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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刹神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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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她刁钻古怪的时候,心中为高兴不已,看她面临危机是更为她耽惊受怕,深恐一时大意被缚,瞧着她的武功神化时,又喷喷称赞不停。

现在这个时刻,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白衣姑娘,竟忘了谷云飞的事,更忘了这次受师傅命令下山,星夜前来,为谷云飞帮忙,接受敌人的挑战,现在谷云飞已受白衣女子的伤害,他不但不帮助大幻神丐,麻谷老人,共同擒拿敌人,反倒暗地里处处维护白衣女子。

看到她危险时心惊胆颤,看到她得手时,更替她暗自高兴。

其实是自谷云飞说出当年,伤到那白衣女的事,今晚这姑娘,虽然手辣心狠,但从她划削落谷云飞一只胳膊看来,总算还留些分寸,其实若像这姑娘的武功来说,要取谷云飞的性命,可说是易如反掌,不费吹灰之力,因为在刹那间,先点周冲穴道,使其丧失还手能力,再则削断谷云飞的胳膊,如以这种快速手法,要将谷云飞置之于死地,是极端容易的事。

可是这白衣姑娘,竟未将谷云飞置于死地,仅断其一臂,显然是报复前仇而已,下手时已留了分寸。

唐棣看到眼里,想在心里,更觉得这位姑娘,心地仍属善良,所以对她的好感立刻增高起来。

实际,唐棣今日,薄暮之时,和这位姑娘,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对她美绝人寰的姿容,已深铭心底,现在更看到她的武功精湛纯熟他自叹要逊她一筹,看到出手伤害谷云飞,尚不忍要他一条性命,显然居心宽厚,真是内心中又敬又爱,有这几层缘故,是以心中不但已化敌为友,而且已决心要帮助她,脱离现下的困境!

哪知他心念才动,忽听那白衣姑娘一声娇叱,道:“你们不要逼人太甚,不然,那是你们自找苦吃,我手下就不留情了!你以为我怕了你们么?你们更不要以老卖老,目空一切,总认为你们的武功,天下没有对手,处处逞能,事实很清楚,你们那几手,也不过如此,没有什么了不起。”

倏地白影一闪,大幻神丐于下,已又抓了个空!

却见那白衣姑娘罗袖一抖,反向大幻神丐双臂上缠去!

皆固定两位都是江湖上成了名的人物,故尔出手极有分寸,况且对方,又是年轻少女,当出手时,绝不贸然进招,有的地方不能进招,有的地方不能进招,有的穴位,必要躲避,刁;可出手。尤其两人不能同时出手进招,只能一个出手,另外一人,只能作壁上观了!只因有了这些顾忌,手上的各式各招,也只有缓慢下来。

大幻神丐,虽然已几番抢攻,仍然没有把她逮到。

麻谷老人,更是不离她的身侧,所用的招式,也只有抓、拦、截、阻而已,并且未发过一掌。

唐棣也很清楚,两位老人,都是顾忌自己的身分均未使用恶招,来对付白衣姑娘。

也正因为如此,那白衣姑娘,却占了不少的便宜。

唐棣本来心中想助她脱身的,现下可无从下手,而且她显然并无落败迹象,是以,这时倒落得个旁观,也藉着这个机会,对白衣姑娘,多观察一番,更增多了认识,来满足他的好奇之心。

因此唐棣,并不急于挺身相助,却隐身暗处静观两方拼斗。

只见她抖罗袖,向大幻神丐臂上缠去,哪知大幻神丐右立即撤回,就身子前冲之势,从左微斜,左臂倏探,已向她右肩抓到,实是快迅无俦。

那白衣姑娘罗袖走空,变招速度自然慢了一筹,可就在被大幻神丐抓到当儿,哪料她娇躯也是一斜,身形巧妙已极,即行闪开。

唐棣算是白抽了一口凉气,只见她芳肩微晃,右足点地,足稍曲,闪身移位,大幻神丐又抓了个空。,却听麻谷老人哈哈笑声中,喝起彩来:“我说,老化子,得了,这位小姑娘一身俊功夫,倒真教我老头儿,由心坎儿里向外笑,年纪轻轻的,练就这一身好功夫,不但武艺强,功力好,还长得这样俊俏,今晚就不要尽为难她了,就放她一马,让她走啦!别让别人传扬说:‘两个老的,欺侮小的’。

唐棣听出麻谷老人,竟内心喜欢这位小姑娘,要放她离开此地,不由的暗自为白衣姑娘欢欣。

怎知大幻神丐,今晚拼斗好一阵子,费尽九牛二虎的力量,到现在,连一个女娃娃也没有制服住,面上已是难堪之极,而且他的目的,乃是要擒住这位白衣姑娘,也引出那媚娘和娲母出来!

可是现在的局面,正是事与愿违,连人家的一位弱龄的晚辈姑娘,也奈何不得,难怪她心中的难堪。

遂听他怒喝一声,道:“麻谷老儿,先闭上你的臭嘴给我站过一边去!”

话出口,身形突然一矮,趋步上前,几换招式,加紧攻击。

唐棣错眼间,只见大幻神丐!这时已幻出百数十个身形,游走疾进,在白衣姑娘身形外面是,环绕进招,哪里还看到了人形,仅见一圈周围人形好像走马灯儿在那里,团团转动,手脚并进,脚同则掌回,掌伸则脚退,上下夹攻,不停的进攻,非抓便点,不点便抓。抓如神龙探爪,丝丝人扣,点如金鸡取食,粒粒进喙。

看得一旁的唐棣,暗暗心惊,颇为白衣姑娘担心不已。

蓦地心中大悟,江湖中的人,都称他为大幻神丐而不名就是这个缘故,乃是因他身法太快,行走敏捷,当发招疾走时,实难看出他的本人身形,令人有变幻成千百个神丐之感,故尊此美名,今晚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如此与敌人相对斗时,武功稍差,瞬视不清,虚实不分,即易落败。

那白衣姑娘却也不弱,饶是绕身竟是大幻神丐,但两只罗袖飘起,娇躯翩跹若舞,闪挪腾移之间,竟也还招快速之极。

罗袖上扬下拂,前展后抑,似白练横飞,类闪电穿驰。

两人斗到极处,但见白点斑斑,黑丝缕缕的前后相随,左右追逐,环绕不停,黑白相间,顿时形成一幅黑白分明的图案,一时间竟分不出轩轾来。

唐棣可看得目瞪口呆,心道:“我自恃燕山武学,天下无敌,原来竟是井蛙窥天,黔驴拒虎,今朝若然换了我,先与这白衣姑娘相遇,只怕不出十招,就败在人家手中了。

如和大幻神丐老前辈相较,恐怕早被飞叶打中穴道,动弹不得了,我还有何面目走江湖,见天下武林!

从这一场大幻神丐和白衣姑娘的拼斗看来,真是应了俗语说的:‘人外有人,天外有人’的一句真实话来,唐棣呀!你今后若想出人头地,扬名武林,就必须勤修苦练,虚心求教,绝不可骄狂,目空一切,今天晚上,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你的面立前。”

方想间,忽听麻谷老人一声大喝,道:“老化子,你还不快住手,当真你想丢人么?”

话出人亦出,猛可里麻谷老人身形一跃,两只长臂,倏伸乍分,只那白衣姑娘与大幻神丐,两人同时往外一分,各自倒纵出去,退开数尺。

唐棣方愕然间,那白衣姑娘,已冷冷的一哼,其声却如出谷黄莺,娇脆已极,说:“让你知道,你姑娘的厉害,你这些丁点儿的功夫,我还瞧不上眼,别的人可怕你,你姑娘可不吃你的这一套。今后少在我的面前抖威风,装大辈。

姑娘我今儿半夜里,还得要回去覆命,不然我倒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这老不识相的老叫化子。

我现在也没有时间和你闲嗑牙,可要走啦,你这老化子,要不服气的话,今后只管找我,你姑娘随时奉陪,绝不退缩!”

话声方罢,白影倏敛,由近而远,从大而小,瞬间已成了一个小白点,消逝于月下远处。

那大幻神丐,显然已追之不及,唐棣目送她离去的倩影,以至于无影无形时,仍然眼巴巴的,痴呆呆的,站在那儿引颈翘望,业已消失的白衣姑娘的远方,根本没想到去瞧看近身的两位老前辈。

却听大幻神丐气得哇哇怪叫,道:“麻谷老儿,好哇!你这老不死的,竟吃里扒外,帮起这女娃娃来了!轻易的把她放走!”

唐棣回头,只见麻谷老人已在大笑,道:“我说,老化子,我看今晚你有些在倒行逆施,就算你能胜过这女娃娃,你倒要将她怎么处置。

既然你要找的是娲母,现下既已知她就在这左近,今晚我们两块料的目的已达,还不该让她走么?”

却听到那麻谷老人又笑呵呵,道:“老化子,你别发愣,这有何不解,适才那女娃娃不是说,今晚还要去覆命么?现在虽然三更不到,但二更却已过了,离天亮还有两个更次,这个工夫,她就是能飞,也去不了多远,故尔我说娲母必在这左近。”

大幻神丐这是恍然大悟,唐棣心说:“原来如此,刚才只关心她与大幻神丐恶斗,竞忽略了她话。”

心中在想,忽然冲口而出,道:“麻谷老前辈一言,可将我也提醒了,晚辈却已能猜出这姑娘的去处!”

哪知他一言未了,大幻神丐忽地一晃身,唐棣登时左臂发紧,有似铁箍箍住了一般,竟然半点挣扎不得。

原来是大幻神丐听他说知道那白衣姑娘的去处,老化子心急,便晃身将他抓住,好问个明白,以便前去找那娲母好好算去的那一笔旧帐,因为一时心急,便出手重了些,所以唐棣立感到不舒服。

唐棣好生后悔,心道:“我怎么一时性急,出口失言,这一告诉了那白衣姑娘的去处,这两位前辈,岂能不去与她们为难呢?”

但随又想道:“适才显然大幻神丐,并未胜得过白衣姑娘,那娲母媚娘的武功,可想而知,当然高出白衣姑娘。

况且大幻神丐前辈,过去曾受过娲母的戏弄,今天尚未胜过白衣姑娘,也不过是半斤八两,平分秋色,若想和娲母和媚娘等对手,得胜的机会,也不会太大,我就说个明白,谅亦无如何必畏首畏尾,不说个明白。”

唐棣虽然为白衣姑娘的事,想得很多,其实也不过是才略迟疑的瞬间,便道:“晚辈,今日薄暮,接近城郊之时,忽见那白衣姑娘从身边飞马而来,想是来处,必是太行山无疑。”

是那唐棣心道:“太行山广有数百里,山高路险,林木森森,就是我猜得错,他们岂能轻易得到呢?”

大幻神丐,把唐棣话听完,便大喝一声:“麻谷老儿,我早就猜到她们是落在太行山中,再由唐老弟话里,更足以证明我老化子,原先的猜想,虽不错的了,走!”

唐棣立即一怔,心中想道:,“原来他们也知道那白衣姑娘的落脚之处,而且这么一说,只怕他们知道更为详细,如果他们真的前去,恐怕又是一场热闹的拼斗。”

见麻谷老人一摇头,要说什么,可是却又欲言又止。

唐棣哪有看不出其中道理的,显然是麻谷老人,今晚见这个女娃娃,已恁的了得,年纪虽轻,却胆识过人,出道不久,竟功力超群,刁钻机智,非常人能比,沉着应战,不现惊惧之态。

就以刚才来说,两人合力围攻,也未能留得住她,说声走,便身轻似燕,破围而出,三五个起落,便形消影失,即无惧色,更不屑一顾两个武林中的强人,何况那媚娘和娲母两人的功力,更高不可攀。

这姑娘临走时,曾说过回去覆命,足以证明,这姑娘的去处,必有一人在彼等候。

如果两位异人,真的去了,找到她们,动起手来,也未必就操胜算,如果不去,大幻神丐又正在恼羞成怒的气头上,岂肯就甘心作罢,停止不去!

麻谷老人的沉吟间,唐棣已知麻谷老人的心意,不料大幻神丐今晚和白衣姑娘纠缠了很久,不但未立即制服这位女娃娃,更被她轻易的逃走,再加上这位姑娘初来时,以调虎离山之计,骗出大厅,斩断谷云飞老英雄的左臂,说起来,都是大失面子的事,岂能不怒从心头起,恼由胆边生。

一言说完,不待麻谷老人答言,这老化子便飞身上房,追赶下去。

唐棣正在犹疑不决,不知该立即反屋,去看谷云飞的伤势,还是该追随两位前辈,前往太行山?

忽见麻谷老人,向他一招手,示意前来,低声说:“随我来,立即前往太行山!”

唐棣忙将长剑,纳入鞘中,蹑踪大幻神丐。

麻谷老人的两腿特长,唐棣在后暗自留心,只见他一跨步便迈出二丈远去,那大幻神丐的轻身功夫,唐棣早已见过,他这里起步略迟,待他追上房顶,大幻神丐早已不见了人影。

麻谷老人虽是前后脚起步,却才两个起落,已相隔数丈。

唐棣不由得不脚下加劲,提一口丹田气,猛力前进,不然这位老前辈身法施展起来,只怕不用到太行山,只要离开邯郸城去,便要追不上,难见人影了。

哪知麻谷老人身法虽快,但却仅是迈着长步,显然并未将轻身功夫施展开来。

唐棣知道他是在等待自己,不由心中大奇,暗自想道:“他不追赶大幻神丐,却等我为何?”

眨眼已到城外,麻谷老人,忽然停下步来,唐棣恰也赶到。

麻谷老人同时闪过路旁,在树下一站,又向唐棣一招手。

唐棣忙挨近身,麻谷老人低声说道:“你知道我唤你跟来之意么?这可是你的天大造化,你说!将来你要怎样谢我呢!”

唐棣不由一怔,心中又想道:造化,天大的造化,跑到山里面,不是草,就是树,野草葳葳,树木苍苍,山石嶙刚,泉水淙淙。人烟稀少,野兽繁多,又哪里来的造化,心中倒是十分疑惑,不了解麻谷老人造化的含义。

麻谷老人看见唐棣两眼发呆,并未立即回答,道:“大幻神丐,一身超群绝伦的武功,为人耿介,好人的一付心肠,并且心怀嫉恶如仇的决心。

他因忙于济世救人,所以到今天,尚未有衣钵传人,小子,你认为他今晚连那女娃娃都收不了,那你可就错了,要知道大幻神丐的驭气飞花,这手功夫,虽不能说是天下无敌,但当今之武林中的高手,能抵御他的这手驭气飞花的,可还没有几个唐棣不由的一瞪眼,这是他心中极端疑惑的一种反应,因为麻谷老人的面前,不便出口反驳,也不能出口诘问,便从目光中示出心中的疑惑。

麻谷老人,一看唐棣刚才的表情,便又说道;“你不相信是不是?今晚大幻神丐,实是未将他那手功夫施展出来,一者是来时,这老化子轻敌,也没想到那女娃娃的狡狯,等得老化子看到那女寻娃难缠时,才施展出他的看家本领,不会想到,那女娃娃机智得很,看出大幻神丐使出绝招时,见风转舵,溜之大吉,要知老化子这大把年纪,武林中又个个尊敬,他也怕伤了她,将来会被人家说他以大欺小,以老制幼,坏了自己的名头。”

唐棣这才恍然大悟,心想:“惭愧,我在当时竟看不出这个道理,一直都识为那白衣姑娘功力,不在大幻神丐之下,总认为大幻神丐,徒具虚名而没有真实本领,听麻谷老人的这番话后,才晓得其中的道理,不然,就凭这位大幻神丐,享誉江湖数十年,就连这一位年轻的白衣姑娘,也敌不过,实在难以令人相信。

唐棣呀!唐棣,你还年轻,经验不足,阅历不深,对事情的理解,只是其表,而昧其内,显见浮躁和冲动,而不能衡情度势,静观详察事理的真实性,今后必须以冷静态度,深刻的意识去判断事理,免得误己误人!”

这时却听到麻谷老人,忽然发出一声叹息,道;“虽然如此,但大幻神丐此番前去,却绝对讨不了好,女娃娃的武功,大幻神丐胜她虽然不难对付,但她能有多大年纪身手矫捷,动作快速,实在令我老头子也衷心的佩服!

由可可见那个媚娘的武功,必更高出这女娃娃,更不要说娲母了!

就算我不袖手旁观,挺身而出,两人联手进攻,今晚的对垒,取胜的机会,可能不大,稍一不慎,便凶多吉少了。”

唐棣暗想:“你既说此去凶多吉少,又为何不立即前往,追赶上大丐,联合出手制敌,却在此地闲话不休。那大幻神丐老前辈,是又增加了一份危机吗?”

麻谷老人突然失声笑道;“小子,你先别紧张,好像我才指示出你一条明路,你就时刻关心起老头子来啦,倒像他已竟是你的师傅似的,小子,大幻神丐的武学,岂会一时半刻便败的,若非他在危急之时,你能讨得了他的好处,他又怎能随便的就收你为徒,别不要以为青年潇洒,一表人才,他就收你为徒,以他的个性,哪有这么容易,所以我先告诉你,今后在老化子面前,多乖巧一点!”

唐棣不由的愕然,道:“我……”

麻谷老人立即说道:“不错,就是你这小子。”

麻谷老人眉毛一掀,小眼睛眨了又眨,故作神秘的道:“今晚只有你,才能保全老化子的一世英名。

大幻神丐这老化子特别得很,从来不白受人家的好处,你今晚帮了他的忙,他也必定会给你点什么,小子,你不要推辞,说什么也不接受,他也一定非要你接受不可,说不定还可能给你点苦头吃,那时你便向他说,要他传授给你驭气飞花,”

麻谷老人继又说道:“你要明白老化子的脾气,可怪得很,一身绝世武学,就从来没有传授过人,那时他说是心中不愿意,也不好意思拒绝你了。小子,所以我说这是你的万千造化,但是时机稍纵即失,不易再得,你可要小心了,走!”

唐棣忙紧紧跟随,忽地探臂摸了摸腰间长剑,心想:“麻谷老人的话,多半是知道我师门的大罗剑,乃剑术之上乘,也许要以手中之剑,相助大幻神丐,制服敌人,免得落败,陷身于危险之中。”.麻谷老人这一回再起步,脚程较先前可快得要多了,只见他一迈步,身躯使已出去三丈多远。

、两只长脚交相迈进,哪是走路,简直像是地行仙,驾风飘飞,脚下一点尘土都不沾,飕飕有声,并且带有丝丝凉意。

饶是唐棣将一身功夫,尽量施展开:来,两脚加快,全身用劲,但不到半盏茶的工夫,早巳后十余丈,并且头上已有汗意,显然功力不济,难以赶得上麻谷老人。

唐棣心中又愧又急,自觉自己的轻功,难与麻谷老人相较,但也不甘落后,只得拼命追赶。

正赶间,麻谷老人,忽又一回头,想已看出唐棣的功力难济,这老人忽然呵呵一笑,道:小子,你别难过,要能赶上我,还得有好些年的功夫好练哩!这就是练武的人,必须要常练、苦练,方能练了上乘的功夫。”。

:一句话未完,唐棣恰巧赶到,麻谷老人忽地长臂一伸,唐棣自是没有防备,—被抓到,却也挣扎不得,竞被他倏地提了起来。

麻谷老人呵呵笑道:“时间再长,老化子恐怕便不行了,我带你走一段啦!赶快去接应老化子,免得他遭到落败!”

声出,唐棣顿觉两耳风生,有如腾云驾雾一般,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已进入太行山深处,放眼所见,但见满目苍郁,古数参天。

麻谷老人飞身上到一个高峰,忽地脚下一停,将唐棣放下来。

唐棣被麻谷老人挟得浑身酸麻,但知已到了地头,当下摸了摸背上的长剑,抖擞精神,跃跃欲试。

他这般的两番伸手摸不,如何瞒得过麻谷老人,此刻这老已无先前那般轻松这态,但却忽地一睁眼,说道:“这就到了地头啦,可是我得警告你,小子,趁早收起这把破剑,待会儿,你要亮出剑来,不是你自讨夺吃,而且还弄巧成拙。”

唐棣大惑不解,才发愣,麻谷老人说话的这个工夫,并对他看上一眼,而是注视在峰腰之处,边说边凝眸下视。

唐棣一面忙向他看的地方瞧去,但是惟见雾气氤氲,绕峰的白云缥缈,其他并无所见,心中大奇,不知麻谷老人所瞧的什么?

再瞧麻谷老人时,却见他瞬也不瞬,两只小眼睛不但越来越大,而且已有神光射出,两耳细听,头部却动也不动一下。

唐棣自知内功不够深厚,目力非但不能视远,而且不能穿透云雾,瞧看一切,现在只有凝神静听,用耳细听。

这次仔细的一听,果然听出峰腰处,隐隐的在嘶嘶披空传来,而且平杂着大幻神丐的声声怒吼!显然大幻神丐,已遭毒手,心中恼怒已极,吼声不停,强力进攻,必到了紧要的时候,麻谷老人已叫了一声:

且说唐棣追麻谷老人之后,落下峰去,自是紧张之极。

赶往下落,那大幻神丐的怒吼之声,也更为清晰。

两个人的身法都快,有似弹丸坠落,瀑布下泻。

显然麻谷老人最早也不知道大幻神丐和娲母等,究竟在何处,而是适才飞身上峰,方始发觉,故尔此刻则是循声前进。

当下急像惊弓之鸟,便急飞狂奔前去。

看看到了地头,麻谷老人在前一闪身,唐棣也赶紧隐住身形,只见麻谷老人小心翼翼,往前窜进。

连麻谷老人,也这般的小心,唐棣自是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相距丈来远,一面紧随麻谷老人身后,蹑足追踪,一面留神而听,不敢粗声呼气。

皆因现下来的近了,只听那大幻神丐似在作困兽之斗,连声吼喝,喝声绕峰盘回,谷中回音激荡,真乃山鸣谷应,越显得大幻神丐的声音,高吭震天,道:“我只找娲母那婆娘,只要你们说出她在何处,今晚我老化子,绝不难为你们,我自然去找她算帐,立即离开此地!”

却听一个女子的口音,笑道:“雪娘,你听听,这老化子,人虽然老了,可是倒会满嘴说大话的,这不是真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老不羞了。

这年头,真是怪事连绵不断,连这穷叫化子,居然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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