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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剑断情丝-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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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青云又是一声长笑,道:“想不到武当派在这样的一件事上,大大地扬了名!”他一面说,一面五指捏拳,“砰”地一拳,敲在刻有棋盘格的大石之上。

他这一拳敲了下去,只听得“砰”地一声过处,已放置在大石上的七八十枚黑白棋子被他的一拳之力,一齐震得跃起了尺许!

紧接着,所有的棋子,又一齐落了下来。

所有的棋子不但是一齐下落,而且落到了大石之上,棋子的位置,仍是和刚才的分毫不差!

袁中笙在一旁见了这等情形,心中不禁暗暗咋舌,心中暗忖,张青云的武功,显然又在玄女剑范玉云之上了。

他刚才那一拳,自然是愤恨武当重宝被盗而击下去的,也不可能存心卖弄。

这样随便击出的一拳,不但力道浑厚,而真力分布,如此均匀,由此可见他内功的造诣,已到了极其精湛的境地了!

杜常道:“张兄不必难过,宵小纵使能令得武当英名,暂时受辱,但必然会自食其果!”

袁中笙心头乱跳,他不知道玄铁神手已被玉骷髅史媚抢去,只当还在费绛珠的身上,所以听得张青云和杜常的话,心中便十分吃惊,面上也是青白不定。

尚幸这时,并没有人注意他的动静,张青云道:“敝派已倾力追查,但是盗宝之人,既然神不知鬼不觉,上了武当绝顶玄武洞中,将敝派镇山之宝玄铁神手盗去,自然也非同等闲,只怕敝派一派之力,难以查到究竟,还要仰仗各位朋友帮忙!”

张青云话才讲完,只听得屋中一声长笑,有三四个声音一齐道:“生生剑客,何必太谦,有用我们之处,自当效劳!”

那几个人的声音,全是中力充沛,语音嘹亮,一听便知是一流高手。

随着语音,只见四个人,并肩自墙上,跃了出来。

袁中笙连忙看去,他认出前面两个,身穿鹅黄衣衫,一脸英气的中年人,是曾经到过黄山的青城派高手,青城掌门天一叟的两个师弟,郭独清和郭不浊。这两人乃是双生兄弟,不但装束完全一样,连面目神情,也无不肖似,难以分别!

所不同的,只是他们两人的腰际,各悬着一个鹿皮袋,而郭独清的一只是圆形,郭不浊的一只,则是半圆形。

那是他们两人的独门兵刃,日月双轮。

本来,日月双轮,乃是更在三十六门外的兵刃之外的怪兵刃,武林之中,也只有青城第九代掌门,也就是如今掌门人天一叟的师父,连清上人会使用。

但连清上人,到了晚年,发现一个人使日月双轮,其中有许多奥秘,总难发挥,他静思三日,豁然悟到,这兵刃并不是供一个人使,而是两人合使的。但合使的两人,却又必需在动手之际,两人之间心念,完全一致,绝不为一己之利打算,方能发挥全能。

连清上人于是下青城,游天下,寻觅日月双轮的传人,终于在西川郭家场,找到了郭独清、郭不浊兄弟,带上青城山。

连清上人本来只有天一叟一个传人,在收了这两人之后,不到三年,便自仙逝,而郭氏兄弟,天资十分聪颖,那三年之中,已将一对日月双轮,练到了出神人化的境地了。

天一叟在名义上是郭氏兄弟的师兄,但年纪却比两人,大出了二十多岁,所以郭氏兄弟虽然在武林之中,声名大噪,但对师兄,却仍是十分尊敬的。只不过近年来,天一叟已不甚下山,郭氏弟兄也自然可以代表青城派说话了。

张青云连忙站起身来,道:“多谢两位。”

郭氏弟兄齐声一笑,齐声道:“何谢之由?”

在两郭之后的两人,这时却笑道:“怎么?我们便不必谢了么?”

张青云向两人一看,却是面生得很,他自然知道那两人也一定是正派中的朋友,只不过未曾见到过而已,忙道:“两位是——”

那两人尚未开口,紫面虬髯林标已道:“原来你们未曾见过?”他一面说,一面指着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道:“这位乃是冀中大侠,铁臂翁葛烈。”

袁中笙吃了一惊,心想铁臂翁葛烈五字,在武林中何等响亮,却不料竟是这样不起眼的一个小老头儿,若非听说,谁料得到?

张青云一听,心中更喜,连忙见面寒暄,林标已指着另一个形容十分萎苍,看来像是大病初愈,弱不禁风的中年人,道:“这位仁兄的名宇,已挂在他的面上,张兄难道不知道么?”

张青云向那人望了几眼,笑道:“张某人斗胆,阁下可是六盘山索家堡堡主,人称病金刚的索士全英雄么?”

那中年人一笑,连他的笑声,听来也是有气无力,道:“金刚生病,也大告不妙,又如何当得起英雄两字的称呼?”

众人听了,齐声大笑起来。

袁中笙心中,感到十分兴奋,因为在这里的几个人,除了他之外,全是名头响亮,无人不知的一流高手。他一个武学后进,能和这许多高手在一起,得睹高手风范,心中自然十分高兴。

众人或坐或立,各自闲谈。

玉面判官杜常向袁中笙望了一眼,道;“你别走,我等一会还有话要问你。”

袁中笙自然不肯离开,忙道:“是,我不走。”

他自知身份不合,因此不敢和众人站在一齐,退开了七八尺,只是听众人说话,心中还在不断暗叫可惜,因为他想到,师妹文丽,此际不知何在,如果她也在,能够见到那么多高手的话,她心中一定要更加感到高兴了!

只听得病金刚索士全道:“张兄,武当派失宝一事,可是真的么?”

索士全一问,其余众人,也大声附和。

需知道武当派威名远播,高手如云,旁的不说,那玄武洞在武当绝顶,要经过层层关卡,方能上得去,上去不容易,下来也是极难,而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失了重宝,这实是令人难以相信之事!

生生剑客张青云苦笑了一下,道:“各位不妨想一想,这类有辱声名之事,难道我们自己反而来无中生有么?”

众人一想,大觉有理。郭氏兄弟齐声道:“莫非一点头绪也没有么?”

张青云压低了声音,道:“在下思疑事情和……有关。”

他在讲到“事情和”之际,便不再讲下去,只是伸手,向地上指了一指,然而才说出“有关”两字来。他虽然未曾明言,但是他的动作,却是人皆见到,人人都可以明白,他是指事情可能和此间主人,黑道异人,费七先生有关。”

铁臂翁沉声道:“可有线索了么?”

张青云将声音压得更低,道:“还没有,但是费七手下,着实有几个高手,他又静极思动,连冯大侠夫妇的寒霜剑,均为他所得,敝派重宝,自然也有可能落人他的手中了。”

铁臂翁道:“难说,我看阁下不可鲁莽行事,我想费七先生,不至于敢以得罪贵派!”

张青云面上,颇有不以为然之色。

如果换了平时,张青云定然要按捺不住,反唇相讥了。但这时武当派正在需人相助之际,却是不能再随便得罪他人。

是以张青云道:“自然要弄清楚之后,才可以肯定此事。”

铁臂翁也不再言语,索士全见气氛十分尴尬,奇道:“咦,奇怪,何以冯大侠夫妇,还不来啊。”

川东双侠一听,互望了一眼,杜常道:“或则他们另有要事,也说不定的。”

袁中笙在一旁,听得杜常如此说法,便知道冯大侠夫妇和自己师父失踪一事,川东双侠并不想给人知道,连眼前的这几个高手,都未曾提起。而自己却将这件事,告诉了费绛珠!

他一想及这件事,心中又不免惴惴不安起来。

因为川东双侠隐瞒着这件事,自然有他们的理由,而如果费绛珠向费七先生一说,那等于是人所尽知了,若是因此坏了大事,岂不是糟糕?

袁中笙心中发急,却是不敢言语。

郭氏兄弟齐声道:“反正明天才是费七先生定的正日,我们就算等不到冯兄夫妇,也可以代冯兄夫妇,压压费七的气焰!”

铁臂翁“哈哈”一笑,道:“我们来此,还不是为了这个么?费七看来,正在为我们这几个不速之客,大觉头痛哩——”

他话讲到这里,便陡地住口。

因为他一眼瞥见,院子之外,竹林之旁,似有人影一闪!

铁臂翁厉声喝道:“什么人?”

别看他身形矮小,貌不惊人,这一声断喝,却是舌绽春雷,十分惊人。连袁中笙也不免吓了一跳。他一喝甫毕,便见竹林之中,走出一个人来。

一看那人的装束,便知是费家庄中的人。众人面上,不禁尽皆有了怒容。铁臂翁沉声道:“过来。”

那人走了过来,面上神色,十分尴尬。

铁臂翁冷笑道:“我们在此晤谈,你居然在旁偷听,这便是费家庄上的待客之道么?”那人忙摇手道:“我不是在一旁偷听。”

病金刚索士全有气无力地道:“你不是在一旁偷听,难道是正在竹林之中出恭么?”

索士全的话,十分滑稽可笑,众人不禁哄然笑了起来,但是那费家庄中的人,却啼笑皆非,干笑了几声,道:“小可有事相告,只因见众位谈得高兴,所以才逡巡不前而已。”

铁臂翁道:“什么事?是费七先生请我们去见面么?”

那费家庄上的人道:“不是,是有一位大和尚,来到敝庄,却指名要向几位化缘,潘总管在招待他,又怕他是列位相识,不敢得罪,所以才命小可前来通报一下。

众人听那人讲得有纹有路,倒也相信。

他们互望了一眼,心中俱在暗忖,不知是哪一位佛门高人:了。

袁中笙一听得“大和尚”三字,心中也不禁为之猛地一动。

他立即想起,自己在独自赶路之际,也曾遇到一位僧人,竟向自己说,知道冯大侠夫妇和师傅的下落,约自己在道前相会。但结果大和尚没有来,却遇上了费绛珠!

玉面判官杜常道:“请这位大师前来相见便了!”

那人忙不迭道:“是!是!是!”

他一连道了三个:“是”宇,连忙转身向外走去。

杜常奇道:“是哪一位佛门高人来了,各位可想得到么?”

郭独清道:“莫要是少林无我大师?”郭不浊道:“不会的,无我大师岂会弄这些狡狯,我看多半是五台笑和尚。”

他一讲出五台“笑和尚”三字来,众人齐声称是,道:“一定是他!”

因为五台山笑和尚,游戏三昧,邪派中人,得罪了他,往往被他戏弄得啼笑皆非,哭恼不得。就算是正派中人,若是他感到不合脾胃的,也一样戏弄一番。然而若是投契的,却又肝胆相交,他本身武功又高,确是方外异人。

而这时候,来到费家庄,指名向这里几个人化缘的,闹上这个玄虚的,想来也就是他了。

然而,众人正在讲着,索士全却道:“我看不会是笑和尚。”

郭不浊道:“何以见得?”

索士全道:“笑和尚身高不足五尺,头大如斗,异相之极,终年笑容不绝,谁不知道?如果是他,费家庄中,难道竟会没有人认得他么?”

索士全一说,众人才顿时省起,如果是五台山笑和尚的话,自然不会没有人知道的,可知不是他。

众人又开始猜了起来,但猜不几声,只见刚才那人,又匆匆向前奔了过来。然而,除了他之外,却又没有什么僧人,跟在他的后面。

在他奔到近前之际,众人才看到,他手中端着一只破缺的泥盆,面上神情,也更是尴尬,来到了众人之前,于美一声,道:“这位大和尚说,他来此只为化缘,不必和列位相见了。”

众人听了,尽皆一呆。

铁臂翁一笑,道:“但不知他要什么?”

那人道:“他向小的说了,并且说,如果列位肯结这个善缘的话,便将他所要的东西,放在那泥盆之中就是了。”

众人互望了一眼,心中尽皆大奇。

这几个人,全是武林之中一流高手,江湖阅历,何等丰富。这时候,他们虽然猜不到那和尚是什么人,但是却已知事有蹊跷!

只不过他们这几个人,俱皆身怀绝艺,不要说这许多人在一起,便是只有一个人,也是不会有害怕之心的。

铁臂翁葛烈,首先一笑,道:“那么,这位大师的法名,也不肯告知么?”

那人道:“是,他不肯说,潘总管几次勤问,皆不得要领。”

众人都知道那人口中的“潘总管”,就是潘克。虽然没有人知道潘克的来历,但潘克的武功极高,众人却是知道的。

照那人口中所述的情形来看,那个化缘的和尚来历,潘克也一样不知。

郭独清道:“好,别废话了,他要什么?”

那人道:“这位大师的话,讲得十分难听,小可只将他要的东西说出来可好?”

郭独清道:“你不必怕,反正话不是你说,是那和尚说的,再难听我们也不会来怪你。”那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道:“那和尚说,要川东……川东……”

他讲了两声川东,又住口不已。

林标道:“他如何说,你只管直言便了。”

林标的语言之中,已有了怒意。而众人这时,也都是一样心思,心想只怕根本没有什么人来化缘,多半是费七先生在捣鬼!否则,就算有什么人,胆大包天,要寻自己这几个人来生事,也不会拣中了费家庄这样一个地方的。、那人干咳了一声,续道:“这位大师说。川东两个娃娃——”。

他话未曾讲完,玉面判官杜常,霍地站了起来,剑眉轩动,满面怒容!——

他虽然一声不出,但是威凛无匹,那人身形一个踉跄,不由自主向后退出了一步!也就在此际,只见一人,飞掠而来。

众人一齐看去,只见那人来势,好不快疾,一闪之间,便已到了眼前,不是别人,正是潘克!潘克一到,便向众人行了一礼,向那费家庄的人一瞪眼,那人连忙向后退了开去。

潘克道:“那位大师,不知是否列位相识?列位远来是客,那位大师又对列位十分不敬,倒叫敝庄,好生为难!”

杜常冷冷地道:“他人在哪里?”

病金刚索士全道:“莫不是子虚大师,乌有和尚吧!”子虚、乌有,皆是空无一物之解,索士全如此说法,分明是直指费家庄在捣鬼了!

潘克一听,不禁一呆,显见他事先,绝未曾想到这一点!

他一呆之后,一声长笑,道:“各位竟疑是敝庄在捣鬼么?看来非请那位大师,前来相见不可了!”他话一说完,身子向后退出了一步,陡地一声长啸,沉声道:“大师请现身相见,各位大侠,已在疑心是敝庄生事了!”

潘克的那几句话,语音不绝,源源而发,如长江大河一样,不知可以传出多远!

在场的众人,虽都是一流高手,但见潘克的功夫,已有这样的造诣,心中不免骇然。

当然,并不是说,他们的武功不如潘克,而是他们想到,潘克的武功如此之高,但是他的身份来历,自己竟不知道,这是十分可疑之事。

再加上潘克的武功,既已如此之高,却还甘心在费七先生手下,委曲从事,由此可知道几年来,费七先生隐居太湖西洞庭,在武功之上,一定有极高的进境,与当年已不可同日而语了。

潘克语音缓缓,传了开去。只听得远处,突然传来了一下打呵欠的声音。

那声音分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但是听来,却像是那打呵欠的人,就在对面一样!在场众人,不禁尽皆动容!

要知道这里的几个人,人人俱有数十年功力修为,要他们强运真气,将讲话的声音,逼出三五里去,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打一个呵欠,却要使得呵欠声传出老远,那却也觉不易!

众人互望了一眼,只听得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想不到和尚化缘,反倒令费家庄被人误会了,那 是费家庄平日,坏事做得太多之过!”

潘克一听,面上神色,便微微一变。

但是他却立即恢复了原状,道:“大师请快前来!”

显然,他也看出那和尚和这里的几个高手之间,有着什么蹊跷。所以,虽然那和尚出言之间,得罪了费家庄,他也不动声色,要看看那和尚和这几个人,先起了冲突再说。

他一声长呼方毕,便又听得一下呵欠之声。

只不过这一下呵欠之声,自远而近,迅速地传了过来,众人知道那怪和尚就将来了,一齐循声,向前面看去,但是等了一会,却不见有人来。

众人正在愕然之际,忽然听得身后有人“哈哈”一笑,道:“化缘和尚在这里,大师却向那边望去,莫非有意不结善缘么?”

众人一怔,连忙回头看去。

只见一个灰袍僧人,已站在自己的身后!

众人的面上,都不免一红,心中也着实羞恼,那和尚弄了这样一下狡狯,本来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只不过是将到附近之际,兜了一个圈子,令得他在众人的背后现身而已。

但是他这样一来,却令得在场的几个高手,都感到十分尴尬。

川东双侠离得那和尚最近,杜常更是性烈之人,一声冷笑,道:“大和尚想化什么缘?”

那和尚道:“自然是一点小意思而已。”

众人一齐定睛向那和尚打量,只见他中等身形,面上的神情,和他五官的位置,都有一种说不出来引人发笑之感。

虽然在那样的情形下,众人都觉得事情有蹊跷,谁也不想笑,然而一看之下,郭氏兄弟首先笑了起来,其他人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那和尚道:“好!好!施主一笑,穷和尚便大有希望了!”

潘克朗声道:“列位大侠,你们已和这位大师见了面,在下告退了。”

那和尚笑道:“你走吧,如今你要走就走,但只怕有一天,你想走也走不掉了!”

人人皆听出那和尚话中有因。可是连潘克也听不懂那究竟是指什么而言。他呆了一呆,并不再说什么,身形向后疾退而出。

杜常道:“化缘和尚,连法名也没有一个么?”

那和尚道:“和尚出家之际,倒是有一个法名,但年久忘了,反正一缘之后,也难相见,何必根究?”

铁臂翁道:“好,你要化什么?可以说了。”

那和尚嘻嘻一笑,道;“这位想必是人称‘铁臂童’的葛施主了。”

铁臂翁葛烈一听,面色便自一变!

他外号人称“铁臂翁”,但那和尚竟称他为“铁臂童”,那分明是有意取笑!

而铁臂翁葛烈,乃是在武林之中,成名已久的人物,大凡这样的人物,都将一个“名”字,看得比命还重,那和尚一出口便辱其盛名,铁臂翁如何忍受得住?面色一沉,道:“和尚,你可是存心生事么?”

这时候,只要那和尚搭一句腔,铁臂翁立时可以和他动起手来的。

但是,那和尚却只是嘻嘻一笑,道:“我只是前来化缘,生什么事?”

铁臂翁一怔,不禁感到难以回答。

他抬头看去,只见众人面上,都有狐疑之色。而潘克则相隔两丈许,远远地站着,斜视着那和尚,看来,也是真的不知道那和尚的来历。

铁臂翁干笑一声,道:“你口口声声要化缘,但不知化什么,如何只是不说?”

那和尚道:“铁臂童,我要——”

他第二次呼唤铁臂翁为“铁臂童”,葛烈实是忍无可忍,不等他话说完,“哼”地一声,右臂向外一挥,身子跟着向前跨出了一步,向那和尚的腰际,猛地横扫而出!

他外号人称“铁臂翁”,并非偶致。也不是因为他手臂是铁铸的假臂,而是因为,他练有一门十分奇特的武功,“铁臂功”的缘故。

那铁臂功的功夫,全是在一条手臂上。

葛烈在这门功夫上,已有数十年的造诣,一条手臂,当真如铁一样,坚硬之极。而这门功夫之所以被称为异特,是因为在进招之际,并不是以掌发招,而是以臂发招的。

此际,他一臂挥出,就像是一截短棍,攻向那和尚一样,五指下垂,反倒不起作用。

那和尚“啊呀”一声,道:“不好,化缘未曾化到,倒要蚀本了!”

他话讲得极快,而看他的情形,像是只顾讲话,连躲避也顾不及一样,葛烈紧接着一声大喝,只听得“拍”地一声,手臂已击在那和尚的腰际!

在场的几个人,自然都知道铁臂功的厉害,有的还嫌葛烈下手太重,莫要一下子将那和尚打死了,就问不出他的来历了。

怎知刹时之间,所发生的事情,实是令得众人呆了!

只见那和尚缩了一下腰,道:“好!好!这半边腰也有点酸痛,相烦你再来敲上两下子。”

那和尚的这句话一出,葛烈的面色,立时变得比猪肝还要难看!

他僵立在那里,不知是进好,还是退好。

在众人而言,心中都是奇怪已极,因为刚才分明听得“拍”地一声,葛烈的那一臂,已经挥中了那和尚,何以那和尚竟能若无其事?”

但在葛烈而言,这时心头却是骇然之极!

当他一臂扫中那和尚之际,只觉得那和尚的身子,如同败絮一样,自己那么重的一击,击上去之后,立即被对方将力道化去!

铁臂翁葛烈究竟是见识不凡的人,他心想着不是内家气功,已到了极深的境界,怎能做得到这一点?

那和尚立即又道:“你不肯了么?也罢,我要化的,乃是你那只绣花荷包中的一只莲花形小银锭,其重不足一两,谅来你不会不给的。”

铁臂翁葛烈刚才吃了一大惊,呆了半晌,刚有一点儿定过神来。

可是,他一听得那和尚说出这样的几句话来,面上神色,又为之突变!

在旁人而言,这几句话,实是十分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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