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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品封疆-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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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刚刚出山,师门为了栽培我,给我安排了一个出名的机会。结果在豫中,遇到了另一位同样是出来扬名的侠少,玉面神龙叶飞欢。他是剑神谢天涯的弟子,有钱又英俊,还会说话。我们两是前世的冤孽,糊里糊涂的我就把自己给他了。不但是把人赔了进去,连我存的私房,还有巫山派的几门武功,都交了出去,一点不剩。可结果呢?人家要给师门入赘,娶他那小师妹。谁让他的师门是漕帮护法,家里有上千亩好地,十几万银子的积蓄。佃客庄丁有数百人,放着这样的老婆不娶,天理不容啊。”
她说到这,想起了当年往事,忍不住骂了句脏话。“现在回想一下,当初我真是傻到家了,居然为了这么个男人发了疯,宁愿叛出师门,给他做妾,二女守一夫也认了。可惜我认人家不认啊,他的娘子给我用了药,把我卖到了清楼里。幸亏那清楼老鸨,是我本门的前辈,否则我就彻底完了。从那以后我就放纵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睡谁,就睡谁。我最爱做的,就是让男人以为我对他有意思,等好上之后,再带着他的银子远走高飞,让他人财两空。所以啊,你给我记住。”
说到这,她猛的一把扑倒李炎卿,自己反压在李炎卿身上,以富有侵略兴的目光紧盯着李炎卿的脸,那对如同熟瓜的峰峦就压在他的手臂上:
“千万不能做对不起我师妹的事,尤其不许看上我。否则我就拆散你和你的女人,再卷走你的钱,让你变回穷小子。你给我记牢了。我脏,我贱,你别在我身上用脑筋。我身边的女人,你可以随便睡,就是不许对我用脑筋。”
说完这句,她抽身而起,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门外。屋顶的箫声响了整整一晚,一个女人的模样在李炎卿脑海里越发清晰。
第218章旧恨(三)
河道上,几艘官船停泊其中。“广东巡按”“广东道监察御史”“嘉靖四十四年进士”等官衔牌插在船头,代表着这条船主人的身份。巡按御史,代天巡狩,小事立决,大事上奏,大明朝以小制大的典范人物。
在船舱内,两名年轻文士隔坪对弈,两人棋力相若,撕杀的很是激烈。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官员,头戴獬豸冠,身穿官袍,神羊补服,体现他七品言官身份。对面之人戴四方平定巾,穿着儒衫,是个幕僚模样。两人年纪相若,相貌又都俊美,堪称人中龙凤。
那位言官落了一子,问道:“佑之兄,那位文公子身体如何了?”
“东翁,多亏您施救及时,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要好好调养一阵,应无什么大碍。这次要不是他运气好遇到东翁,怕是早已一命呜呼了。”
“佑之兄,你我是知音之交,这什么东翁幕友之分,在私下里就不必讲了。你来广东前对我说过,香山知县刘朝佐乃是你的同乡,你们两个还是八拜之交,是咱们这次巡按广东的臂助。可是听文公子所说,他似乎是个恶官,正该杀来立威,为朝廷除害,这一点我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那位佑之兄却不敢真的和对面的公子以朋友相论。这面子是人给的,脸是自己丢的。上官可以摆出一视同仁的姿态,下官却不能真的不知进退,以为可以和长官平起平坐。且这位刘勘之刘公子出身名门,是国朝官场未来新星,这回下广东,野心勃勃,一心要斩吴桂芳于马下,一举成名的。
虽然自己与他投契,食同桌,寝同榻。但是这皮肉交情,到底能起多大作用可不好说。再说刘朝佐和他与夺妻之恨,自己怎么能既保证自己的安全,又能帮到朝佐兄,这事里可是着实费心思。
“东翁,我想这事里一定有误会。朝佐兄与我八拜之交,他的为人我是清楚的。他是个一心正气,两袖清风的君子。那什么霸占民女,刮尽地皮的事,我想多半是有误会的。”
刘勘之虽然心里恨着刘朝佐,但是却着实爱着这崔佑之。倒也不恼,反倒哈哈一笑道:“佑之兄真乃是个好朋友,当今天下能像你这么讲义气的人,可是不多了。这样吧,你去一趟香山,给刘朝佐透个底。若是他肯帮我除掉吴桂芳这老贼,有些事我可以网开一面。也算对的起你这朋友之义,早去早回,我在这等你几天。”
香山衙门内,折腾了半个月,这检地工作算是初步完成,经过这一番重新检地检丁。香山的丁口土地,凭添一倍有余。补交的税款,堆满了县衙的东西两库,及李炎卿的私囊,整个香山以及香山公人的经济形式大为好转。
官场规矩,花花轿子人抬人。李炎卿催课得力,为吴巡抚解决了经济困难,吴巡抚那边少不得就要为他美言几句,于广东官场内,李炎卿的名声日重,号称国朝年轻一代的典范,广东官场的千里驹。
眼下朝廷听说是派来了巡按御史,要查办广东,李炎卿有了这些光环,应付检查倒是有了底气。
经过那吹箫一晚的事后,花惜香对李炎卿的态度又变的奇怪起来。一时冷的像冰,有时却又肯到他房里混上半夜才走。两人打双陆,推牌九,唱曲说笑,倒是投契的很。
花惜香江湖阅历多,李炎卿则是一肚子故事,彼此都爱听对方说话。偶尔晚上,还能听到那阵阵箫音,至于那说不上是享受还是惩罚的足疗,也有了好几次。花惜香的算盘打的精,这次检地事里,她也得算第一功。
等到回了衙门,李炎卿二话不说就冲到后宅,与几个姬妾一同连亲带啃。柳叶青被他亲的满面通红,轻笑道:“留神点孩子,真是的。”然后又抓过他的衣服一通乱闻,最后才满意的笑道:“算你识相,在外面没偷吃,今天晚上许你去和梁宝珠睡。”
不过这一晚上,却是跟谁也没有真个睡在一起。李炎卿将自己的几个女人都拉到一张床上,几个人说了一晚上的话,连梁宝珠都跟着搭了几句话,彼此关系倒是亲密了不少。
洪四妹被李炎卿怪手摸索着,自己则去袭击梁宝珠,口中道:“老爷,你走这段时间,咱香山似乎不大太平。”
秦蕊珠用身子靠着李炎卿的后背,时不时亲上一口。接口道:“是啊。听说是打了好几架,死伤了不少人。不过都不在城里,咱的公人也管不了。对了,海阔天来了好几次找老爷,您不在,他就都走了,我看那模样似乎是有什么事求您。上次还送了两个女人过来,让我给赶走了。”
“好啊,小蕊珠居然敢轰走别人送来的女人,等我明天好好收拾你。这家伙找我干什么,他该交的孝敬不是都送了么?张戚那边不知道进展怎么样,四妹,夷州那边情形如何。”
洪四妹黯然道:“就那么回事,打的不好不坏,大肚国王那些土人兵器训练都不行,若是在正面交战,咱的人马收拾他们不费劲。可是他们熟悉地形,打不过咱们,就来敲闷棍放冷箭。追过去,因为地理不熟,反倒吃了大亏,这仗打的不顺。老爷回头还是让卜加劳那给咱派几个工程师过来,听说洋人会修什么棱堡,一建起来,可以以少敌多。只有这样修堡垒的打法,才好赢那些土人。”
其实夷州的事,并不符合李炎卿的算计。他建立东印度公司,不是要搞自己的独立王国,而是要为大明朝建立一个收税机构。这个公司建立起来,将来必须掌握在朝廷手里才能放心。张戚那干匪徒,只能作为消耗品,不能真让他们掌了实权。
按李炎卿的想法,是先用五色帆上去消耗敌人的实力,等到两败俱伤后,再由李天梁的正军上去收拾残局。既吃掉大肚鬼王,也要五色帆元气大伤。可是洪四妹手下有个队长擅自带人马上去帮忙,结果仗越打越大,现在想要撤出来,先期投入进去的人马就白折损了。这么大的损失,洪四妹也承担不起。
谁让是自己的女人呢?李炎卿无奈的一叹“这夷州的事,我原本想能不用洋人就不用洋人,免得将来他们把手伸进去,将来再赶他们走就不容易。只是眼下这事既然打的仗不顺利,我就想想办法吧。现在洋人那有雇佣兵,拿钱就能雇勇,不行咱就雇一队洋枪队来撑场面再说。”
第二天清晨,李炎卿在脂粉阵中醒来,正要大施禄山之爪,秦蕊珠忽然道:“对了老爷,朝廷派了个巡按,来视察广东了。”
第219章旧恨(四)
巡按这东西,地方官没几个人喜欢。这些人来基本都是找毛病的。其职责概括说就是:代天巡狩,藩服大臣以及府、州、县官都要接受考察,大事奏载,小事立断。
其品级虽然低,但职权却大的吓人,所到之处,不光文武,乃至藩王都要热闹感他三分。甚至有人一本正经的研究过,巡抚和巡按见面后,该谁给谁见礼的问题。可见其实际地位,已经可以与封疆大吏的巡抚并驾齐驱。
而这些人一般都是抱着找病的心态按临地方,发现问题是自己的成绩,没找到问题是自己的无能。在这种思想指导下,地方官对他们的看法,不问可知。好在广东是远瘴之地,考核标准与内地不同,否则这日子就彻底没法过了。
原本来了巡按,县官倒不见得太担心。可是香山县是广东的重点县,又叫状元县。李炎卿是一手吴桂芳一手捧出来的明星知县,巡按肯定是要按临香山的。陈家眼下虽然被打的只剩不到半条人命,可半条人命也是活口,到时候不上告才有鬼。
秦蕊珠又道:“前几天巡抚那边派了个人过来找老爷,只是老爷不在。那人留了个口信,说让您做好准备,好自为之。”
“准备啊,这个倒是很正常,我肯定会做好准备。对了,来的这个巡按叫什么名字?我看看,能不能从锦衣卫那要出他的资料来,也好对症下药。”
秦蕊珠对公文记的甚牢,这名字记的清楚。“这位巡按乃是个名门之后,少年得志的人物。其父在刑部为官,他放在南京都察院做御史,姓刘名叫刘勘之。”
刘勘之?听到这个名字,李炎卿只觉得眼前一黑,忍不住以手加额道:“准备?是要好好准备,至少也得准备好一口上好的棺材,否则死了都不知道埋在哪了。”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可共天地。刘勘之和张若兰两情相悦,虽然没有私定终身,但是彼此均知对方心意。两人一个是才子,一个是才女,父辈又是小同乡加好友,怎么看也是天作之合。正因为张居正不知道抽什么疯,把闺女许到定国公家,才让张若兰逃婚而走,最终落到自己手里。
这么个绝色佳丽被自己拿了一血,现在多半连孩子都生了。刘勘之对自己看法能好?易地而处,若是自己站在刘勘之那个位置上,肯定是要把自己食肉寝皮,方解心中之恨。怎么这回好死不死,是他来当巡按。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吴桂芳是一省巡抚,对于这种男女私情,小儿女的八卦,根本不会在意,也不会想到李炎卿与巡按之间有这种矛盾。他只是从应付巡按的角度上,让李炎卿把自己的差使办好,别大意失荆州,哪知道这不是大意不大意的问题,而是怎么小心也落不了好的问题。
巡按下来本来就是找毛病的,刘勘之这个时候来广东巡视,更是挑明了要找问题。偏生香山的问题也确实不少,不管是开市,还是盐糖、科举、学宫、检地。
仔细想想,李炎卿甚至想不出,自己到底哪没问题。即使是遇到一个普通的巡按,这应付工作都要用尽心思,这回遇到的是被自己送了翡翠之冠的苦主,他能放过自己才怪。
见他这愁眉不展的样子,家里的女人们也知道事情似乎有点严重,一问之下才知,原来巡按和自己家的老爷还有这矛盾呢。
晴云倒是不在乎,在旁安慰道:“姑爷不必担心,刘公子是好人。这人是个仁义君子,一向公私分明,不会为了私事故意与姑爷为难的。你只管做好你的事,保证没有什么问题。”
暖雪这次却不肯合她的调,反驳道:“小姐当初可是和刘公子有过交往,如今成了姑爷的人,你怎么知道刘公子就不会心生怨恨,公报私仇。”
“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刘公子,他的为人,难道还有什么不清楚么?”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刘公子的为人,难道姐姐就了解的很清楚么?说不定他就是个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的卑鄙小人。”
“不许说刘公子坏话,否则我就拧自己的脸。”
“我就说,难道我不会拧自己的脸么?”
这两姐妹心思相连,往往一人的话没说完,另一人就要接上,结果就是两人吵架,别人谁也别想插进去嘴。最后李炎卿气的没办法,抓过暖雪又亲又捏,晴云瞬间羞的面红过耳,大叫道:“姑爷……姑爷欺负人。”一溜小跑逃之夭夭。
柳叶青气呼呼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都怪有了这小东西,否则的话,我现在一马一刀,就去把这狗官的脑袋砍了,看他能把相公怎么样。要不这样吧,我师姐手下有那么多侠少,咱们拿钱买几个亡命徒,把脸抹黑了,趁夜上去,一刀割了脑袋。”
洪四妹奶着孩子,脸上露出母亲那独有的慈祥笑容“是啊。这话柳家妹子说的对,不过用侠少怕是不放心。五色帆的人做这事是惯手,我手下也有这样的好手,梁家也多是做这事的。我们只说是倭寇,上去把来的人都杀了,保证不留首尾,看看谁还敢与我的相公为难。”
“你们啊。”李炎卿看着两人,叹了口气。“你们啊,都做了我的侧室了,怎么就没有一点官家人的自觉。尤其是你,四妹,你还是咱香山海巡司的九品巡检,是有官职的人,更得注意一下你的思想。不能总用过去的想法去考虑问题。杀巡按,真亏你们想的出来,那跟谋反是没有区别的。真有歹徒袭杀巡按,你们觉得吴帅的日子会好过么?到时候朝廷上下,不会有任何对我有利的声音,官府也会大力清查,到时候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柳叶青被他一训,垂头丧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怎么办才好?要不然,咱还是跑吧。当了这么几天官太太,虽然还没掌过印,不过也值了。咱们卷了县库的银子跑路,我来养活你。”
洪四妹也道:“是啊,咱跑吧。大不了跑到海上去,有咱们那笔积蓄,天下哪里去不得?”
李炎卿想了想“等真到了那一步再说,眼下还是得想个不跑的办法。”
第220章盐道之争
不跑的办法,说来简单做来难。大家想了一上午,也没想出一条太靠谱的主意。最后想的还是个酒色财气,到时候看看他吃哪样就送哪样。自己手里有大笔的银子,花惜香手上有百十个侠女,难道还买不通他?
洪四妹又道:“任他官清似水,也难防吏滑如油。他自己就算是清官,他手下的随员,难道就都是清的?只要到时候把他的部下随员全都买通,剩他一个光杆巡按,又能做的成什么事?”
李炎卿想想,自己当初来香山赤手空拳,现如今有了这许多如花美妾,又有了那么多钱财,纵然这一关真过不去,也没什么遗憾。心中豪气大生,点头道:“这话不错。若是真攻不动刘勘之,咱们再到海上去,落个逍遥快活。”
梁宝珠此时怯生生道:“宝珠没用,也想不出什么主意。只是相公若是用钱,我那陪嫁的银子,你只管拿去使用。如果不够用,还有地契,还有首饰,都可以拿去变卖。”
她眼下似乎正在逐步接受自己已经不能回头的命运,纵然无爱,却也懂得任命了。洪四妹笑道:“看看宝珠妹妹多会说话,你怎么会没用?自来强龙难压地头蛇,将来应付这巡按,还少不得要你爷爷出马呢。不过相公,咱家里却还有个小丫头心里念着刘勘之,将来不要窝里反啊。”
“晴云?我想不至于吧。她毕竟是张家的丫鬟,不是刘家的丫鬟。”
“那难说的很。女人的心思,谁说的准。所以啊,赶紧把她拿下,省得将来闹出事来,相公既没面子,还坏了咱的大事。”
“那洪姐你的意思是?”
“这事相公又不是头一回做,何必还要问我?女人么,不就是那么回事。等到生米成了熟饭,她那个心也就放不到刘公子身上了,你让她干什么,她不还得乖乖干什么。”
当天下午时分,晴云如往日一样,在房中坐着,不想李炎卿一步进来,猛的就把她扑倒在床上,一边攫取她的樱唇,一边将手伸向她的腰带。
晴云吓的大叫道:“姑爷,你搞错了,我是晴云,不是暖雪。”哪知李炎卿却笑道:“你们两个一模一样,你就是她,她就是你,有什么错不错的?你难道真以为我会把并蒂莲留一朵自用,一朵送人?”
次日清晨,晴云满面泪痕的由妹妹服侍着梳了妇人髻,痛哭道:“为什么……明明刘公子都要来了,为什么啊。我还以为能被姑爷送给刘公子,做个礼物呢。”
“姐姐真笨,进了这个宅子,就别想再出去,这是姑爷上次跟我说过的。其实早晚的事,姐姐又何必哭成这样?这回好了,咱们姐妹总算成了一体,现在就比比,咱们谁先给姑爷生孩子。”
李炎卿将这对姐妹拿下,心中倒也得意。大兵压境又如何?人生的机会到处都有,好女孩错过,就再也遇不到了。刘勘之你来就来,看看是你这个苦主厉害,还是我这个本夫厉害。
他正想着什么时候找机会,让两姐妹一起服侍自己,尝尝并蒂同品的滋味。却见海阔天探头探脑走了进来跪地磕头道:“太爷,卑职无能,给您丢人了。不过我眼下实在是有些撑不住场面,还望太爷救命啊。”
海阔天自归顺以来,也立了些功劳。尤其他贩盐上的本事远大于他带兵的本事,广盐据说已经渗入了淮盐的行盐区域,与两淮盐展开激烈争夺。每月的孝敬,也不曾少了半文,他今天又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卑职本以为自己做了盐巡,手上又有那么多好兄弟,这场面怎么也能罩的住。可是实在没想到,这次来的敌人太过了得。漕帮啊,这可是天下第一帮,带队的又是龙凤双侠,他们武功太高了。交手了几次,说实话,全是咱的人吃亏。还望太爷帮着想想办法,哪怕让洪姐把她的人借来用用也好。”
李炎卿听完汇报,才知秦蕊珠说的连番恶斗,闹了半天是海阔天和什么龙凤双侠开打,而且他还打输了。这龙凤双侠,怎么听上去似乎很耳熟的样子?
他问了几句,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是说,漕帮要来夺咱的盐道?咱们香山以往和漕帮不是打过交道,两下里秋毫无犯么?”
海阔天脸一红“原本我也是给了漕帮一笔孝敬,买他们一个两不相犯。咱的盐到了那边,也要他们漕帮的人帮着运输。可是没想到,这回黄河漕帮居然把手伸到了香山,这不合江湖规矩啊。这实在是太怪了,我也是从没遇到过。”
这事牵扯到了江湖,李炎卿自己心里也没把握,干脆把自己的几个女人请来,大家就在书房里开起了碰头会。
“白云山庄龙凤双侠本事大是不假,可他们是黄河上的帮会,怎么会到香山来捞饭吃,这确实有点怪。”洪四妹手里举着烟袋喷云吐雾,眉头皱了起来。这事也不怪海阔天废物,实在是敌人来的既多又强,太过出人意料。
前段时间被吴桂芳铲出广东的武林豪杰,这次居然汇在一处,来了个大规模反攻倒算,挑的又单是盐巡来打,顿时杀的海阔天手忙脚乱,招架不住。
眼下香山的武力分布上,最弱的是巡检。可最没油水的也是巡检,打他们除了增加伤亡外,没有其他任何好处,因此他们的处境倒是最安全。次一等的就是盐巡,他们的骨架是海沙派以及部分巨鲸帮海家余孽,根子上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私盐贩子凶狠残忍,打仗敢打敢拼,但终究是匪徒不是兵。他们为了身家性命,可以不在乎流血牺牲,可以不把自己和别人的命当一回事。但是什么叫纪律,什么叫战阵,却根本一无所知,个体战斗力尚可,集体战斗力就十分一般。
虽然如今这些人得了官身,干硬架有了底气。又吸纳了不少好手,历代海沙派中以这代海沙派为最强。但从根子上,其依旧是一群江湖好汉,战斗手法也没脱离江湖人的范畴。
这谢云裳所带的都是白云山庄的高手,谢天涯名声又大,其所带的附庸部队,都是罗浮、丹霞等昔日广东地头蛇的人马,武艺高强,战斗力确实在盐巡之上。
盐巡这边有的人还与那些门派有些瓜葛,交手时下不了死手,甚至还有几个叛变过去的,让海阔天很有些被动。今天到李炎卿这来哭秦庭,不用说也知道,他确实是走投无路了。
第221章雪恨(一)
海阔天倚仗的是兵甲之利,手中有些淘汰的军械,还有柘林乱军手里缴获来的兵装。可是那玉面神龙叶飞欢武艺高强,每战都能充当刀锋,将海阔天的部下杀的落花流水。
他和谢云裳所用的兵器,都是精铁打造的名锋,不逊于官兵制造的军械。叶飞欢又身兼谢天涯、巫山派两派之长,对敌之时,往往六七个人也敌不住他一人。
两下打了几次群架,都是盐巡落败。若不是有人死命护住,连海阔天的头都几乎被砍了去。这在海沙派新立以来,几乎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这黑道帮派强者为尊,海阔天当年靠拳头夺了海沙派基业。眼下拳头不如人,眼看这基业就要输出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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