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九重天-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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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已经被铁补天何止，本不想再说话，但一听这句话却顿时勃然大怒，再也压制不住自己脾气，厉声道：“难道别人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就无动于衷？”

“别人为我付出再多……也并不是我楚阳变心的理由吧？”楚阳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有些暴跳的老家伙，饶有兴趣的问道：“只是不知道，前辈所说的这个人，是谁？”

“哼！”影子愤怒的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再也不理他了。

楚阳心念电转，心中就有了数。这老头说的，可能就是乌倩倩吧。毕竟这段时间里，自己不在铁云，乌倩倩与这两老接触就比较多，看来这两个老头今天是要为乌倩倩做媒啊。

想到乌倩倩，楚阳就不由得深深的叹息。

乌倩倩对自己一往情深，自己岂能不知？但自己这一生，就是为了轻舞。不管别人如何，自己万万不能对不起的人，就是莫轻舞！

乌倩倩自然也是绝色美女，而且兰心蕙质，才艺双绝，心思智谋，现在也都是一时之选。但，奈何楚阳心中只有莫轻舞一个，前世的天大遗憾，让楚阳的心直接系成了一个死结。

除了莫轻舞，恐怕这人世间，再也没有人能够解开楚阳的情锁！

自始至终，楚阳就根本没有想过，会与乌倩倩有什么结局。甚至，连这样的念头也没有生起过。

至于别人，应该不会有了吧。

另一辆马车里，铁补天神情黯然，心中不无自怜的深深叹息一声。果然，楚阳心中是有人的。既然如此，就让这件事就此埋藏，也是最好的选择吧？

再说，就算楚阳心中没有别人，又能如何呢？自己一国之君的身份，难道还能嫁他为妻不成？

铁补天心中宽解着自己，似乎是想通了，也决定了。但眼中却是悄悄的滴下了两串泪珠，将枕头浸湿了一片。她轻轻的伸手，将眼泪擦掉，但眼泪却又迅猛的涌了出来，似乎擦之不绝……

就让我哭一次吧。

趁着他还在旁边。

虽然他并不知道……

……

又是一片难言的沉寂，这片沉寂之中，楚阳明显的感觉到充满了压抑，似乎下一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

良久之后，铁补天有些疲倦的声音从一边传来，道：“楚御座的身体恢复得真快。”

楚阳呵呵一笑，道：“只不过是皮糙肉厚而已。”

既然揭开了对铁补天的误会，楚阳自然不会再与对方冷淡下去。

“嗯……昨夜，朕将楚御座的黑衣扔在了火里，烧掉了。”铁补天慢慢的道：“不过烧掉之后才感觉有些不对，楚御座，你的衣服里，不会有什么难以割舍的东西吧？或者是非常重要的秘密？”

“难以割舍的东西？非常重要的秘密？”楚阳一怔，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道：“陛下此言何意？”

“哦，既然没有，朕也就放心了。”铁补天笑道：“因为在烧掉那件衣服的时候，分明有许多烤掉了毛发的味道，若只是御座身上掉落的，却又不会有那么多……呵呵，原来是朕多虑了。”

楚阳一笑，道：“陛下可能不知，我的衣服上，沾染了太多的血腥，或者还有敌人的残碎尸体的血肉碎块，烧掉自然是有那种味道的。”

铁补天笑了起来，道：“嗯，或者是朕没有经历过吧。”心中疑惑，血肉碎体烧掉的味道，跟那个可不是一样的啊。但却没有就这话题再讨论下去。

“楚御座……你我不属于君臣，也不属于同僚……”铁补天字斟字酌的道：“楚御座前程远大，而且，绝不会局限在这小小的下三天，那么……敢问一句，在楚御座心里，我这一位铁云皇帝，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呢？”

铁补天说的虽然慢，但口气之中，却有一份隐约的迫切。

“呵呵……”楚阳尴尬的摸着鼻子笑了笑，感觉到这个问题真的不好回答。

铁补天那边静静地等着，没有催促。

“我与陛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楚阳坦然笑道：“你我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一种合作的关系。我们的目标，就是击败第五轻柔。而我们之间的交往，也都是架构在这个基础之上。”

“不过陛下的为人，我楚阳还是很钦佩的。这段时间里，在无数次的合作之中，也对陛下很有一种好感。而且很默契……”楚阳斟酌着，道：“这样的情况，说是兄弟，楚某不敢高攀，但说一声朋友，却是完全可以的。”

“朋友……朋友么？”铁补天的声音很低，似乎带着一股茫然。

第三百九十七章　她是独一无二的！

“朋友……朋友么？”铁补天的声音很低，似乎带着一股茫然。随即轻笑道：“朕这一生，能够有楚御座这样一位朋友，的确是已经不忘了。历代帝王，有谁能够有幸，一生之中拥有一位真心的朋友呢？”

“陛下说的是。”楚阳哈哈一笑，道：“其实不止是帝王，就算是普通人，一生之中拥有的真心朋友，也不会很多。甚至，有些人一生之中都不会有真心对待他，他也不会真心的对待任何人。这样的人，实在比帝王还要可怜。”

“哈哈……”铁补天真心的笑了出来，道：“听楚御座的意思，帝王，原来是很可怜的。”

“是很可怜。”楚阳认真的道：“高处不胜寒，帝王就是如此，在坐上那个位子，接受了人间至尊的荣耀的同时，同时也注定了一生的孤独寂寞！”

这句话一出来，铁补天突然没有了声音，良久之后，听见马车中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一个低细不可闻的声音幽幽道：“帝王……孤独……寂寞……朋友……呵呵……”

两个影子也分别发出了一声叹息，声音中，不知是为自己叹息，还是为别人叹息，总之其中的意思复杂难明。

另一辆马车中，铁补天两眼无神的看着马车的顶部，良久，眼珠都没转动一下。

朋友！呵呵，朋友！……也不错嘛。

你为我间关百战，你为我智谋百出，你为我杀戮如狂，你为我出生入死……原来是当我是朋友。

我为你柔肠百折，我为你情根深种，我为你担心受怕，我为你不惜一切，我为你不惜清白，我为你……做我能够做到的一切，付出我的所有，甚至包括江山社稷……原来我们是……朋友！

铁补天的心中酸涩难言，这一刻，竟然有一种号啕大哭的冲动。内心的酸涩和绝望，让她恨不得立即拔出长剑，就在楚阳面前自刎而死。

但她依然控制住了自己的几乎不受控制的情绪，深深地呼吸，深深地呼吸。眼泪却如同断线珠子一般静静的流下……

哎，为什么又哭了？刚才不是说过再也不要流泪了吗？为什么现在又哭了？

铁补天，你真没用啊……

朋友啊……

只是朋友啊……

楚阳这一句话出来，就定下了两人之间的基调。

终于，铁补天微微笑了起来，朋友……也不错啊！正如自己所说，古往今来的帝王，有几个能够有朋友？如楚阳所说，就算是普通人之中，拥有真正真心的朋友的，又能有几个呢？

“呵呵，这一次距离回到关隘，或者要等到这一次关隘大战落幕之后才行。时间还长得很呢……”铁补天微笑道：“楚御座不妨说说自己的事，也当是聊解这旅途寂寞，如何？”

“旅途？”楚阳有些啼笑皆非：“陛下可真的很轻松，难道陛下对这关系到两国命运的大战，就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吗？”

“放在心上……又能如何？”铁补天笑着，道：“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无论胜败，我都能接受。我着急，也是如此，不着急，还是如此。何必要放在心上呢？”

“陛下是真的豁达！”楚阳肃然起敬。作为一个帝王，能有这等心胸，实在是难能可贵！

“呵呵呵……”铁补天笑的很快意。

“陛下想要听一些什么呢？”楚阳问道。

“既然我们是朋友，那么，楚御座你老是陛下陛下的，就不太合适了。”铁补天微笑道。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铁补天和楚阳两人每次说出朋友这两个字的时候，两位影子的脸上，就顿时出现一种怪异的表情和眼神，很是复杂难言。

“可陛下还是一个劲的叫我楚御座啊。”楚阳失笑道：“既然是朋友，称呼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陛下想让我怎么称呼呢？”

铁补天不由语塞。

是啊，想让他怎么称呼呢？补天？铁兄弟？这不是往自己的伤口上撒盐吗？难道要让他称呼自己，那在自己六岁之前，父皇的专用称呼：小甜甜？更加的不可能了。

那自己该称呼他什么？楚兄？太远；阳阳？估计他自己也不会同意。楚郎？更加不行了。

“还是就这么着吧。哈哈，楚御座说的是，朋友之间，何必在乎称谓。”铁补天爽朗的笑着：“朕对楚御座心中念念不忘的那个人，可是很有兴趣啊。楚御座不妨说一说啊。”

“啊？”楚阳顿时有些傻眼。

“那个女子，能够让楚御座这样的人倾心相恋，红尘三千弱水，御座只取一瓢；甚至，平常也是洁身自好，从来不往女人堆里凑，更加不敢招惹任何的情丝……”铁补天的声音很怪异，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什么意思的道：“平常宁可以一副狰狞的面具掩盖住自己俊秀的容貌，此生芳华，只为一人。”

“朕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了不起的女子，才能让御座如此情深一往？”铁补天问道。

“她呀……”楚阳想起莫轻舞，不由悠然神往，嘴角也露出一丝不知是苦涩还是甜蜜的笑容。

“很难说。”楚阳轻轻道。

“说说吧。”铁补天兴致盎然。心中补上一句，我想知道，我与她相比，到底差在哪里。

“她是一个很傻的女孩子……”楚阳心中想了想，终于道：“而且，也很天真。她对我，总是无怨无悔的付出，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

“哦……”从没有要求过什么这一句，让铁补天心中一颤。

“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完全没有考虑她会怎么想，但她也从来不阻止我，只是默默的支持，鼓励；甚至有一次，我厌烦了，让她离开，她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在一个角落，静静地看着我，静静地等着我……”

“现在还有这么傻的女子……”铁补天心里不由叹息一声。

“她的身体不好，小时候受过伤，注定了这一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所以她跟我在一起，总是很自卑……”楚阳下意识的查看了一下九劫剑剑柄之中的九重丹，道：“……而我，也就这样子浑浑噩噩，不知道珍惜……”

“终于有一天，她离开了我……那时候，我才知道，她有多么重要。没有了她，我的人生，完全的黯淡了……那时候我痴迷于剑。她只是在即将离开我的时候，鼓起了所有的勇气，和她跟我在一起所有的委屈和怨恨，对我说……楚阳，我比剑好看！”

说到这里，楚阳心中一酸，想起前世那个心伤魂断的下午，残阳如血，紫竹如海，莫轻舞一身红衣，浑身浴血躺在自己怀里，奄奄一息的说出那句‘楚阳，我比剑好看’的样子，一颗心蓦然的痉挛一般的疼痛起来。

这句话，每一次的想起来，总是感觉其中充满了一种别样的凄迷，似乎每一次，都能给自己不同的感受。

铁补天默默无言，似乎感到了楚阳心中的悲痛一般，心中叹了一口气。

“到了最近，我才终于又找到了她……这一次，我发誓，我要对她好！我要坐到我所有能够做到的，让她做一个，整个九重天最幸福的女人！”楚阳轻轻地道。

“她真的很幸运，能够遇到你这样的有心人……”铁补天轻声说道，心中酸痛无限，对这个幸运的拥有楚阳全部的爱的女孩子感到羡慕万分，还有一些浓浓的嫉妒。

“应该说……遇到她，也是我的幸运，最大的幸运！”楚阳快活的笑了笑，想到自己为轻舞疗好伤，让她这一生快乐无忧的生活下去，就充满了幸福。

“嗯……都幸运。她的长相……如何？定然是很美吧？”铁补天问道。

“国色天香！风华绝代！倾国倾城！”楚阳肯定的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世间，还有比她更加漂亮的女孩子！”

他想了想，又道：“她的风情，她的风致，她的气质；她的容貌，她的身段，她的性情脾气，她的……任何一个方面，都是举世无双！”

楚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她的美，简直不属于人间所有！”

这一次，铁补天沉默的更久了。

马车中，铁补天有些无力的眼神看着自己身下，那里的伤口，似乎又有鲜血流出。但现在的痛苦，却远远比不上她心中的酸楚。

在楚阳滔滔不绝的夸奖他的心上人的时候，浑然不知，这边的铁补天的心，已经绝望地碎了……

楚阳脸上在微笑，心中在回味，充满了幸福。大战已经开始，击败第五轻柔，我就要去中三天，与轻舞相会。

突然感觉身边有异，目光一斜，蓦然发现，两辆马车上，两个影子正愤怒的看着他，眼中露出的怒火，似乎要将楚阳整个人完全吞噬掉一般……

“这么说，我更加的好奇了。”铁补天强笑道：“什么时候楚御座能够将她带来，让朕也能看看这天上人间绝无仅有的绝色……”

她笑了笑，道：“倩倩本就已经是绝色佳人，我真想看看，比倩倩还要美的女子，是什么样子……”

“咳咳咳……”这次轮到楚阳无语。怎么地突然之间铁补天又将乌倩倩拿出来做比较？这种事……能比较么？

第三百九十八章　轻叹英雄多辜负，百转千回女儿心！

对这个问题，楚阳明智的选择了回避。不回避真的会很得罪人啊。

良久，那边的铁补天也没有说话，而是轻轻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一股捉摸不透的味道，说道：“楚御座，倩倩姑娘对你可是一往情深……难道你，就没有半点心动？”

楚阳沉思了好久，苦笑。

然后才正色回答道：“陛下，这个问题，我不想再重复了。你和我都一样，我们都是男人。既然是男人，就有自己不可推卸的责任。你有你的责任，那就是帝王之路，天下社稷；而我有我的责任，我的责任，就是一个小男人的责任！”

“倩倩貌美如花，才识渊博，风华绝代，又对我一片痴心；若是说不动心，那怎么可能？既然是男人，就有色心。这一点想必你不会否认。但……难道动心就要对不起另一个自己深爱的人吗？”

楚阳苦笑一声，道：“就让时间来抚平这一切吧。”

他顿了顿，道：“陛下，你也是男人，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思。”

铁补天沉默良久，终于苦笑一声，长叹道：“我也是男人啊……”

楚阳皱皱眉，铁补天这句话之中透露出来的情感，却是那样的无奈和惆怅；难道，他也有一个苦心相恋却得不到的女孩子？

突然心中一动，顿时明白了：看来，是铁补天喜欢乌倩倩，而乌倩倩却喜欢自己……嗯嗯，定然是这样的。

两个影子真想把自己的耳朵堵住，不再听楚阳说什么。只听这家伙左一句‘你也是男人啊’，右一句‘应该理解我啊’……突然间觉得又是滑稽，又是悲哀。

是啊，你作为一个男人，负责任是好事，也是美德。但……你可知道你伤害了多少人？你伤害了什么人？你可知道你现在正口口声声推心置腹说话的对象……她是个女人啊！而且是一个为了付出了所有一切却不可能向你要求任何回报的……痴心可怜的女子？

甚至，直到你死，都不一定会知道，在这世上，在你的生命中，还曾经有过这样的一个女人！他为了你，毁功破身，武道前途尽丧，几乎一无所有，而你只将她当做兄弟，当做朋友。

何其残酷？却又是何其无奈啊……

“就让时间泯灭一切……”铁补天低低的重复了这一句，心中却是在长叹：时间能泯灭一切，这句话是不错的。但惟有一点，是再漫长的时间也无法磨灭的，那就是女人的第一次动心，第一次爱情！

而且是这等无怨无悔的付出！

乌倩倩也好，自己也罢，恐怕直到百年之后华发斑斑行将就木，也不会忘记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吧？自然，更加不会忘记这些事情之中，某一个流星一般横空出世才华横溢，改变了这整个天下格局的人！

倾心相爱，却注定不能在一起的人！

“秋风斜阳天欲昏，沧桑过后独沉吟；轻叹英雄多辜负，百转千回女儿心！”铁补天看着这天边西沉的阳光，和大地即将到来的昏暗，不禁轻声长叹，有感而发。

吟罢，忍不住又是低低的叹息一声，无限失落。

楚阳以为他说的是乌倩倩，也一时无言。就这么沉默下来；唯有两个影子一边驾车，一边长一声短一声的叹气，叹息中，充满了多少的悲哀和无奈，多少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对这个自己两人可说是从小看到大的可怜女孩子，两个人都是心痛之极！

苍天呐，你开开眼，哪怕只给这个可怜的女孩子一点点幸福，一点点慰藉；也行啊！不要求很多，只要求一点点的安慰……难道也得不到么？

她这一生，看似位高权重，天潢贵胄，凤子龙孙，但……她委实是半点的幸福也没有得到过呀！甚至，连真正开心的笑容……

也没有过……！

铁补天蜷缩在马车里，随着沉默下来，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疼痛难忍，下腹撕裂一般的痛，痛得她咬着牙在颤抖，却强忍着不能发出一点声音。额头上，黄豆般大小的汗珠涔涔而落。

为他驾车的影子叹息一声，道：“楚御座，你的伤势，虽不能说是必死之伤，但也可说是极难痊愈，但却在你醒来之后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就恢复到这种地步，你的身上，应该是有灵丹妙药吧？”

他本不想向楚阳开口，但两人身上的药，对铁补天来说，用处并不大。看着铁补天如此痛苦，他实在是忍耐不住。

以楚阳的伤势恢复速度来说，灵药应该是有的。

“嗯，灵药是有一些的，虽然不多，但效果总算差强人意。”楚阳不知道他问这句话的意思，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道。

“陛下为了这一次救你，受了很重的伤。而我们的药，都用完了。”影子沉默了一下，说道。

这么一说，楚阳顿时想起来刚才铁补天那不自然的姿势，和煞白的脸色，想到这位铁云君主只为了自己一人，几乎放弃了整个国家的前来救援，心中岂能不感动？

道：“陛下受了什么伤？”

“内伤。”影子道。

“内伤的话，还好办一些。”楚阳点点头，这个时候，身上除了九重丹，实在是没有别的药物。想了想，就拿出来了一颗不完全版的九重丹，道：“陛下，要不你用我的药试试？”

“也好。”铁补天也是实在是疼的没办法，低沉的答应了一声，将药接了过去，几乎没有看清楚是什么样子，就吞了下去。

九重丹乃是天下第一奇药，效果岂是寻常药物可比？虽然是不完全版的九重丹，但在这世上，除了完整版九重丹之外，药力绝对是天下之最！

铁补天服下之后，只觉得丹药入口即化，一道凉线顺着喉咙滑下肚去，紧接着，一股冰凉的丝线就顺着自己的全身经脉穿行一周，然后轰的一声热了起来。

一股沛然的药力，几乎在瞬息之间，就将自己的身体疗治完毕，下体的流血已经止住，痛楚尽去，而且伤口也在愈合，连自己的精神，也突然间振奋了许多。

剩余的药力缓缓融进经脉之中，竟然在一点点的滋养着自己的身体……这么多年辛苦的透支，竟然似乎在这一颗药之下，完全的恢复，而且还犹有过之，身体状态和神魂状态，均在这一刻猛地攀上了巅峰，然后就一直保持了下来……

“这是什么药？如此神奇？”铁补天大吃一惊，对这种神药的效果感到做梦一般的不可置信。

随即他就坐了起来，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感觉到浑身上写，都是轻松得很。不由又惊又喜。

“这是一位异人送给我的，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楚阳轻声道。他想了想，铁补天的身体，貌似也不大好，而且，现在正是兵荒马乱，第五轻柔的金马骑士堂几乎已经全部到了前线，高手如云。

铁补天就是主要目标，几乎随时随地都有人前来刺杀，实在是防不胜防；万一出了事自己不在身边，那可就……糟糕透顶。

于是从九劫空间里取出一块紫晶，用九劫剑挖空做了一个玉瓶；犹豫了一下，终于拿出来一颗完整版的九重丹，放进了玉瓶里。

完整版的九重丹，共有三颗，送给铁补天一颗，还有两颗。足够用了。楚阳心道：你父皇的时候我一来是没有，二来纵然是有也不能拿出来，如今，就补偿给你吧。

然后他就扬声道：“陛下，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现在要过去一下。”

不等铁补天回答，就从自己的马车里跳了出来，攀上了铁补天的马车。

两个影子这一次脸阻拦的意思都没有，任由楚阳上去了。他们两个人很清楚，楚阳送的礼物，不管是什么，但也恐怕是铁补天在此之后长久的时间里，唯一能够让她感觉到幸福的东西。

这份礼物，很重要！

虽然楚阳本人并不知道。

铁补天明显吃惊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吃吃道：“什……什么礼物？”

楚阳一上马车，就闻到了一种奇怪的香味，如兰似麝；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