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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之门1619-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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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在朱家根深蒂固的老管事,说句实在话,他就是在朱家那些庶出的少爷面前,也完全都是能挺着腰杆说话的人。在社会经验丰富的朱财看来,学问再大,做八股做不好也是很难考上功名当上官的。所以,三少爷这样的人喜不喜欢自己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当然了,朱财在表面上是不会把自己的想法表露出来的。他给朱之瑜行了个礼之后就出去叫卫六去了。

这个时代的海员,甚至就是之后几百年里的海员们,基本无不精通三门本事。一个就是喝,一个就是赌,一个就是嫖。

别看卫六如今已经奔六了,可是他也精通这三门本事。不过复兴党治下的武昌想要赌和嫖是想也别想的。但是,在喝上面武昌府并不禁止。而且在码头商业区里,有很多的专门卖酒的酒馆儿。

卫六来武昌不下十次了。他可是知道,武昌府的酒馆里不仅有价格便宜的鸡肉烤串、鱼肉烤串和各种卤鸭子卤鱼之类的好吃的,而且本地产的地瓜烧虽然没有黄酒喝着顺口,但是它那种浓烈的味道,反倒更对卫六这种老海狗胃口。

朱财找到卫六的时候,卫六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整理上一次他在码头商业区的复兴银行里换的那些钢镚铜圆之类的钱币,为自己的喝酒之旅做准备呢。突然听到三少爷叫自己有事情,所以他在心里还有些不情愿。

朱财和卫六的那个在朱家当差的远方堂叔有点儿交情。所以看到卫六有些不情愿的样子,朱财还提醒了卫六几句:“卫掌舵,这三少爷在家里是个读书人。他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角色。你要是和三少爷出门,你可得给三少爷提醒着点儿。这武昌府不比别的地方,复兴会的规矩可最是严苛。要是三少爷惹出点儿什么麻烦来,你可担待不起。”

说起武昌府的规矩来,卫六恐怕是最清楚的了。第一次来武昌的时候,这个桀骜不驯的老海狗喝醉了在大街上闹事,就被码头商业区的警察教训过。他可是在大街上的公示笼里站了整整一天,又在拘留所里过了一夜的。

听到在朱家商行里说一不二的老管家提醒自己,卫六赶快给朱财行了个礼,对他说道:“老先生放心,小的心里头有数。我肯定把复兴会的规矩跟三少爷说清楚了再领着三少爷出去。”

看到朱财摆了摆手离开了,卫六赶紧开始琢磨起复兴会的规矩来。可是想了好一会儿卫六才发现,只要在武昌府里规规矩矩的,好像复兴会的人并不会怎么管束大家。那么复兴会的规矩大这样的印象,是怎么得来的呢?

第300章朱舜水访武昌5

卫六一个大字不识。他虽然没有受过什么教育,可是头脑的条理性却是很强的。

关于这一点,一方面有先天性的因素,另一方面也和实践的积累有关系。当一个海船的船长,必须要具备这样的能力,不然他是很难在复杂的航海条件下,把一艘风帆动力的船上的船员调配明白的。

卫六来过武昌府不止一次了。但是他被复兴会的警察抓住却只有一次。经历了一白天在木笼子里的示众和一晚上铁笼子的关押,卫六可从来没有在武昌府里再犯过一次毛病。

卫六去过日本,去过吕宋,在自己的祖国大明朝也生活了很长的时间。可是在这些地方,卫六都没有产生过当地规矩很严的感觉。卫六来武昌虽然有十来次了,可是每一次他在武昌逗留的时间都没有超过五天的时候,所以总的来说,他甚至不能算是在武昌正经生活过的人。

但是,经过了那一次严酷的惩处,卫六还是对武昌产生了这样一种印象。似乎他身边的那些朱家的伙计账房之类的人,也都有相同的想法。

可是真要是叫起真儿来,卫六还就真的很难说出为什么武昌府规矩很大。而且,卫六想了半天之后发现了另一个问题。似乎复兴会这个势力强大的商会,好像把官府该做的事情给抢了。

“在武昌城里,复兴会的规矩比官府的规矩大。复兴会的人比官府的人说话好使。”

卫六虽然是个有着类似于半商、半工、半匪身份的远洋船长的身份的人,可是从本质上说,他仍旧是个老百姓。所以在对朱家三少爷朱之瑜介绍复兴会的时候,他从老百姓的角度出发,点明了复兴会在武昌府的地位。

朱之瑜就是再怎么反对现在大明朝的主流意识形态,就是他再怎么具有反叛意识和创造精神,可是从他读书人的身份地位来说,他仍旧是一个讲究名正言顺的封建读书人。

所以,朱之瑜听了卫六的话以后,第一个反应就是两个字:“僭越”。

从科学社会学说的角度出发来看待问题的话,我们可以发现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带有明确或者模糊的阶级特征。就拿“僭越”这个词语来说吧,如果从词义分析它的话,“僭越”这个词无非就代表了“超越本份做事情”的简单意思。可是要是从科学社会学理论的角度来看待这个词语的话,我们就能够发现,这个词语本身是有社会性质限制的。

僭越这个词所表达的“超越本分做事情”的背后是一个明确的社会等级的概念。也就是说,只有在等级社会里,才存在不同的等级具有不同的社会地位,不同的等级具有不同的权力的事情存在。

当然了,能够明确的产生等级意识的人,宏观的划分有两种,一种是统治阶级出身的人。统治阶级有自己明确的阶级意识,他们概念明确了或者通过实践发现了社会等级不仅存在,而且这种社会等级的存在有利于自己。

另一种则是被统治阶级出身的人了。被统治阶级也就是老百姓大部分缺乏明确的社会等级意识。这并不是说老百姓在生活实践中没有感到等级的存在,而是他们被统治阶级的愚民政策所蒙蔽,认为自己的命就是这样的,自己天生下贱。甚至于他们会从迷信的角度出发认为自己的苦难生活是因为前世有罪之类的无稽原因导致的。

朱之瑜或者是一个在思想上相对进步相对开明的读书人。可是他仍旧是从他本阶级的立场出发来看待问题的。作为一个有着明确的封建统治阶级意识的封建读书人,朱之瑜对于复兴会这个他理解上的商社,在武昌府能够取代官府的职能产生了下意识的反感。

出生和生活在资本主义萌芽的江南地区。本家族的主要收入是依靠具有近代企业性质的织坊和商社提供的。但是依靠着祖辈、父辈和兄长的官僚身份从事商业贸易活动的红利生活读书的朱之瑜身上具有典型的权力封建体系下的官僚资本家家庭成员的思想特征。

在面对着代表着封建秩序本身的国家利益的时候,朱之瑜这样的人敢于反抗,或者说具有反抗的意识和勇气(反对政府商税)。可是在面对可能动摇权力封建体系这个他们所依存的落后制度的事物的时候,朱之瑜又会产生本能的反感。

所以用一句现在正在流行的网络词汇来说,明朝末年确实产生了相对进步的资本主义的萌芽,但是这种具有浓郁的权力封建成分的官僚资本主义性质的资本主义萌芽对于社会发展和进步的意义,只能说“然·并·卵”。

相对于朱之瑜这样统治阶级意识明确的读书人来说,卫六这种社会经验丰富的老百姓对于“变化”这种事情却适应的非常的快。

卫六看到朱之瑜三少爷有些不以为然的表情之后,对他说道:“三少爷,老六我大字不识一个,可是我也知道三少爷对于这复兴会可能有些不服气。但是呢,我老六也要和您多一句嘴,我们这些跑海的人都知道一个道理,就是到了什么庙就得念什么咒。”

朱之瑜对于卫六的印象颇好,所以听到卫六用余姚土话说了句有意思的俗语,他就饶有兴趣的问道:“哦?此话怎讲?”

能跟读书人聊聊天卖弄卖弄自己的见识,特别对象还是家里的少爷,所以卫六对朱之瑜说起话来就没有那么许多的顾忌了。他有些得意的对朱之瑜说道:“到什么庙念什么咒,这道理还是小人和一个闽南的老海商学来的。”

“小的过去出海到过日本,去过吕宋,跟着那个老海商见过不少的世面。那个老海商就常教训我说,咱们天朝的人到了别人家的地盘做生意,就不能老端着天朝人的架子了。毕竟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出海,为的是赚钱。”

“所以到了红毛夷人的地方,不妨多念念什么邪稣保佑。到了缠头土人(信仰阿拉教的南洋土著)的地盘上,也可以多念叨几句阿垃至大。反正念上那么几句又废不了几口唾沫,而且这么做总能在红毛人和缠头土著人那里多几分安全,好做几分买卖。”

卫六的语言表达水平不算很高,可是朱之瑜的领悟能力却比较强。他自然能够听的出来,卫六这是在隐晦的告诉自己在复兴会的地面上要守着人家的规矩。

可是朱之瑜由此产生了一个不小的疑问,他问卫六道:“这复兴会只是一个商团商社,怎么就这么大的势力,怎么就敢管起官府该管的事情了呢?”

第301章朱舜水访武昌6

卫六不知道天底下有个叫做“问道于盲”的成语。如果他知道这个成语并且理解这个成语的意思的话,他很有可能会摊开双手耸耸肩,然后对朱三少爷说,“少爷你这这是问道于盲了。”

问一个跑船的复兴会为什么会在武昌府行使政府职能,卫六上哪知道去啊。

可是,所谓无知者无畏。卫六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事情也是敢于回答的。

“三少爷,这复兴会的能耐有多大,您是知道的啊。当年天下只有松江出棉布。松江的棉布是海内海外从南到北的卖。可是现如今呢,就是在松江府城内,也有一半儿的商铺卖的是枝江的棉布了。”

“过去都说‘松江布,衣天下’,现在这话可改了,变成了‘枝江布,天下半’。就是咱们朱家自己的织坊现在都改了章程,用的都是复兴会卖的蒸汽机和铁织机了。再有就是,现如今这满世界的烟卷、肥皂、玻璃、五金、农具、罐头、纸张、书籍……,不管是新鲜的东西还是早就有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复兴会不产的,没有一样是复兴会产的不好卖的不便宜的。”

“就是咱们这回来坐的这艘船吧。这就是复兴会在武昌的船厂造的。小的还听说,复兴会在荆州的船厂还能生产大小铁船。少爷,铁做的船,还是烧煤自动的。这种东西复兴会都能造出来啦!”

“小的我是这么想的,复兴会这个商社能产出这么多的东西来,能把这么些东西卖的满天下都是,我觉的这就是很大的能耐啦。小人也通些经济,可是小人可是没法估算出这复兴会到底能赚多少钱出来的。”

“小人可是知道,咱们大明的老爷们,有了钱可就是买地的。复兴会那么有钱,怕是这武昌府的地都给复兴会买下来了。而且小人还知道,虽不知道武昌府城里的地是不是都被复兴会买下来了,反正武昌码头的地都是复兴会的。”

“在自己的地面上竖自己的规矩,这不能说是不讲道理的吧。想当年小人在出海跑船的时候,各块海上的海主们可要是要卖旗分货的。”

“而且小的还听说了。这武昌府的皇粮国税,可是复兴会包了的。人家复兴会和武昌府包了商税,那人家管管咱们这些到武昌府做买卖的人,也是有道理的啊。”

朱之瑜知道《诗经》和《春秋》都说“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可孟子也说了,“尽信书不如无书”。对于圣贤书上的王土王臣之论,朱之瑜和现如今绝大多数读书人以及读书人出身的封建官僚们一样,心里面是非常的不以为然的。

明朝这个时候的读书人和封建官僚对于皇权的看法是比较激进的。想想也是,在大明朝连“非议孔孟”的李贽和公然提出“无父无君非弑父弑君”思想的何心隐这样的思想家都出现了。那么作为未来的明末清初的五大思想家之一的朱之瑜会对王臣王土论不以为然,那只不过是正常现象。

朱之瑜可能不同意卫六大部分的话,可是他作为一个知识丰富的读书人,对于卫六说的,复兴会承包了武昌府的税收所以有权力管理生意人的事情倒还能理解。

毕竟卫六可能不知道,但是朱之瑜可是心里清楚,实际上中国自古以来就有包税制这种制度存在的。所谓包税制指的是“由官府测算出该集市年应收税总数,让当地大商人出钱承包,然后大商人再向商贩征收,以其收入作为补偿。”

这种制度产生于五代时期,繁盛于宋元时期。一直到现代中国,包税制这种特殊的税收制度也一直存在。

从某种意义上说,明代政府因为基层管理能力的薄弱,把向散布在各个乡村的农民征税的任务交给地方大户的做法,从客观的角度上看,也是一种包税制度。在商业经济繁荣的江南地区长大的朱之瑜,倒是能够理解复兴会这个他认为的商业团体因为包税制在武昌府可以行使行政权力的事实。

朱之瑜理解了这种现状,自然而然的也就接受了这种现状,他客客气气的让“老武昌”卫六多提醒着他点,之后,就和卫六一起,带了几个仆人一起上街逛游去了。

儒家的意识形态注重秩序和等级。所以对于朱之瑜来说,虽然他觉得复兴会在码头商业区的管理上显得有些严苛过度了一点儿,可是看到在公示笼、小脚侦缉队(卫生督察员)、和黑衣捕快(警察)组成的严密管理体系下的商业区街道上秩序井然的样子,朱之瑜的心里还是蛮舒服的。

卫六虽然不是儒家信徒,脑袋里也没有强烈的统治阶级的意识,但是他从普通老百姓的角度也觉得复兴会管的严一点是好事情。

别看他曾经被复兴会惩罚过,但是长期生活在大城市里的卫六还是觉得他去过的任何城市都没有这个武昌府码头的商业区给他以这么强烈的安全感和舒适感的。

作为一个远洋船长,卫六从来不觉得秩序规矩有什么不好的。毕竟从他的经验出发,秩序和规矩不仅是维系一艘轮船运行的基本保障,更是关系着每个人的身家性命的重要东西。

要是自己出来逛的话,卫六一般都是先到复兴银行里换了钱之后,先到复兴会的大饭铺子里吃个饱再说。土豆泥地瓜泥做成的三合米三合粉的馒头和米饭固然不怎么合口味,可是这玩意量大不说还便宜。更主要的是,只要花很少的钱,鸡鸭鱼肉蛋这些东西就可以随便的点上个好几道。

一般情况下,卫六吃完了饭,就要到茶馆里混上一上午。喝着一个小钢镚一大壶的包茶(复兴会生产的用纱布包住碎茶叶末的袋茶),听着说书先生讲的天下见闻(主要是辽东地区女真屠杀汉人的事情)和岳武穆三打野猪皮之类的讲古,这一上午就那么过去了。

下午的话,卫六就会把整个一下午和一晚上的时间都用到酒馆儿里。只要有两三串儿烤鸡鸭肉串儿,一大碗鸭架或者鸡架汤,五六个烤土豆或者烤地瓜,再加上一个大钢镚一壶的地瓜烧,卫六就能从中午坐到晚上。喝着酒和酒馆儿里天南地北的伙计管事们吹吹牛皮,这一天别提有多惬意了。

卫六原本的计划是很好的,可是因为有了朱之瑜的存在,他就必须跟着朱之瑜的步伐走了。

在大街上逛了好一会儿之后,朱之瑜在大戏园旁边站住了。就听到朱之瑜好奇的问卫六道:“卫掌舵,这电影是个什么东西?”

第302章朱舜水访武昌7

《刘三姐》这部电影,在现代人的眼光看来是非常的粗制滥造的。这倒不是说这部电影的内容不够好,导演的技术水平不够高,现代人会产生这样的看法,单纯就是因为电影拍摄技术的差距导致的。

王书辉对于文艺作品一直坚持这样一个观点,一切文艺作品都是在表现某种意识形态的。文艺作品的创作者都是有思想有意识的人,那么在这些有思想有意识的人创作的文艺作品里,肯定明确的或者模糊的反映了这些人的思想和意识。

王书辉从来没有把文艺作品看成是什么了不起的有特殊地位的高尚的东西。在他看来,既然文艺作品是意识形态的具体表现,那么他就不会愚蠢的认为,有什么超阶级无立场的纯粹的客观公正的文艺作品会存在。

那么,既然一切文艺作品都是意识形态的反应,而每一种意识形态都有自己的阶级立场,那说不得他就要把自己和复兴党的一切立场和态度都表现到一切的文艺作品当中去了。

这就是为什么复兴党治下的一切说书人,演艺团体(公立剧团和民间艺人),作者(卖文为生的读书人)等等一切进行文艺创作的人,都要接受复兴党的培训和教育。这也是为什么复兴党麾下所有的文艺作品都是反映和宣传复兴党的意识形态的原因。

王书辉在现代社会专门组织了一个小型的摄影机构。他倒是对于翻拍自己需要的电影没有什么太高的要求。反正都是拍成黑白片拿到明代放映,对党员干部和普通群众进行意识形态教育的。

王书辉的这个摄影机构的主要任务,就是按照王书辉的要求,改编和拍摄各种反映地主阶级对人民群众的剥削和掠夺的电影,以及反映各种外族侵略者对中国人民的残暴屠杀的电影。

现代社会的好处就是,只要你有充足的资金,各方面的人才那真的是层出不穷的。十二个制作小组,拿着享受“千字十元”优厚待遇的网络写手创作的剧本,用从各大高校低薪聘请的各种正在学习中的导演和演员专业的学生们,以每年二十多部的速度为王书辉创作了大量的内容丰富但都是反映相同的意识形态的多姿多彩的各种电影。

不要看这些电影的创作者的不是在校学生就是扑街写手,王书辉看了他们按照自己的要求改编和创作的电影之后,真的是叹为观止的。就是他这个很少感情用事,基本上能够保证自己用客观理性科学的态度来看待事物的人,看了他们拍摄的电影之后也气得是血气翻涌。

复兴党版的《刘三姐》和原版的刘三姐不同,原作中大量的音乐内容虽然被保存了下来,但是原作中相对隐晦的阶级矛盾在新作中被表现的更加激烈了。在新作里,王书辉专门对地主莫怀仁进行了更加深刻的刻画。除了他在原作中的残忍和残暴之外,复兴党的新作里,电影对莫怀仁是怎样通过把持商业和土地对农民们进行残酷剥削的细节进行了更加详细的揭露。

莫怀仁和管家的对话中的那句要让泥腿子们“千年万年做穷人,世世代代不翻身”的唱词,是整个电影的点睛之笔。

电影这种东西,作为大众传媒的一种,它并不那种会让人产生深刻的思想的东西。作为大众传媒产品,越是简单的表现形式,越是直接的语言和内容,往往才会对大众产生更大的影响。明代又不是现代社会,明代的人民群众可没被一碗碗的心灵鸡汤,一坨坨的小资的幻想糊住了脑袋。他们对于电影内容的理解是非常直接和快速的。

地主阶级、地主阶级出身的官僚集团以及他们的狗腿子附庸,这些封建统治阶级有多么残忍和邪恶,这些东西现代人会无法理解。所以他们看反映阶级矛盾的文艺作品的时候,会认为那种意识形态的反映过于僵硬和脱节了。

但是对于身处大明朝这个实实在在确确实实的封建社会里的人民群众来说,复兴党的这些文艺作品,包括评书、戏剧、话本和电影等等,它们所反映的东西,都是这些人民群众自己感同身受的鲜活无比的东西。

地主老财、土豪劣绅以及他们的狗腿子有多坏,其实不用复兴党的这些文艺作品去告诉他们,他们自己就完全知道。只不过他们不能把这些事情表达的这么清楚和明确而已。

和复兴党内部的电影放映不同,这所在码头商业区上的电影院是针对外地客商的营业性单位。想在这里看电影那是要交钱买票的。

电影这么新鲜的东西,自然会有许多外地商人们来看。可是怎么说呢,基本上那些来自各地的出身地主阶级从事商业贸易的商人们都只会尝一次新鲜。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到电影院里去看第二次电影的。

《刘三姐》这部电影的前几分钟,朱之瑜看的还相当的开心。电影这种对于明代人来说非常神奇的东西,给朱之瑜带来的震撼是颇大的。美丽的少女,动听的歌声,优美的景色,这些都让朱之瑜如痴如醉。可是等到莫怀仁和管家、秀才等反面人物开始出现以后,朱之瑜就开始如坐针毡了。

一场不到一个时辰的电影,朱之瑜可谓是经历了一场从未有过的精神洗礼。作为一个封建读书人,作为封建地主阶级的一员,不管他本人原来是怎么看待地主和农民的矛盾的,但是这部电影却很明确的告诉了朱之瑜在老百姓眼里,自己的父亲兄弟这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到底是一种什么形象的。

朱之瑜一直把孟子的“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当成自己和自己的家庭作为老爷,作为统治者治理民众教化民众的理论依据。可是自己和家人到底在老百姓眼里是一幅什么形象的,朱之瑜还真的就从来没有考虑过。

看完了这场《刘三姐》,朱之瑜几乎是在下人们的搀扶下落荒而逃的离开了电影院的。

在从电影院回家的路上,朱之瑜几乎是掩面而走。凡是看到那些衣衫破旧的人,凡是看到那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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