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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玩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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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见我大喜。一手抓我肩膀,一手张开巴掌朝我的后背尽情地拍打一顿。
师兄说:“你说来,真的就来了。来得正好啊!”
我不解。
师兄说:“晚上有人请客。“
“美事呀!”
“美啥美!吃人嘴短,得给人家办事的。”
“该办就办呗。”
“如今合理合法的事,谁还请客呢?”
“那就不去呗。”
师兄所在的部门有点儿小特权,师兄干的又是那种吃香的差事,找他“帮忙”的人不算少。
师兄有些为难地说:“唉,不去得罪人呢!人家说你不是不能办,是能办不想办,故意拿捏人。”
“那就去吃,吃了不办。告诉他:不是不想办,是不能办。”
“那不欠了人情债了么?最好的办法是不去,还有堂堂皇皇的理由。你来了,不正是我推辞的理由么?”
“原来如此。”
“……”
在僻静的小餐馆里,一瓶五粮春,几碟可口的凉菜。兄弟对饮,其乐无穷。
“你有事吗?”酒杯一端,师兄问。
我笑笑:“喝酒喝酒。”
“你有事吗?”酒至半酣时,师兄又问。
我无语,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干了。
“真的,你来有事吗?”上床后,师兄还是问。
“我没事!”我郑重其事地回答,并对师兄的关怀深深地感激。
“你难道没什么事?”
“真的,我没事。好久不见了,想你!”面对师兄的一再追问,我不得不耐心解释。
“我不信,你来我这里,咋能没事呢?”师兄大概酒喝多了,说话婆婆妈妈的。
“我想调到市里来,找你参谋参谋。”在师兄追问得无奈且又无聊时,觉得往日亲密无间的兄弟,突然有些陌生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便胡乱扯上一句逗逗趣。
“县里放你吗?”
“不知道!”
“你也许不知道,现在办事有多难……”师兄突然严肃认真起来,讲了如今调进市里难难于上青天的许多事实和理由。思路清晰,逻辑严谨,似乎并无醉意。
我时而侧耳细听,时而插科打诨,搞得师兄莫名其妙。
师兄讲得累了,长长地打个哈欠:“哎——呦,天天累得不行呀!”
师兄关灭了电灯,月光便洒进屋里。隔窗望去,皓月当空。我瞪着圆圆的月亮,失眠了。
走向海边的女孩
文雯已经连续第三年去城里看榜了。
每年高考的分数都贴在县一中门前的宣传栏里。文雯头一年参加高考,差13分不到录取线。文雯说考试那天头有点儿晕,一门数学考砸了。文雯的娘说,女孩儿熬到这份上不容易,再复读一年吧。第二年高考,文雯只差5分没过录取线。她哭了,哭得很伤心。那时候高校还没扩招,也没有这么多民办大学,莘莘学子只得拼着命的挤独木桥。挤过去了有学上有工作,甚至出人头地。过不去的就惨了,一切没有着落。
文雯哭过了,也想过了,她不甘心,咬着牙说,我再拼一年!那决绝的口气像在战场上,很有点儿悲壮。娘抹着眼泪说,傻孩子,别赌气了,你是命里没这碗饭。文雯的爹生气了,瞪圆了眼吼道,说啥鬼话哩?孩儿想读就让她读,学费的事有我呢!说过,拎起一把镐头,顶着正午的烈日去河滩上挖沙了。他挖的不是沙,是女儿的学费。
这一次看榜,文雯是怀着极大希望来的。文雯看得很认真,仔细地看了三遍贴满考分的宣传栏。当她确实弄清自己仍差三分没过线时,头懵了,腿也软了,泪水模糊了双眼,而后便顺着身后的砖墙瘫倒在地上。
文雯从冥冥中清醒过来,已经上午十点多了。她晃晃悠悠走进附近的一家小餐馆,要了一碗牛肉拉面,这是她在复读期间从未奢侈过的享受。文雯在一点点品尝拉面的时候,她也想好了一个非同寻常的计划:先给家里寄一封信,告诉爹娘女儿不争气,别费心找她了;再乘车去港城看一看向往已久的大海,这也是她唯一的心愿了;然后就告别这个无望的世界……想到此,文雯的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有几颗硕大的泪珠滴进拉面碗里,没一点儿声息。
文雯买过去港城市的车票,身上还有23元钱。她从售票口出来,走过候车大厅时,看到一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跪在地上,面前放一张用白纸写成的求助信,内容是说自己考上了某某大学,因母亲有病,父亲下岗,没钱上学什么的。文雯没有立即走开,也没多想,直觉得应该帮助这位幸运而又可怜的女孩。文雯没怎么犹豫地掏出20元整票给了女孩,尽管这是爹挖三天沙才能挣来的钱,可她想,留给自己反正也没用了,还不如助别人一把呢!
在港城下车时已近傍晚。文雯是第一次出远门,只知道港城是个依山傍海的城市,并不知从车站到海边还有八九里路。眼下开往海边的公交车只有返程的了,坐出租车钱又不够,她只有靠步行去看大海了。文雯盘算着,尽可能于天黑之前赶到海边,在落日熔金的霞光里投入海的怀抱,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那样也没有枉活18年呵!
人生地不熟。文雯急匆匆地走一阵,再停下来问路判断方向。就这样走走停停,不知不觉中天色大暗下来,可她还没有看到海的影子。文雯出了城,回头看一眼,满城的灯火灿烂辉煌,朝前望望却是夜幕苍茫,四野无声,这时便有一种悲哀而孤独的感觉袭上心头。她开始觉得四肢乏力,脚步沉重,口干舌燥,喉咙里像着了火,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怎能不又渴又饿呢?还是上午10点钟吃的牛肉拉面,因为伤心落泪,也只吃下小半碗,坐了400多里的车,热水凉水都没喝一口啊!
晚上8点多了,文雯还在去海边的路上晃悠着,像一叶失去航向的小船,惶恐而茫然。当她再次抬头看路时,发现不远处有座院落,走近了看,院内有间旧瓦房,房屋开着黑洞洞的门。不知为什么,这时的文雯倏然有种回家的感觉,院落和瓦房陌生而又亲切。莫可名状的心理促使文雯走进小院,踏着门槛轻声问:
“有人吗?屋里有人吗?”
“哎——谁呐?请进!”
“我是来看海的,天晚了……”
“哦,快进来,进屋坐。”
文雯怀着忐忑的心情迈进小屋。屋内漆黑一团,到处堆放着横七竖八的红柳条,以及用柳条编制的箩筐。好一会儿,套间里慢悠悠地走出一位姑娘,手上掂只木方凳,走近了扯扯文雯的衣角,示意客人落座。文雯打量着黑漆漆的小屋,打量着动作迟缓的女主人,不禁疑惑地问:
“天黑了,您怎么不点灯?”
“噢……是该点灯哩!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去看海?”
“我路不熟,所以……”
“所以……所以眈搁了时间?”
呵——呵!伴随着姑娘欢快而爽朗的笑声,小屋里灯亮了。
“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面条。”
“不……不用……谢谢!”
“别见外,进屋就是客吗!俺这里常有看海的客人落脚呢。”姑娘满脸盈着微笑,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儿。
热情好客的渔家姑娘,很快端来一大碗香气扑鼻的鸡蛋面。她还像先前让座时一样,摸摸搓搓地拉住文雯的手,再把碗递上去,直到确定对方端牢了,方才缓缓地松开去。姑娘特别的举动,让文雯心生疑窦,便试探着问:
“你的眼?”
“眼瞎了,好几年了。”
“那你……你怎么……”
“哦!不碍事,习惯了……”姑娘说着,顺手拿起一只编了半截的柳条筐,熟练地编起来。像是做给文雯看的,用行动证明自己,眼瞎了还可以做事,还可以奔生活吗?姑娘编着筐说,六年前,爹出海打鱼,再也没有回来。娘和我靠编鱼筐过活。哎——巧啦!我娘去外婆家了,今晚你就住这里,明早晨我领你去赶海,可好玩呢!姑娘平静的口气宛如拉家常,文雯却惊讶得心头颤栗,眼泪也流得一踏糊涂。
天刚麻麻亮,文雯便叫醒了女主人,丢下身上仅有的3元钱,颤声颤语地说,谢谢您,我要回家!
姑娘不解地问,你不去看海了?文雯滴着眼泪说,不去了,我已经看到大海了!说完,疾步走出那座简陋而令人崇敬的小屋。
智者千虑
现在是北京时间:早晨8点35分。上班时间已过了半个多小时,可方亚舟局长还没去上班,他坐在自家客厅的真皮沙发上,摆弄着一条金利来领带,思考着一个实在想不通的问题:新来的公冶县长不去电视台亮相,不在会议上作报告,为何只热衷于微服暗访?据说上任还不到一个月,已有三个单位的头头撞在他的枪口上。县长大人每日去向何方,下一次该轮上那个倒霉蛋,方局长不得而知。未知便心中无数,心中无数便有些惶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就为这事,方局有点儿想不通,心里有点烦,有点儿气不顺。真他妈的神经病,都什么年月了,还来这一套,真是吃饱撑的!
八时五十分,方亚舟局长系好领带,擦亮皮鞋,走到梳妆镜前正衣冠,又忽然发现自己的胡须偏长了。胡子拉茬的不雅观,若让新来的县太爷撞上,也不留什么好印象。于是,他决定彻底收拾一下,刮净了胡须再去上班。
方亚舟局长转身去取电动剃须刀,却突然发现院子里站着一个陌生人,来人穿一身老式的中山装,留着一个小平头,白静的脸上有一双极有神采的眼睛,像乡间的一位教书先生,朴实里透出几分精明。陌生人站在院子里东张西望,然后文绉绉地喊了一声:“家里有人吗?”
正在客厅里愣神的方亚舟,几乎未加任何思考,就十分干脆地回答:“哎,在呐。”边应声边走出正房,快步迎上去,主动与那位着老式中山装的男子握了手。握手时,他觉得对方的手很有力,也很温暖,眼神又是那样的咄咄逼人。刹那间,方局想起一个困惑而又十分重要的问题:是不是公冶县长微服暗访到我家来了?这可是非同小可,万万马虎不得!他精神立时一振,忙向来人介绍:“我姓方,名亚舟。您请屋里坐。”
陌生男子不置可否,很随意地笑笑,就跟着方局长进了正房。进屋后,又被热情地让到真皮沙发上。来人虽然坐在极舒适的沙发上,那一双黑而亮的小眼睛却不老实,总在嘀溜溜地东瞧瞧西望望,好像急切地寻觅一件难得的珍宝。方亚舟局长心里有点发毛,担心这位善于明察暗访的县长,可别看出他这个安乐窝里有什么破绽。紧张中,他想到了应该给这位不速之客让烟。茶几下面就有一盒极品“中华”牌香烟,这只是众多“贡品”中的一个小小代表。聪明的方局长迅捷地抓起一块抹布,蒙在了“中华”上,又顺手摸出一包普普通通的“将军”烟,抽出一支递上去:“您——抽烟。”来客一愣神,然后推推方局长拿烟的手:“哎哎,我不会,我不会,你抽你抽。”说过,又是一阵歉意的微笑。
方亚舟局长觉得眼前这位中山装很客气,很随和,很平易近人似的。他断定这人是新来的县长无疑了。你看人家那气度,稳重大方而不失亲切。哪像一些部门的头头们,仰仗着手中那点儿特权,官不大脾气不小。方局长比先前放松了许多,很想坐下来同新县长说说话,好好沟通一下,联络联络感情。可他又忽然想到,还没给领导沏一杯茶,于是他又取出一个景德镇细瓷茶杯,打开那盒招待常委一级的西湖龙井,捏上一小摄,撒在茶杯里,又冲上开水,双手递到“小平头”的面前,恭敬地说:“喝茶,请您喝杯热茶。”来客似乎心不在焉地说:“不渴不渴,你别客气。”方局长又温和地笑笑说:“听说您刚来,正忙着向下边跑,也没主动去拜访,实在抱歉!”语气真诚而动情,唯恐上级领导不谅解。
来客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很茫然似的不知所措,犹犹疑疑地站起身,怯弱而烦躁地说:“您别搞错了,我……我是收购旧家电的,你家里有旧的电脑、电视机卖吗?”方局长闻听此言,热血直冲脑门,腾地一下站起来,两眼直勾勾地瞪着小平头,像看一个外星人,半天迸出一句很脏的粗话:“真他妈的活见鬼,收破烂收到我屋里来了!”
小平头并不示弱,红着脸辩解道:“你看这事闹的,不是你让我进屋坐的吗?嘿,真不讲理!”
方局长气不打一处来:“哎——嘿,你还给我论理上啦——你?还不快滚——滚出去!”来人不再接话,一甩手,大步跨出方家的正房,几乎是小跑着溜走了。
方亚舟一声长叹,派进真皮沙发里。这天上午,他竟然没去上班。
左边右边
公司的阅览室,有两扇门,左边的门常常虚掩着,人们只要伸手轻轻一推,它自然就开了;右边的门则不同,无论怎样用力,总是推不动,因为里面拴着插销呢。
鉴于此,员工们要想看报纸,借阅书刊什么的,只要习惯地一推左门,便可风儿一般进入阅览室。
这天晚饭后,我照旧来到阅览室,见人们站在门旁或靠在墙边窃窃私语,或迎着灿烂的灯光把玩脸上古怪的表情。当我随着我的影子走过那灿然的吊灯,又走近门旁时,一双双惶惑的目光提醒我:都在傻等什么呢?为何不推门进去?我习惯地去推那扇应该是虚掩着的左门,竟没有推开,我又用力推了一下,门儿依然纹丝不动。我窘急而又尴尬,慌忙瞟了瞟那一副副观望等待的神态,立即放弃了再度推门的欲望,同先到的诸君一样老老实实地“靠边站”。可心里不免嘀咕:管理员蓝萍儿一向敬业守时,今天怎么就迟到了呢?等候的人们也开始不耐烦了,牢骚声埋怨声纷纷扬扬,有的急性子陆续走开了。
急煞煞等了好久,突然发现从门缝中透出的一缕灯光。我两眼一亮,原来室内有人呢!可又顿生疑惑:蓝萍儿这小妞在里面搞什么名堂?肯定是不可公开的秘密。这时一位中年师傅吻合了我的想法,喃喃自语,萍姑娘不会出什么事吧?还笨拙地比划了一个自杀的动作。有个小青年则发出嘻嘻的笑声:人家在会男朋友呢,你们真是瞎操心!
我急于查找资料,赶写一分演讲稿,再等就要误事了。我的手禁不住落在左门上,还未发出沉闷的响声,右边的那扇门却轻巧而神奇地打开了,露出萍儿那张娇美的笑脸:“你们咋不从这扇门进来呢?它不是开着的嘛!”随后发出一串咯咯的笑声。
“这门……这门……”我顿时惊讶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们这群人,只在左边的门前闲等着,却没有一人去推右边那扇虚掩的门。
坚持等在左边门口的人们,自右门蜂拥而入。我终于没有进去查资料,我在沉思刚才发生的事:大家为何不敲右边的门?并灵感闪现一般确立了演讲稿的主题。
圆月
快到中秋节的时候,妻子对丈夫说,你不能老吃人家的。丈夫国浩显得很不以为然。他说,怎么叫老吃人家的呢?你不见我帮他们办了那么多事?接着他就说了帮国明承包工程的事,他说,你知道那虽然只建一个锅炉房,可是净赚六万多哩!妻子平静地看了丈夫一眼。她说,国明是你弟弟呢,又不是外人。国浩还是很不以为然。他想说弟弟又怎么啦,可他想了想还是说,那就中秋节晚上吧,我们在一起圆月。
所谓圆月,是鲁西南一带的民间风俗。中秋节晚上亲人们聚在一起吃顿团圆饭,一起赏月品尝月饼,表示家人的和睦团结。
中秋节那天傍晚,国浩站在院门口等候弟弟。那时候天色还没有暗下来,儿子在院子里玩着弹子。不久弟弟和弟媳就来了。弟媳穿戴得很时髦。国浩满脸堆着笑容,带他们走进院子。儿子依然在地上玩弹子,像是什么也没看见。国浩对着儿子说,快过来叫叔叔婶婶!儿子这才收起弹子,抬头时看见叔叔手里拎着一盒自己喜欢的电子玩具。儿子乖巧地说,谢谢叔叔婶婶!国明和妻子先是惊讶了一下,待小孩拿玩具时,他们才猛然大悟地笑了。国浩也笑了,接着在儿子头上亲切地拍了一记。他说,这孩子就是调皮!
妻子闻声从厨房出来,身上扎着一块带油香味的围裙。他和大家客气了几句,便又回厨房做菜去了。
国浩给弟弟弟媳泡了茶,然后坐下来和他们一起寒暄,攀谈了一些家常话。不多时,大家都觉得没话说了,于是就沉默。兄弟俩互相敬烟,弟媳不会抽,便只好不厌其烦地朝屋内四周看来看去。
过了一会儿,国浩坐不住了,便起身去了厨房。回来时他说,快了快了,马上可以吃饭了。
弟弟忙说,不饿不饿。弟媳也说,都是自家人,别做多少菜!
又过了一会,国浩又去了厨房。这次他带来了两只冷盘。他说,真的快了。
弟弟又忙说,不饿,真的不饿。弟媳又说,随便吧,吃顿便饭就行!
于是他们又抽烟。这时弟媳突然说,去看看月亮出来了没有。大家一下子都兴奋起来,走出屋去。
天空中还没有月亮,只有一块淡化了的亮光。
国浩说,今晚的月亮怎么还没出来呢?
国明说,那块亮光大概就是月亮吧!
大家默默地看着。
弟媳又突然说,好像去年也没有月亮。
国明说,不对,那是前年,前年的中秋节晚上就没有月亮。
国浩说,是的,那是前年,那时我们正在你们那儿吃饭。
夜空中那块亮光慢慢地浓了起来。
国明说,出来了,马上就出来了。
国浩说,已经露出一个边了,你们看见了没有?
弟媳说,看见了,我看见了!
他们都显得很激动。
国明忽然想起了嫂子,他对哥哥说,快去叫嫂子来看。于是,国浩忙叫妻子来看月亮。妻子从厨房出来时,顺便将儿子拉了出来。
儿子望了望天,不高兴地说,那么一点点,说完就进屋去了。她要去玩新买的玩具。
仲秋之夜的月亮,一点一点地露出来了,很慢很慢。
妻子看了一会,她不能再等下去了,锅里的鱼快要烧煳了。她说,你们慢慢看。
月亮才露出了半个,却开始往云里钻。
大家都显得很扫兴。
国浩说,我去看看菜烧好了没有。
院子里只有弟弟和弟媳了。这时候弟媳开始埋怨丈夫说,你真大方!弟弟觉得有点儿莫名其妙,低声说,我大方什么了?弟媳说,中秋节兄弟团圆,你送两条“中华”干吗?还要给八九百元一套的玩具?加起来小两千呢!丈夫说,你懂什么!你知道大哥一句话能值多少钱!弟媳说,他是你哥哥,帮一把还不应该吗?丈夫说,哥哥又怎么啦,再说还有嫂子呢!
弟媳不再说话,她抬眼看躲在云层里的月亮。
屋里酒菜都摆好了。国浩和妻子一起出去喊他们进来喝酒。
国浩说,饿坏了吧?
弟弟和弟媳都说,不饿呢,欣赏若隐若现的月亮挺有趣味的。
做了满满一桌菜的大嫂,却不好意思地说,还不饿呢,都这么晚了。
弟弟、弟媳又很认真地说,真实辛苦你了,我们真的不饿。
这时候,月亮完全摆脱了云层的束缚,圆圆的亮在空中。
一家人自顾喝酒吃饭,谁也没看见那个真正的圆月。
不是称呼出的错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星期天,几位铁哥们不约而同地串到我家里,喝茶,抽烟,嗑瓜子,侃明星,侃足球,侃股市,侃过了瘾就打扑克。玩得很开心,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我作为东道主,请客是不能推辞的。于是吆喝妻子下厨房煮饭熬汤,我又去门口的小餐馆点了几个现成的菜,顺便提来一捆简装的汉莎干啤酒,假日酒场很快就摆起来了,随意而热闹。
我正洗筷子涮酒杯。快人快语的小山子,拍拍我的肩膀说:“哎,哥们,站在门口的那位老人是谁呀?”我扭头一看,扑哧笑了,随口说:“他是我爹,咋的,你还以为是外边要饭的。”山子说:“小的怎敢无礼,快把老人叫来一块儿热闹吧!”我赶忙擦了手,把爹慢慢搀扶到朋友们面前,一一作了介绍。当小哥们得知这位朴实木讷的老头儿是令尊大人时,异口同声地说,失敬!失敬!随即热情有加地把老人让到正座上,有的让烟,有的敬酒,还把回锅里脊肉挟给老人吃。长辈乐,晚辈笑,小小酒场喜气洋洋,亲切而热烈。
正在推杯换盏的气氛达到高潮时,小女儿燕燕放学回来了。进门之后,真如一只小燕子,轻盈地飞到老人身旁,撒娇地说:“姥爷(外公)姥爷,我吃花生豆。”听到女儿的叫声,小哥们齐刷刷地愣了神,直向我翻白眼,用目瞪口呆形容他们,一点儿也不过分。好在机灵鬼们很快回过劲来,喝酒吃菜如常,只是没有了先前的说笑声,也没有人再给老人敬酒夹菜。我怕冷落了老丈人,就主动地搀和着给岳父让酒夹菜,还一口一个“爹”叫得极亲切。
小哥们都不拿正眼瞧我,也不再让我喝酒。毛毛糙糙的阿龙赌气喊上饭,少言寡语的大成则装醉躺到了沙发上。我知道他们想不通,一向为人诚实的大哥,竟拿岳丈充老爹,骗取哥们的感情!为什么对老丈人比爹还要亲?可他们哪知道,我当初在农村穷得叮当响,没钱娶老婆,倒插门做了人家女婿儿,管岳父叫爹是常情啊。
酒也喝足了,饭也吃饱了,小哥们各自散去。 我的岳父爹满意地哼起了京剧小调,我心里踏实了几分。只是不理解,这帮浑小子,年纪轻的死脑筋,真他妈的不地道!
脆弱的心灵
晓虹到一风景区旅游。
由于好奇,由于景致太妙,也只怪那布谷鸟的叫声太迷人,竟被吸引到密林深处。
六月天孩儿面,说变就变,山中的气候更是阴晴无常,刚才还是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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