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九重天-第7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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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十足的罗克敌完全不敢放对，径自抱头鼠窜。眨眼间无影无踪。

这个结果令大家瞠目结舌！

到底咋了？

那位长老的大骂声响彻了整间客栈；连在里面坐镇的莫天机也都感到莫名其妙。但问他究竟咋了，却始终是面红耳赤的不肯说，反正翻来覆去就只有一句话：“我跟这个今天背着我的小子势不两立，不共戴天，有我没他！”

及至后来，罗克敌终于鬼鬼祟祟回来了，众人严刑逼供之下。才知道两人为啥有那么的仇：原来是罗克敌在以那种姿势背着这位长老的时候，恰恰在一个那长老的嘴巴与罗克敌的屁股‘亲密碰撞’的时刻，罗二爷居然很凑巧地放了一个屁……

尽管罗克敌再三的声明：绝不是有意的！

但却没有一个人相信。

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众人正围在一个大桌上吃饭；楚阳等人顿时将嘴里的饭汤统统喷了出来。连声咳嗽，笑得直接岔了气……

这是由罗克敌创造的一项新记录，可以令多位当世有数高手，九品至尊强者，在几乎同一时间受伤——虽然只是岔气，但岔气也是受伤不是，还是内伤的一种呢！

至于受伤最严重却还不是这些人，在场可还有莫轻舞、楚乐儿和墨泪儿等三位女士，这三位女士尽都是皱着眉头，恨恨的盯着罗克敌，再无食欲可言，隐隐感到一阵阵的反胃……

“罗克敌……这位长老与你势不两立、不共戴天还真是有原因的……啊哈哈哈……”纪墨一句话之后，哈哈大笑，但紧接着另一句话就让古一鼓当场掀了桌子：“为啥我当时就没想到放个屁呢，失策啊失策……”

众人在下面胡闹不再累述。

楚阳与莫天机这两人在上面房间中商量事情。

听着楚阳带着嗟叹，将这次事件的过程很详细的说了一遍，莫天机深深的沉思了起来。

然后莫天机突然叹了口气，道：“法尊可说是九重天第一可怜人了，可恨之人果然有值得可怜之处。”

楚阳表示同意。“其实我刚才沉思，实则是在思考一个问题，若是我遇到了法尊同样的事，我会怎么办，怎么选择？若是将角色转换成你，你又会如何做？若是独行他们，结果又会如何？”莫天机轻轻一笑：“楚阳，你说呢？”

楚阳苦笑：“你……差不多吧，差不多和他做一样的选择。”

莫天机分明没有将这个话题当做是说笑，反而很认真的思量起来，道：“别人或者会不明白，又或者是不理解、不认可，但我们作为九劫中人却是应该明白，可以理解，表示认可的。若是我们的兄弟被人伤害了，我们又会如何反应？”

“若是将天下与兄弟让你选一样，且只能选一样，你又会怎么选择？”

莫天机呵呵一笑：“更何况法尊当时面对的情况是八个兄弟一起死……就等于我和独行他们一样，他们八个人都被人害死了……我会怎么办？若是将法尊换成独行，结果又会如何？”

楚阳平和的神情蓦地严肃起来。

“若是你是法尊，我们兄弟都被人害死……那么，你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报仇的，这个代价，哪怕是站到天下苍生的对立面上，你也不会回头。若你最终知道是个误会，那你又会想尽办法去弥补……纵然悲苦，可你会撑着，你会背着，一路坚持下去。你就是一个这样的人。”莫天机看着楚阳。

楚阳心中一阵触动，默默点头，纵观两世，莫天机才是最了解楚阳的人，莫天机了解楚阳的程度，还要胜过莫轻舞、孟超然、谈昙，甚至楚阳自己。

“若是独行，到了最后法尊的这一步，他会很干脆的隐退，不知所踪。一世孤独。”

“若是谢丹琼和傲邪云，他们会努力的活下去，跟你的选择应该差不多，是尽一切努力去补偿；但，他们还会尝试寻找我们。”

“若是董无伤和芮不通，他俩人估计什么都不会做，只会很干脆的自杀，不面对这一切，最简单，却也是痛苦最少的做法。”

“至于纪墨和罗克敌，他们不会选自杀，但若是最终落到法尊这种地步，疯掉是他们唯一的结局……”

“最后，是我……”莫天机深深沉思：“我一开始的选择，估计会与法尊相同；一步步走来，变化也会差不多。甚至最后的结局……恐怕我也会选择，法尊现在的做法。大家都是用脑袋混饭的人，想法真的差不多。”

莫天机摇头苦笑：“说到底，我与法尊，始终是同一个类型的人。只不过，我比他要幸运，幸运得太多太多了，至少，不需要做那种该死的选择。”

楚阳长长舒了一口气，并未开口说话，心底却是无限认同。

想起前世，莫天机为了莫轻舞向自己报复，那真是决死的手段……若是从根源上来说，与现在法尊的做法，又有何不同？

“所以，法尊骨子里仍不愧是个汉子，只是权欲迷人眼，腐蚀了一位英雄。”莫天机给出结论。

楚阳点点头：“不错，确实可惜……但他最终还是要死的。”

“是的，我们非杀他不可！”莫天机也有些怅然：“唯有死在我们手里，才是法尊真正的解脱。这已非是天意弄人，而是时势之变，他惟有用死才能解决眼前一切争端变故，也惟有死在我等手上，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两人彼此对望一眼，均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复杂慨叹。

“一生交友，若是能找到法尊这样的朋友，其实也是一种幸运！绝大的幸运！”楚阳长身而起，缓缓踱步到窗前，慢慢的说道。

“是的，为兄弟报仇，倾尽天下又何如？杀戮苍生又如何？”莫天机声音中有赞赏：“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山恶果，如海罪孽，却是个性情中人啊……”

“这样的话，我们经常说；也经常这样想；所以是义气。”莫天机口气有些感伤：“但法尊却真实的这样做了……就成了罪孽！时势更迭，不外如是！”

楚阳缓缓点头。

第七部　九重天阙　第九百五十八章　灭世之战开！

“那么，你认为接下来法尊又会怎么做？”楚阳问道。

莫天机皱眉，不语，良久，才沉吟地说道：“刚才我说过，我和他很有几分相似，我曾尝试以身相代，作出一些猜测，但不能确定，也不敢确定……因为……”

莫天机想要说什么，却终于没有说出口，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道：“但愿不是我猜测的那样子……否则，这天下就真的，我始终不是法尊本人，不能作数的，且先静观其变，若我估计不错，一两天内，就有消息了……”

……

当天夜里，中都附近突兀地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到处都是乱哄哄的，半夜起来，楚阳飞掠上房顶，不大一会，兄弟们都上来了。

众人都能清晰的感应到，除了嘈杂声愈来愈烈，更有极浓郁地的血腥味自四面八方而来，而且确实越来越严重……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地会有如斯变故！？”舞绝城极目远眺。

莫天机显然有所触动，神色颇有几分惋惜的样子，凝目看着远方不语，一时无语。

“按照我的经验，这样的情况，应该是很大范围、很大规模的杀戮……才能有这样的气息，而且这场杀戮还在持续之中。”楚阳也叹了口气。

“杀戮地点距离此地很远，至少要在千里之外，若是近了，不会这么安静。”

第二天。

消息传来。

众人集体震惊。

中都夜家，几乎集体发疯发狂。

中都周围。夜家所属的所有附属家族，在一夜间被全部屠戮一空；一夜之间，竟有超过十万人丧命！

密室中，人人脸色沉重。

中央的传音玉，不断地从各方面报告来进一步的消息。又或者说是进一步的坏消息。

执法者在各大家族猝不及防之下，突然发动强横攻势！在整片的上三天大陆，展开了一场场完全灭绝人性的屠杀！

而屠杀的对象，正是九大家族！

一夜之间，血流千里！

萧家：附属家族几乎被屠杀干净，在外的人员大部分被擒杀。而且这样的事还在持续之中。东南萧家总部，也被执法者高手袭击，损失惨重。目前，尚在对峙之中，前景极不乐观，若无援助，覆灭在即。

陈家：附属家族尽灭；总部业业被执法者用大火焚烧，直接烧毁了三千里山林。陈家本家死伤更是不计其数。目前，形式已经暂时稳定。开始与执法者对峙；但由四面八方持续支援的执法者势力，也开始不断向着那里聚集。形式绝不乐观。

凌家：执法者利用海量炸药在冰峰之下引爆，凌家冰峰雪山，旦夕之间瞬时倾颓一半。死伤无数……对峙之中。

叶家：被攻击，有生力量大减……对峙之中。

诸葛家：被封锁，被攻击，出现大量伤亡……对峙之中。

被攻击，被攻击……对峙！对峙！

四面八方传来的消息，全都是被攻击、出现大量伤亡，诸如此类的负面消息。

执法者这九万年以来所形成的庞大底蕴。在昨夜竟是以如此直观、如此全无底线的方式引爆！而且还是全方位，近乎无差别的极限引爆！

九万年里，执法者一共多少人？这却是一个数也数不清的数字。

若只是分派天下，就是九大总堂口；而每一个总堂口之中，最少包含了三百个分堂口；每个分堂口之下，又各自包括有十几处分支堂口。

每个分支堂口，人手至少也要在四五十人上下。每个分堂口。大约就要有将近一千号的人手。这样算来，一个总堂口的人手，就要有最少三十万执法者！

而且这还是最保守、单纯通过计算而得到的数字。

而这样的总堂口，执法者势力之下共有九个之多！

除此之外还有执法者总部的各个堂口。明面上的力量，最保守的估计，执法者方面的有生力量四百万人总是有的。

这还不包括执法者方面的隐藏力量，比如血酬堂！

血酬堂所属的这部分实力，尽都是江湖散人，人数足有数十万上下，而且这些人全部都是高手，汇集在一起以领紧急任务的形势发动，更加是亡命徒之中的亡命徒。就只是一夜之间，整片大陆却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

粗略估计，只此一夜，双方战死的人数，至少也要在百万以上！

密室中，夜沉沉等人脸色苍白，如同死灰。

“法尊这次绝对是疯了！”凌暮阳深深吸气，目中神光闪动，神色冷厉。

“是不是那里弄错了，怎么会突然演变到如斯地步，法尊素来老谋深算，他这样做，根本就是得不偿失的，其中是否那里出了什么差错？！”陈家家主陈迎风明知事实已经明朗，却仍是抱着万一的指望询问道，毕竟现实太出人意料了，也太残酷了！

这根本就是超出了所有人的心理承受底线。

“不会错的。事实就是如此了，而且还刚刚传来的最新消息，法尊已经动用了‘执法绝杀令’！”萧晨雨脸色苍白，嘴角都有些哆嗦：“命令其中有一句话是这样的：不惜一切代价，可采用任何手段，彻底铲平九大家族！”

“嘶～～”

所有人尽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不惜一切代价？可采用任何手段？

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众人是太明白了！

那就是不择手段，任何人都可以牺牲；任何牺牲都可以有，任何代价都能付出！

哪怕是铲除了九大家族之后，执法者也要随之烟消云灭了；也是无所谓的。

反正只要彻底铲平九大家族就行，其他的不重要！

“法尊！你这个该死的混蛋！”萧晨雨终于忍不住怒吼起来：“我们九大家族到底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竟然要下这样的毒手！”

诸葛苍穹阴沉着脸，缓缓的转过头来，看着始终都没有说话的某人，淡淡的道：“我们这些个的家族，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攻击；但惟独有一个家族，始终没有受到攻击，在这当口，我不能不提。”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顷刻之间，所有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到了一个人的脸上。

第五轻柔。

这几天里，第五轻柔全力着手准备天鼎盛会的诸般事宜，尤其是致力于调节各大家族的力量分配，他算无遗策、异常强大的统筹能力，在第一天就征服了诸葛苍穹。

在这几天里，大家相处得也是如鱼得水；大家对第五轻柔的能量、分量都给与了充分的信任与肯定。

让他能有尽量发挥的余地、空间。

但现在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眼下唯有第五家族置身事外，若是这个情况只属暂时，还好说，但若始终如此，终究会让众人心里不舒服兼且怀疑起来。

诸葛苍穹此时将这个问题表面化倒也不是特意针对第五轻柔，没办法，他是九大家族之中公认的智囊，亦是大脑所在，这个丑人只能由他来当。

第五轻柔神色不动，淡淡道：“关于这件事，晚辈也是不明其理。不过，这段时间里轻柔的诸般计划筹谋，都落在诸位前辈眼中，轻柔有无私心，自有公论。”

夜沉沉等人都是心中有些讪讪。

第五轻柔这句话很厉害：你们一直看着我，一直在算计，一直都赞同，一直都信赖，……但，此刻一旦有一点点风吹草动，连详实与否都没定论，就要翻脸？这道理貌似在那里都说不通吧？！

如果换个时间，道理算什么，你有嫌疑就已经是死罪，就算不把你一棒子打死，也要先制住再说其他，这本就是九大世家的行事模式，任何负面可能的萌芽都要将之消灭。

可是眼下，时不我予了，九大家族骤逢巨变，各家实力在数日间已损失愈半，若在这个时候窝里反，针对第五轻柔这个新兴世家的家主，等于是自断膀臂，得不偿失。

“或许这是法尊的挑拨离间也说不定？”石咆哮沉吟着问道。

石家覆灭，硕果仅存的石家始祖石咆哮再无家族势力，却也没有了家族负累，在这当口，他却是唯一适合打圆场的人！

“或许吧。”夜沉沉等人轻轻颔首；但对第五轻柔的怀疑却还是没有半点消散，实在不敢消散，通过这段时间与第五轻柔的相处，大家都深刻的了解到了第五轻柔的可怕，若是当真多了这样一个对手，就不是百上加斤的打击，而是足以致命，足以令各大家族全面覆灭的恐怖危机。

然而便在此时，传讯玉再次闪亮。

新的消息，让众人一时间都呆住了。

“新建第五家族遭遇执法者强势袭击，由于家族高手实力偏低，无法形成有效制衡，伤亡惨重，高手十不存三四……”

至此，第五轻柔终于脸色大变！

夜沉沉等人同样为之变色，一时间密室内陷入犹如死一样的寂静之中。

……

第五轻柔飞一般的出了家主会议密室，然后出去之后，却猛地放慢了脚步。一路慢慢的向着第五家族所在驻地赶过去，心中可谓巨浪滔天，疑窦满腹。

到底，这是怎么回事？

想起当初，在西北决战，法尊和执法者对第五家族的帮助，现在，对第五家族的打压；第五轻柔甚至都有些迷惘。

怎么会如此？

第七部　九重天阙　第九百五十九章　血河

想起今天的遭遇，第五轻柔心中有些叹息。

早已知道这些人目光短浅、非是上佳的合作对象；但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人目光短浅竟会至此。就只是因为自己家族遭殃得晚了，居然就盘算要对自己翻脸？

他们自己倒霉了，别人家里不倒霉居然还不行……

这还是因为他们实力大损，若是仍如往昔之时，估计就直接以假定“通敌”的罪名把自己拿下了！

再想想自己家族遭遇攻击、损失惨重的消息传到的那时候，那几个人齐齐松了一口气的情况，以及接下来对自己的劝慰，第五轻柔情不自禁的就有些心头发冷，或者说是心寒。

走过一片偏僻的所在，第五轻柔本能地感觉到危机临身，一阵熟悉的压力涌上心头，停步转身，轻声道：“是你？”

便在这时，面前人影一闪，一道黑色人影出现在第五轻柔面前：“第五兄，别来无恙。”

第五轻柔抬头一看，不由一笑：“楚兄。我便知道你要来。”

来人自然是楚阳，楚阎王。

“与君一谈，如何？”

“我也正有此意，甚好。”

两人脸色和善，并肩疾行；一直以来，这两人在绝大多数的时间里都是生死大仇，势不两立，然而这两个生死大仇却在今日并肩行走，竟是显得难以言喻的融洽。

都有些心事重重。

都有些惺惺相惜。

……

整个天下的杀戮还在持续之中。

楚阳与第五轻柔一路疾行，尽可能的避开他人。如风一般向北狂掠。第五轻柔的武力虽然不入当世绝品之列，单纯狂奔却还是可以的，而且，楚阳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带着他追风掣电一般的狂奔了出去。

迎面而来的人甚至就只感觉到一阵风过，看不到任何影子，两个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远方——一片片的山峦大地，被这疾驰的两人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前方水声如雷。

面前的正是九重天大陆第一大江，祖魂江！

祖魂江，祖魂江。千秋万载尔为王！哺育生灵古至今；连接人间与天上。

故老相传，祖魂江没有源头，或者说，从来就没有人能够找到祖魂江的源头所在之地；就是这浩浩荡荡的江水，从古到今，润泽着九重天大地。

祖魂江从来没有发生过水患。

江面上，最窄的地方，也有超过百丈之阔，激流奔泻。声势惊天动地！

“祖魂江到了。”楚阳一声叹息，与第五轻柔两人犹如流星划过天际一般落到了江岸上一块突出的大石头上。

只见下方浊浪滔天。江流自西而来，滚滚东流。

若是普通人，就算只是站在这里看一眼，也要头晕目眩，胆量稍小一点，没准就能吓出个好歹。

“祖魂江，如今浑浊了。”第五轻柔深深注目下方江水，不由喟叹一声。

“这话有误。”楚阳轻轻道：“不是祖魂江自己浑浊了，而是有人让祖魂江浑浊了。一则天灾。一则人祸，却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便在这时，江水突兀地再次激起一道浪花，水流汹涌地喷起了有数十丈之高，水花就如同一个大屏幕，在空中阳光下折射出瑰丽的光彩，竟是耀目已极。

“这是？！……”第五轻柔眼中却闪出骇然到极点的神色。

他分明看到。这滔滔的江水之中，竟然有伴随着极浓郁的血色，之前在江中还不怎么察觉，但这一旦激起来。其中的淡淡血红就此显露无遗，错非血红瑰丽，如何耀目。

“是的，是血，就是血。”楚阳眼中露出沉痛：“这条名传千古的祖魂江，九重天之下的生命源泉，如今已经变成了一条血河，被鲜血染红的河。”

“鲜血之河！”

楚阳加重了口气再度说道。

即便以第五轻柔的沉稳心性，竟而已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更可确认，方圆千里，并没有大规模人员的死亡。”楚阳苦笑着。

第五轻柔眼中有骇然，楚阳话语中隐藏的含义太惊人了——足以令绝大多数人毛骨悚然，若然方圆千里之内没有大规模人员死亡——那也就是说，现在江中的血色，其实是从千里之外而来！

经过了上千里路程水流变化之后，居然还能呈现出如此的血色。

那么，上游究竟死了多少人？

才能达到到现在这种状况呢！？

两人凝神注目望着滚滚江水，只见不长工夫，上方有许多一块块的东西顺流而下，有的在中途就到了江边，旋转着被江边草丛水洼留住，有的飘着飘着就落进了漩涡，卷进了江底。

但还有很多就那么一路飘了下来。

那是一些残缺的尸体，又或者说是尸体的碎块。有的断手断脚，有的没了头颅，有的腹腔一个大洞，已经开始腐烂，又或者是只有断手断脚、断肢、断头，早已被水泡得浮肿了……

极目望去，上游河面密密麻麻的如同泡沫一般的往下飘。

楚阳与第五轻柔眼睛都有些发直，竟能让当世两大豪雄失神的场景究竟该如何的震撼呢？！

答案就在眼前！

“第五兄，在找你之前，其实我来过一次了，那时，江水上已经是如此了；然后转回去找你，此刻再来，这里还是如此。而且还更多了一些。”

第五轻柔脸色愈发的苍白起来。

楚阳深深叹气。

在发现了这次大屠杀之后，他第一时间就从客栈里冲出去，去找法尊。要制止他的行动。

因为这样的屠杀，实在是太残忍！太残忍了！

但，他只在一片树林之中有找到了法尊等执法者驻扎的痕迹，以及，一些天魔存在的些微气息；比较大的收获，则是一个奇形怪状的头颅在一棵树上挂着。

楚阳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天魔的头颅。

再无疑问！

之前重伤的天魔如今已经死在法尊的手中。

连脑袋都被挂在了树上！

法尊应该是先杀了天魔，接着又下了这个屠戮人间的残酷命令，然后就率人离开了这里，再也不知所踪了。

之后。楚阳等人一路沿途寻找，神识极限的放出四下探测，却始终是一无所获。

法尊和他麾下的执法者高层人员，仿佛全无声息一般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之上。但，各地执法者却因为法尊的绝杀之令而处于疯狂的屠杀之中。

命令并没有解除，依然在坚决的贯彻执行之中。

面对这样的情况，所有人都是无计可施。即便多智如莫天机，也只能一筹莫展，你纵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