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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墟无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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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燕冲正是你爹?”
“没错。”少年狠狠盯着燕飞。
“不可能的,一定是同名同姓,一定是的。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不是……”燕飞抖得不能自己,如何抱紧身子还是寒心如铁。
“你的确就是??燕飞,我的好姐姐。”
燕飞呆滞着看着燕错,看着他极为熟悉的眉目,其实什么都不需要去证明,这张脸就足够证明很多。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也不想去证明些什么。我虽不孝,但先父的遗愿总不至于弃之不理,送完信我自然会走,不会占你们半点便宜,你们也不用猜忌良多置疑我的用心。”燕错退后几步,自负地看着几个人。
“爹死了?……阿三,爹不会死的……他在骗我,是不是?”燕飞求救般拉扯着韩三笑的手。
韩三笑无奈地拍着她的手, 燕飞心中一冷,感觉自己脑门一股热力充上,眼前一片模糊,那股热力从七窍愤怒地涌出来,全是甜腥作呕的味道??她用力一咳,眼前一眼,便再无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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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错走在巷子里,回想着燕飞悲痛无声的苍白表情,他笑了,却笑得很难看,好像一条锦布上硬生生地撕出了一个缺口。
这时他突然往前飞快走了几步,似乎在躲避身后的什么东西,远处绣庄院子里的铜铃尖锐地叫起来,他紧张地四处看了看,前进的脚步也停滞了,徘徊着似乎在忖度着什么。
巷口走进来一个挽着绣篮的少女,一条伶俐乌黑的辫子,一对清澈聪明的眸子。她正迎面走来,好奇地盯着他,慢慢地皱起了眉。
燕错撇开脸,快步走出了巷子。
少女停住了脚步,转头目送着。她的眉皱得更甚,歪着头回想着什么。
“这么眼熟,在哪里见过?”
“夏夏??有没有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出巷?”
夏夏看着一脸严肃的韩三笑,心想定是飞姐的病情惹的,点头道:“看到了,他往那走去了。”
韩三笑点点头,直往那方向走,只是走了一会儿又折了回来,站在夏夏面前,目光不知在挣扎些什么。
“三哥,你在看什么?”夏夏挽着一篮子收回来的金绣巾好奇道。
韩三笑在怀里掏了掏,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手的碎纸末,轻轻放边上吹了吹,露出两颗晶莹剔透的珠子。
“这是什么?好漂亮!”夏夏惊异道。
“小东西,在外头见它可喜,就买下来了。你一颗,燕飞一颗。”韩三笑拿起一颗,胡乱地给夏夏戴上。
夏夏垂头惊喜万分地看着,圆润透明的珠子温柔地折射着七彩的阳光,倒映她的瞳孔,梦幻带着仙意。
“送给我的吗?”夏夏开心地把玩着。
“哥花了好几个月的月钱,比不上什么珍珠玛瑙的,凑和着戴吧。”
“这可比那些都漂亮呢,三哥真好,谢谢三哥。”夏夏甜甜地笑。
“我出去办点事,照顾好燕飞,知道不?”
夏夏满心思沉在新得的礼物里,欢欢喜喜地点头回去了。
韩三笑抬头看了看,凝重地往巷外走去。
第六章 第六节 绝笔信(三)父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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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她的神识越来越清醒,却怎样都不敢睁开眼睛,她想要验证一些东西是假的,只是虚无的梦境与梦醒的边缘连接了,所以她分辨不清真假。一定是这样的。那封信??那个长得极像父亲的少年??他们都是她思父心切导致的幻想……
四周一直静悄悄的,她紧揪着的心慢慢地松了,若那是真的,此刻他们一定会形影不离地陪在身边,害怕她独自伤心,既然他们安心地留她一人在房内休息,那一定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病痊愈醒来的日子,没有任何不寻常的事情发生??而梦,总是将人折磨得心力交瘁。
“等她醒了,你好好慢慢的把这事情跟她,我怕她一下子承受不了这么多。”
韩三笑的声音突然响起来,燕飞狠狠颤抖了一下,原来他们都在房内,只是没有人开口说话而已,也不知他们这样在房间呆了有多久了,安静得就像不存在一样。她紧闭着眼睛,生怕被发现自己已经醒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可能她想知道一些事情,一些当着她的面他们不会说明的事情。
宋令箭冰冷的手抚在了她额上,定是以为她颤抖的动作只是病里的一个反映。
“长痛不如短痛,纸也包不住火。何必延长痛苦。”
“我知道。只是想错过这个时期,我们刚出镇回来,夏夏说她那几日几乎天天以泪洗面,整日害怕再也见不到我们回来。好不容易有天安稳,绣庄又出了事,还好有夏夏能扶持着,也不用她分心照顾生意??也不知今年是怎么了,一事接着一茬,没完没了了。但这件事情绝非一般,你无法想象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所以还是再等等吧,至少等身子好些了再说。”
“她见过燕错的,若是醒来问起他,你怎么交代?”
“她病得糊涂,哪里分得清梦魇跟现实,只要我们都不提,她自然以为是自己的乱梦。燕错的事情我会处理好,至少以后等用到了,我能保证可以找到他。”
宋令箭突然加重了按在她身上的力气,随后只听见她冷声冰气地嘲讽道:“你倒是分外得了解她,什么事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只差没有亲力亲为地添衣喂饭了。”
这时韩三笑深吸了口气,突然岔着气咳了一声。只这对燕飞来说再普通不过的一声,换在韩三笑身上发生,却可以引发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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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进得怎么样了?”
??“公子??您让属下查的人,应是死了。”
??“说!”黑衣公子凌厉地盯着禀告的人。
??“七日前一少年突然出现镇上,入住最大酒楼举杯楼,因长相极似那人,故引得不少人问询。那少年亦为燕姓,不知从何而来,突然间出现了,目前尚无迹可寻。属下一直潜伏在酒楼,这少年先是来来回回在绣庄附近寻走,前面两天似乎已将镇上所有主街大巷摸了个清。第三天抱着一盒骨灰来了此处,将盒中骨灰挥洒见底。第四天开始每日现身绣庄要见主人,但绣庄主人抱羔在身,故而没能见成。昨天他又去 了绣庄,但不知为何神色怪异地出来,回了客栈便没有再出来。”
??“这少年古怪,为何没有跟近查探?”黑衣公子冷竣地盯着毕恭毕敬的属下。
黑衣人抬眼看了主人一眼:“公子曾交代,不得太过接近,以免暴了行踪。”
??“绣院里发生了何事?你一点都刺探不了?”
黑衣人见主人隐有怒气,急于解释,却突然岔了气,控制不住在嘶咳起来。
“十三叔!??是我心急了,不应逼得你如此。”黑衣公子似乎查觉自己失了暗探应有了沉稳无情,眼中闪过自责。
代号十三却心事重重,犹豫道:“公子,有件事情不知是属下心中有异,抑或当真如此,总之这件事情十分怪异。”
“什么事?”
代号十三按着胸口,再次咳了几声:“属下这几天潜伏绣庄,发现几件怪事。一是绣庄附近似乎还有别的潜伏势力,而且那股势力可能远在属下之上,好几次等属下发现时那力量已经走远了,似乎在嘲笑属下的后知后觉。而且这势力不止一股,但却不相交集,似乎各自为政,互不打扰,好生奇怪。还有就是,绣庄好像突然笼罩了一股力量。每次属于潜伏在周围,总感觉自己后背阴凉,所有的听力与视觉都在慢慢地抽空着,内力更是虚散至极,一动内气就像是在顶着千百斤的重物,倒力顶得内腑疼痛,但一离开那个地方,便会慢慢恢复??”
“你是说,是有什么力量在控制你的内气,以使你发挥不了任何监探的作用?”
代号十三诚恐道:“属下并非有意脱罪,但此事的确如此,只是怕公子像属下之样,受内气反噬之苦。”
此时另一个黑衣人也出了列,小声验证道:“公子,十三所言非虚,属下也曾有这种感觉,只是属下驻探的时间没有十三长,当时只觉得可能是自己练岔了气,并未放心上。”
黑衣公子陷入了沉思,转头问另一个黑衣人:“十六,你出于江湖,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么?”
十六一直在思索着十三的描述,犹豫半晌,垂头道:“属下求证过后,再明白跟公子禀告。不过按十三兄与十四兄如此道来,那股笼罩的力量应没有厉害,只要不运内力,就不会受到反噬,伤害就无从谈起了。具体此股力量出自何处,属下得亲自去一趟才能明白。”
“我会借一个好时机让你去一看究竟。十三先退,等侯新的指示。”
“是。”
一阵风吹来,暗枝摇晃,人影已一干二净。
“你被发现了。”原子里传出一个轻弱的男声,不带感情色彩。、
“那又怎样?这几个小兵将,根本追踪不到我。不过那人说得没错,那个地方越来越奇怪,他说得苦头我也吃过,现在还不敢运力,怕伤及内腑。
“听到什么没有?”原子中突然现了一个黑影,长瘦俊雅,正是那眸凝深深的男黑衣人。
“那少年去绣院是为了送一封信,少年名叫燕错,而那封信是他已故的父亲写给燕飞的绝笔信。”
“燕错?”男黑衣人正视着女黑衣人骄傲得意的大眼睛沉思。
女黑衣人阴冷地笑了:“没错,这件事情好玩极了,你知道这少年的父亲叫什么名字么?”
男黑衣人目光冰冷地盯着她。
“他父亲的名字,也叫燕冲正!”
男黑衣人凝紧的目光突然扩散了,像一个被浪花打碎的海平面。
“有一件事情更好玩????喂?!人呢?我还没有说完!”
阴风阵阵,呜咽宛哭,没有人听见一声声悲凉的哀叹来自哪里,或许来自不甘的黄泉路上,这片阴气冲天的邪地,正是一切阴恶势力的拢聚地!
第六章 第七节 绝笔信(四)假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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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病了?”听得出来,宋令箭的声音带着惊讶,仿佛韩三笑命里不该生病一样。
“不知道,莫名的胸口发凉。可能是被你吓的。”
“少管点闲事,你的命会长一点。”
“那你一定会长生不老的??得,我不跟你争了,你太没品,动不动就生气。我问你一件事情,最近你打猎的时候有见着项武没有?”
宋令箭转过身收拾着针囊,漫不经心道:“没注意。”
韩三笑忍不住又咳了一声,宋令箭飞快地转身盯着他,语气冲撞道:“你干什么?”
韩三笑皱着眉头反问:“我干什么了?”
宋令箭凶狠地看着四周,似乎虚空之中有什么让她怨恨的东西,然后冷冰冰地盯着韩三笑:“你想刺探什么?”
韩三笑语声充满嘲讽:“若是可以,我还真想听听看看天底下最心冷的人会不会也说谎。”
宋令箭冷笑:“我何必说谎。倒是你,要为别人建造起一个谎言围成的王国。不过也是,最会分辨真伪的人,往往都是最能以假乱真的人。”
“宋令箭,你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这样到底有什么意思?!”韩三笑突然勃然大怒。
“有意思,有意思极了!”宋令箭也是语声凌厉。
“你就非得让她撑到撑不下去为止才开心吗?就算全天下都与你为敌,但唯有她不会是你的敌人,你就真的要强硬到底,刺得每个人都不得安生你才高兴?!”
“韩三笑!”
“你??”
“除非燕错没有了,除非你再变出一个活的燕冲正,否则到最后一切还是要面对。韩三笑,你真的以为你是万能的?”
“凡事都有步属,我就觉得你正迫不及待地要把她推到死地!你看看,你看看,她只是一个普通的等着亲人回家的女子,你想她能够承受多少的意外与打击,你想她是不为所动的铁石心肠吗?!”
死寂般的安静。
过了很久,衣衫轻动。
宋令箭轻淡的语声里带着不屑的笑意:“方才那句话你只说了一半。若是全天下与我为敌,她会不会是我的敌人我不知道,但你韩三笑绝对是第一个与我为敌的人!”
“蹦”的巨大一阵关门声。房里静寂沉闷。
“不知所谓的女人!”静了一会儿,韩三笑突然低骂了一句。
燕飞轻轻转过身子,背对着房间的一切,她已再也忍不住心中那股汹涌而出的剧痛,就像刀子一样反复割着。眼泪成流。
韩三笑走近了她,不知道将什么东西戴在了她脖子上,他轻轻将手放在她头上,缓慢地抚了抚,叹了口气,离开了。
燕飞紧闭着双眼,颤抖的眼皮下酝酿着一场倒空心肺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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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结账。”
小驴应和着跑到柜后,看到正是从尾紫七号房出来的燕错。
“客官找到要找的人了么?”小驴没翻账本,只是认真地盯着他,盯着他脸上的每道与岁月逝去的那张脸极为雷同的轮廓。
燕错微微冷笑了下,他的冷笑里带着更多不屑与自嘲,带着双肩微微一抖,算是一个回答:“少多银子?”
小驴笑了,深邃的眸子亮晶晶的:“客官的房钱已经有人垫付了,那人还说,客官想住多久都可以,房钱直接从他账上划便是。”
燕错挑了挑眉:“谁?”
小驴还是笑:“这就不好说了。那人与掌柜的相熟,也是掌柜的吩咐下来的。”
燕错转头看了看,他突然发觉自己在这里住了好几天,从来没见过这家大酒楼的掌柜的,从跑堂带客,到结账,一手都由这个叫小驴的少年操办的。
“那饭钱呢?”燕错认真地问了一句。
小驴笑:“自然也是一起算上了。客官若是没找到人,更或者是想找的人不在镇上,也可当是观光浏览,在这儿多住几天转转,虽然咱们镇不比大都城,但此处风景绝无胜有。”
燕错冷冷一笑:“这镇不光是风景绝胜,镇上的人更是好客异常,竟然还有不相干的好心人出钱请吃请住。既然那位仁善家好心好意,我若拒受岂不是不识好歹?”
小驴交握着双手,恭敬地应和笑道:“就是就是,说得对极了。”
燕错看了看四周,似乎要在隐形中找出那个多管闲事的好心人:“那先上桌好菜,再好好看看这处绝胜风景。”
小驴还是微微笑,一直微微笑,似乎对什么事情都不会觉得惊讶,也不会有自己的大是大非在。
第六章 第八节 绝笔信(五)书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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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呤,叮呤??”安静的铜铃突然清脆地摇响起来,坐在院中练字的海漂转头看着铃铛,轻轻地皱起了眉。
“叮呤呤,叮呤呤??”铜铃越来越清脆,好像热切地在欢迎着远方的来客。
海漂的眉皱得越来越紧,他放下手中书册,慢慢地扶着额头,他用力地闭着眼睛,想要认真看清楚眼睛深处那张陌生的脸……
“卡??”铜铃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了,铃声突然没有了。
脑子里翻滚着的痛意也没有了,那张脸也灰飞烟灭,一张哭泣的、似乎永生不见的脸。她是谁?他静静地盯着书册上刚劲有力的墨字,疲倦地笑了。
记不得,总比不想记得却还记得要好得多。
他想起宋令箭在那个陌生的地方对他说过的这句话,那是他们认识以来,她第一次没有显得那么冰冷无情,他几乎没见她笑过,但她笑的样子很好看。她总是对韩三笑笑,却从来没有对他笑,在她眼中藏了很多芥蒂,他知道是因为什么,但他无力消除??他是个外来入侵者,打破了很长久才建立起来的平衡,还不杀伯人的带走了一条性命。
这时巷子里响起了脚步声,他整了整面容,站起身向外看。只见巷子里走来两个男人,一个年轻,一个皮肤黝黑,手里提着一篮子水果。年轻的男人走在前面,面带微笑,显得非常儒雅文质。但他却将注意力都放在了皮肤黝黑不起眼的这个男人身上,他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
两人的眼里都闪过诧异,相互而视,流转着谁也读不懂的交流。他早就习惯了这种目光,这也是宋令箭明令他不准出门的原因。
年轻的男人对着海漂颔首点了个头。海漂笑着回点了个头。
皮肤黝黑的男人拍了拍绣庄的门,招呼道:“燕老板可在?”
没有人应门。夏夏大清早就提着绣篮出去了,绣庄的金丝线生意一塌糊涂,她正忙着到处回收绣巾。海漂想解释,但他怕自己表达不清楚,索性只在旁边看着。
“燕老板可在?”皮肤黝黑的男人加大拍门的力度,站在一边的年轻男人正抬头看着哑哑摇动的铜铃。
“在,飞姐病了,不见客。”海漂尽量咬着字音简短道。
年轻男人转过身,面带关切道:“燕姑娘的病还没好么?”
海漂点了点头,皮肤黝黑的男人转着走进了院子,安静地在院子里转悠着。
年轻的男人还站在门口,儒雅地笑着:“在下上官衍,方才那位是在下的衙事项武,我们是来探望燕姑娘的。”
海漂感觉这斯文英俊的年轻人的儒雅中,带着一种冰凉的淡意。这让他感觉很奇怪。
“哟,这不是项武么,啥风吹得来?还带个年轻小后生?相亲哪???哎,宋令箭,你不是一直想找他算账么,这巧刚好在,就不用跑上门去找架吵了,你们倒是说个清楚,我正好可以不那么费力地看顿好戏。”
韩三笑与宋令箭款款而来,他们似乎总是同进同出,方才出门时明明还大吵了一架,这时又不知是谁找谁的一起回来。韩三笑正抱着双臂,一副兴灾乐祸的样子。
宋令箭盯着项武道:“这种人不用与他讲理,自己的猎物没别人的好,无事生非,自讨没趣,叫人不耻。难怪人到中年无妻无室。”
项武盯着韩三笑,又盯着宋令箭。
宋令箭冷笑:“无言反驳就闭上嘴巴,以后离我的猎地远点!”
项武冷冷哼了一声:“谁与你争那些无端的东西,我现在已经衙门中办事,已受大人保举去京都受训,乡野之地的,你们好生呆着吧。”
“讽得好,说得好,项武你越来越有个性了!”韩三笑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俯掌大笑。
宋令箭突然笑了。
项武一怔,不知这无可捉摸的女子在笑什么。
上官衍轻皱了下眉。
韩三笑突然停了拍手,侧耳听了听,认真道:“你们有没有听见一阵哭声?”
“哭声?”海漂举头看了看周围,心中一跳,突然焦急万分地冲向绣庄院子,“是飞姐!”
“飞姐??”海漂敲了敲房门,房里头正凄惨地响着女人悲痛绝望的哭声,“飞姐,开门,是我。”
没有人应门,只有女人的哭声,她整个人包括灵魂仿佛被悲伤吞噬了。
“发生什么事了?”上官衍担忧地看着紧闭的门。
“她知道了……”海漂喃喃道。
“她知道什么了?”
一刹那,海漂感觉这个名叫上官衍的男人眼里闪过了担忧与微小的恐惧,但他没有时间去解读里面的内容,他用力地推开了房门??
房内散满了一地的纸页,白底黑字,赤红的鲜血般的点印!而燕飞就坐在纸页堆乱的中心,手上身上零印着一堆堆的血红,长发散了一身,凌乱地哭泣着。
“燕飞!”
“飞姐!”
“燕姑娘!”
“燕老板!”
四个人异口同声!
“别进来??别进来??”燕飞慌乱地俯下身在纸堆里找着什么东西,一张张地翻,几乎每一张上都留有她手上的鲜红,她保护着这些凌乱的纸张,好像在保护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
“她在干什么?”项武不明所以。
上官衍轻轻皱起了眉:“她在读信。”
项武仔细看了看燕飞,只见她拿着手上的几张信纸样的东西,无助又绝望地在纸堆里找着什么。
“为什么找不到……为什么找不到……为什么我这么没用……这么没用……”燕飞终于停止了,她用力地握着手里的信纸,恨不得将它们揉进自己的心里,好能将所有的字眼刻在最深处。
韩三笑避着纸页走了进去,纸页上血红血红的,是她查字时标出来的朱砂标志,纸页上阐述字意的字刚劲有力,纸张并没有多旧,最多不超过五年。他慢慢蹲了下来,看着她紧攥在手里的纸页,轻声道:“你再这样用力,信要破了。”
燕飞紧紧将信抱在怀里,已哑得哭不出声来,眼流如注,冲刷着苍白病态的脸:“我真没用……我连爹最后想对我的话都看不懂……我真没用……”
韩三笑小心拿过燕飞手里的信,上面圈圈点点的,已有大半都被朱色划得密密麻麻,泪水交融着墨汁,有些地方已经模糊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就算你不回来,不愿回来……我也只是想你好好活着……为什么最后一面都没有……为什么……为什么又让我知道……”燕飞紧紧攥着韩三笑,声音卡在哭哑的喉咙间,一切都有心无力。
韩三笑心痛不已,将扶着一个将碎的宝瓶,温柔地将她交在海漂的挽抱下,他一安置好燕飞,马上像变了一个人,剑眉倒竖,咬牙切齿,一股不可近靠的气势箭拔弩张开来,他愤怒地冲出门,站在门口对着外面吼道:“宋令箭,你他妈的无药可救!要是燕飞有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上官衍才发现宋令箭根本没有跟进来,韩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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