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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明-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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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路一万兵马则由其副将佟文焕率领,走鲁王府提供之商道,偷袭大嵩卫、靖海卫,对登州形成夹击之势。
莱州知府彭为佐,指挥使唐千容大惊失色。莱州与登州唇齿相依,早些年整个山东都在刘泽清的霸占之下,两人亦是敢怒不敢言,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朱平安,硬生生的从刘泽清口中将登州瓜分了出去。彭为佐和唐千容也都是在中枢有根底的人,知道朱平安的背后是内阁首辅周延儒,甚至还有内廷的势力在撑腰,便果断了改变了风向投入到朱平安的怀抱。这一年来。登州越发红火,毗邻的莱州也是占得了不少便宜。
早两天便得到了刘泽清紧急召集大军的消息,两人一边火速派人前往登州送信,一面便是派出兵马紧守进入莱州的各条交通要道。但不到一天的时间,刘泽清便凭着山东总兵的印信和督师行辕的敕令压制了莱州各处兵马的反弹,直接将莱州府的府治之地掖县围了个水泄不通。面对着刘泽清大军的威压态势和手中的督师行辕的手令,彭、唐二人只能选择大开城门迎接刘泽清大军过境。
这一来却是让刘泽清找到了借口,随意栽赃给彭、唐二人一个与海匪勾结,阻拦朝廷大军平叛的罪名,便直接将两人投入了监牢。只等回师之时再做处理。
刘泽清得意洋洋。一日之内,莱州全境皆被掌控,接下来便是直逼登州。佟文焕也已经派人前来送信,他所部前锋目前已经抵达等候大嵩卫境内五龙河。沿途堡寨守军皆是望风而逃。按照佟文焕的估计。三日之内便可以肃清大嵩卫和靖海卫,七日之后,将与刘泽清会师于登州城下。
郑军水师方面目前还未有消息传来。想必是还在激战之中,刘泽清虽然久在山东,对于郑军的实力却是有着清楚的了解。郑军水师冠绝天下,但陆路作战能力却实在是不敢恭维。早在崇祯九年的时候,因为平定两广土著皮叛乱,山东军曾协同福建、广东各部一起作战,郑军水师一到了陆地之上,那战力可是成直线下降的趋势。海贼毕竟是海贼,到了陆上还轮不到他们来做主。
郑军水师拿下威海卫军港并无太大的问题,关键是之后的登陆作战,一旦陷入攻坚作战,最后还是需要他刘泽清来一锤定音。
而莱阳方面也已经传来了好消息,莱阳城内四处起火,官仓被烧成了一片白地。这还是沿路的探马收集到的消息,但刘茂等人却是没有见到任何人回转禀报,这让刘泽清不禁有些恼怒。刘泽清倒不是对这些亲卫们的安危有任何的担心,这些人都是刘泽清多年来花费重金招募来的亡命之徒,个个的身手是没的说,刘泽清也有自信在山东境内,没有任何一支兵马能比得上自己的这些亲卫马队士卒。
不过,勇猛归勇猛,这些人却是始终改不了杀人越货的绿林脾气,这些天以来,屡屡袭击登州商贾,这些人从中获益不少,听闻好些人都是在济南安置了外宅,买了女人回家养着。此次偷袭莱阳得手,这些人居功自傲,肯定又是借着机会四处劫掠去了,长此以往下去,还如何得了。
战事结束之后,说什么都要好好的整肃一下这些骄兵悍将。
拿下掖县之后,刘泽清拒绝了麾下将领休憩一日的请求,马不停蹄的督促大军加快向登州方向进攻。
六月初五的时分,刘泽清大军翻过蹲犬山,沿途堡寨都没有组织起相应的抵抗,探马也传来消息,从六月初二凌晨开始,威海卫方向便炮声隆隆,直到六月初四还没有消停,看来,郑军与登莱水师激战正酣。朱平安已经调集新军两万人增援威海卫方向。但佟文焕进攻大嵩卫和靖海卫的一部却是没有了消息,刘泽清虽然有些担心,但一想到登州的那些兵力,所有的担心便立刻化为了乌有。
满打满算,朱平安到登州这一年的时间,四卫加上新军,拢共不过四万的兵力,郑军水师便牵扯住了一半,陆路方面的这些兵力还有什么可怕的,他朱平安又不是神仙下凡,难道还会撒豆成兵不成?
越过蹲犬山,黄县便近在咫尺,但就在离黄县不过六十里的距离时,前方的探子传回消息。登州军已经抵达黄县以西的莱山与蹲犬山的交汇处,一处名为西马原的所在。
西马原有两处堡寨,分别为海岱堡和七甲堡,两山的山势到了这里已经渐趋平缓,东面和席面几乎全是开阔的坡地,地势东高西低,但坡度不大,登州军便是以这两处堡寨为依托,占据了东面略高一些的地势,挖掘壕沟,修建工事,挡住了刘泽清大军东进的道路。
刘泽清经营山东多年,对于这一代的地势也是烂熟于心,闻言不禁大笑,“平安小儿陷入绝境矣!”刚刚探马汇报的时候,已经估算出朱平安的军力不过万人,看来自己的三面夹击之策已经成功的将朱平安的兵力给调动起来。在这无险可守的平原之上,要以一万新建之军抵挡两万大军的进攻,岂能有胜算?更何况,其他的两个战场上,己方的实力也是完全占优,朱平安还要随时面对自背后和南面可能会突然出现的突击,这样一来,岂不是自寻死路!
刘泽清一声令下,大军徐徐开动,兵锋直指西马原。
朱平安是昨日晚间到达西马原的,安营扎寨之后,便开始挖掘工事。明代行军安置营寨,外围总有一些拒马木刺,以防敌军偷袭。但此次的工事却是为了减少即将产生的伤亡。
山东军的战力,朱平安没有亲眼见过,但却见识过之前登州四卫以及莱州府军马的情况。可以说比之同时期的宣大精兵、晋军、秦军精锐远远不及,刘泽清手中的王牌不过是豢养的三千带甲家丁部队,其中的六百人的马队则更是号称精锐中的精锐,不过眼下大半已经变成了死尸,其战力令参战的张定边,也就是更名之后的张大狗说来,简直是不值一哂,这些马队不过是训练和甲械精良一些的马贼而已。
挖掘工事,现在已经是新军训练中必不可少的一项科目。《士兵操典》中也详细的记载了各种工事的数据和要求,士卒挖掘完成,军官会亲自检验,不合格要受到相应的军法处罚。因为工事这东西,在出于防守态势的时候,是绝对可以大规模减少士卒伤亡的保命利器,千万马虎不得。
而且今日这一仗,朱平安也没打算跟刘泽清死磕,歌德的火炮部队进过半年的组建,总算出具规模,今日正好拿来一显身手,而且,随军而来的还有两百架改良版登州火箭车,这种火箭车便是仿造于之前在巨鹿使用过的大明神机箭车,只不过,弹药是全新的高纯度黑火药,而原先的特制羽箭也换成了清一色的铁制火箭。
一千名火枪兵置于工事之内,身后是如林一般的长枪兵,阵型的侧翼,也就是两座堡寨中,则安排了张定边的骑兵队,随时准备从侧翼向刘泽清大军发动进攻。至于掷弹兵,朱平安想了想,还是将其摒除在今日参战的序列之外,因为,按照朱平安的推算,今日之战,刘泽清的大军绝对没有推进到掷弹兵的攻击范围之内的能力。
一切的自信都来源于绝对的实力,朱平安对自己精心打造的新军有些绝对的信心。
远远的便看到刘泽清大军缓缓来到西马原的西面,大军旌旗招展,刀枪如林,自有一股逼人的气势。
朱平安没有骑马,只是和仇泽带领着一百余名讲武堂第一期的学生站在防御工事的最高处。千里镜已经在军中得到普及,一般来说,百户以上的军官都拥有一架。如今对待讲武堂的学生,朱平安更是丝毫没有吝惜,几个人共用一架,已经是将对面的刘泽清大军看的清清楚楚。
看着对面兵马在距离己方阵型两千步的位置便停下了脚步,乱作一团的开始布阵,讲武堂的学生们顿时一阵不屑的鄙夷声。
“你们嘘什么?”朱平安笑着问道。
学生们互相看看顿时都笑起来,一个方脸大耳的高个子学生敬个礼走出队列,“禀大帅,对面刘泽清所部距离我军两千步就停了下来,分明是心存忌惮。还有观其各部,虽有统一号令,却是各行其是,据学生估计,他们整好阵型至少需要三刻钟的时间,如此效率,就连我登州辅兵都赶不上,如何与我新军作战?再者说,现下便是出击的好时机,我军以逸待劳,攻其不备,一定能够大胜,学生建议,现在就可以命令骑兵大胆出击!”(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战后再说
令众学员感到意外的是,在听完这番话之后,朱平安居然摇了摇头,显然是并不同意那位方脸学员的看法。此次是登州新军第一次参与大规模的实战,不同于以往的小规模剿匪作战,今日是要面对大明的正规官军,新军在建立过程中的新的思路和办法将在这次实战中得到一定检验,但只是部分,剩下的还要留待以后的战斗。
由于面前的对手是刘泽清,从内心来讲,朱平安不愿意以极大的消耗来对阵同一阵营的明军,双方的力量在今日的战场上损耗一分,将来抗清的战场上便会减少一分战力,这是毋庸置疑的。
也因此,朱平安希望在与刘泽清的对战中采取速战速决的办法,为此,他甚至还派遣王金发前往登州南部战场,将自己的想法转告给在那里奉命围歼佟文焕的岳锦峰和李定国。
基于这个目的,新军演练了大半年的参考自古斯塔夫方阵的登州方阵暂时得不到实际的应用,平心而论,这种战术对于目前刚刚走出职业军队第一步的新军来说,还有些准备不足,至少在战斗精神、意志力、战斗中军纪、战术动作的执行力方面,新军还远远称不上合格。
所以,这一战,朱平安只希望能让新军士卒直接感受到战场的气息,逐步融入到战士这种职业氛围当中。这样便足够了。
讲武堂第一期的学习还没有结束,根据朱平安的计划以及《士兵操典》中关于军官的培训。初期朱平安制定的是一个十六个月的培训计划,内容包括军纪、武器、驻防、地图、算术、火力配属等各个方面。可是刘泽清和郑芝龙的突然“造访”打乱了朱平安的计划,学业只能暂时搁置下来。就连李定国作为靖海卫的指挥使,也不得不先期离开学校回到了军中。
方脸学员叫做熊万鹏,是河北大名府的秀才,也是最早跟随朱平安来到山东那批人之一,童生出身,却是喜好舞枪弄棒,因此新军招募士卒,他第一个便报了名。之后被选拔进入讲武堂。不得不说。这时候的大明军中,会识文断字的读书人真是宝贝,就像是熊万鹏这样的童生,都是千里挑一选拔出来的。
“刘泽清乃是沙场老将。两千步开外停止前进。便是稳妥行事的表现。我大明军中火器式样繁杂。但杀伤力却不一而足。有效射程达到两千步开外的少之又少,除了佛郎机和红衣火炮再无他物。我登州军注重火器发展,这是名声在外的。刘泽清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他才选择了在两千步开外这个距离停下脚步,开始列阵!”
学员们听着朱平安的话,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朱平安伸出两根手指接着说道:“第二点,熊万鹏说的没错,刘泽清此次调集的是济南、青州、东昌三府的兵马,这三府割据一方,平时便缺乏一齐编练的机会,自然是欠缺默契,这一点熊万鹏说的没错!”
熊文鹏立刻挺直了腰,不禁有些自得。
“第三点,骑兵出击,绝对不妥。不知道你们看清楚了没有,刘泽清整军的号令是自后向前,就在我们看到外围兵卒一片混乱的时候,其实,刘泽清的中军、后队主力已经整军列阵完毕,还特意拉开了与前军的距离。所谓的乱象不过是引人注意的障眼法,要知道,那才是真正的炮灰,一旦冲锋,死得最快的便是他们。如果能引诱我们突袭,那么他们便是合格的诱饵!而我军,则将因为这个举动丧失战场上的主动权!”
众学员恍然大悟,又连忙举着千里镜仔细观察片刻,这才频频点头,熊万鹏却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脑袋立刻耷拉了下来。
“张继祖呢?他不是你们的班长吗?怎么没在这里?”朱平安这才忽然发现,讲武堂中的优秀学员、一班之长、凤阳张家的大少爷张继祖这个刺头今日竟然反常的没有跳出来提问。
“启禀大帅,今日凌晨他和肖元腾、武子牛两个便说接到了大帅的调令,前往新军第一旅报到参与战斗,咱们还好一阵羡慕,知道他和大帅是中都的旧相识,所以这才得到了上阵的机会……!”熊万鹏酸溜溜的回答道。
“什么!”朱平安差点跳将起来,“瞎子!”
沈恪一溜烟的跑过来,“大帅!”
“张继祖三人假传将令,为何没人察觉?第一旅主官张耀先为何不禀报!他也是凤阳出来的老人,现在翅膀硬了,竟然敢自己做主了吗?小心老子扒了他那身官服!”
沈恪也愣在了原地,他也没想到这张大少爷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假传命令,私自到军前效力,当下赶忙一个立正,“大帅息怒,小的这就去查!”
朱平安气的七窍生烟,“造反了,真是造反了。这张继祖自从在凤阳时便不是个省油的灯,整个一大明的愤青。来到登州依旧是无法无天,现在由文转武,胆子却是越发的大了。这讲武堂没个能压得住阵的训导主任还真是能反了天,卢象昇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才能来到登州,干脆先让郭追将训导主任先兼任起来,不怕他治不了这帮猴崽子们!”
此时,刘泽清所部已经整好了阵型,看着对面朱平安的阵营没有什么动静,索性便命令士卒用了些干粮,休息了个把时辰,正当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刘泽清将令一挥,命令发起总攻。
长子刘长存以两千五百家丁护卫中军,侄儿刘之炳、刘之干押后,三府指挥使郑隆芳、姚文昌、郭品良统领左中右三军开始慢慢逼近朱平安的防线。
山东军中缺马,刘泽清的私兵倒都是一人双马的配置。但对于下面的军户和三府的兵马他则没有那么大方了。三府的人马中加起来,拢共不过一千骑兵,也都是三府指挥使的心头肉,自然舍不得在这时候使用,因此冲锋的都是山东军的步卒。士卒冲锋不敢疾奔,怕的便是阵型的散乱,尤其是那些手持火铳、喷桶、子母炮等火器的士卒,负担更是严重,一个个恨不得迈不开腿去,加上如今已经是初夏时节。还没跑出多远。士卒们已经是气喘吁吁,满身臭汗。
渐渐的逼近登州军的防线,已经剩下千步的距离,但远处的登州军阵型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耳中却是听到了一种奇怪的鼓声。不同于以往明军使用的军鼓沉闷低沉。倒是清脆了许多,还伴以有节奏感的敲击,在这万军丛中也是清晰可闻。
一时间让山东军纳闷不已。
朱平安本阵的山坡下。便是新军第一旅的驻扎地,火枪手利用工事严阵以待,后面是长枪兵的方阵,再后面便是第一旅的火炮阵地以及新军独立火箭部队的阵地。
朱平安采取后世的军制对新军进行整编,暂时以班、排、连、营、团、旅为编制。新军第一旅总兵力接近五千,旅长便是当年跟随朱平安奋战巨鹿的凤阳老卒张耀先,此人虽然算不得朱平安早期的那批心腹,其人却是老成持重,更为重要的是,此人虽是军户,但却是秀才出身,只不过后来因为得罪了上官,被夺了功名,这才跟着张大狗等人从辽东逃到了中都。
此人沉默寡言,却是识文断字,对朱平安的新式军队的建设思想接受的也是最快,从这一点上来说,远远领先于岳锦峰和仇泽等人,因此被委以重任,担任第一旅的主官。
刘泽清部队渐渐逼近千步距离,张耀先却依旧岿然不动,只是静静的用千里镜扫视着战场上的一举一动,身边的军官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而此时,却骤然响起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来,“老张!”
“谁敢在军前喧哗!”张耀先顿时大怒,身后的军官都是连忙立正,摇头示意并不是自己在说话。
沈恪风尘仆仆的走上高台,“是我,是我!”
“沈千户!”张耀先一皱眉,大战在即,他实在是不远被其他事情打乱了心神。骤然爬至高位,心里一面是感激朱平安的提拔之恩,但同时也是如履薄冰。新军第一旅中的这个“第一”给了张耀先很大的压力,要是事事不能争先,那他这个第一任旅长可就是成了军中的笑柄了。更何况,朱平安身边那么多老部下,单单是他张耀先成了第一旅的旅长,岂能不引起别人的嫉恨。
因此,张耀先自从就任之后,更是变得话语不多,唯恐言多必失,一心只扑在部队的组建上,到了今日,可是第一旅成立以来面对的第一场大战,要是出了纰漏,就算朱平安不说,他张耀先还有和面目呆在这新军中。
“大战在即,本将没有功夫和沈千户说闲话,有什么事情战后本将再向沈千户赔罪吧!”说着,便要挥手逐客。
沈恪连忙摆手,也知道张耀先这个位置不好做,“误会,误会,大帅命我来问问,讲武堂张继祖、肖元腾、武子牛三人是不是来到第一旅效力?”
张耀先一愣,“没错,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我已吩咐第一团将其接收了!估计这会应该已经在前沿工事了!”
沈恪脸一白,这张继祖的背后可是黄公辅和陈子壮的关系,万万不能出了意外,要不然,朱平安可是没法交代啊!
沈恪一跺脚,“该死,这三个不成器的东西拿的手令是伪造的,都司并未下过这样的命令!”
“可那上面还有大帅的亲笔……!”
“也是假冒的!”沈恪苦笑道。“老张,快派人到前沿找一找,把这三个人给弄回来,要不……!”
“放屁!”张耀先一愣之后顿时变了脸,“敌军近在眼前,你却让我帮你找人,引起军心动荡的责任谁来承担?老子不管张继祖他们是不是假传军令,如今大战就在眼前,他们便是我军中普通一卒,生死各安天命,一切都等战后再说!”(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历炼
两军相距不过六百步的距离,刘泽清的先锋部队俱是三府的卫所军户,衣衫褴褛,手中的武器参次不齐,此时已经开始有人沉不住气,弓箭手已经开始发射羽箭,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羽箭的破空声显得有些嘈杂,对面的登州军却仍是只有鼓点的节奏声。
张继祖一身士卒的装扮,这还是到了第一旅第一团之后配发的。张继祖原本是读书人,到了军中之后,孱弱的身体不仅令同袍取笑,更是招架不了严苛的训练,因此经常连累整个新兵团队的士卒跟着受罚。也因此,他痛定思痛,开始每日里打熬身体,短短半年的时间,整个人已经完全变了个样,胳膊和大腿上终于出现了硬邦邦的肌肉,连带着整个身形都壮了一圈。身体素质上来之后,加上他本是举人出身,确是整个新军中凤毛麟角的所在,所以便当之无愧的进入到讲武堂中。
前胸、小腹和后背都被一身黑色的板甲严密的保护着,重量大概有十一二斤,防护性应该说比之之前官军的棉甲和皮甲要好得多,唯一难以忍受的便是重量和密闭性,尤其是在这夏天的天气,张继祖觉得自己上半身已经被汗水给糊满了。脚上特制的皮扎革翕与以往不同,乃是登州军械局下属的军服厂的出品,相当于一种加厚版的直缝靴,行军打仗是完全足够了。头上的翻檐宽边军帽倒是遮挡了不少的阳光,使得双眼完全能够看清楚对面敌人的一举一动。
手中的椆木制成的三棱八尺长枪略微有些颤抖。开始张继祖以为是自己的原因,可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发现,不仅是自己,左右的两名好友肖元腾和武子牛却原来也是如此。
“子重兄,大牛!你们也害怕?”
“非也、非也,吾这是紧张,绝对非是害怕!”瘦高个子的肖元腾虽然脸色苍白但还是下意识的摇头晃脑的说道。
武子牛吐口唾沫,“奶奶的,怕有个屁用!咱们吃粮当兵,不就是为的荣华富贵。不豁出命去。哪儿来的银子,哪儿来的女人,哪儿来的高官厚禄!”
肖元腾一听当时就不乐意了,“贤弟此言差矣。讲武堂思想教育课每日一讲。我辈武人便是要浴血疆场。为国为民而战,如你所说,那又与面前的那些军卒有何区别?新军新军。便是崭新之军,从里到外,从武技、战法到内心所思所想都是崭新……!”
话音未落,一支羽箭擦着肖元腾的脸颊飞了过去,嗤的一声插在了身后一名长枪士卒的手臂上。队伍后面随即跑上来一名身着白衣,胸前背后俱有一个鲜红的十字的兵卒,小心翼翼的将羽箭剜除,又帮助其包裹上伤口,询问能不能坚持,得到肯定回答后,这才又一溜烟跑了回去。
肖元腾的脸色苍白,心有余悸,小声嘀咕道:“奶奶的,这弓箭的射程不是最多只有三百步吗?是哪个不要脸的杀才居然能射这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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