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穷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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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里布兰德对任何年龄的人都非常的礼貌。

‘嗨，布兰德，真是很久不见了。你老了。‘

‘怀特博士，你可是一点都没变。‘

2人握着手哈哈大笑。

‘我还以为你已经把地球抛弃了。‘

‘我没抛弃网络社会。还有我怎么也要回来看看您。‘

进屋后布兰德发现房间的布置仍旧是怀特博士的风格，整座房子就像一个实验室，到处都是仪器、电线。实际上每台仪器，甚至是螺丝钉都是真实存在的，它们全都在网络社会主机房怀特博士专用实验室内，怀特博士的操作全部通过机械人或精密机械臂来完成，不会有一分一毫的误差。而真实的试验情况则传输到网络社会怀特博士的家里。这种虚拟工作室被设计者怀特博士称作爱因斯坦大脑。每个网络居民都有自己的虚拟工作室，科学家或艺术家可以在虚拟的环境里继续研究或者创作。实际上现实中很多高危险性科学研究也通过虚拟工作室进行，人类从来都是把环境对自身的危险性降到最低，这方面的研究从没中断过，终极目的就是人只要思考，研究就会通过远方的机器完成，人就快变成只需要思想的动物了，肉体除了繁衍后代已经毫无意义。在布兰德的印象中怀特博士是这种论调强烈的反对者，但是现在看怀特博士虚拟存在的很快乐，似乎他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这10年来您过得怎么样？‘

‘10年了，你离开地球的时候我还不太适应，不过后来想通了，现在我觉得很好，没有吃喝拉撒睡的麻烦，没有疾病的困扰，我现在一做研究经常连续10几个小时。还要感谢你设计的网络社会，让我一点没有被关在笼子的感觉，经常能到处转转，保持心情的愉快。‘

‘最近在研究什么课题？‘

‘实际上我一直在完善爱因斯坦大脑和人脑能量，当然总研究一个东西会让人厌烦的。所以我偶尔也作一些家庭用的厨房、卫生方面的小发明，纯粹是一种消遣。‘

‘您发明的厨房机器我一定要用用，肯定不同凡响。‘

‘也就是自动化程度高一些而已，起码煮东西不会糊。‘

‘我看到您发表的《人脑极限能量》，很惊人的研究成果。‘

‘呵呵，你的消息很灵通啊，那项研究才刚刚有些成果。从纯理论来讲人能靠自己的能量飞行，可惜我没希望了。‘

2个人愉快的聊天，时间过得很快，布兰德看了一下表，发现已经过去4个小时了，但是感觉并没有那么长。怀特博士注意到了布兰德的疑惑，微笑着说：‘时间过得很快，不是吗？‘

‘是的，太快了，我感觉现在应该是上午11点，可是已经下午2点了‘

‘实际上时间并没有快，只不过我们的思维速度变慢了。‘怀特博士微笑着说。

‘现在还有这种问题？据我所知应该在3年前就已经解决了，新闻里说用更高级的计算机替换了原来的设备，彻底解决了时间延迟问题。‘

‘3年前是解决了，不过大概在1年前问题又回来了，好在我的时间多的是，也无所谓。‘

‘知道原因吗？‘

‘我想和终止网络社会联盟有些关系。他们影响各国政府在联合国投票，停止了专为网络社会开发设备的一些研究项目，所以情况就成了现在这样。‘

‘现在网络社会基础设备的研发和维护由联合国来负责？‘

‘是的。我负责网络社会的硬件资源，至于软件资源由联合国网络部负责，但是很多细小的问题都要联合国投票决定。‘

‘什么时候网络社会和政治搅在一起了？我们当初开发的网络社会，纯粹是一种商用拟真网络‘

‘这个问题你几年前问我，我一定也搞不清楚，这就是学者和政治家的区别。这几年我看了很多关于政治，法律方面的书籍，有点明白了。‘怀特博士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如诗如画的拟真风光。

‘你看窗外，和真实的世界有什么区别？‘

布兰德走到怀特博士身旁，看着窗外的景色，有点明白怀特博士的意思了。

‘布兰德你知道吗，我们创造了新的世界，从网络社会正式运行那一天，旧的世界就因为你的创想结束了，不光是整个世界，还有人类的历史。‘怀特博士缓慢的说。

‘可我并不觉得自己是上帝。‘布兰德并没有因为怀特博士的说话而自豪，反而沮丧起来，好像自己亵渎了神一样，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梦。原来梦中的混浊体就是自己创造出来的。

‘也许你不是上帝，但你绝对是上帝身边最能干的建筑师，如果真有上帝的话。事实上人类通过对圣经事件和各种神迹的考古，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地说上帝是不存在的，就像曾经是人类的精神支柱方舟一样，考古已经发现那不过是某个远古民族在亚拉腊山上造的一艘大渔船而已。‘布兰德知道怀特博士从来都是最坚定的无神论者，那是因为他一生都在研究科学，如何最实际的造福人类才是他的信条。布兰德也是无神论者，不过对待宗教的态度要缓和的多，宗教总会带给人一些希望。

‘就好像资本主义的萌芽阶段一样，旧的社会体制一定会对他残酷迫害，一定要把它扼杀在萌芽阶段，并且连根拔起，生怕它开花结果，我们现在就处在这样一个阶段，所以不论是真实世界还是网络社会都不时出现各种利益冲突。世界是必然要发展的，我想谁也不能阻止。‘

“现在的世界是什么样呢？人自身得到了满足就不会在关心别人的死活，富人越富，穷人越穷，富人可以悠闲的在酒吧里喝酒聊天，穷人呢？没有环境净化设备，住在深深的地下，要不停的工作才能养活自己和家人，他们甚至没有时间偶尔到地面享受一下阳光。他们过着这样的日子，自然会想，人为什么要这样活着呢？当宗教的幻影彻底破灭了的时候就是他们想要变革的时候。”

“您的这些论调很像共产主义，我承认那非常美好但是不可能实现，人有无限的欲望，整个太阳系的资源都不够我们挥霍，那只能是纯粹的理想主义。”

“不错，在这里是不可能实现共产主义的，但是在网络里就可以，这也就是为什么网络社会这么受欢迎的原因，这里可以是任何人的乐土，在这里完全可以没有阶级、贫富之分。而对富人阶级来说，这里就是灾难，在这里他们不能高人一等，也不能开着高级跑车时看到别人羡慕的眼光，也就是说在这里他们会失去他们的价值，他们的占有欲得不到满足。一方在这里会的到所有的东西，而另一方在这里会失去所有的东西。这就是为什么网络社会和政治搅在一起的原因。”

怀特博士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从人类自身来看，人类从有史以来似乎就没有进化过，动物的躯体限制了我们活动的空间，距离我们不远的仙后座星云内部早就证明有稳定虫洞存在，我们的实验室里也造出了不止一个虫洞，但是我们的身体却不可能承受穿越虫洞的旅行，一扇门明明就摆在那里，可是我们连门把手都不能转动。人类的身体已经成为科学发展的瓶颈，但是自然进化的权利却不由我们自己掌握。如果真有上帝的话，他现在一定开始对第六日的产品不满意了，就好像我们对超市里10块钱的钢笔不满意，用了几天就坏了，怎么办呢？把旧的扔掉，买20元更耐用的钢笔。

‘可是就算上帝和我们自己对身体都不满意，自然进化我们是控制不了的，基因我们现在可以随便改动，但我们并不能控制进化的方向。在进化方面我们能够插手的地方非常有限。‘

‘现在已经有进化到了更高层人类出现，难道你没有发现？‘怀特博士神秘的说。

‘您说的是修改基因克隆人吗？‘

‘不，他们虽然某些能力强一些，但是不稳定，而且在伦理学家口中他们根本就是灾难。‘

‘那么更高层人类在哪里呢？‘

‘你面前就站着一个，或者说存在着一个。‘

正文　4。全球共投

布兰德退出网络回到真实的世界，站在窗口向外眺望。钢铁的城市，忙碌的车流，偶尔一点点绿色是远处公园里绿树成荫。真实世界和虚拟世界有什么区别？自己看不出来，起码现在还看不出来。布兰德的脑子因为刚才怀特博士的说话而异常混乱，不得不承认怀特博士的话很有感染力，难道身体真的就一无是处了吗？布兰德看着自己的手，关节、血管、掌纹，还有手背上自己小时候留下的伤疤，难道这一切都毫无意义了？不，这些证明自己是真实存在的，但是真实和虚拟之间有什么差别呢？布兰德陷入了沉思。

电话响了，是老板。

‘布兰德你看看电视，投票开始了。‘

‘什么投票？‘布兰德还没有反应过来。

‘成立虚拟国家的联合国投票。‘

布兰德想起自己昏睡了2天，原来已经到投票的时间了。布兰德突然感到自己很疲倦，真实存在和虚拟存在似乎变得无所谓了，不论哪种存在方式都可以，自己为什么非要找出一个必须真实存在的理由呢？

‘老板我不想再管网络社会的事情了，我打算明天回卫星上去。‘

‘为什么？我对你期望很大…。‘

老板还没有说完，已经被布兰德打断了。

‘你期望我什么呢？我并不是联合国秘书长，我也不是某些国家的总统，我不能改变投票结果。‘

‘但是你可以改变网络社会！我知道你肯定可以。你知道投票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吗？据我所知很多国家已经宣布进入紧急状态，防止发生暴动。这些不说，如果网络社会被停止了，公司将……‘

布兰德再次打断了老板的话。‘我一直想说，你是个混蛋你知道吗？现在已经到了战争的边缘，你还在想公司能不能赚钱，我不会再为你能不能赚钱而工作了，如果真要发生战争，那么我想也是必然的，没有人能阻止历史的进程，对我来说网络社会、你还有公司都已经成为历史了。‘

布兰德说完挂上了电话，电话铃声马上又响起来，但是布兰德没有再去接听。打开电视，几乎每个台都是联合国投票的相关报道，同时还有各个国家的报道。有些国家的街头已经出现了混乱场面，人们用各种东西砸向军警，有些民间军事组织已经开始和军队对射。刚回到地球时那种和谐的社会秩序已经被打乱了，人类文明再次走进死胡同。布兰德看着那些愤怒的人们用激烈的方式对政府表达自己的不满，而军事组织则冷静的与政府军互相射击。衣冠革履的分析评论家们开始用事不关己的态度预测联合国投票结果和某某国家的局势，就连保持中立的卫星政府都派出了战舰停在远地轨道上，以防止突发事件。人们都疯了吗？

布兰德想起了和怀特博士的对话‘那么更高层人类在哪里呢？‘‘你面前就站着一个，或者说存在着一个。‘网络居民真的是更高层次的人类？布兰德不能肯定，但是怀特博士的理论像催眠一样让布兰德产生幻觉。如果人类真的进化到了不需要身体，确实可以避免像这样的混乱的发生，在网络里人们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物质的满足可以使人类把心思更多的转向对未知领域的探索。算了，这些事不是我能左右的，我所能做的只有投出自己的一票，希望人们能心平气和的接受全球投票结果。

接下来的几天里布兰德几乎整天守在电视旁，世界局事越来越混乱，更多的叛军开始和政府军交火，他们组织严密，各地的叛军相互协调，行动一致，某国甚至出现了2国的叛军在边界线附近协同作战的场面。由于大多数叛军并不是由职业军人组成，虽然人数众多政府军倒还能够应付。这样的局部战争虽然很多，但是伤亡率却出奇的低，这是由于一些国家的政府军使用了非致命的击昏武器，而他们的对手也颇有骑士风度的宣布不使用致命武器。这样友好的战争被某些评论家称为舞台上的战争，至于双方是不是一直使用非致命武器就要看联合国投票结果了。

联合国的投票结果几天内就要出来了，布兰德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示威的人群，密密麻麻活像一群正在搬家的蚂蚁。1点整，示威的人群聚集在中央广场仰头注视着高高的电视墙，布兰德想恐怕世界上所有人此时都在看电视注视着联合国的投票结果。

电话又响起来，布兰德看了一眼，是怀特博士。

‘布兰德你看电视了吗？‘

‘一直在看。这种混乱的场面太可怕了。‘

‘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骚乱。‘怀特博士说。

‘会发生全球的战争吗？‘

‘不知道，如果发生了战争不论最后哪一方胜利，现在的网络居民可能都很难活下来。‘

布兰德震惊了。

‘为什么？‘

‘联合国接管了网络社会后所有硬件基础设施已经被转移到纽约联合国总部地下，所以一旦战争开始纽约将是第一战场，这么小的一个岛根本没有什么防御能力，网络社会的硬件很难保证不被破坏。‘

布兰德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怀特博士继续说：

‘我先给你这老朋友打个电话，免得有什么意外就联系不上了。‘

布兰德的眼眶湿润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怀特博士死去，也不能让别人毁掉网络社会。

‘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我保证。‘

‘你不可能改变所有人布兰德，不要管地球上的事情了，回卫星吧，哪里要安全得多。‘

‘现在网络社会的基础硬件在什么地方？‘

‘你问这个干什么？在纽约地下5公里的基地里，那里根本进不去人。‘

‘能容纳多少网络居民？‘

‘已经没有上限了，电脑会根据人数自动制造设备。你问这些干什么？‘

‘您先别管，我会再联系您的。‘布兰德说完挂上了电话。

布兰德耳边似乎又响起老板的话：‘但是你可以改变网络社会！我知道你肯定可以。‘这个混蛋很聪明，知道布兰德一定给自己留了网络社会的后门。自己是可以改变网络社会，但却不会按照老板的意思去改变。布兰德要夺回网络社会的控制权，使网络社会变成网络居民的专用网络，不再允许任何人登录，这样就可以挽救网络居民。布兰德在设计网络社会的基地时充分考虑了应急措施，不但有电脑控制的武器防御系统，还有一个极为坚固的全塌缩钛防护罩，当系统自检到有不能预测的危险，比如：陨石撞击、核爆等情况时外层防护罩会自动完全封闭，同时碳纳米板内层防护罩也会封闭，内层外层间会自动灌填原子胶，这样的结构即使最先进的切割设备也毫无用武之地。布兰德相信联合国接管网络社会后只会增加防御措施不会减少，这就给自己创造了一个机会，只要拿到基地控制权抢先降下防护罩，想要摧毁网络社会的人就不可能通过恐怖活动摧毁网络社会。

布兰德坐在电脑前打开日程安排，输入了一条回卫星的日程，并定了机票，然后收拾了一些随身物品出门坐上出租车直奔机场。机场里人头耸动，可见地球上的局势已经给人们造成了恐慌，争相登机去卫星避难。布兰德在电子验票机上输入了个人代码和机票信息通过了安检扫描，从机场旁门出来做上出租车到13区。这样做可以留下自己已经回卫星的假象，虽然警方可以从登陆卫星的名单中发现他并没有入关，但那也是10天以后的事情了。

13区是贫民区，这里的房屋陈旧凌乱缺乏维护，住的都是穷人，交通工具也都是破旧不堪，从天空俯视这座城市，13区就像繁华都市中的一个巨大垃圾场，而事实上有很多罪犯都隐藏在这里，警方每年都要因为13区的治安管理头疼。这里是个隐藏的好地方，地下的面积几乎和地上相同，那是因为地下住宅比地上住宅便宜得多，很多穷人只住的起这种终日见不到阳光的房子。

布兰德直接进入地下城，随便找了一处房子住下，把一直不离身的项链摘下来，从项链坠里取出保存了后门程序的芯片，插在解码器上接入网络。布兰德需要一些时间设置一下后门程序，以适应现在的网络社会。

也许联合国修改了网络社会硬件的应急措施，但是在开发的时候布兰德就已经考虑到了这种可能性，只要他用后门芯片连上网络社会，就可以更新设置。布兰德的动作有些犹豫，每一个动作都很缓慢，毕竟这是关系到整个社会的动作，地球上百亿人口的命运很有可能因为自己现在行动而改变，沉重的责任压在手臂上。最后，布兰德颤动的手指按动了屏幕上的启动键。

低沉、持续不断的声音从深深的地下响起，像千军万马奔腾、像地震山崩、像火山海啸。大街上正在抗议的人们都吃惊的看着脚下，然后尖叫着拼命找到能乘坐的交通工具向城外逃去。维持秩序的警察吃惊的看着四散的人群，放低了手里的盾牌和武器。正在这时天空亮了起来，投票结果出来了，原本混乱的广场突然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仰着头看天空的直播。联合国秘书长出现了，他手里拿着一张很早已经被淘汰的纸，看得出他的脸色非常凝重，甚至可以说是沉重。秘书长抬头看着镜头，缓慢的说：“女士们、先生们很多人关心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每个人都知道，历史上有很多次公投改变了人类的命运，每次人们都是凭借自己的勇气和毅力度过了难关，作为联合国秘书长同时也是一个历史学者，我发现无论人类做出了怎样的选择，历史最终都朝向它自己的方向发展，而人类从来都是受益者。我坚信历史的选择，我坚信人类从来都有美好的未来。”秘书长停顿了一下，地球上各地的人都异常关注的盯着直播。秘书长继续说：“作为历史学者我知道历史的车轮从来都没有停止过，作为一个人，我并不是在审视历史，而是在经历历史，我不能无视地球几百亿人的生命，我很希望这个结果是正确的，是大部分人都能认同的。如果有人不能认同这个结果，我希望他们保持冷静和克制。”

“现在我宣布公投结果，网络社会无限期停止，同时联合国决定以后任何人、组织、国家不得建立超过1000人的虚拟网络，否则将视为犯罪。现有的网络居民人数不会再增加，同他们的接触必须通过联合国网络部批准。”这时秘书长的头侧了一下，似乎是在听某人的说话，然后惊诧的表情出现在脸上。“我刚得到消息有多枚不明国籍的隐身导弹已经发射，目标是联合国总部，我们的防御网并不能保证100％的拦截率，附近的人群请立刻疏散。”最后秘书长用低沉的声音祈祷：“上帝保佑人类。”广场上又陷入混乱，人们似乎忘了刚刚地震般的隆隆声和导弹即将到来的警号，而又叫骂着冲向警察组成的防线。

正文　5。战争开始

布兰德在远处看着发生的这一切，无奈的回到了地下城，那里虽然像个地下垃圾场，但是战争时期确是最好的避难所，一般的轨道导弹和动能武器都不能穿透厚达几百米的穹顶。信息在这个时代已经是不可缺少也避之不开的东西，由于前人对空间认识的突破，中微子通讯早已被淘汰，引力波通讯已经使信息达到了避无可避的程度，就算你想睡觉，特殊的引力波也可以直接把信息传送到大脑里，网络社会就是应用了这种技术，所以现在布兰德已经得到了网络社会的控制权，任何人和国家都不可能按照所谓的公投结果截断网络社会的信号。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布兰德不知道，也不知道战争会发展到什么规模，联合国秘书长说过：“每次人们都是凭借自己的勇气和毅力度过了难关。”这次应该也是这样吧，布兰德没有答案。

战争超出了人们的想象，残酷而又真实，以前的战争虽然被统治者加以为自由而战的称号，但那只不过是统治者为了利益而战的幌子。现在人们在网络里得到了真正的自由，而统治者却要剥夺这种自由，于是真正为了自由而战的人们拿起了武器，平民纷纷加入各地的支持网络社会联盟，他们的战斗力超过了统治者的想象。原以为用警察镇压暴动的方式就可以解决问题，最后不得不派出正规军才能够稍占上风。由于人类总是在新科技出现的时候就想如何能应用在武器上，所以武器的杀伤力极为惊人，世界各地的伤亡人数不断上升，杀红了眼的双方似乎都忘了这是在真实的世界的战争，有些重伤弥留的人甚至微笑着对同伴说，我马上就回来。泪和恨充满人们的心灵。

联合国总部被导弹袭击3个月后，布兰德一直躲在地下城，由于几个月没见阳光，布兰德已经像一个标准的地下城居民一样苍白憔悴。3个月前，联合国总部被1枚反物质导弹击中，整个建筑物瞬间消失，联合国秘书长撤离及时，现在已经把总部迁往华盛顿，由于战争已经爆发，联合国现在失去了作用，交战双方丝毫不理会联合国提出的停战倡议，而国家联盟也仅提供对联合国机构的安全保护。国家联盟已经使用了多种方法想要停止网络社会的传输，但是在布兰德的维护下网络社会始终保持正常运行。地上的战争无休无止，短短3个月死亡人数已达10亿，国家联盟占了上风，职业军人按照命令摧毁、占领一个个战略要点。残酷的战争使当事者和旁观者都麻木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