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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九零二-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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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定货币体制彻底摆脱了黄金和白银对贷款总量的刚性制约。让货币控制更加弹性,也更加隐秘,控制起来也更为复杂,需要极为精确的计算。

当然,陈文强绝不是想通过急剧增发货币,掠夺整个国家储蓄者的巨额财富。虽然这比起原来银行强制拍卖别人财产的方式,要“文明”得多,所遇到人民的抵抗也要小得多。甚至难以为人察觉。

而且,要实行现在国际通行的金本位体制。将难以避免遭受到国际金融危机的冲击,更有可能遭到国际金融财团的恶意狙击。尽管在现在的中国,没有人有恶意制造经济危机的主观意图和客观能力,可预防是必要的。

而合资银行能够倾力帮助临时政府,正因为临时政府已经默许或承认了它的货币发行权,虽然临时政府也向合资银行派出了监督官员。但在实质上,正与欧美国家相类似,临时政府并不追求完全控股。

什么意思?很简单,欧美国家是由私人银行控制货币发放权,由银行家来左右政府行为。临时政府显然也不准备改变目前的状况,或者说是暂时无力改变。

没有了银行的支持,没有了金融手段,革命不会有这么大的声势,革命军也不会显示出越来越强的实力,更不能对袁世凯所代表的北洋军造成威压。

钱,一切都是钱闹的。理想虽然崇高,但最后还要落在这个最俗气的字眼上,谁也不例外。

现在,眼前的这位眼镜先生,便是为钱而来,但陈文强可不是什么善财童子。

张静江,北辰的财政顾问,前来打探虚实,看看北辰那雄心勃勃的二十万公里铁路建设能否有个开头。

铁路的建设是严重依赖金融支持的重要基础行业,以美国为例,它的庞大的铁路工业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是仰赖英国和其他欧洲国家的资本市场的金钱才得以实现的。

而新政府的铁路建设计划虽然也很庞大,却因为要与列强谈判而耽搁下来。当然,陈文强这位复兴会的财政总长正不务正业地玩着外交,根本还没有拿钱的打算。

“修铁路需要的是巨量资金,当然,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尽量减少利权的丧失,才是铁路没有立即动工的原因。”陈文强解释道:“等到国事确定,新政府应该会马上向铁道建设拔款吧?”

张静江点了点头,试着问道:“借外资修路,如果条件合适,也未尝不可。”

“不是借,是投资。”陈文强狡黠地说道:“不涉及管理权,只赚取他们应得的利益。”

“这样吸引到的资金恐怕有限。”张静江有些疑虑地说道:“发行股票,如川路公司一样,民众的购买力也成问题。”

陈文强笑着点了点头,并不想解释得太透,而是有些敷衍地说道:“放心好了,修路的钱是不用担心的。而且发行股票,也会用一种巧妙迂回的办法。”

张静江也是一位长袖善舞的商界高手,对于陈文强所说的迂回和巧妙方法感到非常的好奇,但陈文强明显不想细说,他也就不好追问下去。

“建铁路是个长期而艰巨的工程,好在中国人多,可以多点开工。”陈文强岔开了话题,很随便地询问道:“技术工人也有些储备,钢轨先由汉阳铁厂供应,大冶铁厂也可以,再加上柳州、马鞍山等工厂的建成,应该可以跟上建设速度。”

“这都要感谢陈先生提前多年的布局,您人才现在可是紧俏得很。”张静江笑着说道。

在清末新政时期,民族工商业有了一定的发展,但与洋企业在管理水平、管理方式等方面确实存在着很大的差距。而陈文强的产业则不同,一开始就采用了全新的先进管理模式,并建立了职业学校,几年时间里培养了大批的管理人才和专门人才。

时至今日,这些人才可都成了香饽饽,首先要被优先安排进国家支柱企业,然后剩下的才归各部门或各商家抢夺。而且被高薪聘任后,最小也是个经理或工程师。

“有理论,又有实践的成熟人才确实少了些。”陈文强一摊手,苦笑道:“而且他们都是自由身,合同期满了,我也不好强留。当然,我可以试着用私人感情联络一下,有多大效果可就不好说了。”

“只要陈先生尽力就好。”张静江笑着掏出几张文件递给陈文强,说道:“这是北辰先生的初步计划,先修粤汉、粤桂、滇桂、川汉、宁汉共五条铁路。”

陈文强笑呵呵地打开观看,纸上谈兵,他不太感兴趣,但还是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说道:“粤汉、宁汉再加成昆铁路可先期动工,另外,建设重点应放在西部,这是国防的需要。兰西线与京汉接轨涉及到西北驻军的调动和物资供应,应尽早开始建设。所以,西安铁路局、广州铁路局,昆明铁路局、成都铁路局、南京铁路局、武汉铁路局应派出精干人员主持,财务监督更要跟上,绝不能空耗资财。”

“国家资产,民众血汗,自是不能随意浪费。”张静江点头表示理解,说道:“只要外国不干涉,凭中国人勤劳朴实、踏实肯干的精神,只要资金充裕,铁路建设估计能很快见到成效。”

“那就要看将来铁道部的工作了。”陈文强笑着说道:“为了加快铁路建设,我看以后可以允许民间成立工程公司,所有工程都采取公开的招投标制度,外国人也可以参加进来嘛。”

“这对铁道部下属的工程公司将是一个冲击。”张静江皱了皱眉,说道:“况且,由民间工程公司承建,这工程质量——”(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不和谐的声音,陈袁再会

“那就需要严格的审验机构了。”陈文强用手轻轻叩击着桌子,说道:“政府部门大包大揽并不是件好事,没有竞争,工程造价就压不下来,工作的责任心也不会太强。总之,垄断容易造成和浪费。”

张静江想了一会儿,勉强点头说道:“应该可以进行这方面的尝试。”

“钱紧哪!”陈文强叹道:“国家百废待兴,处处都要用钱,各地的税收今年是甭想了,明年能好一些,也有限。三年以后或许能有大改观,嘿嘿,也不好说。”

“要是连你都没有办法,这么没信心,别人怎么办?”张静江见陈文强开始哭穷,感到很有趣,“你投资的眼光无人能敌,还擅长资本运作和金融手段,又与美德两国财团有着联系,方方面面,政府的财政总长一职非你莫属。”

“那些外国资本还是少用为妙,太过贪婪。”陈文强深有戒意地说道:“一旦借外债,列强之间又会因为竞争而横加干涉,只能尽量自己解决,才能多少堵住他们的借口。”

“是啊,利权不能再丧失了。”张静江深有同感地说道。

“孙逸仙先生——那个,可有别的见教?”陈文强突然开口问道。

张静江愣了一下,随后说道:“那倒是没有。其实,很多人都误解,以为孙先生是回国争权夺利的。其实孙先生胸怀广阔,一心为公,绝不在意官职高低。”

“是啊,孙先生是高风亮节,但有些人却——”陈文强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

其实,陈文强与北辰就在前些日子刚刚在南京进行了一番长时间的交谈。使他对北辰又有了新的认识。

北辰在言谈中确实谈及了自己的铁路之梦,十年内筑铁路二十万公里,并就资金来源等问题说了自己的设想。

不讲实际,缺乏普通常识,对于倡议的事业缺乏基本的概念……陈文强得出了这样的判断,但并不会阻止北辰去争取铁道部部长的职位。在陈文强看来。铁道部部长作为一个官职,并不一定是个铁路专家,但他必须有铁路专家、财政专家组成的幕僚或顾问。

领导是好当的,一个好的领导未必是专业人才。只要他有自知之明,有容人之量,能够虚心听取意见,不是不懂装懂地指手划脚,那他就能够干成一番事业。也就是说,好的领导必然是一个好的管理者。能够管理好自己的团队,做到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至于陈文强所说的某些人,便是指的同盟会中的一些顽固分子,因为失落或其他的原因,总是想制造点麻烦。比如汪精卫、胡汉民。

张静江其实与同盟会成员并不熟悉,但现在到底属于同一团体,好话还是要说几句的。

“他们并无对抗临时政府之意。”张静江解释道:“只是对于和谈等问题有自己的看法。”

陈文强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南北和谈是已经确定的事情,甚至连和谈的条件都已经拟定完毕。破坏和谈或者是想借和谈捞取利益,都不会得逞。因为谈判也是双方实力的角逐。同盟会,不行。

就目前国内的政治势力来看,以复兴会为首的革命派,以袁世凯为代表的北洋派,以国内的张謇、国外的梁启超为代表的立宪派。这三种力量表面看去有不同的道路,或革命,或组织军队,或倡导改革与实业救国,但最终的目的却是殊途同归。有和谈的基础。

袁世凯代表的是实用,选择的是出将入相之路;张謇、梁启超们所选择的是稳健;复兴会比较激进,更激进的则是同盟会。

复兴会虽然激进,但长久以来的经过陈文强、宋复华的灌输教育,也不是要引发一场无限革命,而是有原则,有节制的。

清廷退位,建立共和政府,战争即告终——这样一个有限目标,只是要把帝国变成民国,把王朝变成共和。它只是一场政治革命。正是政治革命,便成了三派达成共识的“最大公约数”。

和平谈判,彼此妥协、退让、博弈,不是哪一派全赢,也不是哪一派全输。这样的方式付出的社会代价最轻,成本最低。但有些人往往不愿意这样解决问题,中国历史向来有暴力逻辑,有“痛打落水狗”心态的人也不在少数。

比如同盟会,调子就越唱越高,叫嚣着大举北伐,犁庭扫穴,以建全功。他们没有看到,或是假装没看到南方光复各省的乱象,临时政府拼尽全力所作的工作(赈灾,编练新军,遣散民军,剿匪缉盗,维护治安等等),财政紧张等等状况。

革命到底的调子喊得高,同盟会却鲜有能帮助临时政府的地方。尽管这些激进而盲目的口号并不是从北辰嘴中说出的,但他的默许态度却还是暴露了心理活动。

同盟会这种独行其事的风格其实并没有什么影响,反倒是激起了本来就与它矛盾很深的革命团体的反感。比如光复会,陶成章和章太炎便写文批评,要同盟会与临时政府保持一致,哪怕是暂时的,北方的袁世凯才是目前最主要的对手。

宋复华也发表了文章,声称要使这次南北和谈为中国的政治文化开一个先例,并应该成为后世的一个传统。人们应当懂得并记得,达成共识的民智基础在任何时代都存在,关键在于时势,在于选择;流血越少的革命、改革,越显得荣耀,因为它珍惜人的生命。而在清帝宣布逊位后,宋复华还刊文赞扬了隆裕太后和摄政王载沣识大体、恤民情的明智之举,并重申了善待旗人的政策。

而到了现在,和谈不仅仅是复兴会所倡导、主持,还得到了联合阵线中大多数团体的支持,以及宪政派的赞同。迅速恢复国家稳定,转入和平建设。已经是大多数人的共识。

宪政党人虽说是党人,但他们似乎是松散的志同者,他们的理想是推进宪政,而在实践中则更注重和实力派的革命党、袁系合作。不仅是宪政党人,还有很多革命团体也期望着和平,比如光复会的章太炎就提出。“革命军兴,革命党消”。意思是,既然革命成功了,那么那些革命党就该取消了,否则就会成为利益集团。

和谈是大方针,但对于袁世凯就任大总统一职,当然会有很多的非议。袁世凯本身是一个没有接受民主思想的封建官僚,他能够适应在民主体制下对他的权力的束缚吗?这或许是人们共同的疑问。

好制度和好皇帝,二者不能兼而有之时。复兴会联络、沟通了多数党派,退而选择前者。

革命之后的种种乱象,确实给人们敲响了警钟,宪政作为艰难而长期的道路,不可能一蹴而就。但对于共和国来说却是必要的,即使有残缺的宪政,也比裸的废弃要好。

陈文强不知道袁世凯是否能够遵循共和,或者说是始终能够遵循。但他相信制衡的力量。妥协是肯定的,但革命党联合立宪党。力量要能控制袁世凯的野心,使袁世凯始终处在制度的羁绊下。

………………

最后的和谈,是两位高层直接的面对面。时隔多年,陈文强与袁世凯在天津英美租界再次见面了。

大头,陈文强一眼便看到了醒目的标志,满脸笑容地加快了脚步。

“袁先生。劳你久候了,真是抱歉。”陈文强抢先伸出了手,笑着说道。

“文强舟车劳顿,为和谈如此奔波辛劳,袁某迎候是应当的。应当的。”袁世凯堆起笑容回答道。

“推翻满清,袁先生功不可没。”陈文强很客气地说道:“而且,袁先生的经验和阅历,正可为陈某等年轻人提供有益之指导和帮助。”

袁世凯晃着肥大的脑袋,苦笑道:“我已经六十岁了,满身是病,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看着你们大展拳脚了。”

心有余而力不足,我看这话要颠倒过来说才对,陈文强腹诽着,不过脸上还要挂着真诚的笑容。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袁先生身体壮实,正是为国效力之时,岂能功成身退?”陈文强松开了手,将目光转向袁世凯身后的几个人。

袁世凯急忙给他作介绍,杨士琦,胡惟德,赵秉钧——

嗯,这家伙是赵秉钧?陈文强不由得停了下来,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位眼镜先生。

“……智庵参照东西成法,拟订警务章程,创设警务学堂,并担任保定巡警局总办。”袁世凯没有留意陈文强的举动,继续介绍道:“此次鼓动天津巡警参加革命,于稳定天津局势功不可没。又率五百巡警赶赴京师,协助维持治安。”

陈文强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原来是一位警务专家,正是国家稳定急需的人才。袁先生,你倒是找了几个好帮手,看来是准备要大展宏图了!”

“哪里,哪里。”袁世凯谦逊地摆了摆手,说道:“政府唯才是举,用与不用,要由政府决定才是。”

“是人才,焉有不用之理。”陈文强见这边的已介绍完毕,笑着说道:“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等到了住处,我再给你介绍诸位同事。”

“也好,也好。”袁世凯巴不得这样,赶忙伸手相请。

马车早已准备停当,陈文强走到车前,笑着回头,说道:“袁先生,可愿与兄弟共坐一车,随便谈谈心。”

“文强相邀,袁某求之不得。”袁世凯急忙笑着走过来,单独商谈,这也是应有之意。

车内两个人细语倾谈,却心思不同。而且两个人在许多方面,比如家庭出生、教育背景、个性气质、行事风格等等,都是截然相反的。

陈文强所受的基本是现代教育,或者说西式教育;袁青少年时期读过一些儒家经典,但总的来说,学识是弱项。陈文强走的是一条特殊之路,长久潜伏,以推翻清廷为目标;袁世凯投笔从戎,效力于政府军中,步步高升。

边说话,陈文强边重新打量和思虑着这位枭雄,力争从外表到内心,重新进行估量和评价。

袁世凯是典型的中原人,雄壮沉稳,大音细声,长于行动。袁世凯干练果决,工于心计,少言多做,尤其擅长事务。袁世凯务实刻板,重视纲常准绳,生性多疑,城府极深,精通驭人之术。袁世凯对新事物往往是谨慎的欢迎,大多采用实用主义的态度,兼收并蓄、为我所用。

说实话,袁世凯并不喜欢革命,他注重维持社会秩序,强调纪律,但在体制内可以使用手段、通权达变。袁世凯平生基本上一帆风顺,青云直上,志满意得,只在后期遭到了一些挫折。现在呢,迫于大势和自身的利害关系,要和谈了,他最在意的是大总统无疑。

“国家大局,此时无论何人执政,皆不能大有设施。盖内力日竭,外患日逼,断非一时所能解决。若只从政治方面下药,必至日弄日纷,每况愈下而已。必先从根本下手,发展物力,使民生充裕,国势不摇,而政治乃能活动。”袁世凯缓缓说道。

“要救国,必须发展经济,增强国家物力,同时改善民生。然政治亦不可缺,当同步进行为好。”陈文强说道:“没有清廉精干的官员队伍,没有施政为民的思想,则惠民政策也会变成害民之举。没有压力,何有动力?正因为国家内忧外患,才更容易唤起全民意志,以举国之力行复兴之事。”

“精僻,新意。”袁世凯对陈文强的态度是亲切、诚恳、百依百顺,正如历史上他曾对孙中山、黄兴所做过的一样。而与孙中山彻夜抵膝长谈,腹中没有足够的治国安邦的“干货”,谈话是无法继续下去的,更别说有十几次之多。

陈文强对袁世凯的态度并不感冒,尽管袁世凯对时局的看法和见识十分高明,与自己也很是合拍,几乎有相见恨晚之感。但他心中的警惕丝毫不减,理想主义、浪漫主义远不是现实主义、实用主义的对手,可现在是自己在主导和谈,自然要另当别论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探悉其心,嬉笑怒骂

不要说探悉人心的能力,就凭自己了解各种政治模式,深晓民主政体的精髓,知道世界的潮流所向,更精通经济手段的运用,熟悉议会党派之类的手法,善于引导和掌控舆论、争取民心。而习惯于传统的体制下种种政治手段的袁世凯却不懂现代政治,他的传统手段往往管用于眼前,但却见绌于长远。

“中国现在虽然还算不上法治国家,但应该是‘追求法治的国家’,民主、法治、共和、宪政的理念正在深入人心,、独裁、特权等封建的一套早已不得人心,人人厌恶之、唾弃之、声讨之。至少在中上层,人们都知道共和国是全体公民之国,已不属于一人一家一姓,‘朕即国、朕即法’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总统也不是皇帝,总统也必须守法遵宪。”陈文强半是解释半是警醒地说道:“谁想倒行逆施,人民会起来推翻他,唾弃他,舆论也会轰死他,结果只能是遗臭万年。”

袁世凯心中暗惊,但脸上依然是笑意盈盈,还轻轻点头表示赞同。

陈文强似笑非笑地继续说道:“时代不同了,政治规则也变化了,不能适应新规则,只能被判出局。袁先生,有没有加入复兴会或重新组党的想法啊?”

“我——能入会,还能重新组党?”袁世凯疑惑地看了看陈文强的笑脸,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以政治思想的分野为基础,硬拉当权的政府官员入党,甚至是袁世凯这样的重量级人物。在复兴会内并不是没有提议,很多人认为这也是一层限制,一个制约的手段。如果袁加入复兴会,他便要受到党纲宗旨的制约。不能为所欲为。

这种提议和做法比较象历史上国民党的组建初期,酉些领袖居然把长期追随袁世凯的前清官僚、时任国务总理的赵秉钧和各部总长等所谓“国务员”拉入国民党,然后心满意足地宣称已组成了“国民党内阁”。甚至黄兴还挽袁(世凯)为国民党领袖。袁世凯则遣杨度入党,觇虚实。杨度以变更政党内阁主义为条件,国民党难以做到。杨度便不入党,袁世凯也罢了入党的心思。

陈文强和宋复华等人对此也经过数番研究、讨论。最后决定还是要保持复兴会的纯洁和坚强。

如果不以培植自由、民主思想为基础,不清醒地考察政治分野,为追求表面的影响而降格以求,不但给世人留下丧失原则的恶劣印象,且为势力张目。从目前来看,建立民主政制的主要阻力便来自袁世凯及其追随者,和谈成功,复兴会也将严格地批评监督政府及袁世凯及其手下。而如果袁某等人竟是复兴会会员,则很容易造成复兴会的分裂、会员的茫然徬徨。

“看看。我送你的书是一点没看吧?”陈文强也只是那么一说,他淡淡一笑,转而岔开了话题,“民国啦,大总统是选举出来的,私相授受,可不合规矩。当然,现在是非常时期。作为过渡或临时大总统,可以稍微变通一下。但过渡期一过。可就马虎不得了——”

“喏,这是我们复兴会的章程,袁先生认真读一读,再向手下询问一番,唐绍仪他们对西方政治制度还是很熟悉的。”陈文强递给袁世凯一本小册子,说道:“想当好大总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若是一点常识都没有,日后怕是不长久啊!”

袁世凯苦笑着接过来,说道:“文强,作为老朋友,你是肯定会帮我的。对吧?”

陈文强一哂,说道:“不是我帮你,临时政府会空出大总统的位置,会争取你这个满清的旧官僚?革命啊,你难道不知道应该是什么样子?不说别的,没杀个人头滚滚,就已经是很不错的情形了。”

“没对旗人大开杀戒,确实很克制。”袁世凯看了一眼陈文强,说道:“只不过,临时政府的某些做法很令人不快,防范意味太浓。”

“当然要防范。”陈文强一点也不委婉地说道:“就凭你是满清的旧官僚;就凭你是个汉人,却带着同是汉人的北洋军甘心做满人的奴才,与革命军刀兵相见;就凭你没有西方政治的常识,满脑子封建传统思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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