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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从泰坦尼克号开始-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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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12月,股市泡沫已经完全破裂了。就连上海证券物品交易所、上海华商证券交易所、上海华商纱布交易所、上海金业交易所、中国机制面粉上海交易所、杂粮油饼交易所等大型交易所也停滞交易了,大量的垃圾股票烂在手里,无人问津。

他们或许还好点,那些中小心交易所就根本没有抵御风险的能力。

大批交易所等着被人清理,而无数蒸发的资金再也找不回来了。破了,散了,跑了。

“呵呵。终于还是要来临了。”林一民站在美华公司的楼顶上,看着不远处的租界里的那些交易所,不时地传来一阵阵喧哗。

一个个被摧毁了精神的人垂头丧气地从交易所里走出来,如丧考妣,因为他们兴冲冲地买来的股票现在变得一文不值了。前一天可能还是万元户,一朝过后成了穷光蛋。不仅是穷光蛋,还欠了一大屁股的穷光蛋。

茂新公司是众多投机商之一,不过让人震惊的是,在过去一个月内,茂新公司赌得最凶,当然也跌得最惨。

蒋伟记和陈果夫坐在办公室里面面相觑,他们都被突如其来的崩盘吓坏了,更让他们胆寒的是,他们已经投入了全部身家,150万全部化为乌有,还欠下了上百万的债务。

“这该如何是好?该如何是好?”陈果夫不停的喃喃道。

蒋伟记坐在一盘,虽然他极力保持镇定,但茫然、惊悚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此时,他心里悔恨极了,早知道就好就收就好了。

他艰难地挪了挪嘴皮,想说什么,话到嘴边没来由的一哆嗦,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良久,陈果夫看了蒋伟记一眼,试探道“把叔,要不,咱们跑吧!”

“嗯。”蒋伟记点点头,又摇摇头。眉头紧锁,不置可否。

仿佛应验了陈果夫的话,砰砰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十几个红着脸,一脸慌张的人闯进茂新公司。

“赔钱,赔钱!”

“陈经理,快还我钱,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家几口就全靠你了,你行行好吧。要不,一半也行,我只要拿回一半。”

他们都是来要钱的,一帮人围着陈果夫,激动地倾述着。

陈果夫脸色一片白一片红,语无伦次,招架不住了。办公室里冲进越来越多的人,堵得严严实实的,蒋伟记本想趁机溜走的,但一时找不到出路,整个大楼都是激动的人,看那样子,好像想吃人一样,这让他慌张不已。

由于茂新公司平时的业务是陈果夫出面的,那些人都不知道蒋伟记才是最后的大老板,故尔一时没注意他。

这时,人群中有人掏出照片,和蒋伟记对比一下,马上喊道:“拦住他!他是茂新公司的大老板!我们找他要钱。”

被这声音一喊,惊醒的人群马上向蒋伟记堵了过去,丧失理智的人已经没有分辨力了,他们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扑过去。

“钱钱钱??????”一时间,无数的口水、张舞的手、嗯,还有拳头落在蒋伟记身上。尽管他身高八尺,但面对汹涌的人群也招架不住,择路逃窜不得,被人堵着,叫苦不已,只得一步一步地往阳台挪。

“诸位,听我说,听我说两句。”关键时刻,蒋伟记大喊一声,喝住了激动的人群,人们为之一顿,稍稍清醒过来。一脸期待带着点点哀求地看着蒋伟记。

第27章娘希匹

咳咳。

蒋伟记清清嗓子,一边整理衣服,头发,努力让自己的仪表变得威严,一副临危不惧的样子。

果然有大将之风。身旁的陈果夫见把叔一出声就控制了场面,心里佩服不已。如果留意看的话,蒋伟记的腿却在暗暗发抖。

“娘希匹!先稳住这帮赤佬,想办法脱身才是。”他心里暗暗骂道。

所有方向都被人堵住了,除了身后的阳台,他的眼光偷偷瞥了一下,心里暗暗叫苦。妈啊,四层高,摔下去??????

咳咳。

他掩饰心里的慌张,慢慢地措辞道:“请大家放心,我们茂新公司一向都是有口齿的,说到做到,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嗯,这一口浓浓的宁波话一出,加上那堂堂仪表,亲切的笑容,让人感觉信服,众人的急切的心开始冷静下来了。

人群中两道目光对视了一下,微微一皱眉,马上又低了下去。

“我很痛心,我很痛心。”蒋伟记捶胸口,一脸悲苦道,“我应该早主意到这些风险的,应该劝住你们不要投资证券的,应该哪怕被人误会也要阻止你们的行动的。

但我没有,没有做到,我很痛心。我不知道公司发生了那么多事,依旧茫然无知地在老家照顾垂垂的老母,我真??????后悔!后悔啊!”

蒋伟记一捏大腿,痛得挤出几滴眼泪出来。看着他砰砰地捶胸口,一脸真切的样子,许多人心有戚戚。

是啊,如果不是自己的贪婪,怎么会鬼迷心窍跑来炒股呢?

这个老板好像没出面过,好像真的不知道股市会崩盘,好像他也不想啊。

不少人心里想道。心里的平衡稍稍恢复了一点。但依旧满怀期待地看着蒋伟记,希望这个看起来蛮有威信的人能给以他们一丝希望。

看着冷静下来的人群,蒋伟记心里松了口气。嗯,应该还得许下些承诺,再安抚一把,应该没事了。

“赔钱吧!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不赔钱休想走出这房间。”

此话一出,气氛有紧张起来了,不少人跟着附和。

“安静!安静!”蒋伟记双手一按,浮躁的人群都平静下来了。霎时间他心里有种掌控局势的快感,成为众人的焦点让他有些兴奋。

娘希匹!还是先安抚这帮小赤佬再说,不过不说点实在的恐怕难以说服这帮小赤佬。

蒋伟记屏气凝神,长舒一口气,真诚道:“现在全上海都一样,所有人交易所都折了钱,全上海都这样。但是,我们茂新公司一定会大家一个交代的——”

“赔钱!”

“赔钱!”

“赔钱!”

“要钱没有,命有一条,要就拿去!”蒋伟记虎喝一声,指着胸膛道,“来啊,要我命啊!拿去吧!我早想死了!”

他挺胸上前,虎目含泪,带着一丝红光,一脸悲壮,似乎准备英勇就义一般,嗯,应该是拼命一样。

娘希匹!

连续几次的嚷嚷让他恼火,更激起了他无赖的本性。

众人莫敢和他对视,被他一个人逼得连连后退,妈的,气场太强大了。

“现在全上海的投资商都赔了,不仅你们赔了,我们赔得你们多得多,惨得惨。一时半会想要拿回钱是不可能的了,就算你们杀了我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搬回了气势的蒋伟记乘胜追击,摆事实,讲道理,打消了众人讨债的念头。

“你说怎么办?”

“总得给个说法吧!”

“没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诸位,稍安勿躁,茂新公司绝对不会不赔,只是要商量个办法,总得让我们喘口气,总得给我们时间去筹钱,总得让我们核对账目吧!冲动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再说,说不准只是一时调整呢?总得先看看,等结果出来再确认吧!”

蒋伟记真诚道,那真挚的眼神让人无从挑剔,总不能要他的命吧?

“是啊。我们公司这么,开业以来,一直有口皆碑,难道还怕我们走了不成?不少人都是认识我的,我能跑吗?不可能吧?”陈果夫站出来适时劝道。

被他们俩这样一安抚,众人的心又减弱了一分。

“蒋先生,总得有个期限吧?不然口说无凭,叫我们如何相信你的话呢?”一个黑衣男子毫不畏惧道。

“娘希匹,又是这个小赤佬!有机会收拾你。”蒋伟记狠狠地盯了那人一眼,此刻不好发作,只得咬咬牙许下个期限。

“麻烦再签个借条。”那人不理会蒋伟记愤怒的眼神,硬是让他签下大名。

蒋伟记含怒挥毫,写完后扔下笔,目光想杀人,其他那些也想让他打借条的人都不敢上前了。

“祖焘,你来跟他们确认一下,我有事先走了。”说完甩甩长衫,怒气冲冲地离去了。

走出大楼,他的背后都湿透了,被风一吹,感觉凉飕飕的。

幸好及时爆发出来,喝住那帮家伙,不然??????

蒋伟记回头看了看茂新公司的窗口,刚才他刚到一股强烈的杀机,几乎被人推了下来。

是谁要对付我吗?

他脑子里冒出了这个想法,想起刚才那个有恃无恐的黑衣人,他心里有些不安,具体的又说不上来。

如何还钱呢?

他感觉有些头疼。

他想了想,又摇摇头。

难不成要跑路?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就算跑也得把这事了解再说。

娘希匹,这股票真不是东西,贪婪害人啊!

蒋伟记吐了吐口水,大叫倒霉。

走到街角处,突然,滴——一辆汽车急速驶来,差点把他给撞了。蒋伟记及时闪过一边,抬头看见一辆崭新的汽车里抬出一张美丽的脸,高贵大方,仪态万千,有说出来的神韵,蒋伟记的心狠狠地纠了一下。

“你没事吧?”声音有些歉意。

“没事,没事。”

“没事就好!”那女人的脸笑了笑,缩了回去,不一会儿汽车就离去了。

“这种女人才是极品啊!比那些交际花强多了,如果——”蒋伟记心里有些踌躇,暗暗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

就在蒋伟记发呆的时候,不远处,一辆遮着车牌的汽车里两个脸色冷峻的男人正注视着他。

“走吧!下次再找机会了。”一个有些遗憾道。本来这辆汽车已经启动了,油门也踩到了最大,结果被街头突然出现的另一辆汽车打搅了。

在街上溜达了一会儿,蒋伟记想到那沉重的债务,就没有逛街的兴趣了。回到家里,陈果夫已经在等着他很久了。

两人唉声叹气,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把叔,现在钱是没了,也赔不了。要不找青帮出面,我叔叔已经的那些兄弟都在,找他们帮帮忙,估计有点用?”陈果夫建议道。

“也好。”蒋伟记眼前一亮,好像看到了新希望,又道,“不过要找就找最厉害的人,不然此事还是难以摆平。”

“那找黄金荣吧!现在青帮他最牛,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如果有他出面,我们就没事了。只是跟他不熟,这赤佬架子高,一般人出面他不买账的。”陈果夫皱着眉头道。??????

1921年,年关对很多人来说是很难过的了,股市没有奇迹,大大小小的交易所逐渐倒闭。

在这场“信交狂热”中,在上海先后催生了140多家交易所和信托公司,但是其中绝大多数都在接踵而来的“信交风潮”中烟消云散。

报纸上不时地出现失败、倒闭、跳楼等字样,几乎每次报童在外滩喊着“号外号外,某某交易所倒闭”之类的消息都让经过的人们心头一跳,胆战心惊。

上海的华商交易所仅存6家,华商信托公司仅存2家,其他百余家交易所和信托公司均已不复存在。泡沫去除,市值蒸发,在华商交易所上市的企业股票信誉扫地,而广大中国股民所受的损失更是难以估量。

黄埔码头。一艘游轮即将起航,目标是美国。

“别忘了替我向老板问好。请他放心,上海的情况一切都很顺利。”林一民叮嘱刘志英道。

“我会的。”刘志英微笑地点点头,“轻轻的,我走了,留下一堆哀鸿。慢慢地,到你了,抄底剪羊毛。”

刘志英不着调的文采让林一民会心一笑。

刘志英走后,林一民在码头坐了一会儿,看着茫茫的大海,让海风吹走心底的一丝怜悯。

接着他又赶到太古汇码头。看见一个样貌普通,走路很轻的白人男人带着几个人下来,林一民微微一笑上前去。

“托马斯,你来了。旅途感觉好吗?”林一民亲热地拥抱托马斯这个威廉财团最核心的人物之一。

“还不错。”托马斯打量林一民一番。当初那个青涩的青年不见了,变成了颇有气势的一方诸侯。

托马斯点点头,小声道:“我这次带着绝密人物过来的,你安排一下。”

“都安排好了。”林一民回头一招手,从后面驶来几辆汽车,把人接走了。

“东方的小巴黎,看起来还不错,有机会见识一下。”尤金对身旁的罗林斯道。

他黑色的皮肤在这地方有些诧异,经过的路人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他黑黝黝的皮肤,对于见惯了白鬼的上海人来说,尤金就像一团黑漆漆的煤。

不过没在码头暴露太久,这个车队就消失了。

“什么?沙皇黄金?还500吨?”林一民惊讶地看着托马斯,胸前强烈起伏着。

托马斯微笑地看着林一民,目光平静,“作为上位者,要时刻保持冷静。”

“抱歉,我太激动了。”林一民道,慢慢地冷静下来。

托马斯点点头,又道:“这只是个估计,真实情况到底怎样还无法得知。所以不一定会有那么多黄金,或者只是一场空。

不过,我们总得去试试。根据我刚刚从美国得到的消息,伯利恒公司曾经接到一笔从俄国发来的军火订单,价值4000万美元,对方是俄国临时政府,定金也支付了,不过只交割了部分武器它就倒台了。

我想其他国家也有类似的情况。沙皇的黄金很可能已经有部分被支付出去了,所以不会有500吨那么多。”

“嗯。不过就算有十分之一也值得一试。”林一民道。心想:如果这笔黄金能得到的话,肯定会有部分存在中国或者南洋,还不是便宜了美华?

“我需要500人的补给,以及其他手续安排。有问题么?”托马斯问道。

“有点麻烦。日本现在占领了海参威,而且满洲是他们的地盘,我估计他们对黄金之事也有所察觉,为了安全起见。我建议从蒙古、库伦公路、铁路、然后到天津。”

林一民找出地图,画了一下,又给托马斯介绍美华公司在北方的情况。

托马斯点点头,林一民所说的跟他掌握的情况差不多,他也有类似的想法。

“北方不是我们的势力范围,不过我们长期有一支考察队在北方活动,让他们接应你们应该没问题。”林一民又道。

“就按你说的准备把。暂时不需要太大动作,等我去西伯利亚探明情况再说。”托马斯道。

接着,他又见了苦艾道长。

“道长,这是托马斯先生,从美国来的。我想你们应该有不少话题聊的。”林一民笑着介绍道。他们两人都是行走在黑暗之中的人,一个在中国,一个在美国,只是托马斯负责的事情要比苦艾多得多,也专业得多。

苦艾这几年本来只想干些黑活的,盗盗墓,挖挖宝,之类的,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手下的人也多了不少,已经发展到200来人,分布在上海、新疆、京津等地,功能也多了不少,已经不是一只单纯的考察队加保安队了。

听说了托马斯要去西伯利亚挖黄金,苦艾笑了笑,没有太大惊讶。常年挖宝,经常遇见各种珍宝、奇异之事,他的心早已坚韧如铁了。

“放心吧。蒙古我去过一次了,那里路熟,只要你运到蒙古,我就有办法把货运送到天津。”苦艾自信道。

说到偷宝,运宝,他现在是天下第一号走私贩子。大量的财宝都是经过他的团队安全地运到天津然后运回美国或者南洋的。

对苦艾的情况,托马斯有所了解。听到苦艾的保证后,他笑了。“那就这样说好了。我们随时保持联络。”

过了几天,托马斯从世界各地着急的人手陆续到达上海。包括尤金和罗林斯在内,一共30人的探险队从上海出发,沿着苦艾安排的路线,从蒙古进入西伯利亚。

第28章大家都来跳黄浦江

黄浦江,潮水悠悠,沙沙拍岸,依旧的涛声里,叹息着多少财富、野心以及梦想的破灭。

船笛响彻天际,由远而近,由近又远。历史像一个轮盘,转了一圈回到原点,十几年前的橡胶股市案如今再次上演,股市崩盘的日子又成了自杀的季节。

一个衣着考究的男人,站在黄浦江旁,耷拉着脑袋,面对茫茫的江水,目光呆滞,过了一会儿,脸上露出几分疯狂的笑容。

完了,一切都完了,人算不如天算。罢罢罢。

噗通!

纵身跳进了黄浦江。

“有人自杀了,快救人啊!”路过的人纷纷叫喊道,有些积极分子连忙跳进河里救人,但更多地还是在围观,尽管他们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着急、关心还有怜悯。

自杀是种传染病,或许那处风水好,隔了几分钟,又一个输得干干净净的人疯狂地大笑,也跟着跳进了黄浦江。

好像喊着“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个股神”之类的话,在瑟瑟的江风中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可以感受到其中的悲愤、不甘。河水已经灌满了那个家伙的嘴,喊不出来了,嗄、慢慢地沉入水中。

“哎呀,又一个跳了!”

“这里也有一个!”

“靠,救命啊!我不想跳的,谁推我,谁谁谁!”

好像是算准了一样,下游驶来两艘渔船,拉着大网慢慢地使了上来。

“大哥,今天真是热闹啊!没想到咱们兄弟还能捕人呢?哈哈!”一个黑黝黝壮实的青年咧着大嘴笑道。

“王四,别废话,叫你干就干。专心点,一条大鱼一个大洋呢,捕够一百几十个,今晚带你去苏州河摸摸春花的床,你不是羡慕很久了吗?”王三想起弄堂里的那些姨娘白嫩嫩的**心里一热,下面一硬,口水都掉出来了。

哟嘿哟嘿。

王三王四哥俩忙活,和对面的船打了声招呼,起网,几条大鱼果真从往兜里掉落下来,水漉漉地倒在渔船上。

“一共八条。哦,这条翻白眼了,还有救么?”王四有些期待地看着大哥。

王四看了一下,那“鱼”脸色都发青,他摇摇头,把那条死鱼扔掉。

“手快点,全部吊起来,不然死翘翘了就不值钱了。”王三大声道,对刚刚损失了一个大洋很不满。

他熟练捣鼓一条昏迷的鱼,解开他们的衣服,沙堡大的拳头一拳打在倒掉的“鱼肚”。

“噗”的一声,吐出一团又酸又浑的河水。放下里,王三大脚又很有技巧地在那条肚皮瘪下去的“鱼”的“鱼”肚“鱼胸”前有节奏地踩啊踩,一番折腾后,那“鱼”终于醒过来了。

幽幽地挣开双眼,“这是地狱么?嗯?我还没死?”

“不,你已经死了,现在又活过来了。”王三冷冷地说道,一边熟练地折腾其他的“鱼”。

“干嘛要救我啊?”那人抱怨道。

“因为你值一个大洋!”王三不含感情道。

“一个大洋?就只一个大洋?哈哈!想当初??????为什么不让我去死啊!”他有些悲愤地看着熟悉的黄浦江。

“你可以再跳下去的。”王三笑道,抡起沙堡大的拳头用力地捶打着旁边的混“鱼”的肚子,把里面的水抡出来。

死过一次的人是不会再有勇气去死的,除非死得不够彻底,比如瘫痪、毁容之类的,那确实需要再来一遍了。

看着旁边那具脸色发青,翻白眼的尸体,一脸死气,那人有些胆怯了。坐在一旁看着茫茫的江水,默不作声。

十二月的上海有些冷,从冰冷的水里捞出来,对着瑟瑟的江风,简直就是风中一抖擞!

王氏兄弟的手艺不错,除了一个倒霉蛋外,其他的人七条大鱼都苏醒过来了。

不过这些都成了傻鱼了,耷拉着脑袋,对着江面,一脸茫然,随着呼呼的江风有节奏地抖动。

王三笑而不语。数了一下,7条大鱼,就是7个大洋,想道这里,他幸福地笑了笑。

“哥,咱们回去吧?还是再捞一把?”王四过来问道,心里还惦记着里弄的那些事。

“贼冷的天,再捞上来也白捞,都是冻鱼,死翘翘了。回去吧!明天再来。”他一招呼对面的渔船,开船往外崇明岛驶去。

船到江中的时候,王三想起了什么,回到船头,第一具捞上来的死“鱼”,噗通地扔进水中。

“喂!你太过分了。死者为大,入土为安,懂不懂?”有人指责道。王三的“暴行”让他们有同类哀鸣的感觉。

“怎么?觉得不忿?你现在可以跳下去把他捞起来啊?再说,这不是人家的意愿么?”王三森然一笑,搓着手掌,好像要把那多嘴的家伙扔下黄浦江一样。

船靠岸了,一个土布老头弓着背地上前问道:“怎么样?收获如何?”

“七条大鱼。过来验收一下。”王三笑道。

土布老头一听就笑了,露出发黄的牙齿,看着那七个茫然的家伙,点点头。“不错。”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七个大洋扔给王三。

“谢谢爷。”王三躬身接过大洋,笑眯眯地离开了。

“嗯。不错!”土布老头走到这些人身前,一边看,一边笑着点头,好像很满意的样子。

“我叫崇明岛,跟这座岛同名,但你不能叫我崇明岛,叫崇爷,或者叫岛主。”小老头叉着腰道。

听他这样一说,那些呆滞的眼神们有了些身材。

“你叫什么名字?”崇明岛走到一个冻得唇齿发青的中年男子面前。

“古慎!”那个答道。

崇明岛一听就笑歪了嘴。“股神?哈哈!从上海来的吧?果然是股神!”崇明岛看着这群一身狼狈的家伙,心里又气又乐。

又指着其他的几个道:“这么说,你们是股王、股霸、股杰、股侠、股仙、股魔了?嗯,都是一群不世奇才,令我打开眼界啊!”

这语气极尽讽刺,比呼呼的冷风还要刺骨。没等那七人反驳,崇明岛又道:“我最大,从今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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