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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九零二-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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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绍增迫于无奈,也出于扩展武装的心思,便联络了一支驻扎在皮夹沟金矿的民间武装,足有二三千人。

夹皮沟地处吉林省桦甸县东南,自清咸丰末年(1854)起,被称为‘韩边外”的祖孙三代人即冒犯清廷的例禁,在这里率众淘金垦荒,组织武装,且势力渐大,“局红管亮”(人多枪好)。

由于金矿地处偏远,官兵无力进剿,当地政府只好采用安抚的办法,给当时的首领韩宪宗委以官职,后又授予宪宗之孙韩登举守备之职,不久又升为都司。但韩登举虽然接受了官职,却不受清政府节制,仍然啸聚山林,独占一方。

这支武装,也成了日本人的一块心病,因他们大多是猎户出身,枪法准确,真要动起武来,也不一定讨到便宜。为此,日本人多次潜入夹皮沟一带,软硬兼施,企图迫使韩登举屈服,却遭到了韩的断然拒绝。

韩登举虽属绿林,但却心有民族大义。值此大敌当前之际,他愿意听从指挥,与官兵拉个对马(联合)。在韩登举的带领下,这支武装随即开到局子街附近驻扎下来。

一九零七年年末,中方在当地的一所寺庙内同日本人进行了第一次交涉。当斋藤季治郎来到寺庙的时候,只见四围龙旗招展,数千中国官兵荷枪实弹,排成密匝匝的方阵,站满了山前山后。虽然服装并不整齐,但其阵势威严,个个精神抖擞。斋藤一伙人十分惊讶,他们不知这些中国官兵是从哪里来的。

在张绍增等人的严词诘问下,斋藤理屈词穷,又领教了中国方面的阵势和实力,知道进一步的行动一时难以得逞,只好自己找个台阶,然后悻悻退出会场。

间岛问题悬而未决,日本人贼心不死,终是一块心病。如果国家陷于战乱,难保日人不蠢蠢欲动。

再说当时在东北的名义上归属清廷的武装,还有驻通辽的后路巡防营统领吴俊升、洮南的前路巡防营前路统领张作霖、辽南的左路巡防营统领冯德麟、通化的右路巡防营统领马龙潭。东北的巡防营不比内地,他们大多兴起于日俄战争时期,此后又与蒙匪、胡子长期作战,还是很有战斗力的。

但这些人也有个特点,那就是本身皆为绿林出身,极善生存之道,属于有奶便是娘,谁腿粗就抱谁,哪边风硬就向哪边倒的类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明谈暗战

如今革命军与北洋军胜败未分,临时政府和袁世凯也不知谁最后掌权,奉天局势又不稳,加上有与旧军一向不和的第三混成协新军驻扎,他们都处于查望风色的阶段,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第三混成协新军,协统蓝天蔚虽心向革命。而手下的标统伍祥祯、潘榘楹,却都是北洋旧人,较难控制。

而且,在奉天的东北总督锡良虽然以正直清廉、勤政务实而著称,但在昆明与革命军作战已经是身心俱疲,至东北后多次旧病复发,已难以掌握奉天局势。原咨议局副议长袁金铠组织成立的“奉天国民保安会”则在一些守旧军人的支持下,兴风作浪,反对东三省响应革命、宣布独立。

复杂,很复杂。武装复杂,成分复杂,人心复杂,形势复杂。

但陈文强却有自己的想法和计划:一方面他以财力支援奉天革命党暗自扩充实力;一方面命令他们提高警惕,静观时变,不可盲目举义,以成众矢之的;另一方面,革命军总参谋部已经策划组织了一项进军东北的备用计划。

既然内部矛盾重重,不易着手,那就从外部施加巨力影响,使其向革命党有利的方向发展好了。而且,临时政府还派出了秘使,携带着委任状和支票前往东北,以政府的名义对四位巡防营统领施以银弹攻势。劝他们认清形势,倒向革命。

只要东北不陷入大混乱,不使日俄有借口进行干涉,付出多大代价也是划算的。只要大局确定,再以中央名义,收拾几个羽翼尚未丰满的旧军官,还不是手拿把掐。

陈文强请徐世昌来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希望徐世昌能出任东北三省行政长官,用他的威望来稳定东北;另一个则是把徐世昌这个北洋系的二号人物作为袁世凯的替补,在必要的时候抛开袁大头,并使北洋军产生的反弹降到最低程度。

尽管徐世昌唯袁世凯马首是瞻,为之出谋画策,竭力辅佐。但却是一个非常明智的家伙,与袁还保持着一定距离。而且,徐世昌并不是盲目地死忠袁世凯,他有自己的思路和想法。徐世昌与袁世凯相同的是有野心,不同的是他能加以克制,懂得明哲保身。

“徐先生悠游自在,要终老林下,恐怕是担心以清臣侍新朝,招来不忠之谤吧?”陈文强看穿了徐世昌的心底。也赞赏他既有野心又有爱国热情,便尽力劝说道:“然先生亦说过:‘人各有志。志在仙佛之乡者多,则国弱;志为圣贤之人多,则国治;志为帝王之人多,则国乱’,可见先生的爱国之心。”

这番话挠到了徐世昌的痒处,他的目光柔和起来。徐世昌并不是耐得住寂寞,甘心终老林下之人。只不过他生性稳重。当条件基本具备时,方能放手一博。为在东三省时;风险太大太高则宁可观望待机。而且,他绝不是那种“宁为鸡头,不为牛尾”之人。

“徐先生在东北经略有方,实为大才。”陈文强继续说道:“日俄虎视眈眈,东北正需徐先生这样德高望重且富有经验之官坐镇。先生若任职东北三省民政总长,则可谓是英雄有用武之地。只要施展才能。为国谋利,博取贤名,难道还抵不过不忠之谤?”

徐世昌心动了,准确地说,陈文强的话句句说到了心坎上。既解除顾虑,又展示了诱惑。但他还要矜持一下,并且得到更确实的保证。苦笑了一声,徐世昌缓缓开口道:“陈先生过奖了,徐某在东北只是尽了绵薄之力,哪有什么德高望重之说,更不敢效诸葛赴江东舌战群儒。”

陈文强微微一笑,说道:“徐先生大才,临时政府岂能让您甘冒大险?事情早已安排妥当,徐先生赴任,不仅有精兵强将保护,更有充裕资金可用。如果徐先生对安排不满,到时反悔也来得及。”

徐世昌有些惊讶地看了陈文强一眼,心中约略明白为何临时政府会让陈文强来纵横捭阖,光这察颜观色、见微知著的本事,就足以胜任了。

“只是——”徐世昌犹豫了一下,还是为老友袁世凯说了话,“袁项城或有缺点,可人无完人,金无足赤,陈先生还是不要苛责过甚,还是放远眼光,使国家尽快安定为要。”

“这是自然。”陈文强点了点头,说道:“和谈不可轻言破裂,这亦是临时政府与我的希望。但结果如何,还要看袁世凯能做到何种程度。我知徐先生与袁世凯的私人关系,但私不废公,我也并没有向徐先生隐瞒什么。甚至徐先生至津,想与袁世凯见面商谈,也是先生的自由。”

徐世昌迟疑着,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道:“徐某还是不与他见面了。陈先生以诚相待,我岂能再泄密于外?此乃不义,不可为也。”

陈文强笑了,不置可否,转而继续商谈东北的建设开发事宜。徐世昌也收慑心神,发表自己的看法和见解,以免为陈文强所轻。

……………

正式和谈要开始了,袁世凯等人突然接到了陈文强派人送来的消息,第五镇粮饷无着,纵兵掳掠,形同盗匪。统制张怀芝弹压不住,率部向革命军投诚,作乱官兵已为革命军所镇压。

“胡扯!”袁世凯怒不可遏,将通报的文件狠狠摔在地上,在屋内气咻咻地转着圈,“言而无信,言而无信,这哪里有和谈的诚意?张怀芝会投诚,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杨士琦苦笑着摇了摇头,蹲下身子一张一张地将纸张捡起,仔细阅看,然后又传给胡惟德和赵秉钧。

“你们说,这是不是破坏和谈?是不是要召开那个什么,什么记者招待会将之公之于众。”袁世凯终于停了下来,瞪着眼睛望着几个亲信心腹。

尽管知道袁世凯想听到什么,但杨士琦却知道他要说什么,以免落人笑柄。

“袁公息怒。”杨士琦咧了咧嘴。嗫嚅着说道:“保留第五镇并不是和谈的先决条件,起码没有形成文件,没有白纸黑字写清楚。私下的承诺,恐怕不足以令人信服。”

袁世凯很不甘心,又望向胡惟德和赵秉钧。这两人苦笑无语,也就表示了自己的倾向。

“那这个亏咱们就吃定了?”袁世凯哼了一声。不悦地说道。

杨士琦和胡惟德、赵秉钧交换了下眼神,胡惟德开口说道:“正式和谈马上就要开始,咱们可以就此事诘问对方,让他们进行解释。”

袁世凯偏转了头,忿忿地说道:“吃了亏,让人来了个下马威,还得捏着鼻子去和谈?”

“这个时候通告此事,陈文强就是打得咱们不参加和谈的算盘。”赵秉钧说道:“如此,他就能把和谈破裂的罪名推到咱们头上。”

有恃无恐?故意为之?袁世凯狐疑地摸着胡子。猜测着陈文强的用意。

“革命军从山海关撤离时,那可是大肆宣传,说什么表示出和谈的诚意。”杨士琦说道:“打击第五镇却是只向咱们通告,并未诉诸报端。这一明一暗两个手段,玩得很高明啊!咱们不能吃这个闷亏。这上面不是说张怀芝是率部投诚吗,那就让他们把人交出来,看看谁在说假话。”

袁世凯思索半晌,轻轻摇了摇头。这口水仗可有得打了,和谈岂不是要拖延更长的时间?或许。这才是陈文强的本意,把和谈拖得越久越好。

一个狡滑又狠辣的对手,袁世凯不得不重新审视陈文强。在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表象下,他分不清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花言巧语有些蒙蔽了他,完全没有想到陈文强会如此狠决。说到做到。

这些手下会是陈文强的对手吗?袁世凯做为首脑,在正式会谈时自然不能坐到谈判桌上,象市井小贩一样讨价还价。但此时,他对亲信的能力感到了忧虑。只有自己留在天津,实时控制和谈的整个进程了。

既不想使和谈被拖延。又想在和谈中力争有利的条件,袁世凯发现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

正式和谈开始了,不同于历史上袁某人完全掌控局面,南方困窘无着,只能在文字上做些游戏,希望日后对袁某人加以制约。

现在的南方在总体形势下却要优于北方,军队有粮有饷,当然是指正规部队和新编军队,乱七八糟的民军正在被择优汰劣、遣散为民。工商业的实力,北方更是难以匹敌。至于袁某人倚为泰山的北洋六镇已经缺了一镇,虽然实力犹存,但并未占有太大的优势。

鲜明的对照啊!历史上的辛亥革命后,临时政府为如何遣散众多的部队而头痛无招;现在的临时政府却在招兵买马,扩充武备。

所以,出现在谈判桌上的陈文强显得自信十足、不卑不亢,且风度翩翩,赢得了无数闪光灯的照耀。

“我谨代表临时政府主持此次和谈。众所周知,无论是光复区的面积、人口、工商经济实力,都远远超过了北方,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依然坚持和谈,可见有着十二分的诚意。为了什么?为了国家尽快安定,为了同胞不内部残杀,为了不使外敌所趁,为了民众能安定生活。”陈文强在和谈前的记者招待会上侃侃而谈。

“但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和谈的困难。建立一个政府,不是坐地分赃,制衡是必要的,更要对得起民国这个称呼。如果推翻了满清的朝廷,又迎来了一个独裁者,那革命又有什么意义?”

“说到这里,我想分发一些资料文件,并不是怀有恶意的中伤,而是事实的存在。鉴于北洋军的个人私军性质,鉴于袁先生出身于满清旧官僚,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是否能够承担起国家元首的重任,是否能天下为公,是否有现代的政治意识,是否明白民主、法制为何物,能否以一颗公心大刀阔斧地革除积弊、强盛国家?”陈文强的言辞和语气都激烈起来。

会场静了下来,一连串的疑问引起了人们的沉思。在众心思定的情况下,和谈是众望所归,但把权力赋予袁某人后,真的便万事大吉了?

“勿庸讳言,临时政府出台了很多政策法律,也拟定了临时宪法,确实是针对袁先生及其私人势力的。这不是什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遵循着现代政治社会的惯例,把权力关进笼子。从现代政治制度来看,袁先生既无政党,又是军人,本来是不合适担任总统一职的。但临时政府本着最真诚的意愿,希望国家能尽快安定,能尽快走上建设的道路;也本着最诚挚的意愿,希望袁先生能由旧转新,改造思想,改造行为。我们以中国的华盛顿来要求袁先生,希望他也能以做中国的华盛顿为目标。”

掌声响了起来,是被人带动的,陈文强玩这手相当熟练,早就安排了“掌托”。

陈文强笑着拱手致谢,待掌声稍停,又严肃地开口说道:“在此,我要公告一条消息。”说着,他掏出一张纸,朗声念道:“北洋第五镇困顿于桂林,既不接受缴械遣返,亦不接受临时政府命令,临时政府本待留之在和谈之后解决。然北洋第五镇官兵军纪败坏,为筹饷粮大肆劫掠烧杀,形同悍匪,民众惨状不卒目睹。为正国家法纪,还百姓安宁,临时政府毅然出兵,已于昨日彻底解决。作乱官兵待审清其罪后依法判决,统制张怀芝及主要军官有渎职、放纵之嫌,亦被收押审讯。”

会场上一片静寂,这个消息太惊人了,而且是在和谈之前公开,难道和谈未开始便要夭折?

正等着其后发言的袁氏众人脸色铁青,正待上前辩解。

“民国啦,可不只是换个称呼!”陈文强冷冷一笑,作了结束发言,“作出伤民、害民、扰民之恶行的,盗匪则彻底剿灭,军队则视为盗匪,绝不姑息。谢谢诸位,我的发言到此结束。需要相关资料的,可以到旁边的办公桌排队领取。谢谢。”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第一轮和谈

先声夺人?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

杨士琦、胡惟德等人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刚才谦让什么,什么远方来客先请。那陈文强倒是不推不辞,当仁不让地上台发言。

这一番话不管真假,说得是义正辞严、入情入理,不仅把第五镇说成了形同盗匪,还处处拿什么现代政治制度来说事,等于是逼着袁方表态。

共和了,当然要讲民主、法制。可谁都知道中国是个什么情况,民主、法制那是一天就建成的?那是空口白话就成为现实的?

话虽如此,可还不能否认。要是否认的话,岂不是坐实了陈文强所说,袁某人满脑子旧思想,要做共和的总统,却行独裁、之实。

“好话都让他说尽啦!”赵秉钧低声嘟囔着,同情地看了一眼要上台发言的杨士琦。

杨士琦脚步顿了顿,苦笑着摇了摇头。本来这差使应该由唐绍仪来干,可袁世凯嫌唐绍仪在秘密的南北商议中过于软弱,把他打入冷宫。现在,他终于明白要和陈文强打交道,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闪光灯耀得眼花头晕,杨士琦头上冒了汗,竟然有些吭哧。避重就轻地表示了下和谈的真诚意愿,说了番毫无营养的话,杨士琦匆匆结束发言。

反响当然远不及陈文强,虽然只是正式和谈前的过场,但陈文强在气势上已经占了上风。

正式和谈开始,杨士琦等人更加难受。陈文强太难对付了,一会儿笑眯眯地避重就轻,一会儿又严辞厉色地长篇大论,态度变幻无常。弄得杨士琦等人越来越晕。等到好不容易头脑清醒了,才发现这念头竟有些改变,应该说是被陈文强给说服或绕跑了。

准备得太充分啦!杨士琦等人额头上冒了汗,对陈文强的反应敏捷,应对有方,他们只能做出这样的判断。

“袁先生受命于清廷。是否可视为清廷的继承者?”陈文强鄙夷地冷笑,“共和政府不能由清帝委任组织,若果行之,恐生莫大枝节。我们若承认,则袁先生为满清实授委任,而不认民国之选举。此一点若无由洗刷,于民国历史亦为不光。说得不好听的话,袁先生难道为满奴吗?”

在清帝的退位诏书中,袁世凯等人加了私货。有以内阁总理袁世凯全权组织政府之语。杨士琦等人以为得计,没想到陈文强竟率先因此发难诘问,直指袁世凯为满奴。

“清帝辞位,自应速谋统一,以定危局。此时间不容发,实为惟一要图。退位诏书乃清廷所写,或是惯例,或是有挑拔之意。字斟句酌,恐有吹毛求疵之嫌吧?”沉默半晌。杨士琦无可奈何地把他们自以为得意之举说成了清廷的错误。

“好,我们大人大量,先不计较这个。你们难道不觉得北洋军的标签该去除了,都是国家的军队,地域分得那么清,这不是一个现代化国家应该有的特征。”陈文强振振有词。“北方的兵力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东北、西北的形势想必大家都很清楚,北洋六镇,哦,现在是五镇了。应该前往这两个地区筹边,毕竟他们生在北方,对气候、环境适应得更快。”

“京畿重地,岂能空虚?”胡惟德反驳道:“东北、西北可以在当地招兵建军,这样岂不是更有保家卫土之心?”

“什么京畿重地,国都选在南京最为合适。”陈文强说道:“虎踞龙盘,当真是好形势。”

“东北、西北形势恶劣,定都于南京,岂不是要将北方拱手而弃?”杨士琦沉着脸说道。

“首都在南京,这与东北、西北的形势并无太大影响。”陈文强说道:“现在已经不是古代,电报电话瞬息千里,不存在通讯问题。所谓的天子守国门,已经是过时的言论了。东北、西北派驻精兵强将,且无顾念首都和政府首脑之虞,作战会更无顾忌。”

“你们要使总统陷于南京,陷于你们的势力之中,莫不是想着挟制乱命?”赵秉钧冷笑着反驳。

“你们真真是一群小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真真是袁某人的亲信,连这思路都一样的陈腐、龌龊。”陈文强很鄙视地撇了撇嘴,说道:“可你们倒是提醒了我,满脑子拥兵自重、挟制乱命的思路,我还真不能让临时政府和各省议员迁来北京。我们倒是坦荡无私,可就怕你们和袁某人行小人之事,关押逮捕呢!”

杨士琦气得直翻眼睛,可这话头却是赵秉钧提出来的。要使人信,必信于人,连这点都做不到,还真是被陈文强抓住了理儿。可换过来看,这也是陈文强他们所担心的,可人家就是不说,诱着你来讲。

“你不信我们,我们也不信你们,这和谈如何进行?”胡惟德摊了摊手,很是无奈。

“互相提防,倒也不是坏事。”陈文强微笑道:“身旁有敌人,才能够励精图治,发奋自强;身边有对手,无论是你们,还是我们,行事自然要小心谨慎,不敢胡作非为。嗯,现在既然僵在这儿了,不如我提几个解决方案,你们回去请示袁先生,后天在第二轮和谈中再商议讨论。”

“请讲。”杨士琦伸手示意,深觉准备不够充分,也确实有些累了,巴不得早点结束。

……………

报纸媒体都关注着此次南北和谈,和谈前的记者招待会本来是平淡无奇的,但陈文强的爆料一下子使报人都兴奋起来,当晚便出了号外。

“真是个厉害的对手,可惜不能为我所用。”袁世凯已经不发火了,更多的是无奈,苦笑着连连摇头。

陈文强在记者招待会上不仅爆料了第五镇被歼灭的消息,他散发的资料也被记者们疯抢,并登诸于报端。

段芝贵,靠溜须拍马。频送美女进行性贿赂而在资料中排名靠前,被骂为“晚清第一皮条客”。

倪嗣冲,在署黑龙江省藩台时因贪污受贿被参,交刑部定罪。倪唆使其胞侄倪道烺自认顶替罪过,并以巨金贿赂满族亲贵,终以革职了事。而今又投靠袁门。任河南布政使帮办军务。

北洋系人物在资料中还有嗜杀贪鄙的陆建章,连儿子浪荡无行的卢永祥都没有漏掉,可谓是上榜者众多。

如果在封建时代,有权有势的欺个男霸个女的,贪污受贿,都算不得大事。可打着民国的名义,如今在报纸上一登载,可谓是抹了袁世凯一脸灰,连带着北洋系人物也要遭到公众的怀疑。

任人唯亲。贪官污吏、流氓恶霸也尽用之。无疑,这顶帽子已被陈文强祭起,就准备往袁大头的脑袋上扣呢!

“这就叫知己知彼吧!”袁世凯长叹了一声,感慨地说道:“人家把咱们都研究透了,言出有据,指责有实,这盆污水是着实泼到了身上。可要反击吧,又无从下手。”

“最棘手的还是定都问题。”杨士琦苦笑着说道:“北方人心未定。袁公切不可南下。”

所谓的人心未定,其实确有其事。而且可以分为内外两部分。从外而言,即蒙古问题、东北问题以及一些皇族(特别是宗社党)反对共和的问题。

首先是蒙古问题,内蒙各王公一直反对共和,南北议和期间曾致函袁世凯,表示只知“受统一于大皇帝,不知其他也”。在京蒙古王公还组成联合会,召开秘密会议,“公举勤王军首领”,“拟定各路勤王队联合办法”,“预定攻伐区域”。并“妥拟接济饷源之策”。

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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