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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侠虹-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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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晴这次来洛阳意欲刺杀擎风侯,怕给罗清才惹来麻烦,所以才隐瞒姓名。

罗清才大笑:“原来如此。可惜无论兄台想如何低调从事,都难以如愿了。”

苏探晴奇道:“这是为何?”

罗清才傲然道:“再过十日就是蒙古第一高手铁湔与江南大侠陈问风约战的日子,所以这几天三山五岳的各路人马齐聚洛阳城。但这许多的英雄豪杰中,却仅有兄台能与我罗大才子畅谈半日,可见兄台绝非泛泛之辈。洛阳城什么都不缺,惟独缺少人才。我且与你打个赌,只要兄台走出移风馆,必会有豪门相请。”他这话绝非夸口,罗清才无疑是洛阳城中最有眼光的人,凡经他品评过的诗词字画、宝剑骏马等皆可高价卖出,苏探晴能与之共饮半日,自非寻常人物。

苏探晴却未想到这一点,不由暗暗叫苦。他虽改装易容,却瞒不过高手的眼光。如果与擎风侯段虚寸等人相对,立刻便会露出破绽。可若是现在匆匆离去,只怕更会惹人生疑,苦笑一声道:“能得罗兄如此看重,小弟心甚欣慰,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罗清才得意一笑:“非是我自夸,这世上英雄人物能被我看在眼里的,亦不过区区数人而已。”

苏探晴沉声问道:“却不知在洛阳城中,能入罗兄法眼者又有几人?”

罗清才思索道:“洛阳几朝古都,数万兵甲,更有摇陵堂雄踞一方,可谓是藏龙卧虎之地。但以我之见,纵观整个洛阳城中的王官达人、武林宗主,仅有三个人可值得一提。”

苏探晴知道这位罗大才子虽非武林中人,却是眼光独到,极有见识,他口中所指的三人必都非同小可,接口道:“擎风侯昔日名列中原五大宗师之一,又是御赐亲王,权势滔天,所辖摇陵堂隐隐已成为武林中最大的势力,可谓是一代枭雄,想必他定是罗兄口中的一位。”

罗清才摇头道:“擎风侯锋芒太露,不通收敛之道,虽然权极名重,风光一时,却难以持久。”

苏探晴想不到罗清才会如此说,微觉惊讶:“敛眉夫人女中豪杰,又是剑圣曲临流的惟一传人,家传剑法难觅敌手,罗兄又如何看她呢?”

罗清才皱皱眉:“敛眉夫人身为女流,刚勇果敢处却不让须眉,本可有一番成就。但先被其父名望所累,再被其夫权势所压,若不能摆脱束缚另立门户,终其一生亦只能碌碌无为。”

苏探晴沉吟道:“却不知罗兄心目中,洛阳城中何人方算是值得一提的人物?”

罗清才缓缓道:“段虚寸老谋深算,许沸天虚怀若谷,此二人皆非久居人下之辈,却宁为擎风侯所用,必有所图。我虽与他们相交数年,却一直看不破其心中所想。若推洛阳城中人物,当以‘断续二先生’为首。”

苏探晴心中一动,罗清才眼光精准,观察细微。许沸天身负刑部秘令调查擎风侯,纵是一向隐忍锋芒,也被他瞧出破绽。而段虚寸城府极深,虽身为摇陵堂军师,但是否真的忠心于擎风侯,抑或是另有打算?脑中思咐不休,随口问道:“却不知还有一人是谁?”

罗清才眼中露出一丝笑意:“林纯姑娘虽是擎风侯义女,掌管摇陵堂中舞宵庄,却是心地善良,洁身自好,她虽算不上什么风云人物,却是我罗大才子最欣赏的人。”喃喃一叹:“媚脸已非朱淡粉,香红全胜雪笼梅。如此女子,怎不令人怜惜?”

苏探晴想不到罗清才对林纯的评价如此之高,听到林纯的名字,忍不住心中怦怦乱跳,与林纯在弄月庄告别后已有十余日,想必她早已回洛阳城,也不知如今是否安好,是否记挂着自己?念及她明眸凝肤、冰姿雪艳,思念渐浓,恨不能立刻去侯府找林纯,以慰相思之苦。

罗清才抬目望来:“听到林姑娘的名字,兄台似乎心有所触,莫非是相识?”

苏探晴暗责自己定力不足,以致被罗清才瞧出异常,亦不由佩服他敏锐的观察力。身为杀手,凡事皆不应动于色,由此可见他对林纯实是种情已深。幸好他面上易过容,神情倒不曾露出破绽。淡然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弟久闻林姑娘芳名,不由一时忘形,倒让罗兄见笑了。”

罗清才盯了苏探晴良久:“似乎我罗大才子所看中的人物,都会与林姑娘沾上一丝半点的联系……”脸露怅意,喃喃道:“上次在这移风馆中遇着一位少年英雄,亦是与林姑娘有关,这可真是奇了。”

苏探晴问道:“却不知那位少年英雄现在何处?”

罗清才叹道:“天妒英才,所以时运不济,身陷囹圄,恐怕难逃一劫。”

苏探晴立知罗清才所说的少年英雄正是顾凌云,正犹豫应该如何打探出顾凌云所说的那句话,忽乍觉身后一道凌厉如剑的目光锁住自己,杀机隐现。惊回首,却见一条黑影从斜刺里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直冲过来,掌中精光一闪,刺向苏探晴的后心,刹那间寒光沁肤,刀气袭人,杀意大盛。

虽是骤然遇险,但对方提前泄出的杀气已令苏探晴心生警觉。苏探晴临危不乱,低喝一声侧身避开对方兵器锋芒,右指连弹,酒桌上数只杯盏齐飞起撞向来人,左掌同时按在桌上,运劲一挑,酒桌从头顶上翻过,立在身后替他挡住了这必杀一击。

“笃”得一声轻响,寒光刺在桌上,一闪而没。对方掌中兵刃显是不可多见的宝物,穿桌而过后在桌面上留下一道极薄的缝隙。

来人身随意动,一招击空并不多做纠缠,撞破窗户飞了出去。事起突然,以苏探晴的洞彻入微的目力,亦只看到一条矫健的黑影在屋脊上纵跃如飞,往远处遁去。

苏探晴正欲追赶,却见坐于椅中的罗清才手抚咽喉,仰面朝天摔倒。苏探晴急忙扶起他,在罗清才的咽喉上赫然有一道极薄的伤口,血水正如喷泉般涌出,眼见已无生望。罗清才无神的双眼看着苏探晴,嘴唇嚅动不休,千言万语却说不出来,终于吐出一口长气,垂头殒命。可叹他当初曾对林纯说过隐隐觉得顾凌云被擒之事亦是他命中一劫,想不到今日果然应验,亦算是造化弄人。

苏探晴盯着罗清才喉间那一道伤口,又惊又怒。似这般不费任何多余力量、一击致命的伤口,他曾在金陵府宜秋楼中见过:郭宜秋胸口所中的刀伤,与此同出一辙!

苏探晴轻轻放下罗清才的尸体,一个箭步从移风馆窗中跳出,事到如今也顾不得隐藏形迹,全力施展“碧海青天”,朝敌人逃走的方向追去。听得身后移风馆中哗声大起:洛阳大才子罗清才横死移风馆中,这绝对是洛阳城中最具轰动的大事!

苏探晴起步稍迟,追出二十余步后已然不见刺客的影子。对方显然早算好了退路,奔出几步后便混入人群中,洛阳城人流杂乱,再难寻找。不少行人见到在屋顶上腾跃如飞的苏探晴,纷纷指点不休。苏探晴虽明知道在光天化日下施展轻身功夫实是太过骇人眼目,但乍见杀害郭宜秋的真凶,如何肯放过这条线索,何况对方在自己眼皮底下击杀罗清才,岂肯甘休?跃至附近最高的一幢房屋顶上,如箭目光巡视四周,意欲找出刺客。他记得在移风馆中与罗清才说话时,有一位男子不声不响地来到侧后方坐下,出于浪子杀手的一贯谨慎,他曾望了那男子一眼,只见对方身穿青衣,相貌平常无奇,当时并未放在心上,想不到竟是如此可怕的一位杀手。

苏探晴目光掠过人群,蓦然锁住一个青衣人的背影。那人混在人群中缓缓前行并无异常,但以浪子杀手的敏锐感觉,立刻瞧出他看似悠闲行步,却是浑身肌肉绷紧,满怀戒备,似乎随时准备暴起伤人。他只恐误伤路旁无辜行人,冷冷传声入其耳:“老兄行迹已露,自信能摆脱我的追踪么?”他并不怕打草惊蛇,自咐只要盯住了此人,绝不会被他甩脱。

那青衣人微微一震,驻足抬头望来,陌生的面孔上有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周围行人并未听到苏探晴的传音,但见他杀气满面望向这边,登时一阵骚动,拥挤着渐渐往后退去,腾出一片空地,仅留下那青衣人挺直如枪的身影。

苏探晴居高临下,衣袂飘风,战意澎湃,缓缓抽出玉笛,昂首肃声道:“兄台身手敏捷,武功惊人,可敢与苏某放手一战?”他一生对敌皆是极为冷静,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激动。这一路从洛阳至金陵,面对各种各样的危机,整个事件中似乎潜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此刻,他有一种直觉,只要擒下这名可怕的青衣人,一切真相就将浮出水面。

而最令苏探晴难以抉择的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一旦事情的真相果然符合他的猜想,他应该如何面对!

在苏探晴凛然杀气的笼罩下,青衣人仍能从容一笑:“兄台穷追不舍,一意求战,小弟自当遵从。”他的嗓音故意压得极为低,显然不愿意让苏探晴听出原来的声音。蓦然右手一伸,一把短刀在他掌中徐徐转动,那短刀仅有七寸长短,更似是一把匕首,刹时银光如蛇影乱舞,耀人眼目。

苏探晴知道对方必也易容,深吸一口气:“以兄台的武功,何需藏头露尾,何不以真面目相见?”

青衣人大笑:“这有何不可?”左手在面上一抹,已将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除去,随手抛在地上。

看到青衣人除下面具,苏探晴蓦然一愣。青衣人的面貌极为熟悉,却绝非他心中所料想的另一张面孔。那青衣人诡异一笑,趁苏探晴怔住的一刹那,身影已如游鱼般没入人群中。苏探晴这才恍然大悟,他刚才眼中看到的极为熟悉的面孔竟是自己的模样。青衣人有备而来,人皮面具下竟还另戴了一张极似苏探晴模样的面具,任何人乍见自己的影子都不免心生诧异,他就把握住苏探晴失神的那一刻再度逃逸,可谓极工心计。

浪子杀手岂容青衣人轻易逃脱,大喝一声,凌空飞下,玉笛直取对方后心要害。

“嗖”得一声,一柄暗器从人群中发出,直射苏探晴。那枚暗器来势迅快,认位奇准,算好了苏探晴身体下落的速度不偏不倚地正射面门。不过这枚趁机偷袭的暗器虽然凌厉,自然伤不了全身功力提聚至最高的苏探晴,但只要苏探晴接挡暗器稍有延误,便足以让那青衣人乘隙逃脱。

苏探晴在空中腰腹用力,翻一个跟斗减缓下落之势,暗器从脚底一掠而过钉在墙上,乃是一枚小小的铁刺。苏探晴身体下沉,左掌疾出击在墙上,借力斜斜朝那青衣人逃走的方向落去。这枚暗器虽是掌握了极好的时机而发,却无法令苏探晴追击的身法稍有耽搁。

一个浑厚清朗的声音大喝道:“何人敢在洛阳城闹事,还不快给我拿下。”一条人影自人群中腾空而起,与苏探晴在空中连对三掌。这三掌力道沉雄,隐含阴寒之力,苏探晴纵想再追那青衣人亦是力不从心,与来人一同落在地上。目光冷冷望着对方。

来人三缕长髯,面容儒雅,可谓是玉面丰神,与苏探晴对视片刻,惊呼道:“原来竟是苏公子!”

苏探晴苦笑,语气中暗含讥诮:“段先生来得不早不迟,当真是算无遗策。”来人正是摇陵堂二先生之一、“算无遗策”段虚寸。段虚寸红光满面,气色极好,与上次见面时相比,似乎再没有那种低调从事隐忍锋芒的感觉,而是显得春风得意。

段虚寸一脸惊讶,仿佛刚刚认出苏探晴:“苏公子何日回洛阳,怎么不提前通知我去接应?”又望着青衣人逃走的方向:“那人是谁?苏公子为何要追他?”

苏探晴心中暗骂,以段虚寸之眼力,纵然易容也定然早就认出自己,最不济见到自己的玉笛也会醒悟,却偏偏装出才认出自己的模样,有意无意地导致那青衣人趁机逃走,难道两人竟是同伙?他心中有百般猜疑,面上却不露声色:“此人在移风馆中杀死了罗清才,小弟一路追凶,想不到仍被他逃了。”

段虚寸一呆:“我听手下报告罗大才子被杀,这才连忙赶来。急切之下见到苏公子竟未认出,还只道是凶手,所以匆匆出手,想不到无意间反令真凶逃窜,实是失责。”说罢面露惭愧之色。

苏探晴见段虚寸神情逼真,若非真心流露,那定是极善于做戏,心头冷笑,忍不住讥讽道:“人称段先生‘算无遗策’,想必早已布置好天罗地网,不怕那刺客逃到天上去。”

段虚寸脸现尴尬:“我这就命摇陵堂兄弟在城中搜捕,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回头对左右低声吩咐几句,几名摇陵堂手下分头离去。

苏探晴知道纵有千般疑虑,亦无法从段虚寸口中得到证实,释然一笑,走上前把刚才射在墙上的那枚铁刺取下,双手递给段虚寸:“段先生的飞虹刺与花月掌果是名不虚传,小弟刚才若稍有疏忽,只怕已没命与你相见了。”段虚寸早年人称“花月宁似镜中真,飞虹翩跹逐风来”,形容得便是他赖以成名的两大武功:花月掌与飞虹刺。不过这些年来段虚寸在摇陵堂中处理文书内务,极少显露武功,“算无遗策”名头渐响,而他原本的绰号已渐渐被人淡忘。

段虚寸接过飞虹刺随手放入怀里,哈哈一笑:“苏公子说笑了。区区雕虫小技,又如何伤得了名动江湖的浪子杀手?”

“段先生何必过谦。刚才小弟注意力皆放在那名刺客身上,以段先生出手所拿捏的时机来看,若想一举致小弟于死地,小弟亦只有束手就范。”苏探晴冷哼一声:“只是小弟奇怪段先生明明有机会伤人立威,却为何故意手下容情,仅仅拦下我便作罢?”其实刚才就算段虚寸暗下毒手亦未必能伤到苏探晴,他如此说一来迷惑对方,二来暗示段虚寸故意放走那名青衣人。

段虚寸嘿嘿一笑:“洛阳城这几日龙蛇混杂,来得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段某岂能乱下杀手。”他这解释倒也合情合理。两人看似言谈晏晏,暗地里却是针锋相对,互相试探。

段虚寸十足一条老狐狸,苏探晴难以从他口中觅到破绽,虽然明知他故意放走那青衣人,但目前的情况下与他撕破脸(W//RS/HU)皮有损无宜,亦只好装做相信了他的解释,不再追问。叹道:“可惜罗清才一介名士,竟落得如此下场。”

段虚寸亦是一叹:“我曾听手下大致说起当时的情形,那刺客意在刺杀苏兄,却收势不及伤了罗大才子,这也算是罗大才子的命中劫数,苏公子不必太过内疚。”

苏探晴回想移风馆刺杀的一幕:以那青衣人诡异迅捷的身手来看,若是事先不露半点征兆蓦然出手,至少有六七成把握可将苏探晴击伤,但青衣人发招前先隐杀气令他有所警惕,更是算好了他闪避的方向,看似误伤罗清才,其中却大有玄机。极有可能青衣人的目标就是洛阳大才子罗清才,但罗清才虽是平日眼高于顶,卖弄口舌得罪了不少人,但谁也不会与他这样一个狂士较真,又何需出动青衣人这样可怕的杀手呢?对方杀死罗清才的动机到底是什么?难道就是因为顾凌云那一句话么?他当然不会让段虚寸觉察到自己的想法,顺着他的话接口道:“罗大才子因小弟而死,实是令小弟心中不安。还请段先生将其厚葬,以慰我心。”

段虚寸满口答应。又凑上前对苏探晴附耳低声道:“苏公子刺杀郭宜秋得手,已是近日来江湖上风头最劲的少年英雄,亦成了那些自命侠义者的眼中钉,此处说话多有不便,且随我去侯府议事吧。”

苏探晴暗咐自己在洛阳城中追杀青衣人虽是露了形迹,但也另有益处,至少人人皆知浪子杀手已回到洛阳,摇陵堂不敢公然杀人灭口。虽感觉到段虚寸的说话隐有别情,却也夷然不慎,点头道:“请段先生带路。”

段虚寸似是看出苏探晴心中所想,命人牵过两匹马,与苏探晴并肩驰马,前呼后拥地往侯府方向行去。苏探晴心中暗叹:段虚寸做事果是滴水不露,故意从洛阳城中招摇而过,一来明示刺杀郭宜秋的行动正是摇陵堂所策划,可在江湖上立威;二来可免去自己恐怕摇陵堂杀人灭口的疑虑。

眼见侯府在望,段虚寸忽问道:“对了,我倒忘了一件事。数日前严寒曾去金陵府接应苏公子,不知苏公子可碰见了他?”看似无意间问起,段虚寸目光却紧紧盯着苏探晴的侧面,观察他会对此问题有何反应。

苏探晴早有防备,故作惊奇:“我只当林姑娘是被弄月庄中摇陵堂内应所救,原来竟然是侯爷手下爱将严寒亲自出手,可惜我却没有能与他汇合,不然也不会被炎阳道追得那么狼狈了。”他料定以严寒孤僻倨傲的个性,必定是单独行事,只带着自己的心腹随从,而且在未完成暗杀自己的任务前亦不会派人回洛阳复命。而严寒被杀时只有江东去在场,严寒手下亦被全歼,段虚寸应该无法知晓此事。何况这些天来浪子杀手把江南武林搅得天翻地覆,段虚寸亦很难在各种传闻中分辨真假。

段虚寸淡淡“哦”了一声,冷哼道:“幸好苏公子未遇见他。据我所知,严寒此去怀有赵擎风密令,目的是杀苏公子灭口……”

苏探晴胸中大震。想不到段虚寸不但明说此事,更是直呼擎风侯的名字,摇陵堂中必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难怪会觉得洛阳城中气氛古怪。正要详细询问,却见从擎风侯府中涌出一队卫兵,在侯府前分左右列队,中间一人全身披挂甲胄,神威凛凛,并非洛阳王擎风侯,竟是敛眉夫人!

苏探晴停鞍下马,强按心头震荡,对敛眉夫人拱手问安。留神看那些卫兵中并无擎风侯的亲兵,林纯亦不在其中,敛眉夫人眼神迷茫,神情似乎略有不妥,但她大半面目被铁盔挡住,一时也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心念电转,仍是猜不透洛阳城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惊人变故。

敛眉夫人目光在苏探晴身上游移一番,淡淡道:“近一月不见苏公子,风采却更胜从前。请入府。”微一挥手,卫兵整齐如一地让出一条通道。

苏探晴心中忐忑,不知侯府中是否设有埋伏,并不依言入府,长吸一口气问道:“林姑娘可安好么?”他本想问擎风侯在何处,话到嘴边连忙改口。看这般情形,洛阳城中主事之人极有可能已换成了敛眉夫人。想到罗清才在移风馆刚刚说过敛眉夫人若想有所作为必得先脱出擎风侯的控制,难道竟是一语成谶?可若说洛阳城忽起兵变,实是太难以令人相信,江湖上也没有丝毫风声。

敛眉夫人叹道:“苏公子若还挂念林姑娘的安危,就请入府详谈。”

苏探晴轻轻一颤,把不准敛眉夫人此语是擒下了林纯当人质要胁自己还是另有原因。想到林纯或许有难,心急如焚,再也顾不得许多,策骑昂然入府。

擎风侯府中看似并无异常,只是仆佣少了许多。敛眉夫人当先引路,径直来到侯府内院的慑心堂前。敛眉夫人也不卸甲,将左右远远摒退,仅留下苏探晴与段虚寸。三人踏入慑心堂中落座,在慑心堂昏暗的灯光下,气氛忽然变得凝重。

苏探晴数度想开口询问林纯的情况,但看到敛眉夫人与段虚寸的神情,实不知应该从何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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