误杀。

“外来押朋友请退到一边!”他大声发话。

蓝衣汉子是斐若愚的化身,当然认得丁浩。“退开!”一声令下,空门弟子纷纷退了开,约四五十之众。

丁浩一招手,斐若愚到了他身前,神情很激动。

“对方知道你们来路么?”丁浩低声问。

“大概还不知道。”斐若愚回答。

“对方的身份?”

“半月教秘舵!”

丁浩立即血脉贲张,他现在才后悔在地窖中没查脸死者身上的标志,不然早就知道了。

他想:“半月教难于对付的是‘酸秀才’,而自己目前是‘醉书生’,乐得以目前的身份出一口怨气,如能以‘醉书生’的姿态引出‘半月教’的高级人物,倒不失为上策。”心念之间,他马上有了决定。

“尽量保持你们门户的秘密。”

“小侄知道,本门弟子的身份都很隐密。”

“你离此之后又得换装?”

“当然!”

“我们合力挑这秘舵,命令弟子们扼守通路!”

“好!”斐若愚立刻奔向手下一方。

丁浩再次亮剑,步向场子中央。

原先联手对付斐若愚的两老者三中年围上。

斐若愚交代了手下之后奔回场心。

空门弟子纷纷散开,分成若干小组各寻据点。

“半月教”方面的弟子仍在等待命令。

丁浩长剑挥出,一名老者栽倒。

斐若愚卫向半月徒众。

于是——

惨烈的搏杀画面再次叠出。

喊杀声、惨号声,血肉横飞,残肢乱舞,刀光剑影暗交织,谱出了恐怖的乐章,一时之间,地惨天愁。

人在疯狂的搏杀中逐渐减少。

联手一老三中年虽是一流好手,但对付丁浩可就差得远了,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丁浩剑无虚飞,只转眼工夫,全伏地不起,斐若愚对付那批一般弟子,更是虎人羊群,残余的豕突狼奔纷纷逃命,但逃生的门路全被空门弟子封堵,只有被杀的份.现场已净,丁浩和斐若愚奔去肃清残余。

一切静止下来。

剩下的是死尸和重伤不能的少数几个活人。

“若愚,你下令清理门中的死伤弟子立刻撤退,不许伤及内院妇孺。”

“是,小叔叔!”斐若愚立即下令善后。小茉莉走近丁浩。

“大表哥,我……可不可以跟你?”

“现在不要,我还有事必须单独去办。”

小茉莉苦苦一笑,很失望的样子。

丁浩出庄,稳身在不远的地方,他必须监视空门的弟子们撤退,以免再有情况他们对付不了。他默默地想,这样做是否太过份,但—想到爱儿仍在对方手中,岛上依旧存在着危机,心里便释然了些,“半月教”行事不择手段,挑它一个秘舵绝不为过,如此才能逼出对方的高级人物和幕后主谋。

突地,她想到应该赴“威灵宫”见师父禀陈一切,同时请示处理之道,也许师父另有指示,不能任意孤行。

庄里冒着火苗,深烟上冲宵汉。

空门弟子分散撤离。

这秘舵算是彻底地消失了。

丁浩悄然离去。

XXX

—扇窗。

窗外有月光,夜如水。

窗内有烛光,人似玉。

“桃花公主”楚素玉在房内窗前独酌,玉颜十分憔悴,酒在添加红润,但掩不了那已经被忧愤侵蚀的形象。

为了报恩,她被迫献出了宝贵的贞操。

失去了少女的骄傲,她变成了—个没有灵魂的女人。

人没死,总得要括下去,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酒只能使人麻醉于—时,但医治不了身心的创伤,当酒意消失之后,痛苦会更强烈,然而一旦不幸陷入了永远不能改变的痛苦中时,只有求取暂时的解脱,否则便无法活下去。要求永远的解脱并不难,但有的人性格非常强韧,不愿轻易接受这事实,也就是他心里有所牵挂,不甘心做怨鬼。

“桃花公主”不想做怨鬼,不接受命薄如花的法则。

小桃红悄悄地走了进来,站在桌边,也憔悴了。

“小桃红,坐下来陪我喝两杯!”幽凄的声音令人听了鼻酸。

“公主……”

“我说过许多次,要你称呼我姐姐。”

“可是……”小桃红的眼眶发红。

“没什么可是的,我是什么公主?只不过是别人的工具而已,你我同—命运,都是身不由己的可怜虫,公主?哈哈!多好听的名词,多讽刺的字眼,小桃红,我真的是公主么?我高贵么?丑恶、下贱,你知道么?”

“姐姐!”小桃红泪水已盈睫。

“好,坐下来!”

小桃红坐下,斟酒、举杯,两人默默默喝下。

“姐姐,你……就这样—直沉溺在酒杯里么?”

“那你要我怎样?”

“其实……师哥也……”

“不要提那禽兽!”桃花公主瞪眼厉喝。

小桃红打了—个哆嗦,张开的嘴闭不拢。

“小妹!”桃花公主面色又转为幽凄,声调也变为温婉。“你必须离开此地,远走高飞,到没有人知道你的地方,找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对象,过最平凡的生活,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不多,但足够你过活一辈子。”顺手从茶几上拿起一个包袱。“拿着,今晚就走!”

“姐姐……”泪水夺眶而出。“我不走!”

“你非走不可!”桃花公主面色又转为严厉。“再不走你便永远没有机会,以前我说过,趁我还能庇护你,快去找安身立命之所,你和我一样是孤女,没有任何牵挂,你很聪明,不要做傻事。”

“那姐姐你……”

“我自有打算,不必为我担心。”

“姐姐……”喉头哽住了。

“小妹,快,包袱里有易容药,离开此地之后立刻易容改装,一路之上要小心,以你现在的能耐加上机智,应该可以自保。”

小桃红离座下跪,泪落如雨。

“姐姐,我们……还有再见……之日么?”

“上苍可怜……就一定会。”

“姐姐,小妹我……会每天烧香祝祷……”

“起来,要是落入内奸之眼,一切算完。”

小桃红起身,脸色一片煞白,面皮也在抽动。

“姐……”

“你要不照我的话做,我会一辈子恨你,拿去。”

小桃红用颤拦的手接过包袱。

在此刻,外面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道:“公主,要茶么?”

“好!”桃花公主应了一声,但脸色变了一变。

小桃红的脸色也变了一变,显然这是暗号。

“小桃红!”桃花公主放大了声音,“这件事关系重大,必须步步谨慎完成任务,我等你回音,快去!”

“是,公主!”

小桃红恭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桃花公主拭净泪痕,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娇躯微见晃动,似乎已不胜酒力的样子,流过泪眼睛是红的,但喝了酒眼睛一样会发红,在这种状况下是不会有破绽的,心里很明白将要发生什么情况,但她心里已经有了准备,这是经过几天几夜的内心挣扎而获得的突破,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如春蚕之破茧,另外一个人生之途的开端,是祸是福不得而知,反正已决心走这条路,也许是“不归路”。

“玉妹!”声音传入却不见人。

“是师哥么,怎不进来共饮几杯?”她竭力保持平静,但内心如被针刺,默默地在滴血,她以最大的耐力忍住。

“玉妹,恭喜你!”

“我……有什么值得恭喜的?”

“法王已经恩准你升任副总监,也是我的副手,但可以独当一面,在教中你已坐上第三把交椅。”

“噢!”

“你难道不高兴?”

“师哥是专为此事而亲自来传达金令?”

“怎么,你……没接到金符?”

“金符?我不知道!”

沉默了片刻。

“我知道了,师妹定是为此项金令传达不够慎重而生气,这点请师妹原谅,我来传令的途中忽然得到‘天一号’传来的急讯,情况十万火急,我不得不赶去,所以临时要‘洪七号’代我送达,目的是想给玉妹一个惊喜……”

“是么?”桃花公主反应冷漠。

“这种大事我能骗你?”“你错了!”

“错了,什么意思?”

“你乱了建制。”

“玉妹,这我曾经考虑过,你的地位一变,不管一条线都在你节制之下,你原来的管线另有人接替。”

“可是我没见到‘洪七号’!”

“是真的么?”声音已呈震惊。

“这并非儿戏的事,我能随口乱道么?”

“那……我得立刻去查究,万—出了差错可不得了,玉妹。我走了,你也立即配合采取行动,全力侦查。”

不再有话声传来。

桃花公主自语道:“真会有这等事?”

XXX

威灵宫。

正殿。

“黑儒”夫妇正坐。

丁浩长跪在地,他已经禀陈了离尘岛事件的始末。

沉默,空气令人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黑儒”打破下沉默。

“黑儒能再次出现江湖么?”

“弟子特在回山请示。”丁浩恭谨回答。

“你确定‘半月教’是‘金龙帮’余孽?”

“不敢完全确定,应该有八成不会错。”

“金龙帮与望月堡火之役,双方首要份子都已无一幸存,漏网者都是下级弟子,不可能成气候而胆敢迫为师的出面。究其实,五年前出面的‘黑儒’是你而不是为师,你……准备让‘黑儒’第三次出现?”

“弟子不敢擅专,特来拜请指示。”

“丁浩!”师母“威灵夫人”开了口。“据你所说,‘半月教’中有人会施放‘无影飞芒’,这是你判断‘半月教’与‘金龙帮’有渊源的最主要依据,而金龙帮主赵元生无后,也没听说有传人,但可能有同门……”

“是的,弟子也是这么想。”

“劫持你爱子而逼‘黑儒’现身,目的自然是报仇?”

“的!”

“你可曾考虑到对方胆敢如此做,主其事者必然是个相当可怕的人物,而且一定有周密而可怕的复仇计划?”

“弟子想过。”

“万一有所疏失,‘黑儒’之名岂非毁于一旦?”

“弟子正因此而惶恐。”

又是一阵沉默。

“丁浩!”开口的是“黑儒”,语音十分凝得,“以你的聪明才智阅历经验,定可应付这非常的情况,只是在武功方面必须有与日俱增进一步的突破,才能超越对方的估算,为师的五年来与你师母共付心血,已有所成,你留此一月,悉心接受传承,‘黑儒’之名绝不可坠,一月之后下山,特许你重制行头,再振‘黑儒’雄风。”

“谢师父和师母的恩典!”丁浩再拜,以头触地。

XXX

“流云刀客’余宏已经成了“再世仙子”裙下不二之臣,死心塌地作感情的俘虏,完全迷失了自我。

现在是午夜时份。床榻上,锦被掀在一边,两条赤裸的身躯软绵绵搭扭在一起,没有动,但在喘息,因为正当一番风雨之后。

“好弟弟,你进步了许多!”光声音就足以销魂。

“好姐姐,我……总觉得……不是你的对手。”

“心肝,你想征服我?”

“男人……谁不想?”

“有天你会,勤加锻练,用内功。”

“可是……好姐姐,功力始终……运不到那话儿上。”

“姐姐我最近悟出了一个秘诀,包灵,我会传授给你。等练成……咕!”

“会怎样?”余宏迫不及待。

“收放自如,金枪不倒,壮如母牛的女人也会弃甲曳兵,俯首告饶!”扳过余宏的脸,重重亲了一下。

“好姐姐,现在……就教我?”手上下一阵乱动。

…………

完全不堪入耳的脏话。

“好弟弟,现在谈件正事。”

“什么正事?”

“唉!”再世仙子幽伤地叹了口气。

“姐姐,你说嘛,为了你,我可以上刀山下油锅,赴汤蹈火在所有辞。”

“的么?”

“如果有半字虚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相信你,何必发这毒誓!”柔柔的手掩上余宏的嘴。“听我说,我有个血海仇家,但他的本领太高,我奈何不了他。”吐口气,拭了下泪才又接下道:“他占有过我的身体,还杀了我师父……”

“是谁?你说,我的刀绝不含糊。”

“我……怕你不敢!”

“你只说是谁?”余宏陡地坐了起来。

“酸秀才丁浩,离离尘岛的岛主!”每一个都很有力。

像一记闷雷,余宏楞住了,半天开不了口,他心里很明白,说什么也不是丁浩的对手,但狠话已说在前头,而且也割舍不下这女人中的女人,一时之间他心乱如麻。

“再世仙子”也坐起娇躯,挨过,一手环着余宏的腰,一手抚上她的胸,那尖挺富弹性的双峰自然紧贴在他的肋间,温、软、柔、滑再加上吐气如兰,不必看的人,光凭触觉就足以使人陷入迷幻。

虽然刚经过一场狂风骤雨,将熄的火仍被挑旺起来。

很自然地,他又紧搂住了她。

“好弟弟,我不勉强你,只当姐姐我没说吧!”

“不!”一个字,却又没了下文。

“我很明白,‘酸秀才’没几人惹得起。”

这句话挑起了余宏好强之心,他忘了东瀛刀客最重要的一个“忍”字,而保留了一个“狠”字。

“我只是在想……”

“想什么?”

“如何才能稳操胜券!”

“好弟弟!”她扭了一下柔若无骨的滑腻腻的胴体。“不用想了,我知道你有极大的困难,以后再打算吧,唉!”连叹息都有极大的魅力,令人心弦震颤。“我想我错了,不该向你提出这个。本来……我的意思是只要报了仇,了却心愿,跟你远走高飞,放弃‘永安宫’,重建一个属于你我的‘安乐宫’,长相厮守,过那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可是……这只是梦想罢了,太难、太难了!”

“姐姐,我一办到!”余宏突然下了决心。

“不,不要,我想通了,万一你……我岂非遗憾终生,好弟弟,算了!”泪水滴落在余宏的身上。

她真的爱他入骨么?

她真的如此痴情么?

余宏又有他的打算,痴迷中还有一丝丝清醒。

“好姐姐,小弟我……有句话已经憋了很久。”

“你说吧,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

“你的出身来路?”

“这……”再世仙子犹豫了一下。“即使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实际上我们已经是夫妻,但,不是现在。”

“为什么?”余宏扳起她的脸。

“先师的遗命不可违,等我完成了遗命,脱离了江糊,你什么都不必问,我会连心肝都掏给你。”

太感人了,你能忍心再追问么?

余宏深深点了点头。

“好弟弟!”再世仙子又开口。“我还向你说明一点,你可能也感觉到,我为什么出门都要坐黑轿子?”

“哦!我是想问!”

“我是为了隐秘身份,如果暴露了真面目,仇报不成还会立遭杀身之祸,故而不得不如此,并非故神其秘,见过我真面目的外人,只你一个……”说到这里,突然伸手朝床头一摸,然后一扬。

“啊!”是一声惊叫,在窗外。

余宏大吃一惊。

“姐蛆,怎么……回事?”

“等会就知道!”

房门响了三下,启开一条缝,有人挤了进来,是紫奴。

两个赤裸的男女搂抱着坐在床上,紫奴居然面不改色,她似乎看惯了而认为稀松平常,反是余宏脸上发烧,—伸手想抓被子遮掩却又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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