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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手书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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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九华山”的一条幽谷!

谷中有道浅溪,两位貌相英秀的书生打扮之人,正在溪边漫步!

他们一个身穿青色儒衫,一个月全身白色,年龄差不许多,但穿青的,仿佛更为英挺,眉目之间,也多了一团正气!

这是名震当世武林的一位大侠,及一位凶神!大侠是穿青衫的“金手书生”司空奇,凶神是穿白衫的“玉手书生”公孙昌!

司空奇漫步片刻,向公孙昌冷然叫道:“公孙昌,你说淳于琬是追踪‘铁笔黄巢’鲍玉书,去往鲍玉书之姊,‘万妙夫人’鲍玉容所居的‘九华绝顶’,如今怎又把我引领到这幽谷之内?”

公孙昌阴笑一声答道:“那‘万妙夫人’鲍玉容虽然住在‘九华绝顶’,但‘万妙宫’门,却设在谷下,也仅有这唯一出路,每日只在子午两时开放,我们来得不巧,午时已过,除非等到子时,根本无法入宫,你又何必太性急呢?”

司空奇冷笑说道:“等到子时不妨,但你若想暗弄玄虚,却是自寻死路!”

公孙昌一阵狂笑,目注司空奇厉声叫道:“司空奇,你‘金手书生’四个字,名列‘武林四绝’,比我‘玉手书生’之号,响亮多多,却为何如此胆小?公孙昌被你点了要穴,真气难提,内力难聚,空有一身武学,等于虚无!我还有甚么花样好耍?玄虚可弄呢?”

司空奇扬眉笑道:“慢说你有力难施,就算你内家武学,未被我暂时闭死,你也无法捣鬼!”

公孙昌双眉一挑,故意激恼司空奇地,冷笑说道:“那倒未必?你若敢替我解开穴道,或许便会死在我的手内?”

司空奇哂然一荚说道:“你想激将?”

公孙昌目闪凶光,纵声狂笑说道:“你说我是激将,我则说是希望有个公平搏斗机会!”

司空奇向他冷冷看了一眼,忽然取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方圆数尺的圈儿!

公孙昌见状不解,愕然问道:“你画这么一个圈儿则甚?”

司空奇扬眉答道:“这叫‘划地为牢’,我把你被点穴道解开,命你坐在这圈儿之中,调息养神,恢复功力,和我作一次公平决斗!但你必须紧记,若无信心,便在圈中乞降,否用出圈半步,即是伏尸之地!”

公孙昌心中暗喜,点头说道:“好,你这样做法,才不愧是当世武林中的南海大侠,‘金手书生’!”

司空奇冷笑一声,屈指隔空轻弹,便替公孙昌解了穴道!

公孙昌双眉微挑,向司空奇冷冷看了一眼,果然异常乖顺地,走入那方圈仅有数尺的小圈儿中,盘膝坐下,闭目行功,运起内家妙诀。

司空奇哪里把他看在眼中,但因如今才到酉未,距离公孙昌所说之时,尚有相当长一段时间,遂独自在这谷底小溪之旁,负手绯徊,眺览景色。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公孙昌功行完毕,一声长笑,在圈中站起身形。

司空奇回过身来,目闪微光,向这“玉手书生”,哂然问道:“公孙昌,你自以为功行已复,想出圈和我一斗了么?但出圈容易进圈难,在彼此无伤的公平机会之下,我决不会再对你加以宽恕的!”

公孙昌双目之中,射出一种狡猾面阴毒的光芒,对司空奇全身上下,打量一番,狞笑问道:“司空奇,照你这种话儿说来,我一出圈,你便对我全力相搏,立下辣手?”

司空奇点头答道:“不错,我已经说过,你出圈半步,便是你死之所!”

公孙昌谲笑几声又道:“倘若我不出圈呢?”

司空奇“哼”了一声,不屑说道:“你不出圈,便是示弱,也便是向我摇尾乞怜,我也便可以暂时饶过这种没有骨头的可鄙角色!”

司空奇的这几句话儿,说得虽重,但公孙昌却毫无羞愧之状,依然阴恻恻地扬眉笑道:“你能否把方才所说话儿中的‘暂时’两字,解释一下?”

司空奇应声道:“我在此等到子时,‘万妙夫人’鲍玉容所居洞府的门户,倘若当真开放,我便饶你这次不死!否则,你故意对我欺骗作弄,司空奇哪肯饶人?今夜子时,就是你公孙昌去存世间的最后时刻!”

公孙昌怪笑说道:“你把我看作卑鄙小人,我却把你看作当代大侠!当代大侠所说的话儿,总不至于不算数吧?”

司空奇看他一眼,点头说道:“公孙昌尽管放心,司空奇向来言出不二,只要你橡只缩头乌龟般,藏在我所画圈儿之中,便至少能够活到子时以后!”

公孙昌静听司空奇说完,遂又复盘膝坐下,提足真气,朗声唱道:“楚汉相争,鸿门设宴,楚王如龙,汉王如狗……”

司空奇皱眉问道:“你唱些什么?”

公孙昌冷笑答道:“我爱唱,我高兴唱,只要我人未出圈,你能把我怎样?”

司空奇听得一怔,公孙昌又复唱道:“楚歌一闻,仓皇奔走,汉王如龙,楚王如狗……”

司空奇“哦”了一声,晒然不屑说道:“我懂得你的童思了,难道你竟想以汉王自比?但你既决无汉高祖那般福泽,我也决非楚霸王那般有勇无谋,更哪里来的张子房,会替你吹箫散敌呢?”

公孙昌双眉微挑,不理司空奇的嘲讽,继续唱道:“画地为牢,逆来顺受,金手如龙,玉手如狗!……”

司空奇听到此处,不禁心内一惊,暗想自己这“画地为牢”之举,着实对公孙昌是相当重大侮辱?但公孙昌竟能逆来顺受?忍下这口恶气,静坐圈中,怡然作歌,足见此人城府太深,极为厉害,自己倒须略加警惕,不能对他过分轻视!

转念至此,公孙昌又复唱道:“曾几何时,移星换斗,玉手如龙,金手如狗!”

司空奇哈哈大笑,也自扬眉唱道:“名满乾坤,气吞斗牛,金手本龙,怎得如狗?骨气毫无,出乖露丑,玉手书生,怎不如狗?”

谁知歌声方住,背后突然响起了一阵冷笑!

司空奇愕然回首,只见三四丈外,站着一位长发纷披,形容如鬼的黑衣老叟!

依照司空奇的功力,十丈周围以内,叶落能知,就算是他在引吭高歌,有所分神,但人家到身后三四丈处,怎会犹无所觉?

由此看来,这位黑衣怪叟的一身功力,业已到了相当惊人的地步!

这时,那黑衣长发怪叟目注司空奇,射出两道冷锐寒光,厉声问道:“你们两个在此鬼哭狼嚎,又是龙,又是狗的唱些甚么?”

司空奇含笑答道:“空山幽谷,遣兴作歌,似乎是任何人均可随意而为之事!老人家……”

黑衣怪叟不等司空奇说完,便自冷笑一声,接口说道:“你们跑到别的幽谷之中去唱,我都不管,但在此乱嚷乱叫,却使我听得心烦,尤其唱的都是与‘龙’‘狗’有关之事!”

司空奇讶然问道:“听老人家如此说来,莫非你与‘龙’‘狗’二字有何关系?”

黑衣怪叟双目一瞪,点头答道:“当然有关,我老头子一身便兼有‘龙’‘狗’二号!”

司空奇听得好不诧异,问道:“是龙非狗,是狗不成龙,老人家怎么兼具这两种外号呢?”

黑衣怪叟狞笑说道:“你想听听我一身兼得‘龙狗’两种外号的那段故事么?”

司空奇颇为好奇地点头笑道:“老人家如此见告?在下愿意洗耳恭听……”

话方至此,忽听听得身后又起了脚步声息!

司空奇猛一回头,看见竟是“玉手书生”公孙昌,自圈中跃出,狂奔逃去!

他勃然大怒地,厉声叱道:“公孙昌,你这个无耻之徒,往哪里去?”

人随声起,一纵便是六七丈远地,向公孙昌急急追赶!

但他第一纵刚刚落地,第二纵尚未飞身之际,半空中锐啸生风,并挟着那黑衣怪叟的狰狞笑声说道:“小娃娃,你不能走!”

司空奇不必动手过招,仅从对方来势之上,便知这黑衣怪叟的一身所学,极为奇异,可能并不在自己以下!

这等怪人,性情必甚执拗,倘若不加答理必将激怒狂追,形成一种自己猛追公孙昌,那衣怪叟又猛追自己的微妙局面!

这种局面,决无希望变好,却有可能变坏,因为万一公孙昌无法脱逃,横心回头应战,则不消两三回合,那衣怪叟追到,拼命扑进,以二对一,真可能颠倒情势,弄成“玉手如龙,金手如狗!”

司空奇判明利害以后,只得暂时放过公孙昌,缓缓转身,向那正自凌空扑落,来势神建的黑衣怪叟,抱拳含笑说道:

“老人家,你既然当真要我听你讲故事,我只好不去追他,但那是一条坏狗,如今让他逃走,不知会咬伤多少人呢?”

黑衣怪叟本是满面怒容,等听得司空奇愿意听他叙述故事之语,方变了满面高兴神色,轻轻落地,纵声狂笑说道:“你所说的那只坏狗,,叫做甚么名字?万一我再复遇上他时,就活活把他抓死!”

司空奇应声答道:“他复姓公孙,单名一个‘昌’字,江湖外号‘玉手书生’!”

黑衣怪叟闻言,遂把“玉手书生公孙昌”七字,念了两遍,记在心头,目闪厉芒,厉声笑道:“我记住了,只要再遇上这‘玉手书生’公孙昌时,一定会实践今日诺言,把他活活抓死!”

司空奇因欲略窥黑衣怪叟虚实,遂故意发话激道:“你老人家莫要过分对他轻视,这位‘玉手书生’公孙昌的功力甚高,不大容易斗呢?”

黑衣怪叟果被激怒,厉啸一声,右手五指疾伸,竟硬在崖角之上,抓了一块碎石!一面缓缓翻掌,撒落一地石粉,一面向司空奇扬眉叫道:“那‘玉手书生’公孙昌的头颅,有这块山崖,长得硬么?”

司空奇含笑说道:“老人家,你能把‘金龙爪力’,练到这般地步,真不愧可以称为当世武林中的一条神龙了!”

第九章神龙醉狗

黑衣怪叟闻言,忽然哇得一声,嚎陶大哭起来!

司空奇被他哭得好不莫名其妙地,皱眉问道:“老人家,你为何突然痛哭?是我有甚话儿,说错了么?”

黑衣怪叟举手拭泪,呜咽说道:“就是因为你没有说错话儿,才使我感憾生平,蓦然悲痛!”

司空奇苦笑说道:“老人家,你所说之话,涵义太深,使在下无法领会!”

黑衣怪叟问道:“你刚刚是不是夸我把‘金龙爪力’练得极好,颇可以称为当世武林中的一条神龙?”

司空奇点头答道:“老人家既精‘金龙爪力’,又擅‘天龙身法’,我认为‘神龙’二字之誉,应该当之无愧!”

黑衣怪叟颓然为叹说道:“这就对了,我请问老弟一声,若有一条神龙,在展眼之间变成癞狗,他会不会伤心流泪?”

司空奇越听越有趣地,含笑说道:“由龙变狗,自然伤心,但好端端的一条神龙,却怎会变成癞狗?”

黑衣怪叟蓦然打了一个寒颤,苦笑说道:“老弟,你若想亲自目睹由神龙变狗的精彩好戏,请随我来!”

说完,便拉着司空奇的手儿,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

司空奇见他适才追自己之际,来势何等凌厉,如今居然如此颓丧,仿佛连举步都没有力气了!

尤其他拉着自己的那只手儿,抖颤得异常厉害,遂大吃一惊,诧声问道:“老人家,你怎么了?是不是有甚重病发作?”

黑衣怪叟颤声答道:“我……我……”

他只说出两个我字,便忽然仆倒在地,向峰壁脚下的一块巨石爬去!

司空奇看得惊异欲绝,正欲动问,那黑衣怪叟业已爬到壁边,推开巨石,现出石下一个洞穴,穴中并有浓烈酒香腾起!

黑衣怪叟狠狠嗅了几嗅那种浓烈的酒香,好似精神顿涨地,向司空奇抬头说道:“老弟!我方才虽像一条龙,如今却像不像一只狗?一只癞拘?一只臭狗?或一只醉狗?”

“醉狗”两字方出,突然纵身入穴,只听“噗通”一声,溅出了不少美酒!

司空奇闪身纵到穴边一看,方知这洞穴,这洞穴可以说是一个无坛酒窖,也可以说是一口酒井!

黑衣怪叟大半截身躯,均浸在美酒以内,井一口一口,“咕嘟咕嘟”在拚命猛饮!

司空奇大惊地叹道:“老人家,您原来是酒瘾太重!”

黑衣怪叟一抬头,鬓发上都沾满淋漓酒渍,咧着嘴儿,怪笑说道:“甚么酒瘾太重?我根本是中了酒毒!”

说到此处,身躯往下一蹲,把嘴部浸在酒中,又复牛饮鲸吞地,猛喝了几大口酒儿,方始站起身来,向穴外的司空奇摇头叹道:“老弟请坐,我喝了这几口酒之后,便有了精神,可以对你略恢片刻的了!”

司空奇如言在穴口坐下,含笑问道:“老人家,你为何还要浸泡酒中,不肯出穴答话?”

黑衣怪叟答道:“出穴?如今积酒齐胸,我不把这窖中佳酿,喝到积酒齐腹之际,哪里能够解得了馋?过得了瘾?”

司空奇骇然叫道:“老人家,你到底有多大酒量?这样狂饮起来,岂不要在窖中醉死?”

黑衣怪叟双眉一挑,神采飞扬地摇头笑道:“醉死倒是未必,因我在自觉酒力难支之际,便纵身出窖,晕睡穴边,让别人来替我料理一切!”

司空奇“哦”了一声问道:“这替老人家收拾料理之人,又是谁呢?”

黑衣怪叟哈哈大笑道:“是我昔年的老相好,她住在谷上‘九华绝顶’,名叫鲍玉容,江湖中有个‘万妙夫人’的外号!”

司空奇心中一震,但脸上却神色未变地,含笑说道:“老人家既与‘万妙夫人’鲍玉容关系密切,却为何不去她的洞府之中,自在逍遥地,开怀畅饮……”

话方至此,黑衣怪叟又复缩下头去,喝了几大口酒儿,狂笑说道:“多年以来,积习难改!我不仅非要采取这样喝法,才会过瘾!并连一身皮肉,也非要时常在酒中浸泡才会觉得爽快!”

司空奇恍然笑道:“大概老人家每次酒醉以后,便由‘万妙夫人’鲍玉容,派人替你把害中美酒加满,并将你抬往舒适之处安睡!”

黑衣怪叟摇头笑道:“酒儿自然要加,但睡觉所在,却是这穴边最好,我绝不许他们我把移动,要让我自自然然地,酣睡而醒!”

司空奇颇觉这黑衣怪叟,怪得有趣,剑眉微挑,又复问道:“老人家尽醉沉睡之下,这一觉定然睡得相当长呢!”

黑衣怪叟伸出三个指头笑道:“三天,我这一觉,足足要睡三天!等睡足以后,只有半天清醒,然后再醉饱酣睡,周而复始!”

司空奇听得摇了摇头,正待发话,那黑衣怪叟又自狂笑说道:“故而我四日之中,只有半日清醒,俨如神龙,其余三日半的光阴,却俨如醉狗!”

语音至此微顿,双目一张,精芒四射地,继续狂笑说道:“在我清醒之时,确实自命不凡,以当世神龙自居,对于甚么‘雪山有魔女,南海有书生、江心有毒妇,地下有妖魂’等‘武林四绝’,都一齐不会看在眼内!”

司空奇双眉微蹙,正待驳他几句,却因黑衣怪叟的目光,已含醉意,觉得他有点可怜,遂默然住口,不欲与他分辩!

黑衣怪叟缩下头去,喝了两口酒儿,又复说道:“但烂醉之时,却像条死狗一般,可以任人宰割,任人摆布!由于我一身既兼‘龙狗’二字,所以适才听得你和那‘玉手书生’公孙昌,不住谈些甚么是龙是狗之语,自然认为是对我故意讽刺,遂出面加以责训!”

司空奇静静听完,含笑问道:“老人家尊姓大名,能够告诉我么?”

黑衣怪叟答道:“我姓袁,名天刚,自己替自己起了个‘神龙醉狗’的外号!”

司空奇悯然说道:“袁老,常言道:‘自古英雄多嗜酒’!可见得喝酒并不是甚么坏事!但若过度成贪,便败德伤身,老人家能不能想个法儿,略加节制?”

袁天刚苦笑说道:“我何尝不欲加以节制?但如何节制之法?却想不出来!因为我腹中可能已有酒店,一到瘾发之际,若不能像这样浸身酒中,鲸吞牛饮,便宛如万箭钻心,难过得不知如何是好!”

司空奇蹙眉说道:“这种情形,确实是中了极深酒毒,我有位朋友,医道甚精,等我与他商议一下,或许会对老人家,有所助益?”

袁天刚狂笑说道:“多谢老弟,但我却要乘你尚未请来神医,把我所中酒毒,治愈之前,先喝它一个痛快!”

说完,遂又缩头入酒,“咕嘟嘟”地不住牛饮!

司空奇皱眉注目,眼看袁天刚欲把窖中齐胸美酒,喝到齐腹光景,便知这位武林奇客,业已接近了沉醉地步!

果然袁天刚大喝一声“我要醉了!”便带着一身酒渍,纵出窖来,仆卧在窖边地上!

司空奇幸亏闪避得快,才不会溅上一身酒渍!他纵出六七尺远,皱眉叫道:“老人家,你这……”

话才出口,袁天刚一个翻身,业已顺着口边,狂流酒沫地,醉得不省人事!

司空奇看得连连摇头地,微叹说道:“英雄病酒,神龙如狗……”

这时,前面谷径转折处,忽然传来了妙龄少女的笑语之声!

司空奇想起袁天刚所说之语,知道来人定是“万妙夫人”鲍玉容的近身侍女!

他自被“玉手书生”公孙昌愚弄以后,对于淳于琬是追踪“铁笔黄巢”鲍玉书,前往“九华绝顶”之事,业已不大深信,颇表怀疑!

但如今“万妙夫人”鲍玉容的随身侍女既来,司空奇却仍望能在她们口中听得些有关讯息!

因为鲍玉容毕竟是鲍玉书的胞姊,鲍玉书倘若真被淳于琬追得亡命飞逃,则他以“九华绝顶”作为靠山的可能成分,仍不在少!

司空奇有了这种想法,遂在闻得人语之下,赶紧提气飞纵,悄然无声地,藏入大堆藤蔓之后。

他人才藏好,果从谷径折处,走来了两名青衣少女。

她们走得不快,因每人肩上均挑着一副重担!

这副重担均是一前一后的两只巨形酒瓮的分量,看来均是百斤左右!

两名青衣少女,对于那位“神龙醉狗”袁天刚似均不太尊敬,其中一名,竟在走过袁天刚的身旁之际,向他重重踢了一脚!

另一名青衣少女见状之下,娇笑说道:“小瑶,你踢他一脚则甚?”

小瑶怒视袁天刚一眼,恨恨说道:“这只老醉狗,怎么还不早点醉死?我们每隔四天,便要为他挑着这样重的酒瓮,上下绝峰一次,真的苦透了呢!”

说到此处,放下肩上酒瓮,一百把酒瓮中的美酒,倾入窖内,一面又复皱眉问道:“小瑶姊姊,我真弄不懂,我家夫人既已与袁老醉狗,恩情早绝,却为何还不厌其烦地,这样供应他呢?”

小瑶娇笑问道:“对于其中缘故,我曾听夫人说道,这袁天刚功力极商,醉时虽像一条狗,醒时却是一条龙!长期供他醉饱,纵稍烦疲,但一旦遇上扎手强敌,便可利用他卖命!即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朝之理!”

司空奇听了这些话儿,不禁颇替袁天刚好生不平,暗想“君子不轻受人恩”之语,确含至理!

小璃把所挑的两瓮美酒,倾入窖中,小琼也随后倾倒,并向小瑶笑道:“小瑶,这几天我们夫人,大为气怒,幸而‘碧目魔女’淳于琬,得意忘形,重投罗网,才使她转怒为喜!”

这两句话儿,听在耳内,不禁使司空奇震惊欲绝!

他虽想听听对方的背后之言,但却万料不到淳于琬果然到了此处,并失陷在“九华绝顶”!

尤其根据小琼所说的“得意忘形,重投罗网”之语,竟似淳于琬已然来过一次光景?

司空奇正自听得有些莫名其妙,小琼又复笑道:“那‘碧目魔女’淳于琬,大概也真该倒霉,不然怎会去而复返,连在‘庐山双龙峡’,所得的灵药宝剑,都一齐带来,等于贡献给我们夫人呢!”

司空奇闻言方知,淳于琬果然业已来过一次,并又前去“庐山双龙峡”寻得甚么灵药宝剑以后,再到“九华绝顶”,才中了“万妙夫人”鲍玉容的圈套!

这时,小瑶也把两瓮美酒,倾在窖中,一面收拾用具,一面娇笑说道:“这就叫万事有定,淳于琬还想帮助我们,创立‘回春教’为名,要夫人施展妙技,替她恢复容光,又谁知在她一去一回之间,恰好来了位‘铁笔黄巢’鲍玉书,面我们夫人只以为她是新交妹妹陆昭昭,否则怎会揭穿她‘碧目魔女’的身份?”

司空奇听到此处,方听出一些端倪,但淳于琬在“九华绝顶”,“万妙夫人”鲍玉容的洞府之中,却已千钧一发!

原来淳于琬自见“铁笔黄巢”鲍玉书狞笑出现以后,便知自己落入极恶劣的环境之内!

因为,自己在“太行山”碧城道观西厢殿之中,曾把鲍玉书的眼睛挖去一只,耳朵撕掉一个,更把他的鼻子打扁!如今,身落此人手下,将会遭受到一种甚么样的报复?

倘若自己行动如常?则自信足可与鲍玉容、鲍玉书姊弟一拚!偏偏如今中人圈套,坐上特制石椅,双手双足,甚至连头颈都不能转动分毫地,岂非只有乖乖待戮,宛如砧上之肉般,听人宰割而已?

鲍玉书若是一刀把自己杀死?倒也毫无所惧,最怕他万一乘自己无法抗拒之下,动了邪心,欲加淫辱?则……

淳于琬想得正自胆战心寒,“铁笔黄巢”鲍玉书业已走到石椅之间,向她扬眉狞笑说道:“淳于姑娘,‘碧目魔女’四字,名列‘武林四绝’,是当代第一流高人,想不到居然还会落入我鲍玉书的手中?”

说到此处,摸摸自己脸上的眇目,塌鼻,缺耳,发出一阵阵慑人心魂的“嘿嘿”阴笑,继续说道:“昔日你在‘太行山碧城道观’的西厢配殿之中,对我鲍玉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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