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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心锁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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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到现在为止,他面前又倒下十几个人,而他居然还可以立而不倒。   
   不过长时间的作战明显让他难以抑制毒性的蔓延,所以他的身体屡现不稳, 
在再次将眼前三个杀手刺倒以后,他终于无法站立,身子一软,向下倒去。   
   在这一刻他忽然间想到了韦小心,自己要是死了,那个妖女不知道会做出什 
么事来呢?   
   几乎所有人都趁着他下盘不稳倒地的这一刻,拼命扑来,绝招尽出。这个男 
人太可怕了,没有谁再想冲出去和他缠战,白白送死。现在他体内的毒终于发作 
了,这种危险的人,必须立刻碎尸万段,绝不能让他再站起来了。   
   而这一刻肖飞却只是想着韦小心,想着她的时候,甚至还情不自禁笑了一笑, 
全然不觉牵动了脸上方受的一记刀伤的疼痛。   
   韦小心拖着朱富贵与柳吟天赶到时,就看到一道亮到极致也快到极致的剑光。   
   从来不曾见过那样的剑光,亮得似已照亮了整个暗夜,快得似要追回千百年 
流逝的时光。   
   韦小心欢叫一声,扔下两个动弹不得的包袱,纵身往银光的中心扑去。   
   灿亮至极,叫人一生难忘的剑芒一闪而逝,在这样的剑光中,很多人连惨叫 
都来不及就已失去了所有的知觉与感应。   
   剑光的中心,只有那一身黑袍已被染成暗红的男子傲然而立,直如幽冥修罗, 
叫人不敢仰视。   
   却偏有那样一个胆大包天的女子,似从天际而来,自空中跃下,张开双臂, 
不避血圬,将他抱住,纵声笑道:“我就知道,找就知道,我的未来丈夫怎么可 
能这样没用让人杀掉,他们的埋伏,他们的毒药,根本奈何你不得。”   
   肖飞无语,只是用力回抱着这个欢喜欲狂的女子。   
   原来这个自在洒脱笑对人生游戏尘世的女子也可以如此失控如此倾情如此喜 
极落泪;原来冷酷骄傲的自己,也可以在被她如此拥抱听她如此欢笑见她喜极落 
泪时,感受到这样的狂喜这样的欢乐。   
   原来……世上除了对胜利的追求,对一切的挑战之外,还可以有一些别的东 
西,让自己如此投入,如此纵情,如此欢快,如此不悔。   
   问世间,情为何物,纵是像自己这样的人,也会因它而不能控制喜乐悲愁, 
但仍不感惊心,不觉排斥,甘心情愿,任心纵情。   
   他和她都已浑忘了的身外之事,只是在方才还杀戮不尽的修罗场中彼此相拥。   
   而仅存的几个已被吓破了胆的杀手没有谁敢趁这个机会上前偷袭,拼命迈开 
已经颤抖到发软的双腿逃命去了。   
   如果他们知道肖飞此刻确实已然精筋力尽,纯是靠韦小心的拥抱才能站立, 
想必会后悔到撞墙跳河!   
   韦小心在拥抱肖飞的同时,已然不着痕迹将自身虽谈不上有多深厚的内息输 
入肖飞体内,助他恢复了一点精神。   
   肖飞气息渐转宁和,方才轻柔但坚决地推开几乎有些不敢将他放开的韦小心, 
回身走到葛金戈面前,把已然全身瘫软,但偏要神志清醒地听任毒力渐渐侵蚀身 
体夺走生命的葛金戈扶坐起来。   
   肖飞右手剑光一闪,左腕上立时血如泉涌,他却连眉毛也没动一下,将手腕 
放到葛金戈唇边,直接将鲜血灌到他口中。   
   韦小心只是刚开始微愣了一下,立是了然:“我真笨,你是肖伯伯的侄儿, 
想必早已是百毒不侵之体了,不但用不着旁人担心你中毒,你本人就是一剂十全 
大补可解百毒的灵药。”   
   肖肃不但武功绝世,用药之能也天下无双,他在秦倦身上所下的锁心丸,就 
是以秦倦之能之智,寻遍天下名医,用遍世间灵药,尚且不能化解。而肖肃的一 
身所学,无论武功药道,全传给了侄儿肖飞。肖飞从小就被叔叔用灵药喂大,不 
但不惧百毒,甚至自身血脉尚能解毒强身,当初千凰楼有难,秦倦病势转剧受伤 
持死时,肖飞就曾为他推宫换血,用自己的鲜血救秦倦的性命。   
   方才,他在长久缠战后,装作毒发难支,倒地不起,引得所有围在一旁的人 
一起来攻,他就趁势再次身剑合一,将敌人完全击溃,甚至连强敌的心灵都被他 
打破,再也无法提起攻击他的勇气来了。不过肖飞自己也几乎将全身的气力耗尽, 
只想坐下来好好调息一番,可惜的是,葛金戈中的毒却不能不理,否则这个脑子 
虽不太聪明,但怎么说也算忠诚勤勉的家伙就要永远告别这个世界了。所以他只 
好用自己的鲜血来替他解毒,本来他全身上下伤处极多,只是因为造成伤口的部 
是有毒锋刃,为防有余毒再伤人,只得划破腕上血脉救人了。   
   葛金戈先是茫然不解,但随着火热的鲜血在体内产生效力,身体渐渐有了知 
觉,他才明白过来,虽仍不能说话,但眼中的惊异震撼却强烈到了极点。   
   肖飞却完全不理葛金戈此刻复杂的心绪,看着差不多了,便也盘膝坐倒,为 
自己点穴止血。韦小心在旁忙替他包扎伤口。   
   肖飞索性放松身体,将一切都交给韦小心,自己缓缓调息,但想到这样一个 
美丽娇俏的女子,专注关心地为自己料理每一处伤口,心中竟觉说不出地宁和安 
详。他并不是个软弱的人,血战拼杀对他来说也从不陌生,大战过后,在尸体堆 
里他都可以坦然入睡,这份经历了无数血战而练出来的坚毅心志是常人所不能及 
的。无数次孤身作战,无数次遍体凌伤,无数次支撑着完全透支的身体打理自己 
的伤口,却并不觉凄凉悲苦,他依然队准了将来的路,毫不迟疑,永不动摇。原 
以为要永永远远一个人走下去的,又谁知,有一个人一路相伴,有一个人,在伤 
疲交加时在身旁为自己处理伤口,让自己可以放下一切防备,将身体完全交到她 
手上,竟可以如此轻松、如此安然、如此……幸福。   
   肖飞才刚刚想到幸福,就觉腕上一阵剧痛,猛然挣眼,正见韦小心冲他很无 
辜地笑着,而一双纤手正在为他腕上的伤口包扎。   
   肖飞暗中苦笑,他可是才觉得可以对她放心呢,可见妖女就是妖女,永远不 
可以对你一个妖女放松戒备,要不然你就等着后悔吧。   
   “你别告诉我你是一不小心,包扎的时候下手重了一点?”   
   韦小心嘻嘻笑着:“人家吃醋啊,你的血啊,居然给别人喝了,故事不应该 
是这样的。应该是我中了毒,你抱着我泪流满面,划破皮肤,让鲜血流到我唇中, 
让你的血和我的泪流到一处,这才惊天动地,感人至深啊。你整个人应该是我的, 
平白让一个男人喝了你的血了,人家当然妒忌。”   
   肖飞陷叹,女人看到心爱的男子如此,不是都应该心疼应该不舍应该为他的 
无私所感动的吗,怎么独她有诸股奇特想法?“你喜欢中毒受伤?”   
   “我只是比较喜欢吃人肉喝人血罢了,别忘了我是妖女啊。”韦小心龇牙咧 
嘴想做出吸血的千年女妖状,“你是肖伯伯用药泡大的,可是奇补无比,要把你 
吃了,搞不好真能长生不老。”   
   肖飞思不住轻笑出声:“如果我刚才战死了,你是不是会把我的尸体连皮带 
骨吃掉?”   
   韦小心不以为然:“我的胃口没有那么差,死人才不碰,你要死了,我另外 
找一个更好的男人便是,哪有空闲为你浪费青春。”   
   肖飞叹气,轻轻的,无奈的,带点儿宠溺和嘲弄。   
   而一个轻柔而娇媚的也同样带点儿嘲弄的笑声响了起来:“好一个百变妖姬, 
果然出语惊人,怪不得肖楼主这般人物也要拜倒裙下呢。”   
   韦小心笑意盈盈站了起来:“怎么比得上舒姑娘艳惊天下,名动公卿。”一 
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拦在了肖飞之前。美丽的女人永远比男人更能记住另一个 
美丽的女人,韦小心在一见之下,已认定了舒侠舞的不凡,因此丝毫不敢看轻这 
个绝色名妓。一个面对这样的修罗战场尚能轻松谈笑的女子,绝对没有任何人可 
以看轻她。韦小心知道肖飞此刻已经没有作战之力了,所以她必须保护他不受伤 
害,无论敌人是准,无论自己的武功是否不入流。   
   她只是轻轻地笑着,笑着面对另一个含笑出现的绝色女子。   
   她完全没有想过自己是否拦得住这个女人,她没有任何时间来担心忐忑。她 
只全神贯注想着到底应该怎么将舒侠舞击败。   
   肖飞凝眸望着身前这纤巧单薄的身影,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一向是 
个强者,令人惧,叫人怕,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个女子会为他气愤,为他打抱 
不平,而今,就这样义无反顾拦在他面前,试图以那样纤柔的身体来保护他。   
   那样一种温柔的感觉击到心头最柔软之处,以至于一时间人竟痴了,只是静 
静看着韦小心的背影,忘了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舒侠舞含笑道:“我是弱质女流,市笑鬻色,怎及得姑娘你出入红尘,戏弄 
纨绔,为天下女子都出了一口气。白云山庄白云飞,出身名门,却有极度怪异的 
性格,最爱凌辱女子,将人逼疯,方觉畅快,最后却被一个女子弄得自身疯狂。 
川陕一霸沈青,仗势凌人,四处强抢民女,最后也因强抢女子而家破人亡。江宁 
知府父子四人,贪赃枉法,欺凌百姓,强掳民女无数,最后却因女子而父子兄弟 
相残,所得不义之财尽失。大才子唐显元,自命风流潇洒,最是喜好温柔滋味, 
混迹青楼倒也罢了,每爱潜入大家香闺,坏人清白名声,又好私入尼庵,毁人向 
佛清修,偏又有功名在身,女子因恐为人耻笑,亦不敢宜扬,只得任他戏弄,到 
头来,却被一女子玩弄于股掌之上,姑娘为天下女子争了个公道,我岂能不敬, 
岂敢不敬?”   
   “你不用套近乎,小心和你是不同的人,她只是好玩,喜欢和聪明狡猾的人 
斗智,把越阴险越厉害的人整倒,她越有成就感,如此而已。她之所以不选取正 
人君子,不过是因为好人大多容易信人,容易对别人好,不太会用心机,所以对 
她没有挑战感,如此而已,和行侠仗义没有丝毫关系。你还是省省心吧。”肖飞 
忽然起身,开口。   
   韦小心微怔之下,立刻明白,笑盈盈闪到他身后去,同时伸手在他背上的一 
道伤口上大力地拍了一下:“原来你与舒姐姐是一起的,为何不早告诉我。”   
   肖飞痛得浑身一颤,竟还能保持神色不变:“舒姑娘是以行侠仗义为职的无 
名组织的成员。这一次朱富贵与柳吟天暗中想瓜分千凰楼的生意,但他们自己的 
赚来的钱却有极多不义之财,无名早有意对他们下手。所以舒姑娘到春梦画舫卧 
底——再说我与秦倦的不合让他们以为可趁之机已到,他们若不想乘此机会将我 
杀死,裁赃秦倦那才怪。现在他们出手杀我,我正当防卫,杀人也让官府无话可 
说;千凰楼那边,秦倦想必也已经动手清理内奸了。这些日子,掀风搅雨的也该 
收场了——现在舒姑娘想必也将指证他们的证据全部找齐,只等官府接手事情了, 
对吗?”   
   舒侠舞笑道:“我不但已将所有的证据找齐,还顺便把刚才几个跑出有半里 
路的没用杀手给点倒,再帮忙将两个眼看就要冲开穴道的高手身上的穴位再重点 
了一遍。”   
   韦小心啊了一声,脸上一红,才想到自己竟然将来富贵和柳吟天完全给忘了。 
她从来没有犯过这样大的错,怎么这一回,一瞧见一身是血的肖飞还能站着不死, 
就什么部不记得了,接着就光顾着给他包扎伤口,哪里还能想到另外两个混账。 
心中懊恼只是一闪而过,随即轻松地笑了出来,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也没有什么 
了不起,一个人要永远清清楚楚聪明到极点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偶尔糊涂一下, 
健忘一点也蛮好玩的。   
   “多谢姑娘相助,依照前约,千凰楼会拨出十万两银子到山东的早区以赈灾 
民。”   
   舒侠舞悠然一笑:“当日我们是如此约好的,不过如今一想,其实七公子宅 
心仁厚,山东大旱,灾民遍野,他岂会不知,又岂能不管,就是我们不帮助千凰 
楼,七公子也一样会拨银赈灾的,这一回,我可是白白给楼主利用了。”   
   肖飞冷冷道:“朱富贵私养了一帮杀手,专门为他暗杀生意对手;柳吟天利 
用迷魂邪术,掳了无数美人在天下各处的春梦画舫中供人淫乐。这种人无名组织 
必然下手诛杀,纵然千凰楼一文赈灾银不出,难道你们就放过他们不成:所以算 
起来,反是我千凰楼被你们利用了。”   
   舒侠舞失笑道:“好一位肖楼主,词锋锐利不下你掌中的宝剑,侠舞认输便 
是,以后要如何行事,请楼主指示。”   
   “打打杀系的事办完了,剩下的就该由姑娘出面应付官样文章了,且不论他 
们的弥天之罪,只今日的买凶聚众杀人,就是死罪,对吗?”   
   “肖楼主放心,以我手上的证据,足以治得他们永无翻身之日。”   
   肖飞点头,回首对葛金戈道:“不必装了,起来吧,这些官场文章我不耐做, 
你就留在这里,陪舒姑娘办这些场面上的事,如何应付官府盘查,不必我教你吧。”   
   葛金戈得肖飞舍血相救,一番打坐调息之下,体内之毒早已化去,但他一向 
敌视肖飞,此刻竟蒙肖飞在力战之后疲累至极时仍以鲜血相救,对他震动太大, 
一时不知道如何面对肖飞,所以只能坐在地上,假作入定未醒,此刻被肖飞叫破, 
脸上一阵发红。又不能不硬着头皮站起来神色复杂地问:“你为什么救我?”   
   肖飞斜睨了他一眼:“我为什么不救你?”   
   葛金戈语塞难言。   
   韦小心笑着接口:“他救你有什么奇怪,这里血流成河,必然要找个人和官 
府交待,把这场正当防卫大杀凶徒的宫样文章办得妥妥当当,这种事他哪里耐烦 
做,自然要人帮忙,所以才要救你的,你可别会错了意,用不着太感激。才喝人 
家两口血,就感动到立场动摇可不好,我还对他以身相许呢,也没见他杀身相报。”   
   葛金戈张口结舌,舒侠舞闻言暗笑。肖飞哼了一声,再不容她胡说八道下去, 
伸手拖了人就走,把剩下的琐碎事全交给这里的两个人了。   
   韦小心一路跟着走,一路奸笑:“秦倦派葛金戈跟来的用意很明显,葛死脑 
筋是千凰楼中对你印象最不好的一个人,所以他要让葛金戈在这一次的出生入死 
中改变对你的印象,而你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本来没理由会留这个不识趣的 
家伙在身旁,莫非你一早就打算把琐碎麻烦的后事安排交给他,所以才容忍他跟 
着的。”   
   “行了,知道你聪明了,小妖女。”肖飞完全没有掩饰自己语气中的宠溺, 
韦小心得意得眉毛都要飞起来的,一路笑个不止。   
   尾声五凤阁中,秦倦已坐在桌前等了整整一个时辰。看也眉宇间倦色淡淡浮 
现,秦筝几次要他回床上休息,他却摇头不肯。   
   他知道,今天,肖飞必然来到,今天,也将是肖飞辞别而去的日子。   
   自从当日,肖飞在五凤阁借韦小心的陷害表明心迹,他就知道,这千凰楼再 
也留不住肖飞了。   
   肖飞从来不是肯居人下之辈,当初加入千凰楼是对他不服,存心来对付他的, 
而后即已去了敌意,从此便也不以千凰楼的财富为意了。当日自己临危授命,肖 
飞才执掌千凰楼,在整整一年里,以为他已死了,不便对他失信,才尽力振兴千 
凰楼。在发现他没有因落崖而死后,更尽力为他冶伤,只因知他身体受损太大, 
所以不肯将琐务交托,仍顶着楼主的位份,处理楼务,让他可以安心休养,数年 
来,在肖飞的苦心调理下,他的身体己是大好,只比常人梢差,渐能应付差事了, 
他才借机将心意表露,顺便布下二人不合,即将内哄的假象,引得对手急切出手, 
他们才能一举制胜。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当日五凤阁中一番表白,双方便已心知,为防内奸, 
所以根本没有再见过面,更谈不上商量沟通,却真的明白了对方的心意,也相信 
对方会全力配合自己。   
   只是,无论多少相知相敬,终是人各有志,要走的,总是要定,他纵然留不 
住,也当郑郑重重送上一送。   
   肖飞终于没有让秦倦等太久,当他推门进来时,秦倦幽深的眸中闪过了一道 
温暖的异彩,而秦筝则微微一笑,退出了静室。   
   这是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话,她不必参与其中。   
   ——*** ◎*** ——五凤阁正厅之中,秦筝正拉着韦小心的手,试图通过她 
留住肖飞:“他就真的非走不可吗?”   
   “当然要走,他为下凰楼做牛做马这么久,临了还替千凰楼除一大敌。他任 
事期间,很多事都放手让大家去做,并不肯过分干涉,所以才弄得许多人动不动 
请示秦倦,其实他是有意要让大家能有更多的处事之能,可以灵活变通,以后秦 
倦主事之时,就可以少许多烦扰操心之事。他还传了消息给左风堂,要他回来帮 
忙。这样你总可以放心了吧,七公子身体好多了,不会再有问题的,他何必再留 
下,平白让某个人时时垂帘听政,干扰他的施令,以至于令不一出,事无专责, 
实在无趣,倒是离开得更有志气。”韦小心说起话来全不客气,虽然肖飞并不在 
意这几年间的事,她想来,却还是替肖飞咬牙不平。   
   秦筝忍不住笑道:“怎么,到现在,你还记恨着倦长得比你漂亮啊。”   
   “当然!”韦小心咬牙切齿地说,“我从小自负美貌,想做个倾国倾城的大 
妖女,谁知道,世上居然有人可以长得这样好看,而且还是个男人,叫天下的女 
人都不用活了,从见到他的第一天,被他那长相气得我大哭一场时,我就恼恨上 
他了,他是我这一辈子的仇人。”   
   秦筝听得笑个不止,秦倦容貌绝世,气质独特,让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受他 
吸引,为他倾倒,并且从此生出疼惜顾念之情,所以都不忍让他生气,都无法拒 
绝他的命令。独一个韦小心,却因容貌之事而眼红无比,恼恨定了他,才能够全 
无顾忌地顶撞他的活,不拿他的命令当回事,一心一意维护肖飞而恼恨他。   
   “罢罢罢,我不与你争这个,你恨不恨倦我也不管,不过,肖飞离了千凰楼, 
可就什么都没了,搞不好你要陪着他去要饭?”轻笑着说。   
   “没关系,我对他有信心,他就是当乞丐,也一定会让我有机会成为丐帮帮 
主夫人的。”韦小心一笑抬腕,“还有这一对蛇镯啊!价值不菲吧,他可没打算 
还回楼子里去,也没打算自私人花红中拨银付给楼子,他是存心要在临走私吞一 
大笔呢!”   
   纵然是秦筝也立刻明白下肖飞的苦心,他为千凰楼做了许多,就这样轻轻离 
去,恐许多人心中都会不安,所以刻意留下这一对蛇镯,只当是取了报酬,从此 
与千凰楼互不相欠。那个向来骄傲自负目下无尘的男子,竟然会有这样一番难得 
的心思。   
   秦筝刚刚动容要说话,肖飞已然从静室出来,直入正厅。   
   韦小心笑着跳起来迎向他,肖飞只是握着她的手,对着秦筝微一点头,便头 
也不回地拉着书小心离去了。   
   ——*** ◎*** ——韦小心与他携手边往外走,口中边笑问:“你去哪里?”   
   “你不是自负聪明吗?倒是猜猜看。”   
   “这还不好猜,当然是草原。”   
   肖飞脸现惊色,看了她一眼,没有开口间,可是眼神里已问了千遍万遍了。   
   韦小心一语惊人,愈加得意:“你不是池中之物,在你入千凰楼之前,已有 
数年经营了,在中原武林却并无声名,那时你在做什么?你入千凰楼之后,以你 
的性格,既不打算永久执掌千凰楼,就必然另外经营自己的势力,而你要么不做, 
要做就要做最好的,所以你手上的势力必然是很大。你以身犯险在金陵城外力拒 
众敌,但你不可能会完全拿性命冒险,为防被内奸查知,你不能动用千凰楼的人 
手以接应,那你就应该安排你的私人力量在必要时帮助你。这就让我想起了春梦 
画舫中那几个来自草原的高手,段破天的马场是草原上最大的,骑着快马,从日 
出跑到日落尚不能横穿他的马场,段破天手下的飞云十八骑,横扫草原,无人可 
敌。可天下间,却没有什么人知道段破天的样貌,就连朱富贵和柳吟天联名相邀, 
他也只要派来几手下,不过,只这几个手下高手,就足以接应你了。当晚,如果 
你真的抵敌不住,他们就必会出面帮忙,对不对?”   
   肖飞忍不住笑道:“真是个小妖女,果然有些邪门的本领。”语声中已有了 
说不出的激赏与赞叹,话音一落,忽然仰天发出一声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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