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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九零二-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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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

所幸的是,朝廷最后还是网开一面,以“事出有因,查无实据”将载振之事了结。不过,“事出有因”的结果是赵启霖被免职,原因是轻听轻信;而“查无实据”的结果便是载振被弄得灰头土脸,最后也只好辞职了事。至于段芝贵,这位行贿者因为还有其他问题,最后是被查处革职,永不叙用。

面对瞿岑联盟的步步紧逼,奕劻、袁世凯决定要反击了。不过,相对于瞿岑“激于义愤”式的书生手段,奕劻的反击可就老道多了。

他首先指使杨士琦在军机处档案里精心查找,将当年瞿鸿禨保举康有为、梁启超的三份奏折和岑春煊保举立宪党人张謇(翁同龢的门生)的奏折翻出。随后奕劻带着这些证据去见慈禧太后。奕劻在慈禧太后面前的一番搬弄,虽然没有将瞿鸿禨和岑春煊立刻掰倒,但足以让慈禧太后感到警觉了。

正值革命军在广西、云南声势大张,袁世凯便在慈禧太后大夸了岑春煊一番,然后推荐岑春煊任两广总督,前去摆平那些事。慈禧太后说岑春煊不愿去外地任职,似乎有所犹豫。这时,袁世凯说了一句话:“君命犹天命,臣子宁敢自择地。春煊渥蒙宠遇,尤不当如此。”

于是,岑春煊无奈离京,被打发到广州去了。这次,岑春煊又故伎重演,他到了上海后便称病不行,想在上海静观事态能否好转。但事态真的会象他所想的那样有所转机,他能够有机会再入中枢吗?

…………

尽管不知道这股政潮、党争会以何种结局收场,但陈文强是看好袁世凯这个枭雄的。瞿、岑前景不妙,这是他得出的大致判断。

虽然这可能对陈文强的直接影响不是很大,但岑春煊若不能赴广就任,两广总督换谁接替,却对西南的革命形势有紧密关系。所以,他想先赶到广州,把巡警总办的位置坐实,并且提前打探到相关的情报。而革命军想要再度打开出海口,想要再次接受巨量物资的补给,也需要他的运筹调度。

就这样,陈文强沿长江顺流而下,在上海换船而未停留,避免了与岑春煊的见面。入海航行,再度返回了他在南方的根基琼州。

……………

第二百一十七章最后的全力支撑

东方的天空,渐渐地由黑变白,由白变蓝,然后又由蓝变成了绯红……一切都蠢动了,觉醒了,歌唱了,喧哗了,说话了。教堂清澄而明朗的钟声,仿佛也被早晨的凉气冲洗过一般,迎而传来。

陈文强从睡梦中醒来,连续的船上航行,使他这一觉睡得又香又甜。身边是醒来却不愿打扰他的彩凤,眼皮的微微颤动已经出卖了她的装睡。

轻轻抚摸着彩凤的脸蛋儿,陈文强有些歉疚,特别是彩凤睁开眼睛,充满幸福、笑意地望着他,他决定给她补偿,一个能圆她梦想的补偿。

和陈文强呆在一起,彩凤感到快活,温暖,与任何别人所不能给她的一种生命的波荡。回味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她再没有了忧虑和担心,觉得就象荷塘里,伏在睡莲叶子上的一个小嫩蛙,周围全是香,美,与温柔和惬意。

但她也有一个遗憾,虽然从没说出口。不争大婆小婆,只要是陈文强的女人就行,可穿上一身新人的红嫁装,坐上娶亲的大花轿,在戏里演的那样,吹吹打打,热热闹闹,洞房花烛……一个女人最基本、最热切的憧憬,可作为一个妾,以及她的出身,对彩凤来说便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奢望。

“花轿、鼓乐都会有的,我会让人们都知道你是我陈文强的女人。”吃完早饭,陈文强给了彩凤一个吻,扔下一句让女人脸红心跳、惊愕莫名的话便笑着扬长而去。

…………

来不及去看工厂、企业的经营情况,甚至连那套德国运来的合成氨设备的运行也暂且顾不上,陈文强便与吴禄贞、万福华等人召开紧急会议,商讨最重要的革命大事。

“广东巡警总办,这可不是一个好差使。”吴禄贞把一厚撂资料扔给陈文强,连连摇着头。这是陈文强早就打电报要总参谋部准备的。

“不就是匪盗横行吗?”陈文强满不在乎地笑着,“不乱怎么名正言顺地扩充人马,加强武备?”

“匪盗的问题很复杂,这个等下再说,咱们还是先商议正题吧!”万福华岔开话题,拿出文件。既是汇报,又是讲解,把整个的形势说了一遍。

树欲静而风不止。西南革命军虽然争取到了雨季这段时间休整、训练、经营,但清廷不断调兵,川、鄂、湘、黔、赣、粤,甚至江浙的军队,都在向滇、桂集结。尽管在雨季展开攻势的可能性不大,但若任由清军织成大网,完成围困。对革命军显然是不利的。

“就算不能在雨季展开大的攻击行动,革命军也不能任由敌人从容调动。”吴禄贞把制定好的军事计划拿了出来,在地图上划来画去,最后还是停留在防城、钦州一带,“或者再进行一次物资的大补充,也是可以继续坚持下去的重要条件。”

陈文强暂时没有作声,翻看着军事计划,好半晌才抬起头说道:“轮番休整。轮番作战,择其薄弱。重点进攻。很好啊,我没什么意见。至于物资补充——”沉吟了一下,他并不太确定地说道:“如果革命军能再度打通出海口,倒也不是不行嘛!”

“除了物资,还有军饷。”万福华苦笑了一下,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能要求每个士兵都是视金钱如无物的坚定的革命者。”

陈文强点了点头,突然笑道:“有件事情你们还不知道,我现在汇报一下。那个,合资银行已经向清军借出五十万元用于‘剿灭乱党’。”

吴禄贞和万福华愕然,瞪大眼睛盯着陈文强。

“没错啊。是我的意思。”陈文强笑得更耐人寻味,“军队调动得有开拔费吧,还有其他的一些花销,清廷没钱啊,地方也困难,咱得帮一把吧?”

吴禄贞刚要开口诘问,万福华一伸手止住了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陈文强,猜测着说道:“你这个家伙,肯定在耍什么诡计。估计这钱借得是物有所值吧,肯定捞了不少好处。还有,这恐怕也与革命军有关吧?”

陈文强伸手点了点万福华,微微颌首,说道:“你倒是了解我。没错,这里面确实不简单。你们还记得革命军起事时,曾经秘密携带了几十万的钞票吧?为了能让这些钞票成为军饷,或者能用来购买物资粮草,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吴禄贞还有些迷惑,万福华沉思半晌,一拍大腿,恍然道:“货币流通。清军拿着这些钞票到战区去花,也就使钞票在民间、商界具有了流通价值。这样一来,革命军也可以名正言顺地进行花费了。”

“是啊,就是这个思路。”陈文强用手在地图上指点,“滇、桂、川、鄂、湘、黔、赣、粤,还有江浙,每省五万元。既然清廷借了这笔款,那就要保证钞票能够流通使用。这样的话,不仅是革命军现在手中这几十万元有了价值,以后咱们也可以用钞票进行支撑。”

“既向清廷表了忠心,捞了好处,还解决了革命军的资金问题,不知道你这脑袋怎么想的?”万福华慨叹着,连连摇头。

“那还要看革命军的本事,看老吴他们的指挥了。”陈文强挑了挑眉毛,“虽然暂时象是解决了问题,但钞票的发行也是有额度的。所以,自力更生,以战养战,还是要严格贯彻实施的方针策略。”

“我才有那么点明白。”吴禄贞为自己的迟钝,也为陈文强思路的诡异叹了口气,“搞钱,谁也比不上你。那咱们就继续商议补给的事情吧!老万,把物资的囤积情况给文强看看。”

兵工厂全力运转的话,步枪可以日产百条,子弹十余万发;麦德森轻机枪,两天一挺,工艺更加熟练精湛;毛瑟手枪和马克沁重机枪的仿造也成功了,手机日产十架。重机枪五天一挺是没问题;手榴弹日产百枚也属正常;还有七十五口径山炮、野炮,在德国工程师的监督帮助下,也能够制造。

能生产制造,但兵工厂并未满负荷运转。更准确地说,是没有把全部生产力都用于武器弹药。

越生产,越制造。越囤积,越压钱啊!对此,陈文强也很无奈。因为兵工厂生产的武器弹药是不能产生经济效益的,是不赚钱的。而工厂要靠什么来维持,只能是用一半的产能来创造效益,以抵销生产武器弹药的消耗。

“一万两千枝毛瑟步枪,三千枝汉阳造,毛瑟手枪三百二十架,各类子弹四百六十万粒。手榴弹六万枚,麦德森轻机枪九十六挺,马克沁重机枪十一挺……”

陈文强慢慢听出了门道,各种武器弹药的生产制造不是平均的,而是有偏重的。子弹、手榴弹、轻机枪显然是在全力制造,其他的生产数量则大大压缩。应该能够肯定,前线将士的需求便是生产制造的风向标。子弹就不用说了,消耗量惊人;手榴弹和轻机枪。则是在战斗中显示出了令人满意的威力。

“要自力更生、以战养战,前线最需要的是生产制造武器弹药的机器设备。”万福华转向陈文强。笑道:“简单的,能制造子弹、手榴弹,能修理枪械就行。之前虽然运过去一套,但生产能力不能满足需要,原材料呢,也不够。”

确实是比较简单的机械设备。但也得到了很大的作用,革命军能够坚持这么长时间,并且能打胜仗,复装子弹功不可没。

“能够生产炸药,能够生产制造子弹。根据地能够形成基本自给自足的机制,压力也就大大减轻了。”陈文强咬了咬牙,“好吧,八千枝毛瑟步枪,两千枝汉阳造,手枪两百枝,麦德森机枪六十挺,子弹四百万粒,手榴弹全运去,还有需要的机器设备。嗯,兵工厂以后的产能三成生产军火,七成转民用。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努力了,再象现在这样下去,我可要破产了。”

“能支撑到现在这个程度,文强的能力实在令人震惊,令人钦佩备至。”吴禄贞微微松了口气,这个数量已经是很庞大,也完全达到了他的心理预期,兵工厂产能调整,确实也是陈文强的无奈之举。

“海外各支部的筹款以后将转过来,为你提供经营的资金。”万福华给了陈文强一个好消息,“崖州的赋税收支已经平衡,今年或许还有赢余,也将拔付给你经营之用。另外,粮食产量也有很大提高,能节省下不少外购的资金。”

“嗯,这才是有长远眼光的举措。”陈文强略有些欣慰,说道:“涸泽而渔岂是长久之计?要把蛋糕做大,善加经营,收入才会成倍增加,哪能光要不给呢?”

“剩下的武器弹药,看来你是想装备巡警之用了。”吴禄贞沉吟着说道:“还要从琼州调拔兵力,现招募现训练的话,成本更高。”

“剿平盗匪,既能抓住武力,也能拓展财源,算是能一举两得的事情吧!”陈文强缓缓说道:“徐春山和李家俊,派出一个或两个作我的助手,他们是会党出身,应该会有不少的便利。崖州的兵呢,也该拉出去锻炼锻炼。”

“人呢,给你没问题。”吴禄贞撇了撇嘴,说道:“兵呢,也能拔出千八百的,可这锻炼就不必了。你以为他们是清闲的,我这个琼崖兵备道啥也不干吗?你问老万,琼州的会党、盗匪可是被剿得差不多了。”

“上官很欣赏老吴的才干,原来或许还有些怀疑警惕,现在应该也都全消除了。”万福华笑着说道:“张人骏还有意升老吴作广东陆路提督呢!”

“陆路提督?要复设了吗?”陈文强对此还真不知道,疑惑地问道:“张人骏什么意思,要分李准的权吗?”

历史上,广东远离清朝统治中心,作为南隅一角,为地方势力割据提供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清朝立国之初,便设广东提督一职,为肃清叛乱、安定地方提供了有力的军事支持。同时一定程度上分担了地方总督巡抚的军事压力,并分立了两者的地方大权,作为清廷戍守地方的统治工具。

因广东提督军务繁忙,分身无暇,康熙年间,朝廷又分设广东水师提督一员,驻顺德;嘉庆十四年,改陆路提督,复置水师一人,驻虎门;光绪三十三年,又并为一。

现在广东只有水师提督李准,不仅统领各江水师和巡海兵舰,还兼着广东巡防营统领,可谓是陆军、水师全都掌握在手中。张人骏想设陆路提督,不得不让人想到要分李准的权,或是对李准不满。

“或许有这样的意思。”吴禄贞猜测着分析道:“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比如李准现统兵于防城、钦州一带,广东防守有些虚弱;比如同盟会在黄冈、七女湖发动起义;比如盗匪猖獗,省城不安等等。”

“或许对新军也不尽放心。”陈文强渐渐捋清了思路,“在西南,广东新军被渗透,未及发挥作用便被瓦解,恐怕给张人骏敲响了警钟。”

“应该是出于多方面的考虑。”万福华表示赞同,说道:“只是琼崖兵备道这个官职事关琼州基地的安危,老吴不能擅自离开。”

“徐春山和李家俊不能接任吗?”陈文强疑惑地问道:“张人骏要派何人?”

“广东巡防营统领吴宗禹。”吴禄贞嘿嘿一笑,说道:“要是徐春山或李家俊能接任琼崖兵备道,我倒是很想去广东再拉出一支人马。”

“这样确实不宜离开。”陈文强淡淡一笑,说道:“那就由我去广东吧,巡警,我要让他们比军队还厉害。”

“剿灭盗匪可不比领兵打仗轻松。”吴禄贞指了指那厚厚的资料,“你回去仔细看看,广东的匪患可是非常复杂,单凭军事手段,怕是很难剿平。”

“有那么严重。”陈文强对此并不是十分相信。

……………

第二百一十八章都是二号人物

十九世纪末期,清王朝在广东的统治秩序已经面临着严重的挑战,突出的盗匪问题就是主要的表现之一。

“地球各国,盗贼之多,以中国为最;中国盗贼之多,以广东为最……”此番言论虽有夸张,但却反映出清末广东盗匪问题严重性的舆论倾向。

而官方也不避讳广东多盗的事实,且多方渲染。“粤东山海交错,民精犷悍,盗匪之炽,甲于他省”,“广东素称多盗,近年日益加厉”。

那清末广东的匪患到底达到了何种程度呢?据说,在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至三十年(1904年),“贼匪堂号以数十计,人数以千百计”。到了清末的最后十余年,治安更是恶化,一年之间劫杀案竟多达三千余件,其中无力纳衙规或畏匪寻仇不敢报案者,更不胜数。

因此,广东或许不是盗匪最多的省份,但清末广东无疑是盗匪问题最为严重的地区之一。尽管没有出现过成千上万盗匪大军流动作战、攻城掠地,大范围席卷城乡的情况,但广东各地股匪、匪帮众多,却造成了“遍地皆匪”的局面。

而且,由于广东盗匪手中拥有不少武器,且不乏新式利器,使盗匪更难对付。有舆论便说:“顾何以广东之盗肆无忌惮一至于此?则以广东之盗党亦有军火,足以与官军抗衡也!”

陈文强细细看过资料,确实是触目惊心,但他并不准备放弃。广东,将是革命的基地,社会治安是早早晚晚要加以安靖的。况且,他从中还看出了一些别的东西。也明白了为何吴禄贞会被解除怀疑,被视为朝廷的忠臣。

思想上的偏差,行动上的乖离,使以同盟会为主的革命团体视会党为依靠的重要力量。而广东会党与盗匪之间呈现的是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复杂局面。对会党的发动便不可避免地使一些盗匪卷入革命运动。

比如一五年筹划的广州起义,北江一带著名盗魁梁大炮便号召北江会党参加;一九零零年。兴中会再次在广东发动起义,并约东、西、北三江象王海、区新等诸盗首驰会应合;便是最近的七女湖起义,邓子瑜是发动陈纯、林旺、孙稳等绿林、会党起事,其中孙稳便是“平日以抢劫为事,乡里迭遭其害,妇孺皆知的剧盗”。

这样一来,会党、盗匪便几乎与革命党划上了等号。首附革命者固托革党以自豪,未附革党者亦冒革党以相吓。两广总督岑春煊向朝廷奏称:“广东盗风炽甲于他省,纠党置械。显著逆谋”;张人骏亦指出“广东盗贼、会匪猖獗,勾结革党,暗立师团,约期起事”。

正是这样的原因,吴禄贞在琼州打击会党、剿灭盗匪,便会被视为与革党为敌,痛恨革命党之辈。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陈文强并没有丝毫的迟疑。甚至更增强了他的决心。如果打家劫舍、图财害命匪盗也能披上革命的外衣,那才真是污辱了革命。舆论的攻讦是免不了的。但他在乎吗?在民间得到的赞扬才是多数吧,尽管老百姓并不掌握话语权。

资料不少,但还是显得粗疏,主要是关于如何清剿盗匪的办法和措施。之前官府采取的清乡,虽然规模、声势都不小,显然收到的效果并不理想。

陈文强不想多费脑筋。虽然他也有自己的一些思路,但他还是把这个工作交给总参谋部,让他们研究制定出一个可以付诸实施的计划。这个计划可以粗疏一些,然后再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

……………

澳门外海。

风不大,海水略呈暗绿色。似乎展现在人们眼前的是无边无际的青翠的草原。水面上荡漾着一朵朵银白的浪花,海燕贴着水面低飞觅食,海蜇象一把把肉伞似的在水中探头探脑地漂浮……

与同盟会二号人物黄兴的会面便是在停泊于外海的轮船上,陈文强依旧化了装。这不是他信不信任黄兴,而是他将要进行的工作会对同盟会等革命团体造成打击,招来痛骂,所以,还是不要暴露得太早为好。

两位二号人物的握手,或者说是两位实行者的会面,是否具有历史意义还不得而知,但起初的寒喧还是很和谐、平和的。都是有素质的人,即便心中有所不满也要维持表面的礼貌。只不过,这种平和的气氛随着谈话的展开和深入而变得紧张起来。

“同盟会虽有些内部纷争,但大局还是稳定的,贵会此时提出联合,实质上却是吞并。难道同是革命团体,却非要互相倾轧?”黄兴的脸黑了下来,对陈文强的提议显然十分不满。

“我说联合,你说吞并,看问题的角度不同而已。”陈文强淡淡地说道:“当初同盟会成立时,兴中会与华兴会是联合,还是吞并?复兴会引导的革命正深入发展,整合各方革命力量,团结各方革命同志,我看没有什么不妥?若黄先生执意说是倾轧,那只能说明黄先生不是忠于革命,而是狭隘地忠于个人或团体。”

“复兴会发动革命,取得的成绩令人瞩目、赞叹。”黄兴缓和了下口气,说道:“但若说是联合,贵会应与孙先生商讨,私下与黄某接触,甚是不妥。”

“孙先生是中华革命党,我现在谈的是东京同盟会。”陈文强微微一笑,说道:“当然,日后革命者大联合是必然的,只是现在时机尚未成熟。”

“孙先生依然是同盟会总理。”黄兴的脸又沉了下来,“避开孙先生谈联合,便是内讧、反叛。”

“原来黄先生是效忠孙先生,不是效忠于革命理想。”陈文强嘴角上抿,微露嘲讽,“同盟会的章程里好象并没有会员不准退出的规定吧,那黄先生所说的反叛就不能成立了。我今天与黄先生会面商谈,本意是联合革命同志。推进革命进程。若黄先生执着于小团体,效忠于某领袖,那此事就作罢。革命嘛,又不是非你们不成,你革你们的,我革我们的。嘿嘿。要我看,我们革命成功的希望比你们要大得多呢!”

“复兴会很有实力,难道这就是你们挖其他革命团体墙脚的依仗?”黄兴冷冷地回敬。

“挖墙脚?”陈文强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们一没有金钱收买,二不用高官引诱,我们只是给革命者提供实现理想的机会。他们愿意投身其中,愿意为革命而战,愿意为推翻清廷而战。不象你。打着忠诚的幌子,实际上呢,却是在蹉跎岁月。说得不好听的话,那就是说得比唱得好,实行却一事无成。”

黄兴有些被激怒了,瞪起眼睛想争辩反驳,陈文强却挥手打断了他。

“自私自利,我只能这样评价你。”陈文强伸手遥遥一指。“我们复兴会领导的革命军正在为推翻清廷而浴血奋战,正在为实现革命者共同的目标而流血牺牲。你呢。不思投身其中,还要阻挠别人去为革命贡献鲜血与生命。今天在这里,我与你商谈,并不是有求于你,革命也不是非你而不能成功。而是本着一片热忱邀请你参加,给你提供实现理想的机会。实话说吧。我已经命令本会的东京支部注资《民报》两万元,并向东京同盟会的会员发出邀请,希望有志于革命的志士加入复兴会,为实现自己的革命理想而奋斗。”

“不仅仅是你们同盟会,还有分离出来的光复会。”陈文强从椅子中站起。高大的身材再加上他坚定的声音,给人一种威压之感,“我们诚挚邀请他们共商革命大计,更欢迎他们前往革命根据地,为革命尽一分力。”

黄兴眉头皱得紧紧,他知道此时东京同盟会的纷乱,以及《民报》的窘迫和主编章炳麟的愤怒。

原来,汪精卫受北辰之命从南洋来到东京,完全撇开章太炎而秘密筹备《民报》复刊的事,并自行编辑出版了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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