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嫁给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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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说，不说，你会恨我的。
终于你放学之后没有再来找我，我哭了。
之前你每天都来找我，我每天都哭。
现在你再没有来找我，我也哭。
我知道自己离你越来越远了，再也回不去了，因为你见到我的时候已经只有微笑。那段时间我真的就要崩溃了，你知道是什么支撑着我吗？
我摇了摇头。
是你买给我的家乡的小吃。你不知道当我从你手中接过那袋小吃的时候我有多激动。我没舍得吃，每天拿出来闻闻。小吃上的糖都化了，气味也变了，但是我没有扔掉。扔掉了它，就会失去最后一点你的影子。
男朋友要抱我，我就由他抱，他要亲我的脸，我也由他。但是我从来不让他吻我的嘴唇，因为那里只有我最爱的人可以吻。
我终于我的嘴唇留给你了，弟弟。
他提出要我和上床，我不让，他扇了我一个耳光。我哭了。
我想离开他，他说要是我敢离开他他就找人打我，我说我不怕，他笑着说要是我找人打你弟弟呢，我跪着求他说不要，我求你，不要。
你以为今天他没有得手是吗？你错了，弟弟你错了。
今天他不过是说要来点药，刺激点。
一个月前，他已经把我强暴了。
我瞪大了双眼看着姐姐，无法相信从姐姐口中说出的事实。
我本来不想告诉你这一切，我不愿你痛心，但是我实在忍不住，我不说会疯掉的。是的，你的姐姐已经被人强暴了，你还要姐姐吗？
姐姐抬起头，无助地望着我。
我用力抱住姐姐，用尽全身的力气。姐姐说弟弟你抱得我好痛。我赶忙松开了一点，我低下头，替姐姐吻去满脸的泪水。
我怎么会不要你，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姐姐，我们是一体的，没有了你，我也没有生存的意义了。
姐姐笑了，好开心的笑，三个月来的第一次。
我又吻姐姐，她也热烈地回应着我的吻。这一刻，天地间只有我们两个人。
（8）
　　　　我爱姐姐，我可以不顾一切。
姐姐爱我，她却始终犹豫不决。
尽管我们彼此相爱，她却固执地认为这是不应该的，是错爱。
姐姐在我的怀里想了很久，然后她抬起头来又一次问我。
“弟弟，你爱我吗？”
“我爱你。”
“你会永远记着我吗？”
“我不可能忘了你，因为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我抚摸着姐姐的脸。
“不，不能。我们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听着姐姐的话我快疯了。我捧着姐姐的脸，我注视着她的双眼，然而我看不到一丝犹豫。
姐姐叹了口气。“你还会遇到你爱的人的。岩你明白吗？两个人，即使相爱也不一定要在一起。你明白吗？”
“相爱却不在一起，能快乐吗？”
“只要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常常想着你，你就会觉得幸福的。”
“不！！我要和姐姐在一起！！”我再次用力抱紧姐姐，我怕姐姐又一次离我而去。
“你终究只是个孩子……”姐姐在我耳边喃喃地说。
我不再和姐姐争执，但是我知道，自己一定不会放开姐姐的。
姐姐累了，她在我怀里沉沉地睡去。我把她放到床上，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走出房间。
客厅里，姜夔和佟昕正注视着我，他们似乎在等着一个答案。
“没事了。”我挤出一个笑。
“你坐下。”姜夔指着他对面的沙发。
我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还是坐好了。
“你们是姐弟恋吗？”姜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很惊讶，即使他觉察出了什么，这样说也未免太直白了。我点了点头。
“说话！”姜夔似乎不满意我的点头。
“是，我是爱我的姐姐！”我抬起头直视他。
“好，”姜夔点了点头，“我对你们绝对没有任何的歧视。当初蓝雅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太相信，看到你自己也这么肯定，我放心了。以后再有人欺负你姐，找我。”坐在一旁的佟昕也朝我点了点头，她也在支持我。
“蓝雅也知道了？”这丫头也有这么细的心思？
“蓝雅很早就和我说过了，”佟昕说，“蓝雅说你们相处的时候你心里总想着别的什么，她还说傻瓜都能看出你恋爱了，那时你身边没有别的女孩子，她就猜是你的姐姐，你爱上的人是你的姐姐。”
“阿良呢？”
“他当然也知道。”
我的朋友竟然都知道，也许我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爱上姐姐的人。
我突然想起自己最低落的时候蓝雅和单良来看过我，但是他们却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看来那时他们已经知道了一切。
“你知道为什么我能理解你们么？要知道很多人都不能理解你们这样的感情。”姜夔突然这么说。
我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我找不到你们和我们有什么不同，”姜夔指了指他和佟昕，“除了她是你的亲生姐姐以外，我找不到我们这两对有什么不同。大家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可以在一起，你们为什么不行呢？”
我当然知道姜夔和若芷的感情，好歹当中有我的功劳。姜夔说得很对，他能和佟昕在一起，为什么我和姐姐不能在一起呢？
想通了这一点，我的心豁然开朗。我笑了。
姐姐，你再没有理由逃避你的弟弟了。
姜夔出去买吃的，回来的时候，带来了我的朋友们：蓝雅、单良，还有若芷。我向大家说明了一切，包括姐姐的遭遇，以及我和姐姐之间的爱。三个丫头都哭了，单良和阿夔恨不得把那混蛋吃了。
我走进房间想要叫醒姐姐，却发现姐姐脸上两条清晰的泪痕。我怜爱地吻了吻她的眼角，姐姐醒了，她朝我笑了笑。
“大家都来看你了。”
“啊，”姐姐似乎有点慌张，“他们都知道了吗？”
“我都告诉他们了，包括……我们的事。”
姐姐红着脸低下了头，不愿出去见他们了。我笑着把姐姐横抱了起来，不顾她的挣扎和低声的埋怨，抱着她来到客厅。大家都望着我，我得意地笑，姐姐无奈地捶了一下我的胸。我把姐姐放在沙发上，坐在她的身旁。
“啧啧啧，多恩爱啊～”蓝雅笑我们，“你们果然在一起了。祝福你们。”
姐姐的头低得不能再低了，她受不了大家灼热的眼光，但是她的喜悦是无法掩饰的。
那天我们聊到很晚，最后蓝雅和单良不得不回去了，若芷也随他们离开。我和姐姐则留在姜夔家里。在若芷离开的时候，我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我知道，她多少还是喜欢我的，否则那天晚上她也不会只是害羞。
只是，若芷，我爱的是姐姐，你懂吗？
我回到房间，看到姐姐正坐在书桌前发呆。我知道我得和姐姐好好谈谈，我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
“岩……”
我缓缓地松开手，在她身旁坐下。我拿过笔和纸，写下了“青梅竹马”四个字。姐姐很聪明，她不会不懂。
我问姐姐：“我们，与青梅竹马有什么不同？”
“我是你亲姐姐。”
“然后呢？”
“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们这是乱伦。”
“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因为……因为我是你的亲姐姐啊！”
我叹了一口气，抚摸着姐姐的长发。
“姐姐，你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不是吗？真正的原因不在你，也不在我，而是在于别人。姐姐，你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看法呢？我们从小一同长大，我爱上你又有什么奇怪呢？毕竟你才是我最亲近的人啊。我们的感情胜过任何情侣！”
姐姐没有再回话，我知道她陷入了沉思。
“不能，不能，我们不能！”姐姐还是那么固执。她认定我们不能在一起，只是为什么不能，她又说不上来。
“你知道佟昕是谁吗？”
“阿夔的女朋友啊。”姐姐不解地看着我。
“姜夔两岁的时候，佟昕来到了他家，那时佟昕刚满月。在姐姐你两岁的时候，我来到了我们家。姜夔从小和佟昕一起生活，由于家庭原因，他16岁的时候就和佟昕搬到这儿住了。姐姐你16岁的时候，妈妈离开了我们，我们两个独自过着。姜夔爱佟昕，佟昕也爱着姜夔。姐姐你爱我，我也爱你。那么，告诉我，我们和他们，有什么不同？”
姐姐被我问得说不出话来，我猜姐姐已经彻底动摇了。
我抱住姐姐，把她的头按在我的胸膛上。我低下头在她耳边温柔地说。
“我爱你，你的弟弟深深地爱你。姐姐，嫁给我好么？”
姐姐星眼迷离地看着我，她咬着嘴唇，脸红得像要渗出血来。
“弟弟，吻我。”
我毫不犹豫地吻着姐姐，张开嘴把舌头伸进了姐姐的檀口，我们的舌头热烈地缠绕在一起。我们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我吻着姐姐的颈，吻着她的肩，吻着她的锁骨……姐姐紧紧地抱着我，身体软软地贴着我。
此时此刻，我们抛开了所有的世俗，所有的伦理，我们有的只是爱，只是欲。我把姐姐抱上了床，她的脸上泛着美丽的桃红色，用手环住了我的肩……
那夜，我和姐姐结合了，和我深爱了22年的姐姐结合了。
（9）
　　　　第二天我醒来，发现姐姐正枕着我的手臂安静地睡着。手臂有些发麻了，但是我不敢动，我想让姐姐好好地休息一下。我注视着姐姐美丽的面孔，她似乎在微微地笑，不知道梦见什么了。我忍不住在她的额上轻轻吻了一下，没想到把姐姐碰醒了。
姐姐有点害羞地看了看我，然后把头枕在我的胸膛上。她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我，那么的柔软，我又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姐姐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不自然。我尴尬地推开了姐姐，姐姐笑了笑躺开了。
“弟弟，你后悔吗？”
“嗯？”
“你后悔和姐姐做爱吗？”
“为什么要后悔？我很幸福。”
姐姐摸了摸我的脸，“我也很幸福。”
我哄姐姐睡去，自己走出了房间。
客厅里是一脸坏笑的姜夔，我甚至有点受不了他看我的眼光。
“嘿嘿，岩啊，昨晚，真是……夜来风雨声啊～”姜夔笑嘻嘻地说。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啧啧，本是同根生，相奸何太急呢？”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寓意深刻的诗句。
我狠狠地给了他一拳，“你在我姐面前千万别说这些恶心的话！”
“唉～没良心的。你不知道昨晚我和昕儿有多尴尬，害得我们还出去住了一晚。”
我又有点害羞了，“那……对不起。”
“我们谁跟谁啊～还用跟我说对不起，”姜夔一脸正色，“不过，回头记得把床单扔了……”
“靠！你还说？！”
“哈哈～”
虽然尴尬，我心中却是异样的甜蜜。
那是属于我和姐姐的甜蜜的一夜。
我终于和姐姐在一起了。我们在校外租了一件房子，两个人每天都开心地生活在一起，那段日子，也许将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我们每天都自己做饭，姐姐的手艺很好，她做的菜我特别爱吃。每次看到姐姐把一盘盘炒好的菜端上来时，我总有一种属于家的温馨感觉。我想我会娶姐姐的，我愿她成为我的妻子。
记得我们刚刚搬进出租屋时，姐姐给我做饭我总要开心好久。我大口大口地吃着她做的饭，却发现姐姐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吃。
“姐姐你也吃饭呀～”
姐姐摇了摇头，“我就是想看着你吃。我就是想在一旁静静地守着你。”
我不依，夹起菜去喂姐姐。她张开嘴，我把菜放进自己嘴里。姐姐笑着打我。
姐姐喜欢看电视剧，她会为男女主角的误会焦急，会为他们的分手伤心，会为他们的幸福流泪。这个时候我总会骂这出电视剧，说它把我的姐姐弄得哭哭啼啼的，其实自己也感动得快哭了。
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姐姐自己哭得死去活来却还要取笑我：“哇～我们的岩哭了～没想到你也会哭哦弟弟～羞不羞，男孩子欸～”我被姐姐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我们也常常邀姜夔他们来玩，这个时候我们会围坐在一张大桌子旁，一起喝酒，一起聊天，碰上蓝雅那丫头有兴致了，她还要唱歌。不过她唱得实在不怎么样，大家就笑她，然后单良肯定会站出来说好听好听。那时我们总是成双成对地坐着，唯有若芷是一个人。有时我会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若芷，但是我知道如果我对她有了感情，我就会同时对不起她和姐姐。
我和姐姐快乐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姐姐毕业，由于工作的问题，姐姐要离开我到另一个城市，那个城市，正是妈妈离开我们以后居住的城市。我不知道是什么促使姐姐做出这个决定，我舍不得姐姐。
“傻瓜，又不是以后不见面了。我走后你要好好读书，等你毕业了你就来找我，我等着你哦～”姐姐摸着我的头哄我说。
姐姐走的那一天，我去车站送她。一路上我们都没说一句话，但是牵着彼此的手不愿放开。
姐姐就要上火车了，我把姐姐抱进怀里，“姐，我……”
“别说了，你再说我又要哭了……”
我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唇。
“弟弟，别忘了姐姐哦～还有，你要帮我好好照顾若芷，她是我的好朋友。”姐姐拍了拍我的背，然后上车了。
“姐姐……”我追着火车，忘情地喊着。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与姐姐的这一别，竟是永别。
两天后我接到妈妈的电话。
姐姐出了车祸。
手机从我的手中滑落，我在那一刹完全窒息了。我连忙关掉手机把它扔到一边，似乎那是一个可以吞噬掉一切幸福的黑洞。
过了整整两天，我才敢再去接妈妈的电话。
“妈妈，你告诉我你在骗我！”
“岩……岩……你冷静点。妈妈可以告诉你我在骗你，但是结果是不会改变的。我知道你很爱你的姐姐，但是姐姐真的走了。你明白吗？姐姐走了。”
“不！！”妈妈，你又怎么可能了解我对姐姐的爱？
“岩！你给我好好听着，岚，她已经离开了我们。车子坠入了山崖，无人幸免！你要悲痛可以，要哭也可以，但是请你不要欺骗自己！！”妈妈哭了，嘶哑着嗓子教训我，八年来的第一次。
“我想见姐姐最后一面……”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了这句话。
“姐姐的遗体已经面目全非，她的头骨被车座压碎了……”
连见最后一面也是不可以的吗？
我告诉妈妈我不去看姐姐的遗体了，我希望姐姐永远是最美的，我不想破坏她在我心中的形象。说完这些，我关掉了手机。
老天，你为什么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我们经历了这么多才在一起，辛辛苦苦追求来的幸福却被你轻易地撕碎……
五天前还在我怀里的姐姐，现在却永远离开了我……我不愿相信，我不愿相信这是真的。我告诉自己，姐姐没死，她不过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我靠着墙坐在地上，屋里到处都是姐姐的气息。冰箱里有姐姐买来的我爱吃的菜，门口放着姐姐在家里穿的绒毛拖鞋，桌子上散着姐姐爱吃的零食，我们的床上甚至还有几丝姐姐的头发。这一切都在，唯独它们的主人，我的姐姐，永远地离开了这个家。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起，我已经把这里当成了我们的家。
姐姐走了，真的走了。
我没有改变出租屋里的任何摆设，虽然我知道这对自己是一种折磨，但是我不想改变，我怕姐姐哪天回来了她会认不得这个家。
妈妈给我寄来了一条姐姐的项链和一瓶姐姐的骨灰。项链是我买给姐姐的，链坠已经磨损得不像样子，但是当我拿到这一串项链时，我是那么地小心，似乎稍微用力它就会碎掉。我把它戴上。
姐姐，我们又在一起了。我摸着胸前的项链哭了。从听到姐姐死去的消息到现在，我终于哭了。我把压抑了几个星期的感情一下子全部发泄了出来，哭了整整一天。我以为哭过之后我会好受点，但是换来的竟是更大的空虚。
我哭，代表我已经接受了姐姐死去的事实。
我开始变得堕落，我没有再去学校，终日呆在家里喝酒。我也学会了吸烟，学会用烟味去掩盖姐姐的留下的一丝丝味道。但是我的内心不肯，它不肯让我忘掉姐姐，甚至不肯让我想姐姐以外的任何东西。我常常把那一瓶骨灰压在枕头底下，躺在床上吸烟。
其实我也死了。
朋友们来看我，我不开门；他们打我的手机，我就关机。我很早就把姐姐的死告诉了他们，但是我不愿他们提起一个字。他们来了肯定会和我说这件事，我不愿听。
我在逃避。
我只要我的姐姐。只有她能救我。
我以为自己将一直这么堕落下去，但是我没有。因为当我又一次打开房门想下楼去买烟的时候，我见到了站在门前的若芷。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我的脸上。
（10）
　　　　（10）
作者：暗舞我面无表情地推开若芷，但那仅仅是因为她挡住了我下楼的路。刚刚那一个耳光也许很痛，但是我不在意。
我说过，其实我也死了。
一个死了的人怎么还会在乎痛不痛？
“岩你给我站住！！”若芷用一种近乎疯狂的语气喊着。
我没听她的，继续下楼。
“好，你走吧，最好永远别回来！我不懂岚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弟弟，你这样怎么配做她的弟弟，怎么配做她的恋人？！”
听到姐姐，我停住了。我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我不堕落了姐姐就能回来了？不，不能。既然这个世界已经夺去了我的一切，我为什么要笑着去面对它？”
“因为姐姐能看到你的笑！！”
我微微一颤，但是随即又痛苦地笑了，我知道若芷想说姐姐在天国看着我，但是我不相信这些骗人的鬼话，我不相信死了的姐姐能在一个叫天国看着我。
“姐姐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看我的笑？她用什么来看我的笑？！”
“岚确实是死了，但是你还有一个姐姐不是吗？”
“还有一个姐姐？”我茫然地看着若芷，却发现她一脸的认真。
“我也是你的姐姐不是吗？我比你大一岁欸～”若芷一脸调皮的笑，深深地触动了我已经死去的心。我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她还能用灿烂的笑引导我走出堕落的泥潭。我的心开始融化了。
“若芷……”
“好了你没有权力反对，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姐姐了。你不是认了蓝雅做妹妹吗？再多一个姐姐也不错吧？”若芷说着把我拉回屋里。
“若芷！”我甩开了她的手，“你别疯了好不好？！”
我看到泪水在她的眼睛里打转，然而她眨了几下眼，终究没让泪水流出来。
“你才疯了呢～哼～哎呀好臭，你怎么吸烟了？”若芷只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走进屋里自言自语。“你给我听好了弟弟，以后不许吸烟，因为我受不了。对了，明天我就要搬过来和你一起住了哦～”
若芷受了委屈，却装作没事一般，她想用她装出来的快乐感化我。我内心顿时充满了歉意，呆呆地站在那里。
面对这样的若芷，我完全没有办法。
第二天若芷真的搬了过来，完全没有征求我的意见。
这是我第一次与姐姐以外的女孩同居。
若芷甚至没有去找工作，每天都呆在家里。
她也买菜做饭给我吃，只是她做的饭没有姐姐做的好吃。她也喜欢看电视剧，只是她只喜欢看有着圆满结局的电视剧。
我把她的一切和姐姐比较着。
“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们不过是普通朋友，我不值得你这样子关心我！”我又一次对若芷发火，她的好我承受不起。
“你脾气怎么这么坏，像个小孩子似的。哦～我忘了，你本来就是个小孩子。”若芷又一次用招牌式的笑把我的火气压了下去。
若芷要我回去上课，我没多说什么。我每天都按时出门，为的只是避开她。我知道她是为我好，但是我却很烦，我没有办法对一脸嘻笑的若芷发火，所以我躲着她。
我还没有从悲痛中爬出来，尽管已经过了两个月。
每天出门以后我没有去学校，只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逛，更多的时候，我会去酒吧。一个人喝闷酒，摸着胸前的项链。
有一天若芷在酒吧里找到了我。
她看着我，我也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她。
她走到我面前，坐下，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酒杯，咕嘟咕嘟地把整杯酒灌了下去。据我所知，若芷并不太会喝酒，我看着她眉头紧锁硬是把整杯酒喝了下去，心里有如刀割一般痛。
她还要再喝，我把酒杯夺了回来。
“你不会喝酒喝那么多干什么？”
“不要你管。”若芷冷冷地说。
我心头一颤，从来没有听过她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更何况今早她还是那般顽皮。
“若芷……”
“我们只是一般的朋友，这是你说的。现在你喝你的酒，我喝我的，相安无事，多好，你管我干什么。你继续喝啊，多喝点，喝完了就找个地方干干净净地死掉，去和岚相聚，那就完美了。”说完她又皱着眉头灌了一杯酒。
我诧异若芷竟会说出这样恶毒的话，但是我知道，她的心已经被我深深地伤害了。
我看着若芷哭了出来，我的心终于彻底复苏了。
“对不起，若芷……对不起。”
若芷脸上的冰冷终于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两行泪水。
“若芷，我们回家吧。”
我们回家吧……
从那天起我开始强迫自己坚强起来，也许我还不能站稳，但是我一定要站起来。只有站起来，我才能不负姐姐，不负若芷。
当我终于回到了久别的校园，我心里的滋味很复杂。这里是我和姐姐读书的地方，校园里任何一个地方都曾有过姐姐的身影。在这里我会时常想起姐姐，然而和姐姐刚走的时候不同，现在当我想起她的时候，我只有一种淡淡的哀伤和无力感。我知道我唯一能改变的就只有自己的路，所以纵然哀伤，我也再不会堕落。
姜夔照例给了我几拳，照例骂我混蛋，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